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分钟的夜》引社会反响
梁卫山
《七分钟的夜》这部书是由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 冯亦代编选, 是一部国外惊险小说集,1980年7月北京印刷第一版。惊险小说源于西方国家, 最先出版的是侦探小说, 然后是间谍小说。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西方出现了各种读书俱乐部(即读书会)推销畅销书, 出版界也开始发行廉价的纸皮书, 导致了惊险小说的畅销与繁荣。随着以侦探、间谍小说为传统惊险小说的大量出版, 把这类小说的畅销与繁荣推向巅峰, 这类小说种类繁多, 分为警察小说、犯罪小说、阴谋小说、政治小说等等, 但统称犯罪侦探惊险小说。
《七分钟的夜》收集了乔治·西默农的《七分钟的夜》、马西阿斯·麦克杜奈尔·鲍特金的《手杖上的刻痕》、吉尔伯特·凯斯·柴斯特顿的《断剑》、阿加莎·克里斯蒂的《涅墨亚的狮子》等几部犯罪侦探惊险小说, 就从乔治·西默农的《七分钟的夜》和马西阿斯·麦克杜奈尔·鲍特金的《手杖上的刻痕》, 来探讨一下这七分钟夜的玄机吧。先说乔治·西默农吧,乔治·西默农 正乔治最近像着了魔一样,对遇到的每个人说:"我只是睡了七分钟而已!"乔治的朋友肯尼是奥菲夫码头警察局的探长,乔治之所以不断地重复那句话,与他有莫大的关系。有一次,乔治来找肯尼,发现桌子上有一封信,信上写着:"六月十九日,莫罗佐夫将军将会在位于塞纳河码头的寓所中被暗杀。""六月十九日?"乔治惊呼,"那不就是今天吗?"肯尼说:"是的,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去看个究竟?" 几句就能看出端倪!
而马西阿斯·麦克杜奈尔·鲍特金的《手杖上的刻痕》更加引人入胜。他把那只用结实的小牛皮制成、内部分成两格的黑色小手提包挺起来,小心地放上紧挨着他的那个空座位时(车厢里是空荡荡的),他才算最后松了一口气。他把那只手提包提起来的时候,看得出是使了很大力气的。然而他是一个魁梧健壮的年轻人,可以说有点漂亮,头发和胡子是淡黄色的,圆脸,态度文静老实,但不大机灵。他那双淡蓝色的眼睛里带着一种紧张、担心的神色。这不奇怪,可怜的家伙!他正担着极大的风险呢。在那只不显眼的皮包里装着总值五千英镑的金子和钞票。他是鼎鼎大名的戈华—格兰特银行的一名小职员,正把这笔巨款从伦敦总行送往沿铁路线二百英里外的一处分行。 经常运送金子的那位比他年岁大、也比他更有经验的职员,在临出发之前,突然莫名其妙地病倒了。银行经理要找个人代替。他说,“杰姆·潘劳克,他行。他个子够大的,随便谁想找他的麻烦,准会给他揍得脑袋搬家。这样,这副重担就压到了杰姆。潘劳克身上。要是在英国抢购一场足球赛票,这位大个子会毫不畏缩地去对付任何人,但此刻他却象一个两岁的孩子那样害伯。一路上,直到这会儿,他那双警觉的眼睛和那只强壮的右手一时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那只手提包。但是在这儿,在埃迪斯柯姆联轨站,他巳经把自己独个儿关进了一节头等车厢的单间,火车要行驶四十七英里才到下一个车站。……
报纸仍然吸引着他的全部注意力,他一点也没有觉察到,在对面座位下的阴影里有一对鬼鬼祟祟的、锋利的目光正在汪视着他。他也没有看到那个瘦长、结实而又灵巧的人体伸直了,象一条蛇似地不声不响在车厢地板上爬过来。他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感到,直到他觉得有一双杀人的手正在卡他的脖子,有一只膝盖正在压住他的胸部。杰姆是很强壮的,但他还没有来得及使出力气,就已经仰天躺到在车厢地板上,—块浸透了麻醉药三氯甲烷的手绢塞在他的嘴和鼻子旁边。他拚命挣扎了一阵子;半抬起身子,几乎把抓紧他的那个强徒推开。但即使他还挣扎,麻醉药使他的力气和知觉都消失了!他沉重地例了下去,象一根木头似地躺在车厢地扳上。在失去知觉之前,这个忠心耿耿的人最后一个念头是:“金子丢了!”当他从死-般的昏睡中苏醒过来,还迷迷糊糊、头脑胀痛的时候,他的第一个念头仍是。“金子丢了!”列车仍在全速前进;车厢门仍旧锁着。但车厢里是空的,手提包不见了
……我所知道的只是这家伙对付完我之后,在他的手杖上刻下了一个凹痕。但到底怎么刻的我就说不出来了。米尔小姐,您尽快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格里高雷爵士,我很愿意那样做。您一定同我一样注意到,在电线被破坏的地方,铁路路基垫得很高,电线离列车车厢很近。一个手脚灵活的人很容易把一根象这样的弯把手杖〔她一边说一边举起麦克。克劳德先生那根手杖〕勾住两三股电线,把自己在空中吊起来,脱离开列车车厢。因为惯性作用,他会沿着电线溜到一根电线杆旁边,这就有可能把绝缘瓷瓶打破。天呀!您说得对,米尔小姐。要是认真想一想,事情也很简单。可是我还是不明白怎么……” 这时才点出故事的关节:电线的磨擦,杜拉用一种讲演者的平稳声调继续说。再加上人体的童量,会在手杖的木头上刻下很深的凹痕,就象这样!她把那根又黑又粗的橡木手杖的弯把拿给格里高雷爵士察看,他透过金边眼镜仔细看着。我一看到这个刻痕,柱拉安静地接着说道,就知道麦克。克劳德先生是怎样在他的手杖弯把上留下它来的!这才是《七分钟的夜》这部书真正的玄机,也是引发社会反响的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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