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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江湖故事之热血边城 |
【原创剧本网】作者:盖羽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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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真宗年间,凉城,一座靠近辽境不远的小城。 太阳已渐渐西垂,萧索的古道上,一行人正在缓慢行进。 这一行人中有两位骑马男子,还有一位发须花白的老汉驾着一架马车。车内可能是载着家眷,车外面还缚着简单的行李。 骑马的其中一位是名年轻的小将,他对另一位骑马的年纪约么四十左右岁的男子说道:“大人前面就是凉城了。” 四十左右岁的男子点了点头。 凉城城外。 县令齐国敏正带领着,凉城的乡绅及有头脸的人物焦急地等待着,皇帝钦封的专职来这里治理盗贼的钦差御史何伟忠。
钦差御史何伟忠来到凉城还不及一个月。 月夜。 银盘似的月亮挂在没有一丝云彩的夜空。 钦差御史何伟忠府邸。 何伟忠在房间睡的正香。 忽然他听得屋外吵闹异常,惊醒后听见嘈杂的声音里有人在喊:“有刺客。”····“快来捉刺客啊。” 何伟忠急忙起身穿衣,还没穿好就听见侍卫郑俊青在外拍门,“大人,大人,没事吧。” 何伟忠答道:“没事。”然后他转身对也在急忙起身的妻子说道:“你到里屋照看一下云儿。”云儿是他们还不满十岁的儿子,也许是白天玩得累了并没有被惊醒,此时还睡得正香。 何伟忠的妻子出身于书香世家,知书达理,虽没经历过什么大场面,但还是强过于普通的民家妇女。此时她虽有些害怕,但却并不十分慌乱。她点了点头,问道:“不会有事吧?” “没事的,俊青已经在外面了。”何伟忠回答的很镇定。 何伟忠穿好衣服,推开了房门。 天空中一轮满月照的屋外雪亮,院中须发花白的疯老爹正与一遮面黑衣人恶斗在一起,几位家丁护院拿着火把灯笼持着刀棒围在外边。院内如同白昼。 郑俊青见何伟忠出来,忙上前来护在身旁,叫了声:“大人。” 何伟忠应了一声,问道:“俊青怎么回事?” 郑俊青答道:“有人行刺,发现的时候老爹已经和刺客斗上了。” “老爹会武功?”何伟忠像是在问郑俊青,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老爹何止是会,我看老爹的武功简直是非常高,比我要高出许多。”郑俊青答道。 郑俊青突然觉得很纳闷,问道:“怎么,大人不知道老爹会武功?” “我收留老爹已经几年了,从未发觉过老爹会武功。” 郑俊青很惊讶。 老爹手持一柄短刀目光灼灼,浑身精神与那手持利剑的刺客你来我往斗在一处,围在周边的家丁哪里能插进去半点手。那刺客被围在当中又斗不下老爹便有些心急,招式就慌乱些,渐渐就有点败向下风。 刺客情知今日行刺已然失败便想撤走。只见他一闪身让过老爹,猛地冲向围住他的家丁。家丁被他骤然这一下,吓得纷纷后退,他趁机冲到墙角,翻身越墙而走。家丁叫喊着还想要追,被何伟忠叫住。 早已有人将有刺客行刺监察御史何伟忠的消息,报与了知县齐国敏知晓。齐国敏匆匆带人来到何伟忠的府邸,刺客早已逃得没有踪迹。齐国敏见过何伟忠,看到监察御史无恙,旋即命手下差役看好城门,连夜全城搜捕刺客。 何伟忠的书房。 何伟忠与郑俊青坐在书房。经过刺客这么一闹两人都没有了睡意。 仆人端上茶退了出去。 “俊青今夜的事你怎么看?”何伟忠问道。 “一定是清风寨的李一飞派人干的。” 何伟忠略有所思,并没表态。 郑俊青接着说道:“大人,您来凉城的目的早已是人尽皆知。我们在城内招募乡勇就是为了清缴清风寨,他李一飞会无动于衷嘛。除了他不会有别人。” “俊青你知道我在京城任职前是做什么的吗?” “这,我还真不知道。” “我就是在这凉城做县丞。” “啊!”郑俊青很吃惊。 “这已是十年前的事了。” 何伟忠眼神幽远仿佛回到了十年前。“当时凉城的县令叫做石仁杰,起初我们的关系非常好,可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改变了我们的关系。” 何伟忠拿起茶杯呷了口茶。 “那天我与石仁杰一起饮酒,他就喝得有些多。他说,他无意中结实了清风寨的李一飞并与他结拜成了兄弟····” 时光回到了十年前。 石仁杰的家中。 何伟忠与石仁杰正在饮酒。 石仁杰酒喝得有些多了,他醉醺醺地对何伟忠说道:“贤弟你对清风寨的李一飞是什么看法?” “聚集一帮杀人越货的人占山为王的山大王,打家劫舍,袭扰相邻,总有一天我会缴了他。” “我觉得他们不像你说的那样,其实他们是一帮被逼无奈的穷苦人。” “您怎么会帮他们说话。” “实话对你说,我曾无意中结实了李一飞,人不错像是位侠客。后来我还与他结拜成了兄弟。” 何伟忠惊愕。 “起初我也并不知他是清风寨的寨主,他也不知我是凉城的县令,我们都没提自己的身份。后来我才知道他就是清风寨的寨主,当然他也知道了我的身份。你说有意思吧?” 何伟忠没有答话。 石仁杰兀自说道:“但是我们哈哈一笑都不介意。他人豪爽又义气,有时间我可以介绍你认识。他人真的不错····” 何伟忠面色凝重。他说道:“我觉得你的做法不合适···” “他人真的不错····”石仁杰已经醉了。 何伟忠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发现石仁杰已经醉了,就起身告辞回家去了。 翌日。 何伟忠家中。 何伟忠请了石仁杰在家中饮酒 ,几杯酒过后。何伟忠说道:“昨夜你对我说你与李一飞结拜的事你还记得吗?” 石仁杰一愣。昨夜他酒喝的的确是多了,他确实记不清了。 他一笑,“好像有这么回事。” “您不应该忘了您的身份。您这样做并不合适。” 石仁杰勉强一笑,“我们不提这件事了,来喝酒。”说罢,他端起一杯酒饮了下去。 何伟忠并没有打算喝。 “大人我劝你断了与李一飞的关系····”何伟忠说的很恳切。 “不说这些了。来,还是喝酒吧。”石仁杰面有愠色。 何伟忠没有顾忌石仁杰的面色,接着说道:“我们可以利用这种关系把他诱出来捉住。” 石仁杰猛然起身,拂袖而去。 后来何伟忠又多次找机会想要再劝劝石仁杰。但当何伟忠一提到李一飞,石仁杰便不愿再听悻然就走。再后来石仁杰见到何伟忠,就是一副爱答不理十分厌恶的神态。 何伟忠气不过便向上级把石仁杰告发了。后果比何伟忠想的严重,朝廷很重视钦派了朝中重臣王钦若查办此事。案情审理的很快石仁杰全部招供,被判了斩立决。朝廷很器重何伟忠,便把他调入京城。因此案因是王钦若一手查办,他便成了王钦若的门生。 何伟忠叹了口气,从回忆中醒来。 “哎,我心里其实总觉得愧对石仁杰,或许那时是我太过意气用事。” “大人你不应自责。石仁杰私交盗贼,触犯刑法,是他咎由自取。” “其实他为官还是不错的,人也很正直。”何伟忠停了一下,接着说道:“今夜的刺客虽然蒙着面,可我不知怎地一见到他就想到了石仁杰,总觉得是他的儿子为他复仇来了。” “刺客是石仁杰的儿子?”郑俊青惊讶的问道。 “我觉得是。他儿子叫石逸侠他小时候我也曾抱过他。石仁杰被斩后,他妻子因伤心过度不久也病逝了,那时我已在京城,是凉城的好友来信告诉我的。好友信中说石仁杰妻子病逝后他们的儿子就不知所踪,那时他也就八九岁的年纪吧。有人传说是被李一飞带走了。” “照大人这么说,那此人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大人以后出门要多加防备才是。” 何伟忠沉思入神没有答话。 郑俊青忽然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大人,老爹是什么身世?您怎么会不知他会武功?” “俊青你随我时间较短,但你也应该发现了老爹精神不太好是吧?” 郑俊青点了点头。 何伟忠继续说道:“老爹是我在京城时他救了云儿被我收留的。在京城时云儿差点被人拐走,不知怎么就被老爹给救了,他就领着老爹回家来了。老爹那时的精神状态还不如现在,而且穿的破烂浑身邋遢我问不清他的来历,见他的样子就想肯定是个无家的流浪人,遂将他收留了。他也算是云儿的再生父母,我便让云儿认他做了义父。没人知道老爹的名字,我便称他老爹,家人也都跟着称他老爹。他初时谁也不搭理也不说话,倒是挺喜欢云儿,或许是因他救了云儿,云儿也挺喜欢同他玩耍。现在精神好了些,有时也同我们说些话,我们也问过他的身世,但他以前的事好像都不记得了。” 郑俊青说道:“老爹的来历肯定不一般。” 翌日。 何伟忠依旧早早地出了门,郑俊青与老爹也随身跟随着。 一位头戴斗笠笠沿压得很低的人藏在人群中一直暗暗跟随着。 何伟忠先去了衙门同县令齐国敏商议了会公事,然后出了衙门又去查看正在修整的城墙。 凉城城墙。 修整城墙的工人正在忙碌工作。负责监工的人在向何伟忠汇报工程进度。 头戴斗笠暗中跟随何伟忠的人在远处暗暗观察着。 突然有人从后边拉住了他的胳膊。他心中一惊,转头瞧去。拉住他的人是一位三十左右岁的壮汉,那人向他使了个眼色,拉着他向一个僻静的巷子走去。 那人拉着斗笠人进了巷子。那人身后还跟着两人,一位高大魁梧的汉子和一位约么十五六岁模样清秀的少年。两人立在巷口观察着情况。 斗笠人对拉他的那人说道:“李大哥你怎么来了。” 那人并没回答。他对斗笠人说道:“逸侠,这里不安全,你随我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我们再细聊。” 凉城,悦安客栈。 石逸侠等人来到悦安客栈。 客栈老板很热情,笑咪咪地迎了上来。 “客官回来了,事情办得还顺利吗?”老板对拉石逸侠的那人说道。 “还算顺利。”那人答道。“哎,老板给我们准备几个好菜,再来壶好酒送到房间里来。” 老板应了,唤来小二匆匆置办去了。 石逸侠等人进了客栈的房间。 房间里,石逸侠等人围着方桌坐着。 那人对石逸侠说道:“那日你离开清风寨,我父亲就有些放心不下,谁知第二天就传来消息,说何伟忠遭人行刺,刺客行刺失败逃走了。我父亲急命我带领铁汉、丁当下山寻你,以防你出事。” “劳烦伯父担心了。”石逸侠说道。 那人正是清风寨寨主李一飞的儿子李昊。高大魁梧的汉子叫铁汉;清秀少年人称丁当。这二人都是清风寨的武艺好手。 石逸侠等人正在聊着,忽然传来‘噔、噔,’的敲门声。 石逸侠等人都静了下来。 门外传来声音,“是我,给诸位送酒菜来了。” “是老板,去开门。”李昊说道。 丁当打开门。 老板进来,丁当随手把门关上。 “少寨主,我给你们送酒菜来了。”老板笑嘻嘻的说道。 李昊对石逸侠说道:“老板是我们自己人,悦安客栈是我们设在凉城的暗哨,一直负责往山寨传递城里的情况。” 李昊指着石逸侠又对老板介绍道:“他就是我一早来向你打听的,为父报仇刺杀何伟忠的人。” “你就是我们以前县令石仁杰的儿子石逸侠,我曾见过你父亲。”老板说道。 石逸侠对老板点点了点点头。 “你们聊着,我先出去了。”老板说完走了出去。 夜已深。 县令齐国敏府中。 齐国敏焦躁地正与他的管家商议事情。 齐国敏说道:“祁管家这人办事太不靠谱,我本想让他在恩师面前替我多说些话,把我调离凉城这个地方。谁知他非但没把我调出去,还给我弄来了何伟忠这个煞星。我白送他那么多礼了。” “祁管家来信里也说了,王大人那时正被寇准等人弹劾,无意管大人您的事情。他就向王大人献了个计策,建议王大人向皇上奏报,说王大人的门生何伟忠经王大人劝说要去凉城治理盗贼。他们知道皇上还是十分宠信王大人的,只是没找着时机为王大人说话。果不出他所料皇上果然有意抬举王大人,借机将寇准等人弹劾的王大人的事掩了过去。谁知皇上一时兴起竟封了何伟忠做了监察御史。他说他本意是想借机将你调往他地的。” “你听祁睿这个两面三刀的东西瞎说。他吃了我的礼,又吃了何伟忠的礼,他想两边做好的将事做了,还讨好了我恩师。他却不曾想到他为我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齐国敏顿了一下,接着狠狠说道:“何伟忠他也是个傻子。你说凉城这个地方离辽境这么近,我想走还走不了,他却还拼命地想要来,你说他傻不傻。” “大人,你说何伟忠他现在要查凉城的帐,万一他要查出些什么,我们该怎么办?” “他这是再逼我啊。”齐国敏狠狠地说道。 “大人,您这是有办法了?” “我本想与郝奎国断了关系,现在看来我还得用他啊。王管家你明日去请郝奎国来,说我要与他商量一下莲儿与他儿子的婚事。” “大人,您这是真的打算将小姐嫁给郝家。” “我怎么会忍心将莲儿留在凉城这个危险的地方呢,可现在也只能暂且如此了。” 翌日,清晨,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霸王剑郝奎国家中。 身材魁硕一脸络腮胡郝奎国正在舞剑。 郝奎国的剑与别的一般剑有所不同,他使得是一把厚重的长剑,那柄剑被他使得虎虎生风。 “老爷,齐大人家的王管家来了。”管家老周说道。 郝奎国收住剑势,见到了站在老周身旁的王管家。 “郝老爷好武功啊。”王管家说道。 “哎呀,王管家你怎么有时间到我这里来了。”郝奎国说道。 “郝老爷,我家大人请您到府上,说要与您商议一下,我家小姐与你家公子的婚事。”王管家说道。 “好,好。”郝奎国很高兴。“王管家先客厅一坐,喝杯茶,我去换件衣服。” “小人不敢叨扰,我家大人还急等着我回去回复呢。” “那好,你回去告诉齐亲家,说我随后就到。” 王管家走后,郝奎国对管家老周说道: “老周你给我备点礼。前些时日,我对齐亲家提了几次,说早些把女儿的婚事办了,他还推脱说再过些时日,想不到现在他也着急了。”说着他笑了两声。 他继续说道:“玉儿娘死得早,死的时候就放心不下玉儿,现在我给玉儿娶了个好媳妇,她在九泉之下也就安心了。” 管家老周说道:“那可要恭喜老爷了。” “好了,你去给我备礼去吧。” 老周下去。 郝奎国的儿子郝玉在不远处已偷听到了郝奎国与老周的谈话。郝玉兴冲冲,静悄悄地走了。 齐国敏府邸。 王管家迎进了郝奎国。 郝奎国将带来的礼物交予了王管家。 “这是我给秀莲带的,这是给你们大人带的两瓶好酒。”郝奎国口中的秀莲就是齐国敏的女儿齐秀莲。 “郝老爷太客气了。”王管家接过礼物交给下人,对郝奎国说道:“我们大人已经等郝老爷您等的心急了。” 王管家将郝奎国带到齐国敏的书房。 王管家在书房外报说道:“大人,郝老爷他到了。” “郝兄你总算来了,快进来说话。”齐国敏匆匆地出来迎接郝奎国。 “哎呀,亲家,我等这天可是等了很久了。”郝奎国笑着说道。 齐国敏将郝奎国迎进书房做下,有家仆端上茶水。他挥了挥手让王管家及家仆退下。 王管家出门后随手将门关严。 屋里只剩齐国敏与郝奎国两个人。 齐国敏说道:“郝兄,我也很盼着莲儿能与你家玉儿早些把婚事办了啊。” “那我们就尽快给他们办了吧。” “可是现在有件事搞得我心烦意乱,寝食难安啊。” “啥事,不知我能否帮上忙啊?” “郝兄不瞒你说,这件事还就得请你帮忙。只要你帮做完这件事,我们立马把莲儿与玉儿的婚事办了。” “亲家有事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决不推辞。” “郝兄你也知道,自从这御史何伟忠到来后,他就不消停地搞这搞那。又修城墙,又招募乡勇的,而做这些都是需要大量金钱的。他现在又再查凉城的账目。你说查账这事,查谁也会查出些事情的。他这人不讲情面,若是让他查出点事定是不会放过我的。我本就是因为渎职,亏得恩师王钦若说情才被贬到这里来的,若是再被他弄出点事,相信我恩师也是不愿再保我的了。这几日,我已被他弄得吃不香睡不好的了。”说着,齐国敏叹了口气。 “这事我也没那本事帮上忙啊。” 齐国敏放低声音,做谨慎装,说道:“郝兄,前几日何伟忠不是遭人行刺了嘛。那人没能把他杀死,我想让你带人扮刺客再去把他杀了。”说着他目露凶光,用手在脖子上一划,做了个杀头的手势。 “杀御史钦差可不是闹着玩的!”郝奎国十分惊愕。 “你放心这事我都已想好了。前几日刺杀他的人,人们不是传说是清风寨李一飞派人干的嘛。你杀了他后,我会把这件事按在李一飞头上的。” “可是我听说,他身边有个侍卫,还有位老汉武功都很好啊。” “他们那两人的武功,比起你这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霸王剑,那肯定是远远不如的。只要你多带几名弟子,杀他那是轻而易举的。” 郝奎国没有作声。 齐国敏接着说道:“说起来我与他也是同门,谁知他这人丝毫不念同门之情,愿不得恩师不喜欢他。现在他如此对我也就愿不得我心狠了。” 郝奎国心中犹豫,还是答话。 齐国敏看了一眼默不做声的郝奎国,说道:“谁也知道何伟忠这次来凉城是奉了皇命来治理盗贼的,他与李一飞以前的恩怨也是人尽皆知,只要你做的干净保证不会有人怀疑的。” 齐国敏知道要给郝奎国时间考虑,他自己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就是为了给郝奎国考虑的时间。他知道这点时间是有些太短了,可是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他见郝奎国还没做下定决心,便说道:“如果我出了事你也逃不过去,别忘了你私贩茶、盐的事可都是我利用职权与关系帮你做的。” 齐国敏没想到他的这句话会激怒郝奎国。 郝奎国听齐国敏这么一说,心中腾地升起一股火。但他没有立时发作。 他对齐国敏说道:“这件事我需要谨慎考虑一下。”说罢起身告辞。 郝奎国的书房。 悻悻而归的郝奎国在书房心事重重地来回踱着步。只见他牙一咬,啪地一拍桌子,像是一狠心做下了一个决定。 郝奎国喊来老周,让他通知,他的几位一直随他做事的也是他急信任的徒弟,晚上来这里商议事情。 书房外郝奎国的儿子郝玉一直在暗暗关注着父亲。 翌日,晚上。 夜已很深,阒黑的夜晚只有远处飘来阵阵的更声,几位黑衣蒙面人静悄悄的潜入了齐国敏的府中。齐国敏及其家人正在熟睡。 黑衣人们入了齐国敏的府中,就静悄悄地分散开,各自行事去了。 他们静悄悄地潜入一个个房间,悄无声息地将一个个正在熟睡的人杀死。 齐秀莲闺房外。 一名黑衣人正要悄悄靠近靠近齐秀莲闺房的时候,突然,一柄泛着幽幽冷光的长剑挡在他的面前。 黑暗中黑衣人看不清挡住他的人是谁。他只道被人发现,举剑便刺。打斗中黑衣人心中迟疑起来。他发现那人的剑法与他的相同,身形也极为熟悉。 黑衣人跳出圈外,叫了声:“师弟。” 那人定住身形也不再进攻。 黑衣人接着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那人并不答话。 此时齐秀莲已被惊醒,唤了几声丫鬟不见人应,便起身推开了房门查看究竟。 那人一把抓住迈出房门的齐秀莲的手臂,说道:“不要说话跟我走。” 院中。 几名黑衣人已得手,在院中聚齐。 郝玉牵着已被惊吓的说不出话的齐秀莲,手持长剑与院中的几位黑衣人对峙着。 那名同郝玉打斗过的黑衣人退到同伙中,对领头的黑衣人说道:“是师弟。” 领头的黑衣人扯下面巾,正是郝奎国。 郝奎国说道:“玉儿你怎么会来这里?” “你们昨天晚上在一起商议的事情我都已偷听到了。你杀谁我不管,但秀莲你不能杀。” “玉儿,秀莲不能留,秀莲活着咱们家就完了。” “要想杀掉秀莲除非连我一起杀了。”郝玉冷冷的说道。 郝奎国心中这个恨啊,他恨郝玉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他狠狠地说道:“你们给我滚,从今就当我没生你这个儿子。” 凉城,城门。 郝奎国一行人骑着马,赶着马车停在城门口,守城门的差役拦在他们的面前。 守城门的头领站在骑在马上的郝奎国面前。 守城门的头领有些吃惊地说道:“师父,这么晚您这是要去哪里啊?” “是吴青啊。为师有批货物那边要得急,哎,不得已这个时间就要往哪里赶啊。”郝奎国强装镇定的说道。 “这种事让师兄们去做就行了,你老人家何必亲自跑呢。”吴青说。 “这次非同一般,有些事我要亲自与那边商议。” “那师父您老人家要小心身体啊。”说毕,吴青转身对守城的差役说道:“开城门。” 郝奎国等人出了城。 翌日,清晨。, 县衙内。 何伟忠正在着急的等待迟迟不来的齐国敏。 何伟忠喊来一名差役,说道:“你去看一下齐大人怎么还没有来。” 片刻,差役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 “大人,不好了,齐大人一家都被杀了。” 何伟忠大惊,急忙召集人手奔齐国敏家中去了。 齐国敏府邸。 何伟忠带着人正在查看案发现场。人都是死在床上的,喉咙被割断,没有丝毫挣扎的现象。 一名差役跑了进来,说道:“大人,没有发现小姐齐秀莲。” “仔细找了?”何伟忠说道。 “我们每一处地方都找遍了。”那名差役答道。 何伟忠感到很蹊跷。他沉思一下,说道:“把昨夜负责巡夜与守城门的头领喊来问话。” 片刻昨夜当值的巡夜与守城门的头领急匆匆地都到了。 “你们昨夜可曾发现有什么异常情况?”何伟忠问道。 巡夜的头领答道:“大人,小人昨夜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何伟忠发现吴青面有迟疑,似乎有话想讲但又不知应不应当讲。 “吴青,你那里呢?”何伟忠问道。 “昨夜我师父郝奎国与我几位师兄弟半夜出城,说有批货物急着送。今天早上初开城门时,我师弟郝玉骑马载着齐秀莲也疾奔出城去了。”吴青答道。 何伟忠大惊,他对吴青说道:“我不是交待过,晚上不准随便开城门放人进出吗。” 吴青吓的不敢答话。 何伟忠对随同他一起来的郑俊青说道:“俊青,你带人去郝奎国家查看一下。” 一会儿,郑俊青派人回来报告说道,郝奎国家中已人去屋空,所有值钱的物品也都被带走了。 何伟忠命人将吴青暂押大牢。 凉城。 通缉郝奎国的告示已贴在城门口几日了。 由于凉城接连发生大事,城内的百姓陷在压抑与恐怖的气氛中。 一名独臂的刀客进了城,他没有去看贴在城门口的告示,显然他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 独臂刀客在城内四处向人询问郝奎国的住处。但当他一提郝奎国,被他问的人便摇头不语。 城内的百姓,现在私下暗地里聊得最多的就是,齐国敏全家被杀与郝奎国逃跑的事。但明地里却又谁也不敢提及,怕有半点牵连。 就在独臂刀客心中费解的向人询问的时候,一名城中百姓带着几名差役来了。那名百姓远远地对差役向独臂刀客一指,几名差役就朝着独臂刀客去了。 几名差役拦住独臂刀客。 一名差役向前说道:“是你在找郝奎国吗?” “是。”独臂刀客答道。 “你跟我们到县衙走一趟。”那名差役说着就要向前拿住独臂刀客。 独臂刀客一撤身,手握住了腰间刀的刀柄,做出拔刀的姿势。 几名差役一惊,噌地拔出佩刀。那名差役紧张的说道:“你要做什么?我们这可是公事。” 独臂刀客手慢慢松开刀柄,将手移向刀身,把刀整个抽出交予了那名差役。 那名差役一挥手,说道:“将他带到县衙大堂。” 县衙大堂。 何伟忠坐在堂上,差役立在两旁,独臂刀客跪在堂下。 何伟忠问道:“堂下所跪之人你姓甚名谁,来自何方?” “草民名叫阿郎,是名行走江湖的刀客,自幼无父无母不知家乡哪里。”独臂刀客淡淡地答道。 “你与郝奎国是什么关系?” “我与郝奎国素不相识,只是慕名他的剑法前来寻他切磋武艺的。” “你可知郝奎国杀了朝廷命官,现已逃亡。” “草民不知。如果草民知道也就不会来这里寻他了。” 何伟忠又审问了独臂刀客几个问题,觉得此人与郝奎国干系不大,但他觉得此人来历不明不能马上释放,遂将独臂刀客暂收押入牢,待查明其来历再做处置。 辽国大将萧大凛集合二十万大军突然入侵宋境。 宋军与辽军一交战即溃,宋将王先知被擒,辽军乘胜已直奔凉城来。 凉城。 何伟忠以命人坚壁清野做好了抵御辽军的准备。 日过正午。 凉城军民在恐慌的等待中,辽军浩浩荡荡的来了,千军万马,撼天震地扬起遮天蔽日的尘土。辽军的这等气势,让凉城的军民无不心惊胆战。 悦安客栈。 丁当匆匆跑进了房间,对房间里的石逸侠等人说道:“辽军围了城,城门都已关闭,任何人都出不去了。 石逸侠对李昊说道:“大哥,我们怎么办?” 李昊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反正我们也出不去了,我们就跟契丹狗拼了。” 铁汉说道:“我早想找他们拼命了,我的父母亲都是死在他们手上的。” 丁当说道:“我爹也是死在契丹人手上。正好为他们报仇了。” 李昊说道:“哎,可惜了。这些天我们辛辛苦苦都计划好了,竟便宜了何伟忠这个狗官。” 石逸侠等人出了客栈。 凉城城外。 辽军开始了攻城。 城中军民舍生忘死,奋力抵抗,。 城墙上。 奋勇杀敌的石逸侠距离何伟忠很近,他仇恨的眼光不时地扫向何伟忠。他的武艺高强,闯到他跟前的辽军被他如砍瓜切菜般杀死。 疯老爹一直在何伟忠身旁保护着他。何伟忠也注意到了不远处的石逸侠,这个年轻人武艺高强,杀起辽军来奋不顾身杀敌。但他很快又把注意力集中到指挥战斗中去了。 城墙上的军民拼死抵御,奋勇杀敌,打败了辽军一波又一波的进攻。他们很多人没有像样的兵器,他们拿着家中的镰刀、斧头、锄头等平日劳作的工具与敌人搏斗。 天色渐晚辽军鸣金收兵,不再进攻。 天色已黑。城内。 受伤较重的军民已被送到城下包扎,还可以战斗的都在城墙上休息。 何伟忠在城墙上巡视了一下,他的表情凝重,看得出他很忧虑。 郑俊青一直陪同在何伟忠身边。 何伟忠对郑俊青说道:“俊青,今天我们伤亡的人不少啊。” 郑俊青说:“是啊,大人。这里的很多人都是平民百姓,他们缺少兵器也没受过训练,所以伤亡也较多。但是他们都很勇敢,所以我们才能打败辽军的一次又一次的进攻。” “是啊。”何伟忠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辽军今天没能破城,明日肯定会更加猛烈的攻城。俊青你去把监牢,把里边的囚犯都带出来守城吧。” “是,大人。”郑俊青答道。 凉城监牢。 囚犯都已集中在了一起。 郑俊青大声对他们讲道:“凉城现在的情况想必你们也都知道了。辽军入侵我宋境,现在围了我们凉城,我们大家都是宋的子民,你们虽然犯了罪,但我相信你们都是有热血的汉子。城里面有我们的父母、妻儿、兄弟、姊妹,我们怎么能忍心看他们城破被屠戮。我希望你们戴罪立功,我们大家一起守卫凉城。” 所有囚犯齐喊:“誓死守卫凉城。”···· 郑俊青喊道:“好,大家都上城墙。” 就在所有囚犯都在往城墙走的时候,一名差役跑来对郑俊青说道:“大人有名囚犯怎么也不肯走。” 郑俊青道:“我去看看。” 郑俊青走去一看,却是那名独臂刀客。 郑俊青问独臂刀客:“你为何不愿去。” 独臂刀客答道:“我要我的刀。” 郑俊青说:“你去城墙,我会派人把刀给你送去。” 独臂刀客转身离去。 翌日,清晨,凉城城外。 太阳刚刚升起,辽军就开始了更加疯狂的进攻。 黑压压的辽军,如潮水般向小城涌来。城中百姓不论男女老少都发动了起来,大家拆了房屋,把能用的石块木头都运到了城墙做滚石檑木。 辽军一波又一波地攻了大半日,几次险些破城,城中军民拼死抵御,最终还是打退了辽军一波又一波地进攻。 日过正午,凉城城外,辽军统帅萧大凛的大帐内。 萧大凛气汹汹地对手下的将领吼道:“一群废物,二十万大军攻打一个没有正规军队守卫的小城,攻了这么长时间竟然还攻不下来,你们也太无能了。” “阿宝儿。”随着萧大凛话音落下,一位雄壮的汉子站到了萧大凛的面前。 “在。”阿宝儿答道。 “阿宝儿,你带领你的人,天黑之前能不能给我拿下凉城。” “大帅,放心,天黑之前我一定拿下凉城。” “好,你下去吧。” “得令。” 阿宝儿带领的这支队伍,可是萧大凛帐下最能征善战的一群人。 城墙上。 阿宝儿这支队伍果然十分厉害,很快他们就功上了城墙。城中军民奋力抵御,但还是没能挡住阿宝儿带领着六七名武士直奔城门而去。 何伟忠在城上看的真切,大叫道:“快去守住城门。” 所有能打仗的人都在城墙上抵御不断涌上来的辽军。一群老弱与妇女拿着他们平时劳作的工具冲了过去,这么一群人哪能阻挡住这群辽军中最勇猛的武士。辽军武士如砍瓜切菜般把阻挡在他们面前的人杀死。 关键时刻,一个身影自城墙纵身跃下,一刀便杀死了一名辽军武士。再看那名自城墙跃下的人,他独臂,手持短刀,怒瞪的双眼射着恶狠狠的杀气。他如狼嚎般大吼一声,与快要杀到城门的辽军武士杀在一起。 阿宝儿没有去管冲过来的独臂刀客阿郎,他趁着其他同伴牵制住阿郎的时候,他带着另一名武士接着奔城门冲去。 就在这时,又有一人自城上跃下。跃下来的人使一柄长剑,他借助从城墙跃下的冲击力,一剑劈死了那名带头武士身旁的武士。 这位跃下来的人,正是那夜放走郝奎国的守城头领吴青。只见他举剑挡在带头武士面前,与他斗在了一起。 吴青并没有得到郝奎国的真传,武功较阿宝儿差得多,打斗不多时,渐渐地就只有招架之力了。阿宝儿越斗越勇,刷得一刀就砍在了吴青的身上。吴青‘啊’地一声倒地,但他又飞快地爬了起来。那一刀伤得很深,但没伤到要害。阿宝儿拼的更凶了,转瞬间又是一刀的重重砍在了吴青身上,这一次吴青没有再飞快地爬起来。他用手臂推着地面努力的撑了撑,但是还是趴在了地上。阿宝儿没再管他,正要从他的身旁奔城门而去。吴青突然涌上一股力,猛地抱住了阿宝儿的一只腿。阿宝儿用力踢了踢,没有踢开,狠狠一刀将吴青钉在了地面,但吴青的胳膊还是死死地抱着他的腿。 阿宝儿还未来得及拔出插在吴青身上的刀,阿郎已杀死了缠住他的武士,纵身跃起,一刀结果了被吴青抱住腿的阿宝儿。 几名快要杀到城门的辽军武士全部被杀死,攻上城墙的那些辽军就惊慌了。守城的军民趁势奋起将辽军杀下城墙,又一次打败了辽军的一次进攻。 天色渐渐已暗了下来,辽军再次鸣金收兵。 天已黑。凉城。 一场激烈的战斗过去,城墙上满是尸体,有辽军的,也有城中军民的。那些死去的军民不仅有青壮的汉子,也有年岁已高的老人,普通的民妇,十几岁的少年;他们是在辽军攻城最激烈的时候,拿着自家平时劳作的各式各样的工具来守城的。 何伟忠也受了伤,但伤的不太重。他看着凉城内一副凄惨的景象心中隐隐的作痛。 何伟忠对身旁的郑俊青说道:“俊青我有事要同你商议一下。” “大人,您有什么事情要说?” “俊青,你觉得这样下去我们还能守几天。” “我不知道,但我誓死守卫凉城。” “俊青,我想今夜带着大家去袭辽营····” “好啊。大人,我带人去,他们肯定想不到我们会去偷营。” “我是想,今夜我们大家去突袭辽营,让辽军以为我们要突围,将辽军都吸引过来,然后让城中百姓趁机从其他门逃走。” “大人,我不同意。” “为什么?” “我觉得这是拱手将凉城让给辽军。” “俊青你觉得明天或者是后天,我们还能守得住吗?你想没想过一旦破城,城中的百姓会怎样?他们可能会屠城。我们死是没什么,可我们怎么能忍心看城中的老弱妇孺他们被屠戮。” “您觉得我们会把辽军都吸引过来吗?” 我没有十分把握,但有一分希望我也要为城中百姓拼一条生路。” 何伟忠沉默了一下,说道:“俊青我知道你认为我是为了我的妻儿才这么做的,我当然不希望我的妻儿死在这里,但我要告诉你就算我的妻儿不在这里我也会这么做。” “大人我没这个意思。你放心不管怎样俊青会拼死效命的。” 何伟忠妻子处。 何伟忠的妻子正在照顾受伤的军民。老爹已经回来照看云儿了,何伟忠一直还没出现,她很担心何伟忠,但她见到老爹回来后就知道他没事。她依旧忙碌地救治伤员。 何伟忠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起身看着他没有说话,她感觉到他有话要对她说。 何伟忠看着他的妻子,沉吟片刻,说道:“你随我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她随何伟忠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两人站住。 “说吧。”她说道。 “今天晚上我会带人去偷袭辽营,等我们把围城的辽军引开后,你带着杰儿和老爹与城中的老弱妇孺一起出城吧。” “让老爹跟着你吧。” “老爹岁数已经很大了,精神也不好,我不能让老爹跟着一起去冒险。” 何伟忠的夫人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我还有事。”何伟忠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刚走出两步他又停住了,说道:“好好照看杰儿。”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城内。 约么四更天的时候,城中还能作战的军民都聚到了一起。 何伟忠对大家说道:“我们的妻儿老少能否有一条活路全靠今夜大家的拼杀了。大家记住,冲进辽营后就要猛冲猛杀见到营帐就放火。还有····” 一位青年人突然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他慢慢走向了何伟忠。 何伟忠看着这位向他慢慢走近的年轻人,他现在已经很确定这位年轻人的身份了。他就是那夜的刺客,石仁杰的儿子石逸侠。这个年幼时他曾抱过的年轻人,现在已长得同他父亲一摸一样了。 何伟忠对站在他面前的石逸侠说道:“你是逸侠吧?” 石逸侠没有回答,他说:“我只想问,我父亲他是好人吗?” “是,他是好人。”何伟忠回答的很肯定,他真心是这么认为的。 何伟忠还想再说些什么,可石逸侠已转身走入人群。 “如果太阳升起后还有人活着就撤退。”尽管何伟忠不相信有人会活下来,但他还是对大家说了这句话。 “出发。” 凉城城外,辽营。 月色迷离。 戒备松懈的辽军军营一片寂静。 突然一阵喊杀声扰乱了这片平静。何伟忠带人杀入了辽营,辽营立时乱作一团。这些人都是抱着必死的信念来的,所以个个勇猛异常。他们猛冲猛杀见着营帐就放火,辽营立时陷入混乱。 辽军统帅萧大凛的大帐。 被惊醒的萧大凛还没来得及问发生了什么情况,警卫兵急匆匆地跑进来报说:“大帅,不好了,敌人来袭营了。” 帅萧大凛还是比较镇定的,“慌什么慌。传令下去,命令诸将将稳住自己的人,谁也不准撤退,违令者格杀勿论。” 警卫兵退出。 萧大凛沉思了一下,喊道:“来人。” 一名士兵进入大帐跪拜道:“大帅。” “传令下去,命令围城的将军守在原地等待命令,没有调令谁也不准乱动。” 那名士兵得令退出。 萧大凛是没有料想到何伟忠敢偷袭他的大营,他清楚凉城的情况,这些人只要胆敢离开城就必死。他相信何伟忠不是傻子,他们来袭营肯定是有什么目的,虽然这个目的他还不清楚。当然他也相信只要他这里的士兵稳住阵脚,消灭何伟忠这群人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凉城城外,不远处的山上。 清风寨的李一飞带领全寨几百人正在山上观察着辽营的情况。山下辽营已是火光冲天。 李一飞对身边的人说道:“大家分散开,一定要大声叫嚷着,随我杀入辽营。寻见到少寨主等人后就鸣哨撤退。” 众人随着李一飞叫嚷着冲入了辽营。 萧大凛大帐内。 一警卫兵进来报说:“大帅不好了,侧面山上有宋军伏兵。” 萧大凛震惊:“有多少人?” “不清楚,只听得喊杀震天。” “他们是从哪里来的?探子不是说宋军没有军队来援嘛。他们难不成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大帅怎么办?” “命令各军稳住阵脚不准撤退,违者杀无赦。传令守城诸军马上来援。” 士兵得令退出。 乱军中李一飞本寻着了李昊,“昊儿,逸侠等人呢?” 李昊:“父亲您来的太好了。我跟逸侠他们分散了。” 李一飞:“快与我去一起寻他们,寻着他们我们赶快撤退。” 李昊:“父亲,我们不能走。我们这是在为凉城的老弱妇孺拼一条活路,我们撤了他们就完了。” 说完李昊就挥刀冲杀去了。 李一飞怔了一下,挥刀喊道:“大家随我杀契丹狗。” 萧大凛已撤到一个安全的土丘上。他在土丘上看着火光琳琳喊杀震天的辽营。 辽军已渐渐稳住了阵脚。 何伟忠一直拼杀在最前面,郑俊青护卫在他的身旁。他们身上都受了几处伤,他们被已经一群辽军围在当中。 郑俊青用身体挡住了一名辽军刺向何伟忠的刀,然后一枪将对方杀死,自己也一个趔趄跪倒在地。还没等郑俊青爬起来,几名辽军已将几把刀插入了何伟忠的身体。何伟忠倒下了。郑俊青强撑起身体大喊着扑向辽军,他的身体在流血,他的脚步已踉跄,他的长枪已不再迅疾有力。郑俊青倒下了,他的身体被几柄弯刀穿透了。 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丁当每杀死一名辽军嘴里就会嘀咕着说,“赚了一个”····“又赚了一个。”他身上又添了几处刀伤,现在一把刀又重重地砍在了他的身体上。他倒在地上,接着又滚了几下,躲过了几名辽军砍向他的几刀。他起身又杀了一名辽军,嘴里兀自嘀咕着,“又赚了一个。”又一名辽军用刀刺向了他,他看得很真切,但他没有躲,他躲不动了。那名辽军用刀刺穿铃铛的身体时,丁当冒着鲜血的嘴是笑着的。他紧紧的用手抓住了那名用刀刺穿他身体的辽军胳膊,然后一刀将那名辽军也刺穿了。丁当冒着血泡的嘴嘀咕了声:“又赚了一个。” 丁当倒下了。 铁汉是一直紧随着丁当的。 出城的时候铁汉笑着对铃铛说:“你跟着我,我会保护你的。” 丁当对他说:“你照顾好你自己吧。” 说完丁当便不管铁汉自顾走了。杀入辽营的时候铃铛一直不管不顾的拼杀,铁汉就一直跟在丁当身旁。 丁当就倒在离铁汉不远的地方。铁汉是看着丁当倒下的。那时他被一群辽军围着,拼了几次都没能冲过去。他曾对丁当说过他要保护他,可现在丁当就倒在他的面前,他却无能为力。 铁汉疯了,他手里的铁棍也疯了,他哇哇的乱叫着挥舞着铁棍,眼里满是泪水,被他铁棍碰着的辽军倒了一片。一名被铁汉打伤躺在地上装死的辽军,趁着铁汉移动到他身旁的时候猛地抱住了铁汉的双腿。铁汉跌到了,几名辽军飞扑到铁汉的身体上将铁汉牢牢按住,将几柄长刀刺入了铁汉的身体。铁汉不知哪来的神力,他大喊一声将压在他身体的辽军一下都甩飞了,然后猛地又站了起来了,旋即又咚的一声倒下了。 围住阿郎的辽军是最惨的,他如同一只杀红眼的恶狼,冲到哪里,哪里就倒下一片,可是那群辽军又不得不围着他。 土丘上。 天已经开始渐渐放亮,不过还是有些灰蒙蒙的。土丘上的萧大凛,已经可以看清战场的情况了。 萧大凛指着在搏杀的阿郎,对身边一名身佩长剑的人说道:“不知你这霸王剑比起此人如何。” 那人正是霸王剑郝奎国。 郝奎国拜到萧大凛面前说道:“小人愿率弟子为大帅效力去杀了此人。” “好。”萧大凛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能生擒最好。” 郝奎国骑马带领弟子离开了萧大凛设在土丘的营地。 郝奎国在马上对弟子说道:“你们走吧,找个地方安安稳稳的生活去吧。” “师父,您这是····?”郝奎国的徒弟不明白师父的意思。 “围在里面的是我们的父老乡亲,我们怎么能忍心去杀他们。为师错了,你们趁这机会快走吧。”郝奎国说道 “师父那您打算怎么办?”一位徒弟问道 “为师自有为师的去处,你们快走吧。”郝奎国略有所思的说道。 徒弟们都走了,郝奎国纵马冲入了战场。 郝奎国还是纵马冲到了阿郎的面前。 他翻身下马,拔出长剑,对阿郎说道:“你可是江湖中传说的独臂狼。” 独臂狼这个名号在江湖上简直是个传说,没人知道这个人来自哪里,师父是谁,只是有一天江湖上就突然蹦出了这么一个人。一只胳膊,一柄短刀,专寻武林各大高手比武,不知打败了多少高手,而他无一败绩。人们问他姓甚名谁,他只是淡淡的回答,阿郎。 阿郎没有答话,他点了点头。 “你来凉城可是来找我的。”郝奎国说道。 阿郎又点了点头。 他看到那柄又重又长的剑就已知道,站在他面前的人就是霸王剑郝奎国。 郝奎国说道:“好,那就让你见识一下霸王剑的厉害。” 说罢他挺剑杀向阿郎。 霸王剑不愧是霸王剑与阿郎斗了几十招丝毫不败下风。 辽军一名将领早就注意上了郝奎国与阿郎的打斗,他瞅准时机,纵马提枪冲到阿郎的后面,猛地一枪刺向阿郎。 阿郎正与郝奎国这种高手斗得胶着,他觉察到了后背的风声,可是他却无法躲避。就在此时郝奎国却纵身一跃,扑向挺枪正要刺向阿郎的辽将。 长枪刺穿了郝奎国的身体,辽将的头颅也被郝奎国的长剑砍掉了。 郝奎国稳稳地落在地面,带着那杆刺穿身体的长枪,却给人威风凛凛的感觉。 他对阿郎说道:“我的霸王剑如何?” 阿郎冲他点了点头。 郝奎国是来赴死的,但死前他要让阿郎见识一下他的霸王剑,这是他对于这柄剑的骄傲。现在他选择这种死法,他觉得这应该是他最好的结局。 遮在天边云彩已镶上了金边,明亮的光芒顺着云朵射在天空,大地已经渐次明亮,太阳却还在被遮掩着。还在拼杀的人都已成了血人,有自己的血,也有敌人的。 伤痕累累的李昊已精疲力尽了,他砍倒了面前的一位辽军,却被另一位辽军的长枪刺中了身体。他握住那柄刺入他身体的长枪,嘴里喷出一股鲜血。他绝望的抬头看了看天空,一道光芒刺入他的眼睛。 他大喊一声:“太阳,太阳出来了。”···· 辽军进入了凉城,那里已是一座空城,他们一把火把凉城烧了个干干净净。 凉城这场战争打得很悲壮,但朝廷认为何伟忠很愚蠢。朝廷认为,他是因为有妻儿在城内才轻易的放弃掉凉城的。所以何伟忠死后并没有被封赏。只有凉城的百姓感恩戴德的认为何伟忠是他们的英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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