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鲁迅先生小说中了解看客
中国的“看客文化”从古至今就一直存在着,外国也有“看客”,但是,却远远没有中国的这么严重、这么普遍。
看客一词最早是出现在鲁迅的《呐喊》自序中:“凡是愚弱的国民,即使体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壮,也只能做毫无意义的示众的材料和看客,病死多少是不必以为不幸的。”看客原意为观众、读者、旁观者。而中国的看客,仅仅是麻木的围观,鲜有平息事态的援手。往往一发生了什么事,就会立马有四面八方的人看过来。很快,里三层外三层,将道路街巷围得水泄不通,以至于后来吸引人过来看的,往往不是事情的发生,而是那一大堆看客。围观者双眼紧观事态发展,交头接耳更有甚者叫好鼓劲。“这热闹不看岂不亏了!”于是乎,间接的地,助涨了施暴者的嚣张,削弱了轻生者生存的信念,受害者平添无助,看客尽显世态的炎凉。
反看近代中国,看客俨然已经在国民心中根深蒂固已久。《阿q正传》里,长工,阿三,老爷家管家,路人,刑场围观者,他们都是不折不扣的看客,在最后阿q被送往刑场时,他们仍旧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是来凑个热闹,明知是要杀人的,却只是盲目地看待。其实阿q又何尝不是一个看客呢,他是他进城的时候看革命党被杀头,在回来的时候向王胡一伙人炫耀。在愚昧无知的人们中,又有谁会不是一个看客呢?《药》中对看了有一个非常详尽的描述:“一阵脚步声响,一眨眼,已经拥过了一大簇人。那三三两两的人,也忽然合作一堆,潮一般向前进;将到丁字街口,便突然立住,簇成一个半圆。
老栓也向那边看,却只见一堆人的后背;颈项都伸得很长,仿佛许多鸭,被无形的手捏住了的,向上提着。静了一会,似乎有点声音,便又动摇起来,轰的一声,都向后退。”那些脖子伸长了像鸭一样的老百姓,漠然地看着革命者夏瑜为了民众争取自由和民主被砍头的场景,那一幕给读者留下深刻的印象。华老栓拿着沾着革命者鲜血的馒头给自己儿子治病的寓意更是令人深思。
祥林嫂的雇主,河边洗衣的女人们,这些难道不是《祝福》的看客吗?难道祥林嫂的死与他们就脱得了干系吗?
看客好似心理素质极强,他们看热闹,看稀奇。实际上是出于猎奇心理,自己作为看客,见死不救,见危不助。鲁迅在《坟 . 娜拉走后怎样》一文中更是写到:“群众,——尤其是中国的,——永远是戏剧的看客。牺牲上场,如果显得慷慨,他们就看了悲壮剧;如果显得觳觫,他们就看了滑稽剧。北京的羊肉铺前常有几个人张着嘴看剥羊,仿佛颇愉快,人的牺牲能给与他们的益处,也不过如此。而况事后走不几步,他们并这一点愉快也就忘却了。 对于这样的群众没有法,只好使他们无戏可看倒是疗救,正无需乎震骇一时的牺牲,不如深沉的韧性的战斗”。
在自古至今的历史中,看客文化“发扬光大”。这与人们的知识匮乏统治阶级的奴化压迫的有关。在几千年的专制统治下,中国人接受的精神暴政助长了看客的出现。统治阶级为了巩固自己的利益,对百姓造成了太大的灾难,人逐渐变得疲惫和麻木,然而统治者也给了他们精神的安慰剂:佛教。要他们规规矩矩地做顺民,眼见你的邻人受着“朕”的压迫,只能做一个无聊的“看客”,不要联合起来进行反抗,否则,“枪打出头鸟”,没好果子给你吃。
久而久之,人们不再跟风出头,而是在他人的身上获得了免费的观众快乐,看客一般都是事情发生了躲闪者,他们是置身事外,只是静静的,袖手旁观。
同时,强权暴政剥夺了人们心理发展的自由,渐渐地扭曲的心灵反向发展,于是,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生存智慧出现了。
综上所述,有以上两个原因。看客在一代一代逐渐增强。 如今互联网技术日新月异,人们之间的通讯日益密切。网络上,也是看客的一个平台,被称为网络观光。
网络观光只不过是将这种吆喝放到了网络这个更加发散的平台上,形成了更有组织、更有规模、更有纪律的看客团队。不过,相对于鲁迅所批判的麻木、自私和愚昧的旧式看客文化,如今大部分的网络观光团则表现得热情、理性和具有正确的价值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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