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病房    夜     内

薛蓉坐在她爸爸的病床前守护着老人，她想了许多，心里热乎乎的。

37：病房    日     內

字幕：一个星期后

（老人苏醒恢复了知觉，儿女们欢喜异常。）

薛蓉道：“爸，你醒了也就真相大白了。“

薛生光感慨地：“是丁雷救了我的命，救命之恩岂能不报？”

薛蓉没好气地说：“两个哥哥不是已经报答过了吗？打得人家鼻口流血，救了人命，丢了自行车，还挨了几顿揍……”

（薛强和弟弟惭愧难言，低下头去…….）

薛蓉感慨地：“古人云施恩者，内不见己，外不见人，则斗粟可当万之惠；利物者，计己之施，责人之报，虽百镒难成一文之功。这样的好人世界上太少了，不过对丁雷太不公道了，做了好事虽然不图报答，也不能总是被别人误解。”

（薛强在父亲耳旁低声耳语了一会儿。）

薛生光微微笑道：“这个家我来当。”

薛生光向薛蓉点点头道：“闺女，爸爸我问你一句话。”

薛蓉道：“爸，您说吧。”

薛生光道：“衡量一个人，有没有钱，有没有工作，并不是关键。人常说，欲路上事，如深入万仞；理路上事，其乐无边。”

薛蓉道：“栖守道徳者，寂寞一时；依阿权势者，凄凉万古。”

薛生光又问：“丁雷是个好青年，我喜欢他，你哪？”

薛蓉斩钢截铁地说：“丁雷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老百姓，我爱他，真心地爱他，不是他这个人如何，如何，而是爱他是一个有高尚道德的人。宁可坚守道德准则而忍受贫穷，再穷我也认了，这样的人我爱得值。”

38：丁雷的家     日     外    內

字幕：丁雷与薛蓉一个月后结了婚。

一片喜气洋洋，在欢乐之中丁雷牵着盖着红盖头的薛蓉一步步走进洞房，贺喜的客人一片欢欣鼓舞。

39：茅草山村     日     外 

字幕：一年后

（村民选举的场面。）

在一片掌声中主持人宣布：“丁雷同志以绝对压倒多数的票数当选为茅草山村村民主任。

（又是一片掌声……）

40：村支书办公室     日     內

（杨赐闷闷不乐地在室內晃来晃去。）

杨赐向坐在沙发上的刘收购（溜沟子）和常建设（长舌子）道：“村民公开选举，你们的票数不够要我有什么办法，你们还是会记，还是站长，他丁雷，单丝不成线，又能奈何得了我兄弟三人？”

41：幼儿园的门前     日     外

（不久）

丁雷骑着一辆电瓶车行驶在村中的大道上，几声狗吠，几声孩子的哭叫声，他抬头看去，一条大狼狗在扑咬一个男童。丁雷哪敢犹豫驾起电瓶车向那条恶狗撞去，恶狗逃去，丁雷跳下车来，抱起孩子，见他几处伤口鲜血直流，孩子陷入了昏迷之中。丁雷一手抱起这男童一手驾起电瓶车向村外医院的方向驶去。

42：医院的病房里     日     内  

（男童住进了医院，医生在为孩子治疗，丁雷守在一旁。）

医生道：“这是你的儿子？”

丁雷道：“不是我的儿子，他爸爸叫杨赐，是我们村的支部书记。”

一名护士道：“与你的面相太酷相了，让谁说都一定会说你们是亲父子俩。”

杨超天真地：“你是大倒霉蛋，我是小倒霉蛋，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爸爸，再也不要那个猴头猴脸的奸白脸做爸爸了。”

医生笑道：“倒霉蛋？”

丁雷笑了笑说：“这是村里人给我送的绰号，说实际的吧是我给我自己起的雅号。”

（这时杨赐和蔡花还有薛蓉三人已经进了病房，也完全听到了这些人的对话。）   

（尤其是薛蓉两只眼睛不停地观察着丁雷、杨赐、蔡花与小杨超。）

43：丁雷的承包地     日    外

字幕：数天后

（地里种植着辣椒，辣椒已经到了成熟的季节，丁雷正在摘辣椒，薛蓉向这里走来，远远的看见蔡花也在这里二人说着话，薛蓉不动声响地靠近的庄稼里蹲下身了窥听着。）

丁雷没有表情地问：“你来做什么？”

蔡花两只眼睛就是两汪水，（低声）道：“特来谢谢你救了我的儿子。”

丁雷笑了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蔡花又道：“丁雷，你恨我吗？”

丁雷摇摇头道：“恨你？我凭什么恨你？”

蔡花不可置信地：“你说得是真话？别在自欺欺人啦，因为我昧着良心说了谎言你才被学校开除，又因为我杨赐向你的部队去污告信也影响了你的进步，你应该恨我，打我骂我也不过分。”

丁雷道：“有这个必要吗？”

蔡花说：“有，我要是一个男人，一定会这样做。”

丁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有位古代诗人，名叫司空曙，写过这么一首诗；

                    胡人江海别，几度隔山川。

                    乍见翻疑梦，相悲各问年。

                    孤灯寒照雨，深竹暗浮烟。

                    更有明朝恨，离杯惜共传。”

蔡花苦涩地说：“更有明朝恨，爱是恨的起源，恨是爱的苦海，司空曙还有这么一首诗：

                    静夜四无邻，荒居旧业贫。

                    雨中黄叶树，灯下白头人。

                    以我独沉久，愧君柤风频。

                    平生自有分，况是霍家亲。”

丁雷笑道：“霍家亲？是啊，是你做的红娘，薛蓉也正是你的表妹，我们就是霍家亲。”

蹲在庄稼下的薛蓉低声埋怨道："是你害了我的男人，倒霉蛋你不该遇到这个扫帚星。”

44：不远的玉米地     日     外

（丁雷辣椒地不远的农田里有一个很大的坟包，那里经常有野鸡出现，坟包的周围种着一大片玉米，那玉米已经吐须绣穗，玉米还长得非常茂盛，有两个人鬼鬼祟祟地潜在其中。一个是溜沟子刘收购，一个是常舌子常建设。）

（这两个小子正在撒罗网、下钩子捕捉野鸡，二人小心翼翼伏在这个坟包后，飞来两只野鸡，慢慢地向罗网靠近，突然腾翅而飞，原来丁雷采摘辣椒惊走了这两只野鸡，不一会来了蔡花。）

溜沟子说：“那不是蔡花吗？”

长舌子摆摆手道：“小心点别惊动了他们的好事。”

（两个小子凭借着玉米为屏障目不转睛地观察着丁雷和蔡花。）

溜沟子说：“是树都有根，是话都有音，这一点不假，传说中的丁雷和蔡花真还有这一腿。”

长舌子道：“这荒郊野外四处无人，小男少女不是约会又是在做什么？杨赐呀杨赐我的大哥这顶绿帽子是戴定了，好汉娶娼妻，穷人穿破衣，这就是命。”

（他二人小声的嘀咕着。）

（这时薛蓉也来了。）

溜沟子失望地说：“好戏没看成。”

长舌子说：“刚才我们没注意，他们的好事一定做过了，这是偷人养汉又不是真夫妻用得着细嚼慢咽吗？”

溜沟子道：“你说得对，我们？”

长舌子说：“提起裤子就能称好人，何况她蔡花又不是我们的女人，能管得着吗？”

溜沟子说：“我们是管不着，也没有那个权利，狗逮老鼠瞎管闲事，可是杨赐那是我们的老铁，丁雷这个倒霉蛋欺负了他，占了他的女人，我们自然是朋友，不能坐视不问，虽然没有去捉奸，也该把他的女人红杏出墙这件事告诉他才是做朋友的道理。”

45：茅草山村党支部办公室     日    内 

（溜沟子和长舌子来到村部，走进了支部书记办公室，见杨赐躺在卧椅上闭目养神，就叫醒了他，咬起了耳朵。）

杨赐却没有发作，反而沉得下气来道：“你两个这是少见多怪，蔡花能是这样的人吗？蹈矩循规，绝无二心。我们夫妻相处如宾，和和睦睦，可以说是恩恩爱爱。至于丁雷我们都是同学，又有薛蓉，她们是表姊妹，见个面说句话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说你们是无事生非，小心眼太多了。”

46：杨赐的家大门前      日     外    

（薛蓉正从这里经过，从杨赐的家中传来吵打声，接着蔡花领着杨超气急败坏地走了出来，杨赐也出来火冒三丈拦住蔡花的去路，抓住了蔡花的衣服。）

杨赐吼道：“给我站住！”

蔡花无可畏惧地说：“你敢打我？”

 杨赐道：“我打你做什么？十斗九胜，无一钱利。”

蔡花道说："你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话再说回来，我量你也不敢，因为你没有打我的理由。”

杨赐声色俱厉道：“我只问你，你那天去了什么地方？又见了什么人？”

蔡花理直气壮地说：“哪天？”

杨赐：“哪天？你去过丁雷的辣椒地？”

蔡花这才清醒过来道：“嗷，我想起来了，我有事去找表妹薛蓉。”

杨赐一声冷笑道：“你找的不是薛蓉，是丁雷，你不能去见他。”

蔡花毫不示弱地反问道：“我又为什么不能够去见他？”

杨赐找不出适当的理由来回答蔡花，憋了半天，就回答这么几个字：“就是不能去见他.......”

蔡花质问道：“又为什么不能去见他？杨赐，你我他，我们是同班同学十来年，又是亲戚，就从这一点上见见面，说说话又有什么不可呢？还有是他从狗口中救了超儿，你是一个多心烂肺的小人，小鸡肠子，没有容人之量，最卑鄙最无耻的无赖。我去见他向他道谢，能是错吗？你在想什么？无耻至极。”

杨赐莫名其妙的冷笑道：“别拉裤子盖脸了，纯粹都是鬼话。”

蔡花苦涩地：“如果我们真的过不下去就离婚吧。”

47：杨赐的大门外     日    外

（薛蓉站在那里静听着房內杨赐与蔡花的争吵。）

这时一枝梅走来，没有听几句破口骂道：“世上的好人死了这么多，为什么这个私生种还不死？”

（一枝梅不耐烦地走开了。）

48:丁雷的家    日     内

（薛蓉气急败坏地进了家，丁雷正在看书。）

薛蓉没好气地：“说你是个倒霉蛋不足为过，就因为你和表姐辣椒地里见那一面，就和杨赐闹了得不可开交，他们要离婚。”

丁雷很吃惊地：“他们要离婚？这个杨赐乃无耻小人，就因为我在大街狗口救了她的儿子，蔡花她见我在辣椒地面见我说了几句感谢话，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真是一个倒霉蛋，每做一件事不是麻烦就是晦气，也给别人带来不愉快。”

薛蓉道：“我还见过一枝梅，那一枝梅对杨赐意见还不小。”

丁雷道：“她的丈夫白成恩是因为这个杨赐死的。”

薛蓉道：“说来我听听。”

丁雷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杨赐强奸了蔡花幸得白成恩从在其中斡旋，不仅逃过蹲监坐狱这一劫还顺心如意又娶了蔡花，杨老抠皆大欢喜，不但重重的酬谢了白成恩的恩典，还拜他为干爹。杨赐他不管有没有真才实学，也还是一个高中毕业生，总不能无所事事在家闲着。杨老抠非常着急，望子成龙的心还相当浓厚，便多次去求白成恩培养他这个儿子。村里缺少一个青年书记，还有一个计划生育专职。古往今来在某种事情上都是一样的道理，朝中有人好做官。”

薛蓉：“是啊，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早知春。”

丁雷：“杨赐已经是他白成恩的干儿子，不废力气他就干上了。人常说人要走时了，屎壳郎也能做蜜吃。”

薛蓉：“这就是他的顺风船，农村发展党员多是支部书记说得算。”

丁雷：“不费吹灰之力，第二年杨赐就入了党。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杨赐想当村支书已是蠢蠢欲动，这一天机会终于来了。”

薛蓉问：“什么机会？”

丁雷：“计划生育我们村一直是镇里的落后单位，镇政府召开三干全体会议，哪三干？镇村组所有干部不准一人缺席。中途更不准离开会场，更不能使用通讯工具，凡有手机一律暂时扣留，全面封锁消息，尤其是茅草山村，夜里展开大突击。很大的会议室，大门有镇的干部看守着，看来是出进不太容易了。”

   闪回

镇会议室白成恩等人困在室内不能脱身。

突然他眼睛一亮，向坐在身旁的杨赐低声道：“杨赐，你想法越墙出去。”

杨赐问：“干爹，你要我做什么？”

（白成恩将一张小纸片塞到杨赐的手里，二人咬起了耳朵。）

杨赐道：“如果再点名又怎么办？”

白成恩说：“你是一个副职干部，不会能注意到的。”

杨赐将小纸片团成一团捏在手心里，来到门前向守门的干部说：“去厕所。”

（杨赐来到厕所里，展开手中这片纸。）

杨赐看后自言自语道：“原来上面写着十三户人员的名单，都是夜里突击的对象。”

杨赐考虑了片刻后心中大喜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该出手时就出手，老小子，小爷我就对不起了。”

（杨赐主意拿定，走出厕所，向书记办公室快步走去.......）

闪回毕

丁雷的家   

丁雷：“第二天，镇书记在会议室宣布对白成恩作出了撤职查办的决定，茅草山村的工作由杨赐主持。白成恩恼羞成怒，他后悔莫及，说真的连肠子就悔青了，恨自己瞎了眼。没有多久就撒手人寰，含恨而死。”

薛蓉道：“他的死说冤也不冤，说不冤还有些冤。”

丁雷道：“还有人为此编个有顺口溜说的是：后人嘲笑软皮蛋，乌乎哀哉去黄泉。恩将仇报骂杨赐，天地良心不值钱。”

49:： 古城镇的街头   黄昏   外

这条公路穿境而过，这时候车流量见稀了，人流也见疏了，又亮起了街灯。

（一辆客运汽车在一盏明亮的路灯下缓缓停下，从车上涌下十多名旅客，其中有一名少女，身材苗条，穿着上红下绿的衣裳，白里透红的一张瓜子脸充满着青春的活力，两条新月般的、美丽动人。）

（旅客下完了，这车客运汽车匆匆开去，下了车的人等也纷纷离开，只有这位姑娘还在这里东张西望表现的非常焦急，这时孙出亮推着自行车路过这里。）

孙出亮向姑娘道：“请问小妹妹，这是从县城发来的车吗？”

少女回答道：“是的。”

孙出亮又问：“后面还有没有车？”

少女道：“这就是末班车。”

孙出亮故作态道：“该来了......”

少女反问道：“你是来接人的？”

孙出亮道：“我妹妹在外地打工，来电话说今天回家，我来回四五趟总是没接着，真是急死人。”

这少女抱怨道：“我哥哥向你就好了。”

孙出亮其实是在不怀好意地问：“你是哪里的人，为什么家里不来接你？”

少女：“我是东庄那边的人。”

孙出亮随声附和道：“你和我顺路，不妨我就稍带你一程吧？”

（那少女犹豫着。）

孙出亮心中暗暗高兴，摧促道：“天越来越黑了，小妹妹，我是一名退伍军人，绝对没有歹意。"

50：公路    夜    外

（孙出亮将这位少女用自行车带出了镇大街。）

夜色浓浓，一切都陷入了黑暗之中，公路两旁的树影星遮月，夜的沉寂更见深邃了。

（这个心怀鬼胎的孙出亮骑着自行车带着那位姑娘来到了荒郊野外，突然他下了公路向一条小径冲去。）

51：杨树林     夜    外

（孙出亮将自行车骑下公路向一条林间小路冲去，偌大的一片杨树林，阴森森的，这个姑娘可吓坏了，一声惊叫，一头栽下车来。）

孙出亮立即跳下自行车，并将自行车扔在地上，拔出一把匕首，逼向那位少女，并厉声道：“不要出声，只要你喊叫，我就一刀杀了你。”

那少女恐惧至极，浑身颤抖着，连声哀求着：“大哥，你要做什么？求求你，放了我吧。”

罪该万死的孙出亮狰狞地一声冷笑道：“做了那事我就放你走。”

（小姑娘战战兢兢，孙出亮兽性发作伸臂拦住她的脖颈向林中拖去。）

"救命哇.......”那少女发出绝命的呼叫。

52：公路     夜     外

（一辆电瓶车靠着公路的路边人行道而至，迎面开来一辆汽车，明亮的车灯下，可见骑车人乃丁雷，车上还带着妻子薛蓉，夫妻二人说着话不紧不慢地向前行进着。）

（夜很静，风很轻。他们夫妻正在行驶着说着话，这时从杨树林中传出几声恓惶的呼救声。）  

画外音：

少女的呼唤：“救命哇，救命哇......”

丁雷立即刹住车道：“不好，树林里有人喊救命。”

（夫妻二人下了车，仔细听去。）

"救命哇，救命......”

（那呼救声凄凄惨惨戚戚，在这宁静的夜晚让人心惊肉跳。）

丁雷当机立断道："薛蓉，我去林中救人，你速去村里叫人前来救援。”

（薛蓉二话没说骑车向村里急急而去了，丁雷抖擞精神顺手折下路边一棵小树，打下枝叶杨树林扑去。）

53：杨树林中    夜    外

（孙出亮正在强暴那名少女，狂风骤起，呼呼作响。）

突然一声怒吼：“恶徒不要走，拿命来。”

（好比晴天霹雳，一条木棍向这个歹徒孙出亮的肩部打去，那棍带着风声从空而降，说时迟那时快，歹徒一个滚身躲过了丁雷这一棍。）

丁雷一声怒吼：“无法无天的恶徒，速去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孙出亮穷凶极恶进行垂死挣扎，他一声咆哮，拔出匕首向丁雷的胸脯扎来，丁雷便和他展开殊死搏斗，丢下手中木棍去夺其凶器，两个扭打在一起。孙出亮一连几刀刺向丁雷，丁雷中了几刀。疼痛难忍，不免一些慌乱起来，那孙二也是精疲力尽。正在这时，那少女捡起刚才丁超丢下的木棍向孙二的头上打去，那棍带着风声，向孙二头部落来，孙二已经躲闪不及，只能暂时保住生命主要的部件，就是这颗头，慌慌忙忙将头过过，虽然被孙二歪头闪过，却重重地打在肩上。）

（丁雷飞起一脚向孙出亮的下腹踢去，孙二哎呦一声栽倒在地。）         

（薛蓉这时领来了三名年轻力壮的村民，将那歹徒孙出亮用绳索捆住。治保主任冯正义和十多名男女村民也来了，冯正义亲自安排几名妇女照顾这名少女。孙出亮不知是真的修克，还是装孙，喊叫不应，只得找来人力车将他拉送去镇派出所。）

（丁雷因为流血过多，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冯正义呼叫着：“丁雷，丁雷兄弟······”

丁雷吩咐道：“我没有事，你们快将孙出亮送去镇派出所。”

54：派出所   夜    外

（冯正义组织人将孙出亮用平车（农用车）将孙出亮送至派出所，使人叫门。）

敲了一阵子门，门开了，开门的人吼道：“半夜三更的，什么事没有明天了。”

冯正义道：“原来是联防队长胡飞，这件事很重要，孙出亮强奸少女被抓来了。”

胡飞急忙开门向外跑来，迫不及待的问：“孙出亮在哪里？”

冯正义道：“在车上了。”

胡飞向平车跑来连声呼喊：“二哥，二哥…….”

冯正义没好气地：“兔死狐悲，看你伤心的，够了，你和二孙还有我们茅草山的杨赐都是拜把子的兄弟，所里还有没有正式民警？”

胡飞吼道：“冯正义，好，好，所长他们都去县局开会去了，就等他们回来处理吧。”

冯正义：“那罪犯往哪里交？”

胡飞道：“孙出亮是强奸还是搞破鞋还没有搞清楚，打成这番模样，先送医院抢救，把打人的丁雷关起来，孙超亮要是死了，再办他的拘捕手续。”

村民们哪还愿意，前来遮拦道：“你还讲不讲理？”

55：汽车站    日     外

天已经亮了。

冯正义愤然的带着两名村民上了汽车，向车下的薛蓉道：“我们去县公安局告这个胡飞，这是共产党的天下，是讲真理的。”

薛蓉痛苦地：“丁雷，丁雷就是一个倒霉蛋的命，舍生忘死抓了坏人却还被关押······”

（薛蓉失声哭了。）

56：县公安局     日      內

几名领导在办公室接待了冯正义等人，钟所长也在场。

57：县城的大街    日     外   

字幕：十数日后

（丁雷与薛蓉一前一后的走着。）

薛蓉道：“丁雷，见义勇为的事以后别做了，怎么说呢？学雷锋已经成为了过去，经济发展了，人的素质却没有提高，倒霉蛋乍一听来不文明，仔细想来你遇到的倒霉事还少吗？卓尔不群，所以你才会倒霉。”

丁雷却开心地说：“我要不去做好事救了你爸，能娶上你这个花枝招展的大美女吗？”

薛蓉哼了一声道：“只会耍贫嘴。”

丁雷斩钉截铁地说：“做好人好事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更是一名共产党员的责任。”

薛蓉道：“要不是冯正义大哥去县公安局上告，又见了在开会的钟诚所长，胡飞不会辞退，孙出亮很有可能会逍遥法外。”

丁雷道：“钟所长人格好作风正，开会不在所才被胡飞钻了空子，他把我送去住院，报销了全部的医疗费，还给我一千元钱慰问金。”

薛蓉：“听所长说要给你报见义勇为。”

丁雷摇摇头道：“胡飞是老公安局副局长的儿子，虽然退休了，虎死威还在，能不干扰吗，再说放得功名富贵之心下，便可脱凡；没有凡心才能做好人。”

薛蓉道：“你说的对，正向古人所云，平民肯种德施惠，便是无位的公相；士夫徒贪权弄宠，竟成有爵的乞人。”

58：汽车站     日     外

    县汽车站的大门前逗留着七八个人，那里席地坐着一位老妇人。从她一身穿衣打扮，是个农村人，虽然是布衣却是干干净净，从她那落泪的脸上可现出內心处的郁闷、哀愁，一迳的痛苦。

  “又是一个骗钱乞讨的……”

  “司空见惯，太多太多了……”

   那老妇人听到这些人一番言语这才抬起头，委屈地说：“我又没有向你们要钱。”

  （ 这些人一哄而散, 还有两个人站在那里沒有动。）

  “大娘, 您有什么困难需要我帮助吗？”

   （老妇人再次抬起头向丁雷看着，凝滞的眼神里充满着乞求和渴望。）

  “请大娘相信我，我不是坏人，当过兵是个退伍军人。”丁雷自我表白着。

   （老人听到这里又哭了……）

   丁雷道：“大娘，您别难过，说来我听听。”

   那老人道：“看你这位年轻人慈眉善目，一定不是个坏人。”

   站在一旁的薛蓉也道：“大娘，放心吧，俺两个是夫妻，都是农村人。天下还是好人多，就像天气一样，晴天总是比阴天要多得多。”

   老人道：“我信，我信。”

闪回

   老人的家

一位年轻的妇女怒气冲冲地：“自然我待你不好，你可以走，你的闺女不是在新疆吗？”

老人泪道：“好，我走，我走…….”

闪回毕：

汽车站

   老人哭诉道：“我卖净了家中的粮食和鸡鸭猪羊，凑够了去新疆女儿那的路费。可是一不小心路费被小偷偷去了，新疆去不成了。回家？可是儿媳的白眼又好看吗？儿子是个无血无志的窝囊废，连他妻子偷人养汉都不敢管。我在这个女人的眼里就是一个刺眼钉，那个日子又怎么过呢，不如跳大运河死了好。白天跳河有人救，所以我打算夜深人静再去跳河自杀。”

   薛蓉怒道：“可杀的贼子太可恨了。”

   老人泪如雨下，痛苦地说道：“常言说蝼蚁也贪生怕死，人更何常不是呢？人世上万般不可怕，惟有这个死最让人愄，哪怕是有一线之路谁也不去死。”

   丁雷甚是同情，道：“大娘您说得对，千万不能这么做。”

  （ 老人大放悲声……）

   丁雷毫不犹豫地说：“大娘不要难过，更不能轻生，哪有过不去的火焰山，我帮助你。”

   老人疑惑地说：“你帮助我？”

   薛蓉也点点头道:"走吧，我送你去火车站买票去。''

   老妇人哪敢相信，喃喃道:"世上能有这么好心的人吗？”

   丁雷说：“大娘，相信我们这个社会吧，好人多得是。”

   薛蓉说：“走吧大娘，在您面前就是一个坎，推您一把就上去了。”

   （丁雷和薛蓉从地上将老人搀扶起来，薛蓉又为老人弹去衣服上的泥土，一同向火车站走去。）

59：火车站     日    外    内

    （于是二人将老人带到不远的火车站,丁雷为老人买了到达目的地的通票,薛蓉为老人买了一路充足的水果和食品。）

薛蓉将一大包礼品袋送到老人的手里道：“大娘，包里还又给了二十元钱。”

老人感激不已……

   （开始检票了，丁雷夫妻将老人送进站，一列客运列车停靠在站内，上下车的旅客甚多，人声噪杂嗡嗡一片，丁雷与薛蓉将老人送上火车.）

    那老人热泪盈眶，向丁雷和薛蓉二人感谢道：“二位恩人，我老嬷嬷只要不死，永远忘不了你们的大恩大德，年年节节烧香磕头为你们祷告，祝您们平安.....”

    （老人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

    丁雷道：“大娘一路保重.....”

    薛蓉说：“大娘，保重身体......”

    （老人在列车的窗户内向丁雷和薛蓉二人招手致意。）

   （ 列车几声长鸣，开始启动了，丁雷和薛蓉二人向老人隔窗挥手告别，列车徐徐而去。站上的人等也渐渐离去。）

60：杨赐的家     日      内

   （杨赐在偷偷摸摸地服药，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杨赐接起了电话：“蔡花去学校接超儿去了，我被传染上了性病，家伙不能用了，那个野味我不去吃了。”

   蔡花突然出现在面前，拿出一张纸来冷冰冰地说：“签字吧。”

   杨赐大惊失色面前桌上的药瓶子已经被蔡花抓到手里，她看了看道：“这就是你造下的孽果。”

    杨赐：“签字？”

   蔡花：“协议离婚。”

   杨赐一声冷笑道：“我们两个一个秃子，一个无毛，谁也别笑话谁。不错我嫖娼了，你不是也在辣椒地和你老相好的丁雷去睡了觉吗......”

   蔡花愀然作色道：“你说什么？”

    只见蔡花杏眼圆睁，挥起巴掌向杨赐的脸上打去，并破口大骂道：“放屁。”

    （蔡花怒不可遏一计耳光打得杨赐两眼直冒金花，往后倒退了两三步，一屁股坐在客厅中央的茶几上，坐倒了茶几上的两个温水瓶，瓶里刚刚装满了开水，那瓶滚落在地，嗵嗵两声爆炸，瓶胆碎了，开水淌了满屋，一霎时客厅里一片狼藉，还把杨赐的脚烫了，疼得他裂嘴直叫唤。）

好个杨赐恼羞成怒，他跳了起来，还破口大骂道：“贱货，你敢打我。”

    （杨赐扑向蔡花，夫妻二人纠打在一起，蔡花的长发被杨赐死死地薅住，蔡花仰面倒在地上。杨赐就势来个骑马势骑在蔡花的身上，没轻没重对她拳掌相加，就是一顿苦打。）

   （小杨超已经十岁了，个头已有一米四、五，长得五大三粗，虎头虎脑的。他见爸爸痛打他的妈妈，孩子哪还愿意，发疯了一般冲上去。）

小杨超高声骂道：“杨赐你个王八蛋敢打我妈妈！”

   （小杨超向四处看了看，终于他发现旁边的桌子下有条擀面杖。伸手抓过那条擀面杖，用尽力气向杨赐的头部打去。）

   （杨赐的头部中了小杨超这一擀面杖，他哎哟一声从蔡花的身上倾倒在地，慌忙用手捂住头，鲜血从他的手指缝中流了出来。回头看去，小杨超手里还紧握着那条擀面杖，虎视眈眈地瞪着他，眼里快喷出火来。

  杨赐急了，怒骂道： "小杂种你也敢打我？你这个野种！”

杨赐就像一条被打急了眼的狗，大骂着跳了起来扑向小杨超。

   （倒在地上的蔡花已经是鼻青眼肿，她听到杨赐骂儿子是杂种、野种，更是怒火中烧，她爬起身来，也没有多想，扑向杨赐，先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儿子，然后双手死死地抓住杨赐的衣领。）

蔡花高声怒道：“杨赐，你说孩子是杂种我不承认，因为我是生他的母亲，最清楚不过了，在你杨家说他是野种，我认了。”

   这时杨赐也完全失去了理智，一声冷笑道：“你自然承认了不是杂种是野种，那我就问你，他是谁的种？”

   蔡花说：“有这个必要我要告诉你吗？”

   杨赐说：“完全有必要。”

   蔡花一声冷笑，笑得是那么勉强，那么苦涩，那么无奈，道：“你要我他寻根问祖？”

   杨赐说：“任何商品都要有个注册。”

   蔡花咬牙切齿地说：“是的，我和儿子在你的眼里就是个商品，你可以扮演打假办公室的角色，我与儿子都是假货，都在你的封杀之中。”

   杨赐说得的无意，蔡花却听得有心，她一声长叹道：“雾去青山现，这一天早晚都会发生的。”

   蔡花说到这里失声大哭，小杨超也哭了，母子二人抱在一起，放声大哭。

   突然小杨超从母亲的怀里挣脫开，指着杨赐的鼻子骂道：“你才是杂种，是野种，是大闺女遗弃的私生子，是爷爷从村头捡来的，要不是爷爷你早就被狗给吃了，爷爷才是你的救命大恩人。”

  杨赐怒不可忍地咆哮道：“你敢如此骂我？都给我滚，永远别来见我。”

  蔡花不再哭了，扯了扯儿子道：“儿哇，跟娘走吧。”

  （蔡花领着儿子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

 61：杨赐的大门前     日     外

   （蔡花领着儿子没有一丝一毫的惜别之情走出了杨家的大门，她更没有哭，反而感觉到轻松了许多，不时地用手边走边梳理着她那乱蓬蓬的长发。）

   小杨超问：“妈妈，我们还回来吗？”

   蔡花根本没有思索地说：“妈妈我也许还能回来。”

   小杨超又问：“我还回来吗？”

   蔡花说：“你就别回来了。”

   小杨超莫名其妙的连声追问道：“为什么？”

   蔡花没有含糊直截了当地说：“因为你是野种。”

   小杨超怎能接受呢？他大喊大叫起来：“妈妈你说得是真得吗？我是野种？什么是野种？为什么别人不是野种？我是野种？”

   （蔡花有几分的无奈和苦涩，她低下头去。）

62：茅草山村头     日      外

  （ 蔡花领着儿子向村外走去，她低着头耷着脑袋，没有勇气面见村上的人.......）

   小杨超不时地问：“妈妈我们去哪里？我还没有向老师请假......”

   母子二人刚刚走到村头，两辆自行车从身后驶来。

  “蔡花？”

 （ 原来是丁雷和薛蓉下地干活也来到这里，丁雷远远地就看见了蔡花母子。二人来到近前下了车，看到蔡花这张鼻青脸肿的这副模样，大吃一惊。）

  薛蓉关切地问：“表姐，是谁打了你？”

 （ 蔡花还没有回答）

小杨超就骂开了：“是杨赐这个王八蛋打了我妈，还骂我是野种。”

  丁雷莫名其妙的说：“骂你是野种，岂有此理，他能是家种吗？”

  薛蓉的态度有些激动地问：“表姐你们要去哪里？他杨赐身为村支部书记，打老婆，实施家庭暴力，他是知法犯法。你别走，我们找他去讨个说法去。”

  （蔡花一肚子的委屈终于得到发泄了，她抱住薛蓉放声大哭，哭得那么伤心，那么悲痛，催人泪下。）

  丁雷道：“蔡花别难过，我孬好还是一个村民主任，有责任来处理和调解你们两口子的矛盾。”

  蔡花哭着说：“我要和他离婚。”

  丁雷道：“去我们家消消气，就是离婚也得去民政或者法庭。”

 63：蔡家     中午      内

   （两名妇女来到了蔡家，添油加醋，味道就变了。）

   妇女甲：“杨赐有钱有势，嫌贫爱富，喜新厌旧，对蔡花早就冷淡了，一年多就没有一个床睡觉了，外面的野花遍地开，悦目赏心由杨赐尽情享受，可苦了蔡花守起了活寡，把她根本不当人待，骂她是口头语，打她是家常便饭。小打是天天有，大打是三六九。还嫌自己打不解恨，还叫了溜沟子、长舌子两个替他进行打骂。多好的蔡花已经被糟蹋不成样子了，今天夜里又遭殃了，被杨赐把衣服剥个精光，吊在院子里一棵树上，活活给打死了....."

   妇女乙：“那是打死过去了，九死返阳又活了过来了，天亮后被托出大门外，这就不要了。"

64：杨赐的大门前     日     外

   （蔡家人打向杨家，可惊动了不少人，喊姐叫妹随后叽叽喳喳看热闹来了。）

   蔡龙怒骂道：“杨赐你个驴射的给我出来。”

   蔡虎高声叫骂：“杨赐你个有娘养养无娘生的东西·······”

   （杨赐听得叫骂刚一露头蔡虎就奋举手中的木棍向他打去，杨赐一头栽倒在地，这时蔡龙及蔡家两个媳妇也大打手，四条木棍，兜风带雨一般打向杨赐。）

    "给我住手！”

    （有人一声大喝，冲上前来，夺下了蔡龙蔡虎二人手中的木棍。）

   （ 原来是丁雷，他向倒在地上的杨赐看去，他的头上脸上都在流淌着血，牙齿还被打落了一颗，血头血脸的，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样子十分狼狈。）

    丁雷道：“不好，必须送医院治疗。”

    （丁雷毫不犹豫地弯腰将杨赐抱起撒腿向外跑去，蔡家人却不以为然地回家去了。）

64：茅草山村头    日     外

    （丁雷抱着杨赐在村中的路上小跑着，没有跑多远就气喘吁吁的跑不动了。也好冯正义还有妻子成梅拉着一辆平车从田里回来，看到丁雷抱着杨赐气急败坏地向他这里跑来。）

    成梅半真半假地说：“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个世道变了，正像赵本山说得小品中说得那样，老鼠把猫认做伴娘了。”

    冯正义说：“他两个谁是老鼠谁是猫？”

    成梅笑了笑说：“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谁胜谁是猫，谁败了谁就是老鼠。”

    冯正义摇摇头说：“丁雷怎么会与他杨赐论高低争上下呢？”

   丁雷：“正义大哥，正义大哥。”

丁雷也看见了他们夫妻，就叫喊开了。

    冯正义收住了脚步，将平车停在路边，丁雷也跑到了近前。

    冯正义问：“杨大人怎么了，有人刺王篡位？”

    丁雷说：“别扯远了，救人要紧。”

    丁雷不由分说将杨赐放在平车上说：“嫂子，你回家吧，我和正义大哥送杨赐去镇卫生院。”

    成梅没有说什么就回家去了。

    （冯正义拉着车子，丁雷在一侧推着车帮快步向去镇的路上急急走去，一边走着，一边说着话。）

    冯正义问道：“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那是软皮蛋硬朝石上碰，兔子睡在狗蛋上，找死来了。”

    丁雷说：“杨赐打了蔡花，逼得蔡花母子离家出走，蔡家兄弟和她两个嫂嫂打向杨家，所以.......”

    冯正义又问：“你到了杨家？”

    丁雷说：“蔡花母子来到村头，我和薛蓉遇到了，蔡花和薛蓉是姑生舅养的表姊妹，就把蔡花好言相劝挽留在我们家，我出于好心好意前去杨家去找杨赐调解他们夫妻之间的矛盾，也制止了这一场打斗。”

    冯正义道：“原来如此。”

65：镇卫生院    日     外    内

    （杨赐被送进急救室，就有多名医生和卫生员七手八脚一起上阵，包扎伤口，注射吊水。丁雷和冯正义时不时地听其使唤，去付款或取药。）

    （刘收购和常建设也急如风火来到医院，正迎着丁雷去取药，在走道上碰个满怀。）

    刘收购一把抓住丁雷的衣领吼道：“你凭什么打杨书记？”

    （常建设也是火冒三丈抡拳向丁雷的面部打来，那重重的一拳打在丁雷的鼻梁上。丁雷一阵头昏脑胀，天旋地转，一头栽倒在地。冯正义听到了走道里的喧哗声，急忙从急救室跑了出来，他见到这种情景，勃然大怒，可就跳了起来，一场格斗在卫生院就打开了。）

    冯正义怒不可遏，破口大骂道：“常舌子，溜沟种你凭什么打丁雷？做好事还做出过来了，我和你拼了。”

   常建设仍然气焰嚣张道：“做好事？别再标榜了，豺狼穿袈裟，恶狗脖子上挂念珠，也充不了好人。”

   （正在这时两名警察还有三名联防队员冲了进来。）

   "住手！”

  （钟诚和一名民警急急赶来，钟诚向地上的丁雷看去，只见他满脸是血，双手捂着受伤的鼻子，殷红的血从他的手指缝中流了出来。）

  钟诚厉声问：“是谁报的警？”

  刘收购：“是我报的警。”

  钟诚又问：“又是谁打了丁雷？”

  冯正义怒道：“世上还有没有真理？蔡家人打了杨赐，是丁雷制止下又救了他杨赐，这两个却颠倒黑白诬陷丁雷是凶手，不问个尺长寸短，窜上来就对丁雷大打出手。”

  另一名民警立即吩咐：“将丁雷抬上急救室。”

  联防队员们：“是！”

  钟诚又道：“冯主任，你是你村的治保主任，有责任协助我们派出所处理这件事。”

  冯正义很坦荡地说：“是的，我责无旁贷。”

  钟诚问：“蔡家人，何许人也？”

  冯正义说：“是致亲，杨赐老婆的两个哥哥，还有两个嫂嫂。”

  钟诚便追根问底道：“事出有因，因在哪里？”

  冯正义说：“杨赐虽然与蔡家有如此亲情却视若路人，这回杨赐不知什么原因，苦打了他的老婆蔡花，致使蔡花母子离家出走。也巧被村主任丁雷和他爱人薛蓉遇见了，好言相劝，他们之间还有一层亲戚关系，所以就去调解，就遇上了蔡家对杨赐大打出手，丁雷制止了蔡家人的暴力行为，见杨赐伤势严重才挺身而出送来医院抢救，就发生了这一幕。”

   这时一名医生走来道：“是骨折，必须送县医院治疗。”

   钟诚道：“好，我打120去县急救中心。”

66：荒郊野外   日    外

    （蔡花向埋葬她母亲的荒郊野外奔去.......）

    （可怜的蔡花在娘的黄土坟前哭的死去活来，一直哭到夕阳西下........）

   一首凄凉的歌：

                 残阳如血，

                 可怜又是、寒秋时节。

                 满目西风，柳叶垂落， 芦花飘雪。

                 几行雁阵北来， 叫连天，哀鸿遍野。

                 怕是同我，一样情感，苦痛难说？

  蔡花在母亲的坟前打着滚地痛哭着……

67：茅草山村     早晨    外

    （薛蓉领着小杨超在村庄中苦苦地寻找着,向许多人打听着……）

    “你们看到蔡花了没有？”

    村民甲：“什么时候走的？”

    薛蓉：“昨天就走了？”

   村民乙：“一步错了，就错了一辈子。”

    小杨超哭喊着：“妈妈，妈妈……”

68:：黄土坟前     早晨      外

清冷的晨曦变为磁蓝色的光芒。

蔡花擦干了眼泪走出埋葬她母亲的这片荒芜的草地，又骑上自行车，她上路了......

69:某法庭的立案办公室     日     內

蔡花向法庭递交了离婚的诉状。

70：公路       日     外

路上各种来往的车辆川流不息。

71：一辆小车     日      外     内

（一辆豪华小汽车在公路上奔驰着。杨赐驾驶着这辆小车，心事重重，唉声叹气。）

杨赐自语着：“常建设对我杨赐太铁了，秦桧还有三个相好的，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

画外音：

杨赐的心声：“从儿时一起偷鸡摸狗，他不止一次为我排忧解难，可以说是左膀右臂，一直是忠心耿耿。就是因为如此才落个长舌子这个不雅的绰号，还有刘收购，人前叫他是真名实姓，人后谁不喊他是溜沟子。要想救出常建设还必须解铃系铃先从丁雷身上做文章。”

72：病房    日    内

（丁雷躺在病床上一边吊着水一边看着书，杨赐来到了床前他还没有发现。）

"丁雷。”

（丁雷听得有人叫他的名子这才抬起头来，见是杨赐虽然有些想不到的感觉还是控制住了。）

丁雷触景生情地说：“老同学，不，杨书记，你？快坐下，坐下。”

（病床前正有一个方木凳子，杨赐把带来的礼品放在病床上就坐下身来。）

丁雷道：“买这么多的礼品做什么？”

杨赐喜笑颜开地说：“我是来感谢你的。”

丁雷爽朗地大笑道：“感谢我，谢我什么？”

杨赐道：“没有你的解围，蔡家二弟兄还不知能打我到什么程度，也许......”

丁雷说：“举手之劳，别耿耿于怀。”

杨赐又问：“你伤口还疼不疼？”

丁雷笑了笑说：“离心还远着呢，杨书记，我丁雷是个直脾气的人，从来就不会拐弯抹角，我可以断定你还有另一个话题，那就是你来的主要目的。你就开诚布公，话不说主题等于是费话，别磨蹭了，开门见山，快刀斩乱麻。”

杨赐也笑道：“你我是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我太了解你了。老同学，我来争求一下你的意见，法医鉴定是轻伤害，常建设承担全部的责任，必须承担法律对他的惩罚，一是民事赔偿，二是.......”

丁雷问：“二是什么？”

杨赐少气无力地说：“你是否同意调解？”

丁雷坦荡地说：“我和常建设也是同饮一井水，一起长大的老邻居，没有任何的深仇大恨，更谈不上有敌我矛盾，我又为什么不能原谅他，惩前毖后，治病救人，这个道理我不是不懂。”

杨赐大喜道：“你放弃追究他的刑事责任了。”

（丁雷点点头。）

72：医生办公室     日     內

一名年轻的医生向身旁一名护士道：“你去320病床再一次通知，如不交费，手术就不能及时进行，他的腿就保不住了，更危及生命。”

（那护士答应一声起身而去。）

73：病房     日     內

这名护士来到病房向一病人道：“老张，你必须马上交费，否则后果自负。”

（这位病人老汉失声痛哭，那护士说罢离去。）

这位老汉正于丁雷临床，丁雷向杨赐道：“那民事赔偿你就出个数吧？”

（杨赐还在目视着那病床的老人。）

丁雷关切地说：“这位老人很可怜，老伴死得早，只有一个儿子，去年出了车祸，不幸身亡，肇事司机丧尽天良逃逸了，没有受到如何赔偿。媳妇又改了嫁，还有一个八岁的孙子，祖孙二人相依为命，这样的日月还能好吗？和我们一样都是农民，他那里是个山区，相比起来经济是落后的。为了生活，老人已经六十多岁了还雇给人伐树。披星戴月，早去晚归。三天前的晚上下了雨，老人骑着自行车在回家的路上，天黑路滑掉进山沟里摔断了大腿。幸亏被路人发现打了120，才送来医院。可是医疗费没有着落，不但不能手术，还停了药，我想帮助他。”

杨赐问：“你怎么帮助他？”

丁雷说：“为老人筹备医疗费。”

杨赐又问：“你还在医院里又怎么去筹备？”

丁雷说：“我准备今天下午出院回家做薛蓉的思想工作。”

杨赐说：“三百五百解决不了问题，肯定是个不小的数字。”

丁雷说：“我问过医生，有一万块钱就能解决老人第一阶段的治疗，虽然我和他无亲无故，我是一名共产党员，总是感觉到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责任。我家里是没有钱，卖几棵树吧。”

（杨赐没有说什么，睁着两只猴眼傻乎乎地看着丁雷。）

丁雷想了想道：“老同学，我有权利去向常建设要求民事赔偿，你自然来了，我们就商量商量。”

杨赐说：“可以，我听取你的意见。”

丁雷说：“老人的医疗费是一万元，一年后还得第二次手术取固定钢板，还需要5000元。老人目前需要治疗和修养，没有任何收入，祖孙二人的生活等等都得需要钱。这样吧，常建设给我现金两万元人民币，我保释他出狱，不追究他刑事责任。”

杨赐大喜站立起来道：“此话当真？”

丁雷斩钉截铁地说：“我丁雷是男人，一言出口，驷马难追。”

杨赐毫不犹豫地从囊中取出三撘面额百元的人民币，郑重地说：“这是三万元，老同学请你收下。”

丁雷说：“为什么是三万？”

杨赐说：“过去我虽然认识你，并不真正的认识。还有你的医疗费，其他话都不要说了。”

丁雷道：“谢谢了。”

这时一名医生走进来，丁雷叫了过来道：“医生同志，请你们做好这位老人的手术准备。”

那医生道：“他的医疗费？”

丁雷取过一搭人民币道：“这是一万元是老人的医疗费，我正在输液不方便，请你代我为老人交到收费处，谢谢了。”

那医生答应了，接过钱来到老人的病床前，轻轻地揭开老人的被子说：“别哭了，准备手术。”

那老人流着泪道：“好人，好人，我谢谢你，我，我给你磕上三个响头·······”

（老人欲要挣扎着下床。）

丁雷不敢怠慢拔下输液的针头急步来到老人的床前道：“老叔叔别难过，人活在社会上就好比淌水过河一样，互相搀扶着就过去了，什么惊涛骇浪也就不怕了，相信社会的力量是力大无比的，祝你早日康复。”

那老人泪道：“如今的人有几个不是落井下石，我相信好人一定有好报。”

丁雷又安慰了老人一番：“大爷您放心地去手术，其他就不要多想了，还有这两万元钱你也收下，一部分是你继续医疗的费用，剩下的留于你孙子上学。”

（老人非常感激，热泪盈眶，握着丁雷的手不肯放下。）

74：一枝梅的房后     夜       外

更深夜阑，月色明亮，大街小巷没有一个人影，真可说是万籁无声。

（杨赐百无聊赖地在村中转悠着，正好走到一枝梅的房后看去从窗户中透出灯光来。）

杨赐自言自语道：“男人打光棍女人守空房都不是个滋味，蔡花走了十多日，我的病也好了。英雄无用武之地呀。花钱嫖娼不安全，艾滋病，性病防不胜防，村里的寡妇虽然土一些，安全。不妨去调戏一下干娘，渴出火来，牛脚坑里的水喝几口也能救救急。”

(杨赐想到这里便向一枝梅的窗户下走去，向一枝梅的家走去，他轻轻的敲起了窗户上的玻璃。)

敲了老大一会儿才听到屋里一枝梅的叫骂声：“哪个狗东西在敲我的窗户？”

杨赐轻声细语地说：“干娘，是我杨赐。”

一枝梅在屋里发起火来又气又怒地骂道：“是你没有良心的东西给我滚！你还有脸来见我，死在九泉下的软皮蛋也能硬起来，他的阴魂能散吗？你强奸蔡花是他救了你，也是他给你入了党当了干部，将恩不报反为仇，恩将仇报，你害了他，这口气能咽了吗，变鬼也不会放过你。我告诉你我们两家仇有三江，恨有四海，不共戴天。”

杨赐说：“干娘，您别生气，话不说不明，木不钻不透，干儿我冤枉哇。”

一枝梅在屋里骂道：“为了你能升官发财，什么坏事都能做的出来，狼心犬肺，不得好死。”

杨赐说：“干娘，您能不能听我的解释，我和干爹都是别有用心的人陷害的。”

一枝梅怒不可遏道：“我没有功夫听你的解释。”

杨赐仍然耐心地说：“干娘，我杨赐敢向天地发誓，我要是害了我干爹，要我死无葬身之地。干娘您把窗户开开一个缝子。”

一枝梅吼道：“你要做什么？”

杨赐说：“自从干干爹亡后，我知道您孤儿寡母的非常不容易。”

一枝梅仍是愤怒不已地说：“我母子就是饿死也不会要你这个白脸狼来可怜我们，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出好心来吗？”

(杨赐好像动了感情，他是哭就不知道是真哭还是假哭，就是装腔作势也还是能感动人的，一枝梅将窗户开了一个缝，杨赐不敢怠慢，急忙将一撘子人民币塞进了窗户。)

75：一枝梅的家    夜     内

(这热乎乎的钱还带着杨赐的体温，一枝梅能不被感动吗？她死了男人，一枝梅看着这一撘崭新的人民币，数了数。)

一枝梅向窗户外的杨赐喊了一声:“杨赐。”

76：一枝梅的家    夜    外

杨赐在窗户外回答道：“干娘，干儿我有一肚子的冤屈，一肚子的苦水，多少年来一直窝在肚子里，说给谁听呢？谁又相信呢？干娘，我可以向天地表明，我若真得有对不起干爹的一言一行，要我死无葬身之地。”

(杨赐说到这里，嗓子眼里好像是梗噎了什么东西，说不出话来他哭了。是真的伤情还是装腔作势？还是演戏？只有杨赐自己心里明白。)

一枝梅说：“进来坐坐吧，干娘我心里也不是个滋味，自从你干爹走了，又有谁能来跟我说句同情话呢？有泪也只能往肚子里流。”

(一枝梅说到这里真的哭了，她的哭可是货真价实的真哭。)

杨赐道：“干娘，你开门我去了。”

77：一枝梅的大门前     夜     外

(杨赐来到大门前，一枝梅已经开了门。)

杨赐热乎乎地：“干娘。”

一枝梅说：“进来吧，还没有忘记干娘这就好，进来吧。”

(杨赐就进了一枝梅的家，一枝梅随手将大门关闭后一同向堂屋走去。)

这时候夜已经很深很深了，万籁无声。月光如水撒在小院里，更显得是多么安宁和清静。

78：一枝梅的家    夜    内        

(杨赐走进了一枝梅的屋内，一枝梅也随后进了屋。杨赐在床前一条板凳上坐下，一枝梅坐在床沿上，便寒暄起来。仍然是老生常谈说了一些瞎扯淡的闲话，慢慢地就进了主题。)

杨赐说：“我杨赐能有今天，亏不尽我的干爹，此恩不能报。”

一枝梅说：“他人已经死了，还说什么报答，你是在哄活人还是骗鬼？”

杨赐说：“干爹死了不是还有干娘你吗？”

一枝梅一声冷笑道：“干娘？我没有命来享你的福。”

杨赐好像一本正经地说：“相信我吧，我是认真的，有一个发财的路，干娘你能干。”

一枝梅不可置信地说：“你说我能做什么？”

杨赐说：“我不是有一个加油站，你不是也上过初中吗，不要你投资一分钱，我给你一半的股分，你来做老板。”

一枝梅道：“此话当真？”

(杨赐一板三眼地把他的规划和盘托出，一枝梅还真被他这番言辞所打动。的确一枝梅在加油站真发了财。杨平说到妙处一枝梅简直是信奉得不得了，就像立即就能腾云驾雾。)

(说着说着杨赐就好像在讲台上作报告一样，站了起来，指手画脚，说个滔滔不绝，一枝梅也听得津津有味，全神贯注。)

(一枝梅也热情起来，先是给杨赐泡上茶水，后又拿出了香烟。)

杨赐问：“干娘你什么时候学会吸烟了？”

一枝梅道：“愁烟闷酒，自从你干爹死后，我心里能舒服吗？白天还好过，每到夜间更焦愁，埋葬你干爹的时候，还剩些烟酒，我只好拿来消魂，慢慢地就成了瘾。”

杨赐兴致勃勃地说：“好，干娘，我们就喝他几杯。”

一枝梅随便端来几味家常小菜和一瓶老白干，就在床前交杯碰盏。

一枝梅喝下几杯辣酒，不禁伤感，有些悠悠然了，叹声连天，诵道：

        “.......如今向，渔村水驿，夜如岁，焚香独自语。

                 有何人，念我无聊，梦魂凝想鸳侣。”

杨赐举杯诵道：

          “.......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 晚来风急。

                   雁过也，最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

                   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

                   到黄昏，点点滴滴。

                   者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杨赐诵到此处失声痛哭，看他那伤心的样子，凄凄惨惨戚戚，扑簌簌的眼泪好像断线的珍珠，擦不干流不尽，酸溜溜的，叫旁人也陪着伤心，真是能催人怆然泪下。

一枝梅连声问：“杨赐，杨赐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伤心的事？”

杨赐哭着说：“干娘来，干儿我别看我是个堂堂的男子汉，一个村的支部书记，我心里的苦，可以说是苦不堪言，人不可怜我，天更不可怜。”

一枝梅又问：“是工作上的不顺心还是家庭上的不如意？”

杨赐说：“那蔡花拿我不当人，现在于我闹离婚。”

一枝梅听了扑哧一声笑了道：“干娘我明白了，饱饭不知饿饭饥，所以你才找干娘我来了？”

(杨赐真向饥而求乳的孩子一头趴到一枝梅的怀里，这是什么感觉？一个是旱苗求雨，如饥似渴；一个是饿汉得食，狼吞虎咽。二人抱在一起，滚在床上.........)

79：大桥    日    外

     灰暗的云块，缓缓地在天空中移动着，阳光暗淡，天气阴冷，过往的行人都是紧缩着脖子，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条河的两岸酱黄色的田野，寂寞地躺着。一座陈旧的青石桥梁横跨在河上。

（丁雷与薛蓉同骑一辆电瓶车来到桥上。）

     丁雷:"薛蓉，你爸的住院费你们是兄妹三人，我们不能去分个彼此来，三一三十一。”

     薛蓉说：“两个哥哥都有工作，经济实力比我们好。”

     丁雷道：“那也不行，我们卖两棵银杏树吧。”

     薛蓉道：“丁雷，能有下辈子我们还做夫妻。”

     丁雷笑道：“你总是说我是个倒霉蛋。”

      薛蓉感慨地说：“节义傲青云，文章高白雪，若不以德性陶镕之，终为血气之私，技能之末。你去做好事不怕倒霉，也敢于为做好事而倒霉，所以我才嫁给你。”

     丁雷突然一声惊叫道：“你看河里大冷的天，这人下河做什么？水上又结了冰，这人并非是捕魚的，又没有带任何漁具。”

     薛蓉也定睛看去道：“从她那身着的服装可以认定还是一个年轻的女人，不好，是投河自杀的。”

     丁雷毫不犹豫地说：“我得救她。”

     （丁雷没有多想跳下电瓶车冲下桥去。）

     80：大河    日     外

     （丁雷与薛蓉飞身向那自杀女人投河的地方跑去。）

丁雷一边跑着一边高声呐喊："大姐站住！大姐站住......”

     （西北风舔着冰面呼呼地刮着，不厚的冰面发出喀嚓喀嚓的破裂声。那姑娘哪里理会丁雷与薛蓉的呼唤仍在向河心趟去，河水越趟越深，先是没膝后又淹到了大腿，再往前趟去便是深达数米的河心。）

     （这时侯的薛蓉站在水边。）

丁雷哪敢怠慢，奋力奔跑下河去继续呐喊着：“大姐，站住，危险......”

     （丁雷看那女子毫无收步的表现，不能再犹豫了，他奋不顾身向冰水扑去，他终于冲到了那女子的身边，探过双手将那女子揽腰抱住。）

     （丁雷更容不得那女子的执拗，将她扛在肩上向岸边返回，那水湿透了衣服，冷透骨髓，来到了岸边冯五和又冷又累，双腿也麻木了，坐倒在沙滩上，那女子还在无声地哭泣着，不尽的泪水还在流淌着。）

     薛蓉已经脱下自己的棉袄披在这女人的身上，一边吩咐道：“离我们家还很远，丁雷你把她送到不远的镇上找家旅社，我回家取衣服。”

     丁雷道：“好。”

   81：小旅社    日     内                                                                                       

（丁雷与那女子在交谈着。）

那女子说：“大哥，我是重庆人，叫刘爽三年前大学毕业，两年前偶遇一个自称他叫杨罻，是个研究生，他的叔叔是重庆市一名常委能给我安排政府工作，他欺骗了我的感情，我为他还生了一个孩子。”

丁雷道：“这些人卑鄙无耻至极。”

刘爽：“去年他再也没有去见我，我捡到他两张车票，一张火车票是你们县城至重庆的，那张汽车票是你们这个镇售出的，所以我才找到你们这个地方。”

闪回：

这个镇的大街上

（刘爽双手抱着杨罻的八寸大彩照（动身时放大加工的）在大街小巷寻找着。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一天她来到了沂河镇。这是一个中午，大街上人很多，许多人在观看。）

旁观甲：“这人不叫杨罻，他叫常建设，绰号长舌子。”

旁观乙：“对就是他住在镇东村，有老婆孩子。”

（这时从酒馆里走出喝得醉醺醺的杨赐、一枝梅、刘收购还有常建设。）

刘爽也看到了他，迎上前去连声呼喊：“杨罻，杨罻，我是刘爽。”

（长舌子发现后急急忙忙上了停在酒馆门前的一辆小车，杨赐和一枝梅还有刘收购也钻进车内，一溜烟地驰去。）

刘爽哭喊着：“杨罻，杨罻·······”

（刘爽如何能追得上急急而去的小汽车。）

闪回毕：

小旅馆   

刘爽说到这里，道：“我们村成千上万棵银杏树都被这伙败家子卖到了你们重庆市，他们都大发其财，常建设就借去重庆出售银杏树之便而欺骗了你。”

刘爽哭诉到这里已经是泣不成声，这时薛蓉走进屋来道：“别再找了，溜沟子、长舌子都死了。”

丁雷大惊道：“怎么死了？”

薛蓉：“车是长舌子开的，一来心慌意乱，二来喝了酒，撞上了一辆大货车，溜沟子，长舌子当场死亡，杨赐就是能救过来也得瘫痪，只有一枝梅受点皮肉之伤。”

丁雷道：“薛蓉你安排这位妹妹安全返回重庆，我得去医院。”

薛蓉：“你去医院做什么？”

丁雷说：“杨赐已经和蔡花离了婚。”

薛蓉：“不是娶了他干娘一枝梅了吗？”

丁雷说：“前老婆后汉子到老还是两半子，能真心服侍他吗？”

薛蓉：“他是怎么等待你的，害苦了你，我不许你去照顾他，这是老天有眼，报应。”

丁雷道：“全当再做一回好事了。”

（丁雷从容地向外走去。）

薛蓉怒了将手里的衣物向丁雷打去，并且破口大骂：“你个倒霉蛋·····

82：某农村    日     外

一枝梅用轮椅推着瘫痪的杨赐在晒太阳。

83：某村部     日     内

村全体党员进行选举，杨赐也参加了选举会议。

在鼓掌声中宣布：丁雷同志全票当选为村党支部书记。

丁雷在一片鼓掌声中向村全体党员郑重敬了一个军礼。

鼓掌声更是激烈·····.

片尾歌：

       人间就是一戏台，

       喜怒哀乐唱起来。

       戏了人也老，

       真的假的别去猜，

       台上都说好人好，

       人行好事笑开怀……

                              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