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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蛇丈夫(电影剧本) |
【原创剧本网】作者:杜福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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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一 街头 日间 近景 △清朝末年的某个街上,有张桌子,上面放着笔墨纸砚。桌旁竖一布帆,其上左书“泄天机指引迷路君子”,右书“漏阴阳点拨困顿英雄”,两者中间是两个大大的字“测字”。看得出,这是个测字摊。一个长发白须、目光如炬、身着八卦衣的道人端坐桌旁,闭目养神。五六个市井之人正围着测字摊小声嘀咕。一个十八九岁、容貌英俊、但目中常露凶光的男子颜如金(小名阿金)挤开人群,走到测字摊前。他身着布衣,布衣上打有几块补丁。 阿金(粗声大气地):喂,我要测字。 △道人睁开眼,端详阿金片刻,面有凝重之色,但点点头。 道人:请写个字。 阿金:我不识字,甭写了,就测“测字”的“字”字吧。 △道人点点头,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个大大的“字” 道人:你这个字测的可不大好啊。你是被父母抱养的。你现在家里挺穷,你还没娶上媳妇啊。家里还挺不和睦,经常闹矛盾。 阿金(一愣,满脸诧异):我被抱养的事儿,你也看得出来? △道人微微一笑,手指着所写的“字”字 道人:你看,此字之上是家室的“室”字缺个“至”字,意思是家室之中有所不至,就是有缺少之象。缺少什么呢?下面来个“子”字填上充数,这不是说你是被抱养的吗?再看,此字上面是“穷”字之头,下面是“孤”字之首,你岂不是有穷困孤苦之象?此字上面是宝盖,加上“子”字下半部分的“丁”,乃是一个“宁”字,可是,“丁”上面有一横勾,破坏了这安宁。岂不是说,你家里有人横不讲理、勾心斗角?而且,学习的“学”字减去上部的倒八字,就变成了此字,这说明学习对你来说,那是八字没一撇的事儿。你不识字,不足为怪啊。 路人甲(伸出拇指赞叹):妙,解的妙,贴切。 阿金(很紧张):那可咋整? 道人(捻须一笑):此字中间是“子”字。子是水,惧土克,所以你在本乡本土恐难翻身,只有远离乡土,才有出头之日啊。 阿金:到哪去? 道人(稍作沉吟):到南方去。南方为火,这样成水火既济之道。 阿金:啥时候动身好呢? 道人:今天是卯日,再过十天又到丑日,那时你就可以出发了。 阿金:(低头自语)十天?嗯,足够了,耽误不了曾老爷的事儿。(抬头看那道人)为啥非得丑日不可? 道人(一笑,指着字):你看,此字是“寅”字之头在前,“子”字在后,也就是说,良辰吉日在子日之后寅日之前,子丑寅卯,岂不是丑日? △阿金哈哈大笑,随后掏出两个铜钱,往桌上一扔,扭头便去。道人望着他渐去渐远的背影嘴角流露出一丝冷笑。
场景二 小酒店内 日 近 △一张桌上有一盘油炸花生米、一盘豆腐、一盘韭菜炒鸡蛋,还有一壶酒。阿金与四十多岁,容貌猥琐,衣着华丽的男子曾世仁隔桌相对而坐,手里各持有一个小酒杯。 曾世仁:(举杯)阿金,我敬你一杯——我的忙你一定得帮啊!我要是独得了遗产,一定忘不了你。 △曾世仁一饮而尽。 阿金:曾老爷客气,我怎敢当?不就是做个证吗?容易,容易。 △阿金言罢,也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 阿金:曾老爷,你府上仆从那么多,为啥不找他们作证? 曾世仁:(放下杯子)他们?哼!大多和我貌合神离,谁知道哪个忠,哪个奸。你就不一样了,素来和我走的近,毛病虽多,但绝对能保密,信得过。 阿金:哈哈哈!多谢曾老爷信任。以后有事尽管吩咐。 △曾世仁点点头。阿金放下杯子,望着那杯子连声叹气。 曾世仁(心内活动,画外音):他有啥难处?(抬眼看了阿金一下,冷冷地问)怎么啦? 阿金(摇摇头,还是叹口气):一想起我家里的情况啊,我就心堵。哎!家里有个老不死的病爹,常年吃药,弄得我家啊穷的对不起耗子。这还不算,我还有个破姐,又丑又傻,外号豆腐东施。 曾世仁(点点头):这我知道,你家是做豆腐的。 阿金:冲她这名能嫁出吗?到现在也没人要。更糟糕的是,我不是那老不死亲生的。当年,他有个丫头骗子,想要有个后,就抱养的我。(又是摇头,一脸恨意)你说,你家那么穷,你抱养谁不行,为啥抱养我?这不是坑我吗?(又是摇头,咂咂嘴)真是的! 曾世仁:可不是吗?我听说了——当初啊,你和杏花村的一个姑娘相好,都谈婚论嫁了,你家下不起聘礼,这事儿就黄了。后来,那姑娘嫁到梨花村去了。 阿金:唉!要不,我怎么那么恨呢?这个——还请曾老爷别再提这事儿,我听着伤心。 曾世仁(同情地点点头):好吧。这个——我听说,你那丑姐可笑——夏天天旱,怕鸟渴喝不到水,她竟然挖坑注水;冬天下雪呢,怕鸟没食吃,竟扫出一处雪,撒上谷子。哈哈!这……这也太可笑了。 阿金:不光她,老不死也那样。您说,我是啥命啊?竟然遇到这俩人!一个老不死,一个嫁不出。唉! 曾世仁:听说你昨天去测字了。测的怎么样? 阿金:准!说是我到外地才能有出头之日。我啊,挺高兴——这个家早就够死我了。可是,真要走,又犯愁——背井离乡的生活肯定苦啊。 曾世仁(望着阿金,暗自琢磨,画外音):作完证就走,如此甚好,免得他日后泄露内情。(举杯)来,咱俩干一个。 △颜、曾二人一饮而尽。然后都放下酒杯,各夹了口菜吃。 曾世仁(呵呵一笑):年轻人嘛,外出闯荡一番,磨练磨练终是好的。这样吧,事成之后,我多给你些银两。——你在外,也不用发愁吃穿了。 阿金(拱手):哎呦,那就先谢曾老爷了。曾老爷,我敬您。 △阿金给两杯倒满酒。二人举杯,又是一饮而尽。
场景三 县衙内,日间,近景 △县太爷沈步青,五十多岁,一脸奸诈、贪婪之象,身穿官服,端坐堂中。二十多岁的季德銮坐于其侧,手持毛笔;五十多岁的师爷胡灿义立在一旁。他们几人得意地看着堂下。两班衙役们,手拿讼棍,分列两边。曾世仁立着。十五岁、样貌秀气、鼻青脸肿、穿着囚服的男子曾世义,三十多岁、样貌清秀、鼻青脸肿、穿着囚服的曾马氏,还有阿金则跪着,面向沈步青。 沈步青(一拍惊堂木):曾世仁,曾世义是你亲弟弟,曾马氏是你父的小妾。你竟告他二人通奸,气死你父,可有凭据? 曾世仁(一指阿金):他可作证。 沈步青:何方人士?姓氏名谁? 阿金:小人颜如金,桃花村人士。 沈步青:颜如金 ,你从实证来。 阿金:老爷,他们通奸的事儿是小人亲眼所见。那天,小人去树林里采蘑菇,看……看见他们正在做那苟且之事。小人吓得不轻,急忙跑去告诉曾老员外。没想到,他一时急火攻心,竟气死了。 曾世义(急了,恨恨地望着阿金):你……你……你怎么胡说八道呢? 沈步青(一拍惊堂木):此事现已清晰明了,证据确凿,曾世义与曾马氏母子通奸,气死曾老员外,乃是事实。依大清律,母子通奸,论绞。今判曾世义、曾马氏绞监候。 曾马氏:啥是绞监候? 沈步青(轻描淡写地):就是先把你们关起来,等到秋后再绞死你们! 曾世义、曾马氏(双双急忙磕头):大人,冤枉,冤枉啊! 沈步青(一拍惊堂木):退堂!
场景四 室内,日间,近景 △室内一张桌子上摆着五锭白银。曾世仁坐在桌子内侧,五十多岁的男子管家曾安立在一旁,阿金在曾世仁对面恭谨地肃立。曾世仁拿起一锭银子,在阿金眼前晃晃,旋又放下。 曾安(对阿金):这是老爷赏给你的,还不快谢恩? 阿金(一拱手):谢曾老爷。 曾世仁(一摆手):不用谢,这是你应得的。你快走了,这二十两银子够你用上一段时间了。 阿金(谄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阿金收起银子,眉开眼笑地去了。曾世仁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曾安:老爷,县太爷那里,五百两银子已经送到。 曾世仁(点点头) :嗯。县太爷有没有啥话说? 曾安:有,他嫌少。 △曾世仁立起来,走了一小圈。 曾安:老爷,咋办? 曾世仁(停步,叹了口气):还能咋办?现在的当官的,都太他妈的贪了。不给钱不办事,给了钱乱办事。不过,咱们得罪不起。曾安啊,那就再送二百两吧。 曾安(躬身点头):是,老爷,我这就去办。(起身向外走) 曾世仁:慢着!(曾安停足)阿金作的证属实。作证是情义,不作证是本分。他作证有情,我赏他有义,本老爷历来赏罚分明。你不要对人说我给沈大人、阿金银子的事儿。如果话传出去,我拿你是问。 曾安(躬身点头):小人明白。
场景五 室内,日间,近景 △室内陈设简单,普通农家的布置。颜朴,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头发稍有花白,精神也欠佳,手里有根拐棍,穿着破旧、打着补丁的衣服。他坐在炕沿上,时而叹息,时而咳嗽一两声。颜如玉,小名阿玉,一个二十多岁、温柔娴静的女子,穿着破旧、打着补丁的衣服。她底子上姿容秀美,但额头连及左眼处有一大块黑记,严重地影响了她的容貌。她在一旁立着,轻轻地给颜朴敲着后背。 阿金(自外而入):老不死,嫁不出,我饿了,饭呢? △颜朴缓缓立起,待阿金走近了,举拐棍就打。 颜朴:咳咳!逆子!咳咳!竟作伪证——咳咳——坑害人命。 △阿金一伸手,抓住拐棍,眼目一立。 阿金:呵!往天没少打你啊,看来你是没过瘾啊。 △阿金手抓住拐棍,向旁边用力一带,把颜朴带倒。 阿金:老不死的,活腻了? △阿玉急忙将颜朴扶起。 阿玉:爹,你没事儿吧。(转向阿金)颜如金,你太过分了! △阿金甩手给阿玉一个嘴巴 阿金:嫁不出,叫你多嘴。 △阿玉一手捂着脸,眼里泪光闪烁,恨恨地望着阿金。 阿金:看啥看?瞧你那张脸,丑死了,还叫颜如玉,改名叫颜如墨吧。 △颜朴连咳几声,哆哆嗦嗦,顺手从炕上拿起一个枕头砸向阿金。 颜朴:逆子,逆子,你…… △阿金不躲闪,枕头砸他身上,又掉地上。他哈哈大笑。 阿金:逆子?谁是逆子?我是你生的吗?(旋即脸色骤变,冷酷地)你家穷就不该抱养我,不该耽误我。 阿玉:你咋说话呢?当年咱家也是大户,后来没落了。——你咋一点不知感恩? 阿金(苦笑着摇头):感恩?感个屁恩。害了我,还让我感恩?——行了,我出去吃。——你们做的饭,再把我毒死!(扭头就要走,忽又站住)对了,过两天,我要到南方去,永远不会回来了。你们挨打受骂的日子结束了,恭喜你们!(拔腿就走,头也不回) 颜朴(连哭带咳):咳咳!我怎么收了——咳咳——这么个逆子?走了也好,咳咳,也好。 阿玉(上前劝慰):爹,以后还有女儿孝敬你,像他这样的儿子,没有也罢。
场景六 街上,日间,近景 △颜朴拄着拐棍在街上慢慢地走着,旁边过来四五个村民。这几个村民见到颜朴,轻声议论起来。虽然声音不大,但颜朴还是能听得到。 路人丙:他儿子太不成器。 路人丁:是啊。听说抛弃他走了。 路人戊:真是白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教育的。 △颜朴无奈地叹叹气,眼里泛起泪花。
场景七 字幕:两个月以后 县衙内,日间,近景 △沈步青危坐堂中,季德銮坐于其侧,手持毛笔,胡灿义立在一旁,他们得意地看着堂下。衙役们站列两边,目光清正的阿金跪着,面向沈步青。 沈步青(一拍惊堂木):颜如金,是你击鼓吗? 阿金:正是我。 沈步青:击鼓所为何事? 阿金:禀大人,我回忆起来了,我看错人了,曽世义与曾马氏并未通奸。——上次升堂时我所言全是子虚乌有。 沈步青(一拍惊堂木):嘟!大胆!此案已判两月有余。你今番忽来翻供,是何道理?莫非咆哮公堂? △众衙役以棍戳地,口呼威——武! 沈步青(抽出一令签,向地上一掷):重打四十! △当即有两个衙役就要上前。 阿金(扬手一笑):且慢!大人,我有证据。 △阿金从兜里掏出一张已折叠好的纸,双手捧着,高举过头。沈步青一摆手,衙役止步。 沈步青:嘿嘿!慢!本官倒要看看,此等事如何举证。——拿过来。 △季德銮走过去,接过阿金的纸,转呈沈步青。 △沈步青展开那纸一看,见是三千两的银票,不禁心花怒放,频频点点头。 沈步青:没错,没错,证据确凿,证据确凿。来人,将那曽世义、曾马氏无罪开释! 阿金(微微一笑,拱手):谢大人!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准允。 沈步青:讲! 阿金:我这一作证,曾世仁必然饶不了我,还请大人过问一下。 沈步青(捻须微微点头):嗯,我知道了。(转头冲着胡灿义)胡师爷,这事就得你走一趟了。 胡灿义:大人放心,我即刻去办。 阿金(拱手):我再次谢过大人。
场景八 室内,日间,近景 △颜朴趴在炕上,阿玉在给他轻捶腰部。阿金,目光清正,从外进来,扑通一声跪下,泪流满面。 阿金:爹,不孝儿回来了。姐,小弟回来了。 △颜朴、阿玉均大惊。阿玉急忙下炕、穿鞋。颜朴则翻身坐起,注视着阿金,觉得莫名其妙,一言不发。 阿玉:阿金,你怎么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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