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剧本名:战双疫 |
【原创剧本网】作者:戴修桥 |
专业代写小品、相声、快板、三句半、音乐剧、情景剧、哑剧、二人转剧本。电话:13979226936 联系QQ:652117037 |
|
|
|
|
战双疫 电影文学剧本 戴修桥 主题歌: 风萧萧,雨沥沥,人类灾难袭大地。 有智有勇中国人,众志成城战病疫。 党中央,习主席,运筹画策一盘棋。 心同理,人同心,三折肱,成良医。 不知凡几志愿者,哀丝豪竹庆胜利。 可泣可歌动神州,别开世界著文字。
故事发生在苏北的一座县(市)城 1:街道 夜 外 月光、星光、街灯交织在一起,而形成一个明亮的夜晚。 一个现代化的城市的夜景。 一辆电瓶车从远驶来,越来越近,驾驶电瓶车是位中年男人,他头带头盔,看不出他真实的面目。 2:幸福小区 夜 外 这辆电瓶车行驶至小区的大门前停下,没有灯光,只有淡淡如水的月色,可以说是万籁无声。那中年男人摘下头上的头盔挂在车把上,他下了车。大门敞开着,虽然有电控门(报废)半掩着,这男人推着电瓶车走进大门,来到大门左侧的门卫室。门上方有一盏电灯泡,光线很弱,却能清晰地显现出这男人一张老诚,端正的脸来。 字幕:志远(社区支部书记) 志远的心声:脏、乱出了名的小区,一至于此果然是名不虚传。 3:门卫室 夜 外 大门内左侧有一门卫室。 志远轻轻地推开门,室内黑洞洞的,一大串鼾音大作非常响亮,长此以往,他站在那里没有听到再也没有其他声音。 志远聂亮手电筒,找到电灯的开关,可见不大的空间,放置着一张办公桌,办公桌上方放置着两面监控莹屏,莹屏上只有三幅画面,其他都是空白。还有一张破旧的沙发,上面乱七八糟堆放着旧衣破被,一个活像拾荒老汉也如乞丐老头偃身熟睡着。 志远饮恨吞声地:“这就是门卫?好叫我不甘寂寞,我身为主管的社区支部书记,治理这个小区,是责无旁贷,也是亟不可待。” 志远推了好几把这个沉睡的老人,这个老人半醒不醒地缩了缩身子,也许是醉酒之中,真要志远而无可奈何。 旁白:愁肠百结如丝乱,心情郁闷实难忍。 志远取出手机,刻间,手机里传来通话声:“哎”。 志远:“哥,现在是十万火急的非常时期,全国上下打响了抗疫战的人民战争,幸福小区三四千人口,疫情紧张,人命关天,岂能儿戏。小区的管理人员却胆大包天,这是犯罪哇,24小时全天候布控隔离,这里却空空如也,你什么话都不要说了,我再也没有可调动人了,你立即前来值班,这就是一场生与死的战争,你是一名共产党员,冲锋陷阵义不容辞。” 志远打完电话,一声长叹:“世人闻此皆响应,尔却东风吹马耳。 志远戴上红色袖章走出门卫室。 4:大门 夜 外 志远走到大门前。 旁白:古人云,尽臣之责,乃心王室,今道说共产党人身命不如党命,使命重于生命。 志远便匹马只轮做起临时的战疫的志愿者。 5:云空 风清月白,好个静谧奇丽的夜景。 6:早晨 (大自然) 一阵肃肃的泠风吹来,驱散天庭的夜色,卷走楼尖上的雾霭,慢慢地东天涌来覅红色的彩云,紧接着血红色的旭日冉冉升起,人间迎来惟妙惟肖的早晨。 7:大门 晨 外 志远的身旁还有一个中年男人,高婷婷的身材,五官相貌接近于志远。 字幕:志高 志远:“哥,你再坚持一会儿,我安排人来替你。” 志高:“志远,你饿了吧,听说你昨天还没有吃晚饭。” 志远:“也许中午饭还没有吃。” 志高:“吃就吃了,没有吃就没有吃,怎么也许还没有吃?” 志远:“诚谢组织对我的信任,新成立一个社区,委任我为社区支部书记,任重道远,又赶上一场灾难性的新冠肺炎,全国上下投入防疫的战疫之中,国家之事,人民之事,事事如天,务必当心,岂敢疏忽大意,所辖十数条街道,数十个小区,五万多人口,万斤重担在肩,责任之重大。” 志高:“是的,这场防疫战如同疆场,我们都是党员,基层干部,必须投袂而起,以战斗的姿态进入阵地。哎,这么大的小区有没有物业管理组织?” 志远:“这个小区是国家扶贫工程,也是我们市的一个形象工程。” 志高:“这是一个得天独厚的许多优惠政策,更有条件,更应当有条不紊的管理才是。” 志远:“据我了解这里的有25栋6层楼,800余户居民,以下岗职工,本县城居住的残疾人员的无房困难户,顾名思义为扶贫房。起初的管理还是不错的,由于多有物权更换,买卖逐多,居住的人员也慢慢地复杂起来。物业管理走马灯般的更换,好事多磨,一仍旧贯一直乱到现在。” 志高感慨地:“损之又损,栽花种竹;忘无可忘,焚香煮茗。” 8:小区 晨 外 正在这时从小区中的主甬道上走来一名壮年男人,着装平平,表现的多忧多虑,他走过门卫室,走向左侧写字楼。 字幕:方军 9:写字楼的楼梯间 晨 外 这是一栋二层小楼,东西户形,上楼的楼梯在最西侧,方军走上楼梯间。 10:二楼的廊道 晨 外 计有八个房间,方军走上写字楼的廊道,廊道上乱七八糟的放满了杂物,方军走到最东一侧楼梯间。 方军从廊道的地面上双手扶起一块约两米长的门牌,门牌上图满了厚厚一层尘土,脏兮兮的,上面上还有片片泥巴。 方军可能是触景伤情,他流下泪来,一点点,一滴滴滚落在门牌上,他摸了摸衣服的上下口袋,可能是身无旁物,他摘下头上的帽子,小心翼翼地擦拭起这块木牌。 11:写字楼(:第一房间)晨 外 这是东西户形的二楼,计有办公室八间,东起紧靠楼梯的西第一房间,房门关闭着,突然门开了。急急忙忙地走出一个四十余岁的男人。可能是尿憋的,他只穿着一个三角裤头,又矮又胖,跑起来那身肥肉凉粉般地颤动着,他靸着鞋子向外急急跑去。 字幕:朱清 12:廊道的东侧 晨 外 朱清跑到廊道的一头就尿开了。 13:写字楼(:第一房间)晨 内 室内一片狼藉,地面上散乱地丢失着报纸、臭袜子烂鞋和旧衣服,室中心有张桌子,桌子上空酒瓶,有成堆的鱼刺、骨头还有蔬菜果皮。那是乱七八糟。靠后墙有张床,床前却有一堆如屎如便的呕吐物。床上有床被子,脏兮兮的,片片的污垢,分不出青红蓝紫,被盖下一头睡着一个女人,她酣睡如死. 字幕:牛莉 在床的那一头还睡着一个长发人,面皮熏黑,下巴上还有稀稀落落的短短几根乳黄胡须。是男是女暂无分辨,睡的也很沉,不知是醉还是睡。从整个画面,就是猪栏狗窝,甚是龌龊。 字幕:马辛 14:写字楼(东侧房间)晨 外 方军用他的帽子在擦拭门牌上的尘垢,尘垢被慢慢擦去,展现出红色的漆字:………党支部 “你是什么人?” 从楼廊道的西侧有人厉声发问。 方军闻声看去,朱清撒完了尿向方军走来。 朱清走到方军的近前,方军没有理会他,还在继续擦拭着这块门牌。 朱清高声道:“你擦这个玩意做什么?呕,你是方军,这二年混得不错吧” 方军(愤然地):“这是玩意吗?” 朱清:“你说是什么?一块不名一钱的破木板,你要看好它,扛去吧,劈开它也许能烧壶开水。” 方军勃然大怒道:“你给我住口,这是我们小区党支部的门牌。” 朱清发声大笑道:“党支部?什么党支部,在朱大爷我的眼里不值一瓶酒钱……” 方军怒声吼道:“你是?党支部是不是你砸的?” 朱清不屑一顾地:“就是爷砸的,你又能怎么样?吹灯瞅我两眼?爷我不尿你这一壶。” 方军:“说来党支部也是你砸的?” 朱清趾高气扬,毫不掩饰地:“是朱爷我砸的,还有那你们的党旗,办公室所有一切也都是爷砸的。” 方军:“那档案柜里东西呢?” 朱清:“烧火了。” 方军:“门前的国旗和旗杆?” 朱清:“都被我拿去卖了废品。” 朱清抬脚就要去踩方军手中的门牌,好个方军一时怒不可遏,愤举手中的门牌,一声怒吼:“作死的狗东西,你狗胆包天敢砸我们的党支部,敢毁我们的国旗,拿命来。” 15: 大门 晨 外 晨雾袅袅如烟,晨风轻轻吹来。小区的早晨依然是那么清新,里里外外也清晰起来。 志远有几分的疲憊,他揉了揉干涩的眼睛。这时从写字楼传来争吵声。 志远:“哥,你在这里守着,写字楼上有人在争吵,我去看看,这是防疫的时期,如临战场,我们一定要严防死守,决不允许抱团聚众。” 志高:“好,你去吧。” 志远撒腿奔波向写字楼跑去。 16:写字楼(东侧房间)晨 外 方军举起手中的门牌向朱清砸去,防不及防的吴清,往后退是墙,往前上是廊铁栏,他抬头向上看去,有门牌向他头上砸来。 朱清惊惶万状地:“你敢打我?” 方军已经是怒发冲冠忍无可忍,他手中的门牌正要下落,突然被人接住。方军回头看去,是志远一双有力的双手夺过门牌。 朱清逃过这一打,他向志远看了一眼,吼道:“你是谁?看来我是一敌二了。” 朱清发声高喊:“都给我起来,快起来,有两个人要打我…..” 17:西起第一房间 晨 内 牛莉被喊醒,她用脚去蹬了几脚被那头的路辛:“路辛,路辛,不要脸的东西也睡在一个床上,两男一女睡在一个被窝里,狗皮挂在南墙上像‘话’吗?” 马辛被毛莉蹬醒,他坐起身来道:“习惯了,习惯了。” 牛莉:“有人要打我们老大。” 马辛呼地一声跳下床来,哼了一声道:“好大的胆,捋虎须拔虎牙,他是找死来了。” 牛莉、马辛二人就地取材,一个拿着一根一米余长的木棍,一个拿起铁杆拖地把冲出室去。 18:第二房间 晨 外 一个瘸子也拉着一条木棍闻声冲出房间。 字幕:吴好腿(可能是绰号) 19:第三房间 晨 外 突然间呼啦啦一下子冲出两条汉子,个个吹胡瞪眼,明火执仗而赤膊上 阵。 字幕:杨贵;侯意; 20:写字楼(东侧房间)晨 外 这男女多人如狼似虎一窝蜂地扑到这门前,个个呲牙裂嘴,将方军团团围住,此时此刻的志远欲速不达也只好心平气和地:“你们要做什么?这是战疫情的非常时期,你们必须戴口罩,绝对不能聚团成伙。” 牛莉一声冷笑道:“你算哪棵葱,兔子枕着狗蛋睡,活腻了,敢打了我们的老大,必须血债血偿。” 志远哈哈大笑道:“不为己甚,夸大其词,或者说是信口雌黄,是谁打了你的老大,你的老大又是何许人也?” 马辛噌着鼻子,摇着头,故意飘弄起他那不男不女的长发,道:“我们老大,往大的说是书法家,说到基层就是名正言顺的幸福小区物业主任。” 志远嗤之以鼻道:“自然是艺术家竟也如此无适无莫,在二楼的走道上大小便,吾与点也好像是一个没有教养的袒裼裸裎,囚首垢面的龌龊之人,且不知你又是什么家?声闻过情也许是过寒的蚂蚱,老孧子吧。” 旁白:杨贵是这群乌合之众年岁最大的一个人,一举一动故意摆弄起老生常谈的姿态来。 杨贵(生硬地)问:“你是什么人?养生丧死,为什么替他说话。” 志远怒道:“你也许有七十岁了吧,听你说起话来,文绉绉的,是读过几本书的人,有文化就应当有修养,不可以文言来侮辱人。养生者不足以当大事,惟送死可以当大事,从年龄来说这个汉子可以做你的上门女婿,他也许东窗已招佳选,何知以羊易牛。” 杨贵动起怒来,咆哮道:“你是什么人?” 志远道:“西城社区书记,志远就是我。” 杨贵失态地:“你是志远书记?” 这个老奸巨猾的杨贵向朱清目中传神使了个眼色,朱清一头栽倒在地,作抽缩之状。 杨贵一声吩咐:“侯意,快打120,朱清伤得不轻哇,送医院抢救。” 字幕:“侯意,猴精猴精的,绰号猴子精。 侯意:“杨叔,是不是还要报警?” 杨贵:“人命关天,必须报警。” 那个牛莉也作起戏来,抱着朱清的头,放声哭了起来,不是真哭,没有一滴眼泪,捏着嗓子直嚎起来:“我的老大哇,我的老大哇…….” 侯意在手机里打出120和110两个电话。 杨贵指挥这些人将朱清拖死猪一般抬下楼去。 志远一声冷笑道:“一齐人傅之,众楚人咻之。好个幸福小区,风雨如晦,两个疫情一起扑来。” 方军:“两个疫情,哪两个疫情?” 志远:“一是严防死守新冠肺炎对我地区也包括你们幸福小区,二是还有一个多年渗透你们小区的黑恶势力。” 方军:“好,志远书记,我们在你领导下…” 志远:“在党中央习主席和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下,众志成城打好战疫情这场人民战争。” 方军:“好,有党的领导,我们有决心打赢这场战争,在我们幸福小区是战双疫。” 志远:“你是幸福小区党支部书记方军同志?” 方军:“是的,我是方军。” 志远:“方军同志。” 二人握手。 志远:“我们一定要夺取战双疫的胜利。” 21: 大门 晨 外 120急救车;110警车声声长鸣驶进小区。 22:小区院内 日 外 120(急救车);110(警车)都进入了小区,在一片比较空旷的地面停下。 首先杨贵;侯意在医务人员的配合下用担架把还在憋气似乎‘休克’的朱清抬上急救车。许多业主都想来看个热闹,被志远和志高一一耐心劝回。 志远:“大家请回去,回去,非常时期,出门戴口罩…….” 志高:“为了小区的安全,千万不能抱团聚众…….” 旁白:所谓的幸福小区的四大金刚。 其中三个:杨贵;马辛(狗头军师);侯意,还有牛莉争先恐后都要上车。 一位医务人员道:“这是战疫情的非常时期,只允许一人进院护理。” 杨贵:“我去。” 医务人员:“你是他父亲?” 杨贵(少气无力地):就算是吧。” 医务人员道:“爹是爹,儿是儿,岂可是稀里糊涂,就算是?不是亲生,是养子?” 杨贵模棱两可地摇摇头。 医务人员:“婚外育?挂油瓶?” 杨贵还是摇货郎鼓般的脑袋道:“问怎么多做什么?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吴好腿一瘸一倒地走来,道:“我去。” 医务人员看了看道:“你去?是他照顾你,还是你照顾他?” 吴好腿无可奈何地退下。 侯意:“你看我行吗?” 医务人员:“你是他兄弟?” 侯意:“人皆有兄弟,我独亡。” 医务人员:“说来你们不是亲兄弟?” 侯意:“虽然不是一个娘生的,却亲如一个爹,择善而从,过情之誉,己饥己溺。 牛莉已经有几分的不耐烦道:“司马牛之叹都是废话,我去护理。” 医务人员:“你们是夫妻?” 牛莉不耐烦地:“问这么多做什么,瞎扯淡,夫妻就是夫妻,即使白天不是夜里是,这是我们的隐私,民不告官不纠,怕个俅,我去。” 牛莉上了车,120急救车开出幸福小区。 两名公安人员把方军也带上110警车。 志远:“我可以作为证人,愿一同去派出所。 公安人员道:“好,就请志远书记坐前排。” 志远也上了110警车,车开去。 大门的岗位上只有志高,他虽然是困心衡虑仍然坚守在岗位上。 23:某派出所 办公室 日 内 方军面对两名警察的问话,心里还是一些顾虑。 民警甲:“你可动手打了朱清?” 方军摇摇头,没有说什么。 民警甲:“自然你没有动手,说来他是无病呻吟了?” 方军道:“砸党支部是否违法?虽然我们的党支部是一个小区的支部,被朱清一伙人砸袭个一空,我是这个党支部的书记,为了保护支部,我内省无愧,一切我都认了,你们处理吧,是拘留是判刑?我接受。” 这时所长和志远走进来,所长笑容可掬地说:“方军同志,你没有错,也请你放心,相信法律,善善恶恶法律的天平自能斟酌。” 志远:“方军同志,我们一起努力吧,在幸福小区一定齐心合力打赢战双疫这场人民战争。” 方军(失意地):“战双疫?” 志远:“我虽然来城西社区不足百日,又经过所长的介绍,已经了解到朱清身有前科,是个刑满释放人员,在某种势力的支持下,非法流窜到幸福小区,结伙聚帮,仅不足二年,因为他和他的团伙,该所就出警一百多次。” 所长:“方军同志,你组织你小区的多数党员,老军人和基本骨干群众收集一些有关朱清和他的团伙违法乱纪的罪证,结合打黑,一定依法给于严惩。” 方军(激动):“谢谢所长,谢谢书记.” 志远:“据我了解,为了小区你受了委屈,涅而不淄,一个好支部书记你做到了。” 方军(心情冷落):“自从冰魂雪魄散,鲁国今谁更服儒?” 所长:“方军同志,志远书记是位积极向上,常为前锋,有陷阵溃围的能力,绝对不会错认颜标,他会竭尽全力地支持你的。” 三人告别。 24:街道 日 外 没有昔日的车水马龙,没有昔日的熙熙攘攘的路人。眼下疫情沉重如山,方军孤步大街。 25:方军的住楼 日 外 方军走进单元,走上楼梯。 26:方军的住楼房间 日 外 方军举目看去,墙壁上,大门上虽然经过涂刷,还隐约地看见: 杀人偿命,借债还钱; 不许耍赖,必须还钱; 不还钱就拿命来…… 这一些用不同颜色的漆料喷写的标语,方军触景伤情,他回忆起……. 27:方军的住室 拂晓 内 回忆一 方军一家人被门外的破门声,叫骂声而惊醒。 方妻胆战心惊地:“那些没有人性的畜生又来了,三天两头的这么作弄,日子没法过了。” 方妻说到这里失声啼哭。 从隔壁的房间传来小孙子的惊哭声。 方妻:“到底儿子借了他们多少钱?” 方军:“龙儿门市经济周转不开,医得眼前疮,剜却心头肉,从他们手里只拿了四万元现金,写了五万元借条,日息五分。一月一清,逾期一天滞纳金五百元,后强迫你借张三还李四,当然都是空头借据,不到一年,借四万,龙儿被迫转卖了门市,还了三十二万现金,到今天还欠五十八万。” 方妻:“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借贷?” 方军:“驴打滚,无底洞,冤枉债,彻头彻脑的敲诈勒索。这样吧,龙儿也被迫离家出走,脚底无线,流亡他乡,他妈,算我方军拜托了,你带着儿媳和孙子,走吧,就是乞讨要饭也能保命。” 方军说到这里泪如断线珍珠,滚在脸颊上又滚落在胸前的衣服上。 旁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方妻:“你想做什么?” 门外咒骂声,还有人使用了扩音器,真是震耳欲聋,破门声响得更急,直振的门附近的墙皮脱落,那门也摇摇欲坠。 方军已经是忍无可忍,怒发冲冠,他咬牙切齿,急忙穿好衣服,又紧了紧腰带,跳下床来,从床头柜中取出一条九节鞭,扑向门外。 28:方军的住室门外 拂晓 外 回忆二 方军怒不可遏,手提九节鞭开了门扑了出来。 方军一声怒吼:“王八蛋不要走,拿命来。” 这伙乌合之众哪敢怠慢,方军如虎扑羊群,歹徒们如惊弓之鸟,纷纷连滚带爬向楼下逃去,方军又如枭鹰夺鸡岂能放过。 29:楼梯间 拂晓 外 回忆三 前有恶人逃,后有壮汉追,有惊叫,有怒骂,惊动了楼上楼下,许多邻居都争先恐后出门张望。 30:楼前 晨 外 回忆四 这群汉子都是一色的年轻人,有的留着红头稍,有的削着和尚头,有穿红的,有穿绿的,还有的留着日本式的卫生胡。个个惊慌失措,面有惧色。那方军甩起九节鞭,呼呼风响,欲如空飞走蛇。 旁白: 众歹徒如惊雀,饿鹰扑来无处躲。 又似恶狗扑兔窝,自恨爹娘少生几只脚。 跌破脸流出血,有哭娘来有叫爹。 死到临头无人救,鞭落头上别想活。 31:小区中心甬道 晨 外 回忆五 这伙人逃到小区中心甬道上,方军穷追不舍,惟有一个身材粗胖的汉子失脚倒在地上,方军已经追到近前,举鞭就打,那汉子魂飞胆丧一声哭道:“叔叔,你是爹行吗,别打我,我家里还有一个患尿毒症的儿子……。” 旁白:朱清 正在这时一个手摇手摇车的白发老人,横车拦下方军。 字幕:老冤 旁白:这个老人是个老兵,伤残军人,一生中从不占任何人的便宜,过度的耿直,他是一个一等伤残军人,生活上一直结结巴巴的,五十多年来他没有向民政局要过一分钱的救济,他家失过火,活活烧死他的老母亲,头无片瓦,他宁愿去捡荒,还讨过饭,有眼泪留在千里外。还有见一说一,谁有错他都要去说。所以他虽然心好却不落好,也许做的是好事还有人骂他,把自己总是说他是老冤,别人也就认定他就是老冤,给佛爷烧香,佛爷掉腚,还有人比喻地说:好心喂猴子,还被猴子抓破了脸。 说白了,做好人没有人说他好,名副其实的大老冤。 老冤厉声道:“给我住手。” 方军:“老冤哥,不要拦我,他们欺人太甚,三天两头兴师动众前来骚扰,砸门封户,涂屎泼尿,无理打闹,我也是逼上梁山,今天我要与他们一命相拼,反正这个日子也无法过了。” 老冤道:“方军,自然你叫我是大哥,我们是多年的邻居,听我一句劝吧,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方军收下九节鞭,那歹徒便起身狼狈逃窜。 32:某火车站 夜 外 回忆六 字幕:当天夜里 方军夫妻二人,还有儿媳及两个孙子,一个是怀中抱着,一个是手中牵着,在上车的人流中走上火车站的月台。从候车室到站台,一片灯光透明,男女老少形态不一,有呼有唤,人如流水。 一声列车的长鸣,一注强烈的车头灯照亮了铮亮的铁轨,照亮了前方,一列灯火辉煌巨龙般的列车徐徐驶进车站,稳稳当当地停下,车门闪放,车务工作人员首先下了车,为旅客送往迎来,方军一家也登上了列车。 33:列车内 夜 回忆七 方军一家寻座位坐下,车厢内一阵涌动,片刻列车启动,车厢里也平静下来。 方军眼里都是泪,车外是家乡的城市。 34:市区 夜 外 回忆八 密密麻麻的的灯火,现代化的城市的夜景。 列车走远了,车外灯光的越来越少了,最后什么也看不见,一片黑乎乎的。 35:列车内 夜 回忆:八 方军也收回他那还在流泪眼神。 方军的心声。 一首凄凉的歌: 风风雨雨几多年,离乡背井别家园。 泪湿前襟愁满路,凉夜堪辛叹肠断。 山穷水尽疑无路,如刀其颈身难安。 玉界琼田千万顷,无处留我哭可怜。 只待春风临大地,再还百姓艳阳天。 枯杨生稊不在远,党比日月昱无边。 36:方军的家 日 外(闪回) 二年后; 方军取出钥匙怎么也开不开门。 方军(自言自语):“生锈了。” 这时身后有人说话:“哎,你是谁?大天白日来偷东西。” 方军回头看去,是个中年妇女,手里还提着一个菜篮子。 方军:“你这姐姐是怎么说话的?” 租房人:“这房子是我租的。” 方军:“你是租房人,租主是谁?” 租房人:“小区物业。” 方军:“有没有租房合同?” 租房人摇摇头道:“没有,是一个叫朱清的物业主任月租金800元租给我的,我已经交了一年的租金,现在还居住不到四个月。” 方军愤然道:“简直是无法无天,我叫方军,是这房子的主人,外出打工有两年之久,一月前才从南方回来,家人都在老家的乡下暂时生活,今天早上才刚刚回来。” 那租房人面上更色而叫苦不迭道:“我是乡下人,是送儿子来上学的,这要我如何是好?” 方军道:“你这姐姐不要着急,现在是防疫的非常时期,学校也关门停课。” 租房者(着急不已地):“自然你是房主,我也不能赖着不走,我那好几千元的租房金,孩子他爸打工挣钱也是不容易哇。” 方军:“朱清这伙人都是骗子,这房子你先住着,你也别着急,我和你一同处理。” 租房人(感激地):“谢谢,谢谢。” 方军走下楼去。 37:楼下 日 外 方军下了楼,脑海里在反复地思索着…… 38:写字楼(东侧房间)晨 外 回忆一 这男女多人如狼似虎一窝蜂地扑到这门前,个个呲牙裂嘴,将方军团团围住。 39:方军的住室门外 拂晓 外 回忆二 方军怒不可遏,手提九节鞭开了门扑了出来。 方军一声怒吼:“王八蛋不要走,拿命来。” 这伙乌合之众哪敢怠慢,方军如虎扑羊群,歹徒们如惊弓之鸟,纷纷连滚带爬向楼下逃去,方军又如枭鹰夺鸡岂能放过。 40:楼下 日 外 遐想 方军下了楼,脑海里在反复地思索着…… 朱清,侯意,马辛的面孔反复交替地出现在方军的面前。 方军愤然道:“恶性逼债也是这伙人,是他们,错不了,就是他们……” 41:老冤的楼前 日 外 方军向老冤用手机打去了电话,手机通了。 方军(对着手机):“老冤大哥,我是方军,我回来了,我要见你,你戴上口罩出来一下,我在你九号楼门前。” 片刻老冤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老冤:“是方军兄弟。” 方军:“这是防疫的非常时期,你我说话要远一些。” 老冤:“好,那也就不要进屋了,门前席地而坐,说说你这二年是怎么过的?” 二人在楼前甬道的路缘石上1.5米外坐下。 方军:“还是说说小区的事吧。” 老冤愤然道:“小区?” 方军:“就说说小区这几年是怎么管理的。” 老冤:“这伙人没有几个是好东西,他们来小区说是管理,狗屁,是糟蹋来了,一色的劳改犯流窜到我们小区,吃喝嫖赌,招摇哄骗,无恶不作,那真是飞扬跋扈。” 方军:“一色的劳改犯,刑满释放人员?” 老冤:“是啊,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据我了解,他们都是有前科的刑满释放人员,那个朱清,杨贵二人犯诈骗罪入狱判刑,马辛非法办报被判刑入狱,侯意伤害犯罪,前二年还有一个姓段的组织他人缠绵上访被判了刑坐了大狱,就说那个叫牛莉女人,典型的破烂货,她虽然没有坐过监狱,他男人却二进宫三回头多次入监,男的泼皮,女的无赖,现在是朱清的情妇。” 方军:“据说那个朱清你认识他多年,还有一些交往。” 老冤苦涩一笑道:“说来话长了……” 42:老冤的家 早上 内 回忆一 字幕:七八年前 一阵敲门声。 老冤拄着拐杖前来开门,门开了进来一个又矬又胖的龌龊汉子。 字幕:朱清 朱清瓮声瓮气地:“你可是老冤先生?” 老冤向面前这位不速之客看了看道:“老冤是我的绰号,再说我无能无为,不敢妄称先生,请问你是?” 朱清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抱着老冤的一条腿,也许是表演,一下子就泪如打枣流了下来。 朱清哭道:“叔叔您得救我。” 老冤真有些措手不及,急忙去搀扶朱清,道:“你这么做,要我多不自在,你我萍水相逢,素不相识却来跪我,起来,起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朱清起身便与老冤在沙发上坐下。 朱清音辞悲哀,声泪俱下向老冤诉说一番…… 旁白:情随事迁,老冤也许真的被感动了,好言劝说着…… 老冤便吩咐妻子道:“来客人了,起来做菜待客。” 老冤妻先与朱清简单打了声招呼就忙碌去了。 43:厨房 早上 内 回忆二 老冤的妻子在厨房里又炒又熬地忙碌起来。 44:老冤的客厅 日 内 回忆三 一桌较为丰盛的酒菜,老冤与朱清对面坐饮起来,酒过三杯,菜过五味,二人便开门见山地交谈起来。 朱清心情似乎有些低沉,其实都是演戏,目中含泪道:“我一个唯一的儿子,患了尿毒症,已经是病入膏肓,高昂的医疗费要我捉襟见肘,也可以说是山穷水绝,我不得不乞求叔叔您施菩萨心怀救救我和我的儿子。” 老冤没有立即表态,又饮了数杯酒。 老冤自我感慨地:“有王一冰先生在全解《菜根谭》中一这么一句话:我们的身体就是一个小世界,如果能做到使高兴和快乐都不会逾越规矩,使自己的好恶遵守一定的准则,这就是做人的一种调理谐和的功夫;大自然就是人类的父母,如果能让每个人没有怨恨和叹息,万物万事没有灾害,便能够呈现出一片祥和和太平的景象。” 朱清好像什么也听不懂,只作悲哀之状。 老冤又道:“神而明之,存乎其人,做人做事有处可学,到处都是学问。你的要求我无力满足,你也看见我是一个重度残疾人,没有大款,只享受国家对我优抚的伤残金,当然我也很知足。说来也很惭愧,微不足道的给你二百元现金,至于你儿子的住院,开个账号,我给打去,多是一万,少是八千,水过地皮湿。” 老冤说罢取出二百元现金,朱清不太满意地接下。 老冤又问:“朱清,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我可是不求闻达的布衣平民。” 朱清:“我在电视上看到表扬你的专辑,你已经出版了几部小说。” 老冤哈哈大笑道:“是自费出版,哈哈,原来是烧香引鬼,说笑了,说笑了。” 朱清:“叔叔,我可以帮助你卖书。” 老冤(大喜):“好,币重言甘,诱我也。即是如此,我也答应于你。你是无功不受禄,我也是不白使人,绝不会要你白卖,除去本钱,利都是你的。还有,你卖书的钱先为你儿子看病,那怕是舐糠及米,只要能医好你儿子的病,我也就算尽善行之事。” 45:老冤的楼前 傍晚 外 回忆四 字幕:就在当天,朱清雇车从老冤家拉走三车书(三轮小货车) 朱清和开车人将印刷品(书)装好车,老冤也清点完毕。 朱清:“老叔,我给你写个手续吧。” 老冤:“也好,口为空笔为踪,有言在先,我只收成本费。” 朱清:“每一车装书1000部,三车合计装书3000部。” 老元:“定价是90000元,成本价是26000元。” 朱清:“这样吧,我卖完书付你现金25000元。” 老冤摇摇头:“25000中有100个二百五,不好,不好。” 朱清:“叔叔您说?” 老冤:“双数为偶,单数为奇,那就给我写个22000元欠条吧,路可重走,话不可重说,先为你儿子看病。” 46: 老冤的楼前 日 外 闪回,恢复41的场面 老冤言讲一番。 方军问:“那书钱可如数付给你没有?” 老冤:“石沉大海。” 方军:“名副其实的骗子。” 老冤:“几年后,这个朱清来我们小区干物业,我才又见到他……” 47:小区的甬道上 日 外 回忆 字幕:二年前 老冤拄着拐杖刚刚走上甬道,一阵子扩音器的噪声传来:“警告那些不缴物业费的无聊们,今天下午必须去门卫室缴纳所欠的全部物业费,如有铤而走险的爷就对不起了,就停水停电……” 接着又有一个通知(扩音器中):“经市政府,市房产局,市规划局批准,凡使用小区的车库的住户,立即来门卫上交购车库的发票,没有发票的一律收回,不管你是谁?顶风的,冒尖的,如有不执行的,那就法院见……” 老冤抬头看去,朱清袒怀露腹,挺着大肚子,手持扩音器在反反复复一遍遍地叫嚣着,身后还成群结队有六七人耀武扬威地似乎在游行示威。 老冤看到这里,自言自语道:“好小子流窜到我们小区了,哼,冷眼看螃蟹,横行能几时。” 当朱清缓步走到老冤的门前,轻描淡写地施个见面礼:“老爷子,你侄子我来你小区当物业主任,背靠您这棵大树,您得全力支持我。” 老冤笑了笑道:“逾墙钻穴,你算好手,知人论世,我又有何能耐做你的靠背。” 48: 老冤的楼前 日 外 闪回,恢复46的场面 老冤与方军还在继续地交谈着。 方军:“据人说你也不是个清水衙门,朱清也馈送过礼品于你,不知道是谣传还是?” 老冤:“不是谣传,也不是空穴来风,朱清送了我粉丝还有食用油。” 49:老冤的家 日 内 回忆 字幕:二年前 老冤拄着拐杖进了自家的客厅,他看见了桌子放着大约有七八斤重的一小捆粉丝,还有五公斤一桶金龙鱼牌的食用油。妻子正在厨房做饭,响起一阵切菜声。 老冤问:“哪里来的粉丝和食用油,是儿子买的,还是女儿买的?” 妻子在厨房里回答:“是朱清送的。” 老冤:“是朱清送的。” 老冤一听勃然大怒起来,他一拐杖把粉丝打落在地,大声吼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有安什么好心?蝇头小利收买不了我,正是断肠草,迷魂药,他想要我支持在小区为非作歹,狼狈为奸,办不到。自从这伙人进入小区,好事没有做一件,坏事那是指不胜屈。” 老冤又发泄地用拐杖捶打着粉丝。 妻子又在厨房里说:“我当时就拒绝了,他放下这些东西就扬长而去,要我怎么办,我又撵他不上。不然你就送还与他,也就了事了。” 老冤:“好,我去送还与他。” 这时妻子走出厨房一看,气呼呼地说:“你给砸碎了又如何还他?” 老冤看了看,也道:“完璧归赵,璧碎了,无法归赵了。这粉丝也碎了,又如何还给朱清呢?” 妻子道:“猪不要狗也不会要的。” 老冤想了想道:“还他的钱还不成吗。” 老冤只提着一桶食用油走成家门。” 50:小区的门卫 日 外 回忆二 老冤摇着残人手摇车来到门卫,门卫的一旁堆着高高一堆粉丝。 老冤下了残人手摇车,这里有牛莉还有马辛,另外还有几名在此说闲话的业主,看夜的是一个耄耋老人。 字幕:老丘 旁白:说他是看夜,其实是连白靠。 老冤(高声):“老丘,老丘哥。” 老丘走了出来,道:“老冤兄弟,有事吗?” 老冤:“无功不受禄,朱清送给我的粉丝还有一桶食用油,粉丝被我整碎,折四十元现金,还有这一桶食用油,请你替他代收。” 老丘接下老冤的现金和一桶食用油,老冤向这堆粉丝看了看问:“哪里来的粉丝?” 老丘摇摇头道:“一言难尽啊” 老冤:“明明是一堆粉丝,还有什么一言难尽?” 这时一辆小车开来,侯意来了,他停下车道:“牛姐,马哥,朱哥要我来接你们去四海酒楼。” 牛莉,马辛急忙上了车,那车一溜烟地开走了。 老冤念念有词道:“南山猴子接牛马,忍俊不禁说笑他。 当年服刑成狱友,岂恤汝辈口吻花。” 老丘走了出来。 那个女业主道:“丘老头子你为何不去吃一顿?” 老丘:“我是干凊活,九寸五的脖子,够不了一尺。” 那个女业主:“也许杨贵能给你打包带一些残茶剩饭来。” 老冤道:“再说这粉丝是怎么一回事?” 一个女业主这才低声道:“这是朱清骗他一个村子的邻居的,声称替邻居销售,整整三农用车少说也有一万斤,堆在这里无管无收,糟蹋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被朱清所谓的发了福利给送了人,又还有一部分被这些人私分了许多,三下五除二也去了三分之二。” 老冤:“万恶的朱清真是卖人的田土心不疼,死有余辜哇。” 正在这时一辆农用三轮车开来,开车的是位中年汉子,车子在门前停下,那汉子下了车,从车厢里传成一个孩子的哭声。那汉子急忙抱下孩子,孩子哭了,他也哭了。 字幕:惠学贵 惠学贵抱着腿上还打着绷带的孩子,来到门卫,问:“朱清在不在?” 老丘从门卫室走了出来,道:“他和几个管物业的喝酒去了。” 惠学贵:“这个畜生,我与他是一个村子的邻居,竟如此害我。” 老冤问:“他害你?” 惠学贵:“我辛辛苦苦打了三个月的粉丝,买红薯的成本就花用了上万元,他花言巧语欺骗我要为我推销,结果呢,上万斤的粉丝就剩这一点了,我跟他要钱,他总是指山卖磨,明天,明天,没完没了的明天,我跑了十几次没有要来一分钱。” 女业主:“还你的钱别说是明天,也许是牛年马月,也还不了你的钱。” 惠学贵:“老婆吵,父母骂,上天我带着老婆孩子来寻他有钱,在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老婆孩子都伤了,孩子骨折,老婆还在医院躺着。” 惠学贵说到这里泪流满面,失声啼哭起来。 这时又来了一只眼的老头子,他骑着一辆旧自行车,在小区的门卫下了车。 字幕:韩老三 门卫的门前人也越聚越多,说咸的说淡的都有,就没有一个说好的。 业主甲:“老韩,你又来了。” 老韩气呼呼地:“我来看朱清这个龟孙死没有死。” 业主乙:“别管他是死是活,你的钱怕是大风刮走了。” 老冤:“他也欠你的钱?” 老韩:“杨贵,马辛还有这个朱清要为我补办退休,还又再为我评残,三个狗东西连借带骗,先后诈去我现金五万多元,还有价直上万元的礼品。我手里还有他的借条,那可是白纸黑字。” 女业主:“桃树条打鬼那是没有用的,这些人打出去的借条没有三百张,也有一大撘子,自从这伙人进了小区,一天到晚招来成群的讨债鬼,说真的连一张火纸也没有要去。” 老冤:“为什么没有人去法院控告他们呢?” 老韩:“告又有什么作用,这些人根本就拿法律是耳旁风,他们都没有工作和产业,赢了只是一张判决书。哪怕是判刑,对他们来说,习惯了,这些人哪一个没有坐过牢,司空见惯,全作一趟旅游。” 老冤:“哎,老韩你的退休办下来了吗?” 业主丙:“死了去阎王爷那办吧,他们自己也没有一个正式工作。” 女业主:“谁说没有,马辛手里有还几本工作证件,什么香港记者证,人民日报采访证,作家证,律师证,可是没有一本是真的.” 业主甲:“都是骗人的招牌,马上就有真证了,阎王颁发的死亡证。” 老冤看了又看,高声喊道:“老丘,老丘,我们的电控门呢?” 老丘:“去废品站了。” 老冤:“这不是好好的电控门吗?价值好几万,他们有什么权力出卖集体还在使用的财产?好大的贼胆。” 老丘一声长叹:“这些人都是胆大包天的人渣,昨天晚上…… 51:门卫室 夜 内 回忆三(老丘的诉说) 老丘半躺半坐在小木床上,朱清,杨贵,马辛,侯意还有牛莉都是醉醺醺的走进来。 牛莉东倒西歪显些站不住了,还在打着酒嗝儿,说起话来舌头有些发硬,道:“我,我上楼,上楼去了……” 朱清:“莉的,给我留门。” 马辛:“排座次也该轮到我了。” 牛莉:“那就先来后到吧……” 牛莉东摇西晃打着趔趄走出门卫。 朱清:“破皮靴子也那焐脚。” 马辛:“旧棉袄一样搪寒。” 侯意:“要喝喝新酒,这样的陈年老醋能酸掉牙,我才不稀罕呢。” 杨贵:“要劫劫皇贡,要奸娘娘。” 朱清:“是哇,就是……” 老丘听到这里,心惊胆战向门外跑去…… 52:门卫室外 夜 外 回忆四 老丘的诉说 老丘跑到门外,抬头看看了看苍空。 53:苍空 月儿不圆,星光淡淡,浮云流动。 有几只惊鸦从半空中飞过,惊鸦远去还留下几声惊狂般的唳鸣。 54:门卫室 夜 外 回忆五 老丘的诉说 老丘有寒冷之状,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听得室内一阵阵狂笑…… 55:高山峻岭 夜 遐想 鬼哭狼嚎声传来,一声声,一阵阵,忽儿低沉,忽儿高亢…… 56:老冤的楼前 日 外 闪回 恢复48的场面 方军和老冤仍然屈膝交谈着。 老冤:“我向镇有关领导人反映了此事,不管怎么说也还是立竿见影大有成效,朱清虽然没有赎回我们小区的电控门,还是滥竽充数地从废品站以废品的价格买来一个破烂门,也算是蒙混过关。” 方军:“流行坎止,老冤哥也许我做不到,因为我一至于此没有你这般老成,有逃避的心态,所以败了阵,让这伙人乘势而入,让安静和谐的小区而如此混乱。” 老冤:“小区的乱,有你的责任,我这个人一贯地用事实说话,你怕了,他们挖了井你跳了,穷原竟委,也是这伙人出谋划策先害了你的儿子,又穷追猛打,逼走了你,放贷的,讨债的都是一伙人。” 方军:“能吗?” 老冤:“他们是一个有豫谋,有组织的一个黑恶集团。如果没有事实,我的认定就是违心之论,或者说是信口雌黄。” 方军:“说来听听。” 老冤道:“山阴道上桂花初,王谢风流满晋书。” 字幕:老冤把他所了解到的有关朱马牛杨侯等人在小区胡作非为的恶劣行为诉说了一番。” 方军愤然道:“这伙人正是名副其实的黑恶团伙,他们给小区人们制造了多少无妄之灾。” 老冤:“说他们是从恶如流的黑恶团伙是完全准确的,去年……” 57:小区的甬道上 日 外 回忆 字幕:去年夏天 一辆挂着外埠牌照的箱式小车,车头上放置一个大型高音喇叭,一个劲地扩放着:“没有缴纳物业费的无赖们,必须在24小时之内交清这三年来的全部物业费,否则立即停水停电;使用车库的业主们,今天必须无条件地将车库交付于物业统一再从办理交易手续,如有抗拒者,移交于公安法院,严惩不赦……” 朱清袒胸露怀,马辛摇头晃脑趾高气扬地走在车前,还有几名生疏面孔的男女,流里流气地接队而行,车上还有若干风流男女。 好整以暇,大有轻裘缓带的气象,阵容从容不迫,折折返返,没完没了,缓缓而行。 58:老冤的楼前 日 外 闪回 恢复56的场面 老冤:“可恨的朱马牛杨侯,怙恶不悛,就这样折腾了整整一个星期,直弄得这个小区人心惶惶。 方军:“今天早上,他们又报了假警,诬告我打了朱清被120送去了医院。” 老冤大惊失色道:“不好,方军你被讹上了。” 方军:“事实就是事实,我没有打他,况且还有城西社区志远书记也在现场。我是不做亏心事,就不怕鬼上门。” 老冤:“朱清何许人也,妖由人兴,他是一个可耻的无赖,品质恶劣,道德败坏,自郐以下,猪狗不如而不名一钱。” 方军:“我根本没有失枝脱节的把柄在他的手里,他就是无病呻吟,奈何不了我。” 老冤:“我的方军兄弟,在几年前……” 59:市信访局 大厅 日 内 回忆 字幕:几年前 工作人员有条不紊地接待来访的群众。 朱清带着几名老年人也来到大厅,一名工作人员迎上前来严肃地:“朱清,你屡教不改总是组织策划唆使带领不明真相的群众上访是违法的。” 朱清理直气壮地:“我是民间法律志愿者,为民请命,何错之有?” 这时一位副局长走来道:“我是信访局的副局长,今天是我值班,走,去办公室。” 朱清:“要谈就在当众谈,理服众人。” 副局长:“朱清,这是你一种诈骗敛财诛求不已的违法行为,如若不思悔改,政府绝不纵恶贻患,就要采取对你实施法律制裁。” 朱清变心易虑地片刻就一头扎向副局长的怀里,又哭又喊起来:“国家干部,信访局副局长打人啦……” 这位副局长促防不及,朱清又一头栽到在地,装起死来。 一犬吠影众犬吠声,他带来的几名老年人也哭喊起来:“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60: 老冤的楼前 日 外 闪回 恢复58的场面 老冤:“只要不开口,神仙难下手,朱清就来个装死,派出所和医生也拿他而无可奈何,最后,这位副局长为了所谓避免不良影响,哑巴吃黄连,被讹去30000元钱。” 方军(愤然地):“政府,法律就拿他没有法子了,任他胡作非为?” 老冤:“不是没有办法,我们的法律还是严明的,天网恢恢,容不得他违法乱纪,也判了他的刑……” 61:朱清的家 日 内 回忆一 家徒四壁,除了破烂不堪床铺和几件家具,别无他物,朱妻子无精打采坐在床前,无神的眼里都是泪,表现的非常凄苍茫然,他在守着躺在床上病入膏肓的儿子。 朱妻:“儿子已经断药了,他急需要透析。” 朱清:“教育局,民政局,信访局我都去了,捐款近日就到。”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接话后喜出望外,向外跑去…… 字幕:教育局捐款24万,民政局救济10万,红十字会捐款10万,计现金44万现金。 62:娱乐厅 夜 内 回忆二 紫色的灯光来回的旋转,劲爆的音乐卷起一片激情的声浪,西方流派的青少年疯狂的摇摆。 朱清和一个年轻女人在尽情地跳着舞,声色犬马而让人魂魄颠倒,麻木不仁。 63:列车上 日 内 回忆三 朱清和那个同在舞厅跳舞的女人搂肩抱腰坐在列车上….. 64:公园 日 外 回忆四 凉风瑟瑟,蝉鸣嘶嘶,好山好水尽在眼底,美丽的公园风景,给人心旷神怡。 朱清和那女人手牵着手在赏花悦柳…… 65:酒楼 夜 内 回忆五 带‘星’级的酒楼,光彩夺目,虽然是白天依然是灯红酒绿。 朱清和那女人情切切意绵绵,举杯忘醉,一觞一咏。 朱清(操着公鸭嗓子)唱道:“兔丝附蓬麻,引蔓故不长…..” 那女人咏道:“暮婚晨告别,无乃太匆忙…..” 66: 朱清的家 日 内 回忆六 朱妻抱着儿子一具僵尸哭的死去活来…… 67:大运河 日 外 回忆七 烟云飘逸,微风徐来,虽然大运河的主要走向是南北,却在这座城市的北方而形成一个拐点,大河东去,夕阳的光辉洒在河面上飘金泛银。 一个人影出现在水边,就像刚刚出井的煤炭工,满脸的炭灰,身上的衣服涂着炭色分不出是青是藍。他脱下脏兮兮的衣服,就走下水去。他洗去脸上那层厚厚的煤灰,这才现出真面目来,原来是朱清。 马辛骑着一辆电瓶车匆匆忙忙地来到朱清洗浴的河边,他下了电瓶车,取下车上带来的几件衣服走到水边。 马辛:“朱清,混得不错?钱已消化全完,斯时涤瑕荡垢,看你身边的水也被你污染了。” 朱清:“马哥,看我如此模样,落花流水,别再醋我了,钱了情也了,那个贱女人便反目为仇离我而去。” 马辛:“她贱你也贱,你做事不合时宜,荒唐至极,无情无义,国家捐给你儿子的救命钱,你却带着一个野女人去花花世界浪荡去了,儿子也死了,你落了个世人皆骂的名声。” 朱清苦涩地笑了笑道:“我明知儿子染得是该死的病,把钱扔给医院,还不如我吃吃喝喝地快活几日,这是我的明智。” 马辛:“明智?真还能说得口,吊死鬼卖身,死不要脸,谁不骂你人面兽心不是个东西,你那伉俪情深的美人呢?不到百日,鸡飞蛋打,连回来的路费也没有,爬着煤炭车,是的,你这番模样又如何出世见人,人不人鬼不鬼的。我接到你的电话就来了,干净的衣服也给你带来了。” 马辛丢下手上的衣服,愤然地扬长而去。 68:朱清行骗的不同的几个场面; 字幕:朱清的儿子死后; 朱清来到一个企业家的办公室,向那个老总跪地哭诉:“救救我的儿子吧……” 朱清来到老冤的家,可怜巴巴地磕头而诉:“救救我的儿子……” 街头,朱清双膝跪地,面前铺着一张纸,纸上写着:救救我的儿子…… 69:法庭 日 内 开庭的现场。 朱清在接受法律对他的审判…… 字幕:诈骗犯罪,获刑三年。 70:老冤的楼前 日 外 闪回 恢复60的场面。 方军:“这些人是怎么进入了小区,有没有合法手续?” 老冤:“合法手续?什么也没有,怎么进入小区,说来话长了……” 71:一家酒馆 晚上 内 回忆一 字幕:朱清刑满释放后不久 老冤和几名战友在喝着闲酒,突然朱清、马辛、杨贵、侯意和牛莉打扮的耳目一新,花枝招展,毕恭毕敬地一左一右搀扶着五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进来。在离老冤他们喝酒的隔壁一个雅间入座。 字幕:老资格 旁白:老资格,顾名思义,就是说他资格老,老到什么程度,鬼见鬼怕,人见人愁,他是什么人?不好对付的人。他是一个经过几场大霜的人,大狱他是几出几进,敢在刀坑里打滚,能玩命的人。可在百称霸,高徒如林。有人问世上他怕什么?一场新冠肺炎就要了他的命。所以说病疫能要好人死,一样也杀歹人。 72:酒馆的雅间 晚上 内 回忆二 服务员上来一桌丰盛的酒菜,朱清、牛莉等人如群星伴月彬彬有礼把老资格安坐首位。 一个个都有献不尽的殷勤为老资格敬酒,尤其是牛莉那种表现给人忍俊不禁,求宠颇切,几乎能把这个老资格搂着抱着,不时地娇滴滴的肉麻地:“我的亲爱的,不是老公而情过老公,再饮下奴家三杯……” 这个老资格哪里经得住牛莉雏凤声清的媚颜戏诱,不一会儿便神魂颠倒又麻又木起来。挺腹拍肚,大言不惭地:“方军被你们挤走了,树倒猢狲散,他支持的干物业陈三,三日内我一定把他骂走,你们就取而代之进来吧……” 旁白:老资格原来是个色鬼,长期与牛莉勾搭成奸,这个风尘女人牛莉虽然是朱清的不远房的姨妈,这些人什么人伦,什么道德,那都是不名一钱的粪草。黑牛黄牛都是牛,在朱清这些人的眼里,也就花红柳绿浑满原,猪狗鸡鸭乱满圈。还是乱得好,乐一时是一时,谁管明日生和死。就这样又成了朱清的情妇,不过,马辛、杨贵、还有侯意也会‘偷针缝’,时不时地逢场作戏。 73:老冤的楼前 日 外 闪回 恢复:70的场面。 就这样朱、马、牛、杨、侯便进入了小区。 老冤百感交集地:“原来的物业,尤其那个姓陈的鸡毛经不起大风吹,老资格指着鼻子骂了两次,便偃旗息鼓走了。就这样朱、马、牛、杨、侯便洋洋得意地进入了小区。” 方军:“广大业主没有任何反映?” 老冤:“老百姓都是过日子的,迫不得已,然后受诏。” 方军:“在黑恶势力面前,也许是得过且过,为了讨安,随方就圆,很少有人去强作解人而自讨麻烦。” 74:幸福小区 日 外 回忆 一辆白色的货云两用车可进小区,下车的先是一个喝得醉醺醺的汉子,他下了车就指挥车上老名青年人卸下一纸箱的香蕉,足足有好几百箱,就靠着门卫的前墙高高地垒起。 有人问:“小区里何时成了瓜果批发公司了?” 侯意破口大骂:“如果有不服气的,爷弄死他……” 接着侯意进了门卫室就用高音喇叭叫喊起来:“香蕉,香蕉,要卖快来买,不买的就给我滚蛋。” 车上又下了一个随同,在小区的公告台上张贴两张公告,有多名业主在观看。 旁白:无非都是吓唬人的言辞:“缴纳物业费,否则停水停电,再不然就起诉到人民法院……其中还有放车气一些言辞,真让人啼笑皆非,‘放车气……’岂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这时老冤手摇代步车来到小区的大门处,听得扩音器的叫卖声:“香蕉,香蕉,快来买,便宜了……” 又看到门卫室高高如垒墙的香蕉包装箱除了进出的门,就连窗户也遮挡的严严实实,侯意倒背着一只手,另一手在吸着烟。那一副嬉皮笑脸,还有那一身流里流气的梳妆打扮,十足流氓相。有许多小区的业主,还有过路的人前来购买香蕉,乱哄哄的。 老冤很诧异地:“这里成了市场了,能卖水果,也能卖猪马牛羊,好吧,明天我就在这里卖馿。” 75:老冤的楼前 日 外 闪回 恢复:73的场面。 老冤痛心地:“自从朱马牛杨侯进入小区,好好小区被糟蹋的不像样子,乌烟瘴气,这些人一天到晚不是吃就是赌,地脏了无人扫,路灯坏了无人修,只管收物业费,这些人如狼似虎,不是砸门就是叫户,这二年来被他们打骂的业主就有几十人,被打骂的群众只能报警,不完全统计分管小区的派出所就出警不下上百次,匪夷所思,邪的还是邪,横的还是横。更令我气愤的是,这个朱清,今天告张三,明天告李四,纯碎的诬告,我为此被派出所;纪检和信访局上门多次问责,这件事我也想不通。” 方军(笑了笑):“因为你叫老冤。” 老冤:“我在想,这是为什么?发蒙解惑,到死也想不清楚,不胜其愤。” 方军:“这些人都有什么背景?” 老冤:“一色的劳改释放犯,再犯罪再坐牢,对他们来说也不生疏,二进宫,三回头,并且还以此为荣。” 方军:“以此为荣?” 老冤:“我亲耳听到他们卿卿我我在一起说什么,当兵的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坐牢的是一个高墙下的狱友,一样有感情,还吹嘘他们是披沙拣金的人才。” 方军怒道:“荒唐,荒唐,他们又是如何砸了我们的党支部?” 老冤道:“现场还在,朱清还胆大妄为把办公室以二十年的租期租给他一个姓段的狱友,领袖的肖像,党旗也被他们撕扯的无影无踪,档案柜也砸了,好好的办公室被装潢成三室一厅。” 方军:“据说他们还把小区的管理权变卖给他人?” 老冤:“第一次七万五千元卖给余姓的外县人,还有一次也就是今年春节前以二万元卖给一个姓戴的人,豫交二千元押金,二百元还请他们大吃大喝一顿。” 方军:“这是小区,二十多栋居民楼,八百余户居民,又不是门市,他们一无投资,二没有任何经济产业,竟能当作商品来相互转卖,岂有此理?况且他们不是小区的业主,什么合法手续也没有,是自行流窜来的无业游民,有何资格和权利?那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 老冤:“他们是看好了几十间车库,还有小区的小广场,倒卖了车库能获利二三百万人民币,能在广场盖上两栋多层楼,那是重重的一桶金。” 方军:“说起来,这个朱清就是幸福小区混乱的罪魁祸首。” 老冤:“这些人胆大包天,私刻了五花八门的公章,仅幸福小区所谓的业主办公室就有大小式样不同好几枚;律师函;法院起诉书在小区的墙上层出不穷,起诉某某人也是屡见不鲜,就连一个头部做了开颅手术的陈老汉不知热冷,语无伦次,也被张贴了法院起诉函。” 方军:“可恶,可恶,实在的可恶,登峰造极。” 老冤:“我昨天晚上给朱清画过一张像,还装在我的口袋里,你看不看?” 方军:“画得像不像?” 老冤:“可以说是入骨三分。” 老冤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纸来,原来是张漫画,画着一个肚大腰圆的小人,肥头大脸,肩上扛着枪,背上背着一只筐,双手捧着香。画的一角写着一行字:肩上扛着枪,背上背着筐,手里捧着香。 老冤解释道:“肩上扛着枪,背上背着一只筐,双手捧着香。筐的寓意就是哐,欺骗之意,枪是武力打压,香便是奉承。这小子也算是多才多艺,花言巧语能骗则骗,骗不到就开枪,使用武力,如果再打压不下就去称孙下拜,喊爹叫祖宗他都能做的出来。” 76:医院病房 日 内 牛莉坐在病床前,朱清睡在病床上,二人唧唧嘶嘶而低语。 牛莉:“方军在外二三年,手里一定有钱,你准备讹他多少?” 朱清:“不给我三万两万,就休想要我出院。” 牛莉:“这回就看你的了,讹来了钱,别忘了我。” 朱清:“放心吧我的大美人,就是吃只苍蝇也少不了你两条腿。” 牛莉:“能有多少把握?” 朱清:“真睡着的一喊就醒,那要是假睡的,我就来个十喊十不应,脑震荡,植物人,我朱清不是没装过,一来不睁眼,二来不说话,白天不吃不喝,做几天木头人,医生公安拿我也无奈何。” 正在这时牛莉的手机响了。 牛莉接起了电话。 牛莉:“是表妹,你从武汉回来了,准备在我出租房住几天,什么?小区防疫志愿者不放行……” 字幕:牛莉多年前同一个做生意的男人就租居在幸福小区,一年前这个男人死了,虽然名义上牛莉成了寡妇,其实一天也没有孤独过,起初有老资格陪着,到后来,她也无拘无束地开放了,张三上了,李四下了,牛莉就成了公交车。 朱清:“就是你那做三陪女的表妹,好哇,一定要热情招待。” 牛莉:“馋猫见不得咸鱼,你的花花肠子我不清楚吗。” 朱清傻笑了笑:“她,长乐晓钟归骑后,遗簪堕珥满街中,就是专业吃这行饭的三陪女,我于她不是没有过,好吧,白日你接待,我便来个夜游宫。” 牛莉匆匆忙忙离开了病房。 77:幸福小区 日 外 牛莉和一个时髦的女人来到小区,志高还有几名志愿者在大门前严防死守,为进出的人查对身份,尤其是严查是否戴没有戴口罩。 志高问:“你是牛莉,这个女人是谁?” 牛莉:“我楼上的业主。” 旁白:他们都戴着口罩,况且志高和几名志愿者都不是本小区人,这是当班的第二天,所以就被牛莉蒙混过关。 牛莉带着那个三陪女人也就大大方方地进入了小区。 78:医院 夜 外 朱清鬼鬼祟祟地离开了医院。 旁白:这是色胆,也是贼胆,想起牛莉的出租房里,金屋藏娇,把阴谋讹诈方军的计划也就给忽视了,也因此方军便逃过这一劫。再者他朱清也没有想到在这非常时节,小区已经是森严壁垒,不想暴露也自然而然地暴露了。 79:公路 夜 外 明灯错落,在大路的两旁、园林深处映射出灿烂的辉光,好个风清月白的夜。 朱清脚步轻轻地行走在树阴灯暗的公路边缘,鬼一样的身影时隐时现。 80:幸福小区的大门处 夜 外 夜虽然很深,风轻轻,人间却万籁俱寂。小区大门前还亮着灯,灯下的门栏上插着一面红色党旗,在灯光的照耀下更红更赤,风吹来,有节奏地飘扬着,表现出生生不息的生命力。 朱清迈着凌乱的脚步来到门下,可能是想着心事或者说是美事,再一抬头已经到了门下。 志高突然出现在朱清的面前,一声道:“朱清你出院了?” 朱清有些提防不及,扭头就走,迎面可来一辆小车,那车停下,志远下了车。 志远厉声道:“站住。” 朱清抬头看去,原来是志远。 志远:“朱清你不要乱跑,我们市下达了严防新冠肺炎对我市的渗人,全市人民惩防并举,众志成城打好战疫这一仗,蜂虿有毒,你虽然不是幸福小区的常住人口,也不能例外,暂时你还要入住小区写字楼那间办公室里,绝不允许乱走乱动。” 朱清那敢不听,连声诺诺称:“是,是……” 朱清垂头丧气地走进小区,片刻消失在门卫室的壁后。 志远从车上取来一件大衣,道:“哥,今夜有寒流,我给你带来一件大衣。” 志高:“今天才是大年初十,天能不冷吗。你也得好好休息休息,自从进入这场防疫战,你就没有睡好觉。” 志远:“七八万人口的社区,居民区就有三十六个,疫情严重,人命关天,责任重大,我是书记,必须首当其冲,这是一个共产党员,人民干部的使命,这个阵地必须守住,我能睡得着觉吗?” 志高:“先意承志,哥我关心之心,你?” 志远笑了笑道:“哥哥的心情我理解,彼此彼此。哥,有没有情况?” 志高:“朱马牛侯都来了。” 志远:“杨贵没有来,听说被他户籍所在地的村委会派人监控起来了。” 志高:“牛莉还带来一个时髦女人,说是她楼上的一位业主。我和我们一小组都不是这个小区的人,都是生面孔,如果出问题就肯定出在这里。” 志远:“这也是在我的意料之中,我苦思冥想了一两天,解决的办法有了。” 志高:“有何锦囊妙计?” 志远胸有成竹,念念有词道:“藏器待时有办法,北门锁钥自有人……” 81: 幸福小区 日 外 志远于方军一同走向小区的大门处。 志高:“方军同志,我以城西社区党总支书记的名义传达领导的指示,临危受命你为副组长,组长是我社区党支委员,社区副主任志高同志来担任。” 方军:“好,执行。” 志远:“由你去组织幸福小区的以党员、老军人、积极向上的同志,成立一支八至十人的队伍,在我社区党总支的领导下,承担小区的战疫工作中的战斗使命,众志成城,严防死守,出色地打好这一仗。” 方军:“是,保证完成任务。志远书记,我还还有一个请求。” 志远:“好,请讲。” 方军:“我想重新组织幸福小区党支部新的支部成员,新的小区业主委员会,新的物业管理小组。” 志远语重心长地:“势在必行,幸福小区不能再如此混乱下去了,对那些不法人员必须清理,小区是共产党的小区,人民的小区,领导和管理权是党和人民的,无论如何也不能沦落在黑恶势力的手中。” 方军:“这是组织人员的名单,报请社区党总支,社区委员会审批。” 志远:“我身为新任社区总支书记,这也是我的责任,方军同志,按程序逐一进行。” 方军郑重地把三份报告呈交于志远书记。 志高取出一个“志愿者”红色袖章,方军郑重地接下。 志高:“十一点半你来接班。” 方军:“这是一场战疫救危的战场,新冠肺炎是人类的灾难,关系到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你我都是共产党员,全力投入战场而责无旁贷。” 82:幸福小区临时防疫指挥部 日 内 也就是小区门卫室,只是在门前贴上了‘幸福小区防疫指挥’的一张红纸。 志高、方军还有一名大学生志愿者,一名党员老军人,一名党员退休老教师,还有一名退休老干部在召开小组会议。 志高:“这位大学生志愿者的建议非常好,请她发言。” 这位女大学生身姿丰满,亭亭玉立,有绝佳的人品相貌。 大学生:“我是一位大学生,是向长辈学习,走上社会锻炼来了。新冠废炎是一个前所未有的病害,是人类的一场灾难,如果不严防死守,必定会形成灭顶之灾。我们的党,我们的人民政府在党中央习主席的领导下,有能力有智慧打赢这一仗,我们都是这场战疫中的冲锋陷阵的战士,必须有不怕牺牲,不怕疲劳地冲上去。” 一片鼓掌声。 大学生:“在战略上要藐视敌人,在战术上要重视敌人,那些不守规矩的人就是我们防疫中最大的敌人……” 又是一阵鼓掌声。 志高:“大学生的建议非常好,我们就立竿见影,我分配一下执行任务。方军同志带去三名志愿者挨门逐户进行参照身份证和户口本进行清查,凡外来人员必须逐一甄别严格处理,或者驱出小区,有问题的立即上报。” 方军:“好,执行。” 志高:“刘老,还有魏老和这位女天下发放通行证,一户一证,不得有半点马虎。” 女大学生,和刘老师,老干部魏老齐声道:“执行。” 志高:“我和另外几名志愿者负责检查都促带口罩和小区全面消毒工作。” 83:牛莉的出租房 日 外 方军和三名志愿者在敲门,一连敲了数次不闻回应。 方军仔细听去,室内有多人的嘀咕声。 方军:“有人,还不止是一个,大概有三四人之多。” 志愿者又高声喊唤了数次,室内无动于衷,依然没有人开门。 方军向志高打去了电话。 84:小区的一栋楼后 日 外 志高肩背消毒喷雾器在认真地喷洒着,手机响了,他急忙接听。 志高:“昨天那个牛莉带来一个时髦女人,我就有所怀疑,好,仍然不开门,我立即上报。” 85:幸福小区 日 外 一辆警车和一辆防疫救护车一前一后驶进小区。 86:牛莉的出租房 日 外 警车和防疫救护车在楼前停下,先跳下几名警察。 警察敲门不应被立即破门,多名防疫人员和警察冲进室内。 87:牛莉的出租房 日 内 这些人等冲了进去,一间卧室,铺着一张大床,床上的被下有一大摊蠕动的东西,一名防疫人员揭开被子,不堪入目,四男两女赤条条地抱着头捂着脸在一个床上而滚成一堆,就连半苍白头发的老资格也在其中…… 88:牛莉的出租房 日 外 朱清、马辛、侯意、老资格、牛莉还有那个时髦女人押下楼来,个个低头耷脑被推上防疫车。 方军越看越气,愤然道:“都是些什么东西,说是人不是人,一群不扎毛的牲口。” 89:幸福小区 日 外 两辆车开上小区的甬道。 90:幸福小区大门处 日 外 两辆车开出幸福小区。 91:幸福门外的大道 日 外 日色光如金,时鸟传好音,二车迎着日光,披着朝霞越走越远…… 92:幸福小区的大门前 日 外 曦曦的晨色,一片清馨的气息沁人肺腑,方军深深地呼吸了几大口,又戴上了口罩。忽然一阵劲风拂面而来,身旁这面鲜红的党旗在劈啪作响,日光映在红旗上,显得更红更艳。 方军高声咏道:“山明水净夜来霜,数树深红出浅黄。 试上高楼清入骨,岂如春色嗾人狂。” 这时老冤手摇代步车缓缓而来,车到大门前,道:“听我颂一首《送瘟神》 方军道:“在其他地方,新冠肺炎是一头恶鬼,在我们小区可有两头瘟神,今年給送走了,但愿这害人的二疫永远地别回来。” 老冤:“说来我们打得是一场战双疫的战争。” 方军:“请你戴口罩,不要随便出来。人人都要做到遵守防疫的规矩,把毒疫拒之国门之外,这是每一个中国人的责任。” 老冤:“好,我接受,坚决接受。是的,能把生命献给国家,献给人民,献给事业,光荣。如果倒在病疫中,这才叫真正的冤.” 字幕:第二天就传了消息,朱、马、牛、侯、老资格还有那个时髦女人都染上新冠肺炎,是生是死,幸福小区没有一个人关心,他们都是人渣,都是该死的人渣。 音乐起,字幕......画面(飘扬的党旗)逐渐缩窄至荧幕左二分之一,右侧出现片尾演职人员字幕。
【完】
|
|
||
本网所有发布的剧本均为本站或编剧会员原创作品,依法受法律保护,未经本网或编剧作者本人同意,严禁以任何形式转载或者改编,一但发现必追究法律责任。
原创剧本网(juben108.com)版权所有,未经许可不得转载。 备案号粤ICP备14022528号 法律顾问:广东律师事务所 |
|
|
|
||
|
|
|
|
|
||
本网所有发布的剧本均为本站或编剧会员原创作品,依法受法律保护,未经本网或编剧作者本人同意,严禁以任何形式转载或者改编,一但发现必追究法律责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