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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神话系列喜剧电影文学剧本之一《财运》 |
【原创剧本网】作者:张树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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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系列喜剧电影文学剧本之一 财 运(前十场) (原名《招财童子之贾氏兄妹》) 版权登记证号:陕作登字-2014-A-00000707 【场次(1) 【场景:乾州城贾家屋院。 【时间:日。 【人物:贾父、贾母、众亲朋。 □中产人家的贾家屋院张灯结彩,鞭炮轰鸣。 □十多张酒席上围坐着众多亲朋好友,左邻右舍,吆五喝六,大吃大嚼。 □一阵爆竹响过之后,五十出头的贾父与贾母怀里各抱细软绸缎包裹着的一个婴儿,喜滋滋走出堂屋。 贾父:各位亲朋好友,左邻右舍,我贾大成年过五旬,喜得一双儿女。承蒙各位赏脸!今天这顿满月酒,还望大家吃好喝好,一醉方休。哈哈哈哈…… 中年妇女:哎——哟哟哟哟……还是一对龙凤胎哩!常言说一儿一女活菩萨,你两口子好福气呀!快抱过来让妹子瞧瞧。 中年男人:大成老哥,您金枪不倒,宝刀未老,不生便罢,一生就整出一对龙凤胎来!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众位宾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场次(2) 【场景:贾父贾母寝室。 【时间:日。 【人物:贾父、贾母、老仆、女佣。 □满周岁的一男一女两个婴儿被放置在一张大床上举行“抓周”仪式。大床中央摆设着一张几案,几案上陈设着笔砚、银钱、算盘、剪刀、尺子、丝绸、糖果、稻草、布娃娃、银首饰、脂粉盒、小银碗、破瓷碗、线装书册等一应器物。 □贾父贾母与一名老仆、一名女佣围站床前,目不转睛,神情亢奋。 □两个穿开裆裤的幼婴手把几案边缘,颤巍巍站起身子,望着几案上杂七杂八的物件,嘻嘻地笑着,似乎显得分外兴奋。 □贾父贾母个伸出右手,模拟着抓向几案,示范性诱导着两个小儿。 贾父:抓呀……我的宝贝……抓……抓呀…… 贾母:我的小乖乖……抓……快抓…… □嘴里流着涎水,笑得咭咭格格的男婴伸长细嫩的小胳膊,一把抓住放置于较远距离的一枚亮晶晶的银钱。 □寝室内爆发出一阵喜庆的笑声。 众人:哈哈哈哈……嘿嘿嘿嘿……嘻嘻嘻嘻…… □贾父一把将男婴揽于怀抱,用长满胡茬的腮帮子在孩子脸上使劲亲吻起来。 贾父:我的乖乖,还真没看出,我儿子生就一双抓钱的手! 贾母:你还以为哩!我的宝贝儿子,刚生出来就一脸福相! 老仆:抓钱一把,必定发家!(抱拳作礼)东家,老奴向您道喜啰。您这宝贝儿子日后可不得了哇! 女佣:抓钱到手,应有尽有!老东家,在您儿子手上,你们贾家良田千顷,金钱万贯,大富大贵的时候,可甭忘了我们这些下人哟! 贾父:那当然啰!哈哈哈哈…… 贾母:嘿嘿嘿嘿……看你说的……快瞧瞧,看我宝贝女儿抓的啥。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扫向大床上的女婴。 □但见此时已经坐在床铺上的女婴,怀里抱着一只缺边少沿的小破瓷碗,专心致志地把玩着。 □在场四人这一惊非同小可,不禁全都愣在了那儿。 □怒气冲冲的贾母健步扑了过去,一把夺过那只破瓷碗,掷向地面,被摔得碎为残渣。 贾母:你个死妮子,金银首饰不抓,绫罗绸缎不抓,却偏偏抓了个破瓷碗,难道你日后想当叫花子不成! □那女婴经此一吓,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女婴:哇……呜呜呜呜……
【场次(3) 【场景:乾州城贾家屋院。 【时间:日。 【人物:贾父、贾母、老仆、女佣、“叫破天”铁嘴张。 □一张石案上摆设着各样茶点。 □贾父抱着一岁许的男婴,贾母抱着同样年岁的女婴并排面南而坐。老仆与女佣垂手侍立两旁。 □对面的石凳上坐着身着道袍,仙风道骨的“叫破天”铁嘴张。 □铁嘴张的身后站立着一名手执杏黄帘儿的道童,帘儿上横排标有“叫破天”三个魏碑小字,下面是“铁嘴张”三个套在“卍”字图案中的竖排篆体大字。 □铁嘴张闭合双目,掐指推算,口中念念有此,隐隐然只闻其音,不辨其词。突然,张铁嘴睁开双眼,精光四射,一拍大腿,慨然叫绝。 铁嘴张:哎——呀呀呀呀……你家公子壬骑龙背,命造奇绝。日干坐申,命里带财,且四柱多见寅木,即无官星夺气,更无辰、戌相冲。他日财源广进,富甲天下,与苏杭一带的赵百万好有一比哇! □贾家夫妻闻言喜不自胜。 贾父:张真人,你……你说的可是实情?! 贾母:我的老天爷呀……听说赵百万床头上的夜壶都是金子做的!老神仙,您说我儿子日后真的能赶上赵百万?! 张铁嘴:二十四年后,等你儿年满两个甲子,若果你们贾家未能大发,便砸了我“叫破天”这张招牌!(脸色一沉)不不不不……那个时候,只怕老朽坟头上的树都能当伞盖啰。那就让你儿子把鼓背到我坟头上,骂当年的“叫破天”有眼无珠! 贾母:天啦!到那时候,银子多得咋使唤哟?我都替我儿发熬煎!那您再替我女儿算算。 □张铁嘴从石案上信手拈起一张写着贾家幼女生辰八字的帖子,眯着双眼,翘起鸡爪般干枯的手指,略加掐算,神色一凛,沉声发话道。 张铁嘴:这就奇了!府上一对儿女,龙凤双胎。你家千金虽然与贵公子生年生月生日尽皆相同,然出生的时刻就差了那么一时半刻,便落得个“十恶大败”的命造。不说啰……不说啰…… □贾父贾母神色愀然,面面相觑。 贾父:张真人,您这话怎么说? 贾母:是好是歹,您总得给我们个交代呀! 张铁嘴:《三命会通》有言,“十恶者,犯十恶重罪,在所不舍;大败者,譬如沙上交兵,大败而归,无一生还。”此女生就一副小姐身子丫鬟命,终生劳碌,一事无成,破财败家,苟延残喘,日后能保住那条小命,也算她这辈子的造化啰……(略作沉思)呸呸呸……这些话,咋能当着主人面说?算了算了,我这卦钱也不要啰。 □张铁嘴随手操起龙头铁拐,忽地站起身子,冲身后的掌帘童子使了个眼色。 张铁嘴:打道回山! □张铁嘴与掌帘童子匆匆忙忙,连颠带跑逃出贾家。 抱着幼女的贾母仰天长叹,哀哀哭泣。 贾母:哎——呀……我女儿命咋这么哭啊嗷……怪不得满月抓周,一把抓了个讨饭的破瓷碗……呜呜呜呜…… 贾父:甭嗥了!天下的好事,难道都让咱贾家占全了不成? 女佣:是呀,咱家公子日后大富大贵了,还能不帮着妹妹一把。 老奴:说得也是。东家,孩子都一岁多了,该给他们起个正经名儿啰。 贾父:说得也是。老婆,我看就叫咱儿子贾进财吧。 □贾父说着,便朝怀里的儿子亲了一口。 贾父:贾进财……进财进财再进财……我的财娃子,宝娃子…… 贾母:那……咱这可怜的女儿又该叫个啥呀? □贾父端起石案上的茶杯,喝了口茶水。 贾父:这苦丁茶好苦哇!……那……女儿的名字……就叫苦丁吧! 贾母:苦丁? □贾母望着怀中的幼女,又伤感地哭泣起来。 贾母:苦丁……我的女儿哇……我的苦丁女儿哇……
【场次(4) 【场景:终南山纳宝天尊殿堂。 【时间:日。 【人物:纳宝天尊、阿珍、阿宝。 □殿堂正面金壁高悬一道金匾,金匾上大书“纳宝天尊”四字。 □蟒袍正襟部位绣着圆形“纳宝”二字的纳宝天尊踞坐殿宇正堂,翻阅着手中一部金箔文札,冲垂手肃立殿前的招财二童子发话道。 纳宝天尊:招财二童子。 阿珍、阿宝:小的在! 纳宝天尊:乾州城拐子巷贾姓儿郎贾进财,名下坐拥纹银万两。本座差你二人前去,查看此人平日都从事那些营生,分期分批,酌情处理,将这些财宝如数发送到位。 阿珍:(敛衽作礼)阿珍得令! 阿宝:(抱拳作礼)阿宝得令! 纳宝天尊:两个小淘气,如果贪图玩耍,误了正事,看本座不打你们板子才怪! 阿珍:嘻嘻嘻嘻…… 阿宝:嘿嘿嘿嘿…… □阿珍阿宝身子潇洒地打了个旋儿,化作两道金光,飘然而去……
【场次(5) 【场景:乾州城贾家屋院。 【时间:日。 【人物:贾父、贾进财、贾苦丁、老年农人、阿珍、阿宝。 □穿绸挂缎、长相富态得弥勒佛一般张进财已长大成人,此时正半躺在一张“跷跷板”竹质躺椅上,身子上下摇晃,旁边的茶几上摆放着糕点糖果,眯缝着眼睛,舒服得哼哼唧唧。 张进财:嗯……哼哼哼哼…… □亦出落得俊秀婀娜的贾苦丁身着麻布衣衫,满面汗渍,颤颤地挑着一担清水,放置一口大瓷缸旁,将木桶里的水倾进水缸,然后又坐在木凳上搓洗起衣服来。 □邻居一老年农人(出场时的中年农人)进得贾家大门。 老年农人:贾家大哥,借你家大秤用一下。 □老态龙钟的贾父拄着拐杖,弯腰驼背,从堂屋走了出来。 贾父:嗷……是田家大兄弟。 老年农人:(轻蔑地瞥了贾进财一眼)我说老哥哥,您也甭怪兄弟我多嘴,自从你家这宝贝儿子长这么大,我从来就没见过他捏过一把扫帚,捡过一把柴火,油瓮倒了都不肯扶一把。都长成大小伙子啰,这样懒惰下去可怎么得了哟! 贾父:不打紧……不打紧……我儿子命里带财,该是他的,就是他的,谁也拿不去。 老年农人:那也不能把苦丁姑娘当牛马使唤啊!一奶同胞的双生兄妹,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这当爹的就忍心吗? 贾父:没办法……没办法呀!人的命,天注定,她生来就是一条受苦的命啊! 老年农人:你整天说你宝贝儿子今天发,明天发,咋到如今还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贾父:快了……快了……这些天老哥我总是梦见银钱满囤,黄金遍地,把我家房子都填满了。 □老年农人望望贾父,又望望一旁的贾进财,苦笑着摇了摇头。 …… □老年农人提着大秤出得门去,两道金光飘然而至。落到贾家屋院一堵残破的半截墙头上,化作招财二童子,趴在墙外,朝屋子里的贾进财打量起来。 □贾进财依然晃荡着“跷跷板”躺椅,舒服得哼哼唧唧。 贾进财:嗯……哼哼哼哼…… 阿珍:听巷子里人说,贾家这活宝一不种庄稼,二不做生意,整天猪一样吃了睡,睡了吃,我们没法把米谷和商品变现,这金银财宝怎么个送法? 阿宝:这倒真是个难题。阿珍,你说咋办? 阿珍:走着瞧呗,看看有没有别的机会……
【场次(6) 【场景:贾父寝室。 【时间:日(隆冬时月)。 【人物:贾父、贾进财、贾苦丁、老奴、女仆、三四位客人。 □贾父病怏怏躺在床头,额头上敷着一条热布巾,痰喘咳嗽,气息奄奄。 贾父:喀喀喀喀……喀……喀喀……哎哟…… □贾进财与苦丁泪流满面,跪在床前。床沿前还站着几位知己亲戚和如今已经愈见衰老的老奴与女仆。 贾父:……你……你娘去的早……如今爹也要走了……来不及为我儿成婚……也……也没能把我……我苦丁女儿嫁出去……家里几十亩田地,你们兄妹一人一半……两院破旧房产,你们一人一处,分开过自己的日子去吧……当着你舅舅和……和几位亲戚的面,也好做个见证…… 贾进财:爹……呜呜…… 苦丁:呜呜呜呜……爹…… 贾父:我……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的苦丁女儿哇……本来嘛……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我可以不管她……她命苦哇,我不留给她一点,走了心里不踏实哇…… 苦丁:(抓着父亲的手)爹……呜呜呜呜…… 贾父:进财我儿…… 贾进财:爹……呜……呜…… □贾父挣扎着抓住贾进财的手。 贾父:日后……日后给你妹子找个婆家……或者招个上门女婿……替我……替我把她嫁出去…… 贾进财:呜呜……晓得…… 贾父:等你……等你日后发达了……千万别……别忘了你……你妹子…… □言止于此,贾父一口痰没噎上来,脑袋一偏,气绝身亡。 苦丁:爹——呜呜呜呜…… 贾进财:爹……呜呜呜…… 老奴:东家——东家—— 女仆:东家……呜呜呜呜……东家啊…… 客人甲:亲家……亲家……
【场次(7) 【场景:。贾家门前。 【时间:日(春日)。 【人物:贾进财、老奴、老少农人、孙媒婆。 □贾进财半躺在“跷跷板”躺椅上,眯缝着眼睛,忽悠着身子晒暖暖。下田的几位农人扛着农具,围着贾进财议论纷纷。 老年农人:(此人曾在贾家接过大秤)大成老兄硬是把他这个宝贝儿子给宠坏了!大春天的,人家都忙着下田做活儿,他倒好,躺在太阳坝晒暖暖。 农人甲:可不是,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农人乙:进财兄弟,你家地里的草比青苗还高,得赶快锄锄啦! 贾进财:(哭丧着脸)到了冬天,我一把火烧啰! 众农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农人甲:我刚才瞧见二狗子家的黄牛,跑到你家青苗地里吃草啦。 贾进财:(喜形于色)省得我放火。 众农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手里筛着绣花手帕由此路过的孙媒婆走上前来。 孙媒婆:哎哟,大家伙在这瞧稀奇啦。进财兄弟,是不是挺在太阳坝想媳妇啊?赶明日嫂子替你说房媳妇,要不要? 贾进财:(气若游丝)不要…… 孙媒婆:为啥不要? 贾进财:懒得侍候…… 众农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孙媒婆:大王庄有个有个能干媳妇,刚刚死了丈夫,留下一个孩子。要不……嫂子替你说和说和? 贾进财:好…… 老年农人:这就奇了?你黄花闺女不要,咋就喜欢娶一个寡妇进门? 贾进财:她有孩子。 老年农人:有孩子又咋的? 贾进财:(没精打采地)省得我生…… 众农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农人甲:他孩子都懒得生啊……哈哈哈哈…… 农人乙:要是真娶个媳妇,还不成了摆设…… 农人甲:进财兄弟,咱们街坊邻里,谁跟谁呀?到时候哥帮你! 众农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贾家老奴拄着拐杖,挑着两桶清水,一步三摇,颤巍巍地走进贾家屋门。老年农人见得这番情景,锄头跺着地面,怒气冲冲发话道。 老年农人:大成老哥一拍屁股走了,丢下这不成器的儿子,这样下去,贾家岂不要毁在他手里!不行!我得替大成老兄管教管教他! □老年农人一把拖起贾进财,将手中的锄头塞给他。 老年农人:甭躺在这挺尸啰,给我下地除草去! □继而,老年农人朝众位农人丢了个眼色。 老年农人:把那把懒汉椅子给我砸了! □众位农人挥动手中锄头,噼里啪啦,将那把“跷跷板”竹质躺椅砸了个支离破碎。 □贾进财一边把锄头木柄梢头用来挂置的绳环拴在自己裤腰带上,一边哭丧着脸,拖着哭腔哼哼唧唧。 贾进财:嗯——哼哼哼哼……嗯——哼哼哼哼…… □众人惊诧地望着贾进财的举动,似乎一时间不明就里。 □原来贾进财肩头懒得扛锄头,后腰杆子的裤带上倒拖着锄头,一步三摇晃地朝巷子外面走去。一边走,嘴里一边拖着哭腔唉声怨气,哼哼唧唧。 贾进财:嗯——哼哼哼哼……嗯——哼哼哼哼…… □众人望着贾进财的背影,有的跺脚叹息,有的纵声大笑。 老年农人:哎——哎——哎—— 其他农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场次(8) 【场景:财神庙。 【时间:日。 【人物:贾苦丁、阿珍、阿宝。 □庙宇正堂高踞骑着一只黑虎、手捧金元宝的赵公玄坛元帅泥塑坐像。坐像前炉鼎内香烛明灭,青烟袅袅。 □苦丁手捧三根引燃了的香烛,朝赵玄坛塑像毕恭毕敬做了个揖,将香烛插进炉鼎,而后跪在一只破蒲团上一边叩首,一边默默祝告。 □招财二童子掩身赵玄坛塑像后,探头探脑地窥伺着苦丁,压抑着声息指指点点,悄声议论。 阿宝:此人就是那个贾苦丁? 阿珍:可不,就是我们要去送财的那个贾进财的妹妹。他俩还是个孪生兄妹哩。 阿宝:我听玉皇大帝帐下的司命仙翁说,此人福薄命浅,一生无财,求也是白求。 阿珍:要是把送给她哥哥的财分给她一半就好啰。 阿宝:这咱们俩可做不得主呀! 阿珍:唉!你瞧她多可怜……
【场次(9) 【场景:野外贾家地头。 【时间:日。 【人物:贾进财、阿珍、阿宝。 □一垄麦田里青苗荒疏,长满杂草。 □贾进财裤腰上倒拖锄头,愁眉苦脸,蹒跚而来。 □…… □两道金光破空而落,化作招财二童子。 阿珍:稀罕!真稀罕!贾家这活宝下地劳作啰。 阿宝:如果不趁此把财宝送出去,只怕以后再也没机会啰! 阿珍:那一次也送不完啊! 阿宝:送多少算多少。 阿珍:我们也甭指望他把这块地锄完,干脆埋在地头上,让他一锄头就挖出来。 阿宝:好!小心他锄不了几锄头,就罢了手。 □阿宝手忙脚乱,在那块地垄靠近路边的地方刨出一个土坑。 □阿珍抱着大大的两颗马鞍形金元宝,看起来一颗足有一百两分量,在春日的太阳照耀下金光灿灿,耀眼夺目。 □阿珍将两颗金元宝丢进土坑,两童子合力掩上浮土。调皮的阿珍还笑嘻嘻地栽上几根杂草,让地面尽可能恢复未动土前的状态。 □……贾进财挥动锄头,开始除草。 □……阿珍与阿宝趴在不远处的一道沟坎下,探头探脑,注视着贾进财的一举一动。 □……贾进财锄地的样子好似用镢头挖地一样,慢慢地将锄头举个半起,然后利用锄头下落的惯性挖地。当锄头落地时由于歪斜无力,铁锄的锄头每每倒向一边,根本无法触及杂草,草丛里的青苗倒反被挖断了几丛…… 阿珍:他奶奶的,这叫锄地吗? 阿宝:他……他在挖地! 阿珍:锄也好,挖也好,但愿他赶快把那两颗金元宝弄到手,我俩好歹也算交点差啰。 …… □贾进财好不容易前进了两三步,地垄里留下几道锄头挖过的痕迹,混迹在青苗中茂盛的杂草却似乎毫发无损。 □贾进财眯缝着眼睛,似乎进入到睡眠状态,一边挖,一边怨气满腹地咳声叹气,拖着哭腔哼哼唧唧。 贾进财:娘的……嗯哼哼哼……嗯——哼哼……娘的…… □贾进财一个“倒镢子”锄头挖向埋着金元宝的所在,锄头被坚硬的金元宝磕了一下,在发出一声硬物磕碰的脆响声中弹跳了起来,贾进财的双手似乎被传导在木柄上的弹力轻轻震了一下,双手一松,锄头落在了地上…… □趴在沟坎下面的阿珍阿宝眉飞色舞,一边拍手,一边耸动着上半截身子欢欣雀跃。 阿珍:挖到啰……挖到啰…… 阿宝:挖到啰……挖到啰…… □贾进财缓缓抬起似乎有点发麻的双手,睁开惺忪的双眼瞧了瞧,脸孔缓缓蹙成苦瓜一般,撒气似的鼓足力气,身子弹跳了一下,脚板离地不足半寸,拖着哭腔发出一声充满怨气的叫骂。 贾进财:哼——嗯——挖不烂的死石头…… □贾进财倒拖锄头,蹒跚着脚步,朝近旁大路边的一颗大树走去。 □他身后被挖开了的一层浮土下面,赫然显露出金元宝的一角,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沟坎下的招财二童子大失所望,垂头丧气。 阿珍:唉—— 阿宝:唉—— 阿珍:这天杀的猪猡,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阿宝:阿珍,财宝送不出去……你说咋办? 阿珍:还能咋办?再找机会呗。 …… □大树下的贾进财身子歪斜在树干上,早已昏昏睡去,鼾声若雷。
【场次(10) 【场景:苦丁家堂屋内。 【时间:夜半。 【人物:贾苦丁、女仆(当年的年轻女仆)。 □在昏暗的油灯照耀下,苦丁与已至暮年的女仆一人把持一架纺车,右手拈着棉絮“捻子”,左手摇着纺车手柄,正在嗡嗡地纺着棉线。 □此刻,左邻右舍传来一阵阵雄鸡的啼鸣之声。 □疲累乏困的女仆耷拉着酸困的眼皮,长长地打了个哈欠。 女仆:啊——哈哈哈哈…… 苦丁:大婶,您年纪大了,别陪着我撑下去,早点睡吧。 女仆:都三更时辰了,你也睡吧。 苦丁:不!等我把这把“捻子”纺完再睡。 女仆:我说苦丁啊,你白天忙田地里的活路,晚上通宵通宵纺线织布,就算是铁打的身子,时间长了也吃不消啊!年纪轻轻个姑娘家,可别这么糟践自己! 苦丁:人说我苦丁生来就是个苦命人,我便不信这个邪!让我苦丁认命比登天还难!我就不信凭我的本事和勤苦,这辈子就活不出个人样来! 女仆:可你一个女儿家,人又生得这般细嫩娇弱,能撑起这个家吗?赶明日我托孙媒婆给你找个婆家,嫁出去也好,找上门女婿也好,家里有个男人,那才算有个家的样子啊! 苦丁:没出息的臭男人,就像我哥那样,我还瞧不上眼啦!人都说我是小姐身子丫鬟命,我才不信这些鬼话哩!要找就找个知书达理的,如果找不到,我苦丁这辈子终身不嫁,就老死在这间破屋子里! □苦丁倒竖柳叶眉,怒睁丹凤眼,俊秀的脸子上充溢着一股肃杀之气,看起来颇有丈夫气概,男儿风骨。但见她吐气如兰,一边说着话儿,掷地有声,一边益发将纺车搅动得呼呼作响。 □一旁的女仆愣愣地望着苦丁,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女仆:我说苦丁啊苦丁……你也太争强好胜啰。有些事情,不认命不行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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