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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黄土地上的草莽英雄 |
【原创剧本网】作者:马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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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庚子赈灾
1.
清光绪26年(农历庚子年)。
陕西关中大地,哀鸿遍野,古龙原下的衙道村漫下来拖儿带女的饥民,这个仅有百十口人的小村庄充满了操着外乡口音的逃难者。呼啸着的西北风搅着一片片一团团漫天的鹅毛大雪。
马德青带着两个儿子登科、登举,安顿饥民住进了马家大院,大门口架起的熬粥大锅吱吱地响着,升腾起袅袅的热蒸气。
天性淳厚的马德青看还有部分饥民尚无着落,便毅然开了马氏祠堂,说:“祠堂里如果住不下,就住村口圣母庙里。”在粥锅旁加火填柴的马王氏见掌柜的开了祠堂,又要开圣母庙救济饥民,心想这难道不是在天上戳窟窿吗,大半辈子吃斋念佛的她便极度地惶恐不安,心儿突突地跳个不停,像是要逸出体外一样。于是,她把掌柜的叫到僻静处,低声问道:“当家的,祠堂里供奉着历代祖先,圣母庙更是一片净土,你这样做不是在亵渎列祖列宗和圣母二姑娘的神灵吗,如果那样,子孙后代都不得安康?”
黑着国字脸的马德青,表情严肃,答道:
“这饥荒闹得叫人害怕,和光绪爷三年没有什么两样,还是存人种要紧,我顾不了那么多了!”
马王氏晓得自己男人的脾气,他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即使有十头牛也拉不回来,这个贤惠的关中女人嘴里在嘟囔着:
“咱们做的够多了,即使赈灾,那也是朝廷和衙门的事情,那些官老爷吃官饭领俸银不干人事还不如回家卖红薯?”
马德青恼了,几乎是在吼叫:
“朝廷,朝廷!朝廷和官府的那些肥头大耳的家伙,吃的是人饭拉的是狗屎,他们指望得上吗?”
马王氏见男人发火了,就不再多说什么。
马德青继续说道:
“这冰天雪地的让这些苦命的人们往那里去?北京城外八国红毛的枪炮一响,西太后就尻蛋子稀松,丢下诺大的京城,携带着光绪爷仓皇逃到了西安,只管自己花天酒地,哪里还顾及老百姓的死活?”
马王氏说:
“我听说卧牛城里的大户井家在光绪爷三年闹饥荒时赈灾三年,竟把一个殷实的百万之家给破败了,何况咱们这个区区的小户人家能经得住那样的折腾吗?”
马德青的语气这时舒缓了许多,说道:
“我马德青虽没有井家的百万家产,稠的拿不出来,但让饥民们吃稀的还是有的,救活一个算一个!”
马王氏见男人铁了心,便点头默许,说:
“你是当家的,就看着办吧。哎!善人总该有善报吧,愿圣母娘娘保佑我家二孙子早日取得功名!”
2.
卧牛城的井家后来出了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人物井勿幕,他被中华民国之父、中国民主革命的先行者孙中山先生赞誉为“西北革命巨柱”。
井家是卧牛城里大什字巷的大户人家,其先祖夫妻二人由西府的扶风县逃荒到了卧牛城西北的井家原,给一户丁姓的财东家扛活做长工。井家致富是在一夜之间,富有传奇色彩,拿俗话讲是跌了一跤拾了一个金元宝。相传有一天,井家的先祖殁了婆娘,乐善好施的财东丁善人很爽快,答应给井家先祖一块坡地让他安葬亡妻,好入土为安。村里的热心人不邀而至,帮忙打墓,有拴柱、三德子和富贵他们。
拴柱他们早早地就扛上铁锨去挖掘坟墓,事主井家把一日三餐的伙食送到墓地,虽说不是太好但也说得过去,拴柱、三德子和富贵都是穷汉家人,他们也不嫌弃,能填饱肚子就行。几个人撅起屁股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连挖带铲,突然传来三德子的一声惊叫:
“柱子叔,日塌了,白忙活了一场,这旁边怎么还有一个墓坑,村里的老人们常常讲墓里套墓不吉利呀!”
“谎溜,溜光锤,羞你妈的屁,别一诈三惊的,你喔号瞎怂的狗嘴里还能吐出象牙,好好挖不要胡球耍怪!”富贵骂道,他早就看不惯三德子平日口里没实话,一步二十四个谎。
“说什么梦话呢,好好挖,吃主家的饭就得给主家卖命地干!”
三德子平日里不说实话,村里没人相信他的话,村里人相传他有一次撒谎整了他的父亲,三德子事先给父亲的饭碗里放了泻药,父亲吃了跑肚子,三德子就抱住父亲的腿,哭喊道:
“大,大!我再不了,说啥也不了,你不要生气,不要打我,我再不撒谎了!”害得父亲拉了满裤子的稀屎,哭笑不得。
三德子抡圆锨把挖了几下,脚底下的黄土往下陷,出现了一个墓口。他便在墓坑里吼破嗓子地喊:
“柱子叔,这回是真的,我不哄你,谁哄你是四条腿地上爬的。这回的确是真的!里面好像还有盔甲宝剑之类的值钱货。”
拴柱还是见多识广糟蹋的粮食多,心里咯噔了一下,自言自语道:这是个墓中墓,证明井家门里将来要出能行人,最起码是个武举人之上的老爷。他几乎是和富贵同时跳下墓坑,两个人惊呆了,舌头伸得老长不晓得往回收像个吊死鬼。这最起码是个几百年不知道何朝何代的武将墓葬,里面除了骸骨、盔甲、宝剑之类的值钱货之外,还有许许多多数也数不清的金银器物。拴柱仰天长叹:
“这是老天爷造就人家井家发财,我拴柱子苦命了大半辈子怎么就没有这发财命呢?”
拴柱、富贵和三德子虽穷但志不短,不是那种见财忘义的小人,他们把所有的金银财宝悉数交给了井家。井家的家境由此直线好转。井家先祖起初是在井家原附近植槐树百棵,靠出售秧苗盈利,人称“井百槐”
3.
井家在四川的盐矿生意特火爆,每年所得红利,全运往江西,铸成一个个像驴粪蛋般的大元宝,每个顶纹银五十两,运往关中的卧牛城,此时的井家已成当地首富。道光年间,井家由井家原移居卧牛城里,在大什字巷新建了住宅,一砖到顶,甚为气派。
井勿幕的父亲井绠斋,因一目失明,人称“井瞎子”,乐善好施。光绪三年的时候,西北各省大饥,陕西关中地区更是赤土千里,颗粒无收。井绠斋倡议放赈救灾,他自己在卧牛城里设粥场多处,放赈三年,令人咂舌。时任卧牛城县令的某贪官,因不能包办侵吞银两,便气呼呼地质问井绠斋:
“井瞎子,你井家有多少钱,竟敢在我卧牛城里设粥场放赈救灾?”
井绠斋哈哈一笑,坦然答道:
“我井家的元宝堆得像小山一样,如果不用都快要霉烂在库房了,再说我井家没有百万之巨,哪里还敢咥这大宗活?”
“好呀,就你姓井的敢逞能,屎巴牛显你的黑尻子?”
贪官差点气破了肚皮,拂袖而去。
三年的放赈,四处流落的饥民度过了饥荒,而井家的光景却从此走上了下坡路,日渐衰落。
4.
马王氏听了井家赈灾的壮举,低头忙活手中的活儿,又瞧了瞧两个儿媳胡氏和许氏,嘘咳了一声,道:
“你大是脱了鞋的学井瞎子呢,他积德行善一辈子就看四个孙子中能出个秀才举人什么的,好显扬一下我们马家的门第!”
跳动的烛火映衬着马德青方正的国字脸,他的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旱烟锅子滋溜滋溜地响,鼻孔里不时地喷出两股子青烟。
5.
这一年的十二月,西安城里出了大乱子,一大批流落街头的饥民自动集结起来,到西太后的行宫请愿。他们包围了军机大臣荣禄,要求开仓放粮。此时,甘肃一带的回民也揭竿而起,提出了“逐满”的口号。西太后一干人惊慌失措,乱作了一团,忙乱着应付危机四伏的残局。
6.
北京城破是在阴历七月二十,禽兽不如的红毛自广渠、朝阳、东便三个门蜂拥而入,不堪一击的清兵四散,溃不成军。长鼻子的美国红毛首先侵入紫禁城。焚烧、惨杀、抢劫、奸淫等等,无所不为。二十一日天未明,西太后青衣徒步,一身农妇打扮,平日里荒淫骄横的她早已没有了昔日的雍容富贵,狼狈不堪,哭泣着出了西华门,胁迫着傀儡皇帝光绪乘骡车仓皇出逃,随从者千余人,五王八侯的,主要有载漪、载勋、载澜、刚毅等一班王公大臣,妃主宫人也无法顾及。珍妃在光绪跟前最为得宠,而西太后却憎恨她,这位可怜的绝代佳丽不得从驾,被逼投井而死,成为千古遗憾。陷落后的北京城里,官民四处逃窜,年轻妇女惧怕被红毛糟蹋而坏了贞节,纷纷自裁,尸体横卧街头,惨不忍睹。城中火起,一夕数惊。
西太后和光绪饥一顿饱一顿地奔波了七十多天,经山西渡黄河由大庆关入陕,取道朝邑、同州等地,在时令将近立冬的时候才逃到了西安。这多亏了甘肃布政使岑春煊,他在八国红毛侵犯京津时,曾率两千余人进京“勤王”,后又护送帝后两宫到了西安。岑系广西桂林人,戊戌新政时受光绪召见,先授广东布政使,不久调任甘肃布政使。有了岑春煊护驾,西太后一颗悬紧的心终于落地了,打心眼里感激这位忠臣良将,国事如此糜烂颓败,仍然心系朝廷,便想伺机提拔重用。她一高兴,在进了西安城不久,就给岑春煊升了官,授予陕西巡抚,第二年调任山西巡抚。
西太后到西安的时候,陕西当局给她修建的行宫尚未竣工,布政司署巡抚端方迎驾,老佛爷就在端方的抚署衙门住了下来。这时的西太后依然鱿鱼海参、花天酒地,把西安当成了北京的紫禁城。
7.
帝后两宫是在丢了北京之后,迫不得已到了西安,北方各省一片乱糟糟,而南方各省依然保持着独立状态。为了维持残局苟且偷生,西太后只好奴颜曲膝,与各国列强言和,无耻地说:“尽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一副卖国嘴脸暴露无遗。李鸿章与庆亲王奕劻被任命为议和全权大臣,到京师与各国交涉。
议和是马拉松的,各国要求处罚载漪、载勋、载澜、刚毅、赵舒翘等数十个曾力主保荐让义和团抗击列强保卫京津地区的王公大臣。这些人都是后党的核心,西太后先是不同意,接着各国列强强逼,不除之心不甘。这些人在义和团运动时,先是上书西太后,力言“拳匪”是国家之福,与各国作对,焚铁路,毁电线,凡家藏洋书者,皆称为二毛子,一定与洋鬼子沾亲带故,是洋人的孝子贤孙,捕得必杀之;后来这些被洋人视为眼中钉的王公大臣,又力主大清国向各国宣战,说各国列强“欺凌我国家,侵犯我土地,蹂躏我人民,勒索我财物”,洋人斥责他们纯属胡说八道,像这些人必须严厉惩治。
历经多次交涉,西太后的判决一改再改,迫不得已,她只得舍车保帅,同意将载勋等人赐死,载漪流放到荒无人烟、满眼沙漠荒滩的新疆,并废黜将被立为皇储的大阿哥,迫使其出宫。各国见达到了目的,于是在农历辛丑年的九月七日与大清国签定了一个前所未有的不平等的国际和约,即《辛丑议定书》,当时又称《辛丑各国和约》。
8.
辛丑和约签定的时候,半农还不到十七岁,在尧山书院苦读圣贤书欲考取功名以显门第。当得知卖国和约签定的时候,尧山书院里闹得很凶,这个知书达礼的莘莘学子也说了粗话骂了娘,说西太后是羞先人呢。
半农是马德青的次孙,年幼的时候就由他的奶奶马王氏做主,过继给了他的伯父登科。
马登科的女人胡氏过门多年了,还没有开怀生个一男半女的给马家延续香火。而老二登举的女人许氏的肚子却十分争气,接连生了四个带把的。马王氏和自己的男人商量后,就拍板定案,将半农过继给大儿子为嗣。
胡氏听说是老当家拍了板,心里乐开了花,晚上和男人在被子窝快活了几回,说:
“这事好呀,咱妈发了话,老二两口子也不该有什么说事,即使忍痛割爱,也得给咱一个带把的顶门杠子!”
登科叹了口气,抑制不住心头的兴奋,说:
“就这样了,在外头天王老子皇帝太后老佛爷是老大,在咱屋里头,妈的话就是圣旨,即使错了也要按她老人家的话去办。”
9.
第二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刚强了一辈子的马德青病倒了。临终时,他闭不上眼,拉着两个儿子的手,紧紧的不肯放松,说:“咱这一支马姓本出自西域少数民族,始祖马庆祥,本名习礼吉思,雍古氏。因其父帖木尔越哥从西域进中原仕辽朝耶律氏为马步军指挥使,官名有马,因此以马为姓。之后入元朝,晋见大汗铁木真受重用,随蒙古铁骑拔都部入中原,在蒙金同州之战后,其中一支就定居在衙道堡,弃弓马以农耕为生,至今还没有人取得功名在朝为官,我的四个孙子中,二孙子半农已考取秀才,如果以后他考取举人进士什么的,不要忘了在我的坟前烧纸焚钱鸣炮,以告我的亡灵,我也能含笑于九泉之下。”登科登举兄弟两个泪流满面,哽咽着说不出话来,点头示意让父亲放心。
马德青的印堂渐渐灰暗,头一歪竟去了,儿孙们哭声一片。
马家的厅房下设了灵堂,村里的男男女女们都来吊唁这位德高望重的老族长。马王氏说,当家的辛劳了一辈子,是该到歇歇的时候了,到了那边好陪伴逝去的先祖,也不会孤单。
三天后,马德青入土为安,葬埋到柘树陵祖坟。
10.
半农过继给伯父后,登科胡氏两口子将他视为掌上明珠,立志要把儿子培养成读书人,考取功名,改门换墙。半农九岁时,入了村里的私塾,教书的是一个姓许的老夫子。许老夫子常夸半农天资聪慧,将来一定会成大器。登科胡氏听了,兴得合不拢嘴,梦想着儿子将来或许会像卧牛城里大人巷的王相国一样,位居人臣,步入龙庭,马家大院里也会骡马成群,财产万贯,那些州官县官都屁颠屁颠地一个个到府上拜访。
半农年龄稍长一些,登科胡氏咬了牙拿出钱把儿子送进卧牛城里的尧山书院。
令马家最振奋的是半农考取秀才的时候,登科、登举兄弟两个提了几粪笼鞭炮去了祖坟柘树陵,放了个天昏地暗。
11.
一天的黄昏,半农心里觉得发慌,他这几天连续做恶梦,梦见伯母胡氏卧到在炕满脸愁容,便由卧牛城返回古龙原下的衙道堡,几十里的路程,途径一个叫炭渣坡的村庄时,一轮玉盘已高悬在天空,又累又渴的他就坐在村口的炭渣壕边歇息,本来瞌睡就多的他竟迷迷忽忽地睡着了。
待到醒来时,已是雄鸡三叫,东方露出了鱼肚白。他这才发现自己在炭渣壕边睡了一宿,露水打湿了衣裤,便不由得笑出了声,拍打了身上的灰土,慢腾腾地向回走。回到家时,他幽默地对马王氏说,自己夜黑来在炭渣壕观景,和广寒宫的嫦娥谝了整整一宿。马王氏嗔怪孙子谝了闲传忘了回家,以后不能再这样了,一家子人听了差点笑破肚皮。马王氏这时才灵醒过来,说孙子是个人精,接着又说半农的伯母胡氏近来病倒了,请了几个郎中看了,收效都不大。
心情沉重的半农别了奶奶,去了胡氏房中。病中的胡氏见了儿子,病痛好象减轻了许多,告诉儿子不要牵挂她,要以学业为重,只有考取了功名,才是最大的孝。吃过午饭后,胡氏就催促儿子返回书院去,莫要荒废学业误了功名。
正当半农踌躇满志参加举人考试时,衙道堡南头的杨大来报丧,哭丧着脸说,半农的伯母胡氏病逝了。丧亲的噩耗对于半农犹如晴天霹雳,他顿时觉得天塌了,悲痛万分地急急赶回衙道堡奔丧。
12.
一日,半农的父亲登举在天擦黑的时候回来,背着一捆铺盖卷儿,满脸的愁云,进门后就蹲在墙旮旯吃闷烟,一言不发。许氏问:“娃他大,怎么把娃的铺盖背回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登举沉默了一会,“哇”的一声哭了,哽哽咽咽地说:
“娃他妈,毕咧!”
“他大,啥毕咧?”许氏满脑子的混沌,不解地问。
登举答道:
“当今圣上下了诏书,清家的科举散了……”
说完,登举又是呜呜咽咽地抽泣着。
许氏也跟着男人落泪,拍了拍手,连哭带诉说:
“我娃的命怎么就这样苦?皇帝和老佛爷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这科举说散就散了呢?”
登科闻讯赶来,见登举许氏两口子哭得像泪人一般,心胸开阔的他弹了弹烟袋锅子,说开了宽心话:
“既然散了就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原本指望老二靠念书考取功名,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再说了天塌了塌众人又不是咱一家,那里的黄土都养人,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蹲在墙旮旯的登举点了点头,情绪平静了许多。
登科接着说:
“咱们现在什么都不要想了,一心把咱的地种好,炮房经营好,多挣些家业是上策。咱衙道堡的人们祖祖辈辈都是这样过来的,不要和人家府县的老爷们比胖瘦!”
13.
当晚,马家兄弟二人率了四个子侄,去了马氏祠堂,向列祖列宗祷告,倾吐心里的苦水。烛光照亮了明柱上的对联:
承祖父一脉真情曰勤曰俭,
教子孙两条出路维读维耕。
两代六人叩拜在地,重温祖训,心里默默地祈祷祖先保佑他们太平安康。登科登举向父亲的神位谢罪:大,不是儿不孝,原本指望老二靠读书考取功名以诗书传家,现在看来不行了,皇帝和太后老佛爷降了旨散了科举,我们兄弟只有把祖先留下的这份家业经营好,子孙们娶妻生子,咱马家人旺财旺家业旺,世世代代躺在黄灿灿的金元宝上睡觉。
兄弟二人哭着说着,说着哭着,心里头在滴血。
祠堂外,乌云翻滚,电光闪闪,炸雷轰鸣,老天爷也在发泄着心里头的愤怒和怨恨。
14.
倏的闪过一道白光,血乎乎的脑袋落了地,骨碌碌的滚出老远,而恶霸的尸身却僵立在那里,那些狗腿子们一个个发愣,呆如泥胎。只见那少年侠士,身轻如燕,一把青锋宝剑舞得密不透风,闪转腾挪,飞步习打,一招一式,应变自如。这少年的武功颇有“关中四杰”中三原“鹞子”高三所创的高家拳的风格。
少侠的一番表演获得了满堂彩,有认识他的在高呼:
“胡中山,来一个!”
这胡少侠有“小岳飞”之称,即是后来民国史上大名鼎鼎的胡景翼,字笠僧。
胡中山拗不过大伙的盛情,又表演了几套拿手的看家功夫。他先是一个鲤鱼穿梭,接着就是一个鹞子入林,甩腿缠腰,化身门子,似左非左,似右非右,似进又退,似退又进,闪纵莫测,侧身多变。看客们叫绝不已,眼拙的还没有反映过来,少侠又使出了“四突拳”的绝招“云里显圣”,忽的以“判官脱靴”收了式。
当年,胡中山慕名拜高三的大弟子金钟为师,狠下苦功,终于成为高家拳的再传弟子。
胡景翼的父亲胡太公生性豪爽,爱憎分明,急公好义,仗义执言,具有朴素而强烈的爱国精神。胡家是靠经商起家的,胡太公早年在三原经营“发隆泰”商号,奔波于三原、西安和富平之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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