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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你从三冬来 |
【原创剧本网】作者:叶沐芸 |
专业代写小品、相声、快板、三句半、音乐剧、情景剧、哑剧、二人转剧本。电话:13979226936 联系QQ:6521170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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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三冬来 1 外 日 晨光商城凹型的廊形通道的入口,穹顶下的彩虹门上,电子广告灯上,闪烁着庆祝新年2019恭贺元旦的字样。 2 谷之馨蛋糕店门店 日 灯 店厅内摆放在展柜内,形色各异的风味蛋糕,明码标价。身着粉红色工作装的二位店员,应对着展柜和收银柜前分别站着几个客户。 收银柜侧,印着水雾荷花的推拉门敞开了一道缝,透过门缝,一个6岁左右的小男孩在朝外张望。 3 糕点制作间内 日 灯 朝外张望的小男孩儿头上,带了个纸质的食品卫生安全帽,一声不响的离开推拉门。他望着墙边儿吧台冷气柜上,摆放着的包装的和未包装的生日蛋糕,漫不经心的似乎在对妈妈说话:“妈妈外面的人好多啊。”说着话成欢来到哥哥身边。 身着工作装的明霞和成齐相对而坐在宽大而长的台案测。 明霞前的台案上摆放着盘装的肉松蛋糕卷、奶油肉松糕、西饼等。明霞在用机器封装器,对着已装盒的蛋卷进行封装。 在成齐前的台案上摆放着果粒盒、心形的生日蛋糕模具。杜成齐手中握着一色粉红奶油裱花袋,对着一个生日大蛋糕在雕花色。 成欢轻声的问着:”哥哥,明天你回学校,给不给同学送小蛋糕,我帮你做吧”。 成齐戴着口罩笑着说:“帮我什么?爱心小泛滥啊,我做个泛滥糕你吃不吃?” 成欢做了要吐的模样,来到墙体隔断的墙角柜边的一张电脑桌前,跪在电脑椅上,扫一眼隔断玻璃窗内、面点室正在忙碌的工作人员。然后拿起桌上的一部手机,坐进桌前开始玩。 杜黎端着一盘蛋糕坯,从烘焙房出来。他把蛋糕盘放在台案上,笑着说道:“行了,明霞,交给我了,带着儿子走吧。” 成欢从椅子上下来问着:“爸爸,我再待会儿要闷死了。” 杜黎笑着说:“那行,放假了就待在你姥那里陪着你姥姥玩。” 成欢:“不行,我每天晚上还要回来,你要接我。” 明霞从位子上站起来,脱着身上的工装对成欢说道:“你姥姥那里晚上怎么不能睡觉了,接接送送你准备累死你老爹呀?” 杜黎笑着说:“累啥,除了倒休忙点儿,生意还能好到我接孩子的时间都没有?路又不远,全当我锻炼身体了。” 明霞笑着说:“我说东你说西,教育的就不是一个话题。嗳,成齐,回学校想要什么,妈咪回来给你带一个。” 成齐笑着说:“妈咪,明天再说吧。” 明霞说:“行!” 明霞、成欢穿戴整齐,沿楼房的后门出去了。 明霞、成欢身着羽绒服,从一楼的楼梯间出来。 两人径直走向楼后场外的停车位上。明霞拿着车钥匙对着一辆灰色的桑塔纳伸手,“嘀”的一声开了车锁。两人坐进车内。明霞手握方向盘,倒出车辆沿路驶离了晨光商城。 4 外面 日 盛世花园小区大门前,随着车牌号自动报号机语音结束。大门防护栏的升降杆慢慢抬起,明霞开着车驶进了花园小区。 沿路的草坪树林里堆着路面清扫出的积雪,路上往来的行人,提着蔬菜水果年货。社区和健身休闲的空地上,撒着欢的宠物狗,随着主人蹦前蹦后。 5客厅 日 (1)随着敲门声,室内的一条宠物小狗首先窜到门前。成欢的姥姥过来开门,门开了。明霞和成欢进了客厅,成欢稚声的说着祝福:“姥姥新年吉祥,快乐活到100岁。”俩人在门前的地垫上换鞋子。 成欢的姥姥:“我的宝啊,听到敲门声我就知道谁来了。” 成欢叫着宠物狗“鹿鹿”,他提着大礼包,一头钻进姐姐的卧室,宠物狗随后跟着。 明霞随母亲身后,把礼盒放在茶几上,脱着外套,成欢已从姐姐的卧室出来。 成欢说:“姥姥,姐姐呢?” 姥姥:“出去拿快递去了。” 明霞坐进沙发说:“妈,能买快递?雅君把手机带进学校了吗?” 姥姥:“没有!学校在三令五申,总会有几个另类吧,人家父母可没有像你这样死板,再说毕业班了,已经知道拿捏分寸了,谁会往窗口上撞。.再说,雅君说她们班主任也不像以前那么苛刻了,神情温和空降了。.” 明霞:“那也不能无视校规带手机,三十八拜都完成了,剩下的时间就是撕日历倒计时了,不摸手机还能叫人崩溃,生活不能自理吗?” 姥姥:“行行,又不是她的事儿,待会儿见了面。不要有的没的都去管,自己气的不行,还怪孩子冷落了你。” 明霞:“妈,这些年辛苦您了,谢谢你。” 姥姥:“瞧你这孩子,跟妈还这么客气,你几个妹妹离家都这么远,我这辈子没有当奶奶的命,这些年全凭雅君给这个家添加烟火味儿了,哪有什么辛苦啊,再说雅君这两年住校,家里冷清多了,难得节日都在家。说好了,能纵容的话就妥协着跟着做就行了,不会耽误孩子一辈子的,听妈的,今年开了个头,只图个快乐。” 明霞:“妈放心,我今天不扫您的兴,来,看看我给你买的防滑鞋。” 母女娘俩开始试鞋。 成欢拿着吃的在逗狗。 房门钥匙响起,客厅的门开了,雅君抱着几个快递盒子进房子。 成欢笑着高声叫着:“姐姐,新年快乐!” 洪雅君淡淡笑笑,应景的回应着:“新年快乐!成欢又作乐小殿下。”看鹿鹿准备跟着自己,用脚轻轻的跺着地板。成欢于是抱着它离开了。洪雅君抱着东西随身进了自己的卧室。很快成欢便跟了进来。 (2)卧室 日 洪雅君把抱着的东西随手扔在了床上,脱掉外套扔在床柜上,看写字桌上成欢放在上面的礼包,扒着看了一眼。 成欢:“姐姐,这是我和妈妈给你挑的鞋子和衣服。” 洪雅君从礼包里抽出衣服,一条加羊绒的红黑大格子拉链外套。 洪雅君提着看看,扔在了床上。 成欢:“姐姐,你不喜欢吗?” 雅君去看礼包里的鞋子,似笑非笑的说:“喜欢!喜欢的不要不要的。天天穿校服,哪有时间穿了。” 洪雅君打开鞋盒子看了一眼笑着说:“这个我喜欢”她从鞋盒中掂出鞋子又放下,对成欢说:“我去厕所别跟我。” 成欢吐了一下舌头。 雅君出了卧室,客厅里传来母女俩的问话。 明霞:“雅君,穿穿鞋子看看合适不合适,不合适再去换。” 雅君:“妈,我还没试呢。” 成欢看着雅君扔在床上的快递,拿起一个小包装的盒子,晃了晃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撕着外包装的袋子。 返回到卧室的洪雅君顿时变了脸色。上前一步,一手夺着快递盒,一手拍在成欢的手上。 成欢“哇”的一声哭起来,闻声冲进雅君卧房的明霞阴沉着脸盯着雅君。 雅君有点怯意的嘟囔着:“轻轻的拍了他一下,喊什么救兵啊?”她对成欢说:“来你打我一下,行了吧?” 明霞:“洪雅君,什么叫轻轻,你大还是他大呀?干啥拍他?” 雅君:“谁叫他不懂规矩,拆人家的快递。我帮同学代收的快递,人家会咋想我啊?” 明霞:“干嘛帮同学代收?收快递家里方便是吗?大冬天让你姥姥跑趟趟,你们年轻人心安理得吗?” 姥姥:“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取个快递我都干不了,我活着还有什么劲儿吗?” 姥姥上前拉着还在委屈抽泣的成欢说着:“走,宝贝儿,她不稀罕你,姥姥稀罕。咱擦擦脸,看姥姥给你做好吃的。” 姥姥领着成欢,顺手推着明霞出了卧室。 (3)客厅 日 明霞余气未消的,坐在沙发上看成欢的姥姥用湿毛巾为成欢擦脸。 姥姥:“都还是个孩子,大人和孩子在争气,一般见识,孩子会有什么出头之日。行了,锅里的排骨我已经压好了,就等你来炒蔬菜了,蔬菜我还没有择完呢。” 姥姥拉着成欢进了厨房的推拉门,找了个小碗,用筷子在压锅里夹了几块肉。阳台上传来宠物狗鹿鹿的哼唧声。 成欢:“姥姥,鹿鹿也想吃。” 姥姥:“去吧,你吃了肉,骨头喂它。” 成欢端着小碗朝阳台走去。阳台上几盒绿植沐浴在冬日阳光中。 明霞坐到餐桌前,陪母亲开始择菜。 姥姥:“成齐又在店里去帮忙了吗?等你回去带点排骨和丸子,不要冷落了人家孩子。” 明霞:“人家孩子才不会多想呢,遇到他妈妈点的外卖,鱼有刺儿了、要剥皮了,甭提把成欢照顾的多好了。还悄悄的告诉我,是他妈妈点的菜,我还会尝上几口呢!” 姥姥问:“杜黎呢?” 明霞:“如果遇到了,他闷着个脸早钻到厨房做饭去了。” 娘儿俩笑着开始端着蔬菜进厨房炒菜。 成欢把吃空的碗放在餐桌上,去洗漱台洗了一下手,然后站在姐姐的卧室门侧的墙边,伸头看卧室的姐姐。 盘腿坐在床上的雅君也在盯着成欢看,还伸手招呼着成欢进来。 (4)卧室 日 成欢扭扭捏捏,进入卧房开始道歉:“姐姐对不起,我错了。” 雅君笑着说:“坐凳子上,姐姐给你拿好吃的。” 成欢坐进书桌前的椅子上,雅君跪坐在床边,打开书桌桌下柜子,拿出几包零食扔在书桌上说着:“你自己撕吧”自己又拿着一包南瓜籽儿撕开说:“姐姐给你嗑瓜子儿好不好?” 成欢撕着一个零食包,点点头吃着零食,却被写字桌上一张高三年级的班级成绩单吸引了,看到洪雅君的成绩,说道:“姐姐你考599分啊,哥哥真是个笨蛋,才考400分。” 雅君笑着说:“你哥的成绩单你看到了?” 成欢:“看到了呀,我爸爸签字的时候还夸有进步呢,爸爸说儿子比老子强,他考试还不如哥哥呢。” 成欢开始捏着雅君剥好的南瓜籽仁往嘴里放,雅君忍不住笑了,抬起的脸,目光盯在卧室门墙上的2019新年挂历上。 新年挂历的一月,是冬雪里的人物风景,站立在雪地里的年轻人红帽冬衣,被自己热水泼去的冰挂雾冷笼罩着。 6 外 天色将晚 飞雪迎空飞舞 马路上两台扫雪车前后接力,清扫着路面的积雪,人行道上过往的行人,拿着手机拍着雪景小视频。 相挽而行惬意而笑的恋人,沿着路面岔路口走向沿街的晨光商城。 迎面而来的两个熟人分别提着礼盒八宝粥和蔬菜,互相问候着,同时躲闪着缓缓朝着晨光商城停车位行驶的车辆。 缓缓行驶的灰色桑塔纳,驶进晨光商城背面的停车场。 洪明霞穿着外套,拿着一把高粱扫帚,正在清扫商城楼梯外附近的落雪。听到车辆的鸣笛声,站起身看自家的车辆在停车位停下。 杜黎领着儿子成欢,从车上下来。 明霞把手中的扫帚立在了墙边,看着儿子。成欢笑着叫着“妈妈”奔向自己,明霞用手搭在成欢的头上问道:“儿子,今天在姥姥那儿玩儿着急不急了。” 成欢摇摇头说:“我今天和姥姥煮的八宝粥了。”看杜黎提着盒八宝粥礼盒,明霞问:“哎,怎么又掂回来了?” 杜黎说:“你二姨买的。” 明霞:“二姨来了吗?早知道我去接成欢了,陪着说会儿话。” 杜黎:“不耽误,二姨,还要陪老妈住两天。” 成欢:“妈妈,姨姥姥让我们去她家玩儿。” 明霞:“好好好。” 杜黎:“你现在带成欢回家吧,我去换换小雯、小董,让她们早点回家过节。” 明霞接过八宝粥的礼盒。说:“行,既然当节日过,今天就早点关门吧,早点回家啊。” 杜黎:“好的”杜黎朝楼梯口走去。 成欢摆着小手说:“爸爸再见。” 杜黎回着头,用手给儿子做个飞吻。 7 外 飞雪飘飘 路上的街灯明亮 明霞一手拎着八宝粥的礼盒,一手拉着儿子,随着行人过马路。 8 客厅 灯 (1)电视里正在播放着儿童动画剧,成欢穿着保暖内衣,站在沙发上看节目。 厨房正处于半开放的状态,推拉门半敞着。 明霞开始关天然灶的火,关了抽烟机。开始拎盘铲菜,拿碗舀汤。 明霞端了一小碟青菜和一小碗小米粥,放在饭桌上,来到沙发前对成欢说着:“宝贝儿,走去洗脸洗脚。” 成欢:“妈妈,你吃完饭我再洗。” 明霞:“我吃饭饭热呀,你洗完我就不用伺候你了,然后各玩各的多好啊。” 明霞抱着成欢放在地板上,看成欢去穿地板上的拖鞋。 (2)洗漱间 灯。 明霞试过水龙头的水,开始让成欢站在洗漱池前为成欢洗脸。 明霞从洗漱池台侧的台架上抽出脸盆,接上热水,放在卫生间,开着卫生间的推拉门。 她看着成欢坐在一条凳子上洗脚,一边站在洗漱室前给成欢洗着袜子。 明霞:“成欢,今年上了一年级,自己的袜子就要自己洗了。” 成欢:“妈妈,那你给我买好多好多袜子。” 明霞:“干嘛?准备放够了洗,用洗衣机呀?还是放着熏灰太狼啊。” 成欢朝着明霞扮了个鬼脸。 (3)客厅 灯 明霞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杜黎开了房门进来,站在门边换鞋子脱大衣。 明霞忙站起去厨房端出一盘菜和一碗粥,放在饭桌上。 杜黎:“成欢睡了?” 明霞:“睡了”明霞又回坐在沙发上。 杜黎洗了把手,开始坐在饭桌上吃饭。 杜黎:“你表哥准备带孩子出去旅游。你二姨说过两天放寒假了,家里冷清,她准备接老妈去家里玩儿一阵子,还让我们带孩子都去玩儿两天呢。” 明霞:“真的去玩儿啊,你去吗?” 杜黎:“去啊,歇两天也行,一个多小时的路又不远。溪水湾好歹也算是个冰雪游乐场,带孩子们一起玩玩也很不错。” (9)溪水湾冰雪游乐场 日 冰雪游乐场,银装素裹。身装各异的游客为这里增添了无限的生机。 冰雪游乐场上,滑雪场的坡度浅缓,外援的滑雪场外,被围栏封断,围栏封断外是冰雪游乐园。游园内,滑雪船和滑雪板游戏的空旷地带,有一条人工湖改造的溜冰场。冰封的人工湖外的景观道出口两边,堆积着大大小小穿戴各异的雪人。游乐场进出口内,小路纵横在树木和修剪平整的灌木之间。游乐场出口外,是一块儿不大不小的小广场,小广场一边是游乐场管理处的2层小楼,一边是一排可以移动的铁皮小板房,各式美味小吃的台案前,围着三三两两的食客。她们站在台案前附近,手托拿美味在品尝。 小广场的侧下方是停车场,远处雾凇掩映的公路深处,小镇的楼房依稀可见。公路上零星的行驶着来游乐场的车辆。 杜黎一行人从停车场出来,沿着人行道朝铁皮板房而来。 铁皮板房前的台案前,小吃品类繁多,有烧烤,有煎炸,拿着纸袋纸杯的食客,行走站立食用,觅食者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 杜黎一家走到第一家北京小板栗的摊位,成欢就嚷嚷着说:“爸爸我要吃、我要吃。” 洪雅君留下一行人,一个人拉着滑雪用具离开了。 明霞:“这是滑完雪回家带的。怎么吃啊?” 店家笑着说:“板房里有桌椅,要不带孩子坐进去,里面还有饮料可以喝。” 杜黎:“不用了,来一小份儿的,再来一杯果汁。” 杜黎掏钱,明霞接过板栗纸袋,给成齐让着。 成齐:“妈咪,不用。我闻到烤红薯的味儿了。” 成欢:“妈妈我也吃,我也要吃烤红薯。” 杜黎笑着说:“兵未动,粮草先行,滑着雪,满腹留香啊。” 几个人朝烤红薯的摊位走。 雅君拉着滑雪用具,提着个食品袋折了回来。把食品袋递给成齐:“给,成齐,尝尝这个。” 成齐笑着说着:“谢谢”看着食品袋,开始给家里人分发。 几个人后退了几步,人手一纸杯,用竹签插着杯中美味开始品尝。 杜黎:“嗯,好吃!雅君,这萝卜鱼丝丸四不像啊,还是空心的,回去时给你姥她们带上几个。” 雅君笑着说:“不用,黎叔。这东西凉了吃就不是这个味儿了。妈,前面有租滑雪圈和雪地船的,你们要不要?前面还有储物柜,手机扫码就可以用。” 明霞笑着说:“哎,来到这儿啥时候你成东道主了,我们这里没有一个姓刘的!” 杜黎笑着说:“你这人咋好赖不分呢,孩子不是关爱你,提个醒嘛,干嘛害怕自己做一回刘姥姥啊?” 雅君笑着说:“那我自己去滑雪了。” 杜黎对成齐说:“成齐,要不你也租套用具跟着雅君去滑雪吧,不会可以学着玩吗!” 成齐:“不用不用,我懒得学,我滑冰好了。” 雅君犹豫了一下想说些什么,但忍住了,拿着自己的滑雪包,独自一个人先离开了。 10冰雪游乐场,日 雅君穿戴滑雪防护用具,脚蹬滑雪板,手撑滑雪杆,融入滑雪运动的游客中。 明霞杜黎成欢各坐一个滑雪圈,陪着儿子成欢在玩儿。 成齐穿着溜冰鞋,在溜冰场漫不经心地溜着冰,带着半个耳机听着歌曲。身边经过的人身上放着音乐歌曲从成齐身边溜过,成齐索性摘下耳机,若即若离,滑行着跟着听着歌。 杜黎换了一个滑雪用具,他拉着一具雪地船,明霞抱着儿子成欢坐在雪地船上。 杜黎站立了片刻。 明霞说着:“杜黎,来你坐会儿我拉你。” 明霞从雪地船上下来。成欢也跟着下来说:“爸爸我也要拉你” 杜黎笑着说:“嗳,家里一个人当牛做马就够了,哪能一窝儿端呀?” 明霞嗤了一声笑了说:“成欢,走,我们找哥哥学滑冰去。” (11)溜冰场 日 杜黎夫妇穿着轮滑鞋,一人拉着儿子成欢的小手,教着儿子滑着冰。 明霞说:“嗳,杜黎,这人里面你看到成齐了吗?不会去找雅君滑雪去了吧?” 杜黎说:“不会,他说过不去学了。” 明霞掏出手机说着:“我给雅君打个电话吧。” 杜黎说:“你影响孩子干啥,正滑雪尽兴着呢,听到电话分神了。成齐不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能丢了。” 明霞说:“那我给成齐打个电话吗?”杜黎笑着说:“嗳,你呀,真是个操心的命。” (12)铁皮板房前 日 成齐在热气腾腾的美味小吃前在享受着口福。 (13)外 冬日的黄昏,日光晴朗 (1)一户3层楼的农家小院,二层楼护栏朝外的阳台上晾晒着衣服。相邻小院之间一条铁栅栏,相接着南北通行人行道。 三只大白鹅在铁围栏小院的雪地上悠闲的漫步。 (2)一楼的客厅 灯 随着明霞二姨和母亲在餐桌前落座,明霞一家人开始愉快的进入晚餐。 杜黎:“二姨,您和我妈先吃点儿垫补垫补,待会儿我要给你们二老敬上两杯。我们来了到外面玩了,你们二老在家里辛苦了,这么一大桌让您们受累了。” 二姨:“受累啥,难得一家人都有时间来我这玩儿,我喜欢热闹,早盼着你们进来了”说完给成齐往餐碟里加菜。 成齐说:“谢谢姥姥。” 明霞的母亲:“一家人不说二家话,来,杜黎,尝尝你二姨的手艺,看是不是大厨师的滋味儿,”明霞的母亲筷子点在餐盘上就准备为杜黎加菜。 杜黎:“哦,妈,我自己来。” 明霞的母亲:“那一家人就不客气了。”夹了一口菜吃过又说“哎,光这道菜我就拜过几回师傅了,就是差着辈儿。当初我们姊妹几个除了你二姨,做饭都上不了酒席,结果抓不住男人的胃,嫁的男人个个都跟你二姨没法比,自己也不争气,又都生了一群丫头片子。” 二姨笑着说:“我说姐呀,你们咋生在福中不知福啊,闺女是爹妈的小棉袄,当初想找你们换一个留着穿穿,你们哪一个愿意了?” 明霞的母亲笑了,:“不是不愿意,在家没地位,哪有说话的份儿啊?” 二姨:“看看、看看,还不是在拿小棉袄在炫耀啊。” 雅君:“姨姥姥,现在还有谁想做父母的小棉袄啊?现在流行的是前赴后继的啃老族,谁让你们是当今中国最幸福的一代人,要不要小棉袄都行。” 二姨:“哦哟,我说姐呀,家里都有传家宝了,羡慕死我了,我的饭桌上连孙子吃饭都像是赶集的,哪有人愿意陪着说个贴心话呀,头不扎在手机里已经给你面子了。” 杜黎:“二姨,妈,这两杯代表我对你们二老的敬意。” 杜黎双手端起玻璃杯中斟满的饮料,分别递给二姨和明霞的母亲说:“祝愿二老,寿比南山不老松,生活如意。” 二姨:“来来来,孩子们端起一起喝,也祝福你们生活幸福。” (3)卧室 灯 二姨和明霞的母亲在为床铺更换着床单。二姨从床头柜上拿起被套展开。 明霞的母亲叫着雅君。 洪雅君盯着手机,从餐厅里过来,站在卧室的门前。 二姨从墙柜里拉出一床网套。 雅君把手机放在兜里说着:“姨姥姥,我来。”说着就开始动手套网套。 二姨准备要搭把手,明霞的母亲笑着拉着了她。 明霞的母亲:“行了,什么都大包大揽,孩子越发没有眼力劲儿了。” 雅君:“姥姥,我怎么没有眼力见了,像现在一样,你叫我不就得了呗。.” 明霞的母亲:“我总不能跟你一辈子呀,以后有了婆家让你婆婆叫你啊。” 雅君:“姥姥,你扯哪儿了啊?” 二姨笑着说:“你姥姥就是扯远了,姐,别说你了,看到成齐,我对孙子的未来也充满了想象了。” 雅君:“哦,晚饭撤个盘子洗个碗,让你们都充满联想了,那我也没有闲着啊。” 二姨笑着说:“雅君,我和你姥姥说的不是这个话,我是说对成齐这孩子的印象。” 雅君:“印象?是不是就是个乖孩子,对谁都那么礼貌又客气,谁知道心里会不会存着不为人知的阴暗和排斥啊?” 明霞的母亲笑着说:“你这孩子,,一个屋檐下说的话一点也不遮拦,得罪人了,自己还蒙在鼓里呢。你啥时候能多留两个心眼啊?” 雅君笑着说:“她们在楼下呢,又没长着顺风耳” 雅君把套好的被子掀到床头嘟囔着“不陪你们了”然后出了卧室。 小客厅的灯亮着,明霞的母亲站在卧室的门前,看雅君又靠坐在沙发中玩手机。她走过去坐在雅君身边说:“雅君,一家人坐在楼下看电视说话,想让他们更随意,我们两个老家伙才不方便去凑热闹。你干嘛把自己也当成个例外呀,难道陪着我们两个老太婆比陪着年轻人的空间更自由?” 雅君:“嗳,姥姥,您想让我去干嘛呀?凑在一起还不是坐那看电视,用得着我陪着吗?” 二姨:“雅君,你姥不是怕你心里太冷清了吗?你等着我找点零食,然后你端下去。” (4)客厅 灯 杜黎明霞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成齐坐在沙发外的一张圈椅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看身边的成欢站在一架可以折叠移动的小黑板前画画。 成欢把画板转向杜黎,问着爸爸:“爸爸,看我画的小兔子,你猜哪个是我画的?” 杜黎不加思索的回答:“左边儿那个。” 成欢看着左右手,开始分辨着黑板的左右,成齐忍不住笑了。 明霞忍不住“哈哈哈”笑起来,短着气说:“那边鳖爬的那个、是成齐画的?”又忍不住笑起来“哈哈哈。” 成欢不自知的跟着笑声讨好似的也笑起来。他稚声的说着:“妈妈,这个是哥哥画的,这个是我和哥哥一起画的,这两个是我画的。” 杜黎:“笑什么?我这是鼓励儿子,成齐好歹是报过班的。成欢这才是刚起步嘛,来,儿子不画了,歇会儿。” 成欢坐在了杜黎身边,趴在爸爸的胳膊上问“爸爸,啥是报过班的?” 明霞笑着说:“你哥报过的班多了,画画、弹琴、跆拳道,10来岁就知道跟着同学报兴趣班了。” 杜黎笑着说:“那有什么用,没学会坚持。弹一年半载就打退堂鼓了。学东西要有成就感才行。” 明霞笑着说:“有几个人能把兴趣当饭吃,愿意学习已经难能可贵了,不像雅君,看同学学跳舞也要闹着去,没压两天腿,说什么也不干了。” 杜黎笑着说:“人总是有自己的强项吧,雅君学习好,甩同学一操场,这点不值得你炫耀啊。” 明霞:“炫耀啥,学习学的死气沉沉,还有脾气,瞅准机会,除了看手机就不知道有啥兴趣了,今天能滑雪已经是个例外了,以前还能听到嘴里哼过歌,现在流行的歌,她能不能完整的把歌词唱出来,我都有点怀疑,说不定她还不如成欢呢。” 成欢说:“妈妈,我知道姐姐喜欢唱啥歌。” 杜黎:“来儿子,唱一个。” 成欢笑着站起来,嘴里哼了曲调,站在茶几外,稚声的唱开了 【也不知在黑暗中究竟沉睡了多久,也不知要有多难才能睁开双眼,我从远方赶来,恰巧你们也在,痴迷留恋人间,我为他而狂野,我是这耀眼的瞬间,是跨过天边的刹那火焰,我为你来看我不顾一切,我将熄灭永不能再回来,我在这里啊,就在这里呀,惊鸿一般短暂,像夏花一样绚烂······】 雅君端着一盘坚果零食从楼上下来。 成欢看见停下了唱歌。杜黎开始鼓掌,明霞和成齐也鼓掌助兴。 雅君说着:“这么热闹啊。”然后把坚果盘挨着茶几上的水果盘放下,说:“没想到成欢唱歌越来越好听了。” 成欢姐姐:“妈妈在说你,我才唱歌了。” 雅君:“妈,你又说我啥了?” 明霞说:“你不喜欢看电视,不喜欢追剧,更别提心中有明星偶像了。” 雅君笑说:“看头就能猜到结尾有什么好追的啊,再,谁说我没有偶像明星啊。” 明霞:“谁呀?你敢公之于众吗?” 雅君突然笑了说:“唐僧啊。” 一家人轰的一声笑起来。 雅君认真的问:“这个人不行吗?” 成欢:“姐姐,你是妖精吗?” 成齐笑着说:“成欢,除了妖精,你姐姐不能是女儿国的国王吗?” 杜黎笑着说:“对,国王更大气。” 雅君笑着说:“什么呀,黎叔,咱们家准备拿我大话西游啊,我可不陪着和你们说啊,我上去睡觉了。” 雅君笑着上楼了。 明霞站起身说:“我上楼陪二姨说会儿话,杜黎,你带儿子也早点休息吧。” 成欢:“妈妈,你上去和姐姐睡吗?” 明霞:“对啊,今天你们三个男子汉睡在一起不好吗?” 杜黎拿着遥控,关了电视,站起来伸腰打着哈欠说:“还真有点困了,儿子,咱们也准备准备睡觉吧。” (5)卧室 黑 卧室内传来杜黎的鼾声。成齐半躺在窗下的沙发床上,在手机上阅读。 成欢在爸爸睡的双人床上坐起,惊醒了杜黎。 成欢:“爸爸,我要和哥哥睡。” 成齐打开了床头灯,成欢从双人床上下来,来到沙发床上。 杜黎翻身背对着灯光又睡去了。 成欢“哥哥,我想去看我的冰雕冻好了没有?” 成齐忍不住笑了:“你在梦游吗?想去外面冻到梦醒。” 杜黎:“出去穿厚点。” 成齐掂着衣服开始给成欢穿。 (6)外 圆月高悬,天空清亮 成齐打开屋前走廊灯,灯光洒在小院的积雪上。院中的白鹅开始移步鸣叫。 屋前的走廊通往出入小院的铁门。 前邻右舍的小楼,小楼上的窗户还亮着一扇灯光。 成齐站在走廊外,开始仰望天上的月亮。成欢站在自家的窗前,看窗台上的冰雕模具。 宠物狗从房门上的挡风帘下钻出。蹿出走廊撒着欢,奔入到小院的雪地上,看见白鹅,叫着,然后开始围在白鹅,左右跳跃。 成齐嘴上吹着哨子叫着“鹿鹿!回来。” 成欢不再关心冰雕,干脆跑到雪地上,观赏狗狗逗白鹅的游戏。 雅君穿着外套掀帘子,从室内出来说着。 “还不睡觉,你们干什么呢?” 成齐看着雅君笑笑“成欢回来吧,影响别人睡觉了。” 成欢“哥哥,鹿鹿不想走。” 成齐:“我们都走了,它就跟着回来了。” 14外 日 除夕日,街面洋溢着节日的气息。晨光商城正面的小广场一侧,一组地摊排列有序,一幅对联展开在有棚布的地面。直立的铁支架的细横梁上,悬挂着各式祝福的大大小小的中国结小挂饰。 15晨光商城 谷之馨蛋糕房门店.。 迎新的对联已张贴在大门上,透过门窗可以看见明霞的身影。相邻的店铺店家门前,折叠梯还没收起,店家正在关着玻璃门上张贴着福字。 16 糕点制作间 日 灯 糕点制作的案台板上,一位身穿工装的年轻女师傅娜娜,在对一个大两层的生日蛋糕在修饰。 案台侧还有一对穿工装的男女小师傅晓伟和小雯,正在把包装好的零食糕点按分类,整齐的摆放在不同的白色塑料筐内。 杜黎拿着一个记事本,在清点着方便转运的几个大纸箱,纸箱内摆着几层塑料筐子,筐内浅装的不同美味的糕点。 杜黎走在电脑桌前,拿起手机给记事本拍照,收起手机和记事本,然后转身对着员工拍了一下自己的手掌,拿起电脑桌上的一张a4纸,笑笑说:“参考你们的意见,这是初一至初五咱们的排休表,如果没有什么变动就这样排休了。” 正在做蛋糕的娜娜停下手中的活,转向杜黎笑着说:“我没有什么变动的。师傅,我不休息都行。” 晓伟笑着说:“拿双份工资不休息也不吃亏啊。” 小雯笑着说:“阿哥,就你这思想境界只适合装钱眼里。大过年任劳任怨,坚守岗位的人多了,不坚守,你希望活在一个空城里呀!” 晓伟笑着说:“阿妹一席话,我是醍醐灌顶啊,过年你有没有什么相亲计划,我为你顶休。” 娜娜笑着说:“酸的啊!你醍醐灌顶干啥?不如去醍醐戴官吧,官人的官。” 杜黎也忍不住笑了,说:“晓伟,做人一定要有勇气。” 晓伟笑着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孩,笑着对杜黎说:“师傅,你看看她那贬低我的那小眼神,算了,师傅我去送货了。”说着准备脱工装。 杜黎:“今天我去送吧!今天是除夕,又赶上你爷爷今天过生日,带上蛋糕,早点回家吧。” 晓伟笑着说:“送完货再回家也不耽误,人多好干活,早忙完师傅你可以回家看联欢了。” 杜黎不:“不用,今天关门的早。另外我送货,顺道看看你介绍的三家新开张的果蔬食品商行。” 晓伟:“好吧。” 几个人开始向外搬运糕点货物。 17客厅 日 成齐站在餐桌前,在餐桌上摆着一张小案板,开始擀饺子皮。 餐桌上摆着一碗肉饺馅儿,一张白色的圆塑料板。 成欢坐在沙发里看电视动画剧。突然被滑落在地板上的擀面棒的声响转移了兴趣,从沙发上下来,去洗漱台洗了两把手,在挂在墙体上的毛巾上蹭蹭手上的水痕,来到餐桌前看着塑料板上成齐包好了几个饺子。 成欢:“哥哥,我包一个饺子吧。” 成齐:“包吧,包的你自己吃吧。” 成欢:“我让爸爸吃。” 成欢拿着一张饺子皮放在左手上,右手拿着筷子去夹饺子馅。 看成欢筷子夹的饺子馅多了,成齐说:“少夹点。” 成欢有重新夹了豆丁一点的馅儿,往手上的饺子皮上放。 成齐突然忍不住笑起来说:“你来包饺子皮了吗?” 然后拿过筷子在碗中加夹儿馅儿,添在成欢手上的饺子皮上说着:“包吧。” 成欢费劲地包着饺子。 客厅的房门响了。 成欢:“妈妈回来了”他把包的饺子放在饺子板上跑去开门,门开了,明霞的母亲和雅君各掂了一大包食品袋进来。成欢欢快的叫着:“姥姥!,姐姐。” 成齐忙着过来接东西,成欢打开鞋柜找拖鞋,成齐把食品袋放在茶桌上。 雅君说:“嗳,找到地方冻起来啊。” 成齐:“那先放在阳台吧。” 明霞的母亲:“冰箱满了吗?成齐。” 成齐:“没有吧?” 成齐掂着两个食品袋。明霞的母亲跟着成齐进了推拉门敞开着的厨房,打开冷冻柜看了一眼,然后开始嘱咐着成齐往冰箱里放东西。 明霞的母亲:“冻饺,油酥过的鱼肉块儿,尽量放冰箱吧,你爸她们工作忙,翻冰箱找东西方便,立春了,昼夜温差有变化,免得放阳台开化了,不知道变味儿了,可惜。这些丸子和饼子放阳台也行,过年这两天吃着也方便。” 雅君站在餐桌前看着成欢包的饺子,问成欢:“这是你包的饺子?” 成欢看着成齐包的饺子,不好意思说:“没有哥哥包的好看。” 雅君去洗手,回到餐桌前开始擀饺子皮。 18 外 除夕夜 街灯 几丛小小的穿天炮在空中炸响,炸开的火花明灭闪现。 19客厅 灯 窗外辉映着爆竹炸开的小小的焰火,同时隐隐传来阵阵的爆竹声。 杜黎、明霞、成齐、成欢围坐在茶几左右,一边吃着年夜饭,一边看着电视节目春节大联欢。 20客厅 灯 客厅拉上了窗帘。茶几上摆放着瓜子水果盘。明霞的母亲坐在茶几前一边儿嗑着瓜子,一边看着电视,雅君靠坐在沙发的贵妃椅上玩手机,沙发边的垫子上,趴着宠物狗鹿鹿。 21客厅 日 明霞的母亲在跟着电视节目在跳广场舞。雅君从卫生间的推拉门里洗澡出来,用毛巾擦湿漉漉的头发。她从卫生间左侧门外的墙体挂柜上取下吹风机,站在推拉门前的右侧洗手台前,用吹风机吹干头发。 明霞的母亲坐在沙发上休息,拿着手机在看朋友圈发的视频。 雅君换了一身要出门的衣服从自己的卧室出来,站在沙发外笑着说:“姥姥,姥姥我走了,你有没有没有要吩咐的?” 明霞的母亲放下手机笑着说:“雅君,你妈给你买的新衣服你咋不穿啊?” 雅君:“她买我就应该穿啊,害怕别人一眼看不穿她一样,买格格衣服是不是魔怔了,每次给家里人买衣服,顺便就给我捎那一件,你说我是扫她的兴还是不扫她的兴?” 明霞的母亲笑着说:“店里工作那么忙,你妈呢好意思花时间陪你去挑衣服啊,她喜欢、你能穿、她心里有你就捎带上,怎么了?竟然花钱的人都有错了,那你爹有时间陪别的女人买衣服,可有勇气给你买过吗?钱又没有多给。依我看,今天你爹请你吃饭,你就该穿着那衣服对着她发牢骚才对。” 雅君笑着说:“姥姥,我老爹用得着那样的勇气吗?怎么什么话经你的金口玉言一提炼,我妈的形象一下就高大了,我说不过你,我甘拜下风,就按你的意思穿那件衣服去见我爹。” 雅君又重新进了卧室,不多时出来开着门说着:“姥姥,拜拜!” 雅君关门出去了。 22汉餐厅内 日 雅君和父亲选了靠窗的餐桌落座,餐桌上三菜一汤,一盘春饼。 雅君的父亲在接电话:“我知道是大过年的,那你说谁家不是过年要应酬啊,就算是临时有变化,总不能不给人一个准备时间吧。我晚点过去。自家人聚个餐还能给我脸子看不成?······你爱咋咋地,我等着你老爹和你哥打电话。” 雅君的父亲关了手机放在餐桌,开始给雅君剥虾吃。 雅君吧:“爸爸,我自己剥着吃就够了。你快垫垫肚子吧,说不定待会儿电话又来催了。” 雅君的父亲笑着说:“她催她们的,我不能肉着出来吗?” 话音落,电话又响了,雅君的父亲拿小指把声音划没了,拿个春饼开始卷菜吃。 雅君笑着说:“老爹,这样的话,该接的电话也错过了。” 雅君的父亲笑着说:“就算错了也不能阻挡我想要肉下来的脚步。” 此时前来就餐的一位时装华丽的少妇,从餐桌前经过,同洪雅君的父亲打着招呼:“呦,林经理,陪闺女吃饭呢。” 林心里笑着,眉毛眼神和下颚向上微微挑动,半握着手掌轻轻弹放,算是给来人打过招呼。 雅君稍微侧了一下头,用眼角的余光目送着时装少妇,在有人的一张餐桌落座。无可奈何似的摇了一下头,忍着脸上的表情,又开始剥虾吃。 林经理笑着嘀咕着说:“你这孩子这是什么表情,认识打招呼而已,很奇怪吗?” 雅君笑着说:“平常人这样子很正常,换了你就不一样了。老爹,我长大了不能奇怪一下吗?” 林经理笑着看着雅君一时没了语言。 雅君:“爸!我的衣服好看吗?” 林经理笑着说:“你妈给你买的吗?”憨笑着说“看来我闺女真的长大了” 雅君:“爸爸,是不是有种快要卸下包袱的感觉了?” 林经理笑着说:“又说傻话了,我闺女长大了,以后可以不用看别人的脸色生活了。”拿着餐巾纸擦着手,拿起手机。说:“最近老爸手头也不宽裕,又赶上过年,就给你发600块钱红包吧,别嫌少啊,雅君。” 23客厅 日 明霞坐在一只凳子上。明霞的母亲拿着一根擀面杖,轻轻的为她擀着脖子说:“反复落枕,说明身体已经有劳损,有些人工作量不一定比你少,但体力恢复的就是比你快,那是人家知道运动平衡的道理,所以说,别总是傻着在干活,该学着养生了。” 明霞:“养生,怎么养?店里的活干的又不多,同店里的员工比,该休息的时候并没有比她们少,反而因为接送成欢上下学,比别人回家休息的都早。和杜黎比,重没让自己一整天休息过,这已经是天上人间了。” 明霞的母亲笑着说:“你还真容易知足啊,成齐的妈妈如果像你一般这样见识,何苦去出轨傍大款。” 明霞:“妈,这种话少提了。免得成欢听去了,回去学嘴像揭别人伤疤一样。” 明霞的母亲:“他在厕所呢,这不是在揭伤疤。你以为谁想傍大款就能傍吗?你瞧瞧你才40出头就开始长白发了,姿色还剩下多少?就算你们夫妻一路辛苦走来,保不齐,人家灵光乍现,又一个心灵早就奔向远方了。再不济人家已经在心里拿你和齐丽去对照了。” 明霞:“杜黎干嘛拿我们两个去对照啊,找失落吗?算了大过年的,妈,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是该学学养生和保养了,妈不擀了,脖子已经不疼了,您歇会儿。” 明霞顺手接下了妈妈手中的擀面杖。 已从卫生间出来的成欢站在沙发外,摸着沙发椅垫问:“姥姥,齐丽是谁呀?” 此时宠物狗嘴里衔着一条短裤,从卫生间开的门缝里出来。 明霞的母亲笑着说:“成欢,不能再问了,你爹听到要生气了,成欢替姥姥保密啊。” 明霞站起拿着擀面杖朝厨房走,一眼就看到躲在房屋门前嘴里叼着东西的宠物狗,明霞跟了过去,宠物狗知错的缩成了一团。 明霞掂起垫子上有血迹的短裤,看着嫌弃的说着:“这么大人了,衣服脏了也不会随手洗了吗?这狗叼过了还能穿吗?”说着朝卫生间走去。 明霞的母亲:“雅君可能走得急,我也忽视了,扔了吧。” 24室外楼梯口 日 雅君沿楼梯上来,看自家门前卧着一条不认识的小宠物狗,小狗看雅君上来也不胆怯,雅君站在自己门前开始用脚轰它,小狗撤退,下着楼梯冲着雅君讲道理似的叫了两声,雅君拿钥匙开了房门儿,家中宠物狗鹿鹿就窜出门外,雅君拿脚去挡没挡住,雅君吼了一声:“回来。”鹿鹿狗犹豫之间已经被雅君弯腰抓着,随着自己进门扔它在了门前的地毯上,雅君拉上了房门。 25客厅 日 成欢:“姐姐,鹿鹿咬你的臭短裤了。” 雅君:“闭上你的臭嘴。” 明霞:“哎,怪了,你弟弟不能说话了是吧?那我能问一句啊,你在学校住宿,衣服穿脏也是扔在宿舍中攒够了再洗,宿舍中不存在狗叼走是吧?” 雅君不甘示弱的回答着:“是!是!”然后气急败坏的蹲下身抓着宠物狗“鹿鹿”,举起手掌开始对狗生气的煽起嘴巴子。 明霞的母亲急切地来到雅君身边,说着:“小祖宗,咬着你了,来,鹿鹿,咬我。” 明霞的母亲把狗从雅君手中夺下,放它逃离。 明霞也拉着雅君的衣服,让她站立起来。 明霞说:“你疯了吗?逮着个动物撒什么气?心里有气,冲我来。” 雅君:“我是疯了,我踹死它的心都有,我做了吗?我打它已经是对它客气了。” 雅君说着朝自己的卧室进。 明霞:“能留着它活命,就算对它客气吗?它知道什么该做不该做吗?你客气给谁看呀?给我吗?” 明霞的母亲推着明霞离开雅君卧室的门说着:“吓着成欢了!” 然后自己进了雅君的卧室,关上门。雅君已脱掉身上的外衣,把衣服甩在床上。 明霞的母亲从雅君的书柜上,拿过一瓶喷洒酒精消毒液,拉着已坐在床边的雅君的手说:“我看看让狗牙刮伤了没。” 雅君眼里含着泪说“姥姥,没有。” 明霞的母亲开始把酒精喷洒在雅君的手上,顺手在书桌上拿了几张抽纸递给雅君。 明霞的母亲:“今天没有拖地,是姥姥大意了,没发现,发现洗了它,今天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雅君:“洗什么?穿着不舒服,我扔垃圾桶了。” 明霞的母亲说:“我说呢,那你对你妈说呀。” 雅君:“她才买的衣服,我穿一次就扔了,她不说我浪费吗?或者让你改改再接着穿吗?横竖我怎么做都有错。我费那么多话干嘛?” 明霞的母亲:“这话我信。生就的杠精,再小的口水也能掀起一层浪。”她把消毒瓶放在雅君手上,说:“你在消消,待会去洗洗手。我去看看你妈去。” 明霞的母亲从卧室出来,明霞已经给成欢穿好外衣,又拿着自己的外套往人身上穿。 明霞的母亲:“这是干嘛呀?” 明霞:“再呆下去我不动手才怪呢,大姐别说二妹子,全变成混蛋成笑话了。” 明霞的母亲:“我看是你们是老子英雄儿好汉,好的东西,怎么就是学不会,抱着你老爹基因里的臭脾气在进行奥运赛吗?” 明霞看着生气的母亲,突然忍不住笑了。上前抱了一抱老妈:“妈,谁说我没有榜样啊,我不是正在学习你的圆滑变通吗?大过年的,心情既然不能像草原一样宽阔,还不如暂时离开回去找养生呢!幸亏你老人家提醒,以前我怎么没有想过呢?” 明霞的母亲笑了,说:“回去也行,难得休息,家里还有一摊子事没时间做呢,去吧。” 明霞:“妈,我看手机上云霞彩霞@您了,您早点和您宝贵闺女们视频吧,免得她们牢骚我,把您的宝贵时光占满了,拜拜。” 成欢:“姥姥再见。” 明霞的母亲:“宝贝儿再见。” 26元宵节 日 街边宽敞的有装饰的绿化带里,摆放着国泰民安的绿植装饰。还有象征着五谷丰灯的花色彩灯船。 马路的十字路口附近执勤的交警在拉着布控线的位置上在执勤。 从北向南的马路边和人行道上,围观的群众排成一道人墙,杜黎抱着儿子成欢,也站在人群中。 马路上,在喧闹的锣鼓伴奏下,两头舞动的狮子,当街开道。紧随其后着的表演人物,身着戏服,脸上浓妆艳抹,头戴头饰,舞动着身段。锣鼓队,扇子队,高跷、舞龙队,前后照顾顺序而行,拐上一条马路的主干道。 27糕点制作间 日 灯 糕点制作的台案上,整齐的摆放着几排已装袋的手撕面包。明霞坐在一台封装器前开始为它们封装,然后把它们摆放在可以移动的货架中。 成齐从蛋糕房门店的推拉门进来,手里提着一袋面筋烧烤。 成齐:“妈咪!”成齐把烧烤食品放在台案上,从袋中抽出两根面筋来到明霞身边。 明霞停下手中的工作,接过成齐递给了一根面筋。向后移动的座椅笑着问:“外面小玉姐,你给了没?” 成齐在不远的一张圆凳上坐下笑着说:“给了”然后开始吃面筋。 明霞用手指了一下成齐侧后台子上的一袋食品,笑着说:“成齐,我给你装了几盒糕点,你走时候别忘了带上,傍晚我和你爸带着成欢,随便在街上吃点就去看花灯了,回家可能要晚点。” 成齐:“行,那我自己在家下碗馄饨吃了。” 明霞:“明天你们就开学住宿了,开学后,那神经就要绷紧到6月高考了。难道今晚你真的不想去放松放松吗?” 成齐笑着说:“妈咪,你说我是绷紧神经到6月份的人吗?” 明霞笑着说:“不是,你现在仿佛已经走进7月,已经开始摇扇纳凉了。” 成齐嘿嘿地笑起来,“妈咪,现在谁还摇扇啊,不是老人村夫还能是诸葛亮吗?” 明霞噗嗤的笑了,差点呛着。 成齐站起来去端水,笑着说:“古人说食不言看来是有道理的,妈咪,你千万不要成全我犯错误了。” 28卧室 日. 雅君蹲在自己的行李箱前,在整理衣服,床上扔着自己的冬季校服。 明霞的母亲端着一件叠好的毛衣进了卧室,然后递给雅君,雅君接过抖开,笑着随手扔在行李箱外的地板上。 明霞的母亲笑着捡起毛衣,用毛衣轻轻打在雅君的后背上。 29外 临近傍晚 街灯明亮 灯笼高挂.观赏花灯的人群如流。在拉着布控线的街道上,交警指挥着入场的人群有序的进入道路花灯会展的一条街上。杜黎拉着成欢,明霞随后。他们随着涌动的游客在各式花灯前驻足。 30外 夜幕深沉 明月升起 随着烟火炮竹的雷响,一束束焰火在夜空中开始绽放。 31外 日 杜黎开车拐进晨光商城侧后的停车场,在自家车位上停车。 杜黎下了车,打开后车厢提出两包食品袋。楼后楼梯口外,停着一辆送面粉的电动三轮车,有两位搬运的师傅正在搬着车厢内仅剩的两袋面粉,沿楼梯口踏楼梯进楼。 32糕点制作间 日 灯 杜黎提着两袋东西,从后门楼梯口上来,从开着的房门进到糕点制作间。 明霞正坐在电脑桌前看电脑,核对手中的账簿,回头看看,笑着停下手中的工作,看着杜黎把提着的东西放在电脑桌外的台柜上。 隔断墙的玻璃窗内,两个面点师傅面点室的面板前忙碌,两个面粉搬运师傅搬放着面粉,从台柜旁的房门中出来。 杜黎从站的台柜上取下了两瓶水,说:“师傅,辛苦了。”然后给他们递水。搬运的师傅摆摆手说着:“不渴不渴,杜老板不用客气。”然后两个人从房门出去,关了房门离开了。 杜黎从兜里掏出个记事本递给明霞,然后脱着外套。明霞把加在笔记本上的几张票面取出来,拿起一个订书针准备装订它们。 杜黎说“在金茂遇见老同学,塞给我6张洗浴游乐场的消费券。”说着从手上提着的外衣口袋中,掏出消费券递给明霞两张说:“看看消费券,我才恍然,寒假应该带着全家去蒸桑拿玩玩聚会才对。家里连个提醒的人都没有,如今开学的开学,再凑一块要等到夏天了。” 明霞笑着说:“消费券6月底过期,又不是没机会了。” 杜黎笑着说:“都说及时当勉励,我捂着它们算什么,留两张,哪天你带老妈去汗蒸汗蒸吧。” 明霞笑着说:“老妈才不去呢,她说汗蒸着上不来气,你还是全发福利吧。” 杜黎笑着说:“行!”然后叫着晓伟。 晓伟穿着工装从面点房出来,笑着喊着“师傅!”杜黎把消费券放在台柜上,拿水瓶压着说:“这有几张消费券,等会儿下班你们几个商量一下,分分看怎么用。” 晓伟看了一眼笑着说:“去汗蒸吗师傅,?咱们烘焙房还不热吗?” 杜黎笑着说:“什么话,这东西我还发不出去了。” 晓伟笑着说:“不不不,师傅,这可是好东西,不提休闲娱乐了,这里的自助餐在同行业里也是顶尖的,我嫌弃我缺心眼儿啊?”笑着重新回到面点房。 33客厅 夜 灯 (1)室内开着电视。 成欢跪在地毯上,趴在茶几上在拼积木。 明霞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穿着睡衣,头上裹了条毛巾,然后走到沙发前坐下,拉下头上的毛巾开始擦湿的头发,问着成欢“成欢,你的书包整理了没,掂来我看看。” 成欢应了一声,去自己的卧室掂书包。 随着门锁转动,杜黎下班回来,换着鞋子看着明霞说:“哟,不等人搓澡了!”明霞放下毛巾笑着站起来,去厨房为杜黎端饭。 (2)成欢的卧室 灯 成欢把书包里的东西倒在床上,在玩具书本中找着东西。 杜黎侧身在卧室门前问:“儿子,干什么呢?” 然后走了进来,站在成欢的身边又说:“是不是找作业呀?”然后拿起一本儿童书,看本上贴的成人字迹写的寒假作业须知,对照着拿着成欢排捡出来的三个本子说着:“这不是对着的吗?一本图画,一本描写,一本剪贴图。” 成欢:“老师说,有兴趣的小朋友也可以买本口算练练,爸爸我忘买了。” 此时明霞也进了卧室,说:“老师说练练又不是让你交上去。” 成欢带着哭腔说“不行。” 明霞:“这么晚了都关门了,就算能买上口算本,你还能晚上不睡做作业呀?明天报到我给你们姚老师说说,晚两天交作业也可以了吧?” 成欢:“不行!”说完哭了起来。 杜黎:“哭什么?遇到问题,哭哭就能想到办法了吗?” 杜黎翻出一个新的口算本,然后拆掉上面的订针,笑着给明霞发了3张,对成欢说:“我和你妈出口算题,待会儿你做可以吧?你做完我给你定个本儿。” 明霞:“你去吃饭吧,我自己写。” 杜黎笑着说:“还能写几张啊?不耽误”惦着三张纸出去了。 (3)客厅 灯 饭桌上,明霞和杜黎分坐在对面,在作业纸上出口算题,成欢坐在饭桌的第三边,开始对部分的口算题填写答案。 34外 朝霞渐渐被云雾晕染 蓝天幼儿园的大门外,背着书包的成欢向接园的老师问好。一位老师拉着了成欢小手后,成欢用另一只手对妈妈说着再见。 35外 云 细细的雨开始滴落在马路上。 路上的行人撑开了雨伞。明霞从包里拿出了一把蓝色折叠伞缓缓撑开。细雨落在雨伞上,雨伞上的水珠开始沿着伞面滚落而下。 36外 雨 马路两侧平剪的绿植花丛,枝条渐红的芽孢已准备陆续绽放。远处的铁围栏内,一树树盛大的杨柳,开始吐绿的树冠烟雨朦胧。 37客厅 窗外细雨绵绵 明霞站在阳台的升降杠前,凉晒清洗的床上用品和几件衣物。 杜黎穿着围裙从厨房往餐桌上开始摆碟儿端饭,“老婆吃饭了!”看明霞朝餐桌走来又说:“哪有雨天偏要洗衣服啊,今天你纯粹休息一下不行吗?” 杜黎拿出一瓶红酒开盖,往高脚杯里面斟酒。 明霞在餐桌前坐下,说着:“就算清明时节雨纷纷,北方还能赶超南方的天气吗?” 杜黎:“这可说不准,细雨绵绵,又不是暴雨随风而过。” 杜黎端起酒杯,“老婆,来喝一口润润。” 杜黎和明霞举杯轻盈而碰。 明霞吃了一口粉蒸鱼片:“亲爱的,每次你下厨咱家都有种改善生活的味道,真可惜,成齐成欢今天没在家中吃饭。” 杜黎笑着说:“这说明我下厨房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才没吃够。老婆你真会提意见啊。” 明霞:“意见算不上,反正家里的厨房我占领的次数最多,我做的饭我知道成欢是吃够了,每次看成齐做饭,我都在检讨自己像应付着差事。高考完,成齐在家的日子屈指可数了,以后成欢的生活,我还真要考虑一下,怎么给他调剂呢?” 杜黎:“你做啥他吃啥,还能惯他一身毛病啊。暑假,还像以前一样去幼儿园报娱乐游戏班,有同龄的小朋友做玩伴,啥事儿也没有。” 明霞:“啥事没有?老公你话里有话啊,成欢跟你说过,我回家和雅君杠杠了?” 杜林笑了,并不回答。 明霞:“你关心儿子,我明白你心里想些什么。那天雅君虐狗的样子至今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有人说看到孩子现在的样子,就应该能找到你自己的影子,与其怪孩子不争气,不如检讨检讨你自己,这句话想想都会让人寒心,何况真有做过的事呢。” 杜黎:“按照影子的逻辑,俗话说龙生九种,这句话怎么解释?人不能总是给自己较劲,你刚刚说,何况真有做过的事儿,你不会真的虐待过雅君吧?” 明霞拿左手盖上了自己的眼睛笑着说:“说出口,我自己都觉得可耻。说不清当时为什么事情了,反正我骂她了,她哭着说要给爸爸讲,我那时候才发现她老子和别的女人有一腿,我气急上头,她哭了一下,我就用扫帚在她的屁股上抽一下,自觉下手并不重,过后很难过、也没觉得这样打对一个7岁多的孩子有点过分了。反观现在自己对成欢的溺爱,突然开始心生愧疚了。” 杜黎笑着说:“老婆,反观现在,愧意的念头我也有过,要不我给你平衡一下?” 明霞:“不会吧,亲爱的,你对成齐也动过手吗?” 杜黎:“我的简单,咱们俩在一起后,这孩子不知道哪里来的一种勇气,有一天对我说,‘爸爸!妈妈想接我去她那里住两天。’我说‘你见你妈我没意见,如果你想去那儿住两天,以后你可以不用回来了。’结果这孩子在我面前再没放肆过,我真希望成齐能像雅君一样能在我面前闹腾一回。” 明霞的笑了:“亲爱的,你能不能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 杜黎笑着说:“老婆,真的,我说的是真心话。我问你一个问题啊,都说人生有3件开心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它乡遇故知,这三件事如果让你遇见,你会如何安排?” 明霞:“一个人能够远在他乡,说明她有经历,这排第一吧。高考我也经历了,但没有金榜,就放在洞房之后吧,作为鞭策一生的希望吧。” 杜黎笑着说:“生活太如意了,生活总会给你点颜色瞧瞧。我这一类人,年轻时,理想一点也不远大,早早的就想步入婚姻的殿堂,也实现了。无拘无束做着每一天都可以送出祝福的工作,觉得已是人生最好的状态了。 父母留下的老店,我也只想收租子,不想折腾。而齐丽却希望能开个高档甜品屋,这就是我们俩人生希望的差距。人总说是金子就会发光的,她能陪着我寂寞,只是在蓄势而动而已。 如今她让别人陪着她寂寞了,依靠着自己就可以闪亮发光了。我今天可以评价齐丽,并不是我承认对她刮目相看了,人已经没有留恋,找对的人欣赏罢了。只是人应该有自己的觉悟,不应该忽视曾经被你打压过的人,心里拿定了主意就不告诉你的人。 所以我说希望成齐能像雅君一样,不要让我在心里觉得,我让他失去了他心目中曾经最珍贵的东西。现在高考临近,他可以离开我身边的时候真的要来了,本应该用温和的口语许可的一句话,我如今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了。” 明霞:“老公,如果我有机会,你的心意让我对成齐说如何?你要相信我们会有像你一样的觉悟,你为这个家的付出,我们都记在了心里。我现在的觉悟是,在我们俩每天都可以送出祝福的工作中,别忘了祝福一下自己。亲爱的,你是我和成欢最好的希望,我希望你身体健康,每天都能快乐,来,老公,我敬你一杯。” 杜黎:“谢谢老婆大人的提醒。我们今年就启动每年健康体检模式。就算时光飞逝,我们不再年轻,祝愿我们依然没有从人生更好的状态下跌落下来。” 两人的酒杯轻盈的对撞而下,夫妻二人会心的微笑了。 37外 日 正午的阳光下,社区美丽的景观林荫里,几桌木椅石凳前,坐着悠闲谈天和下象棋的中老年人。 在林荫石砌的小径上慢步,同时拿着手机浏览朋友圈的一位老人,点开视频,《咱们工人有力量》,铿锵的歌声,顿时转移了人们的注意力,放歌的老人笑着试着调低手机的音量。 38客厅 日 成欢跪在茶几前的地垫上,在搭自己的积木战车玩具。明霞的母亲、明霞、雅君坐在餐桌前吃午餐,已进行到了尾声。 明霞端起成欢用过的小碗,看着碗中留有的剩饭。 明霞:“我真的吃不下了。”笑着看着雅君。“雅君,要不你吃两口,免得到晚上你姥姥吃剩饭。” 雅君笑着挡着自己的碗,“拜托千万别扒给我,我也吃饱了。” 明霞的母亲笑着说:“行了,又不是剩了三天两头了,晚饭吃了还能营养跑没了,再说不是还有鹿鹿吗?” 雅君吃完碗中的最后一口饭,站起把自己的碗端进厨房的台案上,重新坐在餐桌前。 明霞笑着问“干嘛?等着洗碗吗?” 雅君:“不然呢,我可有自知之明。” 明霞说:“行了,饭前你不是想洗澡吗?消消食,待会去洗澡吧。” 雅君笑着说:“谢谢妈!”站起来起身回自己的卧室了,明霞的母亲也放下碗筷,笑着来到成欢身边看成欢玩积木。 明霞带上围裙,开始收拾厨房。 明霞的母亲从电视柜上的茶盘中取了一个茶杯,掂起一个玻璃凉水壶倒了杯凉开水,端给成欢。 明霞的母亲:“来,成欢来喝口水。” 成欢:“谢谢姥姥!”成欢接过杯子喝了两口。 在阳台推拉门的墙角在啃骨头的宠物狗鹿鹿,摇着尾巴来到明霞的母亲身边“哼哼”着。 成欢:“姥姥!鹿鹿也要喝水。” 明霞的母亲笑着说:“它要出去,我带它出去遛遛,成欢你去不去呀?” 成欢摇摇头,明霞的母亲从电视柜上一部手机旁拿起一副蓝色的手环手机戴在左手腕上。 明霞的母亲领着宠物狗鹿鹿出去了。 39外 日 小区住宿楼侧的林荫小路上,明霞的母亲和经过的熟人打招呼说话,鹿鹿开始在有阳光的草坪上嬉戏。 40客厅 日 (1)卫生间内传来雅君淋浴的冲刷水声。 明霞倒杯凉白开,准备喝水。 雅君卧室里隐隐传来手机的铃声。 成欢看着明霞:“妈妈!姐姐的电话”成欢准备从地垫子上站起来。 明霞直起腰去了雅君的卧室。 (2)卧室 日 明霞掀起了被子,枕头,从枕头下拿起手机看着电话的号码没有接,。她发现手机正在挂机游戏,然后翻了几页内容,然后关机出了卧室。 (3)客厅 日 明霞把手机随手塞进沙发后面的夹缝里,然后掂起电热水壶去厨房接水。 成欢右手点着左手手腕上带着的电话手表,站起身跑进姥姥的卧室,关上门。 (4)成欢站在窗前给姥姥打电话说:“姥姥快回来,妈妈把姐姐的手机藏起来了,”然后“嗯”了一声,然后打开房门从卧室出来。 (5) 明霞从卧室里接水出来,看着已经走出卧室的成欢说:“干啥呢?鬼鬼祟祟的样子。” 成欢说:“妈妈我要喝水。”然后去拿凉水壶。 明霞:“别动,我给你倒。”明霞把电热水壶放进底座,按了电源。然后拿凉水壶给成欢倒水递给站在自己身边的成欢,接着把壶中仅剩的水给自己倒了一杯,把水杯放在茶几上,并没有喝,却从茶几下拿出一瓶饮料打开,一边坐进沙发,一边饮用,一边拿手边放着遥控看电视。 雅君穿着睡裙擦着头发,从卫生间出来直接进了自己的卧室,不多时又从卧室出来说着:“妈!我的手机呢。” 明霞:“你渴不渴?先喝水,喝完我跟你谈谈。” 雅君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几口又放在茶几上问道:“妈,你想跟我谈什么?” 明霞:“你手机挂机游戏,我看了。花费记录也看了,你给我解释解释。” 雅君:“解释什么?现在就是知识娱乐付费的时代,就像是听了场音乐会,买了场奥运会门票,比起一场旅游,这些花费算多吗?你不是说过我的压岁钱,我用我自己说了算吗?” 明霞:“屁话,压岁钱上滴落的每一滴汗水,有你的一滴吗?,用着滴着我汗滴的那一张告诉你我不能说出口的话,在你没有经济独立之前,你可以不用腆着张脸去问别人要钱了。 我不反对知识付费,但奥运赛每四年才能举办一次,你家的奥运会天天卖门票啊?从过年到今天才几天啊,玩游戏、花点儿破千了有点儿像小毛毛雨,花点儿破万了,大雨滂沱,才有对比性吗?” 雅君一时语塞,看着母亲,然后口吃软下来说道:“行,妈!你把手机给我,我把压岁钱全转给你,你替我保管行了吧?” 明霞:“不用,放在手机里又丢不了,今天是5月1,明天就是6 7 8录取吧,高考一结束手机就可以回归了。” 雅君:“妈,我今天真的还有事儿。” 明霞:“什么事儿啊?又是快递吗?放心有快递就交给我好了。” 雅君:“我给你说不清楚了。”然后看着成欢问道:“成欢,姐对你好不好?那上面的玩具是不是姐给你买的?告诉姐,妈妈把姐的手机藏哪儿了?” 明霞:“成欢没你的事儿,去姥姥的房间待着去。” 成欢看着雅君,又移动目光到沙发上,然后进了姥姥的卧室。 雅君目光落在沙发的上面。 明霞半起着身子,同雅君的身子挤在一起,雅君扭动了一下身子加之明霞被自己的拖鞋绊倒,倾斜着身子坐倒在沙发和茶几之间,没碰到茶几上的玩具,茶几边的水杯碰落在地上。 雅君去搀扶明霞站起,明霞从沙发里拿出手机,举手把手机摔在餐桌的位置,手机碰在桌腿上,手机上的碎片崩落下来。 明霞:“这样子你是不是不用惦记了?” 雅居失控的嚷道:“你干嘛要摔我的手机?这不是钱了吗?我影响学习了吗?别人家的孩子能有我一样的成绩,足以让父母引以为傲了,我让你为我操过一分心了吗?这样打击你的孩子,让你心里很痛快吗?我实在想不出怎么会遇见你这样的父母,我怎么会出生在这里?” (6)卧室 日 雅君一脸怒色的回到自己的卧室,狠狠的关上了门,明霞追了过来,一把推开门,看雅君坐在写字台前掉眼泪。 明霞站在门外一点没有示弱的吼着说:“在我的家里怎么啦?你姥姥亏欠你了吗?还是我和杜黎叔叔亏待你了?你想随心所欲去找你的亲爹老子呀,我还不信了,他家的人能天天待你像坐上宾吗?遇见后妈能做到我这个亲妈的份上,肯定是你亲爹老子上辈子烧高香了。” 雅君:“对了,你和我爹组团一起去烧香,把我扔在大街上,我一定磕着头去五台山,谢谢你们。” 雅君一头磕在书桌上。明霞上去扯着她的睡衣,雅君坐在椅子滑离了桌子。 明霞说:“行行行!你厉害想磕死,你不用当着我的面找我心疼,有志气夜深人静的时候去做吧。” 雅君挣脱了明霞的手,起身随势倒在床上拉着被子趴在床上哭起来。 听到房门开动的声音,雅君趴被子里开始低声抽泣。 看到已站在卧室前的母亲,明霞朝卧房的门走着,眼泪也忍不住滴落下来。 (7)客厅 日 明霞站在客厅,母亲站在她身边陪着。 明霞强忍着泪对母亲说着,玩游戏花钱还不让我说她,摔了手机,她寻死觅活的对我抗议,妈,养孩子养到这份儿上,你说我能不难过吗?” 明霞的母亲用手抚摸着明霞的后背,安慰着她。 “有几家的孩子真的懂事儿没惹父母生气的?好了好了,剩下的事儿就交给我了。” 明霞说:“那我带着成欢回去了,没有我,这里的空气会让人舒服点。” 明霞的母亲说:“打的吧,成欢也交给我,你一个人回家清静清静。” 41外 日 杜黎打的坐进了出租车里。 42客厅 日 餐桌上放着摔坏的手机,客厅里已被清扫干净。 明霞的母亲坐在沙发里,摸着成欢的头笑着问:“成欢,是不是也给你爸爸打电话了?” 成欢点点头,听到敲门声,成欢和姥姥一起站起来,成欢跑去开的门。 杜黎笑着叫着明霞的母亲:“妈,雅君和明霞都没事了吧?” 明霞的母亲笑着说:“没事儿,这是车钥匙,我让明霞打的回去了,你回去安慰安慰她吧。”杜黎说:“行,成欢,给姥姥说再见。” 成欢说“姥姥再见。” 43外 日 杜黎坐在车子里打开手机微信转账5000元,然后手写了几个字儿“妈,给雅君买个新手机。”然后又开视频通话,震了几声铃响。关了手机,然后发动了车子。 44糕点制作间 日 灯 成齐和晓伟挨坐在糕点制作台案上,人手一个胡萝卜,已雕刻出一朵花和一只鸟的雏形。 杜黎领着成欢从楼梯间进来,杜黎问:“成齐,你妈咪没回来吗?” 成齐说:“没有啊。” 杜黎说:“成欢,去找哥哥玩儿吧,成齐,看着他点儿,我回家一趟。” 晓伟说:“来,成欢。” 杜黎转身,出了糕点制作间。 45客厅 日 明霞支着腿坐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脸在无声的流泪。身边放着手机,手机里低声播放着(生如夏花)的曲子。 杜黎开门进来,明霞用手抹了一把眼泪,抬头看了她一眼。 杜黎挪了一下手机,默默的挨着明霞说下。拉开茶几的抽屉,拿出包抽纸打开,递给明霞,笑笑淡淡的笑着说:“你摔了人家的手机,不闹情绪的人,才让人奇怪呢。你不觉得雅君能把你气哭了,她是个人才吗?” 明霞说:“她是个人才,成功的把我的父亲拉到了我的眼前,我是那么的难过。 谁不是经过千辛万苦从远方赶来成为了父母的孩子。遇到的父亲有几人对自家的孩子不严厉和约束啊?父亲打我,我心里没有一丝丝的着落。我也想问问父亲,在你的心里真的爱过你的孩子吗?没问过!是因为不懂得怎样问才好。可以用的参考答案太少了。如果我能做到像我的孩子一样,我是不是要像爆发户了,爆发的像自己的孩子一样,为了自己的尊严,不惜舍身去对抗!一次就够了。今后要面对的挑战和困难就可以画上句号了。” 杜黎笑着说:“老婆,你怎么能画上句号呢?你应该留给我个机会呀。”然后拿起循环播放音乐的手机,拿着手机说:“我说呢,你心里难过干嘛要音乐配合呀?这首歌不能这样听,就算想听,换一种旋律,换一个人唱,那是又一番情和景。 对了,有一句话现在调节调节你的心情很合适,我给老妈转了5000块,让她给雅君买个新手机。” 明霞面色笑意嗔怪的口吻说:“发这么多钱干嘛?买个手机5000啊?” 杜黎笑着说:“5000能抚慰孩子的心灵值得呀。” 明霞说:“来把手机给我,我给妈打个电话。” 杜黎抓着明霞的手说道:“明霞,别管了,你顾不了她的一生,可你影响到了她的生活。以后衣服也不用你给她买了。孩子已经长大了,可以学会选择了,给她锻炼的机会,放手吧。” 46卧室 日 书桌上放着一药盒,药盒边放着一瓶云南白药喷剂。明霞的母亲陪着雅君在床边坐着。明霞的母亲手里拿着手机,说:“你杜黎叔叔给我发了5000块钱,让你买部新手机。借这个契机。姥姥就说说你,都是平时姥姥把你惯坏了。你妈把你的手机藏才藏起来,成欢就打电话叫我回来。他才多那点儿就可以预见到结果了。可是你呢,纵然你妈妈今天做事有不对的地方,你的做法就应该了吗?撞倒你妈妈不说,还磕头自残自己。” 雅君说:“谁撞她了,成欢说的吗?” 明霞的母亲说:“就算他用词不当,你妈是不是因为你们肢体接触摔倒了?这个问题很重要吗?我是在问你,你今天的做法是在发泄情绪还是在解决问题?如果你觉得你的做法没有错,姥姥不想和你废话了,你拿着钱自己去买手机吧。如果你觉得你和你妈妈做斗争的行为,你应该反省你自己值得纠正的地方,就给你妈妈发个信息,安慰安慰她。姥姥陪你一起去买手机。” 雅君说:“姥姥,我错了。”说着雅君眼睛又潮湿了。 明霞的母亲笑着说:“不能阳奉阴违,要发自内心的。” 雅君勉强的笑着说:“姥姥,是真的,你不相信我不买手机了,行了吧?” 47外 上午时分,日光融融。 蓝天幼儿园的大门上悬挂着祝小朋友六一儿童节快乐的红绸横幅。 幼儿园内七色小彩旗和不同形状颜色的气球,装饰在幼儿园的出入通道及红方砖铺地的林荫路上。 幼儿园教室的外墙上装,饰着各色图案的风景画。教室屋檐下,走廊上廊柱之间牵拉的丝线上,悬挂的是小朋友用各色纸折叠的手工制作。 教室廊柱的尽头所对的操场上 ,红毯铺地。蓝天幼儿园欢度六一儿童节汇报演出已经开始。舞台上正在表演的节目是少儿健美操。表演节目的小朋友们口涂红唇,腮抹胭脂,额头上贴着小星星各色花色图案。 准备表演节目的小朋友,从教室间的走廊出来,沿教室屋檐下的走廊进入表演会场。 舞台表演节目结束,台上的小朋友在老师的带领下,有顺序的进入观众席上摆放的塑料小凳坐下。 观众席的小凳上还坐着观看节目的家长。没有座位的家长站在她们身后,明霞的母亲也站在观众其中。 随着掌声的落下,一位年轻的幼儿园老师在播报节目 幼儿园老师:“我们的祖国是花园。花园的花朵最鲜艳,和暖的阳光照耀着我们,每个人脸上笑开颜。接下来请欣赏舞蹈,我们的祖国是花园。表演者,蓝天幼儿园小二班全体小朋友,音乐伴奏,梁老师,于老师。” 48糕点制作间 日 灯 糕点制作的台案前两端,分别做着明霞和店员娜娜。明霞在用压边器为糕点封装。店员娜娜在制作蛋糕,小雯店员站在台案和一台可以移动的送餐车的对角内,从台案上端着糕点盘往身边的一台可移动的送餐车上摆放,为蛋糕房门店补充货源。然后她推起送餐车,站在门店的推拉门前把门拉开,又推起送餐车,进入了蛋糕房门店。 透过隔断墙的玻璃橱窗,杜黎和晓伟在面点房内忙碌。杜黎推着一台货架车进了烘焙房,不多时又推着货架车,从烘焙房通往糕点制作间的房门中出来。铁质货板架上摆放着烘焙好的糕点盘。 杜黎:“明霞,你不是答应成欢去看他演节目了吗?快点去吧,再玩会儿小孩节目演完了你看锤子呀。” 明霞说:“行行行,我走了。”明霞站起,去衣帽柜前去换衣服 49外 日 蓝天幼儿园演出台上,小演员们正在表演腰鼓,舞台外的林荫下,明霞的母亲坐在一条长凳上,朝教室屋檐下的走廊张望。 明霞沿红砖铺地的林荫路来到母亲坐的长凳前,从背的包里拿出瓶矿泉水递给母亲,母亲笑着摇摇头笑着说:“从小班开始表演,还没有轮到成欢他们班上呢。” 明霞说:“在家问成欢表演的是啥节目,他说保密,不知道成欢今天唱不唱歌呀。” 明霞的母亲笑着说:“唱歌又如何,家长都是冲着看自己的孩子的节目表演来的。你这会儿才来不是这个意思吗?” 明霞笑着说:“这样理解真有点冤枉我,我们的工作不就是为节日在做准备吗?” 演出台上,幼儿园老师开始报节目了。 幼儿园老师:“接下来请欣赏,舞蹈伴唱(别看我只是一只羊)。表演者,蓝天幼儿园大一班全体同学。演唱:杜成欢,夏夏,刘小阳,萧小萌。音乐伴奏,张老师,郝老师,丁老师。” 随着音乐开始,舞蹈的小朋友开始动起来,成欢等几个小朋友开始从人群中脱颖而出。开始连唱:【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沸羊羊、慢羊羊、软绵绵、红太狼、灰太狼。别看我只是一只羊,绿草因为我变得更香,天空因为我变得更蓝,白云因为我变得柔软······】 50外 日。 树荫斑驳的人行道上,表演结束,脸上依然没有卸妆的孩子们仍然沉浸在节日的欢闹里,随着身边接送回家的家长,追逐嬉笑着。 51外 日 晨光商城谷之馨蛋糕房门面店。随着家长进进出出的顾客中,多了一些孩子们的身影。 52门店内 日 灯 蛋糕房门店里生意兴隆,二位穿粉色工装的女店员手脚利索的为客人打包称重。站在收银台内的晓伟前来帮忙,迅速的为顾客的大蛋糕捆扎包装。 53外 斜阳 光明电影院前的小广场上,在家长的带领下,前来观影的小朋友络绎不绝。 小广场上,成欢被明霞的母亲紧拉住了小手不得自由,明霞的母亲笑着近乎是被成欢拉拽着在走。 54外 傍晚 马路上的街灯亮了。 马路上流动的盏盏车灯,渐渐的消失在一片光影里。 55客厅 日 (1)明霞站在餐桌前在包饺子,成欢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成欢开始打喷嚏。明霞轻轻的叫着他,成欢穿上拖鞋来到明霞身边。 明霞说:“来妈妈量量。” 明霞俯身用额头贴在成欢的额头上以及脸颊上,然后轻轻的问:“嗓子还疼不疼啦。” 成欢摇摇头说:“我去看爸爸醒了没有。” 成欢来到父母卧室的门前,轻轻的开着门,门开了条缝,朝室内张望,然后来到餐桌前,轻声的对着明霞说:“妈妈,爸爸没有醒。” 明霞轻声的说:“爸爸太累了,让他睡吧,你饿不饿?妈妈给你先煮两个饺子你吃好不好?” 成欢摇摇头说:“我等爸爸起床了再吃。” 明霞说:“等我把这几个皮儿包完,咱们给哥哥打电话吧。提醒他明天考试别忘带东西啦。” (2)成欢的卧室 日 明霞用自己的手机拨通了成齐的电话,打开了手机语音。 明霞说:“儿子,备战的状态如何了,明天妈咪穿上旗袍去考场,为你提提神如何?” 成齐说:“妈咪,明天考场外50米距离内都拉上了警示线,你不一定能看见我。” 明霞说:“老师带你们去考场熟悉了吗?” 成齐说:“今天上午我们分批次坐专车去考场的地方踩过点儿了。” 明霞说:“手上带的电子产品去之前别忘了摘下来,身份证准考证提前放进准考袋中,走之前别忘了检查检查。” 成齐说:“妈咪,放心吧。上车之前老师也会检查一遍的。” 明霞说:“成欢想你了,来,成欢,明天高考,祝福祝福哥哥。” 成欢说:“哥哥,祝你考上大学。” 成齐笑着说:“别别别,大学的范围可大了,如果是清华大学北京大学、这些大学要吓得哥哥尿裤子了,你还是祝哥哥能抱上个好砖头吧。” 明霞扑哧笑着说:“成欢,哥哥说的大砖头是好的大专学校。” 成齐说:“对、对,哥哥抱大砖头干嘛啊?妈咪说的对。” 明霞笑着说:“成欢,给哥哥说再见。” 成欢说:“哥哥再见。” (3)客厅 日 明霞成欢从卧室出来。杜黎已起床,成欢说:“爸爸,你醒了,我们刚才给哥哥打电话了。” 杜黎说:“想哥哥了是吧,哥哥考完试就回家了,来,儿子。爸爸给你量量体温。” 明霞去厨房下饺子。 杜黎拿着体温枪给成欢测量着体温。 杜黎看着体温枪笑着说:“看着这么欢,看起来已经好了。” 杜黎放回体温枪,笑着看着成欢说着:“洗洗手,准备吃饭,儿子,待会吃饺子吃几个啊?” 成欢说:“两个。” 杜黎说:“来石头剪子布吧,你输了吃5个好不好?” 成欢说:“好!” 56美发厅 日 灯 明霞坐在一张台椅上,美发师在为明霞修剪着头发。 57外 午后 日 明霞从林荫的人行道上,来到马路的十字路口。马路东西的斑马线两侧,立着的警示牌上已拉上了警示带。斑马线外,停着一辆警车。马路两侧分别停着禁止通行的车辆。交警的哨子声警示着南北路上看绿灯准备通行的一个路人。 明霞随着准备过马路的众人站在斑马线外等候着。不多时,由北往南的方向依次静静驶来8辆大客车,客车上挂着横幅,横幅分别写着“今日莘莘学子 明日国家栋梁”“祝育才中学高考学子金榜题名”等等字样。 明霞身前站着的两位小情侣,女友说:“妈呀,像要奔赴前线一样,整得我要热泪盈眶了。” 男友说:“我看看,我看能不能在你的眼球上吹出朵浪花来。” 女友说:“去你的。 ” 58外 夜 雨 马路上的灯光在雨雾中弥漫。 59外 日 明霞开着车驶进盛世花园小区。 60客厅 日 明霞跟随着成欢上楼,先站在房门前的成欢开始敲房门。 明霞的母亲开门。 成欢叫着:“姥姥。” 明霞的母亲说:“哎哟,我的小乖乖,你来啦。” 明霞和成欢进了客厅。 雅君的房门半掩着,成欢敲着房门叫着:“姐姐。” 明霞的母亲说:“成欢,姐姐出去了。” 成欢推开卧室的房门儿,雅君的行李箱立在墙边儿。床边柜子上扔着雅君的几件衣服,床上的被子折叠整齐,写字桌上分别放摆放着几本招生与考试的书籍。 明霞问道:“出去了吗?妈,教练不是把她排在下午练车了吗?时间调了吗?” 明霞的母亲说:“没有。雅君陪着我去楼下买西瓜,碰见大江啊,大江说昨晚他们在喝酒席, 雅君她爹突然觉得手有点不听使唤了。幸亏去医院的及时,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雅君听完就去医院看她爹了。” 明霞看着母亲关心的问道:“是脑梗还是心梗啊?” 明霞的母亲淡淡的笑着说:“不管是什么梗,总之是遭报应的梗,发病时间能选在雅君考试高考结束以后,也算是他良心发现了。” 明霞笑着说:“妈,今天听你说话怎么有些不讲道理了,良心发现能选择不生病吗?如果半身不遂了,雅君能落下什么好啊!我们还是祝愿他早日康复吧。谁也不能拴着别人一辈子,现在各过各的。日子过好,各凭自己的本事。我早已淡然了,妈!你心里这个坎也该过去了。” 明霞的母亲笑着说:“我只是嘴上逞个强,道理我都懂,说不定明天病的人就是我啊。” 明霞说:“呸呸呸,瞎说。” 61医院内日 灯 雅君手捧着一束康乃馨走在病房的走廊上,雅君看着病房的门牌号,在2号病房的房门前停下,。病房的门是开着的。 62病房内 日 病房内一张病床位,雅君的父亲半躺在折叠的被子上在打点滴。 窗台和圈椅的圆桌上摆放着鲜花花束。 雅君捧着花束走进病房,说着:“爸爸你还认识人吗?” 林经理淡淡的笑着说:“你嫌弃爸爸不够残废呀。雅君,这一次爸爸要差一点见不到你了。” 说着眼圈儿湿润了。 雅君把花束摆放在圆桌上,笑着看着爸爸说:“爸爸,人生病,命哪能这么脆弱啊,何况是您呢,这么坚韧不拔的人,身上有股不服输的劲儿。” 林经理笑着说:“不服输还能咋的,好汉也挡不住三泡稀呀。” 雅君说:“爸爸,你饿不饿啊?想吃点啥我给你买去。” 林经理说:“不用不用,你大江叔叔给我打电话了说碰见你。我猜想你要来,就打发人回家做饭去了。” 雅君说:“哦,我说怎么连个陪床的人都没有啊。嗳,爸,点滴快滴完了。”雅君伸手去按床柜上的传唤器。 算准时间的护士在这个时间已经走进了病房里。 63客厅 夜晚 灯 成齐盘坐在沙发上看手机。 一边看电视一边玩魔方的成欢,突然沿着坐的沙发移到了成齐身边。 成欢说:“哥哥我后背痒。” 成齐看着他笑着说:“找一找痒痒挠啊。” 成欢拒绝的嗯着,然后开始往成齐腿上趴。 成齐放开腿,让成欢舒适的趴在自己腿上问着他,开始用左手在成欢的后背上抓痒痒。看成欢趴在自己腿上不想离开的意思。成齐一手拿着手机在看,一手用食指和中指,在成欢后背上轻轻的刮着。 明霞手洗了成欢和自己的几件衣服,明霞端着衣服盆来到阳台晾衣架前。开始晾搭衣服。 明霞忙完站在沙发外,搓着手笑着问:“成齐,看什么呢?这么高兴啊?” 成齐抬抬起头看看明霞笑笑,把手机的满屏的小说内容对着明霞看看。 明霞上前,抱起在成齐腿上打盹儿的成欢。说着:“小坏蛋,哥哥这里有催眠曲啊。” 明霞抱着成欢,然后对成齐说:“成齐,雅君利用这两个月学车考驾照,你爸问你了,你怎么不愿意去学呀?” 成齐笑着说:“对开车。我又没有什么兴趣。” 明霞说:“那你这个暑假有什么打算啊?同学之间有没有邀请一起组团去出去玩儿的,旅旅游之类的呀?或者陪你妈妈一起出趟远门也行,这也是你爸爸的意思。” 成齐笑着说:“这是我爸爸的意思吗?” 明霞笑着说:“你希望你爸爸能亲口告诉你是吗?” 成齐笑着说:“no!no!no!他这么忙,千万别在我身上浪费功夫,尴尬的回忆有意思吗? 别让我心里揣着个小兔子在蹦蹦跳,就是奖励了。” 成齐笑着用手指在鼻子上蹭了一下,说:“我老爹能有今天的觉悟,妈咪,谢谢你! 8月末如果我出去上学,离家的日子会很长了,所以这个暑假我想陪你们一起度过。” 明霞说:“儿子,我们更应该谢谢你,是你让为人父母的我们,对自己的不足之处学会了纠正,我去放成欢去睡觉了。” 64履业商城展柜大厅 日 灯 明霞站在一组精品儿童鞋柜前,看售货员阿姨在帮成欢试鞋子,精品鞋柜之间的橡胶长凳上,雅君和明霞的母亲坐在上面,明霞的母亲脚边放着几包手提袋,袋中装着购买的新鞋子。 雅君在看手机,突然笑着跺着脚“啊”出了声音来。意识到自己失态,举着手机,不好意思的挡在了自己的脸上。 明霞的母亲笑着问:“失态了吧,是不是高考分数下来啦?” 雅君把手机屏移到了姥姥的眼前,让姥姥看分数600分。 明霞的母亲笑着说:“雅君,让6拉了两个零,多一分也没有,你咋这么会考试呢?还比自己估分多了10来分,这10来分是从哪个课里蹦出来的呀?” 雅君说:“语文啊,作文吧。” 成欢穿着新鞋子,比母亲抢先来到姥姥身边说:“姥姥!六拉了两个零,姐姐高考600分吗?” 明霞的母亲笑着说:“小乖乖,你的耳朵真好使啊,来看看。” 65外 日 小吃步行街,店铺外的遮阳棚下。 明霞和母亲、雅君,成欢围坐在餐桌前吃小吃。 明霞的手机在推送消息,明霞打开后笑着说:“成齐考了445,和自己的估分一样。不错,这也算他的最好成绩了。” 成欢说:“笨蛋。” 几个人突然被逗乐了。 明霞笑着说:“嗳,成欢,你哥哥宠你像对他的小宠物一样,你这样说他、当心哥哥听到不高兴了,说不定等到你高考成绩还不如你哥哥呢。” 成欢说:“我才不笨呢。” 明霞的母亲笑着说:“那你说哥哥的坏话,待会儿回家再见到你哥哥会不会不好意思啊?” 雅君笑着说:“你们干嘛?小孩说点心里话容易吗?” 明霞笑着说:“雅君,分数下来、一批次的志愿最先开始,我看了你准备的志愿单子,全部挑选的是临床医学,你准备这样填志愿吗?” 雅君说:“对呀,学医不好吗?” 明霞说:“凑合吧,你真愿意学他个5年8年啊,我还真的有点担心你学傻了。” 雅君说:“又不是当赤脚医生,学5年8年时间算长吗?哦,我懂了,嫌弃我学的时间长,花钱了。” 明霞的母亲笑着说:“又说傻话了,好的专业又不是没得挑,专业的定位决定了你人生的方向。做父母的哪个不操心自己家的孩子选择的行业辛不辛苦啊?” 雅君说:“瞎操心!造原子弹的人工作不辛苦吗?道路桥梁基建工作的人不辛苦吗?妈妈杜黎叔叔你们工作没辛苦吗?有工作干就不错了,有什么好挑的?” 明霞说:“行行行,600分填志愿滑档的人但愿没有你。让你多选几个专业,有备无患,有个心理准备,我们就是瞎操心了。” 雅君笑着说:“我会服从调剂的,妈你放心好了。” 明霞笑着叫着小吃店的老板:“老板,给我们打包7份冰粉。” 雅君说:“妈妈,今天你请客就准备给店里的人吃冰粉啊。” 明霞说:“不行啊?对于每天看到蛋糕都想打饱嗝的人,只要不是蛋糕的零食,都是美味儿。” 66外 晚霞 盛世花园社区,文化活动中心的办公楼前的小广场,以及临近的篮球场边,聚集着不少前来观看节目表演的各个年龄组的社区居民。 演出会场,团结路街道办组织的庆祝“七一”文艺汇报演出的横幅在楼前高挂。演出会场,红毯铺地。演出会场场边,工作人员正在调试着音响设备。 67客厅 窗外的晚霞映照。 明霞的母亲和雅君正在吃晚饭,窗外隐隐的传来调试音响设备的喊话声。 明霞的母亲说:“快开始了,雅君你不去看看吗?去年庆七一的社区表演,参与互动答对问题,都可以奖励一包抽纸,听说今年也有奖励。” 雅君笑着说:“姥姥,你们这都是什么心态啊?拿着这么高的退休工资,不说别的,买一次打折鸡蛋,你们都能把队伍排队那么长。时间就是金钱,你们就剩下时间了吗?如果今天没有抽纸奖励,你们参加活动是不是就缺少动力了?” 明霞的母亲笑着说:“雅君啊,你这是目光短浅,姥姥可不希望你这样的狭隘思想在你生活的某个时刻压垮了你。姥姥要给你上一上政治课。秋瑾先生说的好,生不得男儿身,心却比得男儿烈。人的眼界,注定了你一生的成就。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改革开放40年取得的伟大硕果,给每一个中国人带来的实惠,岂能用一包抽纸可以代替吗?我们这代人生在新中国,成长在一个物质匮乏的时期,很明白中国创业年代的艰难,所以我们的物质生活就是从一针一线一个鸡蛋开始做起,用一句话举个例子吧,家人中有个穷亲戚,又不是外人,还嫌弃帮不过来呢。中国共产党带领全国人民在打脱贫攻坚战,遗忘了哪个非常落后的家人了吗? 明年国家所有贫困地区已经可以做到整体脱贫摘帽了,这不令人赞叹吗?所以我们这代人,才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走向辉煌成就的参与者、见证人,拥护者、点赞人。所以今天会去看节目的人一定会收获内心愿意认可的喜悦快乐与自豪,你不去看节目吃了饭,锅碗瓢盆筷子都交给你洗吧。” 明霞的母亲从餐桌上站起来,准备出门。 雅君笑着说:“我的姥姥呀,你可以赶得上我们的思品课老师了。行!所有的都交给我洗了,整个暑假该洗的锅碗瓢我全包了洗了。天呐,我想发到网上问问,还有谁家的家长在家给孩子上政治课了。” 明霞的母亲笑着开门出去了。 68外 灯光明亮 晚霞在天空开始一丝丝消散,盛世花园社区的文艺汇报演出已经开始,(走进新时代)的歌声传遍了花园小区的每一处角落。 【·····我们唱着东方红,当家作主站起来,我们唱着春天的故事,改革开放富起来,继往开来的领路人,带领我们走进新时代,高举旗帜,开创未来。】 69外 日 南湖公园的湖面上,游客乘坐的游乐船沿湖桥穿行而过,游客在船上嬉笑。 成齐和齐丽坐在一艘小画舫上,船随水流移动缓慢。画舫船上有镂空着扇贝图形的护栏。护栏下有台座,船中摆放着可以横移的一张小茶几,茶几上摆放着半杯果汁饮料及一瓶矿泉水。画舫船的船盖的护檐上,悬挂着蓝色带流苏的装饰围帘。 齐丽说:“儿子,高考的志愿填完了吗?” 成齐说:“填完了,明天还有一次调整志愿的机会,妈妈,你有什么建议吗?” 齐丽说:“儿子,你自己拿主意吧,一切都没有成定局,你看妈妈,老本行是西点师,跳出来以后,保险车险我也干过,化妆品商行我也开过,销售代理商我也干过,所以能学以致用固然好。如果遇到行业风向标发生转换,你不能与时俱进,学的再专也是枉然。儿子,你说你最想去的地方是昆明吗?” 成齐说:“对呀,不过我的分数是有点尴尬。” 齐丽笑着说:“尴尬啥啊,去了就是有缘分,儿子这次你出远门,妈妈给你挑选了一个礼物。” 齐丽伸手在茶几下拉出了自己的随身包,从包中拿出钱夹包,从中抽出了一张邮政储蓄卡递给成齐。 齐丽说:“你自己保管吧,我给你买了份保险,30年后才能定期享用。等你奔50了,如果混的不好,想停下来脚步,让自己陷入思考的日子里,那就在保单上抽饭票吧。” 成齐忍不住笑起来:“妈!你怎么没有担心,我还没有奔50呢,保险公司已经申请破产了。” 齐丽笑着说:“儿子,如果你是奔着破产公司去的,纵然你的妈妈叫齐丽,我也无能为力了,妈妈也有人老珠黄的时候。” 成齐笑着说:“妈,你人老珠黄的时候我养你。” 齐丽笑着说:“你担心妈妈人老珠黄会没有人要吗?你的性格有点像你爹,我还担心你将来像你老爹一样安于现状,没有一点追求,将来能不能留住媳妇的心,还要两说呢。” 成齐笑着说:“所以妈妈以后能不能少在我身上操心了,省得将来你儿媳妇把你辛苦挣来的钱霍霍了。” 齐丽扑哧笑了,说:“所以我在放眼30年啊。” 成齐笑着说:“妈妈,你相信一个老姑娘,她会软弱可欺吗?” 齐丽忍不住“哈哈哈”笑起来。 70外 斜阳 万里苑驾校。 雅君在教练的陪护下,已经能独自掌握着车辆的方向盘,熟练的在练车场,让自己驾驶的车辆运行自如了。 训练结束,雅君下车,车身上背着个手机小包,手里拿着个手机,沿练车场外的林荫小道,来到了驾校大门内的景观林。围着一棵大树的圆榻座上,有位姑娘坐在这里看手机,雅君来到姑娘身边问道:“小妍还没有过来吗?” 姑娘说:“快了吧。” 雅君挨着姑娘坐下,开始打电话。 71糕点制作间日 灯 杜黎坐在电脑前,一边看着电脑,一边对着手边的台账本子。 透过墙体隔断的玻璃窗,面点房有娜娜在面案前忙碌。 洗水池台前,明霞戴着手套,在洗一摞糕点托盘。 电脑桌边的台柜上,明霞的手机在响。 杜黎站起身叫着明霞:“明霞,你的电话。” 72外 斜阳 万里苑驾校。 雅君拨通了电话说:“妈,我才听同学说,他们今天已开始在网上抢票了,你们不准备准备吗?” 明霞说:“准备,咋准备啊?成齐的录取通知书还没有到呢。” 雅君说:“没关系,网上录取通知书的行程可以查询,大学报到的时间也可以查询个大概,把车票买上再说,如有变动再退票也不迟。” 73糕点制作间 日 灯 明霞把手机重新放在台柜上。 明霞笑着对杜黎说,:“雅君说他们同学已经开始网上抢票了,提醒我们早点去买昆明的火车票,免得临时抢票困难。” 杜黎笑着说,:“又不是过春节,还抢票啊,今天是七月二十几?二十九号呀。” 明霞说:“在校大学生4,000万了,早抢早安心嘛。如果没按时买上火车票坐飞机也不错,你真的打算送成齐去趟昆明吗?” 杜黎笑着说:“送啊,坐飞机就算了,长这么大了赶上了坐飞机,赶上了坐高铁,绿皮火车却很少坐过,有机会陪孩子坐一回,不可错过啊。我出去几天留给你多一些时间,有空来店里转转就行了,多留点时间你多陪陪雅君吧。” 明霞笑着说:“你不担心我和雅君又闹腾了呀?” 杜黎笑着说:“不会,吃一堑该长一智了,你每天不是在追求进步吗?” 明霞笑了笑没接茬,带上手套又去工作了。 74外 傍晚 盛世花园社区内,林荫小座上坐着位年长的先生在看朋友圈,打开朋友圈朋友转发的视频。视频音响调低了,音量隐隐传来,“咱当兵的人就是不一样”的歌声。 文化活动室的办公楼前的小广场上,工作人员正在固定幕布,这里正在准备放露天电影。 75客厅 灯 雅君在帮姥姥晾晒清洗的床上用品和衣服。 雅君说:“姥姥,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家里的活有这么忙吗?让你明天洗你偏不听。” 明霞的母亲笑着说:“我们北方人不比南方人生活节奏那么快,人家看场电影都是网上和电影院预约的,你们年轻人做什么事儿不是也喜欢网约吗?我哪知道你今天有这样的闲情,会和我们一样愿意看一场露天电影。” 76外 夜幕降临 雅君陪着明霞的母亲,搬着塑料凳子,在观影的人群外找了位子坐下。幕布上开始了电影的播放。 77外 日 时空浴洗中心商务大厦的台楼上,超大的电视显示屏上正在播放广告。 杜黎在前,一家人随后,踏上了红毯,在门迎的恭候声中,进入了洗浴会所的前厅。 78 (1)洗浴会所前厅,灯光亮丽。 杜黎一行人随着前厅接待,在华丽长沙发前落座,三位俊朗的小帅哥在为他们分发手链号牌和拖鞋。 洗浴中心金碧辉煌的大殿内的迎客通道上,一行身穿白色时尚迎宾服的服务生笑脸相迎。 女服务生左手握着花束立在胸前,右手在轻盈的晃动着打着招呼,同男服务生一致恭身,用迎宾语问候着:“”欢迎您的光临。” (2)游泳场馆水蓝色穹顶,水波一样的灯光弥漫 场馆的一侧墙边假山耸立,仙鹤展翅,藤蔓翠柳装饰。 泳池的另一侧长廊上,红毯铺地,分别通往男浴区,女浴区。 游泳池两头的休闲区。圆桌,圆椅,吊缆长椅。 明霞的母亲穿着洗洗浴中心标志的休闲装,坐在一张圆桌前玩手机。 游泳池内热闹欢腾,杜黎明霞带着儿子成欢,身穿泳衣,明霞头戴游泳帽,在游泳池内陪着身套游泳圈的成欢在嬉戏。 (3)女汗蒸馆 灯 雅君穿着浴袍从一座小蒙古包那里出来。 (4)男汗蒸馆 灯 成齐穿着短裤坐在一台窑洞的汗蒸床上,拿着一条毛巾在擦头上头发和脖子。 (5)游乐场馆内 日 灯 雅君在网箱蹦床上在玩蹦床跳。 成齐和成欢在碰碰池里,在开碰碰车。 (6)女宾按摩馆 日 明霞和母亲在做按摩理疗。 (7)spa水疗馆 杜黎在做中药浴。 (8)洗浴中心自助餐餐厅 灯 VIp会员餐厅。 杜黎一家人选择了一张大圆餐桌,明霞的母亲带着成欢坐在桌前看桌子。剩下的人端着盘碟儿,各自挑选完美食,陆陆续续围坐在圆桌前。 明霞的母亲接过明霞手中的餐盘儿,摆放在自己面前,笑着说:“样样都有份儿,明霞,太多了吧,吃不完让人笑话了。” 明霞说:“妈,你吃吧,吃不完我帮着吃。” 雅君笑着说:“姥姥,吃吧,你在家能样样都吃上一口吗?” 成齐也笑着说:“对呀,姥姥还有汤和粥呢,你吃会儿我去给你端碗汤来。” 成齐说着准备站起来。 杜黎笑着制止了他,说:“成齐,别去了,哪有先喝汤灌饱肚子的。” 明霞的母亲笑着说:“啊,成齐,吃饭吧,待会儿姥姥自己去端。咱这一家人,成齐说话才最对我心思。我看养生节目了,吃饭的顺序就是先喝汤,吃完主食吃青菜,最后吃肉。” 明霞笑着说:“谁能闲在家中养一身肥膘啊,看养生没人点外卖了。” 明霞说完把剥好的小龙虾仁儿往成欢嘴上递。 成欢躲闪着说着:“我要姐姐给我剥着吃。” 雅君笑着看着成欢,叫着他:“来,成欢。” 成欢跑到雅君面前,雅君把剥好的虾仁放在成欢的嘴里,成欢吃着又跑回自己的位子上。 明霞笑着说:“嗳,成欢,我剥的和你姐姐剥的不是一个锅里的吗?你个小势利眼。姐姐现在的地位比我高吗?你不担心以后姐姐手上掂的有注射器呀!” 杜黎笑着说:“你呀,又开始瞎咧咧了。医生抢护士的饭碗干啥?护士人才短缺吗?” 成欢说:“爸爸,我长大了也要当医生。” 杜黎笑着说:“好,儿子。比爸爸有出息。” 杜黎拉出了一张抽纸擦着手,从穿着有洗浴中心标志的休闲服的衣兜里,掏出手机。 拿着手机操作了一番,笑着对雅君和成齐说:“雅君成齐,我给你们俩手机里转发了一些钱,你们看看想不想去楼上的消费区转转?” 明霞笑着说:“免费区还不够转啊,干嘛鼓励他们破费?” 杜黎笑着说:“来了就是为别人的营业额增添收入的,难得陪孩子来一回。让孩子们花吧。” (9)洗浴中心健身大厅日。 三位女孩坐在健身器材上聊着天说着话。 成齐和雅君选择了离她们距离最远的一张台球案在打台球。 雅君说:“成齐,我看你的兴趣在这啊,我们还上不上去消费了。” 成齐说:“消费啊,我爹转的钱都收了,干嘛辜负他的心意,你说最想消费什么?” 雅君说:“我哪清楚啊,上去参观参观再决定吧,不过看清楚明码标价的服务,我们再决定消费。免得让别人误会我们是有钱的主,是来吃霸王餐了。” 成齐说:“行,听你的啦,走吧。” (10)洗浴中心休眠区大厅 灯 暗 吧台上一盏灯光昏暗,大厅内50多张沙发躺排列有序。沙发躺上散发着手机屏幕闪动的光亮。明霞也躺在沙发上看手机,紧挨着他身旁的杜黎,成欢明霞的母亲身上盖着毛巾被,已进入了睡眠状态了。 (79)外日 时空洗浴中心大厦9层东侧的阳台上,精美的遮阳棚下,每张茶桌,圆椅侧边,都有可以伸缩的屏风遮掩。屏风可以拉也可以不拉。 透过阳台雕花的铁栏杆围栏,外面的风景尽收眼前。 雅君和成齐坐在这里茶桌上在品尝咖啡,面前摆放着两碟精美的糕点。 雅君说:“成齐,问你一个问题啊。小时候每次见到我,我们还算可以说上两句话。现在呢,你见到我,你若即若离的样子。更让我纳闷的是,为什么现在对我是越来越客气。” 成齐说:“不好吗?都说礼多人不怪啊,你不应该奇怪啊。” 雅君说:“不对,孔子说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请问这也是你的待人之道吗?” 成齐说:“我的城府可没有那么深,你可以恣意帅行,可我做不到,我没有你一样的底气。” 雅君说:“为什么?我妈对你做的不够好?” 成齐说:“妈咪是个爽快的人,我喜欢。” 雅君说:“那还有什么能影响到了你所说的底气了,不在身边的人吗?我爸你妈都是有勇气打破现状的人,我爸爸大浪淘沙,你妈妈几度春秋,我看的很开,难道在你心里会产生什么阴影吗?” 成齐说:“为什么你爸爸是大浪淘沙,我妈妈只能是几度春秋。” 雅君说:“有什么不同吗?又没有褒贬的意思。” 成齐说:“当然不同了,我妈妈再如何几度春秋,依然是孑然独行,也没有什么硕果累累的收获。” 雅君瞬间变了脸色,摸在咖啡杯子上的手,突然推倒杯子,泼咖啡在茶桌上。 成齐说:“你干嘛脾气这么燥啊,我一点没有亵渎妈咪的意思,我是听到你评价我妈,我心里听着不舒服而已。” 成齐拉出几张抽纸站起身,拿起雅君的杯子,把泼洒在茶桌上的咖啡往杯子中收集。 成齐说:“你想听听我为什么称你妈妈叫妈咪吗?你记不记得我们初次见面,我老爸请你们一起吃饭。我老爹想讨好你的那一副眼神。” 雅君说:“我怎么不记得啊,杜黎叔叔对我从来就是这种样子啊。” 成齐说:“你怎么会有印象呢?这只是我的感受,我渴望他能早日跳出被抛弃的阴影,所以你妈和我爸结婚时,我告诉妈咪说送她一个礼物。” 雅君说:“送这样的礼物,你就没有担心我妈有翻脸无情的时候。” 成齐说:“我更关心的是我老爹的心情,他是个骄傲的人,我说过我渴望他能从阴影里走出来,大人面临的问题一团糟,让人操心的事情太多了,除了添乱我们什么都做不了,我不想自己也是这样。” 雅君说:“这是哈利·波特话里的意思。” 成齐笑了,抬起双手握起拳头,翘起两个大拇指。 80客厅 日 (1)明霞把茶几移了位,在一张花色图案拼接的塑料地垫上。在为一床褥子手缝行线。新棉褥蓝布小星星条纹的床褥子上,被缝线拉出了三条印痕。 (2)成齐的卧室 日 成齐从床上拿起叠好的衣物摆放在自己的行李箱内。成欢手拿着一个玩具,蹲在想行李箱边。 成欢说:“哥哥昆明在哪里呀?” 成齐笑着说:“昆明在昆明呀,桌子上有地图,你找找呗。找地图最下面,先找到云南就能发现了。” 明霞抱着叠了三折的褥子进了卧室。 明霞说:“成齐,把褥子和夏凉被打个小包袱带上行了,你进学校就可以随时使用。9月底我再把被子给你寄去。” 成齐接过妈咪手上的褥子说着:“行。” 81客厅 夜 灯 厨房的推拉门开着。明霞的母亲站在厨房的炉灶前,正在用压锅炕饼子。 客厅的餐桌上,盘子上放着了两张已炕熟的饼子。饼子很厚,微微泛着淡淡的焦黄,面儿上平整光洁,用筷子压着菱形的条纹。 雅君来到餐桌前,看着饼子问着:“姥姥,我能尝一块吗?” 明霞的母亲笑着说:“尝呗,你又不是没吃过。” 雅君从饼子上掰下一块儿。 明霞的母亲又说:“给你和成欢一人留一个,让你杜黎叔叔带走两个。” 雅君笑着说:“姥姥,路上买着吃很方便,杜黎叔叔会带它吗?” 明霞的母亲笑着说:“为什么不愿带上吃的呀?出了门突然就觉得家里的饭好吃了,带在路上调调口味吗!这饼子用牛奶鸡蛋和面还有一种面香,平时想吃我还没有功夫看呢。” 82外日 明霞的母亲和雅君掂着两包食物,坐上了一辆公交车。 83客厅 日。 成齐把行李箱、褥子、小包袱从卧室移到客厅。成欢跟在他身后。 杜黎提这个小的旅行包和明霞从自己的卧室出来。 杜黎看到褥子小包袱笑着问:“嗳?才这么大点儿?没带上被子吗?” 明霞说:“昆明又不冷,9月底我把被子寄过去也不迟。” 杜黎笑着说:“两个大男人手上多提一条被子是很困难的事吗?成齐,,把被子拿出来我来捆扎。” 杜黎掂起褥子小包袱跟着成齐进了他的卧室。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站在卧室门前的成欢去开门,成欢开门欢喜地叫着:“姥姥!姐姐!” 明霞的母亲和雅君进了客厅。 明霞接东西放在茶几上,笑着说:“妈,你都准备了些什么呀?” 雅君把小包的食品袋掂到了餐桌上。 明霞的母亲笑着说:“咸鸭蛋,卤了几块肉,两张饼子,几瓶八宝粥,还有几个硬水果。” 明霞笑着说:“八宝粥和东西我都准备的也有,杜黎说不带。你在家瞎忙活啥啊,你歇歇不行啊?” 杜黎笑着从成齐的卧室出来说:“老妈准备的东西我哪能不带呀?” 杜黎走到了茶几前看到雅君,笑着说:“雅君,姥姥也给你准备了是吧?别嫌麻烦,一定带上。” 雅君笑着说:“杜黎叔叔,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 杜黎笑着指着食品袋说:在这里面,是吗? 雅君笑着说:“爹地,祝你这次旅行愉快。” 成齐掂着捆好的包袱,从卧室出来,听到此话低头笑了。 杜黎愣了一下,突然笑起来说:“哎哟,闺女,这声爹地叫的我心里温暖的呀。等我回来说不定能赶上送你呢!到时候我和你妈一起去送你,也去你们学校去转一圈。” 雅君笑着说:“爹地,不用,我又不去外地,我们几个同学说好了组团一起去学校。不过你和我妈想出门散散心,就去我们学校转一圈,我在我们食堂给你们请客。” 杜黎说:“行!” 杜黎笑着看着成齐说:“成齐,我们出发吧。” 两人开始搬东西。 明霞说:“要不我开车送送你们吧。” 杜黎笑着说:“有出行工具就用到极致吗?不用,出了门儿,就有顺路的车。” 两人开始掂着行李向外走。 成欢说:“爸爸,我也想送哥哥去昆明。” 杜黎笑着说:“我和你哥哥还要翻山越岭,你瞌睡了爸爸还要背着你,爸爸不累吗?听话,在家和姥姥妈妈姐姐一块玩儿,爸爸过两天就回来了。” 成齐背着书包,拉着行李箱,手提着食品袋子。杜黎跨上了旅行包,掂起了被褥包袱,开门出去了。 成欢“哇”的一声哭起来了。 雅君笑着说:“来,成欢!姐姐抱抱。” 84客厅 日 成欢拿着手机和明霞坐在地垫上,在看爸爸发在微信上的一段段旅途风光视频。 明霞的母亲坐在沙发上在织毛衣。 雅君烧完一壶开水,泡上茶包,然后来到了成欢身边坐下,笑着问成欢:“成欢,爸爸发的视频好看吗?让我也看看吧。” 成欢准备把手机递给雅君。 雅君说:“你给姐姐点着看吧。” 成欢说:“姐姐你要看哪一个啊?” 雅君说:“最后一个吧,看看爸爸现在在干什么?” 成欢点开了最后一张视频,视频里传来了杜黎的说话声:“这是云南大学滇池学院的大门外。我们来学院报到算是比较早的吧,现在还有不少家长陪孩子才到学校。给你们照一个吧。看看这一家,肩背手提了多少东西,连脸盆都带上了。人家也不担心把盆碰烂了。是不是家里离学校比较近啊?突然有了联想,我真想把家里能给雅君带的东西,就像他们这样,背着提着东西,叮叮当当来到雅君他们校园,体验一下做爹地的价值。” 手机上在推送成齐发来的信息。 雅君笑着说:“成欢,哥哥也发消息了,快看看。” 成欢打开成齐的微信视频。视频在播放歌曲(一封家书) 【亲爱的爸爸妈妈,你们好吗?······】 雅君听着开头,忍不住手拍着地垫儿笑起来,说:“妈呀,爹地还没有离开昆明吧!他就已经联想到春节回家啦,这联想也太快了吧。” 明霞的母亲笑着说:“明天就轮到你了,一进校园你就有这样的心情了。” 雅君说:“我?我离又不远。不用等着过春节,十一说不定我已坐在家里看国庆大典了。” 明霞说:“现在才觉得家里的人出门在外了,春节以前只能视频说话了。” 视频里的歌曲继续唱着。 【爸爸妈妈要保重身体,不要让儿子放心不下,今年春节我一定回家,好啦,就写到这儿了,此致敬礼,此致敬礼,此致敬礼!】 明霞的眼睛有些湿润了。 85 外 清晨 雅君背着书包,拉着行李箱来到了马路边,这里已经有两辆出租车在这里等候。司机帮雅君把行李箱放进车后备箱。 86 外 清晨 杜黎肩上挎着旅行包,走在美丽昆明的街道上。衣兜里的手机在舒缓的放着儿歌歌曲 (二十四节气歌) 【立春阳气转,雨水沿河边,惊蛰乌鸦叫,春分地皮干。清明忙种麦,谷雨种大田,立夏鹅毛住,小满雀来全。芒种开了铲,夏至不拿棉,小暑不算热,大暑三伏天。立秋忙打甸,处暑动刀镰,白露快割地,秋分无生田。寒露不算冷,霜降变了天,立冬交十月,小雪地封严。大雪河封上,冬至不行船,小寒近腊月,大寒整一年。】 87外 日 昆明飞机场 。 杜黎踏上了返程的飞机。 (剧终) 备注。本片故事结尾所用的儿歌(二十四节气歌)——参考卫视节目【中国天气】本篇故事所采用的耳熟能详的流行歌曲皆采用双括弧标注 如果存在忘记用双括弧显示之处请读者海涵。 本篇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你从三冬来 1 外 日 晨光商城凹型的廊形通道的入口,穹顶下的彩虹门上,电子广告灯上,闪烁着庆祝新年2019恭贺元旦的字样。 2 谷之馨蛋糕店门店 日 灯 店厅内摆放在展柜内,形色各异的风味蛋糕,明码标价。身着粉红色工作装的二位店员,应对着展柜和收银柜前分别站着几个客户。 收银柜侧,印着水雾荷花的推拉门敞开了一道缝,透过门缝,一个6岁左右的小男孩在朝外张望。 3 糕点制作间内 日 灯 朝外张望的小男孩儿头上,带了个纸质的食品卫生安全帽,一声不响的离开推拉门。他望着墙边儿吧台冷气柜上,摆放着的包装的和未包装的生日蛋糕,漫不经心的似乎在对妈妈说话:“妈妈外面的人好多啊。”说着话成欢来到哥哥身边。 身着工作装的明霞和成齐相对而坐在宽大而长的台案测。 明霞前的台案上摆放着盘装的肉松蛋糕卷、奶油肉松糕、西饼等。明霞在用机器封装器,对着已装盒的蛋卷进行封装。 在成齐前的台案上摆放着果粒盒、心形的生日蛋糕模具。杜成齐手中握着一色粉红奶油裱花袋,对着一个生日大蛋糕在雕花色。 成欢轻声的问着:”哥哥,明天你回学校,给不给同学送小蛋糕,我帮你做吧”。 成齐戴着口罩笑着说:“帮我什么?爱心小泛滥啊,我做个泛滥糕你吃不吃?” 成欢做了要吐的模样,来到墙体隔断的墙角柜边的一张电脑桌前,跪在电脑椅上,扫一眼隔断玻璃窗内、面点室正在忙碌的工作人员。然后拿起桌上的一部手机,坐进桌前开始玩。 杜黎端着一盘蛋糕坯,从烘焙房出来。他把蛋糕盘放在台案上,笑着说道:“行了,明霞,交给我了,带着儿子走吧。” 成欢从椅子上下来问着:“爸爸,我再待会儿要闷死了。” 杜黎笑着说:“那行,放假了就待在你姥那里陪着你姥姥玩。” 成欢:“不行,我每天晚上还要回来,你要接我。” 明霞从位子上站起来,脱着身上的工装对成欢说道:“你姥姥那里晚上怎么不能睡觉了,接接送送你准备累死你老爹呀?” 杜黎笑着说:“累啥,除了倒休忙点儿,生意还能好到我接孩子的时间都没有?路又不远,全当我锻炼身体了。” 明霞笑着说:“我说东你说西,教育的就不是一个话题。嗳,成齐,回学校想要什么,妈咪回来给你带一个。” 成齐笑着说:“妈咪,明天再说吧。” 明霞说:“行!” 明霞、成欢穿戴整齐,沿楼房的后门出去了。 明霞、成欢身着羽绒服,从一楼的楼梯间出来。 两人径直走向楼后场外的停车位上。明霞拿着车钥匙对着一辆灰色的桑塔纳伸手,“嘀”的一声开了车锁。两人坐进车内。明霞手握方向盘,倒出车辆沿路驶离了晨光商城。 4 外面 日 盛世花园小区大门前,随着车牌号自动报号机语音结束。大门防护栏的升降杆慢慢抬起,明霞开着车驶进了花园小区。 沿路的草坪树林里堆着路面清扫出的积雪,路上往来的行人,提着蔬菜水果年货。社区和健身休闲的空地上,撒着欢的宠物狗,随着主人蹦前蹦后。 5客厅 日 (1)随着敲门声,室内的一条宠物小狗首先窜到门前。成欢的姥姥过来开门,门开了。明霞和成欢进了客厅,成欢稚声的说着祝福:“姥姥新年吉祥,快乐活到100岁。”俩人在门前的地垫上换鞋子。 成欢的姥姥:“我的宝啊,听到敲门声我就知道谁来了。” 成欢叫着宠物狗“鹿鹿”,他提着大礼包,一头钻进姐姐的卧室,宠物狗随后跟着。 明霞随母亲身后,把礼盒放在茶几上,脱着外套,成欢已从姐姐的卧室出来。 成欢说:“姥姥,姐姐呢?” 姥姥:“出去拿快递去了。” 明霞坐进沙发说:“妈,能买快递?雅君把手机带进学校了吗?” 姥姥:“没有!学校在三令五申,总会有几个另类吧,人家父母可没有像你这样死板,再说毕业班了,已经知道拿捏分寸了,谁会往窗口上撞。.再说,雅君说她们班主任也不像以前那么苛刻了,神情温和空降了。.” 明霞:“那也不能无视校规带手机,三十八拜都完成了,剩下的时间就是撕日历倒计时了,不摸手机还能叫人崩溃,生活不能自理吗?” 姥姥:“行行,又不是她的事儿,待会儿见了面。不要有的没的都去管,自己气的不行,还怪孩子冷落了你。” 明霞:“妈,这些年辛苦您了,谢谢你。” 姥姥:“瞧你这孩子,跟妈还这么客气,你几个妹妹离家都这么远,我这辈子没有当奶奶的命,这些年全凭雅君给这个家添加烟火味儿了,哪有什么辛苦啊,再说雅君这两年住校,家里冷清多了,难得节日都在家。说好了,能纵容的话就妥协着跟着做就行了,不会耽误孩子一辈子的,听妈的,今年开了个头,只图个快乐。” 明霞:“妈放心,我今天不扫您的兴,来,看看我给你买的防滑鞋。” 母女娘俩开始试鞋。 成欢拿着吃的在逗狗。 房门钥匙响起,客厅的门开了,雅君抱着几个快递盒子进房子。 成欢笑着高声叫着:“姐姐,新年快乐!” 洪雅君淡淡笑笑,应景的回应着:“新年快乐!成欢又作乐小殿下。”看鹿鹿准备跟着自己,用脚轻轻的跺着地板。成欢于是抱着它离开了。洪雅君抱着东西随身进了自己的卧室。很快成欢便跟了进来。 (2)卧室 日 洪雅君把抱着的东西随手扔在了床上,脱掉外套扔在床柜上,看写字桌上成欢放在上面的礼包,扒着看了一眼。 成欢:“姐姐,这是我和妈妈给你挑的鞋子和衣服。” 洪雅君从礼包里抽出衣服,一条加羊绒的红黑大格子拉链外套。 洪雅君提着看看,扔在了床上。 成欢:“姐姐,你不喜欢吗?” 雅君去看礼包里的鞋子,似笑非笑的说:“喜欢!喜欢的不要不要的。天天穿校服,哪有时间穿了。” 洪雅君打开鞋盒子看了一眼笑着说:“这个我喜欢”她从鞋盒中掂出鞋子又放下,对成欢说:“我去厕所别跟我。” 成欢吐了一下舌头。 雅君出了卧室,客厅里传来母女俩的问话。 明霞:“雅君,穿穿鞋子看看合适不合适,不合适再去换。” 雅君:“妈,我还没试呢。” 成欢看着雅君扔在床上的快递,拿起一个小包装的盒子,晃了晃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撕着外包装的袋子。 返回到卧室的洪雅君顿时变了脸色。上前一步,一手夺着快递盒,一手拍在成欢的手上。 成欢“哇”的一声哭起来,闻声冲进雅君卧房的明霞阴沉着脸盯着雅君。 雅君有点怯意的嘟囔着:“轻轻的拍了他一下,喊什么救兵啊?”她对成欢说:“来你打我一下,行了吧?” 明霞:“洪雅君,什么叫轻轻,你大还是他大呀?干啥拍他?” 雅君:“谁叫他不懂规矩,拆人家的快递。我帮同学代收的快递,人家会咋想我啊?” 明霞:“干嘛帮同学代收?收快递家里方便是吗?大冬天让你姥姥跑趟趟,你们年轻人心安理得吗?” 姥姥:“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取个快递我都干不了,我活着还有什么劲儿吗?” 姥姥上前拉着还在委屈抽泣的成欢说着:“走,宝贝儿,她不稀罕你,姥姥稀罕。咱擦擦脸,看姥姥给你做好吃的。” 姥姥领着成欢,顺手推着明霞出了卧室。 (3)客厅 日 明霞余气未消的,坐在沙发上看成欢的姥姥用湿毛巾为成欢擦脸。 姥姥:“都还是个孩子,大人和孩子在争气,一般见识,孩子会有什么出头之日。行了,锅里的排骨我已经压好了,就等你来炒蔬菜了,蔬菜我还没有择完呢。” 姥姥拉着成欢进了厨房的推拉门,找了个小碗,用筷子在压锅里夹了几块肉。阳台上传来宠物狗鹿鹿的哼唧声。 成欢:“姥姥,鹿鹿也想吃。” 姥姥:“去吧,你吃了肉,骨头喂它。” 成欢端着小碗朝阳台走去。阳台上几盒绿植沐浴在冬日阳光中。 明霞坐到餐桌前,陪母亲开始择菜。 姥姥:“成齐又在店里去帮忙了吗?等你回去带点排骨和丸子,不要冷落了人家孩子。” 明霞:“人家孩子才不会多想呢,遇到他妈妈点的外卖,鱼有刺儿了、要剥皮了,甭提把成欢照顾的多好了。还悄悄的告诉我,是他妈妈点的菜,我还会尝上几口呢!” 姥姥问:“杜黎呢?” 明霞:“如果遇到了,他闷着个脸早钻到厨房做饭去了。” 娘儿俩笑着开始端着蔬菜进厨房炒菜。 成欢把吃空的碗放在餐桌上,去洗漱台洗了一下手,然后站在姐姐的卧室门侧的墙边,伸头看卧室的姐姐。 盘腿坐在床上的雅君也在盯着成欢看,还伸手招呼着成欢进来。 (4)卧室 日 成欢扭扭捏捏,进入卧房开始道歉:“姐姐对不起,我错了。” 雅君笑着说:“坐凳子上,姐姐给你拿好吃的。” 成欢坐进书桌前的椅子上,雅君跪坐在床边,打开书桌桌下柜子,拿出几包零食扔在书桌上说着:“你自己撕吧”自己又拿着一包南瓜籽儿撕开说:“姐姐给你嗑瓜子儿好不好?” 成欢撕着一个零食包,点点头吃着零食,却被写字桌上一张高三年级的班级成绩单吸引了,看到洪雅君的成绩,说道:“姐姐你考599分啊,哥哥真是个笨蛋,才考400分。” 雅君笑着说:“你哥的成绩单你看到了?” 成欢:“看到了呀,我爸爸签字的时候还夸有进步呢,爸爸说儿子比老子强,他考试还不如哥哥呢。” 成欢开始捏着雅君剥好的南瓜籽仁往嘴里放,雅君忍不住笑了,抬起的脸,目光盯在卧室门墙上的2019新年挂历上。 新年挂历的一月,是冬雪里的人物风景,站立在雪地里的年轻人红帽冬衣,被自己热水泼去的冰挂雾冷笼罩着。 6 外 天色将晚 飞雪迎空飞舞 马路上两台扫雪车前后接力,清扫着路面的积雪,人行道上过往的行人,拿着手机拍着雪景小视频。 相挽而行惬意而笑的恋人,沿着路面岔路口走向沿街的晨光商城。 迎面而来的两个熟人分别提着礼盒八宝粥和蔬菜,互相问候着,同时躲闪着缓缓朝着晨光商城停车位行驶的车辆。 缓缓行驶的灰色桑塔纳,驶进晨光商城背面的停车场。 洪明霞穿着外套,拿着一把高粱扫帚,正在清扫商城楼梯外附近的落雪。听到车辆的鸣笛声,站起身看自家的车辆在停车位停下。 杜黎领着儿子成欢,从车上下来。 明霞把手中的扫帚立在了墙边,看着儿子。成欢笑着叫着“妈妈”奔向自己,明霞用手搭在成欢的头上问道:“儿子,今天在姥姥那儿玩儿着急不急了。” 成欢摇摇头说:“我今天和姥姥煮的八宝粥了。”看杜黎提着盒八宝粥礼盒,明霞问:“哎,怎么又掂回来了?” 杜黎说:“你二姨买的。” 明霞:“二姨来了吗?早知道我去接成欢了,陪着说会儿话。” 杜黎:“不耽误,二姨,还要陪老妈住两天。” 成欢:“妈妈,姨姥姥让我们去她家玩儿。” 明霞:“好好好。” 杜黎:“你现在带成欢回家吧,我去换换小雯、小董,让她们早点回家过节。” 明霞接过八宝粥的礼盒。说:“行,既然当节日过,今天就早点关门吧,早点回家啊。” 杜黎:“好的”杜黎朝楼梯口走去。 成欢摆着小手说:“爸爸再见。” 杜黎回着头,用手给儿子做个飞吻。 7 外 飞雪飘飘 路上的街灯明亮 明霞一手拎着八宝粥的礼盒,一手拉着儿子,随着行人过马路。 8 客厅 灯 (1)电视里正在播放着儿童动画剧,成欢穿着保暖内衣,站在沙发上看节目。 厨房正处于半开放的状态,推拉门半敞着。 明霞开始关天然灶的火,关了抽烟机。开始拎盘铲菜,拿碗舀汤。 明霞端了一小碟青菜和一小碗小米粥,放在饭桌上,来到沙发前对成欢说着:“宝贝儿,走去洗脸洗脚。” 成欢:“妈妈,你吃完饭我再洗。” 明霞:“我吃饭饭热呀,你洗完我就不用伺候你了,然后各玩各的多好啊。” 明霞抱着成欢放在地板上,看成欢去穿地板上的拖鞋。 (2)洗漱间 灯。 明霞试过水龙头的水,开始让成欢站在洗漱池前为成欢洗脸。 明霞从洗漱池台侧的台架上抽出脸盆,接上热水,放在卫生间,开着卫生间的推拉门。 她看着成欢坐在一条凳子上洗脚,一边站在洗漱室前给成欢洗着袜子。 明霞:“成欢,今年上了一年级,自己的袜子就要自己洗了。” 成欢:“妈妈,那你给我买好多好多袜子。” 明霞:“干嘛?准备放够了洗,用洗衣机呀?还是放着熏灰太狼啊。” 成欢朝着明霞扮了个鬼脸。 (3)客厅 灯 明霞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杜黎开了房门进来,站在门边换鞋子脱大衣。 明霞忙站起去厨房端出一盘菜和一碗粥,放在饭桌上。 杜黎:“成欢睡了?” 明霞:“睡了”明霞又回坐在沙发上。 杜黎洗了把手,开始坐在饭桌上吃饭。 杜黎:“你表哥准备带孩子出去旅游。你二姨说过两天放寒假了,家里冷清,她准备接老妈去家里玩儿一阵子,还让我们带孩子都去玩儿两天呢。” 明霞:“真的去玩儿啊,你去吗?” 杜黎:“去啊,歇两天也行,一个多小时的路又不远。溪水湾好歹也算是个冰雪游乐场,带孩子们一起玩玩也很不错。” (9)溪水湾冰雪游乐场 日 冰雪游乐场,银装素裹。身装各异的游客为这里增添了无限的生机。 冰雪游乐场上,滑雪场的坡度浅缓,外援的滑雪场外,被围栏封断,围栏封断外是冰雪游乐园。游园内,滑雪船和滑雪板游戏的空旷地带,有一条人工湖改造的溜冰场。冰封的人工湖外的景观道出口两边,堆积着大大小小穿戴各异的雪人。游乐场进出口内,小路纵横在树木和修剪平整的灌木之间。游乐场出口外,是一块儿不大不小的小广场,小广场一边是游乐场管理处的2层小楼,一边是一排可以移动的铁皮小板房,各式美味小吃的台案前,围着三三两两的食客。她们站在台案前附近,手托拿美味在品尝。 小广场的侧下方是停车场,远处雾凇掩映的公路深处,小镇的楼房依稀可见。公路上零星的行驶着来游乐场的车辆。 杜黎一行人从停车场出来,沿着人行道朝铁皮板房而来。 铁皮板房前的台案前,小吃品类繁多,有烧烤,有煎炸,拿着纸袋纸杯的食客,行走站立食用,觅食者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 杜黎一家走到第一家北京小板栗的摊位,成欢就嚷嚷着说:“爸爸我要吃、我要吃。” 洪雅君留下一行人,一个人拉着滑雪用具离开了。 明霞:“这是滑完雪回家带的。怎么吃啊?” 店家笑着说:“板房里有桌椅,要不带孩子坐进去,里面还有饮料可以喝。” 杜黎:“不用了,来一小份儿的,再来一杯果汁。” 杜黎掏钱,明霞接过板栗纸袋,给成齐让着。 成齐:“妈咪,不用。我闻到烤红薯的味儿了。” 成欢:“妈妈我也吃,我也要吃烤红薯。” 杜黎笑着说:“兵未动,粮草先行,滑着雪,满腹留香啊。” 几个人朝烤红薯的摊位走。 雅君拉着滑雪用具,提着个食品袋折了回来。把食品袋递给成齐:“给,成齐,尝尝这个。” 成齐笑着说着:“谢谢”看着食品袋,开始给家里人分发。 几个人后退了几步,人手一纸杯,用竹签插着杯中美味开始品尝。 杜黎:“嗯,好吃!雅君,这萝卜鱼丝丸四不像啊,还是空心的,回去时给你姥她们带上几个。” 雅君笑着说:“不用,黎叔。这东西凉了吃就不是这个味儿了。妈,前面有租滑雪圈和雪地船的,你们要不要?前面还有储物柜,手机扫码就可以用。” 明霞笑着说:“哎,来到这儿啥时候你成东道主了,我们这里没有一个姓刘的!” 杜黎笑着说:“你这人咋好赖不分呢,孩子不是关爱你,提个醒嘛,干嘛害怕自己做一回刘姥姥啊?” 雅君笑着说:“那我自己去滑雪了。” 杜黎对成齐说:“成齐,要不你也租套用具跟着雅君去滑雪吧,不会可以学着玩吗!” 成齐:“不用不用,我懒得学,我滑冰好了。” 雅君犹豫了一下想说些什么,但忍住了,拿着自己的滑雪包,独自一个人先离开了。 10冰雪游乐场,日 雅君穿戴滑雪防护用具,脚蹬滑雪板,手撑滑雪杆,融入滑雪运动的游客中。 明霞杜黎成欢各坐一个滑雪圈,陪着儿子成欢在玩儿。 成齐穿着溜冰鞋,在溜冰场漫不经心地溜着冰,带着半个耳机听着歌曲。身边经过的人身上放着音乐歌曲从成齐身边溜过,成齐索性摘下耳机,若即若离,滑行着跟着听着歌。 杜黎换了一个滑雪用具,他拉着一具雪地船,明霞抱着儿子成欢坐在雪地船上。 杜黎站立了片刻。 明霞说着:“杜黎,来你坐会儿我拉你。” 明霞从雪地船上下来。成欢也跟着下来说:“爸爸我也要拉你” 杜黎笑着说:“嗳,家里一个人当牛做马就够了,哪能一窝儿端呀?” 明霞嗤了一声笑了说:“成欢,走,我们找哥哥学滑冰去。” (11)溜冰场 日 杜黎夫妇穿着轮滑鞋,一人拉着儿子成欢的小手,教着儿子滑着冰。 明霞说:“嗳,杜黎,这人里面你看到成齐了吗?不会去找雅君滑雪去了吧?” 杜黎说:“不会,他说过不去学了。” 明霞掏出手机说着:“我给雅君打个电话吧。” 杜黎说:“你影响孩子干啥,正滑雪尽兴着呢,听到电话分神了。成齐不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能丢了。” 明霞说:“那我给成齐打个电话吗?”杜黎笑着说:“嗳,你呀,真是个操心的命。” (12)铁皮板房前 日 成齐在热气腾腾的美味小吃前在享受着口福。 (13)外 冬日的黄昏,日光晴朗 (1)一户3层楼的农家小院,二层楼护栏朝外的阳台上晾晒着衣服。相邻小院之间一条铁栅栏,相接着南北通行人行道。 三只大白鹅在铁围栏小院的雪地上悠闲的漫步。 (2)一楼的客厅 灯 随着明霞二姨和母亲在餐桌前落座,明霞一家人开始愉快的进入晚餐。 杜黎:“二姨,您和我妈先吃点儿垫补垫补,待会儿我要给你们二老敬上两杯。我们来了到外面玩了,你们二老在家里辛苦了,这么一大桌让您们受累了。” 二姨:“受累啥,难得一家人都有时间来我这玩儿,我喜欢热闹,早盼着你们进来了”说完给成齐往餐碟里加菜。 成齐说:“谢谢姥姥。” 明霞的母亲:“一家人不说二家话,来,杜黎,尝尝你二姨的手艺,看是不是大厨师的滋味儿,”明霞的母亲筷子点在餐盘上就准备为杜黎加菜。 杜黎:“哦,妈,我自己来。” 明霞的母亲:“那一家人就不客气了。”夹了一口菜吃过又说“哎,光这道菜我就拜过几回师傅了,就是差着辈儿。当初我们姊妹几个除了你二姨,做饭都上不了酒席,结果抓不住男人的胃,嫁的男人个个都跟你二姨没法比,自己也不争气,又都生了一群丫头片子。” 二姨笑着说:“我说姐呀,你们咋生在福中不知福啊,闺女是爹妈的小棉袄,当初想找你们换一个留着穿穿,你们哪一个愿意了?” 明霞的母亲笑了,:“不是不愿意,在家没地位,哪有说话的份儿啊?” 二姨:“看看、看看,还不是在拿小棉袄在炫耀啊。” 雅君:“姨姥姥,现在还有谁想做父母的小棉袄啊?现在流行的是前赴后继的啃老族,谁让你们是当今中国最幸福的一代人,要不要小棉袄都行。” 二姨:“哦哟,我说姐呀,家里都有传家宝了,羡慕死我了,我的饭桌上连孙子吃饭都像是赶集的,哪有人愿意陪着说个贴心话呀,头不扎在手机里已经给你面子了。” 杜黎:“二姨,妈,这两杯代表我对你们二老的敬意。” 杜黎双手端起玻璃杯中斟满的饮料,分别递给二姨和明霞的母亲说:“祝愿二老,寿比南山不老松,生活如意。” 二姨:“来来来,孩子们端起一起喝,也祝福你们生活幸福。” (3)卧室 灯 二姨和明霞的母亲在为床铺更换着床单。二姨从床头柜上拿起被套展开。 明霞的母亲叫着雅君。 洪雅君盯着手机,从餐厅里过来,站在卧室的门前。 二姨从墙柜里拉出一床网套。 雅君把手机放在兜里说着:“姨姥姥,我来。”说着就开始动手套网套。 二姨准备要搭把手,明霞的母亲笑着拉着了她。 明霞的母亲:“行了,什么都大包大揽,孩子越发没有眼力劲儿了。” 雅君:“姥姥,我怎么没有眼力见了,像现在一样,你叫我不就得了呗。.” 明霞的母亲:“我总不能跟你一辈子呀,以后有了婆家让你婆婆叫你啊。” 雅君:“姥姥,你扯哪儿了啊?” 二姨笑着说:“你姥姥就是扯远了,姐,别说你了,看到成齐,我对孙子的未来也充满了想象了。” 雅君:“哦,晚饭撤个盘子洗个碗,让你们都充满联想了,那我也没有闲着啊。” 二姨笑着说:“雅君,我和你姥姥说的不是这个话,我是说对成齐这孩子的印象。” 雅君:“印象?是不是就是个乖孩子,对谁都那么礼貌又客气,谁知道心里会不会存着不为人知的阴暗和排斥啊?” 明霞的母亲笑着说:“你这孩子,,一个屋檐下说的话一点也不遮拦,得罪人了,自己还蒙在鼓里呢。你啥时候能多留两个心眼啊?” 雅君笑着说:“她们在楼下呢,又没长着顺风耳” 雅君把套好的被子掀到床头嘟囔着“不陪你们了”然后出了卧室。 小客厅的灯亮着,明霞的母亲站在卧室的门前,看雅君又靠坐在沙发中玩手机。她走过去坐在雅君身边说:“雅君,一家人坐在楼下看电视说话,想让他们更随意,我们两个老家伙才不方便去凑热闹。你干嘛把自己也当成个例外呀,难道陪着我们两个老太婆比陪着年轻人的空间更自由?” 雅君:“嗳,姥姥,您想让我去干嘛呀?凑在一起还不是坐那看电视,用得着我陪着吗?” 二姨:“雅君,你姥不是怕你心里太冷清了吗?你等着我找点零食,然后你端下去。” (4)客厅 灯 杜黎明霞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成齐坐在沙发外的一张圈椅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看身边的成欢站在一架可以折叠移动的小黑板前画画。 成欢把画板转向杜黎,问着爸爸:“爸爸,看我画的小兔子,你猜哪个是我画的?” 杜黎不加思索的回答:“左边儿那个。” 成欢看着左右手,开始分辨着黑板的左右,成齐忍不住笑了。 明霞忍不住“哈哈哈”笑起来,短着气说:“那边鳖爬的那个、是成齐画的?”又忍不住笑起来“哈哈哈。” 成欢不自知的跟着笑声讨好似的也笑起来。他稚声的说着:“妈妈,这个是哥哥画的,这个是我和哥哥一起画的,这两个是我画的。” 杜黎:“笑什么?我这是鼓励儿子,成齐好歹是报过班的。成欢这才是刚起步嘛,来,儿子不画了,歇会儿。” 成欢坐在了杜黎身边,趴在爸爸的胳膊上问“爸爸,啥是报过班的?” 明霞笑着说:“你哥报过的班多了,画画、弹琴、跆拳道,10来岁就知道跟着同学报兴趣班了。” 杜黎笑着说:“那有什么用,没学会坚持。弹一年半载就打退堂鼓了。学东西要有成就感才行。” 明霞笑着说:“有几个人能把兴趣当饭吃,愿意学习已经难能可贵了,不像雅君,看同学学跳舞也要闹着去,没压两天腿,说什么也不干了。” 杜黎笑着说:“人总是有自己的强项吧,雅君学习好,甩同学一操场,这点不值得你炫耀啊。” 明霞:“炫耀啥,学习学的死气沉沉,还有脾气,瞅准机会,除了看手机就不知道有啥兴趣了,今天能滑雪已经是个例外了,以前还能听到嘴里哼过歌,现在流行的歌,她能不能完整的把歌词唱出来,我都有点怀疑,说不定她还不如成欢呢。” 成欢说:“妈妈,我知道姐姐喜欢唱啥歌。” 杜黎:“来儿子,唱一个。” 成欢笑着站起来,嘴里哼了曲调,站在茶几外,稚声的唱开了 【也不知在黑暗中究竟沉睡了多久,也不知要有多难才能睁开双眼,我从远方赶来,恰巧你们也在,痴迷留恋人间,我为他而狂野,我是这耀眼的瞬间,是跨过天边的刹那火焰,我为你来看我不顾一切,我将熄灭永不能再回来,我在这里啊,就在这里呀,惊鸿一般短暂,像夏花一样绚烂······】 雅君端着一盘坚果零食从楼上下来。 成欢看见停下了唱歌。杜黎开始鼓掌,明霞和成齐也鼓掌助兴。 雅君说着:“这么热闹啊。”然后把坚果盘挨着茶几上的水果盘放下,说:“没想到成欢唱歌越来越好听了。” 成欢姐姐:“妈妈在说你,我才唱歌了。” 雅君:“妈,你又说我啥了?” 明霞说:“你不喜欢看电视,不喜欢追剧,更别提心中有明星偶像了。” 雅君笑说:“看头就能猜到结尾有什么好追的啊,再,谁说我没有偶像明星啊。” 明霞:“谁呀?你敢公之于众吗?” 雅君突然笑了说:“唐僧啊。” 一家人轰的一声笑起来。 雅君认真的问:“这个人不行吗?” 成欢:“姐姐,你是妖精吗?” 成齐笑着说:“成欢,除了妖精,你姐姐不能是女儿国的国王吗?” 杜黎笑着说:“对,国王更大气。” 雅君笑着说:“什么呀,黎叔,咱们家准备拿我大话西游啊,我可不陪着和你们说啊,我上去睡觉了。” 雅君笑着上楼了。 明霞站起身说:“我上楼陪二姨说会儿话,杜黎,你带儿子也早点休息吧。” 成欢:“妈妈,你上去和姐姐睡吗?” 明霞:“对啊,今天你们三个男子汉睡在一起不好吗?” 杜黎拿着遥控,关了电视,站起来伸腰打着哈欠说:“还真有点困了,儿子,咱们也准备准备睡觉吧。” (5)卧室 黑 卧室内传来杜黎的鼾声。成齐半躺在窗下的沙发床上,在手机上阅读。 成欢在爸爸睡的双人床上坐起,惊醒了杜黎。 成欢:“爸爸,我要和哥哥睡。” 成齐打开了床头灯,成欢从双人床上下来,来到沙发床上。 杜黎翻身背对着灯光又睡去了。 成欢“哥哥,我想去看我的冰雕冻好了没有?” 成齐忍不住笑了:“你在梦游吗?想去外面冻到梦醒。” 杜黎:“出去穿厚点。” 成齐掂着衣服开始给成欢穿。 (6)外 圆月高悬,天空清亮 成齐打开屋前走廊灯,灯光洒在小院的积雪上。院中的白鹅开始移步鸣叫。 屋前的走廊通往出入小院的铁门。 前邻右舍的小楼,小楼上的窗户还亮着一扇灯光。 成齐站在走廊外,开始仰望天上的月亮。成欢站在自家的窗前,看窗台上的冰雕模具。 宠物狗从房门上的挡风帘下钻出。蹿出走廊撒着欢,奔入到小院的雪地上,看见白鹅,叫着,然后开始围在白鹅,左右跳跃。 成齐嘴上吹着哨子叫着“鹿鹿!回来。” 成欢不再关心冰雕,干脆跑到雪地上,观赏狗狗逗白鹅的游戏。 雅君穿着外套掀帘子,从室内出来说着。 “还不睡觉,你们干什么呢?” 成齐看着雅君笑笑“成欢回来吧,影响别人睡觉了。” 成欢“哥哥,鹿鹿不想走。” 成齐:“我们都走了,它就跟着回来了。” 14外 日 除夕日,街面洋溢着节日的气息。晨光商城正面的小广场一侧,一组地摊排列有序,一幅对联展开在有棚布的地面。直立的铁支架的细横梁上,悬挂着各式祝福的大大小小的中国结小挂饰。 15晨光商城 谷之馨蛋糕房门店.。 迎新的对联已张贴在大门上,透过门窗可以看见明霞的身影。相邻的店铺店家门前,折叠梯还没收起,店家正在关着玻璃门上张贴着福字。 16 糕点制作间 日 灯 糕点制作的案台板上,一位身穿工装的年轻女师傅娜娜,在对一个大两层的生日蛋糕在修饰。 案台侧还有一对穿工装的男女小师傅晓伟和小雯,正在把包装好的零食糕点按分类,整齐的摆放在不同的白色塑料筐内。 杜黎拿着一个记事本,在清点着方便转运的几个大纸箱,纸箱内摆着几层塑料筐子,筐内浅装的不同美味的糕点。 杜黎走在电脑桌前,拿起手机给记事本拍照,收起手机和记事本,然后转身对着员工拍了一下自己的手掌,拿起电脑桌上的一张a4纸,笑笑说:“参考你们的意见,这是初一至初五咱们的排休表,如果没有什么变动就这样排休了。” 正在做蛋糕的娜娜停下手中的活,转向杜黎笑着说:“我没有什么变动的。师傅,我不休息都行。” 晓伟笑着说:“拿双份工资不休息也不吃亏啊。” 小雯笑着说:“阿哥,就你这思想境界只适合装钱眼里。大过年任劳任怨,坚守岗位的人多了,不坚守,你希望活在一个空城里呀!” 晓伟笑着说:“阿妹一席话,我是醍醐灌顶啊,过年你有没有什么相亲计划,我为你顶休。” 娜娜笑着说:“酸的啊!你醍醐灌顶干啥?不如去醍醐戴官吧,官人的官。” 杜黎也忍不住笑了,说:“晓伟,做人一定要有勇气。” 晓伟笑着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孩,笑着对杜黎说:“师傅,你看看她那贬低我的那小眼神,算了,师傅我去送货了。”说着准备脱工装。 杜黎:“今天我去送吧!今天是除夕,又赶上你爷爷今天过生日,带上蛋糕,早点回家吧。” 晓伟笑着说:“送完货再回家也不耽误,人多好干活,早忙完师傅你可以回家看联欢了。” 杜黎不:“不用,今天关门的早。另外我送货,顺道看看你介绍的三家新开张的果蔬食品商行。” 晓伟:“好吧。” 几个人开始向外搬运糕点货物。 17客厅 日 成齐站在餐桌前,在餐桌上摆着一张小案板,开始擀饺子皮。 餐桌上摆着一碗肉饺馅儿,一张白色的圆塑料板。 成欢坐在沙发里看电视动画剧。突然被滑落在地板上的擀面棒的声响转移了兴趣,从沙发上下来,去洗漱台洗了两把手,在挂在墙体上的毛巾上蹭蹭手上的水痕,来到餐桌前看着塑料板上成齐包好了几个饺子。 成欢:“哥哥,我包一个饺子吧。” 成齐:“包吧,包的你自己吃吧。” 成欢:“我让爸爸吃。” 成欢拿着一张饺子皮放在左手上,右手拿着筷子去夹饺子馅。 看成欢筷子夹的饺子馅多了,成齐说:“少夹点。” 成欢有重新夹了豆丁一点的馅儿,往手上的饺子皮上放。 成齐突然忍不住笑起来说:“你来包饺子皮了吗?” 然后拿过筷子在碗中加夹儿馅儿,添在成欢手上的饺子皮上说着:“包吧。” 成欢费劲地包着饺子。 客厅的房门响了。 成欢:“妈妈回来了”他把包的饺子放在饺子板上跑去开门,门开了,明霞的母亲和雅君各掂了一大包食品袋进来。成欢欢快的叫着:“姥姥!,姐姐。” 成齐忙着过来接东西,成欢打开鞋柜找拖鞋,成齐把食品袋放在茶桌上。 雅君说:“嗳,找到地方冻起来啊。” 成齐:“那先放在阳台吧。” 明霞的母亲:“冰箱满了吗?成齐。” 成齐:“没有吧?” 成齐掂着两个食品袋。明霞的母亲跟着成齐进了推拉门敞开着的厨房,打开冷冻柜看了一眼,然后开始嘱咐着成齐往冰箱里放东西。 明霞的母亲:“冻饺,油酥过的鱼肉块儿,尽量放冰箱吧,你爸她们工作忙,翻冰箱找东西方便,立春了,昼夜温差有变化,免得放阳台开化了,不知道变味儿了,可惜。这些丸子和饼子放阳台也行,过年这两天吃着也方便。” 雅君站在餐桌前看着成欢包的饺子,问成欢:“这是你包的饺子?” 成欢看着成齐包的饺子,不好意思说:“没有哥哥包的好看。” 雅君去洗手,回到餐桌前开始擀饺子皮。 18 外 除夕夜 街灯 几丛小小的穿天炮在空中炸响,炸开的火花明灭闪现。 19客厅 灯 窗外辉映着爆竹炸开的小小的焰火,同时隐隐传来阵阵的爆竹声。 杜黎、明霞、成齐、成欢围坐在茶几左右,一边吃着年夜饭,一边看着电视节目春节大联欢。 20客厅 灯 客厅拉上了窗帘。茶几上摆放着瓜子水果盘。明霞的母亲坐在茶几前一边儿嗑着瓜子,一边看着电视,雅君靠坐在沙发的贵妃椅上玩手机,沙发边的垫子上,趴着宠物狗鹿鹿。 21客厅 日 明霞的母亲在跟着电视节目在跳广场舞。雅君从卫生间的推拉门里洗澡出来,用毛巾擦湿漉漉的头发。她从卫生间左侧门外的墙体挂柜上取下吹风机,站在推拉门前的右侧洗手台前,用吹风机吹干头发。 明霞的母亲坐在沙发上休息,拿着手机在看朋友圈发的视频。 雅君换了一身要出门的衣服从自己的卧室出来,站在沙发外笑着说:“姥姥,姥姥我走了,你有没有没有要吩咐的?” 明霞的母亲放下手机笑着说:“雅君,你妈给你买的新衣服你咋不穿啊?” 雅君:“她买我就应该穿啊,害怕别人一眼看不穿她一样,买格格衣服是不是魔怔了,每次给家里人买衣服,顺便就给我捎那一件,你说我是扫她的兴还是不扫她的兴?” 明霞的母亲笑着说:“店里工作那么忙,你妈呢好意思花时间陪你去挑衣服啊,她喜欢、你能穿、她心里有你就捎带上,怎么了?竟然花钱的人都有错了,那你爹有时间陪别的女人买衣服,可有勇气给你买过吗?钱又没有多给。依我看,今天你爹请你吃饭,你就该穿着那衣服对着她发牢骚才对。” 雅君笑着说:“姥姥,我老爹用得着那样的勇气吗?怎么什么话经你的金口玉言一提炼,我妈的形象一下就高大了,我说不过你,我甘拜下风,就按你的意思穿那件衣服去见我爹。” 雅君又重新进了卧室,不多时出来开着门说着:“姥姥,拜拜!” 雅君关门出去了。 22汉餐厅内 日 雅君和父亲选了靠窗的餐桌落座,餐桌上三菜一汤,一盘春饼。 雅君的父亲在接电话:“我知道是大过年的,那你说谁家不是过年要应酬啊,就算是临时有变化,总不能不给人一个准备时间吧。我晚点过去。自家人聚个餐还能给我脸子看不成?······你爱咋咋地,我等着你老爹和你哥打电话。” 雅君的父亲关了手机放在餐桌,开始给雅君剥虾吃。 雅君吧:“爸爸,我自己剥着吃就够了。你快垫垫肚子吧,说不定待会儿电话又来催了。” 雅君的父亲笑着说:“她催她们的,我不能肉着出来吗?” 话音落,电话又响了,雅君的父亲拿小指把声音划没了,拿个春饼开始卷菜吃。 雅君笑着说:“老爹,这样的话,该接的电话也错过了。” 雅君的父亲笑着说:“就算错了也不能阻挡我想要肉下来的脚步。” 此时前来就餐的一位时装华丽的少妇,从餐桌前经过,同洪雅君的父亲打着招呼:“呦,林经理,陪闺女吃饭呢。” 林心里笑着,眉毛眼神和下颚向上微微挑动,半握着手掌轻轻弹放,算是给来人打过招呼。 雅君稍微侧了一下头,用眼角的余光目送着时装少妇,在有人的一张餐桌落座。无可奈何似的摇了一下头,忍着脸上的表情,又开始剥虾吃。 林经理笑着嘀咕着说:“你这孩子这是什么表情,认识打招呼而已,很奇怪吗?” 雅君笑着说:“平常人这样子很正常,换了你就不一样了。老爹,我长大了不能奇怪一下吗?” 林经理笑着看着雅君一时没了语言。 雅君:“爸!我的衣服好看吗?” 林经理笑着说:“你妈给你买的吗?”憨笑着说“看来我闺女真的长大了” 雅君:“爸爸,是不是有种快要卸下包袱的感觉了?” 林经理笑着说:“又说傻话了,我闺女长大了,以后可以不用看别人的脸色生活了。”拿着餐巾纸擦着手,拿起手机。说:“最近老爸手头也不宽裕,又赶上过年,就给你发600块钱红包吧,别嫌少啊,雅君。” 23客厅 日 明霞坐在一只凳子上。明霞的母亲拿着一根擀面杖,轻轻的为她擀着脖子说:“反复落枕,说明身体已经有劳损,有些人工作量不一定比你少,但体力恢复的就是比你快,那是人家知道运动平衡的道理,所以说,别总是傻着在干活,该学着养生了。” 明霞:“养生,怎么养?店里的活干的又不多,同店里的员工比,该休息的时候并没有比她们少,反而因为接送成欢上下学,比别人回家休息的都早。和杜黎比,重没让自己一整天休息过,这已经是天上人间了。” 明霞的母亲笑着说:“你还真容易知足啊,成齐的妈妈如果像你一般这样见识,何苦去出轨傍大款。” 明霞:“妈,这种话少提了。免得成欢听去了,回去学嘴像揭别人伤疤一样。” 明霞的母亲:“他在厕所呢,这不是在揭伤疤。你以为谁想傍大款就能傍吗?你瞧瞧你才40出头就开始长白发了,姿色还剩下多少?就算你们夫妻一路辛苦走来,保不齐,人家灵光乍现,又一个心灵早就奔向远方了。再不济人家已经在心里拿你和齐丽去对照了。” 明霞:“杜黎干嘛拿我们两个去对照啊,找失落吗?算了大过年的,妈,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是该学学养生和保养了,妈不擀了,脖子已经不疼了,您歇会儿。” 明霞顺手接下了妈妈手中的擀面杖。 已从卫生间出来的成欢站在沙发外,摸着沙发椅垫问:“姥姥,齐丽是谁呀?” 此时宠物狗嘴里衔着一条短裤,从卫生间开的门缝里出来。 明霞的母亲笑着说:“成欢,不能再问了,你爹听到要生气了,成欢替姥姥保密啊。” 明霞站起拿着擀面杖朝厨房走,一眼就看到躲在房屋门前嘴里叼着东西的宠物狗,明霞跟了过去,宠物狗知错的缩成了一团。 明霞掂起垫子上有血迹的短裤,看着嫌弃的说着:“这么大人了,衣服脏了也不会随手洗了吗?这狗叼过了还能穿吗?”说着朝卫生间走去。 明霞的母亲:“雅君可能走得急,我也忽视了,扔了吧。” 24室外楼梯口 日 雅君沿楼梯上来,看自家门前卧着一条不认识的小宠物狗,小狗看雅君上来也不胆怯,雅君站在自己门前开始用脚轰它,小狗撤退,下着楼梯冲着雅君讲道理似的叫了两声,雅君拿钥匙开了房门儿,家中宠物狗鹿鹿就窜出门外,雅君拿脚去挡没挡住,雅君吼了一声:“回来。”鹿鹿狗犹豫之间已经被雅君弯腰抓着,随着自己进门扔它在了门前的地毯上,雅君拉上了房门。 25客厅 日 成欢:“姐姐,鹿鹿咬你的臭短裤了。” 雅君:“闭上你的臭嘴。” 明霞:“哎,怪了,你弟弟不能说话了是吧?那我能问一句啊,你在学校住宿,衣服穿脏也是扔在宿舍中攒够了再洗,宿舍中不存在狗叼走是吧?” 雅君不甘示弱的回答着:“是!是!”然后气急败坏的蹲下身抓着宠物狗“鹿鹿”,举起手掌开始对狗生气的煽起嘴巴子。 明霞的母亲急切地来到雅君身边,说着:“小祖宗,咬着你了,来,鹿鹿,咬我。” 明霞的母亲把狗从雅君手中夺下,放它逃离。 明霞也拉着雅君的衣服,让她站立起来。 明霞说:“你疯了吗?逮着个动物撒什么气?心里有气,冲我来。” 雅君:“我是疯了,我踹死它的心都有,我做了吗?我打它已经是对它客气了。” 雅君说着朝自己的卧室进。 明霞:“能留着它活命,就算对它客气吗?它知道什么该做不该做吗?你客气给谁看呀?给我吗?” 明霞的母亲推着明霞离开雅君卧室的门说着:“吓着成欢了!” 然后自己进了雅君的卧室,关上门。雅君已脱掉身上的外衣,把衣服甩在床上。 明霞的母亲从雅君的书柜上,拿过一瓶喷洒酒精消毒液,拉着已坐在床边的雅君的手说:“我看看让狗牙刮伤了没。” 雅君眼里含着泪说“姥姥,没有。” 明霞的母亲开始把酒精喷洒在雅君的手上,顺手在书桌上拿了几张抽纸递给雅君。 明霞的母亲:“今天没有拖地,是姥姥大意了,没发现,发现洗了它,今天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雅君:“洗什么?穿着不舒服,我扔垃圾桶了。” 明霞的母亲说:“我说呢,那你对你妈说呀。” 雅君:“她才买的衣服,我穿一次就扔了,她不说我浪费吗?或者让你改改再接着穿吗?横竖我怎么做都有错。我费那么多话干嘛?” 明霞的母亲:“这话我信。生就的杠精,再小的口水也能掀起一层浪。”她把消毒瓶放在雅君手上,说:“你在消消,待会去洗洗手。我去看看你妈去。” 明霞的母亲从卧室出来,明霞已经给成欢穿好外衣,又拿着自己的外套往人身上穿。 明霞的母亲:“这是干嘛呀?” 明霞:“再呆下去我不动手才怪呢,大姐别说二妹子,全变成混蛋成笑话了。” 明霞的母亲:“我看是你们是老子英雄儿好汉,好的东西,怎么就是学不会,抱着你老爹基因里的臭脾气在进行奥运赛吗?” 明霞看着生气的母亲,突然忍不住笑了。上前抱了一抱老妈:“妈,谁说我没有榜样啊,我不是正在学习你的圆滑变通吗?大过年的,心情既然不能像草原一样宽阔,还不如暂时离开回去找养生呢!幸亏你老人家提醒,以前我怎么没有想过呢?” 明霞的母亲笑了,说:“回去也行,难得休息,家里还有一摊子事没时间做呢,去吧。” 明霞:“妈,我看手机上云霞彩霞@您了,您早点和您宝贵闺女们视频吧,免得她们牢骚我,把您的宝贵时光占满了,拜拜。” 成欢:“姥姥再见。” 明霞的母亲:“宝贝儿再见。” 26元宵节 日 街边宽敞的有装饰的绿化带里,摆放着国泰民安的绿植装饰。还有象征着五谷丰灯的花色彩灯船。 马路的十字路口附近执勤的交警在拉着布控线的位置上在执勤。 从北向南的马路边和人行道上,围观的群众排成一道人墙,杜黎抱着儿子成欢,也站在人群中。 马路上,在喧闹的锣鼓伴奏下,两头舞动的狮子,当街开道。紧随其后着的表演人物,身着戏服,脸上浓妆艳抹,头戴头饰,舞动着身段。锣鼓队,扇子队,高跷、舞龙队,前后照顾顺序而行,拐上一条马路的主干道。 27糕点制作间 日 灯 糕点制作的台案上,整齐的摆放着几排已装袋的手撕面包。明霞坐在一台封装器前开始为它们封装,然后把它们摆放在可以移动的货架中。 成齐从蛋糕房门店的推拉门进来,手里提着一袋面筋烧烤。 成齐:“妈咪!”成齐把烧烤食品放在台案上,从袋中抽出两根面筋来到明霞身边。 明霞停下手中的工作,接过成齐递给了一根面筋。向后移动的座椅笑着问:“外面小玉姐,你给了没?” 成齐在不远的一张圆凳上坐下笑着说:“给了”然后开始吃面筋。 明霞用手指了一下成齐侧后台子上的一袋食品,笑着说:“成齐,我给你装了几盒糕点,你走时候别忘了带上,傍晚我和你爸带着成欢,随便在街上吃点就去看花灯了,回家可能要晚点。” 成齐:“行,那我自己在家下碗馄饨吃了。” 明霞:“明天你们就开学住宿了,开学后,那神经就要绷紧到6月高考了。难道今晚你真的不想去放松放松吗?” 成齐笑着说:“妈咪,你说我是绷紧神经到6月份的人吗?” 明霞笑着说:“不是,你现在仿佛已经走进7月,已经开始摇扇纳凉了。” 成齐嘿嘿地笑起来,“妈咪,现在谁还摇扇啊,不是老人村夫还能是诸葛亮吗?” 明霞噗嗤的笑了,差点呛着。 成齐站起来去端水,笑着说:“古人说食不言看来是有道理的,妈咪,你千万不要成全我犯错误了。” 28卧室 日. 雅君蹲在自己的行李箱前,在整理衣服,床上扔着自己的冬季校服。 明霞的母亲端着一件叠好的毛衣进了卧室,然后递给雅君,雅君接过抖开,笑着随手扔在行李箱外的地板上。 明霞的母亲笑着捡起毛衣,用毛衣轻轻打在雅君的后背上。 29外 临近傍晚 街灯明亮 灯笼高挂.观赏花灯的人群如流。在拉着布控线的街道上,交警指挥着入场的人群有序的进入道路花灯会展的一条街上。杜黎拉着成欢,明霞随后。他们随着涌动的游客在各式花灯前驻足。 30外 夜幕深沉 明月升起 随着烟火炮竹的雷响,一束束焰火在夜空中开始绽放。 31外 日 杜黎开车拐进晨光商城侧后的停车场,在自家车位上停车。 杜黎下了车,打开后车厢提出两包食品袋。楼后楼梯口外,停着一辆送面粉的电动三轮车,有两位搬运的师傅正在搬着车厢内仅剩的两袋面粉,沿楼梯口踏楼梯进楼。 32糕点制作间 日 灯 杜黎提着两袋东西,从后门楼梯口上来,从开着的房门进到糕点制作间。 明霞正坐在电脑桌前看电脑,核对手中的账簿,回头看看,笑着停下手中的工作,看着杜黎把提着的东西放在电脑桌外的台柜上。 隔断墙的玻璃窗内,两个面点师傅面点室的面板前忙碌,两个面粉搬运师傅搬放着面粉,从台柜旁的房门中出来。 杜黎从站的台柜上取下了两瓶水,说:“师傅,辛苦了。”然后给他们递水。搬运的师傅摆摆手说着:“不渴不渴,杜老板不用客气。”然后两个人从房门出去,关了房门离开了。 杜黎从兜里掏出个记事本递给明霞,然后脱着外套。明霞把加在笔记本上的几张票面取出来,拿起一个订书针准备装订它们。 杜黎说“在金茂遇见老同学,塞给我6张洗浴游乐场的消费券。”说着从手上提着的外衣口袋中,掏出消费券递给明霞两张说:“看看消费券,我才恍然,寒假应该带着全家去蒸桑拿玩玩聚会才对。家里连个提醒的人都没有,如今开学的开学,再凑一块要等到夏天了。” 明霞笑着说:“消费券6月底过期,又不是没机会了。” 杜黎笑着说:“都说及时当勉励,我捂着它们算什么,留两张,哪天你带老妈去汗蒸汗蒸吧。” 明霞笑着说:“老妈才不去呢,她说汗蒸着上不来气,你还是全发福利吧。” 杜黎笑着说:“行!”然后叫着晓伟。 晓伟穿着工装从面点房出来,笑着喊着“师傅!”杜黎把消费券放在台柜上,拿水瓶压着说:“这有几张消费券,等会儿下班你们几个商量一下,分分看怎么用。” 晓伟看了一眼笑着说:“去汗蒸吗师傅,?咱们烘焙房还不热吗?” 杜黎笑着说:“什么话,这东西我还发不出去了。” 晓伟笑着说:“不不不,师傅,这可是好东西,不提休闲娱乐了,这里的自助餐在同行业里也是顶尖的,我嫌弃我缺心眼儿啊?”笑着重新回到面点房。 33客厅 夜 灯 (1)室内开着电视。 成欢跪在地毯上,趴在茶几上在拼积木。 明霞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穿着睡衣,头上裹了条毛巾,然后走到沙发前坐下,拉下头上的毛巾开始擦湿的头发,问着成欢“成欢,你的书包整理了没,掂来我看看。” 成欢应了一声,去自己的卧室掂书包。 随着门锁转动,杜黎下班回来,换着鞋子看着明霞说:“哟,不等人搓澡了!”明霞放下毛巾笑着站起来,去厨房为杜黎端饭。 (2)成欢的卧室 灯 成欢把书包里的东西倒在床上,在玩具书本中找着东西。 杜黎侧身在卧室门前问:“儿子,干什么呢?” 然后走了进来,站在成欢的身边又说:“是不是找作业呀?”然后拿起一本儿童书,看本上贴的成人字迹写的寒假作业须知,对照着拿着成欢排捡出来的三个本子说着:“这不是对着的吗?一本图画,一本描写,一本剪贴图。” 成欢:“老师说,有兴趣的小朋友也可以买本口算练练,爸爸我忘买了。” 此时明霞也进了卧室,说:“老师说练练又不是让你交上去。” 成欢带着哭腔说“不行。” 明霞:“这么晚了都关门了,就算能买上口算本,你还能晚上不睡做作业呀?明天报到我给你们姚老师说说,晚两天交作业也可以了吧?” 成欢:“不行!”说完哭了起来。 杜黎:“哭什么?遇到问题,哭哭就能想到办法了吗?” 杜黎翻出一个新的口算本,然后拆掉上面的订针,笑着给明霞发了3张,对成欢说:“我和你妈出口算题,待会儿你做可以吧?你做完我给你定个本儿。” 明霞:“你去吃饭吧,我自己写。” 杜黎笑着说:“还能写几张啊?不耽误”惦着三张纸出去了。 (3)客厅 灯 饭桌上,明霞和杜黎分坐在对面,在作业纸上出口算题,成欢坐在饭桌的第三边,开始对部分的口算题填写答案。 34外 朝霞渐渐被云雾晕染 蓝天幼儿园的大门外,背着书包的成欢向接园的老师问好。一位老师拉着了成欢小手后,成欢用另一只手对妈妈说着再见。 35外 云 细细的雨开始滴落在马路上。 路上的行人撑开了雨伞。明霞从包里拿出了一把蓝色折叠伞缓缓撑开。细雨落在雨伞上,雨伞上的水珠开始沿着伞面滚落而下。 36外 雨 马路两侧平剪的绿植花丛,枝条渐红的芽孢已准备陆续绽放。远处的铁围栏内,一树树盛大的杨柳,开始吐绿的树冠烟雨朦胧。 37客厅 窗外细雨绵绵 明霞站在阳台的升降杠前,凉晒清洗的床上用品和几件衣物。 杜黎穿着围裙从厨房往餐桌上开始摆碟儿端饭,“老婆吃饭了!”看明霞朝餐桌走来又说:“哪有雨天偏要洗衣服啊,今天你纯粹休息一下不行吗?” 杜黎拿出一瓶红酒开盖,往高脚杯里面斟酒。 明霞在餐桌前坐下,说着:“就算清明时节雨纷纷,北方还能赶超南方的天气吗?” 杜黎:“这可说不准,细雨绵绵,又不是暴雨随风而过。” 杜黎端起酒杯,“老婆,来喝一口润润。” 杜黎和明霞举杯轻盈而碰。 明霞吃了一口粉蒸鱼片:“亲爱的,每次你下厨咱家都有种改善生活的味道,真可惜,成齐成欢今天没在家中吃饭。” 杜黎笑着说:“这说明我下厨房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才没吃够。老婆你真会提意见啊。” 明霞:“意见算不上,反正家里的厨房我占领的次数最多,我做的饭我知道成欢是吃够了,每次看成齐做饭,我都在检讨自己像应付着差事。高考完,成齐在家的日子屈指可数了,以后成欢的生活,我还真要考虑一下,怎么给他调剂呢?” 杜黎:“你做啥他吃啥,还能惯他一身毛病啊。暑假,还像以前一样去幼儿园报娱乐游戏班,有同龄的小朋友做玩伴,啥事儿也没有。” 明霞:“啥事没有?老公你话里有话啊,成欢跟你说过,我回家和雅君杠杠了?” 杜林笑了,并不回答。 明霞:“你关心儿子,我明白你心里想些什么。那天雅君虐狗的样子至今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有人说看到孩子现在的样子,就应该能找到你自己的影子,与其怪孩子不争气,不如检讨检讨你自己,这句话想想都会让人寒心,何况真有做过的事呢。” 杜黎:“按照影子的逻辑,俗话说龙生九种,这句话怎么解释?人不能总是给自己较劲,你刚刚说,何况真有做过的事儿,你不会真的虐待过雅君吧?” 明霞拿左手盖上了自己的眼睛笑着说:“说出口,我自己都觉得可耻。说不清当时为什么事情了,反正我骂她了,她哭着说要给爸爸讲,我那时候才发现她老子和别的女人有一腿,我气急上头,她哭了一下,我就用扫帚在她的屁股上抽一下,自觉下手并不重,过后很难过、也没觉得这样打对一个7岁多的孩子有点过分了。反观现在自己对成欢的溺爱,突然开始心生愧疚了。” 杜黎笑着说:“老婆,反观现在,愧意的念头我也有过,要不我给你平衡一下?” 明霞:“不会吧,亲爱的,你对成齐也动过手吗?” 杜黎:“我的简单,咱们俩在一起后,这孩子不知道哪里来的一种勇气,有一天对我说,‘爸爸!妈妈想接我去她那里住两天。’我说‘你见你妈我没意见,如果你想去那儿住两天,以后你可以不用回来了。’结果这孩子在我面前再没放肆过,我真希望成齐能像雅君一样能在我面前闹腾一回。” 明霞的笑了:“亲爱的,你能不能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 杜黎笑着说:“老婆,真的,我说的是真心话。我问你一个问题啊,都说人生有3件开心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它乡遇故知,这三件事如果让你遇见,你会如何安排?” 明霞:“一个人能够远在他乡,说明她有经历,这排第一吧。高考我也经历了,但没有金榜,就放在洞房之后吧,作为鞭策一生的希望吧。” 杜黎笑着说:“生活太如意了,生活总会给你点颜色瞧瞧。我这一类人,年轻时,理想一点也不远大,早早的就想步入婚姻的殿堂,也实现了。无拘无束做着每一天都可以送出祝福的工作,觉得已是人生最好的状态了。 父母留下的老店,我也只想收租子,不想折腾。而齐丽却希望能开个高档甜品屋,这就是我们俩人生希望的差距。人总说是金子就会发光的,她能陪着我寂寞,只是在蓄势而动而已。 如今她让别人陪着她寂寞了,依靠着自己就可以闪亮发光了。我今天可以评价齐丽,并不是我承认对她刮目相看了,人已经没有留恋,找对的人欣赏罢了。只是人应该有自己的觉悟,不应该忽视曾经被你打压过的人,心里拿定了主意就不告诉你的人。 所以我说希望成齐能像雅君一样,不要让我在心里觉得,我让他失去了他心目中曾经最珍贵的东西。现在高考临近,他可以离开我身边的时候真的要来了,本应该用温和的口语许可的一句话,我如今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了。” 明霞:“老公,如果我有机会,你的心意让我对成齐说如何?你要相信我们会有像你一样的觉悟,你为这个家的付出,我们都记在了心里。我现在的觉悟是,在我们俩每天都可以送出祝福的工作中,别忘了祝福一下自己。亲爱的,你是我和成欢最好的希望,我希望你身体健康,每天都能快乐,来,老公,我敬你一杯。” 杜黎:“谢谢老婆大人的提醒。我们今年就启动每年健康体检模式。就算时光飞逝,我们不再年轻,祝愿我们依然没有从人生更好的状态下跌落下来。” 两人的酒杯轻盈的对撞而下,夫妻二人会心的微笑了。 37外 日 正午的阳光下,社区美丽的景观林荫里,几桌木椅石凳前,坐着悠闲谈天和下象棋的中老年人。 在林荫石砌的小径上慢步,同时拿着手机浏览朋友圈的一位老人,点开视频,《咱们工人有力量》,铿锵的歌声,顿时转移了人们的注意力,放歌的老人笑着试着调低手机的音量。 38客厅 日 成欢跪在茶几前的地垫上,在搭自己的积木战车玩具。明霞的母亲、明霞、雅君坐在餐桌前吃午餐,已进行到了尾声。 明霞端起成欢用过的小碗,看着碗中留有的剩饭。 明霞:“我真的吃不下了。”笑着看着雅君。“雅君,要不你吃两口,免得到晚上你姥姥吃剩饭。” 雅君笑着挡着自己的碗,“拜托千万别扒给我,我也吃饱了。” 明霞的母亲笑着说:“行了,又不是剩了三天两头了,晚饭吃了还能营养跑没了,再说不是还有鹿鹿吗?” 雅君吃完碗中的最后一口饭,站起把自己的碗端进厨房的台案上,重新坐在餐桌前。 明霞笑着问“干嘛?等着洗碗吗?” 雅君:“不然呢,我可有自知之明。” 明霞说:“行了,饭前你不是想洗澡吗?消消食,待会去洗澡吧。” 雅君笑着说:“谢谢妈!”站起来起身回自己的卧室了,明霞的母亲也放下碗筷,笑着来到成欢身边看成欢玩积木。 明霞带上围裙,开始收拾厨房。 明霞的母亲从电视柜上的茶盘中取了一个茶杯,掂起一个玻璃凉水壶倒了杯凉开水,端给成欢。 明霞的母亲:“来,成欢来喝口水。” 成欢:“谢谢姥姥!”成欢接过杯子喝了两口。 在阳台推拉门的墙角在啃骨头的宠物狗鹿鹿,摇着尾巴来到明霞的母亲身边“哼哼”着。 成欢:“姥姥!鹿鹿也要喝水。” 明霞的母亲笑着说:“它要出去,我带它出去遛遛,成欢你去不去呀?” 成欢摇摇头,明霞的母亲从电视柜上一部手机旁拿起一副蓝色的手环手机戴在左手腕上。 明霞的母亲领着宠物狗鹿鹿出去了。 39外 日 小区住宿楼侧的林荫小路上,明霞的母亲和经过的熟人打招呼说话,鹿鹿开始在有阳光的草坪上嬉戏。 40客厅 日 (1)卫生间内传来雅君淋浴的冲刷水声。 明霞倒杯凉白开,准备喝水。 雅君卧室里隐隐传来手机的铃声。 成欢看着明霞:“妈妈!姐姐的电话”成欢准备从地垫子上站起来。 明霞直起腰去了雅君的卧室。 (2)卧室 日 明霞掀起了被子,枕头,从枕头下拿起手机看着电话的号码没有接,。她发现手机正在挂机游戏,然后翻了几页内容,然后关机出了卧室。 (3)客厅 日 明霞把手机随手塞进沙发后面的夹缝里,然后掂起电热水壶去厨房接水。 成欢右手点着左手手腕上带着的电话手表,站起身跑进姥姥的卧室,关上门。 (4)成欢站在窗前给姥姥打电话说:“姥姥快回来,妈妈把姐姐的手机藏起来了,”然后“嗯”了一声,然后打开房门从卧室出来。 (5) 明霞从卧室里接水出来,看着已经走出卧室的成欢说:“干啥呢?鬼鬼祟祟的样子。” 成欢说:“妈妈我要喝水。”然后去拿凉水壶。 明霞:“别动,我给你倒。”明霞把电热水壶放进底座,按了电源。然后拿凉水壶给成欢倒水递给站在自己身边的成欢,接着把壶中仅剩的水给自己倒了一杯,把水杯放在茶几上,并没有喝,却从茶几下拿出一瓶饮料打开,一边坐进沙发,一边饮用,一边拿手边放着遥控看电视。 雅君穿着睡裙擦着头发,从卫生间出来直接进了自己的卧室,不多时又从卧室出来说着:“妈!我的手机呢。” 明霞:“你渴不渴?先喝水,喝完我跟你谈谈。” 雅君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几口又放在茶几上问道:“妈,你想跟我谈什么?” 明霞:“你手机挂机游戏,我看了。花费记录也看了,你给我解释解释。” 雅君:“解释什么?现在就是知识娱乐付费的时代,就像是听了场音乐会,买了场奥运会门票,比起一场旅游,这些花费算多吗?你不是说过我的压岁钱,我用我自己说了算吗?” 明霞:“屁话,压岁钱上滴落的每一滴汗水,有你的一滴吗?,用着滴着我汗滴的那一张告诉你我不能说出口的话,在你没有经济独立之前,你可以不用腆着张脸去问别人要钱了。 我不反对知识付费,但奥运赛每四年才能举办一次,你家的奥运会天天卖门票啊?从过年到今天才几天啊,玩游戏、花点儿破千了有点儿像小毛毛雨,花点儿破万了,大雨滂沱,才有对比性吗?” 雅君一时语塞,看着母亲,然后口吃软下来说道:“行,妈!你把手机给我,我把压岁钱全转给你,你替我保管行了吧?” 明霞:“不用,放在手机里又丢不了,今天是5月1,明天就是6 7 8录取吧,高考一结束手机就可以回归了。” 雅君:“妈,我今天真的还有事儿。” 明霞:“什么事儿啊?又是快递吗?放心有快递就交给我好了。” 雅君:“我给你说不清楚了。”然后看着成欢问道:“成欢,姐对你好不好?那上面的玩具是不是姐给你买的?告诉姐,妈妈把姐的手机藏哪儿了?” 明霞:“成欢没你的事儿,去姥姥的房间待着去。” 成欢看着雅君,又移动目光到沙发上,然后进了姥姥的卧室。 雅君目光落在沙发的上面。 明霞半起着身子,同雅君的身子挤在一起,雅君扭动了一下身子加之明霞被自己的拖鞋绊倒,倾斜着身子坐倒在沙发和茶几之间,没碰到茶几上的玩具,茶几边的水杯碰落在地上。 雅君去搀扶明霞站起,明霞从沙发里拿出手机,举手把手机摔在餐桌的位置,手机碰在桌腿上,手机上的碎片崩落下来。 明霞:“这样子你是不是不用惦记了?” 雅居失控的嚷道:“你干嘛要摔我的手机?这不是钱了吗?我影响学习了吗?别人家的孩子能有我一样的成绩,足以让父母引以为傲了,我让你为我操过一分心了吗?这样打击你的孩子,让你心里很痛快吗?我实在想不出怎么会遇见你这样的父母,我怎么会出生在这里?” (6)卧室 日 雅君一脸怒色的回到自己的卧室,狠狠的关上了门,明霞追了过来,一把推开门,看雅君坐在写字台前掉眼泪。 明霞站在门外一点没有示弱的吼着说:“在我的家里怎么啦?你姥姥亏欠你了吗?还是我和杜黎叔叔亏待你了?你想随心所欲去找你的亲爹老子呀,我还不信了,他家的人能天天待你像坐上宾吗?遇见后妈能做到我这个亲妈的份上,肯定是你亲爹老子上辈子烧高香了。” 雅君:“对了,你和我爹组团一起去烧香,把我扔在大街上,我一定磕着头去五台山,谢谢你们。” 雅君一头磕在书桌上。明霞上去扯着她的睡衣,雅君坐在椅子滑离了桌子。 明霞说:“行行行!你厉害想磕死,你不用当着我的面找我心疼,有志气夜深人静的时候去做吧。” 雅君挣脱了明霞的手,起身随势倒在床上拉着被子趴在床上哭起来。 听到房门开动的声音,雅君趴被子里开始低声抽泣。 看到已站在卧室前的母亲,明霞朝卧房的门走着,眼泪也忍不住滴落下来。 (7)客厅 日 明霞站在客厅,母亲站在她身边陪着。 明霞强忍着泪对母亲说着,玩游戏花钱还不让我说她,摔了手机,她寻死觅活的对我抗议,妈,养孩子养到这份儿上,你说我能不难过吗?” 明霞的母亲用手抚摸着明霞的后背,安慰着她。 “有几家的孩子真的懂事儿没惹父母生气的?好了好了,剩下的事儿就交给我了。” 明霞说:“那我带着成欢回去了,没有我,这里的空气会让人舒服点。” 明霞的母亲说:“打的吧,成欢也交给我,你一个人回家清静清静。” 41外 日 杜黎打的坐进了出租车里。 42客厅 日 餐桌上放着摔坏的手机,客厅里已被清扫干净。 明霞的母亲坐在沙发里,摸着成欢的头笑着问:“成欢,是不是也给你爸爸打电话了?” 成欢点点头,听到敲门声,成欢和姥姥一起站起来,成欢跑去开的门。 杜黎笑着叫着明霞的母亲:“妈,雅君和明霞都没事了吧?” 明霞的母亲笑着说:“没事儿,这是车钥匙,我让明霞打的回去了,你回去安慰安慰她吧。”杜黎说:“行,成欢,给姥姥说再见。” 成欢说“姥姥再见。” 43外 日 杜黎坐在车子里打开手机微信转账5000元,然后手写了几个字儿“妈,给雅君买个新手机。”然后又开视频通话,震了几声铃响。关了手机,然后发动了车子。 44糕点制作间 日 灯 成齐和晓伟挨坐在糕点制作台案上,人手一个胡萝卜,已雕刻出一朵花和一只鸟的雏形。 杜黎领着成欢从楼梯间进来,杜黎问:“成齐,你妈咪没回来吗?” 成齐说:“没有啊。” 杜黎说:“成欢,去找哥哥玩儿吧,成齐,看着他点儿,我回家一趟。” 晓伟说:“来,成欢。” 杜黎转身,出了糕点制作间。 45客厅 日 明霞支着腿坐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脸在无声的流泪。身边放着手机,手机里低声播放着(生如夏花)的曲子。 杜黎开门进来,明霞用手抹了一把眼泪,抬头看了她一眼。 杜黎挪了一下手机,默默的挨着明霞说下。拉开茶几的抽屉,拿出包抽纸打开,递给明霞,笑笑淡淡的笑着说:“你摔了人家的手机,不闹情绪的人,才让人奇怪呢。你不觉得雅君能把你气哭了,她是个人才吗?” 明霞说:“她是个人才,成功的把我的父亲拉到了我的眼前,我是那么的难过。 谁不是经过千辛万苦从远方赶来成为了父母的孩子。遇到的父亲有几人对自家的孩子不严厉和约束啊?父亲打我,我心里没有一丝丝的着落。我也想问问父亲,在你的心里真的爱过你的孩子吗?没问过!是因为不懂得怎样问才好。可以用的参考答案太少了。如果我能做到像我的孩子一样,我是不是要像爆发户了,爆发的像自己的孩子一样,为了自己的尊严,不惜舍身去对抗!一次就够了。今后要面对的挑战和困难就可以画上句号了。” 杜黎笑着说:“老婆,你怎么能画上句号呢?你应该留给我个机会呀。”然后拿起循环播放音乐的手机,拿着手机说:“我说呢,你心里难过干嘛要音乐配合呀?这首歌不能这样听,就算想听,换一种旋律,换一个人唱,那是又一番情和景。 对了,有一句话现在调节调节你的心情很合适,我给老妈转了5000块,让她给雅君买个新手机。” 明霞面色笑意嗔怪的口吻说:“发这么多钱干嘛?买个手机5000啊?” 杜黎笑着说:“5000能抚慰孩子的心灵值得呀。” 明霞说:“来把手机给我,我给妈打个电话。” 杜黎抓着明霞的手说道:“明霞,别管了,你顾不了她的一生,可你影响到了她的生活。以后衣服也不用你给她买了。孩子已经长大了,可以学会选择了,给她锻炼的机会,放手吧。” 46卧室 日 书桌上放着一药盒,药盒边放着一瓶云南白药喷剂。明霞的母亲陪着雅君在床边坐着。明霞的母亲手里拿着手机,说:“你杜黎叔叔给我发了5000块钱,让你买部新手机。借这个契机。姥姥就说说你,都是平时姥姥把你惯坏了。你妈把你的手机藏才藏起来,成欢就打电话叫我回来。他才多那点儿就可以预见到结果了。可是你呢,纵然你妈妈今天做事有不对的地方,你的做法就应该了吗?撞倒你妈妈不说,还磕头自残自己。” 雅君说:“谁撞她了,成欢说的吗?” 明霞的母亲说:“就算他用词不当,你妈是不是因为你们肢体接触摔倒了?这个问题很重要吗?我是在问你,你今天的做法是在发泄情绪还是在解决问题?如果你觉得你的做法没有错,姥姥不想和你废话了,你拿着钱自己去买手机吧。如果你觉得你和你妈妈做斗争的行为,你应该反省你自己值得纠正的地方,就给你妈妈发个信息,安慰安慰她。姥姥陪你一起去买手机。” 雅君说:“姥姥,我错了。”说着雅君眼睛又潮湿了。 明霞的母亲笑着说:“不能阳奉阴违,要发自内心的。” 雅君勉强的笑着说:“姥姥,是真的,你不相信我不买手机了,行了吧?” 47外 上午时分,日光融融。 蓝天幼儿园的大门上悬挂着祝小朋友六一儿童节快乐的红绸横幅。 幼儿园内七色小彩旗和不同形状颜色的气球,装饰在幼儿园的出入通道及红方砖铺地的林荫路上。 幼儿园教室的外墙上装,饰着各色图案的风景画。教室屋檐下,走廊上廊柱之间牵拉的丝线上,悬挂的是小朋友用各色纸折叠的手工制作。 教室廊柱的尽头所对的操场上 ,红毯铺地。蓝天幼儿园欢度六一儿童节汇报演出已经开始。舞台上正在表演的节目是少儿健美操。表演节目的小朋友们口涂红唇,腮抹胭脂,额头上贴着小星星各色花色图案。 准备表演节目的小朋友,从教室间的走廊出来,沿教室屋檐下的走廊进入表演会场。 舞台表演节目结束,台上的小朋友在老师的带领下,有顺序的进入观众席上摆放的塑料小凳坐下。 观众席的小凳上还坐着观看节目的家长。没有座位的家长站在她们身后,明霞的母亲也站在观众其中。 随着掌声的落下,一位年轻的幼儿园老师在播报节目 幼儿园老师:“我们的祖国是花园。花园的花朵最鲜艳,和暖的阳光照耀着我们,每个人脸上笑开颜。接下来请欣赏舞蹈,我们的祖国是花园。表演者,蓝天幼儿园小二班全体小朋友,音乐伴奏,梁老师,于老师。” 48糕点制作间 日 灯 糕点制作的台案前两端,分别做着明霞和店员娜娜。明霞在用压边器为糕点封装。店员娜娜在制作蛋糕,小雯店员站在台案和一台可以移动的送餐车的对角内,从台案上端着糕点盘往身边的一台可移动的送餐车上摆放,为蛋糕房门店补充货源。然后她推起送餐车,站在门店的推拉门前把门拉开,又推起送餐车,进入了蛋糕房门店。 透过隔断墙的玻璃橱窗,杜黎和晓伟在面点房内忙碌。杜黎推着一台货架车进了烘焙房,不多时又推着货架车,从烘焙房通往糕点制作间的房门中出来。铁质货板架上摆放着烘焙好的糕点盘。 杜黎:“明霞,你不是答应成欢去看他演节目了吗?快点去吧,再玩会儿小孩节目演完了你看锤子呀。” 明霞说:“行行行,我走了。”明霞站起,去衣帽柜前去换衣服 49外 日 蓝天幼儿园演出台上,小演员们正在表演腰鼓,舞台外的林荫下,明霞的母亲坐在一条长凳上,朝教室屋檐下的走廊张望。 明霞沿红砖铺地的林荫路来到母亲坐的长凳前,从背的包里拿出瓶矿泉水递给母亲,母亲笑着摇摇头笑着说:“从小班开始表演,还没有轮到成欢他们班上呢。” 明霞说:“在家问成欢表演的是啥节目,他说保密,不知道成欢今天唱不唱歌呀。” 明霞的母亲笑着说:“唱歌又如何,家长都是冲着看自己的孩子的节目表演来的。你这会儿才来不是这个意思吗?” 明霞笑着说:“这样理解真有点冤枉我,我们的工作不就是为节日在做准备吗?” 演出台上,幼儿园老师开始报节目了。 幼儿园老师:“接下来请欣赏,舞蹈伴唱(别看我只是一只羊)。表演者,蓝天幼儿园大一班全体同学。演唱:杜成欢,夏夏,刘小阳,萧小萌。音乐伴奏,张老师,郝老师,丁老师。” 随着音乐开始,舞蹈的小朋友开始动起来,成欢等几个小朋友开始从人群中脱颖而出。开始连唱:【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沸羊羊、慢羊羊、软绵绵、红太狼、灰太狼。别看我只是一只羊,绿草因为我变得更香,天空因为我变得更蓝,白云因为我变得柔软······】 50外 日。 树荫斑驳的人行道上,表演结束,脸上依然没有卸妆的孩子们仍然沉浸在节日的欢闹里,随着身边接送回家的家长,追逐嬉笑着。 51外 日 晨光商城谷之馨蛋糕房门面店。随着家长进进出出的顾客中,多了一些孩子们的身影。 52门店内 日 灯 蛋糕房门店里生意兴隆,二位穿粉色工装的女店员手脚利索的为客人打包称重。站在收银台内的晓伟前来帮忙,迅速的为顾客的大蛋糕捆扎包装。 53外 斜阳 光明电影院前的小广场上,在家长的带领下,前来观影的小朋友络绎不绝。 小广场上,成欢被明霞的母亲紧拉住了小手不得自由,明霞的母亲笑着近乎是被成欢拉拽着在走。 54外 傍晚 马路上的街灯亮了。 马路上流动的盏盏车灯,渐渐的消失在一片光影里。 55客厅 日 (1)明霞站在餐桌前在包饺子,成欢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成欢开始打喷嚏。明霞轻轻的叫着他,成欢穿上拖鞋来到明霞身边。 明霞说:“来妈妈量量。” 明霞俯身用额头贴在成欢的额头上以及脸颊上,然后轻轻的问:“嗓子还疼不疼啦。” 成欢摇摇头说:“我去看爸爸醒了没有。” 成欢来到父母卧室的门前,轻轻的开着门,门开了条缝,朝室内张望,然后来到餐桌前,轻声的对着明霞说:“妈妈,爸爸没有醒。” 明霞轻声的说:“爸爸太累了,让他睡吧,你饿不饿?妈妈给你先煮两个饺子你吃好不好?” 成欢摇摇头说:“我等爸爸起床了再吃。” 明霞说:“等我把这几个皮儿包完,咱们给哥哥打电话吧。提醒他明天考试别忘带东西啦。” (2)成欢的卧室 日 明霞用自己的手机拨通了成齐的电话,打开了手机语音。 明霞说:“儿子,备战的状态如何了,明天妈咪穿上旗袍去考场,为你提提神如何?” 成齐说:“妈咪,明天考场外50米距离内都拉上了警示线,你不一定能看见我。” 明霞说:“老师带你们去考场熟悉了吗?” 成齐说:“今天上午我们分批次坐专车去考场的地方踩过点儿了。” 明霞说:“手上带的电子产品去之前别忘了摘下来,身份证准考证提前放进准考袋中,走之前别忘了检查检查。” 成齐说:“妈咪,放心吧。上车之前老师也会检查一遍的。” 明霞说:“成欢想你了,来,成欢,明天高考,祝福祝福哥哥。” 成欢说:“哥哥,祝你考上大学。” 成齐笑着说:“别别别,大学的范围可大了,如果是清华大学北京大学、这些大学要吓得哥哥尿裤子了,你还是祝哥哥能抱上个好砖头吧。” 明霞扑哧笑着说:“成欢,哥哥说的大砖头是好的大专学校。” 成齐说:“对、对,哥哥抱大砖头干嘛啊?妈咪说的对。” 明霞笑着说:“成欢,给哥哥说再见。” 成欢说:“哥哥再见。” (3)客厅 日 明霞成欢从卧室出来。杜黎已起床,成欢说:“爸爸,你醒了,我们刚才给哥哥打电话了。” 杜黎说:“想哥哥了是吧,哥哥考完试就回家了,来,儿子。爸爸给你量量体温。” 明霞去厨房下饺子。 杜黎拿着体温枪给成欢测量着体温。 杜黎看着体温枪笑着说:“看着这么欢,看起来已经好了。” 杜黎放回体温枪,笑着看着成欢说着:“洗洗手,准备吃饭,儿子,待会吃饺子吃几个啊?” 成欢说:“两个。” 杜黎说:“来石头剪子布吧,你输了吃5个好不好?” 成欢说:“好!” 56美发厅 日 灯 明霞坐在一张台椅上,美发师在为明霞修剪着头发。 57外 午后 日 明霞从林荫的人行道上,来到马路的十字路口。马路东西的斑马线两侧,立着的警示牌上已拉上了警示带。斑马线外,停着一辆警车。马路两侧分别停着禁止通行的车辆。交警的哨子声警示着南北路上看绿灯准备通行的一个路人。 明霞随着准备过马路的众人站在斑马线外等候着。不多时,由北往南的方向依次静静驶来8辆大客车,客车上挂着横幅,横幅分别写着“今日莘莘学子 明日国家栋梁”“祝育才中学高考学子金榜题名”等等字样。 明霞身前站着的两位小情侣,女友说:“妈呀,像要奔赴前线一样,整得我要热泪盈眶了。” 男友说:“我看看,我看能不能在你的眼球上吹出朵浪花来。” 女友说:“去你的。 ” 58外 夜 雨 马路上的灯光在雨雾中弥漫。 59外 日 明霞开着车驶进盛世花园小区。 60客厅 日 明霞跟随着成欢上楼,先站在房门前的成欢开始敲房门。 明霞的母亲开门。 成欢叫着:“姥姥。” 明霞的母亲说:“哎哟,我的小乖乖,你来啦。” 明霞和成欢进了客厅。 雅君的房门半掩着,成欢敲着房门叫着:“姐姐。” 明霞的母亲说:“成欢,姐姐出去了。” 成欢推开卧室的房门儿,雅君的行李箱立在墙边儿。床边柜子上扔着雅君的几件衣服,床上的被子折叠整齐,写字桌上分别放摆放着几本招生与考试的书籍。 明霞问道:“出去了吗?妈,教练不是把她排在下午练车了吗?时间调了吗?” 明霞的母亲说:“没有。雅君陪着我去楼下买西瓜,碰见大江啊,大江说昨晚他们在喝酒席, 雅君她爹突然觉得手有点不听使唤了。幸亏去医院的及时,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雅君听完就去医院看她爹了。” 明霞看着母亲关心的问道:“是脑梗还是心梗啊?” 明霞的母亲淡淡的笑着说:“不管是什么梗,总之是遭报应的梗,发病时间能选在雅君考试高考结束以后,也算是他良心发现了。” 明霞笑着说:“妈,今天听你说话怎么有些不讲道理了,良心发现能选择不生病吗?如果半身不遂了,雅君能落下什么好啊!我们还是祝愿他早日康复吧。谁也不能拴着别人一辈子,现在各过各的。日子过好,各凭自己的本事。我早已淡然了,妈!你心里这个坎也该过去了。” 明霞的母亲笑着说:“我只是嘴上逞个强,道理我都懂,说不定明天病的人就是我啊。” 明霞说:“呸呸呸,瞎说。” 61医院内日 灯 雅君手捧着一束康乃馨走在病房的走廊上,雅君看着病房的门牌号,在2号病房的房门前停下,。病房的门是开着的。 62病房内 日 病房内一张病床位,雅君的父亲半躺在折叠的被子上在打点滴。 窗台和圈椅的圆桌上摆放着鲜花花束。 雅君捧着花束走进病房,说着:“爸爸你还认识人吗?” 林经理淡淡的笑着说:“你嫌弃爸爸不够残废呀。雅君,这一次爸爸要差一点见不到你了。” 说着眼圈儿湿润了。 雅君把花束摆放在圆桌上,笑着看着爸爸说:“爸爸,人生病,命哪能这么脆弱啊,何况是您呢,这么坚韧不拔的人,身上有股不服输的劲儿。” 林经理笑着说:“不服输还能咋的,好汉也挡不住三泡稀呀。” 雅君说:“爸爸,你饿不饿啊?想吃点啥我给你买去。” 林经理说:“不用不用,你大江叔叔给我打电话了说碰见你。我猜想你要来,就打发人回家做饭去了。” 雅君说:“哦,我说怎么连个陪床的人都没有啊。嗳,爸,点滴快滴完了。”雅君伸手去按床柜上的传唤器。 算准时间的护士在这个时间已经走进了病房里。 63客厅 夜晚 灯 成齐盘坐在沙发上看手机。 一边看电视一边玩魔方的成欢,突然沿着坐的沙发移到了成齐身边。 成欢说:“哥哥我后背痒。” 成齐看着他笑着说:“找一找痒痒挠啊。” 成欢拒绝的嗯着,然后开始往成齐腿上趴。 成齐放开腿,让成欢舒适的趴在自己腿上问着他,开始用左手在成欢的后背上抓痒痒。看成欢趴在自己腿上不想离开的意思。成齐一手拿着手机在看,一手用食指和中指,在成欢后背上轻轻的刮着。 明霞手洗了成欢和自己的几件衣服,明霞端着衣服盆来到阳台晾衣架前。开始晾搭衣服。 明霞忙完站在沙发外,搓着手笑着问:“成齐,看什么呢?这么高兴啊?” 成齐抬抬起头看看明霞笑笑,把手机的满屏的小说内容对着明霞看看。 明霞上前,抱起在成齐腿上打盹儿的成欢。说着:“小坏蛋,哥哥这里有催眠曲啊。” 明霞抱着成欢,然后对成齐说:“成齐,雅君利用这两个月学车考驾照,你爸问你了,你怎么不愿意去学呀?” 成齐笑着说:“对开车。我又没有什么兴趣。” 明霞说:“那你这个暑假有什么打算啊?同学之间有没有邀请一起组团去出去玩儿的,旅旅游之类的呀?或者陪你妈妈一起出趟远门也行,这也是你爸爸的意思。” 成齐笑着说:“这是我爸爸的意思吗?” 明霞笑着说:“你希望你爸爸能亲口告诉你是吗?” 成齐笑着说:“no!no!no!他这么忙,千万别在我身上浪费功夫,尴尬的回忆有意思吗? 别让我心里揣着个小兔子在蹦蹦跳,就是奖励了。” 成齐笑着用手指在鼻子上蹭了一下,说:“我老爹能有今天的觉悟,妈咪,谢谢你! 8月末如果我出去上学,离家的日子会很长了,所以这个暑假我想陪你们一起度过。” 明霞说:“儿子,我们更应该谢谢你,是你让为人父母的我们,对自己的不足之处学会了纠正,我去放成欢去睡觉了。” 64履业商城展柜大厅 日 灯 明霞站在一组精品儿童鞋柜前,看售货员阿姨在帮成欢试鞋子,精品鞋柜之间的橡胶长凳上,雅君和明霞的母亲坐在上面,明霞的母亲脚边放着几包手提袋,袋中装着购买的新鞋子。 雅君在看手机,突然笑着跺着脚“啊”出了声音来。意识到自己失态,举着手机,不好意思的挡在了自己的脸上。 明霞的母亲笑着问:“失态了吧,是不是高考分数下来啦?” 雅君把手机屏移到了姥姥的眼前,让姥姥看分数600分。 明霞的母亲笑着说:“雅君,让6拉了两个零,多一分也没有,你咋这么会考试呢?还比自己估分多了10来分,这10来分是从哪个课里蹦出来的呀?” 雅君说:“语文啊,作文吧。” 成欢穿着新鞋子,比母亲抢先来到姥姥身边说:“姥姥!六拉了两个零,姐姐高考600分吗?” 明霞的母亲笑着说:“小乖乖,你的耳朵真好使啊,来看看。” 65外 日 小吃步行街,店铺外的遮阳棚下。 明霞和母亲、雅君,成欢围坐在餐桌前吃小吃。 明霞的手机在推送消息,明霞打开后笑着说:“成齐考了445,和自己的估分一样。不错,这也算他的最好成绩了。” 成欢说:“笨蛋。” 几个人突然被逗乐了。 明霞笑着说:“嗳,成欢,你哥哥宠你像对他的小宠物一样,你这样说他、当心哥哥听到不高兴了,说不定等到你高考成绩还不如你哥哥呢。” 成欢说:“我才不笨呢。” 明霞的母亲笑着说:“那你说哥哥的坏话,待会儿回家再见到你哥哥会不会不好意思啊?” 雅君笑着说:“你们干嘛?小孩说点心里话容易吗?” 明霞笑着说:“雅君,分数下来、一批次的志愿最先开始,我看了你准备的志愿单子,全部挑选的是临床医学,你准备这样填志愿吗?” 雅君说:“对呀,学医不好吗?” 明霞说:“凑合吧,你真愿意学他个5年8年啊,我还真的有点担心你学傻了。” 雅君说:“又不是当赤脚医生,学5年8年时间算长吗?哦,我懂了,嫌弃我学的时间长,花钱了。” 明霞的母亲笑着说:“又说傻话了,好的专业又不是没得挑,专业的定位决定了你人生的方向。做父母的哪个不操心自己家的孩子选择的行业辛不辛苦啊?” 雅君说:“瞎操心!造原子弹的人工作不辛苦吗?道路桥梁基建工作的人不辛苦吗?妈妈杜黎叔叔你们工作没辛苦吗?有工作干就不错了,有什么好挑的?” 明霞说:“行行行,600分填志愿滑档的人但愿没有你。让你多选几个专业,有备无患,有个心理准备,我们就是瞎操心了。” 雅君笑着说:“我会服从调剂的,妈你放心好了。” 明霞笑着叫着小吃店的老板:“老板,给我们打包7份冰粉。” 雅君说:“妈妈,今天你请客就准备给店里的人吃冰粉啊。” 明霞说:“不行啊?对于每天看到蛋糕都想打饱嗝的人,只要不是蛋糕的零食,都是美味儿。” 66外 晚霞 盛世花园社区,文化活动中心的办公楼前的小广场,以及临近的篮球场边,聚集着不少前来观看节目表演的各个年龄组的社区居民。 演出会场,团结路街道办组织的庆祝“七一”文艺汇报演出的横幅在楼前高挂。演出会场,红毯铺地。演出会场场边,工作人员正在调试着音响设备。 67客厅 窗外的晚霞映照。 明霞的母亲和雅君正在吃晚饭,窗外隐隐的传来调试音响设备的喊话声。 明霞的母亲说:“快开始了,雅君你不去看看吗?去年庆七一的社区表演,参与互动答对问题,都可以奖励一包抽纸,听说今年也有奖励。” 雅君笑着说:“姥姥,你们这都是什么心态啊?拿着这么高的退休工资,不说别的,买一次打折鸡蛋,你们都能把队伍排队那么长。时间就是金钱,你们就剩下时间了吗?如果今天没有抽纸奖励,你们参加活动是不是就缺少动力了?” 明霞的母亲笑着说:“雅君啊,你这是目光短浅,姥姥可不希望你这样的狭隘思想在你生活的某个时刻压垮了你。姥姥要给你上一上政治课。秋瑾先生说的好,生不得男儿身,心却比得男儿烈。人的眼界,注定了你一生的成就。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改革开放40年取得的伟大硕果,给每一个中国人带来的实惠,岂能用一包抽纸可以代替吗?我们这代人生在新中国,成长在一个物质匮乏的时期,很明白中国创业年代的艰难,所以我们的物质生活就是从一针一线一个鸡蛋开始做起,用一句话举个例子吧,家人中有个穷亲戚,又不是外人,还嫌弃帮不过来呢。中国共产党带领全国人民在打脱贫攻坚战,遗忘了哪个非常落后的家人了吗? 明年国家所有贫困地区已经可以做到整体脱贫摘帽了,这不令人赞叹吗?所以我们这代人,才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走向辉煌成就的参与者、见证人,拥护者、点赞人。所以今天会去看节目的人一定会收获内心愿意认可的喜悦快乐与自豪,你不去看节目吃了饭,锅碗瓢盆筷子都交给你洗吧。” 明霞的母亲从餐桌上站起来,准备出门。 雅君笑着说:“我的姥姥呀,你可以赶得上我们的思品课老师了。行!所有的都交给我洗了,整个暑假该洗的锅碗瓢我全包了洗了。天呐,我想发到网上问问,还有谁家的家长在家给孩子上政治课了。” 明霞的母亲笑着开门出去了。 68外 灯光明亮 晚霞在天空开始一丝丝消散,盛世花园社区的文艺汇报演出已经开始,(走进新时代)的歌声传遍了花园小区的每一处角落。 【·····我们唱着东方红,当家作主站起来,我们唱着春天的故事,改革开放富起来,继往开来的领路人,带领我们走进新时代,高举旗帜,开创未来。】 69外 日 南湖公园的湖面上,游客乘坐的游乐船沿湖桥穿行而过,游客在船上嬉笑。 成齐和齐丽坐在一艘小画舫上,船随水流移动缓慢。画舫船上有镂空着扇贝图形的护栏。护栏下有台座,船中摆放着可以横移的一张小茶几,茶几上摆放着半杯果汁饮料及一瓶矿泉水。画舫船的船盖的护檐上,悬挂着蓝色带流苏的装饰围帘。 齐丽说:“儿子,高考的志愿填完了吗?” 成齐说:“填完了,明天还有一次调整志愿的机会,妈妈,你有什么建议吗?” 齐丽说:“儿子,你自己拿主意吧,一切都没有成定局,你看妈妈,老本行是西点师,跳出来以后,保险车险我也干过,化妆品商行我也开过,销售代理商我也干过,所以能学以致用固然好。如果遇到行业风向标发生转换,你不能与时俱进,学的再专也是枉然。儿子,你说你最想去的地方是昆明吗?” 成齐说:“对呀,不过我的分数是有点尴尬。” 齐丽笑着说:“尴尬啥啊,去了就是有缘分,儿子这次你出远门,妈妈给你挑选了一个礼物。” 齐丽伸手在茶几下拉出了自己的随身包,从包中拿出钱夹包,从中抽出了一张邮政储蓄卡递给成齐。 齐丽说:“你自己保管吧,我给你买了份保险,30年后才能定期享用。等你奔50了,如果混的不好,想停下来脚步,让自己陷入思考的日子里,那就在保单上抽饭票吧。” 成齐忍不住笑起来:“妈!你怎么没有担心,我还没有奔50呢,保险公司已经申请破产了。” 齐丽笑着说:“儿子,如果你是奔着破产公司去的,纵然你的妈妈叫齐丽,我也无能为力了,妈妈也有人老珠黄的时候。” 成齐笑着说:“妈,你人老珠黄的时候我养你。” 齐丽笑着说:“你担心妈妈人老珠黄会没有人要吗?你的性格有点像你爹,我还担心你将来像你老爹一样安于现状,没有一点追求,将来能不能留住媳妇的心,还要两说呢。” 成齐笑着说:“所以妈妈以后能不能少在我身上操心了,省得将来你儿媳妇把你辛苦挣来的钱霍霍了。” 齐丽扑哧笑了,说:“所以我在放眼30年啊。” 成齐笑着说:“妈妈,你相信一个老姑娘,她会软弱可欺吗?” 齐丽忍不住“哈哈哈”笑起来。 70外 斜阳 万里苑驾校。 雅君在教练的陪护下,已经能独自掌握着车辆的方向盘,熟练的在练车场,让自己驾驶的车辆运行自如了。 训练结束,雅君下车,车身上背着个手机小包,手里拿着个手机,沿练车场外的林荫小道,来到了驾校大门内的景观林。围着一棵大树的圆榻座上,有位姑娘坐在这里看手机,雅君来到姑娘身边问道:“小妍还没有过来吗?” 姑娘说:“快了吧。” 雅君挨着姑娘坐下,开始打电话。 71糕点制作间日 灯 杜黎坐在电脑前,一边看着电脑,一边对着手边的台账本子。 透过墙体隔断的玻璃窗,面点房有娜娜在面案前忙碌。 洗水池台前,明霞戴着手套,在洗一摞糕点托盘。 电脑桌边的台柜上,明霞的手机在响。 杜黎站起身叫着明霞:“明霞,你的电话。” 72外 斜阳 万里苑驾校。 雅君拨通了电话说:“妈,我才听同学说,他们今天已开始在网上抢票了,你们不准备准备吗?” 明霞说:“准备,咋准备啊?成齐的录取通知书还没有到呢。” 雅君说:“没关系,网上录取通知书的行程可以查询,大学报到的时间也可以查询个大概,把车票买上再说,如有变动再退票也不迟。” 73糕点制作间 日 灯 明霞把手机重新放在台柜上。 明霞笑着对杜黎说,:“雅君说他们同学已经开始网上抢票了,提醒我们早点去买昆明的火车票,免得临时抢票困难。” 杜黎笑着说,:“又不是过春节,还抢票啊,今天是七月二十几?二十九号呀。” 明霞说:“在校大学生4,000万了,早抢早安心嘛。如果没按时买上火车票坐飞机也不错,你真的打算送成齐去趟昆明吗?” 杜黎笑着说:“送啊,坐飞机就算了,长这么大了赶上了坐飞机,赶上了坐高铁,绿皮火车却很少坐过,有机会陪孩子坐一回,不可错过啊。我出去几天留给你多一些时间,有空来店里转转就行了,多留点时间你多陪陪雅君吧。” 明霞笑着说:“你不担心我和雅君又闹腾了呀?” 杜黎笑着说:“不会,吃一堑该长一智了,你每天不是在追求进步吗?” 明霞笑了笑没接茬,带上手套又去工作了。 74外 傍晚 盛世花园社区内,林荫小座上坐着位年长的先生在看朋友圈,打开朋友圈朋友转发的视频。视频音响调低了,音量隐隐传来,“咱当兵的人就是不一样”的歌声。 文化活动室的办公楼前的小广场上,工作人员正在固定幕布,这里正在准备放露天电影。 75客厅 灯 雅君在帮姥姥晾晒清洗的床上用品和衣服。 雅君说:“姥姥,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家里的活有这么忙吗?让你明天洗你偏不听。” 明霞的母亲笑着说:“我们北方人不比南方人生活节奏那么快,人家看场电影都是网上和电影院预约的,你们年轻人做什么事儿不是也喜欢网约吗?我哪知道你今天有这样的闲情,会和我们一样愿意看一场露天电影。” 76外 夜幕降临 雅君陪着明霞的母亲,搬着塑料凳子,在观影的人群外找了位子坐下。幕布上开始了电影的播放。 77外 日 时空浴洗中心商务大厦的台楼上,超大的电视显示屏上正在播放广告。 杜黎在前,一家人随后,踏上了红毯,在门迎的恭候声中,进入了洗浴会所的前厅。 78 (1)洗浴会所前厅,灯光亮丽。 杜黎一行人随着前厅接待,在华丽长沙发前落座,三位俊朗的小帅哥在为他们分发手链号牌和拖鞋。 洗浴中心金碧辉煌的大殿内的迎客通道上,一行身穿白色时尚迎宾服的服务生笑脸相迎。 女服务生左手握着花束立在胸前,右手在轻盈的晃动着打着招呼,同男服务生一致恭身,用迎宾语问候着:“”欢迎您的光临。” (2)游泳场馆水蓝色穹顶,水波一样的灯光弥漫 场馆的一侧墙边假山耸立,仙鹤展翅,藤蔓翠柳装饰。 泳池的另一侧长廊上,红毯铺地,分别通往男浴区,女浴区。 游泳池两头的休闲区。圆桌,圆椅,吊缆长椅。 明霞的母亲穿着洗洗浴中心标志的休闲装,坐在一张圆桌前玩手机。 游泳池内热闹欢腾,杜黎明霞带着儿子成欢,身穿泳衣,明霞头戴游泳帽,在游泳池内陪着身套游泳圈的成欢在嬉戏。 (3)女汗蒸馆 灯 雅君穿着浴袍从一座小蒙古包那里出来。 (4)男汗蒸馆 灯 成齐穿着短裤坐在一台窑洞的汗蒸床上,拿着一条毛巾在擦头上头发和脖子。 (5)游乐场馆内 日 灯 雅君在网箱蹦床上在玩蹦床跳。 成齐和成欢在碰碰池里,在开碰碰车。 (6)女宾按摩馆 日 明霞和母亲在做按摩理疗。 (7)spa水疗馆 杜黎在做中药浴。 (8)洗浴中心自助餐餐厅 灯 VIp会员餐厅。 杜黎一家人选择了一张大圆餐桌,明霞的母亲带着成欢坐在桌前看桌子。剩下的人端着盘碟儿,各自挑选完美食,陆陆续续围坐在圆桌前。 明霞的母亲接过明霞手中的餐盘儿,摆放在自己面前,笑着说:“样样都有份儿,明霞,太多了吧,吃不完让人笑话了。” 明霞说:“妈,你吃吧,吃不完我帮着吃。” 雅君笑着说:“姥姥,吃吧,你在家能样样都吃上一口吗?” 成齐也笑着说:“对呀,姥姥还有汤和粥呢,你吃会儿我去给你端碗汤来。” 成齐说着准备站起来。 杜黎笑着制止了他,说:“成齐,别去了,哪有先喝汤灌饱肚子的。” 明霞的母亲笑着说:“啊,成齐,吃饭吧,待会儿姥姥自己去端。咱这一家人,成齐说话才最对我心思。我看养生节目了,吃饭的顺序就是先喝汤,吃完主食吃青菜,最后吃肉。” 明霞笑着说:“谁能闲在家中养一身肥膘啊,看养生没人点外卖了。” 明霞说完把剥好的小龙虾仁儿往成欢嘴上递。 成欢躲闪着说着:“我要姐姐给我剥着吃。” 雅君笑着看着成欢,叫着他:“来,成欢。” 成欢跑到雅君面前,雅君把剥好的虾仁放在成欢的嘴里,成欢吃着又跑回自己的位子上。 明霞笑着说:“嗳,成欢,我剥的和你姐姐剥的不是一个锅里的吗?你个小势利眼。姐姐现在的地位比我高吗?你不担心以后姐姐手上掂的有注射器呀!” 杜黎笑着说:“你呀,又开始瞎咧咧了。医生抢护士的饭碗干啥?护士人才短缺吗?” 成欢说:“爸爸,我长大了也要当医生。” 杜黎笑着说:“好,儿子。比爸爸有出息。” 杜黎拉出了一张抽纸擦着手,从穿着有洗浴中心标志的休闲服的衣兜里,掏出手机。 拿着手机操作了一番,笑着对雅君和成齐说:“雅君成齐,我给你们俩手机里转发了一些钱,你们看看想不想去楼上的消费区转转?” 明霞笑着说:“免费区还不够转啊,干嘛鼓励他们破费?” 杜黎笑着说:“来了就是为别人的营业额增添收入的,难得陪孩子来一回。让孩子们花吧。” (9)洗浴中心健身大厅日。 三位女孩坐在健身器材上聊着天说着话。 成齐和雅君选择了离她们距离最远的一张台球案在打台球。 雅君说:“成齐,我看你的兴趣在这啊,我们还上不上去消费了。” 成齐说:“消费啊,我爹转的钱都收了,干嘛辜负他的心意,你说最想消费什么?” 雅君说:“我哪清楚啊,上去参观参观再决定吧,不过看清楚明码标价的服务,我们再决定消费。免得让别人误会我们是有钱的主,是来吃霸王餐了。” 成齐说:“行,听你的啦,走吧。” (10)洗浴中心休眠区大厅 灯 暗 吧台上一盏灯光昏暗,大厅内50多张沙发躺排列有序。沙发躺上散发着手机屏幕闪动的光亮。明霞也躺在沙发上看手机,紧挨着他身旁的杜黎,成欢明霞的母亲身上盖着毛巾被,已进入了睡眠状态了。 (79)外日 时空洗浴中心大厦9层东侧的阳台上,精美的遮阳棚下,每张茶桌,圆椅侧边,都有可以伸缩的屏风遮掩。屏风可以拉也可以不拉。 透过阳台雕花的铁栏杆围栏,外面的风景尽收眼前。 雅君和成齐坐在这里茶桌上在品尝咖啡,面前摆放着两碟精美的糕点。 雅君说:“成齐,问你一个问题啊。小时候每次见到我,我们还算可以说上两句话。现在呢,你见到我,你若即若离的样子。更让我纳闷的是,为什么现在对我是越来越客气。” 成齐说:“不好吗?都说礼多人不怪啊,你不应该奇怪啊。” 雅君说:“不对,孔子说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请问这也是你的待人之道吗?” 成齐说:“我的城府可没有那么深,你可以恣意帅行,可我做不到,我没有你一样的底气。” 雅君说:“为什么?我妈对你做的不够好?” 成齐说:“妈咪是个爽快的人,我喜欢。” 雅君说:“那还有什么能影响到了你所说的底气了,不在身边的人吗?我爸你妈都是有勇气打破现状的人,我爸爸大浪淘沙,你妈妈几度春秋,我看的很开,难道在你心里会产生什么阴影吗?” 成齐说:“为什么你爸爸是大浪淘沙,我妈妈只能是几度春秋。” 雅君说:“有什么不同吗?又没有褒贬的意思。” 成齐说:“当然不同了,我妈妈再如何几度春秋,依然是孑然独行,也没有什么硕果累累的收获。” 雅君瞬间变了脸色,摸在咖啡杯子上的手,突然推倒杯子,泼咖啡在茶桌上。 成齐说:“你干嘛脾气这么燥啊,我一点没有亵渎妈咪的意思,我是听到你评价我妈,我心里听着不舒服而已。” 成齐拉出几张抽纸站起身,拿起雅君的杯子,把泼洒在茶桌上的咖啡往杯子中收集。 成齐说:“你想听听我为什么称你妈妈叫妈咪吗?你记不记得我们初次见面,我老爸请你们一起吃饭。我老爹想讨好你的那一副眼神。” 雅君说:“我怎么不记得啊,杜黎叔叔对我从来就是这种样子啊。” 成齐说:“你怎么会有印象呢?这只是我的感受,我渴望他能早日跳出被抛弃的阴影,所以你妈和我爸结婚时,我告诉妈咪说送她一个礼物。” 雅君说:“送这样的礼物,你就没有担心我妈有翻脸无情的时候。” 成齐说:“我更关心的是我老爹的心情,他是个骄傲的人,我说过我渴望他能从阴影里走出来,大人面临的问题一团糟,让人操心的事情太多了,除了添乱我们什么都做不了,我不想自己也是这样。” 雅君说:“这是哈利·波特话里的意思。” 成齐笑了,抬起双手握起拳头,翘起两个大拇指。 80客厅 日 (1)明霞把茶几移了位,在一张花色图案拼接的塑料地垫上。在为一床褥子手缝行线。新棉褥蓝布小星星条纹的床褥子上,被缝线拉出了三条印痕。 (2)成齐的卧室 日 成齐从床上拿起叠好的衣物摆放在自己的行李箱内。成欢手拿着一个玩具,蹲在想行李箱边。 成欢说:“哥哥昆明在哪里呀?” 成齐笑着说:“昆明在昆明呀,桌子上有地图,你找找呗。找地图最下面,先找到云南就能发现了。” 明霞抱着叠了三折的褥子进了卧室。 明霞说:“成齐,把褥子和夏凉被打个小包袱带上行了,你进学校就可以随时使用。9月底我再把被子给你寄去。” 成齐接过妈咪手上的褥子说着:“行。” 81客厅 夜 灯 厨房的推拉门开着。明霞的母亲站在厨房的炉灶前,正在用压锅炕饼子。 客厅的餐桌上,盘子上放着了两张已炕熟的饼子。饼子很厚,微微泛着淡淡的焦黄,面儿上平整光洁,用筷子压着菱形的条纹。 雅君来到餐桌前,看着饼子问着:“姥姥,我能尝一块吗?” 明霞的母亲笑着说:“尝呗,你又不是没吃过。” 雅君从饼子上掰下一块儿。 明霞的母亲又说:“给你和成欢一人留一个,让你杜黎叔叔带走两个。” 雅君笑着说:“姥姥,路上买着吃很方便,杜黎叔叔会带它吗?” 明霞的母亲笑着说:“为什么不愿带上吃的呀?出了门突然就觉得家里的饭好吃了,带在路上调调口味吗!这饼子用牛奶鸡蛋和面还有一种面香,平时想吃我还没有功夫看呢。” 82外日 明霞的母亲和雅君掂着两包食物,坐上了一辆公交车。 83客厅 日。 成齐把行李箱、褥子、小包袱从卧室移到客厅。成欢跟在他身后。 杜黎提这个小的旅行包和明霞从自己的卧室出来。 杜黎看到褥子小包袱笑着问:“嗳?才这么大点儿?没带上被子吗?” 明霞说:“昆明又不冷,9月底我把被子寄过去也不迟。” 杜黎笑着说:“两个大男人手上多提一条被子是很困难的事吗?成齐,,把被子拿出来我来捆扎。” 杜黎掂起褥子小包袱跟着成齐进了他的卧室。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站在卧室门前的成欢去开门,成欢开门欢喜地叫着:“姥姥!姐姐!” 明霞的母亲和雅君进了客厅。 明霞接东西放在茶几上,笑着说:“妈,你都准备了些什么呀?” 雅君把小包的食品袋掂到了餐桌上。 明霞的母亲笑着说:“咸鸭蛋,卤了几块肉,两张饼子,几瓶八宝粥,还有几个硬水果。” 明霞笑着说:“八宝粥和东西我都准备的也有,杜黎说不带。你在家瞎忙活啥啊,你歇歇不行啊?” 杜黎笑着从成齐的卧室出来说:“老妈准备的东西我哪能不带呀?” 杜黎走到了茶几前看到雅君,笑着说:“雅君,姥姥也给你准备了是吧?别嫌麻烦,一定带上。” 雅君笑着说:“杜黎叔叔,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 杜黎笑着指着食品袋说:在这里面,是吗? 雅君笑着说:“爹地,祝你这次旅行愉快。” 成齐掂着捆好的包袱,从卧室出来,听到此话低头笑了。 杜黎愣了一下,突然笑起来说:“哎哟,闺女,这声爹地叫的我心里温暖的呀。等我回来说不定能赶上送你呢!到时候我和你妈一起去送你,也去你们学校去转一圈。” 雅君笑着说:“爹地,不用,我又不去外地,我们几个同学说好了组团一起去学校。不过你和我妈想出门散散心,就去我们学校转一圈,我在我们食堂给你们请客。” 杜黎说:“行!” 杜黎笑着看着成齐说:“成齐,我们出发吧。” 两人开始搬东西。 明霞说:“要不我开车送送你们吧。” 杜黎笑着说:“有出行工具就用到极致吗?不用,出了门儿,就有顺路的车。” 两人开始掂着行李向外走。 成欢说:“爸爸,我也想送哥哥去昆明。” 杜黎笑着说:“我和你哥哥还要翻山越岭,你瞌睡了爸爸还要背着你,爸爸不累吗?听话,在家和姥姥妈妈姐姐一块玩儿,爸爸过两天就回来了。” 成齐背着书包,拉着行李箱,手提着食品袋子。杜黎跨上了旅行包,掂起了被褥包袱,开门出去了。 成欢“哇”的一声哭起来了。 雅君笑着说:“来,成欢!姐姐抱抱。” 84客厅 日 成欢拿着手机和明霞坐在地垫上,在看爸爸发在微信上的一段段旅途风光视频。 明霞的母亲坐在沙发上在织毛衣。 雅君烧完一壶开水,泡上茶包,然后来到了成欢身边坐下,笑着问成欢:“成欢,爸爸发的视频好看吗?让我也看看吧。” 成欢准备把手机递给雅君。 雅君说:“你给姐姐点着看吧。” 成欢说:“姐姐你要看哪一个啊?” 雅君说:“最后一个吧,看看爸爸现在在干什么?” 成欢点开了最后一张视频,视频里传来了杜黎的说话声:“这是云南大学滇池学院的大门外。我们来学院报到算是比较早的吧,现在还有不少家长陪孩子才到学校。给你们照一个吧。看看这一家,肩背手提了多少东西,连脸盆都带上了。人家也不担心把盆碰烂了。是不是家里离学校比较近啊?突然有了联想,我真想把家里能给雅君带的东西,就像他们这样,背着提着东西,叮叮当当来到雅君他们校园,体验一下做爹地的价值。” 手机上在推送成齐发来的信息。 雅君笑着说:“成欢,哥哥也发消息了,快看看。” 成欢打开成齐的微信视频。视频在播放歌曲(一封家书) 【亲爱的爸爸妈妈,你们好吗?······】 雅君听着开头,忍不住手拍着地垫儿笑起来,说:“妈呀,爹地还没有离开昆明吧!他就已经联想到春节回家啦,这联想也太快了吧。” 明霞的母亲笑着说:“明天就轮到你了,一进校园你就有这样的心情了。” 雅君说:“我?我离又不远。不用等着过春节,十一说不定我已坐在家里看国庆大典了。” 明霞说:“现在才觉得家里的人出门在外了,春节以前只能视频说话了。” 视频里的歌曲继续唱着。 【爸爸妈妈要保重身体,不要让儿子放心不下,今年春节我一定回家,好啦,就写到这儿了,此致敬礼,此致敬礼,此致敬礼!】 明霞的眼睛有些湿润了。 85 外 清晨 雅君背着书包,拉着行李箱来到了马路边,这里已经有两辆出租车在这里等候。司机帮雅君把行李箱放进车后备箱。 86 外 清晨 杜黎肩上挎着旅行包,走在美丽昆明的街道上。衣兜里的手机在舒缓的放着儿歌歌曲 (二十四节气歌) 【立春阳气转,雨水沿河边,惊蛰乌鸦叫,春分地皮干。清明忙种麦,谷雨种大田,立夏鹅毛住,小满雀来全。芒种开了铲,夏至不拿棉,小暑不算热,大暑三伏天。立秋忙打甸,处暑动刀镰,白露快割地,秋分无生田。寒露不算冷,霜降变了天,立冬交十月,小雪地封严。大雪河封上,冬至不行船,小寒近腊月,大寒整一年。】 87外 日 昆明飞机场 。 杜黎踏上了返程的飞机。 (剧终) 备注。本片故事结尾所用的儿歌(二十四节气歌)——参考卫视节目【中国天气】本篇故事所采用的耳熟能详的流行歌曲皆采用双括弧标注 如果存在忘记用双括弧显示之处请读者海涵。 本篇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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