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学校园 外 日
大雪纷飞。
北方的小乡村。
远景。
村头，一所小学。
二.校园 外 日
雪花纷飞。
校园显得空旷。
一个老师夹着教材从圆门处过来。
他从破了半边的花坛走过，走进一间办公室，门随即关上了。
后院的读书声飘荡在校园里。
前面是老师有些蹩脚的普通话，后面跟着的是孩子们稚嫩的声音。
老师：秋天来了，树叶黄了，一片一片落在了地上。
孩子们：秋天来了，树叶黄了，一片一片落在了地上。
......
操场边，有一座破落的瓦房。
特写：斑驳的砖土墙，破烂的窗子里往外冒烟......
孩子们乱哄哄的声音传出来。
三.教室 内 日
教室很大，到处乱糟糟的。
后面的空地上，燃着一大堆火。
有些胖，总是一副睡眼朦胧的女老师和很多孩子们围绕火堆坐着。
几个孩子从墙角的柴堆抱着树叶，隔着人往火堆上扔。
前面，孩子们将长长的桌板架起来，作翘翘板，从两头到中国坐满了，十来个孩子又吵又闹。
墙角落，讲台上，到处都是育红班的孩子，大家各玩各的......
四.教室 内 日
闯闯在吹他的煤火炉。
小炉用铁罐做的，下面开个小口，里面装木柴。
很多孩子都喜欢这个，常常拎着点了火的炉子到处炫耀。
炉子直冒黑烟，闯闯忙得满脸灰，火还是着不起来。
包臣跑了过来。
包臣和闯闯都是育红班的元老了，每年升一年级时，新班主任都不要这两个淘气包，父母来说情都不行。
不过他俩可不一样，闯闯虽有点憨，却又高又胖，包臣却又小又黑，一嘴啃瓜皮牙很显眼。
包臣：闯闯，你咋这么笨呢，连个火炉都吹不着。
闯闯：（看了他一眼）你能，你来呀！
包臣：（嘻嘻）行啊，那咱俩打赌，敢不敢？
闯闯：有啥不敢，赌啥？
包臣：（眼珠一转）谁要是输了，放学后把他锁教室里不准回家。
闯闯在犹豫。
包臣：胆小鬼，不敢吧！
闯闯看了一眼火堆旁的一个穿红色碎花袄的女孩子，那是他妹妹萧萧。
闯闯：要是我输了，咱们就把萧萧关起来。
包臣：行，你要是输了，咱就关萧萧，我要是输了，咱也关萧萧。
闯闯＇嘿＇地一下，鼻涕都笑出来了。
五.教室 内 日
火堆旁。
萧萧脸盘白净，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小女孩。
她的棉鞋湿了，上面沾满泥。
她正试着把鞋脱下来。
小凯抱了好些树叶过来往火堆上扔。
萧萧：老师，小凯把树叶扔我头上了。
老师：小凯，别抱了，你看你抱的树叶都是湿的，只冒烟。
小凯嘻皮笑脸地跑开了。
老师帮萧萧脱下袜子，放在火上烤着。
老师：萧萧，这袜子太大了，是闯闯的吧？都破了，回家让你妈补补。
萧萧不说话。
六.教室 内 日
包臣：闯闯，咱说话可得算数。
闯闯：（把拇指往课板上一摁）算数。
包臣找来一个小棍，然后跪在地上，一边用小棍小心地拨弄着，一边撇着嘴角细细地吹。
不一会儿，火苗＇唿＇地一下腾了进来。
包臣兴奋地一下子跳了起来。
包臣：怎么样，闯闯，我够牛吧，哈哈。
闯闯翻起白眼瞪着他。
七.校园 外 日
放学的铃声响彻校园。
孩子们纷纷跑出教室。
八.教室 内 日
萧萧在教室门口被拦住了。
她想绕过去，却被闯闯一把抓住。
闯闯：站住，不许动。
萧萧：要你管么？
萧萧想要走，闯闯不让。
孩子们很快走完了。
包臣在拉着门。
包臣：闯闯，你快出来。
闯闯推了一把萧萧，自己忙跑了出去。
包臣＇哐啷＇一下拉紧了门。
包臣：闯闯，我管着门，你去堵住窗户，别让她钻出来了。
闯闯：好。
忙跑了过去。
萧萧一边哭，一边拼命地拉门。
包臣嘿嘿地笑着，用一只脚踹着门框。
萧萧从门底下抓他的脚。
包臣就用脚踢。
萧萧的手受伤了，还是用手来扳门。
却不料包臣一松手，她一跤跌倒。
包臣哈哈大笑。
闯闯跑了过来。
闯闯：包臣，咋回事？
包臣：没事，哈哈，我坑了她个跟头。哟，她钻窗户去了，你快去堵住，快......
闯闯忙又跑回，不过萧萧已经钻出来半个身子了。
闯闯抓住她的肩膀，狠劲往里塞。
萧萧一边哭，一边挣扎。
那个洞上面小，她的头被卡住了。
两个人僵持在了那里。
包臣：算了，咱把她拉出来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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