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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泰囧2:故地重游 |
【原创剧本网】作者:王英凤 |
专业代写小品、相声、快板、三句半、音乐剧、情景剧、哑剧、二人转剧本。电话:13979226936 联系QQ:6521170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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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囧2故地重游
芭提雅 海滩 白天 外 安安领着小迪踏浪在海滩,徐朗躺在竹椅上一脸欢喜的地看着妻女。手机骤然响起。 徐朗:喂我徐朗。 电话里传来高博急切的召唤:你死哪去了? 徐朗:这么大声干嘛? 高博:你够逍遥,我这边都糊成一锅粥了。在哪? 徐朗:手气背就换个地,老抱一棵树不吊死才怪。 高博:闭嘴吧你,狗改不了吃屎。又看人妖去了? 徐朗:老地方芭提雅。 高博:故地重游。 徐朗:安安小迪都在,打个招呼? 高博:回头再说。 徐朗:二期研发攻坚克难了? 高博:去死吧你,火烧眉毛才派救兵。 徐朗:老周不去欧洲拉贷款了吗。 高博:没贷着,全窝下了。 徐朗:什么意思?欧洲那房子不挺抢手吗? 高博:欧元大幅度缩水,低到马里亚纳海沟了。 徐朗:咱这房价可直攀珠穆朗玛峰。 高博:亏的当初没跟老周一起欧洲炒房,冰火两重天玩你个底朝天。 徐朗:看来得自力更生了。 高博:赞助商这几天来曼谷,把图发给你,记着,务必带一面金佛进贡。 徐朗:你拉的? 高博:胜败在此一举,老周一时半刻怕不能有动静。 徐朗:自求多福吧。 小迪拿着冲水抢对着徐朗一顿猛喷,徐朗好笑的抹了抹脸上的水珠。 安安:和谁聊呢? 徐朗:我恐怕不能和你们去清迈了。 安安:怎么? 徐朗:高博来电话了,我得找赞助商求救。 安安:行,祝你马到成功。 曼谷 白天 外 一架飞机跨过彩虹盘旋在曼谷上空。 王宝推着行李夹杂在汹涌的人群中。 曼谷东方酒店 白天 内 徐朗正在浴室泡澡:老周,套现了?不是,宝宝?怎么是你?还好吧。 电话里传来王宝敦厚的声音:恩。 徐朗:你妈妈呢? 王宝:托你的福。 徐朗:那就好。 王宝:你猜我在哪? 徐朗:许愿树下。 王宝已坐上大巴:快了,马上就到。 徐朗:你也来泰国了? 王宝:啥,你就在这儿? 徐朗:我和你嫂子在芭提雅,几天后回曼谷。 王宝:那敢情好,我就在曼谷,刚下飞机。 徐朗:回头我call你。 王宝:Ok。 徐朗:这世界格局越来越小。 曼谷 大王宫 白天 外 徐朗顶着烈日来到一华丽寺庙。 庙僧:施主抱歉您晚来一步,已经售空。 徐朗回礼:多谢。 曼谷 某寺院 白天 外 小沙弥:施主,师傅不发话贫僧也爱莫能助。 徐朗:师傅,烦劳通融一下。 小沙弥:不瞒施主,这几年前来洽谈的客户比本地寺庙都多。 徐朗提了提手里的箱子:我这诚意都在这。 小沙弥:对不起施主,有缘来年吧。 曼谷东方酒店 大堂 晚上 内 服务小姐把标号0860房牌和钥匙递给王宝。 王宝一个没留神把房牌拿反,一路哼唱坐上电梯。 客房 晚上 内 王宝掏开钥匙进了客房,放下行李后来到洗漱间。 洗漱间浴池内飘满了花瓣泡泡,王宝脱掉上衣裤子跳进浴池。 王宝躺下正待深呼吸,一双肥胖的脚突然从水里伸出贴在王宝脸上。 王宝一声惊叫,浴池另一侧的南凤伸出头来,硕大的头颅和王宝擦了个正着。 王宝两眼四直,结巴道:妖怪。跳出浴池就要披衣。 南凤一身比基尼从浴池出来,随手抡起一旁的九齿钉耙向王宝砸去。 王宝来不及穿衣,从衣架扯上一条浴巾围住下身溜出屋。 走廊 王宝赤裸上身光着脚在走廊里逃窜。 南凤边追赶边破口大骂:王八崽子,敢偷窥老娘盛世美颜。 王宝窜到走廊拐角一头栽进一个宝塔型生日蛋糕上,花着脸跑了没两步又一个没留意和一个手推推车的服务生撞了个满怀,一车的陶瓷餐碟摔得粉碎。 南凤拎着九齿钉耙眼看追了上来,王宝灵机一动掏出钥匙随便打开一家房门钻进了屋里。 客房 晚上 内 徐朗正蒙头大睡,王宝也跟着钻进被窝。 徐朗一觉惊醒,感觉被窝里隐隐有人在动,掀背一看吃了一惊:宝宝。 王宝紧张的磕动着嘴唇不等开口,只听门外咣当一声,南凤砸门而进。 王宝慌乱着从床上蹦起,南凤已抡起九齿钉耙挥舞着向王宝砸来。徐朗定了定神,有些不相信的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在床上。王宝东躲西藏,南凤每轮空一次地上都砸起一个窝子。 徐朗看着活宝似的两人,无奈的叹了口气:麻烦又开始了。 王宝:徐大哥,救我。 徐朗:我没穿衣服。 王宝从衣架上掀起一件浴袍抛向徐朗,浴袍飞起的瞬间遮住了南凤的眼睛,徐朗趁机拉着王宝进了洗漱间。 徐朗拉好房门:你到底想干什么? 王宝:我什么也没干。 徐朗:你什么也没干是怎么回事? 王宝:什么怎么回事? 徐朗:你说怎么回事? 王宝:他能怎么回事? 徐朗:就是那么回事。 王宝:到底怎么回事? 徐朗:不是那么回事。 王宝:什么事都没有。 徐朗:没有能捅出这么大的事? 王宝:不是我捅的。 徐朗:那谁捅的篓子? 王宝:我怎么知道? 徐朗:你怎么不知道? 王宝:我就是不知道。 徐朗:你不知道谁知道? 王宝:谁知道谁知道.。 火冒三丈的南凤挥舞着钉耙狠狠砍向房门,房门开始出现裂口,徐朗死握着门把的手一下子给钉耙豁开一道口子,徐朗一声惨叫,手一哆嗦中指上的钻戒一溜钻进浴盆进了下水道。 徐朗:我的订婚戒指。 王宝:那怎么办? 徐朗:顶住。 徐朗顾不得手掌的疼,拔开下水管开始找戒指,喷洒而出的污水贱的的王宝直恶心。 徐朗气急败坏:我和安安的订婚戒指。 王宝:徐大哥,我快顶不住了。 徐朗:坚持到底。 南凤已经快将门敲碎,不耐烦的吼道:两个王八蛋,吃我一耙。 王宝:不行我顶不住了。 徐朗:快了,再坚持坚持。 王宝不等用力南凤已经将门顶开,来不及躲闪的两人给巨大的冲击力掀到了浴池里。案台上一盏香烛也跟着蹭到了窗帘上,火势蔓延开来。 南凤抡起九齿钉耙拼命砸向火苗,总算将火势控制下来。徐朗的订婚戒指也顺着水流飞溅而出落在案台上。 南凤顺手捡起钻戒打量片刻,满心欢喜的走了。 徐朗和王宝渐渐浮出脑袋。 客房 白天 内 手机响起,徐朗其不情愿的拿起。 王宝打了几个响嗝后开始磨牙,夹杂着几个臭屁熏得徐朗直恶心。 徐朗拿着手机来到走廊:我,好马上过来。 郊区某庙堂 白天 内 徐朗在小沙弥指引下来到庙堂。 小沙弥:大师兄,人到齐了。 大师兄:各位,请坐。 徐朗和其他三位买主席地盘腿而坐。 大师兄:师傅久病欠安,所幸由贫僧向几位施主求解。 为首一个土豪迫不及待:师傅,可否请出金佛? 大师兄:阿弥陀佛,仅此一尊别无他来。 土豪一蹦三尺高:可额这四个人啦,你玩我? 大师兄:佛驮有缘人,究竟鹿死谁手还看几位施主造化。 一个土肥圆富婆:大师,此话何意? 一个文质彬彬的学者:笨老婆不明白,大师要咱几个人来一场智力pk。 大师兄:你老公果然比你聪明。 一位年轻美女厉声道:大师,这是我老公。 土豪:大师,你要武修还要文斗?老子样样精通。 富婆:啰嗦什么,大师你就直接开个价吧,老娘就是不缺钱。 大师兄:安静,佛祖面前不打妄语。几位施主热身一下,相互认识彼此来日好各安一方。施主,这茶味道如何? 土豪:喝不出个什么味来。 大师兄:好,就用它入题。白菜青盐糝子饭。 富婆:大师,中午咱就吃这个? 土豪:你懂个鸟,大师让咱对对子。 大师兄:施主,可否一对? 富婆:大师,可否场外求助? 大师兄:人设一次机会,请。 富婆操起手机:儿啊,咱家就你最文化人,给老娘解个难,白菜青盐糝子饭。 好,黑驴黄豆八宝粥。 美女:哎,老公对一个。 年轻学者:应该是,我想想,红薯南瓜王八汤。 土豪:翡翠珍珠白玉汤。 徐朗:安安,信息你收到了?这是茶联,郑板桥的,瓦壶天水,菊花茶。 大师兄:恭喜施主答对了。 富婆:耶。 大师兄指向徐朗:我说他,随我来。 城郊 白天 外 徐朗拎着箱子走在寺庙外:高博,我徐朗。嗯搞定,等我消息。 冷不丁背后一闷棍袭来,徐朗瞬间倒地。 东方酒店 客房 白天 内 王宝一觉醒来,发现徐朗不见踪影。 王宝不高兴的撅起嘴:去哪了也不打声招呼。 电梯 内 王宝哼着小曲进入电梯。旁边有人招呼:稍等。 王宝下意识的按下电钮,威廉搂着阿帕查走了进来。 王宝自动往后退,威廉一把扳住阿帕查肩膀,一手按在阿帕查臀部来回抚摸,两人肆无忌惮的亲密着。 王宝一眨不眨的盯着高挑性感的阿帕查,一时间看傻了眼。 电梯打开,威廉和阿帕查说笑着走出,王宝一个人傻愣在原地。 曼谷华人街 白天 外-内 王宝按着地址来到一座华人饭店门前。 店员招呼:客官要点啥? 王宝:请问这是傻头傻脑? 店员:你找哪位? 王宝:我是王有才内侄王宝。 店员:哦,你坐。老板出去烧香了一会回来。 王宝傻笑着坐下,威廉和阿帕查相拥着进店。 店员:客官要点啥,本店只卖面。 阿帕查眉头一皱勉强到:吃面吧。 伙计忙打手机:老板,客人要面内侄来了赶快回来,什么?人上香太多了还没排上号? 王宝不由分说上前:我来吧。 某赌场地下室 白天 内 徐朗被人用水泼醒,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在一座地下室。 为首一个彪形大汉掏出手机,旁边一伙计操着流利的中文说道:大哥,好容易钓上这条大鱼,不能轻易错过。 彪形大汉点头,叽里呱啦几句话后递上手机。 伙计一本正经:报上家里电话号码。 徐朗心中已明白几分,佯装到:你们什么人? 阿卤:少废话,打电话交赎金。 徐朗故作镇静:多少钱? 阿卤:大哥,多少钱? 泰哥:最近手头紧,又跑了两个大的,就照这肥的宰。五十万。 徐朗心头一紧:人民币? 阿卤:泰铢。 徐朗:说好了,拿钱放人,不准耍花招。 阿卤:泰哥一向仁义,钱一到手立马放人。 徐朗:骗子。 阿卤:骗你不骗你上当只一回。你就请好吧。 徐朗:12308。 阿卤正要拨号,泰哥上前对着徐朗一个巴掌劈下,阿卤一个躲闪不及,手机一下子飞了出去。 徐朗:你怎么打人 泰哥:你个猴崽子活腻了是吧,敢报警。 阿卤:大哥有话好商量不要动粗,坏了,手机壳爆了。 泰哥:羊毛出在羊身上,从他身上捞。 阿卤从徐朗身上掏出几张泰铢:大哥就这两张,不够中午饭钱的。 泰哥鄙夷的看了徐朗一眼,一个漏风巴掌对着徐朗顺势扇了过去。 徐朗愤怒的咆哮响彻在房间里:我身上又没钱你们干嘛绑我?我的金佛呢? 东方酒店 白天 内 王宝拎着热气腾腾的面回了房间。 王宝:徐大哥吃面了。 卫生间传出流水哗啦啦声响,王宝把头靠在房门听了半晌。 王宝:回来了。 王宝把面放在茶几上,来到阳台伸了个懒腰,隔壁阿帕查正穿着睡袍凭栏俯瞰夜色。 王宝一时呆住,半天没有反应。 阿帕查转身给王宝抛了个媚眼,王宝傻笑着不知如何应答。 客房 一阵尖锐的公鸭嗓刺破夜空:不是老周你什么意思?资金断链是借口,你别他妈和我下套子?到底行不行给个痛快话。徐朗这儿能搞定我还用和你兜圈子,王八蛋! 王宝脸色突变:不是徐大哥。 王宝蹑手蹑脚进了房间,高博熟悉的背影映入眼帘。 王宝定眼一瞧:特务!不由分说抡起南凤遗落的九齿钉耙一把向高博伦去。高博一个弯腰王宝轮了空,九齿钉耙顺势飞了出去,把开门进来送餐的服务车砸了个稀巴烂。 高博没有留意到眼前的一切,旁若无人的向阳台走去。 阳台 高博:小曼,我在曼谷。行,还好,你呢? 阿帕查一头乌黑飘逸的秀发在夜空中熠熠生辉,高博一下子懵住了。 阿帕查冲高博嫣然一笑:hi! 高博一个飞吻回敬过去:美女, nice to meet you。 电话里传来小曼愤怒的声音:高博,你个王八蛋,我在这里辛苦挣钱带孩子你他妈去曼谷泡妞!我草你八辈子祖宗! 高博回过神来:喂喂,哎·····小曼已挂了电话。 客房 高博对着热气腾腾的面条吃的喷香。 王宝心有不甘:你真不知道徐大哥去哪了? 高博:怀疑我? 王宝:不打一声招呼就爬茬走人了,万一有个好歹······ 高博:乌鸦嘴,最多找个人妖消遣消遣,玩腻就回来了。 王宝:他好这口? 高博反唇相讥:你没兴趣? 王宝撇撇嘴:这还舍近求远?旁边就有个绝色的。 高博:兔子不吃窝边草,估计那货价位不低。 王宝:这货不亏。说罢接起电话:喂哎三叔我这个,就差三万了,好你再一等。 高博一旁听出了门道:送个生意给你。 王宝:啥。 高博:去了就知道。 城郊 白天 外 高博一溜小碎步行驶在郊外的林荫小路上,王宝紧随其后。路人基本上没怎么留意行色匆匆的两人。 王宝:不是你慢点。 高博:算力不够吧,送上门的买卖还用这么费脑子。 王宝追上前:此话当真? 高博:说定,六小时保镖,三万成交。 王宝:一言为定。 高博:驷马难追。 某寺庙 白天 外 高博停下脚步,警惕的扫了眼四周:在这等我。 王宝:哎,别走远了. 高博:放心,一分不少。 寺庙地下交易中心 白天 内 高博在一小沙弥指引下走到地下交易中心。黑市不少买家相互讨价还价。 高博不屑的耸了耸嘴角收起墨镜,目光犀利的巡视着鼎沸的人群。 阿卤凑到跟前小声道:爷,没看好的? 高博:你有啥货? 阿卤:没啥,手头近来货色也不阔绰。就几柄玉如意玛瑙坠,前天还请了玉面金佛一座。 高博:带来了? 阿卤:此地耳目众多,有幸赌场一约。 高博眉头一皱正寻思着如何应对,其中一个买家猛然将一个翡翠娃娃掀翻在地。周围散户不等反应买家喝到:动手。 几十个全副武装的警察延旋梯迅速开下,为首一个鸣枪示警。 买家掏出手枪指向为首几个头目,一干人群吓得赶紧蹲下。 高博心里暗骂:王八蛋,又得进局子。 阿卤掖了掖高博衣角 :我有埋伏,一会见机行事。 高博划了划眼珠心有不甘,也只能举手做投降状。 寺庙外 白天 外 十几个双手高举的文物贩子一一被押上警车。 走在最后的阿卤猛然踹了高博一脚,厉声喊道:有炸弹! 后面没有上车的几个文物贩子不约而同趴下,警察正要拔枪,阿卤已夹着高博跳到偏僻一角的三蹦子上。 高博紧随其后窜进筐子,阿卤瞬间插上钥匙开了车。 某偏僻小巷 赌场 白天 外-内 阿卤把三蹦子停靠在偏僻角落一旁。 高博掀帘而入:这不赌场吗,我没钱啊。 阿卤做了个手势:验货。 高博点头应允,阿卤领着高博进了赌场,一路开溜穿过暗门进了地下室。 高博沿着回旋长梯下了楼: 货呢? 阿卤嘻嘻一笑指着高博:就在眼前。 高博借着昏黄的灯光看清了一旁捆得严严实实的徐朗。 高博摘下墨镜一声惊叫道:徐朗。 阿卤上前摸了摸徐朗光滑的脑门:认识更好,打个折。 徐朗猛然用腿夹住阿卤:快跑。 高博不等阿卤张口抡起背包砸向阿卤,阿卤一声闷响倒地,高博正待上前给徐朗解绳子,冷不丁被人从背后提溜起来,泰哥淫荡的笑声回荡在屋内。 泰哥将两人捆了个严实,对着横在地上的阿卤一顿拳打脚踢:不中用的,差点把煮熟的鸭子飞了。 阿卤鬼哭狼嚎的求饶,泰哥厉声喝到:敢给老子装死,出去钓鱼。 郊外某庙宇 白天 内 王宝在一尊佛像前驻足观望,随后而入的阿帕查双膝跪地,旁若无人的开始参拜。 王宝羞涩的上前:hi。 阿帕查:你也来参拜? 王宝:哎。 阿帕查:许个愿吧。 王宝点头应允,闭上眼睛双手并拢嘴里开始默念。阿帕查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王宝:可笑吗? 阿帕查:怪有趣的。 王宝:我看你对这里很熟。 阿帕查:我经常过来。 王宝:你刚才许了什么愿? 阿帕查:你猜。 王宝:猜不透。 郊区小巷 白天 外 两人说笑着走出寺庙,一侧草丛里不时传来吱吱悦铃。 阿帕查:你电话。 王宝:不是,你的吧。 阿帕查:不对,什么声音? 王宝眼尖,一眼瞅到了遗落在一旁的手机。 阿帕查上前捡起:谁掉的? 王宝迟疑片刻,索性接听起来:徐朗,又死哪去了!老不接电话急死我了。我公司又来了客户,和小迪先回去了。 王宝:哎这不是嫂子,没电了。 阿帕查:你认识? 王宝一拍脑门:不好,徐大哥出事了。 阿帕查:咋啦。 王宝:摊上大事了,徐大哥怎么办? 阿帕查:报警。 曼谷 警察局 白天 内 王宝将徐朗手机递上,警察开始做记录。阿帕查与当地协警开始通话。两个人叽里呱啦啰嗦了半天,王宝傻站着一句愣是没听懂。 王宝不耐烦地打断:他说什么? 阿帕查:手机留下,马上开始全城搜寻。 赌场地下室 白天 内 徐朗一觉醒来,发现地下室空无一人。 徐朗:怎么这么安静人呢? 高博还在打呼噜,徐朗用脑门顶了顶他。 高博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下意识的晃了晃脑袋,倏然爆发出一阵惊悚的嚎叫。 徐朗:没用的。 高博:看你脚下。 徐朗:没钱。 高博:你个猪脑子。 徐朗:都这时候了你不能精诚团结一下? 高博:我呸。命都没了还他妈合作?我可不跟你去见阎王。 徐朗:见不去见你说的算? 高博:我他妈草你十八辈子祖宗,这时候还有心思说笑。 徐朗:谁和你·········这才发现刚才还屯在膝间的洪水如今已漫过腰际。 高博一声嚎叫:我顶你个肺,怎么不早说。这水来的不善。赶快想办法,不然都埋在这儿。 徐朗:是淹。我看很快就会到脖子。 高博:闭嘴吧你。 徐朗:你发牢骚也没用,这里又没雷峰塔。 高博:已经水漫金山了。 徐朗划了划眼珠子:哎,我送你的刀子还在不在? 高博:一直在裤兜里。 徐朗:没扔?那就好。 市区马路 白天 外 两人不知从哪里找了一个破圆形簸箕横在里头,徐朗划着两根圆棍在一片汪洋中艰难前行。高博闲来无事,干脆拿起手机拍照。 徐朗:省点力气,我累了你接班。 高博:嘿嘿,逃出生天。 徐朗:才出虎穴又进狼窝。为什么我们每次来泰国会无事生非呢? 高博:我无事,你生非。 徐朗:高博为什么,我们运气总这么背呢。 高博:我运气一向很好,就与你这纯天然扫把星才背。怎么回事,好像开始进水了。 徐朗:不会吧,我可不会游泳。 高博:哎鱼,大鱼送上门。 徐朗:别贪那点小便宜了 高博:快,那飘个水桶,给我舀过来。 徐朗:干嘛? 高博:抓鱼。 公交车站上几个等车的行人依次排坐在栏杆上,不时有人冲两人招手。 曼谷 商业区 白天 外 两人看着对面一家小餐馆出神。 徐朗:别老盯着,不然以为是打劫。 高博:别费口舌,进吧。 徐朗:有钱? 高博:没钱。 徐朗:没钱还敢蹭吃蹭喝? 高博提了提手里的水桶:有鱼。等着吧。 曼谷 餐馆 白天 内 两人狼吞虎咽的嚼着饭。 高博:嗯,真不错。 徐朗:半桶鱼换两碗饭,还是亏。 一个警察进店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警察下意识扫了眼四周,突然掏出口袋里的放大镜凑上前,对着两人瞅了半天。 徐朗有些尴尬:我们不是逃犯。 警察随手招来一个伙计叽里呱啦说了几句,伙计开口道:两位先生可是徐朗高博? 警察局 白天 内 一位华人警察掏出一份文件解释道:在上面签个字就可以了。 高博:多谢。 徐朗接过箱子:太感谢了。 旅游观光区 白天 外 两人一前一后在街上闲逛。 高博:连个巴士都没有,怎么回去? 徐朗:等我一下。说着向一玩具店铺走去。 高博:你干什么? 徐朗随手拎起一个风铃:我家小迪喜欢。买个回去。 高博:我给小曼也买个。 两人正待付钱,店主突然一声招呼,几个身强力壮的伙计不由分说将两人反扣起来。 高博:干什么? 徐朗:我们不是贼。 高博:付钱,我们有钱。 店主出门对着街坊邻里一阵大叫,街坊邻里闻讯赶来,徐朗和高博被伙计推出店外。 徐朗:要游行示众吗? 店主一阵仰天长叹又开始跪地谢恩,徐朗和高博给眼前一幕弄得目瞪口呆。 店主示意伙计将两人放开,对着两人鞠了一躬,又让伙计给两人手里塞了几个风铃。 徐朗高博让老板弄得有点蒙,一个伙计赶紧上前解释道:老板前几天去参禅,大师说最近几天黄道吉日,连续三天内有一个顾客光临惠顾就会大吉大利,不想这两天洪水淹城,半个人都没有。 徐朗:我们喜从天降?这种迷信你也信? 高博:鬼话连篇。 伙计:不准胡说,禅师向来说话灵验。 老板对着两人一阵致谢,一个伙计已牵来一头黄牛一只羊驼。 伙计:这是老板一点心意。 徐朗:就这个? 伙计:收下吧。 高博:骑回去? 徐朗向伙计示意:问问你们老板,门口那辆破摩托能不能附赠? 城外小路 白天 外 高博胸前驮着黄牛按着车把,徐朗抱着箱子和羊驼坐在后座。 徐朗发现摩托开始冒烟:就这样天黑也到不了市郊。 高博:怎么减压? 徐朗: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便宜只能占一头。 高博:放路边自生自灭? 徐朗一眼瞅到了一个背着书包的孩子:哎,过来。 高博刹车,徐朗招呼孩子上前:认识这货? 孩子指着高博:不演特务太可惜了。 徐朗好笑道:特务送你的,拿走不谢。 东方酒店 晚上 内 威廉与阿帕查水中嬉戏。高博徐朗提着箱子站在一旁看的耳热。 威廉对着阿帕查一阵热吻,摆摆手示意阿帕查回去。尔后披着毛巾上来。 威廉:高先生,徐先生。 高博主动伸手:久仰久仰。 威廉:别干站着,坐,请坐。 高博点头应允,威廉有些古怪的盯了高博片刻。 威廉:恕我直言,高先生的颜值有些不可描述。 高博:那是那是。 威廉:不过你的牙齿真好看。 徐朗:哦,那是假的。 威廉:啊?真的假的? 高博:真的。 威廉:牙是真的还是假的? 高博递了个颜色,徐朗将手中的皮箱递上。 威廉打开一看赶紧合上:这是,什么意思? 高博:一点意思,不成敬意。 威廉:什么意思? 徐朗:就是点,小意思。 威廉:谁的意思? 高博:我的意思。 威廉:你的,不是他的? 高博:我们一共,这点意思。 威廉:这点意思? 徐朗:这不是意思。 威廉:哪有意思? 高博:是不是不够意思? 威廉:不,太够意思。 高博:有望········ 威廉:我笑纳? 高博:就这意思。 威廉一时有些窘迫: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徐朗紧追不舍:那,合同的事? 威廉颔首一笑:后天上午,咱们好好谈谈。 曼谷 华人街 中餐馆 白天 内 徐朗:这地方真不好找,宝宝怎么在这儿开餐馆? 高博:傻逼。 王宝端上一盘炒菜:包子刚蒸上,得等上回。 阿帕查一身盛装款款而入。王宝一个没留神把啤酒浇到徐朗头上。 徐朗:秃成这样什么法子也不管用了。 高博一口酒喷了出来:物理新疗程,没准能长出几根野草。 阿帕查捡个干净角落坐了下来,冲王宝抛了个媚眼。王宝腼腆一笑。 徐朗一怔:你们认识? 高博掏出一张银行卡塞给王宝:曲线救国。 王宝:无功不受禄。 徐朗:让她吹吹枕边风,在威廉面前多美言几句。签下单子你有提成。 曼谷大街小巷 晚上 外 王宝骑着附赠的破摩托载着阿帕查行驶在璀璨的夜色中。两人肆意的笑声响彻在大街小巷。 夜店 晚上 内 高博和徐朗盘坐在榻榻米上观看着台上人妖表演,徐朗煞有意味的拍照,高博无聊的打着哈欠。 高博:逃出生天就用这种方式庆祝? 徐朗:不对付? 高博:不如网红过瘾。 徐朗:你又好这口? 高博:不没有新货色吗。 徐朗:你前阵子在印度不看了场人妖吗,跟这比比,质量如何? 高博:白瞎,全他娘一帮老娘们演的。 徐朗:我说,原来原创遇盗版了。不过话说回来,初次见面有点冷场。 高博:咋? 徐朗:威廉对你我印象不佳。 高博:我们靠内涵取胜。 徐朗:也罢,谁叫这是个看脸的时代呢。你看他那人妖情妇,咱俩一比照自然成了黑线。 高博:黑脸。 徐朗:爱上一个人,始于颜值,陷于才华,终于人品。颜值若是不过关,如何期待别人去发现你优秀的内在呢? 高博:一如我们的玉面妖姬。 徐朗:哎,高博,你的颜值能打几分? 高博:勉强及格。 徐朗:吹。 高博:比你这地中海有嚼头。 徐朗:那宝宝呢? 高博:五官大小失衡,气质猥亵身材短小,长相突破人类极限,父母一方可能不是人类,估计是上辈子得罪了全宇宙。 徐朗:有那么夸张吗? 高博:人靠衣装在他身上几乎失效,虽不吓人,估计也没人多看一眼。 徐朗:我想他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成功逆袭迎娶女神吧。其实宝宝也不算太难看,至少五官周正无硬伤。 高博:比起小鲜肉是少了点味道。 徐朗:你给小曼打几分? 高博:及格。安安呢? 徐朗突然纵声大笑。 一个美艳人妖主动上前敬酒,高博掏出几张泰铢塞上:走吧。 徐朗见他一脸不悦揶揄到:太小气了吧? 高博不屑一顾:不及格。 徐朗:和小曼一个频道。哎你的评判依据是什么? 高博:十分开始,一分就是车祸现场。如花。 徐朗:两分呢? 高博:包租婆。 徐朗:三分。 高博:凤姐。 徐朗:四分。 高博:芙蓉。 徐朗:五分。 高博:大众脸的最高颜值。 徐朗:七分。 高博:眼大波大臀大。 徐朗:八分。 高博:在她脸上找缺点,就是鸡蛋里挑骨头。 徐朗:九分。 高博:宝宝的最爱。 徐朗:明白。 东方酒店 温泉池 夜晚 内 威廉与一群金发碧眼的美女水中嬉戏,徐朗高博点头招呼后进了泉池。 高博打量四周:老板孤身战美女。 威廉轰然大笑,随手递上一杯白兰地。 阿帕查一身泳装下水,众佳丽黯然失色。 高博嗅了嗅身旁一美女的香气,趁机上前揩油:美女,什么味道? 美女:你猜。 高博:水果香气。 美女将一片柚子塞到高博嘴里:什么? 高博:橘子。 另一美女滑到高博怀里:我呢? 高博在她耳边咬到:柠檬。 威廉:一群秀色可餐的水果佳人。 众美女肆无忌惮的笑起来。 徐朗试探道:合作的事,威廉先生考虑的怎么样了? 威廉将池边一瓶金黄液体香水随手在温泉滴了几滴,空气中顷刻飘洒出一阵出奇的香气,众人一时间弥漫在缥缈香甜的云雾里,众佳丽忍不住沉醉其中。 威廉:味道如何? 高博脸色突变:我,嗅觉突然失灵。 威廉哑然失笑:你们和帕查各有千秋,我也各有所爱。 徐朗:那,您的意向如何? 威廉披着毛巾上岸:回去我和朋友磋商一下,尽快给答案。 徐朗:不就签个字吗,怎么比六方会谈还艰难呢。 东方酒店 客房 内 高博和徐朗灰头土脸回到房间。 徐朗关上门:全程无尿点,她怎么会突然逆袭呢?我现在满心都是负数。 高博:我日你大爷。 徐朗:难道就没有胜算了? 高博抓起枕头狠砸自己脑袋:煮熟的鸭子飞了。 徐朗:流泪也要有幌子。 高博:脑补一场大戏。 徐朗:什么? 高博:那个人妖,分分入戏演技派,全程开挂。 徐朗:现在中途离场,也太亏了吧。 高博:佛也拱了,钱也花了,人也来了,到头来还是吃亏。 徐朗:都怪你,一根直肠通大脑,敌友不分。估计是彻底没戏了。 高博:自己养的鱼,别人勾走了。我日的,赔到家了。 徐朗:难得宝宝还在那里撒狗粮秀恩爱。 高博:关键是不退货。 徐朗:难道就没有胜算了? 高博:赶紧把卡封了。我现在是遭遇一万个雷击。 徐朗晃了晃手里的钥匙:明天退房。 高博腾身一把抓过:不能空着手回去。 客房 夜晚 内 高博掏出钥匙,小心翼翼打开了隔壁的房门。 徐朗紧随而入:我在门口打掩护,你动作麻利。 高博:剧情反转,看我的。 徐朗:你确定那金佛能在他房间,不行算了吧。 高博:你懂个锤子,我把棺材板都焊死了。 徐朗:不行再找个买家。 高博:见面礼呢。 徐朗:快点,别翻车就行。 高博:闭嘴吧,你乌鸦嘴。 高博开始在威廉房间来回搜寻,高博倚在门口猫眼观望,不一会的功夫,威廉搂着一个金发碧眼的欧洲女郎开了房门。 徐朗大叫一声:来了! 徐朗溜进屋顺势滑到了床下。高博见状来不及躲闪,赶紧拉开窗帘闪到了阳台。 威廉把金发女郎按倒在床,女郎不等翻身,威廉便压了上去,两人肆意的笑声回荡在房间。 徐朗暗暗叫苦,阳台外的高博也不甘心,忍不住按时掀开窗帘观望着里面的一切。威廉和女郎脱掉彼此的上衣开始热吻,高博忍不住捂住眼睛。 徐朗不时探出脑袋往床上瞅,希望能有机会脱身。威廉和女郎撕扯的火热,丝毫没有要住手的状态。徐朗一个没留意,给金发女郎一把揪住耳朵,疼的直咧嘴。金发女郎刚一松手,威廉又把脚丫直插到了徐朗嘴里,徐朗恶心的直想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嘴抽出来。 高博时不时抬头仰望夜空:剧情没反转,剧本失效了。 威廉点上香烟,徐徐烟气弥漫开来,徐朗趴在床下呛得实在憋气,正想探头吸口气,威廉随手一个烟头弹在徐朗脑门上,徐朗头顶开始冒烟。 白天 内 高博蹑手蹑脚溜进卧房,金发女郎已不见踪影,只有威廉一个人倒在床上。 高博见此机会刚要开溜,不想床下一阵闷闷的呼噜响入耳畔。高博眉头一紧翻身到床下,徐朗闷闷的呼噜声顿时雷倒高博。 威廉被一阵手机声响惊醒,起身披着睡衣进了洗手间。 高博拍了拍徐朗肩膀示意他逃脱,不曾想徐朗意识模糊的起身后身体开始打晃,不等高博拉直自己便一头栽倒在床上。高博一时气急败坏,忍不住上前抽了徐朗几个耳光。徐朗不为所动,继续蒙头大睡。 卫生间一声门响,威廉洗漱完毕回到卧室,发现徐朗已倒在床上酣然入睡。威廉好笑的上前摇了摇徐朗:伙计,醒醒。 徐朗微微开目:谁呀。 威廉:走错房间了。 徐朗起身摸了摸脑袋,突然浑身一震:高博呢? 威廉:谁? 徐朗跑到阳台四下眺望:没下去? 威廉:出什么事了? 徐朗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打号码,客厅内一个已经上锁的行李箱里隐隐传来高博手机的悦铃。 徐朗和威廉一时怔住。 曼谷华人街 中餐馆 白天 内 王宝和阿帕查一起甜蜜的吃着打卤面,徐朗和高博一旁观望。 徐朗:看不出来,宝宝居然好这口。 高博:是够让人费脑的。 徐朗:看什么? 高博:我银行卡,余额够不够买机票?完了,全栽了。心想事不成。 徐朗:什么时候回去? 高博:等威廉信吧。 徐朗:还有希望吗?我看算了,给我订一张。 高博:想你的美事。 徐朗:把我搁一边自己跑路。 高博:嗯。 徐朗:别忘了,咱俩可在一条船上。 高博:利益是一致的,钱包是分开的。 徐朗:你说你闲的没事不去拉投资跑来干什么?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高博:你要把那玉面妖姬调理的像模像样,投资商早就自己上门了。 徐朗:我那玉面妖姬怎么了,有型有色有彩有声。 高博:就是没味有什么用。 徐朗:小清新吗。 高博:人家重口味,都爱女神范。 徐朗:行了别窝里横。你就嘴炮技能满分。 高博:我没放炮。 徐朗:下一步怎么办?鬼面仙姬要不要继续开发? 高博:经费呢? 徐朗:不行我把老家房子抵押。 高博:拉倒吧你。你让嫂子怎么办? 徐朗:那是我家房子,她有异议吗? 高博:不怕你祖宗八代炸毛了? 徐朗:我说你属蝎子的,张嘴就放毒?没看见我这眼泪汪汪向东流吗。 高博:行,虾米炒鸡爪,全拧一块去了。 徐朗:哎,你说这人妖上厕所是去男的还是女的? 高博:还用问,自然是认清形势。 徐朗:我看未必,本色难改。 说话间宝宝拉着阿帕查两人分别进了各自卫生间。 徐朗:哎,看来这人妖还真识时务。 高博:输了啊。 徐朗:愿赌服输。 静寂的大街上一阵骚动,不时晃过几个飞奔的人影。 徐朗:怎么这么热闹? 几个正在吃饭的顾客突然间放下碗筷,撒着脚丫子向外奔去。 高博操着公鸭嗓:没给钱。 华人街 闹市 白天 外 徐朗跟着追了出去,高博上前一把揪住不放。 高博:小子,找揍呢。 顾客连哭带喊:老板饶命,放我一条生路。 高博:给钱。 顾客赶紧掏出钱包递上。 徐朗:不用这么多,给个饭钱就行。 顾客:钱我不要都给你,说罢拔腿就跑。 徐朗:哎,钱包。 高博:怪了,怎么不对劲? 周围陆续传来求救的喊声,不时有鼻青脸肿的青年男子一一从眼前晃过。徐朗本想随手抓过一个问问,但看这些狼狈的男人跑得极快,片刻的功夫消失的无影无踪。 附近传来一阵哭嚎:救命啊! 徐朗和高博循声赶到,只见一群上了年纪的妇女和几个年轻的女孩子挥着扫帚围着刚才几个顾客猛打不停。 高博厉声喝道:哎,凭什么打人! 一群女人闻声戛然而止,为首一个皮肤黝黑又矮又胖的女人走了出来。徐朗只觉得有些眼熟,到是南凤一眼认出了他,凶神恶煞的向他走来。 徐朗本能的往后退,转眼间和高博被逼到了墙角。 高博:干嘛,我们是合法公民。 南凤眼露精光,挥手到:还有两个,上。 一群女人挥舞着扫帚蜂拥而上。 高博开始胆颤:哎你们干嘛? 两人躲闪不及就被蜂拥而上的人群堵了个严严实实,得到号令的疯狂女人纷纷挥动着扫帚和鸡毛掸子对着高博徐朗就是一顿劈头猛揍,两人费了挤奶的力气才从人群里钻了出来。 徐朗:快跑。 高博:到底怎么回事? 徐朗:我怎么知道? 高博:是不是拿我们做小偷了? 徐朗:那也不用每个男人都打。 高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徐朗:我怎么知道? 高博:怎么还穷追不舍? 徐朗:闭嘴。 偏僻街巷 白天 外 两人不觉间串到了一处偏僻街巷。 高博:坏了,死胡同。 徐朗向相反方向跑去,没跑几步一眼扫到了一辆报废的轿车。他试探的拉开车门钻了进去,发现车座上放着一把钥匙。徐朗插上钥匙启动发动机。 徐朗:上车。 高博没跑几步钱包滑落下来,弯腰捡钱包的功夫,南凤领着一去娘们追了上来。 徐朗:上车,要钱不要命! 高博闻声赶来,不等拉开车门徐朗已启动,高博一手给车门夹住,整个身子悬在半空跟着车一起凌空飘起, 南凤领着那群娘们随后紧追不舍。 高博:停车,你这死耗子。 徐朗不理会他继续加足马力,拐过几个街巷后开上马路。 公路上 白天 外 高博不停拍打车门:想撞死我。 徐朗不时通过反光镜观察后面的情况,不想南凤居然带着几个年轻姑娘骑车从后面赶了过来。 徐朗加速前行,高博夹在上面动弹不得,脑门一晃撞在一辆家庭轿车前坐上,手一哆嗦把车里小女孩的冰激凌蹭了一脸。 小姑娘放声大哭起来,愤怒的父亲踩下油门刮了徐朗轿车,徐朗躲闪不及把高博一个颠颇给甩了出去,高博腾空飞起一脚踢了出去,把齐头并进的货车司机脸上挂了彩。货车司机对着反光镜摸了摸脸上的大脚印,忍不住怒火破口大骂起来。 高博隔着玻璃大喊:没人了,快停车。 徐朗本想通过反光镜观望下周围,快要追上的南凤一个扫帚投掷出去,不偏不倚把反光镜打飞。徐朗打转方向盘拐入右车道,高博给杀了个措手不及,把手插入一个骑自行车负载轮胎的中年男子身上,中年男子刻意回避不及,高博捡了轮胎套在脖子上。中年男子给眼前滑稽的一幕逗得捧腹大笑,整个自行车开始左右摇摆。 高博指着中年男子破口大骂:我日你奶奶的。 中年男子没理会他,继续微笑前行。 高博一个没留意把手搭在了身旁一辆小型货车外车厢上,稍一用力把外车厢按翻,一小车榴莲顺势滚落下地,滑落的榴莲把躲闪不及的中年男子绊了个结结实实,中年男子连人带车掀翻在地。一车子轮胎原地打滚, 高博放声大笑,一时间自得其乐。没几分钟便开始打喷嚏。 高博:停车!冒烟了! 徐朗不停打动方向盘:怎么不听使唤了? 高博:快停车! 徐朗本想刹车不想一脚踩了油门,失控的轿车不时擦过桥墩翻过几个跟斗后一头栽进河里。 郊区河道 白天 外 两人从车里爬出,被两头吸水的大象顶了起来。徐朗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发现自己坐在大象头顶上,长舒了一口气。 徐朗:冒个泡出来。 高博:露个脸表存在。 徐朗:怎么会瞬间秒变呢。 高博:踩坑了。 徐朗:我的前半生太过断崖,为什么只有开篇无尽头呢?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高博:我怎么知道,我现在就是一万个操你妈呼啸而过。 徐朗:流泪也要有幌子,这么花样作死的玩法我第一次感受。我们到底招惹谁了? 高博:别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徐朗:作死攻略也不是这么个玩法。这一路从头坑到底。 高博:我怎么知道,一群老娘们到处挥着鸡毛掸子大杀四方,战斗力爆表见一个打一个。一竿子打到一群人。 徐朗:一言不合就开启自动更新模式,有必要吗。 高博:成分不好,黑你也不怕报复。 两人骑着大象顺着湍急的流水渡到河边,引起了河里一个正在洗澡小孩的注意。小孩披上衣服,对着两人一阵叽里呱啦乱叫,不由分说把两人领进了村庄。 村庄 塔塔家 白天 外-内-外 塔塔领着两人进屋就和爷爷一番叨叨,塔塔爷爷和两人比划一番,提着水桶出了门。 徐朗:哎,你爷爷干嘛去。 塔塔:钓条大鱼咱们吃。 高博:不用吧,太客气了。 塔塔:你给额们又是牛又是羊,额都不知道怎么报答才好。 徐朗:用不着吧,到时我们太矫情了。 塔塔端上果盘:来吃水果。 高博:哎你这榴莲怎么还香的? 塔塔:傻子,榴莲哪有香的,那是帕查姐姐的香水。 徐朗:香水? 塔塔从枕头底下掏出一瓶:帕查姐姐擅长制造香料,一有好的就拿来给额家用。 徐朗忍不住打开瓶盖撒了几滴,醉人的香气弥漫在整个房间, 徐朗疾步走出:高博,高博你干什么? 高博对着屋外墙上糊着的一溜牛粪饼出神:这是什么,怎么嫩家生产这个? 徐朗:牛粪饼都没见过,小气。 高博:能吃吗? 徐朗:吃你个头,臭死你才怪。 塔塔从鸡笼里抓出一只鸡:今晚吃这个。 徐朗:不用了,留着下次吧。随手把香水递给高博:看看这个。 塔塔:那咋行,额和爷爷都说好了。 徐朗:真不用,你放回去吧。 高博:这什么味道,有点意思。 徐朗不等开口,隔着篱笆看到南凤领着一群娘们三三两两回了村子。塔塔刚要打招呼,被徐朗从背后一把拦住。塔塔还没反应过来,徐朗赶紧捂住他的嘴。 徐朗:别出声。 塔塔:咋啦。 徐朗:没事。 塔塔:你怕她们。 徐朗:废话。 塔塔:为啥? 徐朗:知道我和他为什么能光顾此地? 塔塔:为啥? 徐朗:拜她们所赐。 塔塔:她们领你们来的? 徐朗:不是领,是用棒子逼来的。 塔塔:这就是了。 徐朗:怎么是了? 塔塔:你们这顿打挨得值。 徐朗:什么意思? 塔塔:你不明白? 徐朗:明白什么? 塔塔:今天就不该出门。 徐朗:不是黄道吉日? 塔塔:不是,凡是今天出门的男人,都活该被打。 徐朗:被女人打? 塔塔:今天打男人节。 徐朗:啊? 塔塔:这你都不明白,凡是男人只要在今天出现,都有机会被女人教训。 徐朗:合着我活该被打? 塔塔:明天就好了。 高博嘴里叼着水果夹道两人中间:从哪弄的? 徐朗:人妖的。 塔塔:我去杀鸡。 高博:你能测出成分? 徐朗:应该不含化学制剂,纯天然草本精华。 高博:我日了个去,人妖会造这玩意,不简单。 徐朗:不行买个配方,咱回去打磨打磨。 塔塔从屋里拎出一把大砍刀:这鸡怎么杀? 徐朗:你放里面去吧。 高博不经意间打了个喷嚏:阿嚏。 塔塔手一哆嗦,花公鸡顺势飞的无影无踪。 塔塔:我的鸡。 徐朗:抓回来。 高博:給我刀。 徐朗:别。 高博:直接剁了行了。 塔塔指着草垛旁:在那。 徐朗不等上前一脚踩上了还没晒干的牛粪饼,整个人失去平衡摇滑了出去,花公鸡转眼飞到了墙上,高博抡起砍刀不想伦了个空,被花公鸡扑棱而出的牛粪饼渣滓喷了一脸。 一头黄牛从棚里出来,围着一垛推积成山的牛粪饼开始旋转。花公鸡停在黄牛头上拍打翅膀,颇有挑衅意味的瞪着三人。 高博恼羞成怒:我草你奶奶的。抡起砍刀向花公鸡砍去。 花公鸡一拍翅膀飞进了牛粪饼推积的垛顶。 高博轮番撸空,牛粪饼不断喷洒到徐朗和塔塔身上。 一个村民经过刚好看见:快来人呀,有人对小孩行凶。 走出不远的一群女人循声赶来。 为首一个定眼一瞧,挥着鸡毛掸子喝到:两个漏网之鱼,不能错过。 一个戴着眼镜的小姑娘喝到:打,别让他们跑了。 徐朗和高博不等反应过来,一群娘们已乌压压的掀开篱笆进了院子。两人甩开大步没命的向一树林跑去,刚刚打鱼回来的塔塔爷爷给眼前一幕弄蒙了。 塔塔爷爷有些结巴的:不,吃,鱼了? 通往树林路上 白天 外 徐朗不时回头观望,不觉间已和高博落下一大块距离。一群大小娘们挥着鸡毛掸子穷追不舍。 徐朗:我们到底得罪了谁,在哪里都是眼中钉肉中刺? 高博:你个二杆子,换个地方歇嘴。 徐朗:我看她们没个善虫子,抓住非打死不可。 高博:你个傻鸟,跑的了再说。 两人说话间跑到一处吊桥,桥下湍急的河水让两人有些犹豫不前。 高博:过不过? 徐朗:你说。 高博:我不知道。 徐朗:过吧,可能淹死,不过,被抓着打死。 高博:不能死啊。逃得出才升天。 徐朗:我看我们就西葫芦配南瓜一对软货。 高博:不好,追上来了。 徐朗:走。 两人硬着头皮过了桥,常年失修破损不堪的木桥跟着摇晃起来。 徐朗:她们要跟过来怎么办? 高博:躲。 徐朗:哪? 高博:到那片树丛里。 徐朗:接着呢? 高博:耗。 后面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声响,摇摇欲坠的吊桥突然豁开个大口子,断裂的绳索将乌压压的一群人溜到了河里。 徐朗抹了抹眼睛,一时喘着粗气。高博给眼前一出弄得狼狈不堪,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徐朗:我们现在怎么办? 高博:问我。 徐朗:来个花式打脸。 高博:不用,脑补一场大戏。 徐朗:哎,什么味道? 高博:挺怪异。 徐朗:是不前面那个? 两人疾步向前,一片艳丽的玫瑰花丛映入眼帘。 徐朗随手摘过一朵玫瑰闻味:就这味道。 高博:说谁。 徐朗:人妖。 高博:原料生产地。 徐朗:闻闻。 高博:我臭鼻子。 徐朗摘过几朵:回去研究研究。 高博:那还有。 徐朗:洋甘菊,这么多。 高博:看看。 高博伦着砍刀迈向花丛,徐朗紧随其后,不等两人走进花公鸡又闪了出来,徐朗一个措手不及给狠狠地抓了一把。 高博看着徐朗脸上的口子一时间怒不可遏,挥起砍刀砍向花丛, 一时间把片片花朵撸的粉粹 。 一对正在偷情的男女来不及躲闪,给零星花瓣花粉吹得满头粉絮。 女的一声尖叫,吓得赶紧捂住上身,男的赶紧抱住黄渤大腿连连求饶。 男的:好汉大哥,兄弟,爷爷,放了俺吧。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高博:我靠,给我闪开。 男的:小的该死,爷爷放我一马。 高博:那贱货呢,给我出来。 男的:不干我的事,是她在先勾引。 高博:我他妈抡死你,让开,别挡道。 男的:爷爷。你找谁? 高博:你他妈管我找谁?那鸡呢? 男的:鸡,飞了。 高博:飞了?到手的鸭子就飞了?我他妈草你祖宗。 男的:爷爷。是鸡,没鸭巴子。 高博:哪有鸭巴子,老子找着非拔了这鸡的皮。鸡呢?给我出来。 男的:早溜了。 高博:我日你大爷。今天没法下锅了。 男的:救命呀。 高博一时愣住,男的不等穿衣光着膀子就跑。 高博抡着砍刀捡起衣服紧追不舍:哎,兄弟,把衣服穿上。 高博追到一三岔路口,男的早已溜得无影无踪。高博一时有些迷路,正待回去花公鸡不知从哪又冒了出来,拍着翅膀飞到了高博头上。 高博:我日哩个去,太岁头上敢动土。顿时撕下一片羽毛。 给弄疼的大公鸡扑哧着飞向一处民居,高博追的紧没留意给一块石头绊倒在地,手中的砍刀打了几个回旋落在一根粗麻绳上。 南凤一边捧着椰子一边荡着秋千,断裂的麻绳把已抛出老高的南凤甩了出去,南凤肥胖的身躯在空中打了几个后空翻中重重掀翻在地。疼的龇牙咧嘴的南凤一屁股骑在高博身上一顿猛揍。 南凤:王八驴子,今天不给点颜色看看,还不知道喇叭是铜锅是铁。 徐朗见势不妙,捡起地上的椰子向南凤脑门砸去。南凤哼了一声闷声倒下。 徐朗扶起高博:快跑。 南凤趁势爬起:站住,老娘今天跟你拼了。 徐朗拉起高博撒丫子就跑,火冒十八丈的南凤一把捡起地上的砍刀挥舞着向两人砍来。 徐朗:我们是不是拿错了人生剧本? 高博:我怎么知道,反正不是喜剧。 徐朗:那也不能总是这么奇妙的轮回。 高博:我已经脑洞天开。 徐朗:为什么我们一来泰国智商就会处于离线状态? 高博:你提提脑子,这种群狼争霸状态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徐朗:我来不及信息秒回,简直刷爆我的忍耐力。天理何在? 高博:没有天理。 徐朗:那真理呢? 高博:真理在大炮射程范围之内。 徐朗:看前面。 两个小贩正在讨价还价,高博跳上马架起马车就跑,徐朗紧随跳上,小贩开始追赶。 高博:他们都一伙的,抓住都玩完。 徐朗:快点,太慢了。 高博:把榴莲扔了,快点。 徐朗拼劲吃奶力气把车上榴莲连扔带推一股脑抛了个精光,高博挥动着马鞭已冲出村庄上了公路。 郊区公路上 白天 外 有些失去平衡的马车与迎面行驶的旅行大巴擦了个正着,高博来不及躲闪,司机刚一刹车打开车门高博就连人带马便一头栽了进去,已经疲惫不堪的马被车门夹住动弹不得,高博一脚踹飞司机的眼镜,半个身子甩在车门外来回摇荡。徐朗早已摔得八丈远。 阿帕查给眼前的情形吓得魂不守舍,赶紧摇晃起酣然入睡的王宝。 阿帕查:你醒醒。 王宝:咋了? 阿帕查:外面,有人受伤了。 王宝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瞟向窗外:徐大哥?快下车。 王宝和阿帕查不等下车南凤已骑着三轮车赶到,徐朗见事不妙,搬起散落在地的几个榴莲和椰子砸向南风,南凤挥舞着砍刀左右开工,将一一劈成两半的榴莲甩向车内。车上的游客一时间被臭气熏天的榴莲弄得狼狈不堪。 南凤举起砍刀眼看着向徐朗劈下,阿帕查一声怒吼:住手。 南凤定眼一瞧:表哥? 村庄 河流 夜晚 外 不少村民跪于水边烧香点烛,高博随塔塔一道闭目合十,许愿过后将江水灯放入水中漂流而去。 王宝和阿帕查南凤一道升起孔明灯。 高博上前捅捅王宝:徐朗呢? 王宝:徐大哥?没见着。 村庄 塔塔家 夜晚 外 徐朗一个人坐在塔塔家门口台阶上发呆。 高博找了个地方坐下:想什么呢? 徐朗:没什么,一个人发回呆儿。 高博:还是有心事。 徐朗:也没什么。 高博:玩手机? 徐朗:我联系几个做网购,看能不能把这些牛粪饼网上销售。 高博:不止吧? 徐朗沉思片刻:高博,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高博:我知道,退出我没问题。 徐朗:你真这么想? 高博:树挪死人挪活。 徐朗:我想,阿帕查比我们更需要这次合作。 高博:我明白。 徐朗:毕竟这笔投资到手,村里面貌可以焕然一新。 高博:有道理。 徐朗:不后悔吗? 高博:你有药吗? 徐朗:谢谢你。 高博:认输了? 徐朗:也许吧。 高博:放屁。明天我就去找老周。 徐朗:算了,他日子也不好过。 高博:我说要去找他要钱吗? 徐朗:那你去干嘛? 高博:明知故问。 徐朗:反正威廉那边是别指望了。 高博:可惜了我得金佛。 徐朗:欲与欲取,这就是世道。 高博:有点可惜。 徐朗:可惜什么? 高博:这两年的心血又白费了。 徐朗:就像油霸一样。 高博:认命了? 徐朗:你说呢? 高博:得了,我还不知道你,死不认输。 徐朗:就算吧,这年头,什么行业都不景气。或许我们一开始太乐观了,没考虑到前景。 高博:未必。 徐朗:到了这一步,你还有信心? 高博:玉面妖姬只是开始。你不是说吗,下面还有粉面蛮姬鬼面仙姬花面魔姬。 徐朗:那只是幻想罢了,玉面妖姬已经下了线。 高博:离线又怎么?可以再上线吗。 徐朗:资金?人力?物力?去哪找?我们唯一握在手里的配方也成了一张废纸。 高博:给我一个星期,我去趟法国。一定有答案。 素万那普国际机场 大厅 白天 内 徐朗王宝阿帕查和高博道别。 高博:等我消息。 徐朗:一路顺风。 高博:放心。 徐朗:代我向小曼问好。 高博进了安检,徐朗目送他离开,和王宝正要回去,一位警督拦住了他们。 警督:请问是徐朗徐先生吗? 徐朗:我。 警督:这位? 徐朗:阿帕查小姐。 警督:劳烦和我们警察局走一趟。 王宝:哎不是······不由分说就被拖走。 警局 审讯室 白天 内 徐朗一时间目瞪口呆:什么?江洋大盗? 警督:是。 王宝:不是你们有没有搞错? 警督:不会有错。 徐朗:高博你要玩死我? 王宝:往死里玩你不说,分分秒秒坑你没商量。 警督将一组组图片粘贴上屏幕:据国际刑警组织透漏,此人原名汤姆森,绰号台风,是个独行侠,来无影去无踪,及擅易容,目标为各国出土文物,最近泰国寺庙都有不少珍贵金佛失窃,怀疑为此人所为,为红色通缉令十号人物。 王宝:这剧情也,太反转了, 徐朗:刚剧透有什么用? 警督: 当然,凡是提供线索的举报证人都有奖金,国际刑警组织已悬赏一百万美金捉拿凶犯。 王宝眼睛突然亮了:什么,还有赏金? 警督:一百万美元。 王宝:不会吧? 警督:那就看你造化了。 王宝:一百万美金,够我开一百个连锁店的。 徐朗:也够我前期启动资金,不过。 王宝:什么? 徐朗:既然此人诡计多端,应该逃离出境了吧。 警督:暂时没有收到线人提供情报,应该还没有逃离泰国,不过我们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各个路口设下管卡,估计他插翅难逃。 录入员:证词确凿,你们可以离开。 两人找了个长椅坐下。 王宝: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徐朗:什么? 王宝:赏金的事。 徐朗:没兴趣。 王宝:咱俩泰国传奇。 徐朗:那过去式。 王宝:现在依旧。 徐朗:省点力气,开好你的面馆吧。 王宝:不,你听我说完。 徐朗:我不想听。帕查录完口供没有?好了赶紧回去。 王宝:来,先喝杯奶茶热热身。 徐朗:你还真想惹这一身骚? 王宝:一百万美金,你想想?多少钱? 徐朗:看着情形,你还真势在必得? 王宝:那是,你不动心? 徐朗:我彻底乏了。 王宝:蔫了?想想你的香水我的面馆, 徐朗:那也不用非得这一棵树上吊死。 王宝:这不也没有别的草吗。 徐朗:我说你是不是多喝了二两蜜就不会掂量自己有几斤重了? 王宝:咋了? 徐朗:你用脑子想想,要是真那么好捉,人家会悬赏一百万美金? 王宝:也是。 徐朗:刑警组织都找不着人,指着咱们去钓鱼,保不准,连小命都要赔上。 王宝:有可能。 徐朗:想必那家伙身手了得,绝对是个狠角色。 王宝:这都不至于,真动起真格,我这功夫也不输他。 徐朗:还是自求多福吧。 王宝:我现在荷尔蒙全开,恨不得现在就开一架。 华人街 中餐馆 夜晚 王宝和阿帕查忙前忙后招呼客人,徐朗一个人坐在窗前发呆。 王宝端上来一大盘热气腾腾的饺子:别发愣,趁热吃。 徐朗:什么? 王宝:饺子。 徐朗:不吃面了? 王宝:这两天口味重。 徐朗:也是,别的不下饭。坐下一起吃吧。 王宝:你先吃,锅来还煮着。 徐朗:什么陷? 王宝:尝尝。 徐朗:味道不错。有话想对我说吧? 王宝挨着他坐下:也没什么,吃吧。 徐朗:有话就说,憋着也难受,如鲠在喉不如一吐为快。 王宝:真没什么。 徐朗:看看,还是话里有话吧。 王宝:哪有,你想多了。 徐朗:怎么突然想起请我吃饺子? 王宝:我妈妈说了,人生就像是饺子,岁月是皮经历是陷,无论被拖下水扔下水还是自己跳下水,一生中不趟一次浑水就不算成熟。 徐朗:还有呢? 王宝:酸甜苦辣为滋味,毅力和信心就是饺子皮上的褶皱。 徐朗:然后呢,被狠狠捏一下,被开水烫一下,被开水煮一下,被人咬一口。 王宝:太对了。 徐朗:对你个头,没有经历硬装成熟,就不怕露馅? 王宝:无非回锅重煮吗。 徐朗:到最后又能怎样?还不是成了别人的盘中餐。 王宝:那当然。我妈妈说了,送人玫瑰手有余香,何乐而不为? 徐朗:说到底,你还是不想放弃? 王宝:那当然,不去试试怎么知道自己技不如人? 徐朗长叹口气,无奈的耸下脑袋。 徐朗一觉醒来,发现王宝和阿帕查带着帽子围裙把威廉的画像海报糊满了整个餐馆外墙。 徐朗吃惊的掉了下巴:不会吧,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过也是,这外墙也算别具一格。 王宝把手里的铁桶和刷子交给阿帕查,上前拉了徐朗就走。 徐朗:去哪? 王宝:寺庙。 城外寺庙 白天 外 徐朗和王宝拿着一叠画像走在郊外。 徐朗:还有几张? 王宝:没几张了。 徐朗:你确定他会再去寺庙行窃? 王宝:难说,我妈妈说了狗改不了吃屎。 徐朗:那你把这海报给人家住持什么意思? 王宝:小心提防呗。 徐朗开怀大笑起来。 王宝:你昨天吃开口笑了?一路上笑个不停。 徐朗:你确定他会再用这副尊容示人? 王宝:也是,他会易容。 徐朗:嗯。 王宝:不过那也未必。 徐朗:理由? 王宝:这幅尊容就咱们见过,其他人可一概不知。 徐朗:也对。 王宝:所以说,我们还是很明智的。 徐朗:哎,前面还有一处寺庙。 寺庙外一男一女吵了起来,徐朗上前一瞧,正是前几日和自己一起竞标的肥婆和土豪。两人不知为什么争得面红耳赤。 徐朗:怎么是他们? 王宝:你认识? 徐朗:三生有幸。 肥婆和土豪越吵越凶。 肥婆:明明是我先请下这尊金佛的你凭什么跟我抢? 土豪:你说是你就是你的了,你以为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 肥婆:你这个人还讲不讲到道理,这世上还还有没有王法? 土豪:我告诉你,有钱就有道理有钱就有王法。 肥婆:你有钱吗? 土豪:你有吗? 肥婆:我有。 土豪:你有我就有。 肥婆:你有我有吗? 土豪:我有你有吗? 肥婆:我有联排别墅。 土豪:我有寓所行宫。 肥婆:我有凯迪拉克。 土豪:我有玛莎拉蒂。 肥婆:我有XO。 土豪:我有人头马。 肥婆:我有百达翡丽。 土豪:我有江诗丹顿。 肥婆:我有爱马仕。 土豪:我有皮尔卡丹。 肥婆:我有豪华游艇。 土豪:我有私家飞机。 肥婆:我每天都给旺财买大肉包子吃。 土豪:我早上买俩个茶叶蛋吃一个扔一个。 肥婆:我天天吃麦当劳。 土豪:我吃拉面只吃肉不吃面。 肥婆:我每次都买中国足球赢。 土豪:上市公司我开两家,一家击垮另一家。 肥婆:老公犯错我让他跪钻石,疼不死他。 土豪:我家厕所门把都是纯金的。 肥婆:我马上就要开一个海参养殖厂一个燕窝生产基地。 土豪:我准备操盘世界杯让中国队夺冠军。 肥婆:你个老土。 土豪:你个老毛。 肥婆:你个土鳖。 土豪:你个王八。 王宝看得过瘾,一小沙弥走了出来:阿弥陀佛。两位施主,寺庙门前禁止争吵,不如二位另辟个清静之地再做定夺吧。 徐朗:别看了走吧,咱跟他们不是一路货色。 城郊 野外小路 傍晚-白天 外 两人走在郊区的路上,晴天中猛然一声霹雳,豆大的雨点砸落下来。 王宝:不好,下雨了。 徐朗:见鬼。 王宝:赶紧找个地方躲躲。 徐朗:躲个鬼,荒郊野岭的。 王宝:你看前边。 徐朗:什么? 王宝:有量大铲车。 徐朗:报废了吧? 王宝不由分说跳了上去:怎么打不开车门? 徐朗:空欢喜一场。 瓢泼大雨一泻而下,把两人淋成了落汤鸡。 王宝:大哥,到产箱一避。 徐朗:开什么玩笑? 王宝早已钻了进去:快过来。 徐朗无奈,只好跟着进了产箱。 王宝沾沾自喜:怎么样?这地方避雨不错吧。 徐朗环视四周,倒立的产箱把两个人正好遮了个严严实实。 雨越下越大,整个市郊笼罩在烟雨滂沱之中。 徐朗一觉醒来已是天亮。 徐朗喃喃自语:雨停了? 一阵巨大的声响响彻耳畔,徐朗看着口朝上颠簸起伏的产箱,这才意识到铲车一直在走。 徐朗赶紧叫醒王宝:宝宝,快。 王宝还在梦中打瞌睡,徐朗一把揪住他耳朵往死里拽,王宝一时间疼的呲牙咧嘴。 徐朗:醒醒。 王宝:怎么了? 徐朗:我们现在有危险。 王宝:快喊救命! 徐朗:司机。 王宝:停下,出人命了。 正在操作的司机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但来不及刹车,铲车转眼间到了一处垃圾堆边,超大的产箱铲起一推垃圾向垃圾车抛去,来不及躲闪的徐朗和王宝随着臭气熏天的垃圾一起进了垃圾车。 闹市集贸市场 白天 外 两人来到一室内集贸市场。 徐朗:快点,要不帕查要等急了。 王宝:马上就好,再买双拖鞋。, 徐朗:拖鞋呢。 一摊主指了指身后一奇特的孔雀造型,孔雀尾巴尽是拖鞋拼接而成。: 徐朗偷笑不已,一白发白胡子老头一脚踏进集市开始来回兜圈,擦过两人时手上的雄狮纹身引起了王宝的的注意。 徐朗:发什么呆呢? 王宝:没。 徐朗:你多大号的? 王宝:都小了。 徐朗:还有稍大一点的吗。 店主指了指头顶,两串五颜六色的特大号拖鞋如一只巨大的蝙蝠悬浮在半空中, 徐朗:我勒个天,搞什么形体艺术。 王宝:算了不买了,去别的地看看。 徐朗伸手就要买水果,王宝借着叠放水果的空隙发现白胡子老头手夹刀片向一正挑选蔬菜的大妈口袋划去。 王宝大声喝道:小偷。 王宝背后一摊主恰好也看了个清楚,撸起脚上的拖鞋向白胡子老头砸去,老头一个精灵闪开,拖鞋不偏不斜甩在一个正待切肉的肉食摊主嘴上,摊主没躲闪把嘴砸歪了,手里的砍刀一时滑落,空中几个优美的弧线砍在一串拖鞋上,塑料拖鞋稀里哗啦砸了下来,把徐朗埋了进去。 白胡子老头见事不妙拔腿就跑,王宝随手抓起一个香橙向其砸去,老头被砸中肩膀身子一斜撞向一鸭笼。没有上锁的鸭笼盖子一下子给打开,鸭子扑哧扑哧飞出笼外。 白胡子老头一时间抽不出身,给一群鸭子啄得假发假胡须随着鸭毛飘得到处都是。 王宝大叫一声:威廉。 威廉索性撕开人皮面具,露出一张英俊的面庞后扬长而去。 王宝跟着追赶到:站住。 徐朗从拖鞋推里爬出,紧跟着追了出去。 大街上 白天 外 威廉拼命奔跑着,王宝和徐朗穷追不舍。 街上的行人纷纷驻足观望,看着有些疯狂的三个人。 威廉路过一修车铺,随手拽过一辆电缆滚子做后轮的自行车扬长而去。 修车铺老头和自行车主人跟着追赶到:抓小偷。 王宝和徐朗晚了一步,眼睁睁看着威廉不见了踪影。 王宝大口喘着粗气,徐朗一眼瞅到停靠在一旁的一辆单人小汽车。 徐朗二话没说进了车,王宝跟着跳到了车顶箱内。 徐朗:坐稳了。 徐朗发动汽车,不曾想车后还竖着一个立体篮球架,几个正在打篮球的孩子眼看着运动咋然而止。 华蓝蓬火车站附近 白天 外 威廉和徐朗驾车一前一后追得很近。 王宝:快点,快追上了。 夜色临近,正逢泼水节,大街小巷的市民满街打起水仗。 横冲直撞的威廉和王宝来不及躲闪,给水枪水雷浇了个落汤鸡。 眼看着徐朗就要夹住威廉,威廉猛一用力,后座的电缆后轮不觉间滚了出去,威廉失去重心没把持住平衡,几个踉跄后闪进酒店。 SIAM城市酒店 白天 内 穷凶极恶的威廉旋进酒店大厅拨动人群,不觉间伸手掏出了手枪。 徐朗:大家小心,闪开。 威廉从背后开枪,客人们一阵骚动,不断飞出的子弹打落了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球形吊灯不断沿楼梯滚落下来,客人们自然而然的往后退,一个来不及躲闪的大堂经理踩着圆球滚下楼梯。 威廉和一个服务生撞了个满怀,服务生手一哆嗦,托盘上的酒瓶掉到地上,威廉趁机开枪,顷刻间燃起一片大火。威廉趁机上了电梯。 徐朗和王宝冲上火势已蔓延开来,受到惊吓的客人不断发出哭嚎。 王宝:快灭火。 徐朗:先切断电源。 王宝脑子一热打开变压器,正想拉下总阀门不想用力过猛巨大的电流一时间袭来,王宝电的浑身乱颤一个倒栽葱竖下楼。 徐朗顾不得他,掏出几个灭火器发现都不能用,索性拉开消防栓,一个没留意把水管拔了出来,喷溅的水柱倾泻而出,冲的徐朗抱着水管原地打转,连连后退和几个赶上前的保安一起滑下楼梯。 王宝趴在大厅一直电的不省人事,徐朗勉强爬起身来,闻讯赶来的警察早已包围整个酒店。 威廉劫持人质走下楼,一脸鄙夷的看着四周。 警察:放下武器,立刻投降。 威廉朝天开了一枪,来不及疏散的客人吓得趴在了地上。 威廉仰天大笑:想抓我没那么容易。 警察:你已经被包围。 威廉:把枪放下,不然我就杀了人质。 为首警官略一沉思,示意手下放下枪。 威廉不依不饶:把枪都踢过来,快点。 警察们把枪放到地上,一一溜到了威廉脚下。 刚刚苏醒的王宝糊里糊涂的站了起来,歪歪扭扭的撞向鱼缸旁边一个酒柜。 徐朗:小心。 王宝不等反应过来一头已撞向酒柜,酒柜玻璃当啷一声破成碎片,价格昂贵的名酒自上而下一一滚过下来。 王宝赶紧伸手去接,不曾想酒瓶下落的太快,不等接住一个其他的就滑落到眼前,索性一一接住后向外抛去。 腾出手的徐朗和警察们非常义务的接住了飞到面前的酒瓶,不一会的功夫人人手里已拿着一瓶酒。 王宝哆哆嗦嗦好歹接住了最后一瓶酒,不等转身就给脚下了酒瓶滑了一跤,手一松一瓶洋酒飞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击中威廉后脑勺,威廉闷哼一声倒下。 中国 某酒店接待厅 新闻发布会 白天 内 无数镁光灯齐齐对准端坐台中央的高博和阿帕查,阿帕查迷人的笑容和招牌飞吻引来无数吆喝声。 主持人:下面,有请高博先生致开幕词。 高博接过话筒:列位美女们,有幸相遇深感荣幸,我这人一向快人快语,大家有话就问。 记者甲:请问这位是代言人吗? 高博:阿帕查小姐,公司首席设计师兼形象大使。 记者乙:请问适合什么人群? 高博:只要美女。 记者甲:年龄。 高博:去年二十今年十八。 台下一阵哄堂大笑。 记者丁:产品主打定位? 高博:和年龄一样。 记者丁:可否简单对产品做下介绍? 高博:这款是公司主打菜系,玉面妖姬花香系列,由玫瑰紫丁香洋甘菊金盏花混合而成,可放松心情舒缓情绪,优雅混合花香调制而成,为都市女性首选。 记者乙:广告词什么? 高博:你的气息,你的味道,无时无刻宣告着你无以伦比的自信魅力。 记者甲:产品特色什么? 明媚大气,凸显高贵气息。 记者乙:有什么过人之处? 高博:正香久远。 记者丙:涂后有何感觉? 高博:自己感受。 记者丁:后期还打算开发研究什么类型? 高博:花面魔姬果香系列鬼面仙姬茶香系列粉面蛮姬药香系列会相继问世,大家敬请期待。 记者丙:既然材料包装这么昂贵,想必价格不菲吧。 高博:对你而言白菜价。 记者甲:适合什么场合使用? 高博:就像现在。 阿帕查随手拿起一瓶开始喷出雾状,一阵淡淡的清香弥漫开来,现场宾客立于香雾之中。 高博把话筒交给主持:帮我应付一下。 高博走下后台打电话:你在哪呢? 泰国 村庄外 玫瑰花丛 白天 外 徐朗:你猜。 高博:不是你打算干什么? 徐朗:怎么了? 高博:产品发布会也缺席? 徐朗:还顺利吧。 高博:还用问,销路大开,订单都接不下了。 徐朗:向雪片一样? 高博:差不多。 徐朗:那我就放心了。 高博:你干嘛呢? 徐朗:告诉你个好消息,鬼面仙姬我已经提炼的差不多了,估计下月就能问世。 高博:越快越好。 徐朗:想钱想疯了。 高博:我答应小曼,签完这一单就和她去欧洲度假。 徐朗:放心,不会耽误你太久。 高博:行了,忙吧。 曼谷唐人街 中餐馆 白天 内 徐朗高博王宝和阿帕查一起坐在桌旁。 高博:真快,又一年了。 徐朗:你没回村里看看? 阿帕查:都挺好的。 徐朗:要不要先干一杯。 王宝:拿瓶酒。 阿帕查:去趟洗手间,你们一等。 南凤突然驾驶着一辆半旧摩托停靠在店旁,气喘吁吁地破门而入。 一个顾客突然起身道:又是你。 另一顾客扭头就跑。其他几个顾客付账后匆忙离开。 南凤不等跑到桌前突然一头栽倒口吐白沫。 高博上前一把扶起:怎么回事? 徐朗:来,喝口水。 高博:出什么事了? 徐朗:要不去医院? 苏醒后的南凤指指窗外无力地摇头道:快·······来不及了。说完不省人事。 徐朗:刚才那几个人怎么回事? 高博:要不还先送医院吧? 徐朗掐掐人中:好像中暑了。 王宝把刚端上桌的菜扣翻:坏了。 徐朗:怎么了? 王宝:他们又来了。 徐朗:什么? 高博:谁? 王宝:就是她们,麻烦了。 徐朗:你说谁呀? 高博:车在哪?先送医院吧。 王宝:别去了,快跑! 高博:这怎么了,好好地一出一出的? 一个胖胖的眼镜妹趴在窗上一声吆喝道:快来人呀,这里还有三个。 徐朗看她手里挥动的扫帚一下子回过神来:不好,他们又来了。 王宝:快跑。 王宝不由分说一把抓起高博飞奔出了门。 徐朗:去哪? 王宝: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徐朗:别啰嗦了,逃得了再说。 高博云里雾里不知所踪:跑什么跑? 徐朗:不跑怎么办? 高博: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王宝:走这边。 徐朗:快,有辆车。 王宝骑上自行车,徐朗和高博分别坐在棚子左右两个座位上。 王宝:上车再说。 徐朗:宝宝快呀,一会就追上了。 高博:到底怎么了? 徐朗:你忘了去年咱们挨打的场面? 高博:今天又来了? 徐朗:今天就是。 高博:什么? 徐朗:打男人节。 高博:我勒个天,怎么又是? 徐朗:一年一次又逮着了。 高博:怎么不早说,还愣着干什么,快点骑。 王宝:不行太重了,我骑不动。 高博:快点。 王宝横七竖八拐过几个岔口体力不支,一头撞在电线杆上。王宝一下子累瘫在地。高博和徐朗跟着滚出老远。 徐朗高博爬起来抓起王宝:快跑。 王宝:跑不动了。 徐朗:抓着就没命了。 几个路过的老娘们挥着鸡毛掸子堵住路口:打! 徐朗歇斯底里发出一声:跑! 王宝:他们把路口堵住了。 高博:冲。 高博跑上前对着女胖子劈手就是一巴掌,徐朗也跟着冲上前夺起鸡毛掸子。 高博:我和你们拼了。 为首一个肥婆:好啊还打人,老娘看你是不想活了。 三个人扭作一团撕扯起来,三个老娘们明显占了上风,徐朗用头顶着一个人的肚子到电线杆旁无奈迈不开步子,肥婆抡起鸡毛掸子照着徐朗光头就是一顿猛劈。高博搂着一个一起摔起跤,无奈身板太小给一把提溜起来甩出八丈远,王宝身巧灵便,来回躲闪着和一个兜起圈圈。 不一会黄渤头上起了包,徐朗脸上挂了几道口子,王宝也渐渐顶不住。厮打在一起的几个人各自为营抽不出身,漫天都是扯下的鸡毛掸子。 徐朗:宝宝救我。 王宝:我也对付不了。 徐朗:宝宝出绝招。 王宝:给我高度。 徐朗奋力将胖大妈压下,王宝见次机会踩上去凌空一踢几个连环腿后三个胖娘们纷纷倒下。高博捂着肚子直咳嗽,徐朗嘴里含着鸡毛也说不出话来。 其中一个娘们坐了起来:不能吃这亏。 另一个:再多叫几个人了。 肥婆:王八蛋。 王宝已拉着徐朗高博跑到耀华力街一偏僻小巷。 徐朗:别跑死胡同了。 高博:先歇歇吧。 王宝:我去引开,你们回店里。说罢冲了出去:来抓我呀! 徐朗:快走。 徐朗拽着高博原路跑回,高博眼尖,一眼瞅到了南凤翻在地上的摩托。 高博:快骑上。 徐朗翻身上车:去,救宝宝。 徐朗骑上摩托高博紧跟着跳上后座。 徐朗满大街要喝到:宝宝,我们来了。 眼看就要被逼到死角的王宝赶紧跳墙而下,闻讯追上的一个肥婆娘手慢了一步,只抓住王宝的长裤撕去一半。王宝翻墙正好撞上了经过的徐朗。 王宝:徐大哥。 徐朗:上车。 王宝:我开。 王宝坐上驾驶,狠命加速疾风般闪过大街小巷,坐在后座的徐朗高博给颠的屁股撅得老高。 徐朗:能不能再快点? 王宝:已经到了极限。 高博:怎么越跑越慢? 徐朗:是不是车胎爆了? 高博一转头,发现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又坐上一个人。 高博破口大骂:我草你祖宗,凑什么热闹。 男的:大哥救命。 高博:我日你个去。 徐朗:快点,那边有一群过来了。 说话间拐角处横冲直撞出一个大胖子直呼救命。 王宝把车一刹停靠在路边:上来。 大胖子见机赶紧坐在王宝腿上:多谢大哥,同是天涯沦落人。 徐朗:你找死呀。 王宝:那也不能见死不救。 高博:赶紧,后面追上来了。 王宝:坏了,走不动了。 徐朗:都怪你让这胖子,压沉了。 高博:再试试,快点。 徐朗:不行溜车吧。 王宝重新踩了几下,刚才还纹丝不动的摩托突然风驰电掣般向前驶进。 王宝:坏了,踩不住闸了。 徐朗:赶紧停下来。 王宝:停不下。 高博:不好,冒烟了 对面传来急迫的呼救,一个眼镜男迎面撞来,王宝来不及躲避,眼镜男一个道岔劈腿挂在大胖子头上。 眼镜男:完了,全挂了。 胖子:快点,又追来了。 王宝:别挡着我,看不见了。 说话间已到了下坡,摩托完全失去控制,滑下台阶后失去重心连人带车滚下台阶,王宝被五个三角路标分别套住手脚,其他几个人滚出八丈远。 王宝:别跑,帮我拿掉。 几个人爬起身鼻青脸肿的狼狈而去,只有眼镜男因为掉了眼镜看不见路原地打着滚。 王宝:徐大哥救我。 已跑出老远的高博眼看到了拐弯突然被一群挥着扫把的女人拦住了去路,高博连连后退。退回原地才发现其他三个方向的三个人分别退了回来。 眼镜男捡起地上的碎镜片默默地退到了墙边。挥着鸡毛掸子和扫帚的女人们陆续上前,包围圈不断缩小,几个人眼看被逼到了一角。 妇女们慢慢举起手中的扫帚,几个人不约而同的拽掉王宝头上的三角路标戴在了头上。 愤怒的妇女们早已把几个人围得水泄不通,为首的一个猛然抡起鸡毛掸子向几个人撸去。 乌压压的人群里传来王宝失望的呼喊: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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