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与海交融处》
主要人物:我、小女孩、年轻女人
第1幕:
1.海滩上,白天
我:(独白)深秋的闲暇午后我独自去往城市沿海地带的海滩上漫步。每当我感到孤独或一个人无处可去的时候我就会到海边,不知道是孤独还是习惯——我只知道自己时常到海边。今天的心情如同往常安静。深邃的天幕显得格外明朗,几朵纯白云朵漂浮在深沉的天空,在凉风的拨弄下宛如少女的裙摆轻轻舞动。
前方一个十岁光景的小女孩(小女孩)提着裙摆走在潮起潮落的海滩上,每当潮起时分她便欣喜地对海滩上坐着的年轻女人喊道:“妈妈快看,涨潮了。”
年轻女人:“嗯。”(浅浅一笑,宁静的脸庞掠过一丝淡淡忧伤。)
我:(独白)我体会过那样的忧伤——几年前,一位我以为有生之年都不会离开或者放下的女人在癌症晚期的一次次的化疗和药物摧残下,最后还是走不出病痛的无情摧毁。从那以后很长的一段日子我对任何人与事的感情仍然深刻;却失去了以往的热情。生活仿佛失去了些什么。也许因为这样,导致我目前还是和从前那样在海边漫步——尽管不再是两个人、尽管由喜欢变为习惯。
我:走到年轻女人身旁的不远处坐下,并无打扰的意思。我只是想坐会儿,一会就行。海浪温和悦耳的声响传至耳畔又渐渐远去,无端撩拨了人的思绪,我轻轻闭起眼睛……
小女孩:“叔叔,你在干嘛呢?”
一个灵动的少女声音在耳旁响起。我睁开眼睛,刚才的小女孩此时依偎在身旁的年轻女人怀中正以一种寻觅中夹杂朦胧的眼神望着我。
我:“叔叔在回忆一些过去的时光。”
小女孩:(扑闪一下灵动的眼睛,并未作答。)
年轻女人:“你的回忆一定很美好。”
我:“如果说美好——那是拥有她的曾经。如今只剩留不下又赶不走的朦胧回忆了。”
年轻女人:“如同心如止水?”
我:“仅此而已。”
年轻女人:“我是一个单身母亲,我的爱人在两年前的酒后驾驶出车祸离开后,我就和女儿相依为命。所以,你的感受我想我可以理解。”(淡然地笑了笑,只有眼角的湿润能诉说她此时的真实感情。)
小女孩:(站起来抱着她,眼睛望着我,仍然是我见过的眼神。)
我:(站起来走到年轻女人的身旁)“让我抱一下你的女儿吧?!”
年轻女人:“嗯。”(轻轻松开双手)
小女孩:(竟毫不犹豫地一下扑到我的怀抱……)
2.海滩上,暮色来临
暮色在怀抱中小女孩浅浅的睡眠里来临。
年轻女人:“有人说:一座城市再怎么大、怎么繁华,如果没有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身在其中始终是一种寂寞。”(宁静的眼睛望向远方,沉默片刻,)“不过,我想你会好起来的。”
我:“我们会好起来的。”我望了望她,温和道。
年轻女人:“谢谢。”?(眼睛闪过一抹微笑。)
二、《奖赏派对》
主要人物:艳婷、如风
1.入夜,街道
夜色下昏昏欲睡的路灯从泛黄的行道树间探出头来,慵懒的朦胧气息中透露几妩媚。
艳婷:(独自驾车行驶在城市暮色时分的繁华街道。)灰暗飘雪的天幕将色彩各异的车流披上一层薄薄的白的外衣,漆黑的夜色渐渐将这美丽的白色隐去,城市点亮了闪烁不定的霓虹灯与景观灯。前方灯色朦胧的路口亮起了红灯,
艳婷:(微闭眼睛,轻轻靠在驾驶席上)冰凉喧嚣的夜幕让孤独的她寂静的思绪回到往昔的世界:
那个和她在这座城市共度了三十年婚姻生活、以为爱情不曾冷却的光景中,男人还是选择和他分居两地。这个心如止水的女人,从此的她世界仿佛失去了色彩的一张年代久远的黑白相片。在这个每个人都害怕离开、却又每个人都想离开的世界——
一阵叩击车窗的声响将艳婷从回忆带回现实,
艳婷:(摁下车窗)
“女士。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站在车窗外的男人微皱眉头地温和道。
艳婷:“不用了,不好意思。”(淡然地笑了笑,始终没有将想说的谢谢说出口。她望了望前方的绿灯,轻轻松开脚下的离合器)
回到后面车上的男人望着前方不再冰冻的汽车尾灯,一抹浅浅的微笑爬上他的脸庞。
第2幕:
1.夜,城区,民房内
艳婷到家的时候,她的丈夫(如风)刚好出现,望一眼身着青色连衣裙和黑色大衣的她,她早已褪去花样年华时期的美丽、仅剩的风韵犹存。两人擦肩而过。她独自走在舞曲响起的狂欢派对上,手中的香槟在微弱灯光下随着主人的步伐时而轻轻荡漾,似乎映衬出了主人的犹豫不决与不甘寂寞。
半小时过去,派对进入主题——奖赏。每个喝醉的人都可以随意挑选一位在场的异性作为最后曼舞的伴侣、拥吻对象,如果喜欢不排除共度一个快乐夜晚的可能。如风像所有婚姻中年出现平淡危机的人那样:他此时已没有太多浪漫空间的制造与幻想,只剩下简单的憧憬——渴望迅速改变当下乏味生活的憧憬。很快就酩酊大醉的他摇摇晃晃走到一位乌黑长发的女子面前:“女士,我们一起跳支舞吧!”两人刚踏进舞池,如风便吐了对方一身的狼狈不堪。“该死!”女子说着愤然离去。
艳婷:(走到如风身旁,递过手帕和一杯水)
如风:(整理一下自身,放下手帕和杯子)“谢谢。”
艳婷:“先生可以陪我跳支舞吗?”
如风:(抬头望了望对方轮廓模糊的脸庞,他似乎熟悉面前这位身着青色连衣裙的女人,他整理一下松散的衣领,用似乎确认的语气道)“你是…”
艳婷:“我不知道我是谁,我只是个想和丈夫一起最后曼舞的女人。”(莞尔一笑)“我叫艳婷。我们一起跳支舞吧,如果可以。”
如风:“艳婷。我认识你,是的!”(轻轻搂过对方)“我也想和我老婆跳支舞的,现在。或者,以后!”
《主角2》
三、《曼舞者》
主要人物:容子、依然
1.城区,暮色时分,咖啡厅
深秋的白昼在城市边缘地平线上渐渐消逝,头顶的天空开始染上朦胧的暮色。这是座多情的城市:每次秋天的早晨和暮色时分,总有着朦胧的雾气和浪漫色彩的暮色。
城中央,霓虹渐渐亮起。带来了散步的人们、带来了上下班的车水马龙和堵车、带来了年轻男女断断续续的迷离…
依然:按照和容子约定在城市边缘的一家咖啡厅坐下。点了杯咖啡,在容子到来之前独自喝着。手机终于响起——
依然:“喂、容子?”
容子:“依然?”
依然:“是的!”
容子:“我到咖啡厅门口了。你呢?”
依然:“我也是。”(说话同时向门口望去,挥手)一位身着黑色连衣裙的干净女子(容子)站在那里,手里拿着手机向周围张望着。好看的眉毛下一双美丽中略显严肃的眼睛。乌黑发辫子安静地躺在她那柔弱身躯和温和的侧脸间——
容子:(走向依然,坐下)“请问你就是依然?”
依然:(坐下)“嗯、是的。”
侍者走来点单。
容子:(点了一杯蓝山,向依然这边转过身来)“以前有接触过这方面吗?”
依然:“啊?”
容子:“我是说基础,你有这方面的基础吗?”
依然:“基础?应该算不上。根源算不算?我是说这方面的一种类似落叶归根的状态。”
容子:“就是说你把这一切看作是一种生的形态、或存在。”
依然:“嗯、一种迫不及待,却又无可奈何的…东西。”
侍者端来咖啡,离去。
容子:“为何以前,没想过要解决?”
依然:“以前没机会,没机会去解决或发现事情会变得那么的难以想象。”
容子:“这不还能解决嘛,没必要那么担心来着!”
依然:“嗯、但愿能早点解决。”
容子:“那么,你家里有钢琴吗?这很重要。”
依然:“啊!这与家里是否有钢琴有什么干系?”
容子:(的语气严肃起来)“当然有关系,你要学习钢琴就必须持之以恒,多练习、要养成一种习惯。”
依然:(略显惊讶)“啊!你不是一位心理辅导师吗?还是说,你同时也是位出色的钢琴师!”
容子:“我不是什么心理辅导师,我只是一位钢琴师。”
依然:“可是,在你和我谈音乐的同时也和我谈心灵之旅。你说的关于心灵之旅这方面的字里行间是那么的透彻、入木三分。所以,我以为…”
容子:“你的意思是…”
依然:“我在生活上出现了问题。一些关于情感方面的。”
容子:“那么你的问题远没有得到解决喽!”
依然:(缄默。)
容子:“那么,你对钢琴有兴趣吗。”
依然:“当然,我是说我也喜欢钢琴、音乐。”
容子:(缄默。)
依然:“或许,我应该去喜欢她来着。”
容子:“你是说学习钢琴?”
依然:“嗯!”
容子:(喝了口咖啡,放下杯子)“相信你能在钢琴的庄重里面发现生活的美、如同发现她的美那样。生活的本质应该是一种从容、是一种庄重。”
容子、依然:凝视着彼此,无言,却笑了。
四、《吸烟的女人》
主要人物:艳丽、烟火
第1幕
1.夜,城区,酒吧内
烟火:坐在酒吧的吧台前,点了兑水的威士忌独自喝着。咕噜几下喝完——喝了三杯。身旁一位边抽烟边喝酒的女人和我同样的肆无忌惮。她(艳丽)将没酒的酒杯丢到远处的台面,再次将手中烟灰老长的香烟重新放进嘴里,用力吸一口。跳动的手指将剩下的烟头使劲一弹,最后用鞋跟狠命地将烟头辗灭。随即站起准备离开,却又坐下,她将两手支在吧台台面上,没有动作、没有言语。就那样沉默着——
烟火: “不要紧?!”(打断艳丽的沉默。)
艳丽: “不要紧!我只是一时无法开车。”(看着烟火。)
烟火: “请问我可以帮到你什么吗?”
艳丽:(冷艳的脸庞转向烟火。没有说话。她从手提包中摸索出一支香烟,欲点燃却始终徒劳。)
我:(凑过去为她点燃香烟,同时为自己点上一支。)
艳丽:“谢谢!”(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我:(看着她。没有回答,只是淡然地笑笑。)
我们谁也没有说话。沉默地抽完一支烟、我递过第二支烟给她——
艳丽:“谢谢!”(用力吸了一口烟,沉默。)“要是方便的话,能否送我回去?”(补充道,)“我是说如果你愿意帮忙的话。”
烟火:“义不容辞!”
艳丽: “不要紧?”
烟火:“不要紧!我酒量还行。”
艳丽: (看着烟火。随后指了指吧台上的奥迪A 8钥匙。)
烟火:(将她轻轻扶起,拿着吧台上的钥匙走出酒吧。)
1.凌晨,城郊
夏季凌晨的夜晚,热浪消逝的大街上,一些零星游荡的人们和半醒半梦的TAXI断断续续。我们身后的景观灯和若隐若现的霓虹渐渐消逝。微凉的车厢内一片沉默。为打破这种略显荒凉的沉默——我于是打开话闸。
烟火: “还不知道小姐的名字呢。请问可以认识下你吗?我是说,我们是否可以成为朋友!”
身后的女子(艳丽)没有言语,片刻,她的唇动了动:
“艳丽。”
烟火:“我叫烟火。人间烟火的烟火。”
艳丽:“嗯。”(轻轻地哼了一声。仿佛对我的回答;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随即抽出一支香烟点上,再次沉默。)她的脸庞在紧闭车厢的香烟雾霭里变得模糊。
烟火:试图为她打开车窗——
艳丽:“不要打开车窗。”(几乎有点不知所措地慌张道。)
烟火:“不要紧?”(假装换挡,一边问道。)汽车在寂寥的马路上减速下来。
艳丽: “我只是有点伤感。一种尘埃落定的伤感。时常不知所措的伤感。明白?”
烟火: “嗯。我也时常这样,时常习惯驱车游荡在午夜寂寥的城市;唯一能使内心安然的,除了速度别无它法。”(说着再次不经意地换挡,)汽车便在城市边缘空寂的马路上风驰电掣。
艳丽点燃一支烟递过来。我看向后视镜,她在狠狠抽烟,迷离的眼神掠过一抹忧郁和冷漠。她欲言又止的样子,缄默片刻似乎在调整自己的情绪。
艳丽:“你还单身?”
烟火: “算是吧!”
艳丽:“哦?”
烟火:“刚离的婚不久。”(解释。)
艳丽: “可以说下?”(这个狠命吸烟的女人此时表现出极大兴趣的样子。语气中带着某种我理解为沉沦的东西。)
烟火:“她说我赚的钱不够她买化妆品和饮咖啡。所以跟人跑了。”
艳丽: “你还爱她吗?”
烟火:“爱,不爱又能怎样。”(声音竟带着些许颤抖、哽咽。)
艳丽:“她真好…嗯、真幸运。”(似向着我,又似自言自语。)
烟火:“我知道自己这样很傻、很幼稚——”
艳丽:“是否坏女人总是比别的女人幸运——”
烟火:“不说我了!你呢,你结婚了吧?”
艳丽:“没有。没有婚姻——”(将最后一口烟用力吸完,重新点上一支后沉默片刻,)“散了。很久以前就散了。”(她闭上眼睛再次吸烟。)透过后视镜淡薄的烟雾,我仿佛看到她在暗笑,一种决绝中夹杂狰狞和绝望的笑容。这种笑容在她脸上转瞬即逝,随即换上冷漠。
时速仪指针向一百迈靠近。
艳丽: “我们这样算不算酒醉驾驶!”(半开玩笑的语气,)“酒醉超速驾驶。哈哈!”
烟火: “瞧你说的,我可是清醒着呢!不过超速倒不假!”
艳丽:“尽管超好了!”(冷艳的脸庞带着决绝。)
烟火: “不怕!当真?”
艳丽: “我可是有准备的!”(调皮的语气。随即沉默。)
烟火:“怎么说。”
艳丽: “车牌。”
烟火: “你是说前面的‘百年好合’、和后面的‘永结同心’是你自己贴上去的,一直!”
艳丽看着我。再次点燃一支香烟的动作里,淡然一笑来表示回答。
五、《茶微凉》
主要人物:我
1.入夜,车水马龙的城市
我:(站在城市中央广场,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独白)想我该说说我们的故事,因为人生短暂;因为现在不说,或许以后我就再也不知道如何言语——尽管身旁很多人的离去恍如昨天,尽管我不愿承认。
人生远比电影来的真实,这是他的好处;也是他的坏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我希望倾听你的故事;也愿意你倾听我的故事,如果可以。
曾经,醉生梦死的很长一段灰暗岁月里,我在文学的道路一路走来,快乐并痛苦着——我曾经怀疑坚持以严肃、还是通俗态度的艺术创作是否如身边一些人说的只是幻想。因为当下网络盛行和被大众所接受的多是游戏之类连三级通俗都算不上的低俗文化,这是中国人的阅读品味和不够重视文化方面的悲哀。生活很多时候就是现实而冷酷的,几年沉寂的文学创作生涯使我感受到很多美好的同时,时常几近绝望和恋人的漠然离去……我也开始懂得,除了写作再不愿别的我要在当下生活下去就得暂时低头生活。于是,厌倦游戏人生的我开始写一些通俗的情感杂志。比如:广场舞有益妇女同志们身心和情感交流什么的,在当下浮躁社会这类“正能量”异常火爆。这么过了一两个月,我一贫如洗的生活又变得繁华起来。只是,繁华中的落寞只有自己懂得。每次繁华时候,我就要花上半年时间去旅行,让自然冲刷浮华后面身心的污秽。或许,我们都活在了一个缺乏伟人的年代。
1.夜,城区
我:昨晚上,刚从外地回来就遇见大学时候的几个同学。两年多的时间不见彼此倒似乎比之前更多的亲密和热情,每个人脸上的青春痕迹都毫无留情褪去,染上沧海桑田,却都像一群大孩子似的欢天喜地嚷着一起去喝酒。
酒的沉溺与麻醉世界里每个人都是生活的洒脱者和短暂放纵的陶醉者。喝到大半醉的时候,不知道谁突然跳上桌子:
“来!朋友们,为我们死去的青春干杯。”
“为我们婊子养的生活干杯。”
“为我们一醉方休的黑夜干杯。”
“为我们的醉生梦死干杯。”
“为我们的欢聚一堂干杯。”
接着是几只酒瓶碎地上的声音,和“真他妈的生活,老子弄死你。操!”的泪眼朦胧咒骂。紧接着许久的沉默。 我:掏出香烟点燃,恍惚的眼睛凝视它的燃烧和消逝,烟波朦胧而虚无缥缈。
“嘿、我们去放烟花吧!”a君道。
“哈哈…”b君应着,跌跌撞撞走过来。
c君脸色平静地蜷缩在原位,纹丝不动。
d女仿佛睡着了静待在椅子中,疲惫的眼睛因潸然泪下而冰凉困顿。
我:想说些什么却发现鼻子一酸,镜框后眼里的泪水迅速汇集变得决堤。
《主角3》
六、《在那遥远的天幕》
主要人物:宛辞君、欣莹
1.城区,白天
初秋微凉的天幕下,一位接近中年的丰满女人(宛辞君)拖着一个笨重的旅行箱,呼啦呼啦的穿过城市中心广场。
“妈妈,还有多远呀?”她身旁一位七岁左右的小女孩(欣莹)道。背一个形状夸张背包、手提大衣的她活似法国电影中流浪的精灵。
辞君:“嗯、快了吧,还有一会儿。就一会儿,宝贝。”(面容温和的她捋一下低垂脸颊的发丝,)“对新的环境很期待,是吗!”
欣莹: “是的,妈妈。我不喜欢以前的生活。”(低头小声道,)“也不喜欢爸爸整天酗酒抽烟和欺负妈妈。”
辞君: “欣莹,口渴了吧?妈妈去给你买一瓶水。”
欣莹: “不用了,妈妈。”
辞君: “衣服给我吧。”(向小女孩伸出手去。)
欣莹: “妈妈真好。”(擦了下额头渗出的汗珠单纯地笑了。)
辞君的手机铃声响起,手机屏幕上是一个曾经熟悉的电话号码。
辞君:(沉吟片刻,还是按下接听键)“喂。”
电话那头只听见细微颤抖的呼吸声。片刻,一个半梦半醒似的声音响起:“宛辞君。是我,林朝宇。你,你还好吗?”
辞君:“我很好!谢谢。你喝酒了?”
“只是,我只是喝了一点点。没想到就醉了。我真是个容易喝醉的人。”电话那头道。
辞君:“林朝宇,你看着似乎有心事。”(语气淡然。)
“只是,我只是喝了一点点,我真是容易喝醉的人。”林朝宇在电话那头重复同样的话,“只是…辞君,你还好吗?请告诉我,你还好吗!”
辞君: “我很好。”
“如果不好的话请你告诉我。我们可以试着重新开始的,也许。”
辞君: “谢谢。不过,我现在很好!其实你可以更优秀的;我同时也明白——对于女人,一个男人的生活或许可以平淡,可是给女人的爱不能平淡。因为她们可以因为爱情,不停地温存、或生活下去。所以——我们不适合。我会找到适合自己的那个人;也希望你可以找到很好的那个她。”
电话那头陷入一片沉默。
宛辞君:手中握着的手机始终没有挂断,电话两端的两个人一起沉默着。片刻,手机传来断电后关机的声音。
辞君:站在原地,一抹自然中夹杂苦涩的微笑在她那秋风拂过的脸庞绽放。这绽放的微笑渐渐被朦胧的泪水湿透。
欣莹: “妈妈,你怎么哭了?”(停下脚步,牵起母亲的手。仰望的眼睛透着倔强与无辜的纯真,)“妈妈不要哭,是不是欣莹做错了什么?妈妈告诉欣莹。欣莹一定改!”
辞君:(停下脚步) “妈妈只是被沙子进入眼睛而已,现在没事了!欣莹没有做错什么!妈妈不哭!”(泪流满面、眼睛却微笑了。)
欣莹:“妈妈不哭了。”(抱着母亲的身体。)
辞君:“妈妈不哭了,欣莹也不许哭哦。”(弯下身体,温柔地用指尖将欣莹眼角的泪水抹去。)
欣莹:“妈妈放心,欣莹一定不会和爸爸一样将妈妈抛弃的!”(将身体和母亲贴得更紧,轻轻哽咽。)
辞君:“妈妈知道!”(抱着欣莹沉默片刻,)“欣莹,我们走吧!”
七、《一个神秘女子的来信》
主要人物:文坛司令、女子
1.夜,山区,小木屋内
墙上时钟划过黑夜二十三点,在这个没有火车到达的僻静山区,人们早已进入安静的睡眠或梦乡。小木屋外面安静得只能偶尔听见猫头鹰不甘沉沦的昼伏夜出的骚动。
我:将台灯拧亮,把读者寄来为数不多的几封信件打开阅读、回复。读者绝大部分是一些逝去青春;垂暮之年又谈之过早的人。我是一位著名却不算出名的作家——起码在当下这种不重视真正的文学的社会是那样,仅此而已。
因为来信中一位神秘女子的关系,我并不打算将我的生活环境抑或个人心情描写过多。面对这位神秘却毫无陌生感的女子,我将退出小说,站在这位女子的角度用更真实的情感说说她、和我的故事——
女子:(来信)
文坛司令:
司令先生,想必这个时候……你一定坐在桌子前,全神贯注地在进行创作吧!嗯、在你的桌面上或者是其它什么地方一定放着一杯热气腾腾抑或已微凉的茶、或咖啡。哈哈、被我猜到了吧?我几乎读过你所有的作品。所以,凭借女人的直觉或者说感觉,我还是多少了解你一些的。
此刻,是凌晨过后的许久,具体是多久,我并不能十分的确定。因为车载时间的混乱和手机的关机、手表的不知去向,我只能按照城市的漆黑和沉寂判断黑夜的深处有多深。嗯、驾车游荡在城市瘦长的街道放眼周围,城市的景观灯和霓虹灯早已消失或模糊。此刻的城市是孤独的,一种彻头彻尾的孤独——尽管并不绝望。夜生活的人们继续他们的狂欢与骚动。但,这与我无关。如同与你无关那样。也许如同你说的那样:在当下这个喧嚣与骚动的社会,很多人都是边缘的廉价狂欢、抑或孤独者。
时光荏苒。将近三年了,这是我写给你的第二十一封信,一种不算熟悉却也绝对不是陌生的联系。身处浮华世界,对于寂寞,我不是个善变的人。所以为了不至于沦陷浮华褪尽的寂寞中,发现一个地方无法交融我的思绪的时候我就会去往另外一个地方。有时候我会给旅馆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这样你若回信我就会收到通知。可是,抱歉的是以这样一种偏执方式给你写信并非我本意,有种言不由衷却又不能无疾而终的精神上的相依为命。因为自从我与你的作品接触后,我就发现生活的某个角落我们有着同样孤独的灵魂。尽管不太一样——却相同的本质。
我:将这第二十一封信地址上的号码拨通,
那边一个操着夹杂方言口音的普通话女声音浑浊答道:“喂、你是谁?找谁,你想说什么?”
我:“不好意思!她没有告诉我她是谁。但我其实有很多话想找一个可以倾听的人交流的。”
“什么?什么?”那边浑浊的声变得些许冷漠。随即传来挂断电话的忙音。
《主角4》
八、《看不见的爱人》
主要人物:纳兰风、张婉儿
1.城区,暮色时分
(旁白)每人内心深处都有一处因为在乎的人纯粹的存在,从未禁区。然而时间在某个认清地方总能使人知道今天和昨天的周而复始抑或,一去不复返。 纳兰风:独自漫步在行人稀疏的街道,时值深秋的灰暗天幕有着一眼望不穿的深沉和朦胧。这是一座没有过多情调和繁华的小城,她有着自己的淡雅和平静,宛如窗台上安静绽放的花儿、少女那随风飘摇的淡蓝色裙摆。身旁,暮色渐渐拉下昏暗的帷幕。街道上的路灯和汽车亮起柔和的灯光,闪烁迷离的霓虹灯宛如冷艳女子扑闪着水灵的眼睛。
纳兰风:抬头凝视着身旁的霓虹灯。(旁白)纳兰风不禁想起家里的妻子美云。二十七岁结婚至今这二十一年来,安静的生活尽管算不上冰凉,却也没有丝毫过多表示的激情,亲热时候彼此都是彬彬有礼地失去该有的水乳交融或疯狂。纳兰风是一位著名的珠宝设计师,他可以想象和设计出极致华丽和古典婉约或清新脱俗的珠宝,却无从着手清冷周而复始的生活,而妻子美云对此似乎也感觉并无不妥,只当做一种习惯。 2.身旁的暮色消逝转而被漆黑替代。
纳兰风:在街角一处繁华落尽的简陋公寓楼前停下,抬头望一眼四楼那间熟悉房子撒下的朦胧灯光,安静的脸庞染上一抹温柔浅笑,沦陷而决绝。 第2幕:
1.入夜,居民房
纳兰风打开门,不算宽敞却整齐的房间内仅点亮一盏柔和的台灯。窗台边一个背影丰满的女人(张婉儿)在给面前一盆山茶花、和两盆牡丹淋水,年华已逝却风韵犹存的侧脸温和,淡淡的落寞中暗涌无限可能的、随时爆发或容易消逝的热情。纳兰风走过去轻轻从后面抱住女人,将头安静枕在女人的后背轻轻摩擦。女人亦没有言语,她回过头来用潮湿的指尖在背后男人的脸庞抚摸了下,随即低头吻住男人的唇。 漫长而令人窒息的吻,身体分开的两人,热吻的双唇分开后牵出一线细长而柔软的唾液丝儿。眼神迷离的男人和女人再次缠绵一起——男人抱起怀中的女人,向古朴典雅的木床靠去……时间仿佛忘记流动的河水寂静无声,跟随除了如同海浪温柔地拍打石头的、喜极而泣的声息外只剩沉默的两人,再次见证他们周末不回家的几近缠绵——身体与身体的水乳交融。 华灯初上的街景美丽、诱人,温存却不比房间内此时风景。床上的俩人几乎同时颤抖了下,略显疲惫,慵懒、缓慢地断断续续分开。两个陌生又无比熟悉的身体,纳兰风仅知道自己对这个此时缠绵后眼神温柔里残留迷离,名字叫张婉儿的女人着迷;张婉儿亦然。半遮半掩的单薄毛毯下露出女人修长而白皙的双腿。这与身体矛盾和谐地结合的双脚让纳兰风想起去年夏末在咖啡馆和张婉儿相遇的光景——
1.城区,咖啡馆,暮色时分,
透着柔光的宽大咖啡馆内,仅零落地坐着几个女人,一张桌子旁坐着一个单独的女人(张婉儿),神情些许落寞。
纳兰风:(走到张婉儿身旁)“请问我可以和女士一起打发这万念俱静的人生吗?其它的位子都坐满了。” 婉儿:(侧过脸,望一眼站在身旁的男人。似笑非笑的脸庞带着一抹捉摸不定的安静,并不言语。却将桌面上一本杂志放到一旁。)
纳兰风:(坐下)“谢谢。” 婉儿:“你经常那么和女人说话的吗?”(浅笑。) 纳兰风:(微笑)“人与人之间并不总会出现所谓缘分。” 婉儿:“哦?”(莞尔一笑,略显玩味。)纳兰风: “有些东西,很多时候来的寂寞,虽然繁华。” 婉儿:“比如烟花?” 纳兰风:“嗯。” 婉儿:“生活,很多时候不就这样。”
纳兰风:“所以,快乐很多时候不需要太多理由。”(端起面前的咖啡。) 婉儿: “每个人怎么对待罢了。”(不以为然,却也并无否认意思。) 夏末的黄昏透过朦胧暮色,映衬在城市楼宇的玻璃墙上,行道树慵懒、倾斜的树叶间,街角咖啡馆的遮阳伞边际,滑落,滑落。漆黑如同纷繁白昼——只是多了寂寞纷至沓来。 咖啡馆里喝咖啡的两人面前的杯子已见底。
纳兰风:“需要续杯吗?”(望一眼吧台方向,视线回到身旁的女人身上。) 婉儿:“算了罢。咖啡这东西如同睡眠,多了也不见得好事。”(说着站起来,走向门口) 纳兰风:(亦随同站起来,向门口走去。 ) 第3幕:
1.城区,入夜
两人出了咖啡馆,走在华灯初上的人行道上。
婉儿:(突然放慢脚步)“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纳兰风:“纳兰风。”(简练回答,转而补充一个微笑)“女士的名字呢?” 婉儿:“张婉儿。”(沉吟片刻)“可以唤我婉儿。”
纳兰风:“名字听着给人感觉温和、安然味道。”(喃喃细语。沧桑脸庞略过一抹淡淡忧伤,转而被温暖替代。) 婉儿:“谢谢。”(莞尔一笑。)纳兰风: “看这天色,似乎要下雨了。”
婉儿:“是啊。”(感觉到空气的沉闷和潮湿的张婉儿望一眼漆黑的天空)“不过,似乎也很久没下雨了呢。” 身旁,一家旅馆的出现交融了夜归人的寂寞与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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