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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大丈夫小老婆 |
【原创剧本网】作者:伏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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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头:(【低沉的背景音乐响起。】【慢镜头】在法庭上,法官敲一下法槌,两个法警押着陈继光往外走;【语音:被告人陈继光侵犯他人产权,罪名成立, 依法判刑五年零六个月。】观众站立,着看着陈继光,吴明慧流泪,看着陈继光;曹晓春悲伤地看着陈继光,陈继光走到周冲赵平旁边停下,扭头看周冲和赵平;周冲低下头,赵平露出鄙视的表情,陈继光继续朝出口走去,周冲抬起头看着陈继光的背影。【屏幕显示:大丈夫小老婆。】) 1 牢房 夜 外 (【低沉的音乐响起。】陈继光穿着囚服走进牢房;牢房漆黑,月光在地上映出惨白色的一块儿;牢房里只有一张床铺;陈继光背对着门口;铁门缓缓关上,只露出一个窗口,窗口里面漆黑,月光透过窗口,映出陈继光上半身一部分背影。) 2 牢房 夜 内 (陈继光站在牢房里,透过窗口射进来的月光照在陈继光的背上,陈继光的前面昏暗;陈继光上前扭身坐在床铺上,低着头,月光照在陈继光上半身,陈继光眼部阴暗,嘴部清晰。) (闪出) 3 陈继光家 日 内 (陈继光和周冲坐在书桌的电脑前,两人看着电脑。) 陈继光:周冲,我跟你说,这个项目未来的潜力肯定会很大,我们只要筹集大量的资金,或者找一个大公司合作,将来一定会赚不少钱。在关系网这方面,你比我好得多,你帮忙寻找一下合作的人或者公司,如果赚了钱,我可以分给你一部分利润。 周冲:哎呀,咱们这是什么关系,帮个忙而已嘛,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放心吧,包在我身上了。 (闪回) 4 牢房 夜 内 (陈继光依旧坐在床铺上。) (闪出) 5 街上 日 近 (陈继光在街上急躁地走来走去,一回头,周冲跑过来,陈继光迎上去。) 陈继光:周冲,发生什么事了? 周冲:(喘气)继光,这个项目恐怕咱们做不了了。 陈继光:为什么? 周冲:我前些天把这个项目告诉了曙光集团的经理,想和他们合作。可是他们已经对这个项目做了研究开发了。我们这个项目已经没用了。 陈继光: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说不定他们是在我们后面开始的。 周冲:没有,人家就是开始在先。 陈继光:可是我已经对这个项目的发明申请了专利了,我有专利权啊。 周冲:这个、、、、、、 陈继光:说不定他们是看到我们的项目之后起了歪心呢,说不定他们是想将我们的项目据为己有。没事,我已经申请了专利,怕什么。 周冲:我看还是算了吧,人家可是大公司,我们势单力薄、、、、、、 陈继光:怎么能算了呢?这个项目可是花了我很多心血,怎么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拱手让人呢? (周冲看了看陈继光,难堪,低下头。) (闪回) 6 牢房 夜 内 (陈继光坐在床铺上,发出“哼”的一声冷笑。) (闪出) 7 法庭 日 内 (陈继光坐在法庭上,桌子上放着被告的牌子。法官坐在中央。) 法官:被告,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此项目是你研发的。 陈继光:我有人证物证。 法官:证人能否证明被告所言属实? (周冲看了看陈继光,难堪,又看法官。) 周冲:我,无法证明。 (陈继光面无表情地看着周冲,观众惊讶。) 法官:证人无效。原告,你有何证据证明此项目是你研发的? 赵平:我有人证物证。证人就是被告所指的证人。 (观众惊讶,面面相觑。陈继光看了看赵平,又看周冲。) 法官:证人能否证明原告所言属实? (周冲看了看陈继光,又看法官。) 周冲:我可以证明。因为原告是我的亲戚,他曾告诉我他的项目发明。因为被告,是我朋友,所以我无意中,跟他说过这个项目。其他的事情我什么也不知道。 (观众惊讶,吴明慧、曹晓春失望。陈继光失望地看着周冲。) 法官:被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陈继光:我无话可说。 (闪回) 8 牢房 夜 内 (陈继光坐在床铺上,发出一声冷笑。) 陈继光:哼,朋友啊、、、、、、 9 牢房 日 外 (监狱管理员打开门,陈继光依旧坐在床铺上,低着头。) 管理员:有人探监。 (陈继光抬起头,面容憔悴。) 10 探监房 日 内 (陈继光走进探监房;吴明慧、曹晓春隔着玻璃看见陈继光,连忙走到玻璃前,看着陈继光;陈继光看着二人,站着不动;吴明慧流泪,用手比划,让陈继光坐下,自己也坐下,拿起通话机;陈继光看了看,上前坐下,拿起通话机;吴明慧看着陈继光,流眼泪。) 吴明慧:怎么样?还习惯吗? 陈继光:还好。 吴明慧:在里面好好悔改,出来了可别再干傻事了。 陈继光:妈,悔改什么?我又没做什么错事,我干嘛要悔改? 吴明慧:你没做错事,怎么会被抓进来呢?啊?你不要这么倔,反正事情都到了这种地步了,你就别再这么倔了。 陈继光:妈,我真的没有做错事。我是你儿子,难道你连我都不相信吗? 吴明慧:我相信,我怎么不相信?我宁愿相信你什么事儿都没做过。要是我早知道是这样,我干嘛还要鼓励你好好努力?我真是蠢啊! 陈继光:妈,我真的没有做错事,我要怎么说你才肯相信我? 吴明慧: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啊? (吴明慧哭泣,陈继光愤懑不已。曹晓春扶吴明慧坐在旁边,自己拿起电话。) 曹晓春:继光,你别这样,好歹也考虑一下阿姨的感受啊,你从小就是阿姨一个人拉扯大的,就当是为了阿姨,你至少应该好好表现,别再让阿姨替你担心了。 陈继光:我哪里表现不好了,你让我好好表现,那不是让我承认我做错了事情,犯了法? 曹晓春:我不是这个意思、、、、、、 陈继光:那你让我怎么样? (曹晓春看着陈继光不说话,陈继光气愤。) 11 牢房 日 外 (陈继光走进牢房,背对着门口,牢门关上。窗口露出陈继光上半身背影。) 12 牢房 日 内 (陈继光上前坐在床铺上,面无表情,低着头。) (闪出) 13 陈继光家 日 内 (陈继光回到家中,吴明慧正在做饭,继光走到厨房。) 陈继光:嗯,妈,今天做的什么菜,这么香? 吴明慧:(笑)当然是家常菜,还能做什么? 陈继光:那我怎么感觉今天做的这么香呢? 吴明慧:我以前做的菜不香吗? 陈继光:香,不过,(看了看炒好的菜)时代要变了,所以这菜的味儿也跟着不一样了。 吴明慧:什么时代要变了,看你高兴的那个样子,向人家晓春求婚了,还是怎么着了? 陈继光:还没有,不过也快了。 吴明慧:那你在高兴个啥? 陈继光:很快我们就有大把的钞票用了。 吴明慧:是吗? 陈继光:是啊,等我赚到钱了,我先给你买一栋又漂亮,又舒适,环境又好,交通又方便的别墅住着。 吴明慧:是吗?还住别墅?我倒是不在意这个,但是可不能苦了人家晓春,最重要的是不能苦了我将来的乖孙子。你可得好好努力,别让人家晓春跟着你受苦。 陈继光:(昂首挺胸)这个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切转) 14 公园 日 外 (公园安静,草木葱郁,陈继光和曹晓春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说笑。) 陈继光:晓春,你有没有想过,将来我们一家人住在一栋又舒适又漂亮的别墅里,开着漂亮的轿车满世界地旅游啊? 曹晓春:你想得太早了吧?谁想跟你一家人啊? 陈继光:唉,我没有在开玩笑。 曹晓春:那好吧,想当然想了,可是,也只能想想吧。 陈继光:可是,如果我能让它成真呢? 曹晓春:你怎么让它成真呢? 陈继光:天机不可泄露,很快你就知道了。 曹晓春:什么天机,搞得这么神秘。 陈继光: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到时候,你肯定会对我刮目相看的。 (闪回) 15 牢房 日 内 (陈继光坐在床铺上。) (闪出) 16 法庭 日 内 (【慢镜头】法官敲一下法槌;【低沉的背景音乐响起;】两个法警押着陈继光往外走;观众站立着看着陈继光;吴明慧流泪,看着陈继光;曹晓春悲伤地看着陈继光。) 法官:被告人陈继光侵犯他人知识产权,罪名成立, 依法判刑五年零六个月。 (闪回) 17 牢房 夜 内 (陈继光坐在床铺上,窗口外面月亮挂在天上。) 18 牢房 日 外 (监狱管理员打开牢门,陈继光躺在床上。) 管理员:劳动了。 (陈继光懒洋洋地爬起来,看看管理员,走到门口,看看外面,直接走出来。) 19 菜地 日 外 (一批罪犯在菜地除草,陈继光正慢吞吞地除草,监狱长和一个监狱管理员走过来,看着陈继光。) 监狱长:年轻人,大好的青春要好好珍惜啊,现在好好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陈继光停下,扭过头来看着监狱长。) 陈继光:长官,我犯了什么过错了,要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啊? 管理员:你说话的时候注意自己的身份、、、、、、 陈继光:我一直都很注意自己的身份,我知道,我现在是囚犯。 (管理员正要说话,监狱长拦住。) 监狱长:听你的口气,好像自己没有犯法似的,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陈继光:我是怎么进来的?哼,我也不知道啊,我睡了一觉,醒来就被关在这儿了。 监狱长:那你一定是梦游的时候犯了法了,所以你醒来的时候就不承认了。 陈继光:这个不好说,说不定,我是在睡觉的时候被人安上了一个什么罪,他们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呢。 监狱长:是吗?那得祝你好运了。 20牢房 日 外 (陈继光走进牢房,背对着门口,管理员使劲儿将门一关,锁上门。) 管理员:都进了牢房了,还神气个什么啊?还死不认罪,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管理员走,窗口露出陈继光的背影,陈继光站着不动。) 21 食堂 日 内 (一群犯人围在一块儿吃饭,陈继光单独坐在一张桌子上,放下打来的饭菜,只有米饭和白菜,陈继光看了看,拿起筷子慢吞吞地吃起来。旁边一桌的犯人开始谈论陈继光。) 犯人1:唉,你们看,那个家伙,他今天还跟人家监狱长争吵了几句。 (其他人扭头盯着陈继光。) 犯人2:对啊,人家很牛气呢,不知道他家有什么背景。 犯人1:人家还说自己没犯法。 犯人3:刚进来的人都说自己没犯法。 (陈继光斜着眼睛看了看他们,继续吃饭。) 犯人4:有什么好神气的,有本事别进来啊。 (陈继光低着头使劲儿嚼着食物,猛然往嘴里送了一口饭。) 22 探监室 日 内 (陈继光走进探监室,隔着玻璃看见曹晓春,陈继光低下头,两人上前坐下,拿起通话机。) 曹晓春:这些天在里面过得怎么样? 陈继光:还好。你呢? 曹晓春:我也挺好的。 陈继光:我妈呢?她最近怎么样? 曹晓春:还好吧,只是一直闷闷不乐。 (陈继光低着头不说话。) 曹晓春:继光,既然你都进去了,就好好表现,以后出来了好好做人。 (陈继光气愤。) 陈继光:什么好好做人?我以前没有好好做人吗? 曹晓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你以后再做这种错事、、、、、、 陈继光:什么错事?我犯了什么错了? 曹晓春:继光,你能不能别这么倔啊?你都吃了这么大的亏了,再这样下去,你还会吃亏的。 陈继光:我这次是吃了亏了,我受了教了,下次我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栽跟头了。 曹晓春:继光、、、、、、 (陈继光愤懑不平,过了一会儿,曹晓春起身要走。) 陈继光:晓春、、、、、、 (曹晓春停下。) 陈继光:对不起,刚刚是我说话太大声了。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曹晓春坐下。) 曹晓春:什么事? 陈继光:我妈她一个人在家,现在我又这样,你能不能代我好好照顾她一段时间? (曹晓春点点头,陈继光看着曹晓春。) 陈继光:谢谢。 23 牢房 日 外 (陈继光走进牢房,牢房门关上。) 24 牢房 日 内 (陈继光上前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天花板颜色灰暗。) 25 菜地 日 外 (陈继光在菜地慢吞吞地除草。) 26 食堂 日 内 (陈继光拿着打来的饭菜单独坐在一张桌子上,慢吞吞地吃起来。) 27 牢房 夜 内 (陈继光躺在床铺上,看着天花板。) 28 牢房 日 内 (陈继光躺在床上睡觉,管理员打开门。) 管理员:有人探监。 (陈继光爬起来。) 29 探监室 日 内 (陈继光走进探监室,隔着玻璃看见曹晓春,两人上前坐下,陈继光拿起通话机,看着曹晓春,曹晓春坐着不动,低着头。) 陈继光:晓春、、、、、、 (曹晓春看了看陈继光,又低下头,拿起通话机,不说话。) 陈继光:晓春,发生什么事了吗? (曹晓春又看看陈继光,吞吞吐吐。) 曹晓春:继光,对不起。 陈继光: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曹晓春:我、、、、、、我爸妈要搬走了,他们要我跟着他们一块儿走、、、、、、 (曹晓春看看陈继光,又低下头。陈继光看着曹晓春,顿了一会儿。) 陈继光:是吗? 曹晓春:对不起,继光,我答应你要好好照顾阿姨、、、、、、 陈继光:没关系,这又不是你的错。错都在我,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事情,怎么能怪别人呢? (曹晓春看看陈继光。) 曹晓春:不过继光,你放心,我会经常和阿姨保持联系、、、、、、 (陈继光低着头微笑,又看曹晓春。) 陈继光:不用了,不必这么麻烦,你有你自己的事情要做,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我妈会照顾好她自己的。 曹晓春:继光、、、、、、 陈继光:好了,晓春,你回去忙你的事情吧,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我先走了。 (陈继光起身走,又停下,顿了一会儿,走出探监室,曹晓春起身看着陈继光离开。) 30 牢房 日 外 (陈继光走进牢房,回头看着门外,牢门缓缓关上。窗口露出陈继光上半部分的身影,面无表情地看着外面。) 31 牢房 夜 内 (陈继光仰面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窗口外面月亮挂在天空。) 32 牢房 日 外 (监狱管理员打开牢门,陈继光连忙爬起来。) 管理员:劳动啦。 (陈继光走到门口,冲管理员微微鞠了一躬,然后走出牢房。) 33 菜地 日 外 (陈继光认真地除草,监狱长看见,走到跟前,陈继光发现后,连忙站起来,冲监狱长鞠了一躬。) 监狱长:你想起梦里做了什么错事了? 陈继光:(点头)是,长官。 监狱长:那就好,年轻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以后的日子还长呢。 陈继光:(点头)是。 34 食堂 日 内 (陈继光拿着饭菜,坐在一张桌子上吃起来。另一桌人看见陈继光,又谈论起来。) 犯人1:唉,那个家伙今天有点儿变了。 犯人2:是啊,都开始巴结人家监狱长了。 犯人3:看来家里也不怎么样嘛。 (几个犯人走到陈继光身边坐下。) 犯人1:唉,哥们,前几个月,看你还像个大人物,怎么今天对人家监狱长这么客气啊? 陈继光:我哪儿是什么大人物啊?不过是个小人物罢了。 犯人2:那你以前看着怎么那么横呢? 陈继光:没什么,我只是不服气罢了,第一次进牢房嘛,没经验。 犯人2:那你可要长点儿记性了,下次进来可悠着点儿。 陈继光:这个当然了,谢谢。 35 牢房 日 外 (陈继光走进牢房,管理员正要关门,陈继光笑着拦住。) 陈继光:长官。 管理员:什么事儿? 陈继光:长官,以前是我不对,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管理员:嗯,你知道就好。 陈继光:长官,以后还望您多多关照关照。 管理员:这个没问题,只要你好好表现就行。 (陈继光冲管理员鞠躬。) 陈继光:谢谢。 (陈继光退到后面,管理员把门锁上,陈继光趴在窗口。) 陈继光:您慢走。 (陈继光在床铺上坐下,叹口气,躺在床上。) 36 办公室 日 内 (监狱长和两个管理人员坐在办公室,陈继光走到门口,敲门,监狱长看了看陈继光。) 监狱长:进来。 (陈继光上前鞠了一躬。) 监狱长:坐吧。 陈继光:谢谢。 监狱长:陈继光? 陈继光:是的,长官。 监狱长:你是真心悔过了吗? 陈继光:是的,长官。 监狱长:为什么? 陈继光:我、、、、、、主要是因为我的母亲。我的父亲很早就去世了,是她辛辛苦苦把我养大,我没有让她过上好日子,反而让她为为我伤心流泪,我对不起她。所以,我恳请政府能给我一个减刑的机会,出了社会,我会好好做人的。 (监狱长和两个管理人员互相看了看,笑了笑。) 监狱长:很抱歉,我们不能批准给你减刑。你还没有诚心悔过,你只是想早点儿从这个牢房里脱身,仅此而已。不要拿你可怜的身世来引诱我们,我们都是专业人士。你回去好好反省,等下次机会吧。 陈继光:是,长官。 (陈继光起身冲监狱长等人鞠了一躬,低着头走出办公室。) 37 牢房 日 外 (陈继光走进牢房,回头看着外面,牢门缓缓关上。) 38 牢房 日 内 (陈继光坐在床上,低着头,叹了口气,仰面躺下。) 39 探监室 日 内 (陈继光走进探监室,隔着玻璃,看见吴明慧,笑,两人上前坐下,拿起通话机。) 陈继光:妈,这段时间你过得怎么样? 吴明慧:挺好的,你在里面过得好不好? 陈继光:还好,妈,(笑)我想通了,都想通了。你放心吧,我会好好表现的。 吴明慧:(笑)这样才对,只要你好好表现,哪怕是减个一两天的刑,也总比在牢房里面待着强。 陈继光:嗯,妈,你一个人在家要好好照顾自己。 吴明慧:没事儿,我会照顾好自己。额,继光,那个,晓春的事情、、、、、、 陈继光:(笑了笑)随她去吧。 吴明慧:(笑)是啊,随她去吧,世上的女孩儿多得是,以后再找一个更好的女孩儿就是了。 陈继光:嗯。妈,以后你有空的话,经常来看看我吧。 吴明慧:行,我有空的话,就常来看你。 陈继光:嗯。妈,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吴明慧:好,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在里面可要好好表现。 陈继光:嗯。 (吴明慧起身走,陈继光起身,吴明慧又回头看看陈继光,陈继光微微一笑,吴明慧走出探监房。陈继光看着门口,叹一口气,低着头,扭身离开。) 40 图书室 日 内 (陈继光走进图书室,一边走着,一边查看图书,抽出一本翻看起来,走到一张桌子旁坐下,看起来。) 41 菜地 日 外 (陈继光在菜地里认真地除草,身上揣着一本书,监狱长看见,点点头。) 42 牢房 日 外 (陈继光在窗口处侧着身子看书,监狱长经过,看见后,点点头。) 43 办公室 日 内 (监狱长和两个管理员坐在办公室,陈继光敲门,身上揣着一本书。) 监狱长:进来。 (陈继光走进办公室,向三人鞠了一躬,上前坐下。) 监狱长:这几个月,你好像一直都在看书,你都看些什么书呢? 陈继光:什么书都看,只要是在图书室里的,我都看了。 (陈继光掏出身上的书。) 陈继光:这是最后一本书了。 监狱长:那就恭喜你了,你的减刑被批准了,把你的这本书看完,你就可以出狱了。 陈继光:(笑)我已经看完了,长官。 监狱长:(笑)那你现在就可以出狱了。 陈继光:长官,这次为什么不质问我一下就批准了? 监狱长:那我就顺便问一下,你为什么会改过自新呢? 陈继光:我还是为了我的母亲,仅此而已。 监狱长:(笑)你的母亲将来一定会很幸福。 陈继光:谢谢。 44 监狱大门口 日 外 (【镜头由远拉近】陈继光穿着朴素,提着包裹,从监狱里面朝大门口走来,门口写着“监狱”两个大字;吴明慧站在门口;陈继光走到门口,吴明慧激动地流泪,点了点头;陈继光给吴明慧擦眼泪,微笑。) 陈继光:妈,你不用高兴成这样嘛。 吴明慧:我这哪儿是高兴啊?我这分明是激动嘛。 (陈继光笑,搂着吴明慧,两人扭身走。) 陈继光:我都不激动,你那么激动干嘛呀? 吴明慧:我是你老娘啊,我不激动谁激动啊? 陈继光:是。唉,妈,好久没吃到你做的菜了,今天晚上,你是不是该好好露一手啊? 吴明慧:你都这么大了,还要我给你做饭啊?当心将来娶不到媳妇儿。 陈继光:这个我不急,有人着急呢。 45 陈继光家 夜 内 (吴明慧在厨房做菜,陈继光跟在旁边,闻吴明慧做的菜。) 陈继光:嗯,真香,还是妈做的菜香。 吴明慧:哎呀,你去客厅呆着吧,别在这儿碍事啊。 陈继光:好。 46 客厅 夜 内 (客厅狭小,沙发放在四周,餐桌放在中间,几盘菜放在桌子上,陈继光闻了闻,用手去抓菜;吴明慧发现,拍了陈继光的手一巴掌。) 吴明慧:唉,都多大了,还在用手抓菜。 陈继光:(吹了吹手)好久没有吃到你做的菜了,想尝尝嘛。 吴明慧:这儿不是又筷子吗? (吴明慧递给陈继光一双筷子,两人坐下吃饭,吴明慧不停地往陈继光碗里夹菜。) 吴明慧:多吃点儿。 47 客厅 夜 内 (两人吃完饭,吴明慧擦桌子,一边说话。) 吴明慧:今天你早点儿休息,明天给我早点儿起床,去找个合适的工作,先安安心心地做着。 陈继光:嗯。 48 卧室 夜 内 (陈继光走进卧室,关上门,坐在椅子上,打开电脑,翻开书,查看起来。) 49 街道 夜 外 (街上车水马龙,车声吵闹,路灯明亮,楼房灯火通明。) 50 陈继光卧室 夜 内 (陈继光在电脑上操作,又不停地翻书。) 51 陈继光卧室 夜 外 (陈继光卧室明亮,周围其他的住户灯光逐渐熄灭,只剩下陈继光的卧室还亮着。) 52 街道 夜 外 (街道上车辆稀稀落落,安静起来,路灯逐个熄灭。) 53 陈继光卧室 夜 外 (陈继光卧室依然亮着。) 54 陈继光卧室 夜 内 (陈继光依然在电脑上操作,不停地翻书。) 55 陈继光家 日 内 (外面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陈继光趴在桌子上睡着,电脑还开着,书翻开着,卧室的灯还亮着;吴明慧在门外敲门。) 吴明慧:继光,吃饭了,起床了吗? (陈继光抬起头,眯着眼睛。) 陈继光:啊?起来了,马上起来了。 (陈继光连忙站起来,打开门出来。) 56 街道 日 外 (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陈继光穿着朴素,在人群中急促地走着,又在另一条街上急促地走着。) 57 陈继光家 夜 内 (陈继光回到家里,关上门,吴明慧从厨房出来。) 吴明慧:怎么样?找着合适的工作了吗? 陈继光:今天运气不错,找到了好几处。妈,你帮我看看哪一出比较适合,有邮递员,有报社编辑,还有几个工厂招工人。 吴明慧:到工厂做工,我怕你受不了,这邮递员和编辑我不太了解,它们的工资收入怎么样? 陈继光:当邮递员的底薪3000,努力干的话,还会有奖金。当编辑的话,如果不是有经验的编辑,底薪只有2000,以后会加薪,如果能当上一个责任编辑,收入可能会翻倍。 吴明慧:你还是先当个邮递员吧,先干着,以后有合适的再说。这个编辑有点儿悬,先搁着吧。 陈继光:嗯。 58 邮局 日 内 (【快节奏的音乐响起。】陈继光穿着邮递员的衣服,和其他邮递员站在一起,听着队长给他指派任务。) 59 街道 日 外 (陈继光骑着摩托在车流中行驶,红灯亮,汽车停下,陈继光停下摩托,擦擦汗;绿灯亮,陈继光连忙又发动摩托车。) 60 陈继光家 夜 内 (陈继光回到家里,吴明慧从厨房出来。) 吴明慧:怎么样?累不累?还习惯吗? 陈继光:还好,才刚开始,没什么事可干。 吴明慧:习惯就好。习惯就认认真真地干着,有合适的工作了,再找一个吧。 陈继光:嗯。 61 陈继光卧室 夜 内 (陈继光坐在卧室的桌子前,在电脑上操作。) 62 街道 夜 远 (街道上车水马龙,车声吵闹,路灯明亮。) 63 陈继光卧室 夜 内 (陈继光在电脑上操作。) 64 街道 夜 远 (街道上汽车稀稀落落,安静起来,路灯逐个熄灭。) 65 陈继光卧室 夜 外 (陈继光卧室周围其他住户房间的灯逐渐熄灭殆尽,只剩陈继光的房间亮着灯。玻璃窗中,陈继光仍然在电脑前忙碌着。) 66 陈继光卧室 日 内 (天亮,外面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陈继光趴在桌子上睡着,电脑开着,灯还亮着。) 67 街道 日 外 (陈继光骑着摩托在车流中行驶,红灯亮,汽车停下,陈继光停下摩托,擦擦汗;绿灯亮,陈继光连忙又发动摩托车。) 68 曙光集团 日 外 (陈继光穿着西装来到曙光集团大厦外,大厦上写着“曙光集团”四个大字,陈继光走进大门。) 69 曙光集团 日 内 (曙光集团董事长苏建华坐在办公室批改文件,秘书进来。) 秘书:董事长,外面有个叫陈继光的年轻人想见你。 苏建华:他有预约吗? 秘书:没有。但是他说,你会见他,因为他曾今侵犯过我们公司的知识产权,这一次他可能还会和我们公司的产权扯上关系。 苏建华:哦?是吗?让他进来吧。 秘书:是。 (秘书出去,关上门,又打开门。) 秘书:请进。 陈继光:谢谢。 (陈继光拿着一份文件进来,苏建华站起来,陈继光走到桌前,看了看苏建华。苏建华伸出右手。) 苏建华:幸会。 (陈继光伸出右手和苏建华握手。) 陈继光:幸会。 苏建华:请坐。 陈继光:谢谢。 (两人一块儿坐下。) 苏建华:我刚刚听说,你说你曾经侵犯过我们公司的产权。 陈继光:没错,就在2004年的4月,你应该听说了吧,我还为此坐了5年的监狱呢。 苏建华:是吗?那真是太不幸了。不知道这次,阁下找我有什么事吗? (陈继光笑了笑。) 陈继光:我刚刚说了,我可能还会和你们公司的产权扯上关系。 苏建华:我听得不是太明白,可否说得更明白一些? 陈继光:其实也没什么。我听说苏先生为人宽厚,对待下属十分地友好。 苏建华:这不过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罢了。 陈继光:可是,为什么曙光集团的状况开始不容乐观了呢?2005年,贵公司的营业额都超过了十个亿,这两年却只有一个多亿,今年应该连一个亿都达不到了吧。 (苏建华惊讶。) 苏建华:这都是我们公司的机密,你是怎么知道的? 陈继光:我并不知道,只不过是推测而已,你的回答才让我确信了我的推测。 苏建华:你仅仅是靠推测就能知道我们公司的营业额? 陈继光:这好像并不难吧?我调查过你们这类公司的市场需求和你们这几家公司的签约状况。这个市场大致上是由你们这几家同类公司分割的,2005年是因为你们公司推出了新项目,所以赢得了更多的签约。此时你们为了赢得声誉,提升公司的地位,对外公开了贵公司的营业额。我从此处推测出其他公司的经营状况。而这两年,贵公司经营状况不佳,所以不再公开公司财务。但是,其他公司经营状况不错,有些公开了自己的财务。这两年,贵公司签约很少,不得不和其他同类公司合作,因而会处于不利地位。再加上从其他几家公司得知的信息,其他公司和贵公司的来往信息,推测得出了贵公司的财务状况。仅此而已。 (苏建华点点头。) 苏建华: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们公司的状况,那么,这次你想怎么样呢? (陈继光把文件放到苏建华面前。) 陈继光:这是我新研究的一个项目,我想请苏先生看看,这次我是否又侵犯了贵公司的产权呢? 苏建华:哦?那我得仔细看一下。 陈继光:那我们就回头见吧,再见。 苏建华:再见。 (两人站起来,陈继光走出办公室。) 70 陈继光家 夜 内 (陈继光回到家;吴明慧从厨房出来,看见陈继光。) 吴明慧:唉,继光,你穿成这样,干嘛去了? 陈继光:没什么,我们邮局开了个职工代表会。 吴明慧:哦。 (吴明慧走进厨房;陈继光刚走进客厅,手机响起,陈继光打开手机。) 陈继光:喂。 苏建华:陈先生,是我。 陈继光:是苏先生啊,有什么事吗? 苏建华:你好像知道我要打电话来似的,听声音就知道我是谁了。 陈继光:过奖了。 苏建华:现在有没有空?到我家来吃顿饭吧。 陈继光:好啊。 71 苏晓萌家 夜 外 (陈继光来到苏晓萌家门外,按门铃,门铃响,苏建华开门。) 苏建华:快请进吧。 陈继光:谢谢。 72 客厅 夜 内 (陈继光跟着苏建华来到客厅。) 苏建华:请坐。 陈继光:谢谢。 (两人坐下,张佳丽端来两杯茶。) 张佳丽:(笑)请喝茶。 (陈继光站起来接着。) 陈继光:谢谢。 (张佳丽在苏建华身边坐下,问苏建华。) 张佳丽:这位就是你说的陈先生吗? 苏建华:是啊。 陈继光:(笑)我不过是偷窃别人产权的小偷罢了。 张佳丽:陈先生怎么会是偷窃别人产权的小偷呢?至少也应该是一个足智多谋的江洋大盗才对啊。 (三人笑。) 苏建华:内人就是喜欢跟别人开玩笑。 陈继光:人都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总有一个成功的女人,难怪别人都说苏先生春风得意,原来是家里有一位贤内助。 苏建华:你过奖了,其实她也就是在人前表现得温柔贤惠,私下里我都不敢惹她。 (三人又笑。) 苏建华:对了,陈先生,我这里也有件东西想给你看看。 (张佳丽拿来一份聘任书,递给苏建华,苏建华递给陈继光。) (陈继光看了看。) 苏建华:现在的项目经理,我已经把他解除,希望陈先生能来我们公司工作,共谋事业。 陈继光:苏先生,我又没说想到贵公司工作,你这么快就把一个重要部门的经理给解除了职位,未免有些欠妥。 苏建华:陈先生虽然没说,但是应该有这个意愿。今天陈先生说,你从其他公司得知了一些财务信息,所以我也做了一些推测,你已经向其他公司提交了你所研究的项目,其他公司为了争取和你的合作,才会向你透露详细的财务信息,而你在比较得知了我们这些公司的状况后,并没有和其他公司签约,而是来到了我们公司,所以我断定,陈先生有在我们公司的发展的意愿。 陈继光:即使如此,我一下就当上了部门经理,你放心吗?贵公司的职工能服气吗? 苏建华:我相信陈先生早就做好了准备,你不仅对这个行业做了详细的调查,而且通过这个项目了解到了其他公司的信息,再加上你的这个项目,我相信你做好了大显身手的准备了。 张佳丽:而且,我总觉得,陈先生好像并没有侵犯我们公司的产权,倒好像是我们公司侵犯了陈先生的权利。如果论能力,陈先生应该远在现在的经理赵平之上。这个赵平,自从六七年前的那个项目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作为了。陈先生担任这个职位,应该会比他合适。 (陈继光笑。) 陈继光:苏太太,除了我自己,你是第一个怀疑我没有侵犯贵公司产权的人。 张佳丽:哦?听你这么说,这应该是事实了。 陈继光:这已经不重要了,我早就习惯了。对于它我现在想做的就只有一件事了,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苏建华:这么说,你愿意到我们公司做事了。 陈继光:当然了,我相信有苏先生在,曙光集团早晚还是会重新崛起,只不过在用人方面,你对任何下属都一样好,这对公司的发展恐怕不利吧。 张佳丽:说的一点儿也没错,虽然他对人好本身没错,但是啊,就是因为对人太好了,对公司的工作就令人担忧了。现在陈先生能加入曙光集团,对公司来说,可是好事一件呢。 苏建华:是啊。 陈继光:二位都过奖了。 (苏建华和张佳丽站起来,向陈继光伸出右手,陈继光也起身。) 苏建华:那么,欢迎加入曙光集团。 陈继光:谢谢。 (三人笑。) 张佳丽:你们慢慢聊,我去看看晓萌作业做得做得怎么样了。 (张佳丽起身走到苏晓萌身边,苏晓萌扎着两条马尾松,梳着斜刘海儿,趴在桌子上;陈继光看晓萌。) 陈继光:这是你的女儿吗? 苏建华:是啊。(大声)晓萌。 (苏晓萌和张佳丽往这里看。) 苏建华:先不做作业了,过来玩一会儿。 (苏晓萌拿着作业和张佳丽一块儿走过来,苏晓萌眉清目秀,活泼可爱,苏建华搂着苏晓萌,张佳丽在旁边坐着。) 苏晓萌:爸爸。 苏建华:你还没叫叔叔呢。 (苏晓萌扭过身看陈继光。苏晓萌个性活泼,口齿伶俐,说话节奏快。) 苏晓萌:(笑)叔叔好。 陈继光:晓萌乖。还做作业,怎么不去玩儿呢? 苏晓萌:爸爸,妈妈,你们看,这位叔叔都说,我应该玩儿,不应该做作业。 (陈继光一愣。) 陈继光:额,晓萌啊,你说的话,好像跟我说的有点儿不一样。 (苏晓萌摸摸脑袋。) 苏晓萌:你说让我去玩儿,那我还怎么做作业啊? 陈继光:额,这个,(笑)意思好像是差不多哦。唉,晓萌,能不能把你的作业给我看看啊? (苏晓萌把作业递给陈继光,陈继光看了看。) 陈继光:额,这个,你确实不应该做作业,应该玩儿。 苏晓萌:(高兴)爸爸,妈妈,你们看,叔叔说我应该玩儿。 (苏建华和张佳丽笑。) 陈继光:晓萌,我陪你玩儿吧。 苏晓萌:好啊。玩儿什么? 陈继光:我给你讲一个关于你爸爸妈妈的小秘密。 苏晓萌:好啊。 陈继光:好多年前,你还没出生的时候,你爸爸妈妈吵了一次架,差点儿就分手了,差点儿就没有你了。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吵架吗? 苏晓萌:为什么? (苏建华和张佳丽互相看看,笑。) 陈继光:因为你爸爸偷偷在家里拿了一块钱,然后偷偷地买了一包方便面,又偷偷地给吃了。 (苏晓萌笑。) 陈继光:你妈妈呢,居然也在家里拿钱,然后偷偷地买方便面吃。 (苏晓萌大笑。) 陈继光:后来,你妈妈发现,家里的钱花得太快了,自己才吃了几十包方便面啊,钱怎么就没了?你爸爸也发现了,自己吃的方便面没那么多啊。后来你爸爸和你妈妈就开始调查,你妈妈在给你爸爸洗衣服的时候,发现你爸爸衣服里面居然有一股方便面的味儿,就去找你爸算账。可是很不凑巧,你妈妈一时生气,把自己偷吃方便面的事情给忘了,就在她在拿钱跟你爸爸对账的时候,居然掏出了半包还没有吃完的方便面。 (苏晓萌又大笑,张佳丽和苏建华笑。) 陈继光:一开始,你爸爸被你妈妈骂的得不敢出声,这下儿你妈妈吓得不敢出气儿了。 (苏晓萌又笑。) 陈继光:接着,你爸爸和你妈妈就开始对账,发现不对劲儿,原来你妈妈的钱包里有95块,你爸爸偷吃了37包方便面,你妈妈偷吃了44包,日常支出花了13块,方便面是一包一块钱,还差不少钱呢。晓萌,你知不知道还差多少钱? 苏晓萌:不知道。 (陈继光一愣。) 陈继光:额,你猜一猜还差多少钱。 苏晓萌:50块。 陈继光:不是。 苏晓萌:100块。 (陈继光一愣。) 陈继光:绝对不可能,原来只有95块钱啊。 苏晓萌:那是多少钱? (陈继光又一愣。) 陈继光:啊,晓萌,你不要乱猜,你仔细想想,转转你的脑袋,再猜一下。 (苏晓萌摸摸脑袋,张佳丽拿来一支笔和一个本子。) 张佳丽:晓萌,你在纸上算一算吧。 苏晓萌:哦。 (苏晓萌拿起笔算起来;陈继光、张佳丽、苏建华笑;苏晓萌算完,高兴。) 苏晓萌:还差11块钱。 (陈继光等三人一愣。) 陈继光:啊,这个,晓萌,你猜错了,要不要再猜一遍? 苏晓萌:不要,我都猜了好多遍了,不想猜了。 陈继光:那我告诉你吧,其实就差1块钱。你想想看是不是?37块加上13块是50块,这是不是你们数学上的加法交换律?然后50块加上44块是94块,95块减去94块是不是就只有1块钱了。 (晓萌摸摸脑袋,点点头。) 陈继光:你刚刚少加了10块钱,要不然就猜对了。 (苏晓萌点点头。) 陈继光:你看,就差这一块钱,你爸爸妈妈当时还没算出来,结果两个人又吵了起来。 (苏晓萌大笑,看苏建华和张佳丽。) 苏晓萌:哦,爸爸妈妈,原来你们的数学比我学的还差。 苏建华:嗯,可不是吗,爸爸当时连1加1等于几都算错了。 (苏晓萌又大笑,又看陈继光。) 苏晓萌:叔叔,那后来呢? 陈继光:就在这时,你在你妈妈肚子里面踢了你妈妈一脚,说了一句,爸爸妈妈,你们别吵了,都把我吵醒了,还有方便面吗?我想吃方便面。 (苏晓萌等三人笑。) 陈继光:这时你爸爸妈妈才知道,原来剩下的方便面全都被你给吃了。 (苏晓萌大笑。) 苏晓萌:你骗人,我没有偷吃方便面。 (陈继光等三人笑。) 陈继光:再后来,你妈妈怪你爸爸不关心她,要跟你爸爸分手,你爸爸当然舍不得了,于是就千方百计地讨好你妈妈,给你妈妈买方便面。可是啊,你妈妈查账的时候,居然发现,又少了钱了,于是就怀疑,是不是你爸爸,又偷偷把钱拿去买方便面吃去了? (苏晓萌笑。) 陈继光:原来啊,还有69块钱,你爸爸给你妈妈买了7包方便面,后来你爸妈又赚了18块钱,现在只剩下75块钱了。晓萌,你再猜猜,还差多少钱啊? (苏晓萌拿着笔和本子算起来,忽然抬起头来看着陈继光,笑。) 苏晓萌:还差5块钱。 陈继光:对啊,你这次猜对了,就是还差5块钱,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苏晓萌:嗯,开始还有69块钱,又赚了18块钱,一共是87块钱,花了7块钱,剩下80块钱,现在只有75块钱了,所以,少了5块钱。 陈继光:嗯,那你猜猜,这5块钱哪儿去了? 苏晓萌:肯定又是被妈妈偷偷拿去买方便面吃了。 (张佳丽翻白眼,笑。) 陈继光:你怎么不猜是你拿去了呢? 苏晓萌:肯定不是我。 陈继光:那你怎么不猜你爸爸,要猜你妈妈呢? 苏晓萌:因为以前妈妈偷吃的方便面比爸爸多,妈妈贪吃。 (张佳丽又翻白眼。) 陈继光:哦。 (女佣走过来。) 女佣:太太,晚餐准备好了。 张佳丽:好了,先吃饭吧。 (四人站起来。) 苏晓萌:唉,叔叔,你还没有告诉我,到底是谁把钱拿去了,不会是我吧? (陈继光等3人笑。) 陈继光:嗯,这个,先不告诉你。 73 餐厅 夜 内 (四人来到餐厅,餐厅宽敞明亮,餐桌上摆满了饭菜碗筷。) 张佳丽:请坐吧。 (四人坐下,张佳丽搂着苏晓萌,苏晓萌忽然起身,把椅子挪到陈继光旁边,坐下。) 苏晓萌:我要跟叔叔坐在一块儿。 (苏晓萌胳膊支在桌子上,拄着下巴,看着陈继光。) 苏晓萌:叔叔,那些钱到底哪儿去了呀? (陈继光看着苏晓萌,笑;张佳丽和苏建华笑。) 陈继光:当然是和你有关系了。 苏晓萌:怎么是我呢?肯定不是我,我不喜欢吃方便面。 (陈继光笑。) 陈继光:我又没有说你拿去买方便面了,你那么着急干嘛呀? 苏晓萌:那,那些钱哪儿去了? 陈继光:那些钱啊,是你妈妈生你的时候,你爸爸拿去交医药费了,你说跟你有没有关系啊? 苏晓萌:啊? 陈继光:因为你妈妈当时不在场,你爸爸呢,因为担心你和你妈妈,所以一着急,就给忘了。 (苏晓萌大笑;张佳丽和苏建华跟着笑。) 74 门口 夜 外 (陈继光走到门口,门口灯光明亮,苏晓萌一家人送到门口。) 苏建华:明天,你就直接来公司上班吧,我会把一切都准备好。 陈继光:好的。 张佳丽:有空的话,常来坐坐。 陈继光:嗯。 苏晓萌:叔叔,你明天有空吗? (陈继光笑,尊下。) 陈继光:这个,不好说。 苏晓萌:啊?那你什么时候再来我家玩儿啊? 陈继光:嗯,(笑)我有空的时候。 苏晓萌:那你有空的时候一定要来啊,你跟我拉钩。 (苏晓萌伸出小拇指。) 陈继光:嗯。 (陈继光笑着伸出小拇指和苏晓萌拉了一下钩,站起来。) 陈继光:那我就先走了。 张佳丽:慢走。 苏继光:叔叔再见。 75 曙光集团 日 外 (陈继光西装革履,来到曙光集团大厦前,苏建华的秘书站在门口,陈继光抬头看了看大厦,走到大门口。) 秘书:陈经理,早上好。 陈继光:早上好。 秘书:请跟我来。 陈继光:谢谢。 (秘书在前面走,陈继光跟着秘书走进大门。) 76 员工办公室 日 内 (陈继光走进员工办公室,员工1和员工2谈话。) 员工1:听说我们部换了新经理了。 员工2:是啊,不知道,这个经理怎么样? (秘书打开经理办公室的门,陈继光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其他员工发现,站起来看陈继光。) 员工1:唉,那个就是经理啊。 77 经理办公室 日 内 (陈继光走进办公室,自己的秘书刘双站在办公桌旁边。) 秘书:刘秘书,以后这就是你们部的经理了。 (刘双看陈继光,鞠躬。) 刘双:经理。 (陈继光点头。) 秘书:陈经理,接下来的事情,刘秘书会详细地告诉您,我就不打扰您的工作了。 陈继光:谢谢了。 (秘书走出办公室,陈继光走到座位上坐下;刘双倒了一杯茶放在桌子上,站在旁边。) 陈继光:刘秘书、、、、、、 刘双:经理,您叫我刘双就行了。 陈继光:好,刘双,我想让你帮我约两个人。 刘双:约什么人? 陈继光:这个部门的上一任经理,还有一个是他的亲戚,叫周冲,应该也在我们部门工作。 刘双:好。 78 办公室 日 内 (陈继光在办公室批改文件,外面敲门。) 陈继光:请进。 (苏建华打开门进来,陈继光抬头一看是苏建华,连忙站起来,离开座位。) 陈继光:董事长。 苏建华:坐吧。 (苏建华挪把沙发过来,两人坐下。) 苏建华:继光,这次有个大项目,前几次呢,我们公司签约都失败了,导致我们公司这两年的经营状况不太好,这次我决定让你去试试。 陈继光:我?我才刚进公司,对公司的事务还不太熟啊,而且,我只是一个部门经理,怎么能代表公司去谈判呢? 苏建华:这都没关系,我相信你去或许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你放心吧,公司会把一切都准备妥当的。 陈继光:好吧。 苏建华:还有一件事,你今天晚上有空吗? 陈继光:当然有空了。 苏建华:有空的话,晚上到我家去吧。我那个宝贝女儿啊,打电话都打到我们公司来了,非要叫我把你请回去。 (陈继光笑。) 陈继光:晓萌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 苏建华:她是特别喜欢你,别人她还没这样过。 (陈继光又笑。) 苏建华:那就这样吧,谈判的事情,你也先准备一下。晚上记得到我家来,要不然,我那个女儿要怪我不讲信用了。 陈继光:晚上我一定会去的。 苏建华:那我就先走了。 (两人站起来,苏建华走出办公室,陈继光目送苏建华出去,又坐下,若有所思,笑了笑,又埋头批改文件。) 79 员工办公室 日 内 (陈继光从经理办公室出来,员工1和2谈话,陈继光听见,放慢脚步。) 员工1:我听说,这个经理6年前侵犯过我们公司的产权,还因此坐了5年的监狱呢。 员工2:是吗?那董事长还让他当我们部门的经理? 员工1:董事长大概是看中他的才能了,看样子他应该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要不然也不会侵犯我们公司的产权了。 员工2:是啊,董事长待人宽厚,肯定不会在意他以前的行为吧。 员工1:刚才他还叫刘秘书去找上一任经理,还有一个叫周冲的人,据说,就是这两个人把他送进了监狱,不知道他会不会怀恨在心,伺机报复。 员工2:谁知道呢? (陈继光淡然一笑,加快脚步,径直走开。) 80 接待室 日 内 (周冲和赵平坐在接待室,惶恐不安,互相瞅了瞅,又低下头;陈继光走进接待室;周冲和赵平连忙站起来,看了看陈继光,又连忙低着头。) 陈继光:请坐吧。 (陈继光在桌子旁边坐下,看着周冲和赵平,两人互相瞅了瞅,慢慢坐下,看看陈继光,连忙又低下头。) 陈继光:两位,好久不见了。 (周冲和赵平眼睛转来转去,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陈继光:我们有六七年没见面了吧? 赵平:额,是啊,是啊。 陈继光:这几年,两位发展得好像不是太好,为什么呢? (周冲和赵平尴尬。) 陈继光:(轻蔑地笑了笑)你们放心,我来不是想把你们怎么样?我跟你们不一样。我来只是想得到我应该得到的东西,至于你们,我完全没兴趣。我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不值得浪费的人和事情上面。不过,我还是想警告你们一句,不是你们的东西,你们最好不要乱碰,也许,下一次,你们就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话说回来,我还要好好感谢你们呢,你们让我成长得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快,你们让我变得比以前更坚强了,更有毅力。我的事业现在才起步,你们呢?(笑了笑)真是可悲啊,这就是因果报应吧。 (周冲和赵平低着头不说话。) 陈继光:好了,我想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你们走吧。 (周冲和赵平低着头站起来,冲陈继光鞠了鞠躬,往外面走。) 陈继光:周冲,你先留下,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周冲和赵平互相看了看,赵平走,周冲转过身。) 陈继光:周冲,其实我非常不愿意看见你,更不想跟你说话。你过去怎么样?将来又会怎么样?跟我没关系。但是,我要你跟一个人澄清事实的真相,这是你欠我的。 (周冲点了点头。) 陈继光: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你现在可以走了。 (周冲鞠了鞠躬,走出接待室;陈继光向后靠在沙发上,叹了一口气,面无表情。) 81 别墅 日 外 (陈继光扶着吴明慧来到一栋别墅外;别墅造型设计美观,周围环境优雅;吴明慧看了看别墅。) 吴明慧:这儿是哪儿?你带我来这儿干嘛? 陈继光:进去你就知道了。 (陈继光上前打开门。) 陈继光:妈,进来吧。 (吴明慧走进别墅。) 82 别墅 日 内 (陈继光和吴明慧走到客厅,客厅宽敞明亮。) 吴明慧:这儿真宽敞,真漂亮,这儿是哪儿啊? 陈继光:这儿是我们的新家,我不是跟你说过,要让你住进一栋又漂亮,又舒适,环境又好,交通又方便的别墅吗? (吴明慧惊讶。) 吴明慧:你哪儿来的钱啊?这房子肯定得花不少钱,你哪儿来的那么多钱? 陈继光:妈,你先坐着,我让你见一个人。 (吴明慧坐下;周冲进来;吴明慧看见周冲,站起来。) 吴明慧:这不是周冲吗? 周冲:阿姨、、、、、、我是来,跟您道歉的。 吴明慧:(笑)你跟我道什么歉啊? 周冲:阿姨,继光被判刑,都是我的错。 吴明慧:(笑)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呀? 周冲:阿姨,那次在法庭上,我做了伪证,是我和我表哥串通好了陷害继光的。 (吴明慧听完,激动,笑了笑,流泪。) 吴明慧:你为什么呀?你们为什么呀?啊?你知不知道我儿子坐了五年的监狱啊?他才二十岁啊! 周冲:对不起,阿姨。 吴明慧:你不要叫我阿姨! (陈继光搂着吴明慧,吴明慧靠在陈继光肩上哭。) 陈继光:周冲,你可以走了,以后我不准你再出现在我妈的面前。 (周冲鞠了鞠躬,慢吞吞地走出去。吴明慧泣不成声;低沉的音乐响起。) 吴明慧:我一直都不相信,我根本就不愿意相信,我儿子会是这种人啊。 (吴明慧哭泣,陈继光紧紧搂着吴明慧。) 陈继光:妈,都已经过去了,就别管它了。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就行了。 (吴明慧哭着点头。) 83 商务宾馆 日 内 (陈继光和其他公司经理王总、吴总、向总与招标公司的季总围着一张桌子坐着;桌子上放着茶;每位经理身后都站着各自的秘书,刘双站在陈继光身后。) 季总:这次我们公司招标的项目很大,我们公司可能会和两个以上的公司签约,所以这次,也希望各公司都能互相合作。 陈继光:季总,虽然这个项目很大,但依我所见,贵公司还是只和一家公司签约比较好,如果同时和多家公司合作,势必会影响办事的效率,说不定还会导致一些不必要的争议呢。 王总:陈经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季总应该和你们曙光集团签约吧? 陈继光:王总,我为曙光集团效力,我不说和曙光集团签约,难道还说和贵公司签约吗? 王总:哼,果然是年少无知,年少轻狂啊。刚刚当上个部门经理,就忘了自己是谁了。我们都不敢说自己一家就可以承揽这个项目,更何况是你们曙光集团呢? 吴总:是啊,曙光集团这是怎么了?居然派一个地位这么低的人来和季总谈判,分明就是蔑视季总的地位吗? (季总笑了笑,看陈继光。) 陈继光:公司派我来谈判,并非是蔑视季总的地位,而是因为,我们公司是想表明一个态度,那就是,即便只是一个部门经理,也能够代表我们曙光集团。那些以为派出的人物地位越高,就代表对别人重视的公司,往往对自己的成员也一样,公司成员的地位也是按照各自的职位来划分等级的吧。这样的公司大都是一盘散沙,怎么能完美地完成自己的任务呢? (王总冷笑。) 向总:陈经理这么年轻,就担任了什么部门的经理,曙光集团人才凋零啊,看来和曙光集团合作,不得不考虑一下风险了。 (季总看着陈继光,笑了笑;陈继光也看看季总,笑了笑。) 陈继光:没错,确实得考虑一下风险,但是呢,风险往往与收益同在。我们公司这两年的经营状况不太好,可是正因为如此,我们公司才会竭尽全力抓住这来之不易的机会,让客户对我们公司十分地满意。 向总:哪个公司不是竭尽全力呢?一个公司就是再尽力,如果没有实力,那也是白搭,因为它没有能力完成客户托付给它的项目。 陈继光:说的没错,可是向总不要忘了,我们公司2005年的营业额超过了十个亿,而那个时候,诸位,你们的公司有怎么样呢? 王总:那是2005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这个社会是瞬息万变,每年都不知道有多少个公司倒闭呢。 向总:是啊,陈经理,你怎么不说说贵公司这两年的经营状况呢? 陈继光:我正要说,这两年,我们公司的确不怎么样,去年不过就赚了一个多亿。 王总:才一个多亿,我们去年都赚了四五个亿。 吴总:我们赚的都有六个亿了。 向总:我们赚的也不比你们谁少。 陈继光:哈哈,那是当然了。我们这两年是不怎么样,但是就凭一两年的业绩,说明不了什么。如果把过去几年的拿来平均一下,我们肯定还在你们之上。 王总:过去能说明什么呢?我们这种行业,应该往前看,而不是陶醉于过去的辉煌吧。不知道曙光集团在看到自己辉煌的过去时,会不会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慨呢? 吴总、向总:是啊,是啊。 陈继光:这是当然了,但是俗话说,哀兵必胜,所以我们公司一定会重新崛起的。 王总:有些事情啊,就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重新崛起,凭什么呢? 陈继光:凭我们的基础好,虽然我们这两年不怎么样?但是呢,以前我们公司发展得非常好,所以我们的基础也很不错。别的我们先不说,就说资金这一块儿,今天我们公司出的价一定比各公司高。 (王总、吴总、向总冷笑。) 吴总:我听说了一点儿小道消息,不知道是真是假? 向总:是真是假,说出来,我们来评评不就知道了吗? 吴总:那我就说出来了,希望陈经理不要见怪。 陈继光:吴总请便。 吴总:我听说,陈经理曾经做过几年的监狱,而且原因竟然是,陈经理侵犯了曙光集团的产权,不知道是真是假? 王总、向总:竟然有这种事。 (季总看陈继光,陈继光笑了笑。) 吴总:如果这事儿是真,那这样的人都能当曙光集团的经理,真叫人匪夷所思啊;如果这事儿是假,那和曙光集团合作就得小心了,说不定,自己的产权就被曙光集团偷去了。 王总:陈经理,这事儿到底是真是假? 陈继光:这当然是真的了。 吴总:那陈经理,你对自己的行为又做何解释呢。 陈继光:吴总,我曾经到贵公司去求过职,不知道王总知不知道? 吴总:这我知道,但是我们公司没有录用你。 陈继光:是吗?吴总可真是会说笑。我记得,我去过贵公司之后,贵公司给我打过好多次电话,我这里还有通话记录呢,吴总要不要看看。 (吴总尴尬,不说话。) 陈继光: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王总、向总两位的公司吧? (王总、向总尴尬,不说话。) 陈继光:难道贵公司给我打了这么多电话,就是想告诉我,我没有被录用吗?我来解释一下这个奇怪的现象吧。那是因为,我当时带着一个自己单独研发的项目,贵公司想买下我研发的这个项目,所以一遍又一遍地给我打电话,但是很可惜,当时我已经是曙光集团的项目经理了。 (季总看着陈继光。) 季总:陈经理,这我倒是有点儿好奇了,因为和曙光集团的产权纠纷,你坐了几年的监狱,现在你为什么又选择到曙光集团工作呢? 陈继光:(笑)是啊,为什么呢?那是因为我发现了曙光集团和其他几家公司的差别,这些差别让我相信,曙光集团还会再度崛起,只是差一点儿火候罢了。首先一点就是公司的高层很有远见。我把我的项目交给了公司的董事长之后,他当天就聘请我作了公司的项目经理。而其他几家公司,却是在几天后才给了回应,它们只想买下我研发的项目。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别呢?我应该没必要说得很明白。其次,我还作了一定的调查,甚至是利用和所有公司的谈判交涉,了解到了许多对我来说很有用的信息。通过比较,我相信,现在的曙光集团会给我更多的发展机会,所以我才选择了曙光集团。至于吴总所说的产权问题,我没有放在心上。那只是个意外,我不可能无缘无故就侵犯了公司的产权,毕竟,我当时还只是一个普通人,和曙光集团没有半点儿关系。吴总说我侵犯了公司的产权,可是现在,公司还能让我担任这么高的职位,吴总,你说这是公司对成员的信任呢,还是对我的宽容呢? (吴总避开陈继光的视线,不说话。) 陈继光:不管怎么说,一个曾经侵犯了公司产权的人都能在公司发展,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这个公司的成员一定会为了这个公司而奋斗。所以这个公司虽然遇到困难,但是它一定会克服。所以我才说,曙光集团还会重新崛起。季总,你说呢? (陈继光看季总,季总笑着点点头。) 季总:陈经理,你研发的到底是什么项目,能让这么多公司争抢呢?可否向我透露一二? 陈继光:这是当然的。这两年我们公司是因为没有什么好的项目,所以经营状况不太好,这一次我们公司一定可以做得很不错。我带来了项目的文件,季总可以看一看。 (陈继光把文件递给季总,季总打开看了看,点点头。) 季总:这个不错。 陈继光:我相信凭我们公司原有的基础,再加上这个项目,我们单独和贵公司合作,一定能取得理想的效果。 季总:我决定了,和曙光集团合作。 (陈继光和季总站起来,伸出右手,握手。) 陈继光:祝我们合作愉快。 季总:合作愉快。 (王总、吴总、向总站起来。) 王总:季总,您就这样和他们曙光集团这一家合作了,未免太草率了,他们可能无法完成任务啊,你还是考虑考虑大家一块儿合作嘛。 吴总、向总:是啊,是啊。 陈继光:各位老总放心,要是我们曙光集团不能如期完成任务,我们公司会考虑和大家合作合作的。 (王总、吴总和向总尴尬。) 84 苏晓萌家 日 内 (陈继光、季总、苏建华和张佳丽在客厅坐着。) 季总:听说陈经理马上要升为总经理了,我就提前恭喜你了。 陈继光:这只不过是谣传罢了。 季总:唉,你就别再谦虚了,都传到我们耳朵里面了,怎么还会是谣传呢? 苏建华:是啊,继光你就别再谦虚了。懂事们都提议让你担任总经理呢。 陈继光:这还得多谢季总,要不是季总决定和我们公司合作,我哪儿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呢? 季总:我只是顺势而为罢了。对了,陈经理,我有个疑问,我怎么感觉我们都被你算计了?你好像早就料到这一天了。 张佳丽:季总你还不知道吧,他当上项目经理时也是这么算计的。 (陈继光等四人大笑;陈继光正笑着,忽然看见苏晓萌。苏晓萌趴在苏建华和张佳丽身后的沙发上,扎着一条马尾松,梳着斜刘海儿,手支着下巴,瞅着陈继光,板着脸;陈继光看苏晓萌,苏晓萌仰着脸,撅着嘴。) 陈继光:唉,晓萌,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苏晓萌看看陈继光,又仰着脸。) 陈继光:晓萌,到叔叔这儿来。 苏晓萌:不去。 张佳丽:晓萌,怎么这么没礼貌呢?见了叔叔也不叫一声。 苏晓萌:(语气生硬)叔叔好。 (陈继光笑,走到晓萌身边。) 陈继光:我怎么感觉,好像是我惹晓萌不高兴了? 苏晓萌:我没有不高兴,我高兴得不得了。 (其他人看着晓萌笑。) 陈继光:是吗?都高兴成这样了。既然你这么高兴,那我就不带你出去玩儿了。 苏晓萌:啊,不行! (苏晓萌一把拉着陈继光的手。) 苏晓萌:你上次说要带我出去玩儿,不能说话不算数。 陈继光:可是我看你好像很讨厌我的样子。 苏晓萌:我没有讨厌你,我喜欢你还不行吗? (陈继光看着苏晓萌笑;张佳丽、苏建华季总看着陈继光和苏晓萌笑。) 85 街道 日 外 (【欢快的背景音乐响起;】苏晓萌扎着马尾松,梳着斜刘海儿,拉着陈继光的手摇摆着走在街道上;街道人来人往;陈继光给苏晓萌指东西看,苏晓萌顺着陈继光的手向远处眺望,冲陈继光说话,陈继光把苏晓萌抱起来,苏晓萌用手遮在眼睛上往远处眺望,又回头冲陈继光笑;苏晓萌和陈继光站在一家商店窗口前,看着商店机器生产棉花糖,生产完毕,苏晓萌拿着一支,拍拍陈继光,指了指机器,陈继光掏出一张人民币交给店主;苏晓萌一边吃着棉花糖一边走着,忽然扭身把棉花糖伸到陈继光面前,陈继光摇摇头,苏晓萌撅嘴皱眉,看着陈继光,陈继光看了看,用手撕下一块儿吃了。) 86 街道 日 外 (陈继光和苏晓萌站在街道上,街上安静,人员稀少,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拉着一个妇女(曹晓春)的手站在旁边;小女孩儿看着苏晓萌手中的棉花糖,苏晓萌正在吃,忽然发现小女孩儿正在看着自己,便把棉花糖递到小女孩儿面前,让小女孩儿咬一口,小女孩儿伸手拿过去,苏晓萌一愣,看看自己的手,又抬头看陈继光,陈继光看着苏晓萌笑,苏晓萌冲陈继光撅了撅嘴,瞅着小女孩儿;曹晓春忽然发现小女孩儿手里拿了一支棉花糖,便低下头问小女孩儿,小女孩儿指了指苏晓萌,曹晓春看了看扭头看了看苏晓萌,笑,扭过身抬起头看陈继光;两人对视一笑,忽然发现认出对方,表情顿时僵硬起来。) 陈继光:原来是你,好久不见。 (曹晓春面带窘色。) 曹晓春:好久不见。 (苏晓萌看了看陈继光,又看了看曹晓春。) 苏晓萌:你们认识啊? (陈继光和曹晓春沉默,苏晓萌看了看陈继光,又看看曹晓春,摸摸脑袋。) (陈继光看了看小女孩儿。) 陈继光:这个孩子、、、、、、 曹晓春:这是,我的孩子。 陈继光:是吗?(笑了笑)真可爱。 (曹晓春笑了笑,看苏晓萌。) 曹晓春:这个孩子、、、、、、 陈继光:这不是我的孩子。 曹晓春:是吗?(尴尬地笑了笑。) (苏晓萌看陈继光。) 苏晓萌:我当然不是你的孩子了,我是我爸爸妈妈的孩子。 (陈继光和曹晓春二人笑了笑,又沉默;苏晓萌又看陈继光。) 苏晓萌:叔叔,你怎么不说话了?额,要不然,我给你当干女儿吧?我认你当干爸爸。 陈继光:额,这个还得看你爸爸妈妈同意不同意,咱们先回去问问吧。 苏晓萌:好啊,那我们快回去吧。 (陈继光看着曹晓春。) 陈继光: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曹晓春:(点点头)再见。 陈继光:再见。 (陈继光扭身拉着苏晓萌走;苏晓萌回头。) 苏晓萌:阿姨再见。 87 公园 日 外 (公园安静,人员稀少,陈继光牵着苏晓萌无精打采地走着,苏晓萌看着陈继光。) 苏晓萌:叔叔,你怎么一直不说话呀? 陈继光:我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晓萌:那你再给我讲故事吧,咱们一边走路,一边讲故事。 (走到一个长椅旁,陈继光停下。) 陈继光:先休息一下吧。 (两人在长椅上坐下。) 苏晓萌:叔叔,你要给我讲什么故事啊? (陈继光叹一口气。) 陈继光:叔叔就给你讲一个,关于叔叔的故事。 苏晓萌:(笑)好啊,你快讲。 (陈继光看着远处。) 陈继光:几年前,我还是一个,又爱说又爱笑的人。那时候,我有一个女朋友,她跟我的关系很好。有一天,我告诉她,我会一辈子对她好,我要让他成为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我要给她住住最漂亮的房子,过最好的生活。因为我做了一件我自认为很了不起的事情。可是,有一天,我被两个人害得进了监狱,坐了五年的牢房。这时候,我真希望有一个人能站出来替我说说话,可是啊,连我的妈妈都不相信我。我的那个女朋友呢,却在这个时候离开了我。 (苏晓萌皱着眉头看着陈继光。) 苏晓萌:都怪那两个人,他们真坏。 (陈继光看着苏晓萌,微微一笑。) 陈继光:是啊,都怪那两个人,他们真坏。 (陈继光低着头,苏晓萌看着陈继光。) 苏晓萌:就这样完了? 陈继光:嗯,(抬头)完了。 苏晓萌:那后来怎么样了? 陈继光:后来,我以前那个女朋友就嫁人了,孩子都快跟你一般大了。我呢,还是光棍儿一个,到现在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苏晓萌瞪着眼睛看着陈继光。) 苏晓萌:叔叔,你是不是很想哭啊? 陈继光:是啊,我真的很想哭。 (陈继光忽然抬起头。) 陈继光:哭?我怎么会想哭呢? 苏晓萌:(皱着眉头)叔叔,你要是想哭你就哭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陈继光一愣。) 陈继光:我没想哭啊。 苏晓萌:(皱着眉头)你不想哭吗?我都想哭了。 (苏晓萌瞪着眼睛,瞅着陈继光,一脸哀伤。) 陈继光:我是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会想哭呢?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苏晓萌看着陈继光,微微一笑。) 苏晓萌:叔叔,我跟你的关系好吗? 陈继光:(点点头)嗯。 苏晓萌:那我给你当女朋友吧。 (陈继光一愣。) 陈继光:这怎么行呢?你还这么小。 苏晓萌:没关系,等我长大了,我就嫁给你,我还要给你生孩子。 (陈继光又一愣。) 陈继光:啊,这个,以后再说吧,等你长大了再说吧。 苏晓萌:嗯,这个以后再说,现在我先给你当女朋友吧。 陈继光:(尴尬)这个也不行,你现在还不能谈恋爱。 苏晓萌:为什么不行? 陈继光:你懂什么是女朋友吗? 苏晓萌:不懂,什么是女朋友啊? 陈继光:女朋友就是、、、、、、额,等我想想。 (苏晓萌看着陈继光。) 苏晓萌:叔叔,你好像也不懂?你都不懂,你都谈恋爱,我为什么不能? 陈继光:谁说我不懂?只是我说了你也听不懂。 苏晓萌:那你说说看,你都没说,你怎么知道我听不懂? 陈继光:说就说,女朋友嘛,女朋友就是、、、、、、额,就是为结婚做准备的。 苏晓萌:那不刚好吗?我就是准备跟你结婚啊。 陈继光:你跟我结婚?你都不知道什么叫结婚,你怎么跟我结婚呢? 苏晓萌:那什么是结婚? 陈继光:这个,我不方便跟你说,我说了你也听不懂。你还是回去问你妈妈吧,要是你妈妈没意见,那我随便。 苏晓萌:问就问,我现在就回去问她。(起身准备走) 陈继光:唉,等一下,(笑)呵呵,晓萌,我还要带你去一个好玩儿的地方,等玩儿够了,咱们再回去也不迟啊。 苏晓萌:嗯。 陈继光:那咱们先去玩儿吧。 (陈继光拉着苏晓萌离开。) 88 苏晓萌家 日 外 (陈继光把苏晓萌送到门外。) 陈继光:晓萌啊,今天玩儿的累不累? 苏晓萌:累。 陈继光:累的话,就早点儿休息吧,明天好早点儿起床啊。 苏晓萌:嗯。 陈继光:那我就先回去了,再见了。 苏晓萌:叔叔再见。 (陈继光转身一本正经地走着,忽然回头瞅苏晓萌,苏晓萌走进大门,陈继光回头笑了笑,走。) 89 客厅 日 内 (苏晓萌走进客厅,趴在沙发上。) 苏晓萌:累死了。 (张佳丽走过来,在苏晓萌身边坐下。) 张佳丽:晓萌,今天玩儿累了吧。 (苏晓萌又趴在张佳丽身上。) 苏晓萌:嗯,妈妈,你别乱动啊,借你身体用一下。 张佳丽:唉,晓萌,现在先别睡觉,要不然晚上就睡不着了。 (张佳丽摇苏晓萌。) 苏晓萌:哎呀,我困了。 张佳丽:起来活动活动就不困了。来,你给我讲讲叔叔今天都带你玩儿了些什么呀?嗯? (张佳丽把苏晓萌扶起来;苏晓萌眯着眼,想了想,忽然睁大眼睛,振奋起来。) 苏晓萌:唉,妈妈,我问你一个问题。 张佳丽:你问吧。 苏晓萌:我能不能做叔叔的女朋友啊? (张佳丽一愣。) 张佳丽:女朋友? 苏晓萌:嗯。 张佳丽:额,你要做什么样的女朋友呢? 苏晓萌:关系非常好的那种,反正就是我可以做的那种。 (张佳丽笑。) 张佳丽:这个当然可以,妈妈也能给叔叔做女朋友呢,只要你叔叔愿意。 苏晓萌:啊?妈妈也可以啊? 张佳丽:当然了,实际上,妈妈已经算是叔叔的一个女朋友了。 苏晓萌:哦。那我也做叔叔的女朋友你没意见吗? 张佳丽:我当然没意见了,我怎么会有意见呢?叔叔是个不错的人,我们应该多和他交往才对啊。 苏晓萌:啊,太好了。 90 曙光集团 日 内 (陈继光走进曙光大厦的员工办公室,员工看见陈继光,一群女员工围上来。) 员工1:经理,你好厉害哦,刚来就给公司接了这么大一个项目。 员工2:是啊,经理,我听说,你马上就要升为总经理了。 (陈继光看着大家笑了笑。) 陈继光:这都是大家的功劳,如果没有的大家的协助,我怎么可能这么顺利呢?周末我请大家吃饭。 员工:好啊。 (陈继光笑了笑。) 陈继光:大家都先去忙吧,先把手头的工作做好,可别到了周末还要加班,当时候,我可没办法请大家吃饭了。 员工:好啊。 (员工纷纷回到各自的座位上,陈继光笑,走进经理办公室。) 91 办公室 日 内 (陈继光走进经理办公室,刘双穿着性感,站在办公桌旁,看见陈继光,连忙整理了一下衣服,又理了理头发,看着陈继光,笑。) 刘双:经理。 (陈继光冲刘双笑着点点头;刘双出去;陈继光在沙发上坐下,叹了一口气,靠在沙发上;刘双端着一杯茶进来,放在陈继光面前,走到陈继光身后,手放在陈继光肩上。) 刘双:经理,你累了吧,我给你按摩一下吧。 陈继光:谢谢。 刘双:经理,你整天工作这么辛苦,需要好好休养才行。 陈继光:(笑)这个没什么大不了的。 刘双:怎么会呢?你为公司做出了这么大的贡献,理应好好休养才是,你家里没有人照顾你吗? 陈继光:我家里只有一个母亲,哪儿有人照顾我啊? 刘双:经理,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有空到我家来坐坐吧。 陈继光:这个不太方便吧,而且,现在白天工作这么忙。 刘双:没关系,你晚上来正好。我现在是一个人住,佳丽没别人。 (陈继光笑了一下,抓住刘双的手;刘双低着头笑。) 刘双:经理,现在这里不方便,晚上去我家了再说吧。 (陈继光站起来,看着刘双;刘双一副羞涩的样子;陈继光丢开刘双的手。) 陈继光:刘双,我希望你明白,我对手下的员工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安守本分。你刚刚说的话,我就当做没听见。以后我不希望再听见第二遍。 (刘双惊恐。) 刘双:是,经理。 (陈继光坐下。) 陈继光:没事的话,你就先出去吧,我工作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 刘双:是。 (刘双匆匆走出去;陈继光叹了一口气。) 92 办公室 日 内 (陈继光正在批改文件,刘双进来。) 刘双:经理,外面有个小女孩儿找你,她说,她是你女朋友。 (陈继光一愣。) 陈继光:让她进来吧。 (刘双出去,陈继光又批改文件;苏晓萌打开门,头伸进来,敲了敲门;陈继光依旧批改文件。) 陈继光:进来。 (苏晓萌弯下腰,溜到办公桌下面,跑到陈继光旁边;陈继光抬头,不见人影,四处看;苏晓萌从旁边抓住陈继光,笑。) 苏晓萌:叔叔。 陈继光:是晓萌啊。 苏晓萌:别叫我晓萌,我已经是你女朋友了,叫我萌萌。 (陈继光一愣。) 陈继光:我什么时候承认你是我女朋友了? (苏晓萌纵身一跃,坐到陈继光腿上;陈继光扶着苏晓萌。) 苏晓萌:(笑)你不是说,要是我妈妈没意见,我就可以当你的女朋友了吗? 陈继光:你妈妈没有意见吗? 苏晓萌:她没意见。 陈继光:这,(苦笑)怎么可能没意见呢? 苏晓萌:就是没意见啊,我妈妈还说,只要你愿意,她也可以做你女朋友。 (陈继光一愣。) 陈继光:额,这是真的? 苏晓萌:当然是真的,她还说,你是个不错的人。要是你嫌我太小了,我回去告诉我妈妈,让她做你女朋友吧。 陈继光:别,千万别告诉你妈妈,有你就够了。 苏晓萌:那你承认我是你女朋友了? (陈继光想了想。) 陈继光:承认了,我承认了。 (苏晓萌高兴。) 苏晓萌:真的?啊,太好了。 (苏晓萌抱着陈继光,陈继光勉强笑了笑。) 93 苏晓萌家 日 外 (陈继光来到苏晓萌家,按门铃;张佳丽开门,陈继光紧张。) 张佳丽:(笑)是继光啊,快进来吧。 (陈继光抬起头,往里面看了看。) 苏晓萌:额,董事长在不在? 张佳丽:他还没回来。 陈继光:晓萌呢? 张佳丽:她在楼上呢,我去叫她。 陈继光:别,不用叫她。 张佳丽:那你先进来吧。 陈继光:嗯。 (陈继光走进大门。) 94 客厅 日 内 (陈继光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张佳丽端来一杯茶。) 张佳丽:慢用。 (张佳丽坐下,看陈继光,陈继光看了看张佳丽,笑了笑,张佳丽也笑了笑;陈继光又看了看张佳丽,笑了笑,张佳丽也笑了笑。) 张佳丽:额,继光,你今天,不找建华,也不找晓萌,难道是来找我的吗? 陈继光:(笑了笑)额,是啊,我是来找你的。 张佳丽:(疑惑)找我? 陈继光:是啊。 张佳丽:(笑)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陈继光:我想跟你谈谈。 (张佳丽笑了笑。) 张佳丽:跟我谈谈?谈什么? 陈继光:额,就是晓萌昨天跟你说过的事。 张佳丽:哦。 陈继光:额,我还是觉得晓萌她还太小了,不太适合。 张佳丽:有什么不适合的,难道非要像我这种的才行吗? 陈继光:(惊愕)额,呵呵,当然不是。 张佳丽:晓萌她虽然还小,但她还是很讨人喜欢的嘛。 陈继光:这个当然了。 张佳丽:其实,这只不过是个称谓罢了,有没有也没什么关系,你们以前的关系也不错嘛。 陈继光:额,(笑)是啊。 (苏晓萌走下楼梯,看见陈继光。) 苏晓萌:叔叔。 (陈继光扭头看苏晓萌,惊讶,苏晓萌跑到陈继光旁边坐下,挽着陈继光的胳膊,头贴在陈继光肩膀上;陈继光尴尬地看着张佳丽。) 陈继光:(笑)苏太太,你真的觉得这样没关系吗? (张佳丽笑了笑。) 张佳丽:额,我没看出有什么关系啊? 陈继光:(笑)是吗? 张佳丽:继光,可能是你想多了吧。 (陈继光一愣。) 陈继光:额,可能吧。 95 商场 日 外 (【欢乐的音乐响起。】陈继光和苏晓萌穿着情侣装走出商场大门,路过的人盯着二人看;陈继光和苏晓萌互相看了看,脸一仰,扭身又走进商场) (切转) (过一会儿,二人又走出来,带着墨镜,戴着礼帽,穿着相似的西装,把上衣披在身上,两人互相看了看,苏晓萌竖起食指和中指。) 苏晓萌:oh yeah! 96 海滩 日 外 (某海滩上,游人众多,苏晓萌戴着太阳镜,穿着三角内裤和胸罩,躺在遮阳伞下的折叠椅上,手里拿着一杯果汁,喝了一口,又放下,双手背在后脑勺下面。) 苏晓萌:嗯。 (两个女人从旁边经过,看了看苏晓萌,笑起来;苏晓萌看了看二人,头又扭过来,忽然又扭过去,盯着其中一个女人的胸部看;又低下头看看自己。) (切转) (苏晓萌拿着两片贝壳的外壳,塞在胸罩里面,看了看。) 苏晓萌:嗯。 (苏晓萌又躺在折叠椅上休息;一男一女从苏晓萌身边走过,看了看苏晓萌,又笑起来。) 女:老公,你看那个女孩儿。 男:有什么好看的?没你好看。 (苏晓萌摘下眼镜看了看二人,又看待在一边的陈继光,侧卧在折叠椅上,冲陈继光大叫。) 苏晓萌:老公! (陈继光扭头看苏晓萌,苏晓萌招手,陈继光走过去,苏晓萌指着刚才的女人。) 苏晓萌:我跟那个大妈谁好看? (陈继光看了看那个女人。) 陈继光:额,你好看。 (苏晓萌笑了笑,站在折叠椅上,扭了扭身子。) 苏晓萌:那你看我今天有什么不一样吗? (陈继光盯着苏晓萌的脸看。) 苏晓萌:(笑)你往下看。 (陈继光又看了看,伸手扯了一下苏晓萌一边的胸罩,贝壳掉出来,陈继光手松开,苏晓萌一看,一边瘪下去了,连忙捂着胸,大叫。) 苏晓萌:啊! (周围的人看陈继光,陈继光一愣,连忙左右看了看。) 97 街道 日 外 (陈继光和苏晓萌在街道上走着,街道人员稀少,两人经过一家婚庆店,苏晓萌看见橱窗的婚纱。) 苏晓萌:哇! (苏晓萌跑到橱窗前看着婚纱。) 苏晓萌:叔叔,你快过来。 (陈继光走过去。) 苏晓萌:叔叔,你看这件衣服多好看。 陈继光:这是婚纱,是女孩子结婚时穿的。 苏晓萌:我想要这件。 陈继光:这不是给你穿的,这是给结婚的女孩子穿的。 苏晓萌:我不是女孩子吗? 陈继光:额,你是,不过是小女孩儿,你还没到结婚的年龄。 苏晓萌:谁规定小女孩儿不能结婚了? 陈继光:法律规定的,额,虽然我国的法律没有明确规定小女孩儿不能结婚,但是对结婚的年龄有规定,就是必须达到20岁才行,你才多少岁啊? 苏晓萌:快10岁了。 陈继光:10岁了,反正9岁也算是快10岁了,哦? 苏晓萌:这是什么臭法律啊?为什么没有20岁就不能结婚呢? 陈继光:这个,我也不知道啊,你去问问制定法律的人吧。 苏晓萌:他凭什么这样规定?又没经过我的同意,我偏要结婚。 陈继光:额,你要结的话,你就结吧。只是有一点,你跟你家的阿猫阿狗结婚都行,可千万不要来找我。 苏晓萌:为什么? 陈继光:没有为什么,就是这样啦。 苏晓萌:可是我就是想和你结婚啊。 陈继光:哎哟,我的姑奶奶,你回家问一下你妈妈好不好,看她答不答应。 苏晓萌:好吧,等我回去了我就问她。那,你先给我买一件婚纱吧。 陈继光:行。 (两人走进婚庆店大门。) 98 婚庆店 日 内 (陈继光和苏晓萌走进婚庆店;婚庆店内婚纱、项链、婚戒等各类婚庆用品都摆在店内;店主迎上来。) 店主:先生是来买婚庆用品吗?我们这里一应俱全。 陈继光:我给她买一件婚纱。 (店主看苏晓萌,苏晓萌仰着脸看着店主,笑。) 店主:给她买?我没听错吧,先生? 苏晓萌:你没听错,就是给我买。 陈继光:额,她觉得这些婚纱特别漂亮,所以想要买一件,麻烦你给她量身定做一套吧,我会付钱的。 店主:好吧。我先给她量一下身高和腰围吧。 (店主拿来一个卷尺,量了一下。) 陈继光:多久可以做好? 店主:如果先生想现在就拿到的话,就先等一下吧,我们会很快做好的。 陈继光:那就麻烦了。 店主:二位可以先在店里参观一下。婚纱很快就做好了。 (苏晓萌四处看,看到旁边的婚戒、耳环和项链,跑过去,趴在柜台上看,陈继光跟着走过来。) 服务员:小妹妹,跟爸爸一块儿来买东西吗? 苏晓萌:他不是我爸爸,他是我男朋友。 (服务员惊愕。) 服务员:不好意思,我还以为、、、、、、 陈继光:没关系,你别听她瞎说,她一个懵懂小孩儿,根本就不懂。 (服务员勉强笑了笑。) 服务员:那先生,您想买点儿什么吗? 苏晓萌:我想要这个戒指,叔叔,你送我一个吧。 陈继光:我送你?为什么? 苏晓萌:因为我长大了要嫁给你啊,你要是不送给我,我就不嫁给你了。 (陈继光一愣,看服务员,服务员捂着嘴笑。) 陈继光:额,晓萌啊,你要是想要呢,我就给你买,但是,这不是我送给你的,这只是我替你妈妈给你买的,改天我会找你妈妈把钱要回来的。 苏晓萌:啊?抠门儿。 陈继光:这个你回去问问你妈妈吧,你妈妈会告诉你为什么。 苏晓萌:没关系,只要是你给我买的就行。 陈继光:那你随你吧。 (苏晓萌指着一个戒指。) 苏晓萌:我要这个。 (服务员把戒指取出来,苏晓萌拿在手里,递给陈继光。) 苏晓萌:你给我戴上。 陈继光:我给你戴上? 苏晓萌:嗯。 (陈继光叹了一口气。) 陈继光:好吧。 (陈继光给苏晓萌戴上。) 陈继光:额,你的手指太细了,根本就不合适嘛。 (苏晓萌看了看,取下来戴在大拇指上,竖起大拇指。) 陈继光:看,这样刚刚好。 (陈继光看了看,点点头,笑了笑。) 陈继光:你要是喜欢的话,就这样戴着吧。 (苏晓萌笑了笑;欢快的音乐响起;苏晓萌又挑了一个项链,又递给陈继光,让陈继光给她戴上,又挑了一对儿耳环戴上,在陈继光面前扭了扭身子,笑了笑。) 99 苏晓萌家 日 内 (苏晓萌提着袋子回到家里,走进客厅,张佳丽坐在沙发上。) 苏晓萌:妈妈,我回来了。 张佳丽: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苏晓萌:因为今天是个很特别的日子。 张佳丽:有什么特别的? 苏晓萌:叔叔松了我一个订婚戒指。 (张佳丽一愣。) 张佳丽:什么?叔叔竟然送你订婚戒指? 苏晓萌:对啊,你看。 (苏晓萌竖起大拇指,给张佳丽看戒指,张佳丽看了看。) 张佳丽:这个是、、、、、、 苏晓萌:这就是叔叔送给我的订婚戒指。 (张佳丽惊愕。) 张佳丽:哦,是吗? 苏晓萌:还有这个项链,你看,漂不漂亮? (苏晓萌指着脖子上的项链,张佳丽看了看。) 张佳丽:额,(笑)漂亮。 (苏晓萌忽然看了看挂在墙上的张佳丽和苏建华的婚纱照。) 苏晓萌:妈妈,你把那个照片取下来吧。 张佳丽:取下来干嘛? 苏晓萌:你先取下来嘛。 (张佳丽走过去把婚纱照取下来,苏晓萌接过来。) 张佳丽:你要这个干什么? (苏晓萌抱在怀里,笑嘻嘻地往楼上走。) 苏晓萌:我参考参考。 (张佳丽疑惑;苏建华进来。) 苏建华:佳丽,我回来了。 张佳丽:建华,你有没有发觉,晓萌和继光的关系有点儿不正常啊? (两人坐下。) 苏建华:不正常?晓萌和继光的关系会有什么不正常啊? 张佳丽:晓萌说,继光送了晓萌订婚戒指和项链呢,东西我刚才都看见了。 苏建华:是吗?那好啊。 张佳丽:好你个大头鬼啊。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苏建华:你相信她说的话? 张佳丽:我倒是不大相信,可是无风不起浪啊。 苏建华:哎呀,你那个女儿,古灵精怪的,她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张佳丽:唉,什么叫我那个女儿,她不是你的女儿吗? 苏建华:好,是我们那个女儿。 (张佳丽翻白眼。) 苏建华:以我对建华的了解,他是不会无缘无故送给晓萌这么贵重的东西的。 张佳丽:这么说倒也对,估计是晓萌缠着继光,让继光给她买的。不过我还是觉得,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太过亲密了,不太好吧。 苏建华:这有什么不太好的? 张佳丽:晓萌她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嘛,整天跟一个大人黏在一块儿,多不好。 苏建华:这倒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100 卧室 日 内 (苏晓萌把张佳丽的婚纱照立在桌子上盯着看,看了看,发现张佳丽的胸部比较大,盯着看了看。) 101 客厅 日 内 苏建华:佳丽,你说继光这个人怎么样? 张佳丽:还行,总之比你强。 苏建华:嗯,他现在是比我当年强。要说人品,他是没什么问题;要说事业,说不定他将来比我还行呢;只是,他现在还是一个人。 张佳丽:他确实应该找一个了,唉,你说这个干嘛? 你想给他做媒吗? 苏建华:嗯,你看啊,他人很不错,咱们女儿现在又这么很喜欢他、、、、、、 (张佳丽盯着苏建华。) 张佳丽:我说苏建华,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建华:我没什么意思。 张佳丽:没什么意思?我怎么感觉你的意思很大呀? 苏建华:哎呀,你想想看啊,咱们女儿迟早要长大,迟早要嫁人,是不是? 张佳丽:那是她长大了的事,你现在可别打什么歪主意。 苏建华:我说你们女人目光应该看得长远一点。 (张佳丽皱眉,瞪着苏建华。) 苏建华:额,(笑)我没说你目光短浅,你目光远大,只是你应该再看得更远一点儿,看看咱们女儿的未来。你仔细想想,她嫁给谁不是嫁呀?至少继光的为人我们比较了解,人家又有才干,咱们女儿又喜欢他。万一将来她嫁了个下三滥,那咱们的女儿岂不是毁了?再说了,你这个女儿,哦不,我们的这个女儿啊,从小到大,生活安逸,就没又吃过什么苦头,将来她怎么继承我们的事业?现在她是整天开开心心的,将来怎么办呢? 张佳丽:那你想怎么样啊?晓萌她现在还这么小。 苏建华:她现在小,没关系,将来她肯定会长大的。 张佳丽:那现在怎么办? 苏建华:现在,咱们就顺其自然,顺水推舟,任其发展吧。必要的时候,还得帮帮忙啊,反正别让继光跑了。 张佳丽:话是这么说,可是这样对晓萌不公平。 苏建华:哎呀,公平是相对而言的,你所说的公平无非是想让晓萌有更多的选择。但是你别忘了,风险也是很大的,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张佳丽:行,但是你给我记着,要是将来晓萌有什么怨言,可都是你的错。 苏建华: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们女人什么时候能大度一点儿。 (张佳丽皱着眉头瞪着苏建华。) 苏建华:啊,我说的女人不包括你。 (张佳丽翻白眼,苏建华忽然发现苏晓萌趴在楼梯的护栏上看着他们,用手推张佳丽。) 苏建华:唉,唉。 (张佳丽扭头看苏晓萌,苏晓萌笑着从楼梯上走下来,拿两个橘子放在身后。) 苏晓萌:我吃个橘子。 (苏晓萌看了看张佳丽和苏建华。) 苏晓萌:爸爸妈妈,没事的话,我就先上去了。 (苏晓萌走上楼去,张佳丽和苏建华互相看了看,疑惑。) 张佳丽:唉、、、、、、 102 卧室 日 内 (苏晓萌穿好婚纱,对着墙上的大镜子扭了扭身子,拿起橘子塞在胸前,用手扶了扶,又对着镜子扭了扭身子,笑。) 103 客厅 日 内 苏建华:晓萌这里倒是好说,但是继光哪里怎么办呢?这得好好考虑一下。 张佳丽:我看,以他那种性格,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找到合适的女人的,先观察一阵子再说吧。 (苏晓萌走下楼梯。) 苏晓萌:爸爸妈妈。 (张佳丽和苏建华扭头看苏晓萌,苏晓萌沿着楼梯缓缓走下来,张佳丽和苏建华惊讶地看着苏晓萌。) 张佳丽:我的老天! (苏晓萌走到二人身边。) 苏晓萌:爸爸妈妈,你们看我漂亮吗? 苏建华:漂亮,漂亮。 (苏建华看张佳丽,张佳丽看了看苏建华,又看苏晓萌,勉强笑了笑。) 张佳丽:呵呵,漂亮,漂亮。 苏晓萌:爸爸妈妈,我长大了嫁给叔叔好不好? 苏建华:好啊,当然好。 (苏建华看张佳丽,张佳丽笑。) 张佳丽:当然好了,只要你喜欢就行。 苏晓萌:真的?那我现在就嫁给叔叔好不好? 苏建华:(看张佳丽,笑)好,当然好。 (张佳丽看了看苏建华,又看苏晓萌,勉强笑了笑。) 张佳丽:呵呵,好,当然好。 苏晓萌:真的? 张佳丽:真的,真的。 (苏晓萌笑着跑上楼。) 苏晓萌:哈哈,太好了。 (张佳丽深呼吸,吐了一口气。) 104 卧室 日 内 (苏晓萌拿着手机拨打电话,电话接通。) 苏晓萌:叔叔,我爸爸妈妈同意我们结婚了! (切换) 105 陈继光家 客厅 内 (陈继光拿着手机。) 陈继光:什么? (切换) 苏晓萌:我爸爸妈妈同意我们结婚了!他们没有意见,你不用担心了。不信的话,你打电话问一下。 (陈继光尴尬,想了一下。) 陈继光:啊,晓萌啊,我现在家里有事情,等我有空了,我马上就过去。 (切换) 苏晓萌:好吧,那你有空了,一定要过来。 (切换) 陈继光:嗯,我现在有事情要忙,我先挂了,拜拜。 (陈继光把手机挂掉,深呼一口气。) 陈继光:哇,这真是越来越离谱了。 106 办公室 日 内 (陈继光在办公室批改文件,手机响起,陈继光看了看,接通电话。) 陈继光:晓萌啊,我今天工作很忙,没空啊。 107 陈继光家 夜 内 (陈继光和吴明慧坐在餐桌上吃晚餐,手机响起,陈继光看了看,接通。) 陈继光:晓萌啊,我今天家里有事,我现在正在忙呢。 (陈继光挂了电话,吴明慧看着陈继光。) 吴明慧:继光,是谁啊?我怎么听到一个女孩儿的声音啊?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陈继光:是个女孩儿没错,不过,就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儿,我跟她谈什么呀? 吴明慧:你也不小了,也该找一个了吧? 陈继光:现在还没中意的。 吴明慧:有个合适的就行了,别太挑剔了。 陈继光:嗯。 108 苏晓萌家 日 内 (陈继光走进苏晓萌家,四处张望;张佳丽和苏建华坐在沙发上,看见陈继光,站起来。) 苏建华:继光,来,坐。 陈继光:晓萌,在哪儿呢? 苏建华:晓萌在楼上。 陈继光:哦。 (陈继光坐下,张佳丽端来一杯茶。) 张佳丽:喝茶。 陈继光:谢谢。 张佳丽:继光,这些天怎么不过来坐坐啊? 陈继光:这些天,我家里有点儿事儿。 张佳丽:有点儿事儿要处理这么久,什么事儿啊? 陈继光:都是一些琐碎的小事儿,晓萌最近还好吗? 张佳丽:最近你都不来看她,她有些不高兴呢。 陈继光:是吗?那就好,啊,我是说,真不好意思,这么久都没来看她。 (张佳丽瞅着陈继光。) 张佳丽:继光,你不会是在害怕什么吧? 陈继光:(尴尬)我有什么好怕的?我没什么好怕的。 张佳丽:她有一段时间都没看到你了,我去叫她下来吧。 陈继光:不用了,额,我突然想起来,我家里还有点儿事儿要处理,我先回去了。 (陈继光起身要走。) 苏晓萌:叔叔! (陈继光扭身一看,苏晓萌穿着婚纱站在楼梯上;陈继光惊讶,看着苏晓萌,苏晓萌笑,慢慢走下来;陈继光回过神来。) 陈继光:额,我突然想起来,我家里有急事要处理,我先告辞了。 (陈继光扭身走,苏晓萌惊讶。) 苏晓萌:唉,叔叔! (苏晓萌追,一脚踩到裙子,跌倒。) 苏晓萌:啊! (陈继光停下,扭身看苏晓萌,张佳丽和苏建华连忙跑到苏晓萌身边,扶苏晓萌起来。) 张佳丽:晓萌,你没事儿吧? 苏建华: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陈继光扭扭妮妮地走到苏晓萌身边,低着头,瞅着苏晓萌,两只手不停地搓着;苏晓萌摸着头,抬起头,撅着嘴瞅着陈继光。) 陈继光:(笑)晓萌,没摔疼吧? 苏晓萌:没摔疼才怪!哼,我再也不想见到叔叔了。 (苏晓萌扭身上楼。) 张佳丽、苏建华:唉,晓萌。 (张佳丽和苏建华扭过身来看陈继光,陈继光勉强笑了笑。) 陈继光:额,这是个意外,呵呵,意外。 (张佳丽和苏建华扭了扭头,依旧瞅着陈继光,陈继光尴尬。) 陈继光:额,我上去看看晓萌,我上去看看。 (陈继光上楼。) 109 卧室 日 内 (卧室宽敞明亮,桌子上放着许多布娃娃,苏晓萌抱着一个布娃娃,趴在床上;陈继光走进来,坐在晓萌身旁,看了看晓萌,伸手抚摸晓萌的头。) 陈继光:晓萌、、、、、、 (晓萌甩开陈继光的手,依旧趴在床上。) 陈继光:是叔叔错了,不该这么长时间不来看晓萌,现在又害得晓萌摔了跤,以后叔叔会经常来看晓萌的。 (晓萌依旧趴在床上,不说话。) 陈继光:唉,其实叔叔也没办法,都是因为你爸爸妈妈啦,有他们在,我经常来多不方便啊,对不对? (陈继光一抬头,看见张佳丽和苏建华站在门口瞅着他,陈继光尴尬地笑了笑。) 陈继光:额,其实这也不能怪你爸爸妈妈啦,都是叔叔的错。这样吧,晓萌啊,我答应将来跟你结婚,你先别生气了,好不好? 苏晓萌:不好! 陈继光:额,哪儿不好了,你跟叔叔说说,叔叔一定照你说的做,你要是想的话,现在结婚都行啊。 (苏晓萌忽然一头爬起来。) 苏晓萌:真的? (陈继光一愣,瞅了瞅苏晓萌。) 陈继光:额,你不生气了? 苏晓萌:你要是跟我结婚的话,我就不生气了。 陈继光:呵呵,额、、、、、、 (陈继光扭头看张佳丽和苏建华。) 陈继光:二位就没有什么话想说吗? (张佳丽和苏建华互相看了看。) 张佳丽:晓萌穿上婚纱真漂亮。 苏建华:来拍张婚纱照吧。 (陈继光苦笑。) 110 客厅 日 内 (苏建华拿着相机,把苏晓萌抱到沙发的后背上坐着,又拉着陈继光坐站在旁边。) 苏建华:来你坐这儿,你站在这儿。 (苏建华又把陈继光的手放在苏晓萌的肩膀上,搂着苏晓萌,准备拍照。) 苏建华:来,准备拍照了,继光,笑一个。 陈继光:(苦笑)我想哭啊。 苏建华:就笑一下嘛。 (陈继光勉强笑了一下,表情僵硬,苏晓萌开心地笑着,苏建华拍下一张照片;张佳丽凑到苏建华旁边看,苏晓萌跑过去。) 苏晓萌:给我看看。 (苏晓萌看了看。) 苏晓萌:唉,叔叔笑得好奇怪。 苏建华:叔叔这是发自心底的笑,所以跟平常不大一样。 苏晓萌:哦。 (陈继光苦笑。) 苏晓萌:妈妈,还要怎么做? 张佳丽:这样就算结婚了。 苏晓萌:这样就算结婚了? 张佳丽:对啊。 苏晓萌:啊,太好了! (苏晓萌冲过来抱着陈继光。) 苏晓萌:老公! (陈继光惊讶。) 陈继光:这样就算结婚了? 张佳丽:对啊,你还想怎么样? (陈继光恍然大悟。) 陈继光:哦,呵呵,这样好,这样好啊,我还以为,还要那个什么呢。 (张佳丽看着陈继光笑了笑。) 张佳丽:额,你想多了。 111 街道 日 外 (苏晓萌在前面走着,手里拿着一支棉花糖,陈继光戴着墨镜,在后面走着,苏晓萌忽然扭过身来。) 苏晓萌:老公,你走快点儿。 (周围的人扭过头来看陈继光,陈继光看了看路人,扶了扶墨镜,走上前去;苏晓萌把棉花糖递到陈继光面前,陈继光看了看,弯下腰,伸手撕;苏晓萌拦住。) 苏晓萌:我喂给你吃。 (陈继光看了看,用眼睛的余光扫视了一下周围,看看左边,左边的人都站着看他,又看右边,右边的人也站着看他;陈继光笑了笑,又扶了扶墨镜,咬了一口棉花糖,直起腰来,又看周围的人,周围的人走动起来。) 112 小学门口 日 外 (陈继光带着墨镜,开着车停在路边,下车;学校放学,许多家长来接孩子。) 孩子1:妈妈! 孩子2:爸爸! (苏晓萌穿着校服,走出来,看见陈继光,朝陈继光跑过来。) 苏晓萌:老公! (旁边的家长惊讶地看陈继光,陈继光尴尬地笑了笑,拉着晓萌。) 陈继光:咱们回去吧。 苏晓萌:等一下。 (苏晓萌拉着陈继光走上前,拦住三个小男孩儿,中间一个胖男孩儿带着墨镜。) 胖男孩儿:喂,小八婆,这次你又想怎么样?你有老爸老妈,我也有老爸老妈。 (苏晓萌手掐着在腰上。) 苏晓萌:哼。 (苏晓萌伸手拉着陈继光的胳膊。) 苏晓萌:这是我老公。 (胖男孩儿墨镜的一头掉下来,瞅陈继光,又把墨镜扶上去。) 苏晓萌:你要是再敢欺负我,我就叫我老公揍你。 (陈继光一愣;笑了笑。胖男孩儿看看左边,左边的男孩儿低着头退到后面,又看右边,右边的男孩儿也退到后面;胖男孩儿一回头,陈继光站在他面前,手搭在他肩膀上,弯下腰瞅着小男孩儿。) 陈继光:小兄弟,欺负女生的男生不是好男生,男生应该保护女生才对。 胖男孩儿:大哥,你说的真对,小弟以后再也不会欺负女生了。 陈继光:这样才对嘛。(扭身拉着晓萌)晓萌,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苏晓萌:嗯。 (苏晓萌跟着陈继光走,又回头冲胖男孩儿撅嘴,头发一甩,扭过头去。) 113 街道 日 外 (陈继光拉着苏晓萌在街道上走着;街上行人稀稀落落;陈继光弯下腰。) 陈继光:额,晓萌,你能不能把称呼改一下? 苏晓萌:为什么? 陈继光:没有为什么,你还是叫我叔叔好听,你叫我继光哥哥都行。 (苏晓萌想了想。) 苏晓萌:嗯,继光哥哥。 陈继光:唉。 苏晓萌:难听死了。 (陈继光一愣。) 陈继光:这怎么会难听呢?蛮好听的嘛。 苏晓萌:难听死了。 (刘双走过来。) 刘双:经理。 陈继光:是刘双啊,好久不见。 刘双:好久不见,您当上总经理很忙吧?还习惯吗? 陈继光:还好。 苏晓萌:这位阿姨是谁啊? 陈继光:她是叔叔以前的一个秘书。 苏晓萌:哦,唉,秘书是什么东西? 陈继光:秘书就相当于一个助理。 苏晓萌:哦,那助理又是什么东西? 刘双:助理就是专门给叔叔帮忙的。 (刘双尊下,笑。) 刘双:这是谁家的孩子,真可爱。 陈继光:她是董事长家的孩子。 (刘双愣了一下。) 刘双:哦,是吗?小妹妹,跟叔叔一块儿逛街呢? 苏晓萌:他不是我叔叔,他是我老公。 (刘双惊愕。) 刘双:什么? 苏晓萌:我说,他是我老公。 (刘双站起来,看着陈继光。) 刘双:额,这小妹妹可真会开玩笑。 苏晓萌: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说真的,我们都结婚了。 (苏晓萌拉着陈继光的手,看了看陈继光,靠在陈继光身上,笑。) 陈继光:没错,虽然跟一般的结婚有点儿不一样,但是也算是吧。 苏晓萌:对啊,我们都拍婚纱照了。 刘双:(惊讶)经理,您怎么会跟一个孩子结婚呢? 陈继光:她虽然是个孩子,但是她很善良,很单纯,又可爱,又讨人喜欢。 (苏晓萌笑,刘双尴尬地笑了笑。) 刘双:是吗?哦,我家里还有点儿事儿,经理,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陈继光:请便吧。 (刘双扭身走。) 苏晓萌:阿姨再见。 114 员工办公室 日 内 (陈继光走进员工办公室,两个员工谈话,陈继光听到停下。) 员工甲:唉,我听说,我们总经理跟董事长的女儿扯上关系了,董事长的女儿才10大。 员工乙:这么小,怎么扯上关系的? 员工甲:就因为小,才容易扯上关系嘛。 员工乙:是哦,那可是董事长的女儿呢。 陈继光:嗯。 (员工甲乙连忙站起来,低着头。) 员工甲乙:经理早。 陈继光:早。额,有些事情我不想解释的太明白,但是我还是要解释一下,这些事情,并不都是像你们想象的那样。 员工甲乙:是。 陈继光:没事了,你们忙吧。 员工甲乙:是。 (陈继光走,员工甲乙坐下。) 115 苏晓萌家 日 内 (陈继光、苏建华、张佳丽坐在客厅,苏晓萌端来一杯茶,冲陈继光笑。) 苏晓萌:老公,喝茶。 (陈继光笑了笑,摇摇头;张佳丽和苏建华互相看了看,笑。) 张佳丽:晓萌最近在努力表现呢。 (陈继光苦笑。) 张佳丽:继光,你最近看起来很苦恼啊。 陈继光:唉,不苦恼不行啊。最近公司传得满城风雨,说什么我跟董事长的女儿扯上关系了。 苏建华: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大丈夫,应该能屈能伸嘛。 陈继光:可是,这样下去,恐怕会影响公司的形象,所以,我才苦恼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苏建华和张佳丽互相看了看,笑。) 张佳丽:这个好办,交给晓萌吧。 陈继光:晓萌能怎么办啊? 张佳丽:这个你就放心吧。 116 员工办公室 日 内 (陈继光走出经理办公室,走到一个员工身边。) 陈继光:海涛,明天上班的时候,把你整理好的资料交给我吧。 海涛:好的,经理。 (苏晓萌和张佳丽、苏建华站在门口。) 苏晓萌:继光! (陈继光扭头看苏晓萌,惊讶;员工都伸出头看苏晓萌;张佳丽和苏建华互相看了看,笑;苏晓萌朝陈继光走过来,拉着陈继光的胳膊。) 苏晓萌:继光,工作很累吧? (陈继光勉强笑了笑。) 陈继光:啊,还好,还好。 苏晓萌: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陈继光:好啊,好啊。 (陈继光和苏晓萌走。) 陈继光:额,下班了,各位都回去休息吧。 员工:经理再见。 苏晓萌:继光,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见婆婆呀? 陈继光:啊,只要你想去,什么时候都行。 (员工面面相觑。) 员工A:这是怎么回事啊? 员工B:对啊,怎么回事啊?董事长和他太太同意他们交往啊? 117 苏晓萌家 日 内 (陈继光、苏晓萌、苏建华和张佳丽坐在沙发上,苏晓萌看着陈继光,皱着眉头。) 苏晓萌:为什么不让我去啊? 陈继光:你去干嘛? 苏晓萌:我去看我婆婆。 陈继光:你去看你婆婆,到你外公家去啊,你到我家干嘛呀?对吧? 苏晓萌:我外公外婆早死了。 陈继光:哎呀,那就不好办了。 苏晓萌:可是,你刚才明明就说,只要我愿意,什么时候都可以去吗? 陈继光:唉,我正想问一下,刚才的那些话,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 苏晓萌: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没有别人教过我。 (张佳丽和苏建华笑。) 陈继光:是吗?哎呀,没想到,你居然这么聪明啊。 苏晓萌:那是当然了。 苏建华:继光,她想去你就让她去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干大事者,何必拘于这些小节呢?正好,这两天我要出去开个会,佳丽要陪我去,晓萌在家没人照顾,就麻烦你照看一下了。 陈继光:她在我家,我怕我照顾不周啊。 张佳丽:这怕什么,她婆婆是过来人了,比我还有经验呢,怎么会照顾不周呢?你去上你的班,让她婆婆送她上学就行了。至于平时,我会教她该怎么做,晓萌一定会很乖的。 陈继光:额,苏太太,我怎么感觉,你们像是在团伙作案呢? 张佳丽:(笑)我们本来是一家人嘛。 118 陈继光家 日 外 (陈继光带着苏晓萌来到家门外,苏晓萌提着一个盒子,陈继光弯下腰。) 陈继光:额,晓萌,一会儿见了我妈呢,你可千万别乱叫,你要是叫她婆婆的话,她会不高兴的。 苏晓萌:为什么? 陈继光:你想啊,现在年纪大的人都怕老,都希望自己能年轻一点儿。你要是叫她婆婆的话,她一下儿就老了几十岁了。所以呢,你应该叫她阿姨,这样显得她年轻一点儿,对不对? (苏晓萌点点头。) 苏晓萌:嗯。 陈继光:那你记住了,一会儿可千万别乱叫啊。 (陈继光上前按门铃,门铃响,吴明慧开门。) 陈继光:妈。 吴明慧:这么早就回来了。 陈继光:哦,这个是、、、、、、 苏晓萌:(笑)婆婆! (陈继光惊愕。) 吴明慧:呀!这是哪家的孩子,真可爱。 (吴明慧抱起苏晓萌。) 吴明慧:哎呀,妈呀,这么重。 (苏晓萌递给吴明慧盒子。) 苏晓萌:婆婆,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 吴明慧:(笑)还送礼物呢,真乖。 陈继光:额,妈,这小孩子不懂事,乱叫的,她应该叫你阿姨才对。 吴明慧:这有什么关系?我本来就没有那么年轻嘛,叫婆婆叫阿姨都一样。 陈继光:啊?哦,(笑)呵呵,是一样,都一样。额,她是我们公司董事长的孩子,她爸妈出去开会了,我替他们照看她一下。 吴明慧:正好,我在家里无聊死了,这下儿有人给我做伴儿了。 (吴明慧抱着苏晓萌往客厅走。) 吴明慧:你叫什么名字啊? 苏晓萌:你叫我晓萌就行了。 吴明慧:晓萌? 苏晓萌:嗯。 吴明慧:这名字真好听。 (三人在沙发上坐下。) 苏晓萌:老公,快把照片拿出来。 (陈继光一愣,吴明慧疑惑。) 吴明慧:什么老工? 陈继光:额,这孩子没大没小,听见别人叫,她也这样叫。 吴明慧:哦,小孩子嘛,什么事情都是跟大人学的。不过,人家这么叫你,说明跟你亲切嘛。 苏晓萌:对啊。 吴明慧:这小姑娘真机灵呢。 (苏晓萌看着吴明慧笑,忽然扭过头来看陈继光。) 苏晓萌:哎呀,你快把照片拿来吧。 (苏晓萌跑到陈继光身边,打开包,拿出一个带镜框的大照片,又跑到吴明慧身边。) 苏晓萌:婆婆,你快看,这是我的婚纱照,漂不漂亮? 吴明慧:哎哟,你还有婚纱照呢。 (吴明慧低下头看,陈继光尴尬。) 吴明慧:哎呀,真漂亮。唉,这不是继光吗?这表情,(大笑)哈哈哈哈,怎么这么怪? (吴明慧和苏晓萌大笑,陈继光跟着笑;苏晓萌看了看客厅的墙壁。) 苏晓萌:老公,把这张照片挂起来吧。 陈继光:不用,我一会儿把它放到卧室吧。 苏晓萌:我爸爸妈妈的照片都挂在客厅里。 陈继光:那是你妈妈的照片,这是你的照片嘛。更重要的是,那是你家,这是我家嘛,对吧? 苏晓萌:你家不就是我家吗? 陈继光:当然不是了,你家难道是我家吗?你家都不我家,我家怎么会是你家呢?对不对? (苏晓萌摸了摸头,疑惑;吴明慧笑。) 吴明慧:哎呀,你跟一个小孩子讲这些干嘛呀?晓萌啊,以后你就把这儿当你家吧。 (苏晓萌笑。) 苏晓萌:好啊。 (苏晓萌冲陈继光撅了撅嘴。) 苏晓萌:这儿现在也是我家了。 (陈继光翻白眼。) 119 厨房 夜 内 (吴明慧在厨房做菜,苏晓萌跟在旁边,给吴明慧拿了个盘子。) 苏晓萌:婆婆,你做的菜真香。 吴明慧:(扭头看苏晓萌,笑)是吗? 苏晓萌:嗯,比我妈妈做的菜都香。 吴明慧:(笑)想的话,你一会儿就多吃点儿。 苏晓萌:嗯。 吴明慧:唉,晓萌,你快去客厅玩儿吧,小心烫着了。 苏晓萌:没事儿,我跟你学学怎么做菜。 (陈继光靠在厨房门口。) 陈继光:妈,你不用劝她了,她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 吴明慧:哎呀,我说继光,你就这样照看小孩子呀?出了事情你怎么跟她父母交代啊? 陈继光:(笑)她比我还机灵呢,哪儿用得着我照看她呀?要是出了事情,你跟我都不用负责,都是她妈妈的责任。 (苏晓萌忽然被烫到。) 苏晓萌:啊! (吴明慧惊慌,连忙尊下,看苏晓萌。) 吴明慧:哎呀,是不是哪儿烫到了? (陈继光弯下腰瞅瞅苏晓萌。) 陈继光:真的假的? 吴明慧:(抬头)唉,我说你,怎么回事儿啊? (吴明慧又看苏晓萌。) 吴明慧:让我看看,怎么样?疼不疼? (苏晓萌微微一笑。) 苏晓萌:婆婆,没事儿,不疼。 吴明慧:哎呀,继光,你看看人家,人家一个小孩子都比你懂事。 陈继光:嗯。 吴明慧:你还站着干嘛?快把晓萌带到客厅去玩儿吧,一会儿又烫着了。 陈继光:嗯。 (陈继光抱起苏晓萌,一边走一边说。) 陈继光:咱们去客厅。 120 客厅 夜 内 (陈继光抱着苏晓萌来到客厅,两人坐下,陈继光瞅着苏晓萌,苏晓萌皱着眉头,板着脸看着别处。) 陈继光:生气了? 苏晓萌:没有。 陈继光:哎呀,好了,这次是我错了,我跟你道歉,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苏晓萌不说话。) 陈继光:(叹气)唉,上次我都跟你答应跟你结婚了,这次你又想怎么样啊? (苏晓萌扭过头来微微一笑。) 苏晓萌:你叫我一声“老婆”,然后再亲我一下,我就不生气了。 (陈继光一愣。) 陈继光:额,“老婆”这个称呼不能乱叫,你知道吗? 苏晓萌:为什么?我叫你“老公”都叫了那么久了。 陈继光:你是个孩子嘛,可我是个大人啊。你可以乱叫没关系,但是我就应该负责任你知道吗? 苏晓萌:我又没说叫你负责。 陈继光:额,你会这么说是因为你是个孩子,可我是个大人啊,要是我这么叫你,那就证明,我要娶你,你明白吗? 苏晓萌:(笑)那不正好吗?我正想嫁给你呢。 陈继光:(尴尬)额,我都说了,你还是个孩子,你长大了就不会这么说了。再过个四五年,等你再长大一点儿,要是你还想嫁给我呢,我一定娶你好不好? 苏晓萌:(想了想,点头)嗯,好,那你跟我拉钩。 陈继光:行。 (陈继光和苏晓萌拉钩。) 苏晓萌:(笑)等我长大了,我一定要嫁给你。 陈继光:好。 苏晓萌:你不能娶别人。 陈继光:行。 苏晓萌:那,我就不让你叫我“老婆”了,你亲我一下好不好? 陈继光:不好。 苏晓萌:为什么? 陈继光:这都是一个道理嘛,难道还要我再讲一遍吗? 苏晓萌:(想了想)嗯,好吧。 121 餐厅 夜 内 (餐厅明亮宽敞,餐桌上摆好了饭菜;陈继光、苏晓萌、吴明慧走到餐桌旁边,苏晓萌跑到陈继光身边坐下。) 苏晓萌:我跟老公坐一块儿。 (三人坐好,苏晓萌给陈继光夹了一个鸡翅。) 苏晓萌:(笑)老公,你平时工作比较辛苦,多吃点儿肉。 (陈继光看鸡翅发愣,吴明慧笑。) 陈继光:额,我工作累了可以休息。晓萌,你正在长身体,应该多吃点儿肉才对。 (陈继光把鸡翅夹给苏晓萌。) 苏晓萌:不用,我怕肉吃多了长胖,还是你吃吧。 (苏晓萌又给陈继光夹过来。) 陈继光:长胖了再减肥就是了,怕什么? (陈继光又给苏晓萌夹,苏晓萌连忙用筷子挡住。) 苏晓萌:还是你吃吧。 陈继光:还是你吃吧。 (吴明慧看了看,端起盘子给陈继光和苏晓萌一人倒了一半;陈继光和苏晓萌看着自己的碗,又看吴明慧。) 吴明慧:哎呀,我有高血压,你们一人一半儿吧。 (陈继光和苏晓萌互相看了看,低下头吃饭。) 吴明慧:晓萌还在上学吧? 苏晓萌:嗯。 陈继光:对了,妈,明天早上,你送她去学校吧,明天我要上班呢。 吴明慧:嗯,我刚好在家闲着无聊呢。 苏晓萌:谢谢婆婆。 吴明慧:嗯,晓萌真乖。 122 客厅 夜 内 (陈继光、苏晓萌坐在客厅,吴明慧走过来。) 吴明慧:晓萌,晚上,你是跟婆婆睡呢,还是自己一个人睡啊? 吴明慧:我要跟老公睡一块儿。 (陈继光惊愕。) 陈继光:跟我睡一块儿?你多大了,还跟别人睡一块儿? 苏晓萌:我爸爸妈妈天天晚上都睡一块儿,我们为什么不能睡一块儿? 陈继光:额,你爸妈是你爸妈,我又不是你爸,你又不是你妈,对不对? (苏晓萌疑惑,摸脑袋。) 吴明慧:哎呀,继光,她要跟你睡一块儿,你就跟她睡一块儿嘛。晚上好好照顾着她,别让她睡感冒了。 陈继光:(想了想)额,(笑了笑)没问题。 吴明慧:我说你呀,既然答应帮人家照看孩子,就应该认真负责任,别老是三心二意的。 陈继光:嗯。 (陈继光看苏晓萌,苏晓萌冲着陈继光笑。) 123 卧室 夜 内 (我是宽敞明亮整洁,卧室灯亮着;苏晓萌爬上床,趴在床上;陈继光铺床。) 苏晓萌:啊,真舒服。 陈继光:唉,先起来,等我把床铺好了再睡。 (苏晓萌爬起来,陈继光把被子铺好,苏晓萌钻进被子里捂着脑袋,又伸出头来。) 苏晓萌:老公,快上来。 (陈继光看着苏晓萌,顿了一会儿。) 陈继光:额,你先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睡。 苏晓萌:为什么? 陈继光:额,我得照顾你嘛,免得晚上出现什么意外。 苏晓萌:睡觉能有什么意外? 陈继光:这个谁知道呢? 苏晓萌:哎呀,你不睡,我也不睡了。 陈继光:好吧,真是拿你没办法,睡就睡吧。不过,你可要安分点儿。 (陈继光坐到床上。) 苏晓萌:什么安分点儿? 陈继光:(笑)额,没什么,睡吧。 苏晓萌:哦。 (苏晓萌躺下睡觉,陈继光看了看苏晓萌,躺下;苏晓萌忽然抬起头亲了陈继光一下,陈继光一愣,爬起来。) 苏晓萌:老公,晚安。 (苏晓萌又躺下睡觉,陈继光看了看苏晓萌,叹了口气,躺下。) 124 卧室 夜 内 (卧室灯已熄灭,苏晓萌睡着,忽然翻个身,掀开被子,陈继光发现,给苏晓萌盖好被子;苏晓萌又翻个身,掀开被子,陈继光给苏晓萌盖好;苏晓萌又翻个身,陈继光惊愕,给苏晓萌盖好被子,抱着苏晓萌。) 125 卧室 日 内 (外面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苏晓萌横着睡在床上,一只脚架在陈继光脖子上,另一只脚在陈继光脸上蹬了两下,陈继光迷迷糊糊地醒来,抚摸了两下苏晓萌的脚,发觉是只脚,顿时清醒过来,抬起头惊讶地看着苏晓萌的脚,又看苏晓萌,叹了口气,把苏晓萌抱过来放好,给苏晓萌盖好被子,盯着苏晓萌端详了一会儿,回想起以前的事情。) (闪出) 126 苏晓萌家 日 内 (陈继光苏晓萌、苏建华和张佳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陈继光:原来你妈妈的钱包里有95块,你爸爸偷吃了37包方便面,你妈妈偷吃了44包,日常支出花了13块,方便面是一包一块钱,还差不少钱呢。晓萌,你知不知道还差多少钱? 苏晓萌:不知道。 (陈继光一愣。) 陈继光:额,你猜一猜还差多少钱。 苏晓萌:50块。 陈继光:不是。 苏晓萌:100块。 (陈继光一愣。) 陈继光:绝对不可能。 苏晓萌:那是多少钱? (陈继光又一愣。) 陈继光:啊,晓萌,你不要乱猜,你仔细想想,转转你的脑袋,再猜一下。 (苏晓萌摸摸脑袋,张佳丽拿来一支笔和一个本子。) 张佳丽:晓萌,你在纸上算一算吧。 苏晓萌:哦。 (苏晓萌拿起笔算起来;陈继光、张佳丽、苏建华笑;苏晓萌算完,高兴。) 苏晓萌:还差11块钱。 (陈继光等三人一愣。) 陈继光:啊,这个,晓萌,你猜错了,要不要再猜一遍? 苏晓萌:不要,我都猜了好多遍了,不想猜了。 (切换) 127 苏晓萌家 日 内 (陈继光、苏建华、张佳丽和季总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苏晓萌趴在张佳丽和苏建华身后的沙发靠背上,手支着下巴,皱着眉头,撅着嘴瞅着陈继光;陈继光正笑,忽然发现苏晓萌正瞅着自己。) 陈继光:唉,晓萌,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苏晓萌看看陈继光,又仰着脸。) 陈继光:晓萌,到叔叔这儿来。 苏晓萌:不去。 张佳丽:晓萌,怎么这么没礼貌呢?见了叔叔也不叫一声。 苏晓萌:叔叔好。 (陈继光笑,走到晓萌身边。) 陈继光:我怎么感觉,好像是我惹晓萌不高兴了? 苏晓萌:我没有不高兴,我高兴得不得了。 陈继光:是吗?都高兴成这样了。既然你这么高兴,那我就不带你出去玩儿了。 苏晓萌:啊,不行! (苏晓萌拉着陈继光的手。) 苏晓萌:你上次说要带我出去玩儿,不能说话不算数。 陈继光:可是我看你好像很讨厌我的样子。 苏晓萌:我没有讨厌你,我喜欢你还不行吗? (陈继光看着苏晓萌笑;张佳丽、苏建华、季总看着陈继光和苏晓萌笑。) (切换) 128 街道 日 外 (陈继光、苏晓萌、曹晓春和曹晓春的女儿站在街道上,街道来往的行人稀少。) 苏晓萌:叔叔,你怎么不说话了?额,要不然,我给你当干女儿吧?我认你当干爸爸。 (切换) 129 公园 日 外 (公园行人稀少,陈继光和苏晓萌坐在长椅上。) 陈继光:这时候,我真希望有一个人能站出来替我说说话,可是啊,连我的妈妈都不相信我。我的那个女朋友呢,却在这个时候离开了我。 (苏晓萌皱着眉头看着陈继光。) 苏晓萌:都怪那两个人,他们真坏。 (陈继光看着苏晓萌,微微一笑。) 陈继光:是啊,都怪那两个人,他们真坏。 (陈继光低着头,叹气,苏晓萌看着陈继光。) 苏晓萌:就这样完了? 陈继光:嗯,完了。 苏晓萌:那后来怎么样了? 陈继光:后来,我以前那个女友就找了个人嫁了,孩子都快跟你一般大了,我呢,还是光棍儿一个,到现在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苏晓萌瞪着眼睛看着陈继光。) 苏晓萌:叔叔,你是不是很想哭啊? 陈继光:是啊,我真的很想哭。 (陈继光忽然抬起头。) 陈继光:哭?我怎么会想哭呢? 苏晓萌:(皱着眉头)叔叔,你要是想哭你就哭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陈继光一愣。) 陈继光:我没想哭啊。 苏晓萌:(皱着眉头)你不想哭吗?我都想哭了。 陈继光:我是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会想哭呢? (苏晓萌看着陈继光。) 苏晓萌:叔叔,我跟你的关系好吗? 陈继光:(点点头)嗯。 苏晓萌:那我给你当女朋友吧。 (陈继光一愣。) 陈继光:这怎么行呢?你还这么小。 苏晓萌:没关系,等我长大了,我就嫁给你,我还要给你生孩子。 (切换) 130 海滩 日 外 (海滩上游人众多,苏晓萌侧卧在折叠椅上,冲旁边的陈继光大叫。) 苏晓萌:老公! (陈继光扭头看苏晓萌,苏晓萌招手,陈继光走过去,苏晓萌指着刚才的女人。) 苏晓萌:我跟那个大妈谁好看? (陈继光看了看那个女人。) 陈继光:额,你好看。 (苏晓萌笑了笑,站在折叠椅上,扭了扭身子。) 苏晓萌:那你看我今天有什么不一样吗? (陈继光盯着苏晓萌的脸看。) 苏晓萌:你往下看。 (陈继光往下看了看,伸手扯了一下苏晓萌一边的胸罩,贝壳掉出来,陈继光松开手,苏晓萌一看,一边瘪下去了,连忙捂着胸。) 苏晓萌:啊! (切换) 131 苏晓萌家 日 内 (陈继光、苏建华和张佳丽坐在沙发上,陈继光起身要走。) 苏晓萌:叔叔! (陈继光扭身一看,苏晓萌穿着婚纱站在楼梯上;陈继光惊讶,看着苏晓萌,苏晓萌笑,慢慢走下来;陈继光回过神来。) 陈继光:额,我突然想起来,我家里有急事要处理,我先告辞了。 (陈继光扭身走,苏晓萌惊讶。) 苏晓萌:唉,叔叔! (苏晓萌追,一脚踩到裙子,跌倒。) 苏晓萌:啊! (陈继光停下,扭身看苏晓萌,张佳丽和苏建华连忙跑到苏晓萌身边,扶苏晓萌起来) 张佳丽:晓萌,你没事儿吧? 苏建华: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陈继光扭扭妮妮地走到苏晓萌身边,低着头,瞅着苏晓萌,两只手不停地搓着;苏晓萌摸着头,抬起头,撅着嘴瞅着陈继光。) 陈继光:晓萌,没摔疼吧? 苏晓萌:没摔疼才怪,哼,我再也不想见到叔叔了。 (苏晓萌扭身上楼。) (切换) 132 卧室 日 内 (我是宽敞明亮,桌子上放着许多布娃娃,苏晓萌抱着一个布娃娃,趴在床上;陈继光走进来,坐在晓萌身旁,伸手抚摸晓萌的头。) 陈继光:晓萌、、、、、、 (晓萌甩开陈继光的手,依旧趴在床上。) 陈继光:是叔叔错了,不该这么长时间不来看晓萌,现在又害得晓萌摔了跤,以后叔叔会经常来看晓萌的。 (晓萌依旧趴在床上,不说话。) 陈继光:唉,其实叔叔也没办法,都是因为你爸爸妈妈啦,有他们在,我经常来多不方便啊,对不对? (陈继光一抬头,看见张佳丽和苏建华站在门口,尴尬地笑了笑。) 陈继光:其实这也不能怪你爸爸妈妈啦,都是叔叔的错。这样吧,晓萌啊,我答应将来跟你结婚,你先别生气了,好不好? 苏晓萌:不好! 陈继光:额,哪儿不好了?你跟叔叔说说,叔叔一定照你说的做,你要是想的话,现在结婚都行啊。 (苏晓萌忽然爬起来。) 苏晓萌:真的? (陈继光一愣,瞅了瞅苏晓萌。) 陈继光:额,你不生气了? 苏晓萌:你要是跟我结婚的话,我就不生气了。 (切换) 133 学校门口 日 外 (苏晓萌和陈继光在学校大门口,站在三个小男孩儿的面前。) 苏晓萌:这是我老公。 (胖男孩儿墨镜的一头掉下来,瞅陈继光,又把墨镜扶上去。) 苏晓萌:你要是再敢欺负我,我就叫我老公揍你。 (切换) 134 员工办公室 日 内 (员工办公室宽敞明亮,陈继光刚和员工海涛说完话;苏晓萌和张佳丽、苏建华站在门口。) 苏晓萌:继光! (陈继光扭头看苏晓萌,惊讶;员工都伸出头看苏晓萌;张佳丽和苏建华互相看了看,笑;苏晓萌朝陈继光走过来,拉着陈继光的胳膊。) 苏晓萌:继光,工作很累吧? (陈继光勉强笑了笑。) 陈继光:啊,还好,还好。 苏晓萌: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陈继光:好啊,好啊。 (陈继光和苏晓萌走。) 陈继光:额,下班了,各位都回去休息吧。 员工:经理,再见。 苏晓萌:继光,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见婆婆呀? (切换) 135 陈继光家 夜 内 (苏晓萌和陈继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苏晓萌扭过头来微微一笑。) 苏晓萌:你叫我一声“老婆”,然后再亲我一下,我就不生气了。 (闪回) 136 卧室 日 内 (苏晓萌躺在床上,陈继光躺在旁边,看着苏晓萌,笑,伸手抚摸苏晓萌的脸,低下头吻苏晓萌的脸颊;苏晓萌伸手推开陈继光的脸,陈继光尴尬,苏晓萌翻个身。) 137 街道 日 外 (街道上人迹稀少,陈继光、苏晓萌和吴明慧站在小轿车旁边。) 陈继光:妈,你们路上小心点儿。 吴明慧:嗯,你开车也主意安全。 陈继光:嗯。 (陈继光弯下腰,瞅着晓萌;晓萌看着陈继光。) 苏晓萌:你别看我,我很乖的。 陈继光:嗯,但愿吧。 (陈继光打开车门。) 陈继光:我先走了。 (苏晓萌趴在车门上。) 苏晓萌:晚上早点儿回来。 (陈继光看着苏晓萌笑。) 陈继光:嗯。那我走了。 (苏晓萌退回来,陈继光开车走。) 138 苏晓萌家 日 外 (陈继光带着苏晓萌来到苏晓萌家,苏建华和张佳丽站在门口,苏晓萌扑到张佳丽怀中。) 苏晓萌:妈妈! 张佳丽:这两天怎么样?过得还好吗? 苏晓萌:(笑)当然好了,我跟婆婆在一起玩儿得很开心呢。 张佳丽:(笑)是吗? 苏建华:继光,进屋吧,我有事儿要跟你说。 139 客厅 日 内 (陈继光等人坐在沙发上,张佳丽搂着苏晓萌。) 苏建华:继光,我这两天开了一个会,总公司决定把我调到加拿大,中国的事务会交给你来做。我们一家人需要移居到加拿大,以后公司的事情就需要你多费心了。 陈继光:这都是应该的。 张佳丽:晓萌也要跟我们一块儿移居到加拿大。 苏晓萌:我没说我要去呀? (陈继光笑。) 陈继光:晓萌,你爸妈都走了,你家里都没人了,谁照顾你呀? 苏晓萌:我还有个家呀,我婆婆会照顾我。 (陈继光无奈地笑了笑,张佳丽笑。) 张佳丽:你还让婆婆照顾你呀,你应该孝顺婆婆才对嘛。 苏晓萌:我还小,等我长大了,我再孝顺她。 苏建华:晓萌啊,我们去了加拿大,回来很不方便,你一个人在这儿,不想爸爸妈妈吗? (苏晓萌想了想。) 苏晓萌:嗯,可能会想吧。 陈继光:而且呀,这加拿大就在我们的脚底下,在世界的另一边,那里的白天和晚上和我们这里的是刚好相反的。我们这里是白天的时候呢,他们是晚上,我们是晚上的时候呢,他们是白天。到时候,你想给你爸妈打个电话都不方便呢。 苏晓萌:(皱眉)啊?那怎么办呢? 陈继光:对啊,怎么办呢?你要是不跟你爸妈走的话,就很难见到你爸爸妈妈了。 苏晓萌:嗯,那我还是跟爸爸妈妈一块儿走吧。可是,我要是走了,那不是见不到你和婆婆了吗? 陈继光:没关系,我们可以打电话嘛。 苏晓萌:哦。(疑惑)唉,你不是说,那里的白天和晚上是相反的吗? 陈继光:这个没关系,你要是想给我打电话了,就让你爸爸妈妈通知我一声,我就等到晚上接你的电话。 苏晓萌:哦。 (苏晓萌闷闷不乐。) 张佳丽:怎么了?晓萌,不想离开吗?加拿大可好玩儿了。 苏晓萌:嗯,我要是走了,就见不到老公和婆婆了。 张佳丽:(笑)妈妈有空就带你回来,好不好? 苏晓萌:(看着张佳丽,笑)好啊。 (陈继光看着苏晓萌笑,苏晓萌忽然看陈继光。) 苏晓萌:老公。 陈继光:干嘛? 苏晓萌:嗯、、、、、、 (苏晓萌眼睛转来转去,想了想,笑。) 苏晓萌: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先找个女朋友,但是,不可以和她结婚。 (陈继光笑。) 陈继光:为什么? 苏晓萌:因为,我还会回来的。 陈继光:我找个女朋友,又不和她结婚,那怎么办呢? 苏晓萌:我不管,反正,你就是不可以和她结婚。 陈继光:(笑)好,那我先找个女朋友,等你回来了,我再把她甩了。 (苏建华和张佳丽笑。) 140 机场入口 日 内 (机场大厅人员噪杂,苏建华、张佳丽、苏晓萌走在机场入口处,陈继光站在外面,看着苏晓萌他们;苏晓萌时不时地回头看陈继光,陈继光微笑;苏晓萌忽然回头冲陈继光大叫。) 苏晓萌:老公,你等我回来! (周围的人扭头看苏晓萌,陈继光笑着点头;快节奏的音乐响起。) 141 办公室 日 内 (陈继光坐在办公桌前批改文件。) 142 会议室 日 内 (陈继光在会议室开会,商议事务。) 143 陈继光家 日 内 (低沉的音乐响起;陈继光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发呆,叹了一口气,拿起苏晓萌和他的婚纱照片,仔细地看着,微微一笑,轻轻地抚摸照片。) 144 机场出口 日 近 (机场声音噪杂。【屏幕显示:五年后。】苏晓萌长大成为一个姑娘,随着苏建华和张佳丽走出机场出口;苏晓萌扎着马尾松,梳着斜刘海儿,眉清目秀,穿着白色的衬衫;三人一边走一边说话。) 张佳丽:晓萌,你可是好久没见到你继光叔叔了,想不想他呀? 苏晓萌:(害羞)哎呀,妈,你在说什么呀? 张佳丽:我在说什么?我记得那年,你还叫人家等着你回来。 苏晓萌:哎呀,那都是我小时候的事情了,那时候我还小嘛,什么都不懂,胡乱说的。 张佳丽:胡乱说的?哎呀,那就不好办了,人家可是遵守了承诺,一直等着你,到现在还没有结婚呢,你说怎么办啊? 苏晓萌:什么怎么办啊?我哪儿知道怎么办啊? 苏建华:你小时候不是一直闹着要跟人家结婚吗?如今你已经十六岁了,又加入了加拿大国籍,按照加拿大的法律规定,你现在真的是可以结婚了。 苏建华:(害羞)哎呀,爸,你怎么跟妈一样啊?老是提这事儿干嘛呀? 苏建华:没什么,我只是叫你做好准备,我已经约了他了,叫他晚上来我们家吃饭,你可别到时候说我没有提前告诉你啊。 苏晓萌:来就来嘛,我又没说,不让他来啊。 张佳丽:来救来嘛,我又没说不让他来啊,呵呵,嘴上这么说,可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苏晓萌:(羞涩,皱着眉头)哎呀,妈、、、、、、 145 苏晓萌家 夜 内 (客厅灯光明亮,苏晓萌、苏建华、张佳丽三人坐在沙发上,苏晓萌趴在沙发靠背上,瞅着大门,门铃响,苏晓萌爬起来,朝大门跑去。) 苏晓萌:我来开门。 (苏晓萌打开门,外面昏暗,苏晓萌微笑着看着陈继光,陈继光一抬头,发现是苏晓萌,一时发呆,看着苏晓萌不说话,苏晓萌两手握在一块儿,放在前面,不好意思,身体晃来晃去,一会儿看看陈继光,一会儿又低着头。) 苏晓萌:叔叔。 (陈继光回过神来,笑了笑。) 陈继光:哦,是晓萌啊,都长这么高了。我记得,以前你只有这么高啊(用手比划),长得真快。 苏晓萌:(笑)嗯,哎呀,你快进来吧。 (陈继光走进客厅,苏建华和张佳丽站起来,苏晓萌去倒茶。) 张佳丽:(笑)继光,好久不见。 陈继光:是啊,苏太太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 张佳丽:(笑)是吗? 苏建华:快坐吧。 (苏晓萌给陈继光端来一杯茶。) 苏晓萌:叔叔,喝茶。 陈继光:嗯。 张佳丽:唉,晓萌,我记得以前你不是这样叫的,怎么改口了? (苏晓萌坐在张佳丽身边。) 苏晓萌:(害羞)哎呀,妈,你怎么又来了?我都长这么大了,又不是那时候的小孩子了。 张佳丽:是哦,都长这么大了,该嫁人了。 苏晓萌:哎呀,妈、、、、、、 (张佳丽和苏建华笑,苏晓萌也笑着,看陈继光,陈继光看着她笑。) 陈继光:晓萌这几年变化可真不小,一点儿也不像那个小女孩儿了。 张佳丽:可不是吗?都十六岁了,都是要结婚的人了。 苏晓萌:(害羞)哎呀,妈、、、、、、 张佳丽:好了,我不说了。我去看晚饭准备得怎么样了,该吃饭了。 (张佳丽起身走;苏晓萌皱着眉头,看陈继光,陈继光笑;苏建华和陈继光谈话,苏晓萌一直看着陈继光。) 苏建华:继光,这几年,公司的工作怎么样? 陈继光:还好,公司总体上比较平稳,没有什么波动,虽然没有什么大的进步,但是也没有衰退的迹象。 苏建华: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这几年的经济状况不景气,能保持平稳已经很不错了。这些年辛苦你了。 (苏晓萌笑着看看苏建华,又看陈继光。) 陈继光:没什么,职责所在罢了。 苏晓萌:哎呀,爸,你们见面了,怎么老是谈工作啊?在公司还谈不够吗? (苏建华和陈继光笑。) 苏建华:我倒是想谈点儿别的,就怕你不高兴。 苏晓萌:(抿着嘴笑)你不谈无聊的事情,我怎么会不高兴呢? 苏建华:我谈的事情你说是无聊,那什么事情不无聊啊? 苏晓萌:叔叔就不跟你们一样,老是说一些无聊的事情。 苏建华:叔叔不无聊,那你跟叔叔聊几句吧。 苏晓萌:额,我现在不知道说什么。 苏建华:是吗?我看你是有话说不出吧。 (苏建华笑,苏晓萌撅着嘴笑,眼睛转来转去,看陈继光,陈继光笑。) 苏建华:对了,晓萌,明天晚上有个晚会,你们两个一块儿去吧,我跟你妈妈也会去的。 苏晓萌:什么晚会? 苏建华:是各个公司的重要人物互相交际的晚会,晓萌,你正好跟你叔叔去学学经验。 (苏晓萌看了看陈继光,陈继光笑。) 苏晓萌:(点点头)嗯。 (张佳丽走过来。) 张佳丽:好了,吃饭吧。 苏建华:好,吃饭,吃完饭了再聊。 (三人起身。) 146 苏晓萌家 夜 外 (门外灯光昏暗,陈继光等人走出大门,苏晓萌挽着张佳丽的胳膊。) 张佳丽:有空再来坐坐。 陈继光:嗯。 苏建华:唉,晓萌,你不送送叔叔吗? 苏晓萌:(低着头)哦。 (苏晓萌抿着嘴笑,看陈继光,陈继光笑;两人沿着门前的街道走着,不说话;苏晓萌两只手握在一起,放在前面;街道寂静;陈继光慢慢走着。) 陈继光:晓萌。 苏晓萌:(看陈继光)嗯? 陈继光:额,明天去晚会的人呢,都是各公司的经理和董事还有他们的夫人,都跟你爸妈差不多,(笑)你也不用太紧张了。 苏晓萌:哦。 陈继光:额,你放自然一点儿就行了。 苏晓萌:嗯。 陈继光:额,(四处看了看)好了,你就送到这儿吧,快回去吧,时候也不早了,早点儿休息吧。 苏晓萌:嗯。那,我先回去了。 陈继光:(点点头)嗯,快回去吧。 (苏晓萌扭身慢吞吞地一直走回去,陈继光站在原地看着苏晓萌的背影;苏晓萌走到大门口,回头看了看陈继光;陈继光冲苏晓萌挥了挥手,苏晓萌走进屋内,关上门;陈继光看着大门,大门透出屋内的灯光;陈继光扭身走;镜头转向二楼,苏晓萌站在二楼的窗户旁看着陈继光。) 147 晚会现场 夜 外 (晚会现场灯光明亮,人来人往,声音噪杂,男男女女拿着酒杯走来走去,结伴说笑;陈继光站在现场入口处,一辆黑色轿车停靠在旁边,苏晓萌、苏建华、张佳丽从车上下来,陈继光走上前去;苏晓萌穿着一件黑色的连衣裙,头发盘在头上,化了淡淡的妆;陈继光看着苏晓萌,笑了笑,苏晓萌两手并在前面,看着陈继光,微笑着。) 苏晓萌:叔叔。 (张佳丽挽着苏建华的胳膊,看晓萌。) 张佳丽:唉,晓萌、、、、、、 (张佳丽抖了抖苏建华的胳膊,苏晓萌看了看,低着头走上前,挽着陈继光的胳膊,陈继光看着苏晓萌,笑了笑;苏建华和张佳丽笑着看着陈继光和苏晓萌;四人走进晚会现场,一服务员端着红酒走过来,四人各拿了一杯酒。) 张佳丽:晓萌,你跟着叔叔四处转转,我们到那边去了。 苏晓萌:哦。 (张佳丽和苏建华走开。) 陈继光:我们到这边转转吧。 苏晓萌:嗯。 (陈继光和苏晓萌往旁边走,季总和季太太和一男一女交谈,看见陈继光,走过来。) 季总:(笑)陈总,好久不见了。 陈继光:(笑)季总,确实好久不见了。 季太太:(笑)陈总还是和以前一样,风华正茂啊。 陈继光:季太太不也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吗? (陈继光、季总、季太太笑,苏晓萌跟着笑;季太太看苏晓萌。) 季太太:这位是、、、、、、 陈继光:哦,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晓萌,你们以前见过面的。 苏晓萌:季总,季太太。 (季太太上前拉着苏晓萌,上下打量苏晓萌。) 季太太:(疑惑)呵呵,这人上了年纪了,记性不大好,我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面了。 陈继光:(笑)哈哈,这不是季太太记性不好,是晓萌长大了,所以季太太认不出她了。她是我们公司的董事长苏建华的女儿。 季太太:哦,(笑)我说呢,原来是苏董的女儿。我记得那时候她还是个小女孩儿呢,都长这么大了。 (苏晓萌笑,陈继光笑着看着苏晓萌,季太太瞅着苏晓萌。) 季太太:(笑,点点头)嗯,不愧是苏太太的女儿,长得真是标致,和她妈妈长得真像呢。 季总:我记得,那时候,晓萌还和陈经理闹别扭呢,后来又听说,晓萌要嫁给陈经理呢。唉,那你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陈继光和苏晓萌互相看了看,苏晓萌低着头笑,陈继光笑了笑。) 陈继光:额,以前她是个小孩子嘛,什么都不懂,闹着玩儿的。 季太太:要我说啊,你们两个还真是绝配,不知道我们有没有机会喝一杯喜酒啊? 苏晓萌:(害羞)季太太,您真会说笑。 季太太:女人长大了总要嫁人嘛,要嫁当然要嫁一个好男人嘛,现在这里刚好有一个,不能白白浪费了嘛。 (季总和季太太笑,陈继光和苏晓萌互相看了看,笑了笑。) 季总:对了,苏董和苏太太也来了吧? 陈继光:他们在那边呢。 季总:我们也好久不见他们了,就先过去聊一聊,就不打扰你们了。 陈继光:二位请便。 季太太:晓萌可要把握机会哦。 (苏晓萌看着季太太笑;季总二人走开;陈继光和苏晓萌看了看,笑了笑。) 陈继光:我们到那边去走走吧。 苏晓萌:嗯。 (两人把酒杯放在桌子上,往边上走,环境安静下来;陈继光仰着头看天空。) 陈继光:今晚的夜空真不错,满天的星星,真漂亮。 (苏晓萌抬头看了看夜空,夜空却是昏暗,苏晓萌又低头。) 苏晓萌:嗯,真漂亮。叔叔、、、、、、 (陈继光扭头看苏晓萌,苏晓萌放开陈继光的胳膊,两只手并在前面。) 苏晓萌:这几年,你过得怎么样? 陈继光:(笑)挺好的。 苏晓萌:这些年,你都一个人过吗? 陈继光:(笑)当然了,难不成,还会找一个人陪我吗? 苏晓萌:(皱眉)叔叔,对不起,那时候我还小,不懂事,害得你现在还是一个人生活。 陈继光:(笑)怎么会呢?这可是终身大事,只是我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罢了。 (陈继光扭头看苏晓萌,又扭过头来。) 陈继光:晓萌。 苏晓萌:嗯? (苏晓萌扭头看陈继光。) 陈继光:(笑,看苏晓萌)你长大了。 苏晓萌:(笑)嗯。 陈继光:我都有点儿不习惯了。你小的时候,总是嚷嚷着叫我带你出去玩儿,现在你都长大了,真不习惯呢。 (苏晓萌看着陈继光,皱眉,又低下头。) 苏晓萌:是啊。 (陈继光看了看苏晓萌,笑了笑。) 陈继光:我们还是去找你爸妈吧,看看他们都在干嘛。 苏晓萌:(笑)嗯。 (两人走进人群,灯光昏暗模糊下来。) 148 晚会出口 日 外 (陈继光、苏晓萌、苏建华、张佳丽走出晚会现场,苏晓萌挽着张佳丽的胳膊。) 陈继光:那你们就先回去吧,我就不送了。 苏建华:嗯,你也该回去了,早点儿回去吧。 (张佳丽、苏建华上车,苏晓萌看着陈继光。) 苏晓萌:叔叔,再见。 陈继光:晓萌再见。 (苏晓萌上车,陈继光看着苏晓萌,苏晓萌坐好后,又回头看陈继光,车缓缓开走,陈继光站着看着小轿车远去,苏晓萌扭头看了看陈继光,又扭过头来,低着头。) 149 苏晓萌家 夜 内 (苏晓萌、苏建华和张佳丽走进客厅,三人坐在沙发上,苏晓萌低着头闷闷不乐地坐着,张佳丽坐在苏晓萌身边,看着苏晓萌。) 张佳丽:晓萌,怎么了?这一路上,你好像不太高兴啊。 苏晓萌:(欲笑又止)没事儿。 张佳丽:没事儿?晓萌啊,有些事情呢,妈妈不想说得太明白。但是啊,妈妈是过来人了,有些事情,妈妈还是得跟你讲一讲。 (苏晓萌看着张佳丽。) 苏晓萌:(点点头)嗯。 张佳丽:你小时候的事情,我就不提了。但是,你继光叔叔是个不错的人,我觉得他对你还是有些意思,如果你、、、、、、 苏晓萌:(皱着眉头)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我现在还小,不想思考这些事情。 张佳丽:可是,继光他未必就没对以前的事情当真啊,虽然当时你还是个小孩子,但是这些年,继光他确实没有找过其他女人啊。 苏晓萌:我知道,可是,妈,那时候我还小,不懂事嘛,要是现在,我肯定不会胡说八道的。哎呀,那时候,你们怎么也不拦着我一下啊? (张佳丽惊愕,扭头板着脸看苏建华。) 苏建华:(尴尬,笑了笑)额,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妈妈当时是想拦着你的,我没让她这么做。 (张佳丽叹了口气,看苏晓萌。) 张佳丽:晓萌啊,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就先不管它了。 苏晓萌:怎么能不管它呢?我见了继光叔叔怎么办啊? 张佳丽:那你现在对他,到底是社么感觉啊? 苏晓萌:感觉?跟他在一块儿我都别扭死了。 张佳丽:你不喜欢他吗? 苏晓萌:喜欢是喜欢,但是跟你们想的不一样嘛。 张佳丽:那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苏晓萌:(着急)我哪儿知道什么想法啊?我现在才十六岁啊。 张佳丽:好了好了,没想法就算了,咱们先不想这事儿了。 (苏晓萌皱着眉头,顿了一会儿。) 苏晓萌:爸,妈,没事的话,我先上去休息了。 苏建华、张佳丽:去吧。 (苏晓萌走上楼去,张佳丽看着苏晓萌的背影,回头盯着苏建华,苏建华抬头看了看张佳丽。) 苏建华:(笑了笑)呵呵。 张佳丽:(笑了笑)呵呵,还笑! (苏建华一愣。) 张佳丽:你还笑得出来。都是你出的馊主意。 苏建华:(尴尬)这种事儿谁能说得准呢。 张佳丽:你说继光将来怎么办?等晓萌长大了,他都老了。要是晓萌将来愿意了倒好,要是她不愿意,岂不是耽搁了人家吗? 苏建华: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张佳丽: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苏建华:能怎么办?凉拌呗。现在也只能看他们自己了。毕竟,晓萌已经长大了,继光也是个成熟的人了。 张佳丽:唉,你说现在,晓萌跟继光的关系是越拉越远了,以前还打个电话联系一下,现在连个电话都不打了。这继光也不主动一点儿,晓萌又不想跟他待在一块儿。这样下去,他们还不成了陌生人了。 苏建华:哎呀,继光是个男人嘛,个性又沉稳,怎么可能主动呢?更何况,对方还没有意愿呢。 张佳丽:唉,你当年追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吧。 苏建华:那还不是你主动在先。 150 卧室 夜 内 (苏晓萌躺在坐在床上,低着头,面无表情,忽然叹了口气,抬起头来,看着别处,忽然看见桌子上放着的自己小时候的婚纱照,起身走到桌子旁,拿起照片,盯着看,镜头朝照片拉近。) (闪出) 151 公园 日 外 (公园行人稀少,陈继光和苏晓萌坐在长椅上。) 苏晓萌:那我给你当女朋友吧。 (陈继光一愣。) 陈继光:这怎么行呢?你还这么小。 苏晓萌:没关系,等我长大了,我就嫁给你,我还要给你生孩子。 (切换) 152 卧室 日 内 (陈继光趴在床上,陈继光坐在床上,苏晓萌忽然爬起来。) 苏晓萌:真的? (陈继光一愣,瞅了瞅苏晓萌。) 陈继光:额,你不生气了? 苏晓萌:你要是跟我结婚的话,我就不生气了。 (切换) 153 客厅 日 内 (苏晓萌穿着婚纱,苏建华拿着相机,把苏晓萌抱到沙发的后背上坐着,又拉着陈继光坐站在旁边。) 苏建华:来你坐这儿,你站在这儿。 (苏建华又把陈继光的手放在苏晓萌的肩膀上,搂着苏晓萌,准备拍照。) 苏建华:来,准备拍照了,继光,笑一个。 陈继光:(苦笑)我想哭啊。 苏建华:就笑一下嘛。 (陈继光勉强笑了一下,表情僵硬,苏晓萌开心地笑着,苏建华拍下二人的照片,镜头拉近。) (闪回) 154 卧室 日 内 (镜头慢慢调远,对准苏晓萌的脸,苏晓萌看着照片,脸上露出一丝的笑意。) 155 陈继光家 日 内 (陈继光坐在卧室书桌前的椅子上,看着桌子上放着的苏晓萌小时候的婚纱照,笑,镜头对准照片,拉近距离。) 156 办公室 日 内 (陈继光坐在办公室批改文件,苏建华敲门。) 陈继光:进来。 (苏建华打开门进来,陈继光抬头发现是苏建华,站起来。) 陈继光:哦,董事长。 苏建华:我过来时有件事要告诉你,额,那个,晓萌要回加拿大了,她马上要开学了。 陈继光:是吗?这么快就回去。 苏建华:你要是有空的话,(顿了顿)就去送送她吧。 陈继光:(点点头)嗯。 157 苏晓萌家 日 外 (张佳丽和苏晓萌提着包走出大门,苏晓萌回头看了看。) 张佳丽:走吧。 (两人走。) 158 办公室 日 内 (陈继光坐在办公桌前沉思,墙上大钟的指针滴答滴答地转着。) 159 机场 日 内 (机场大厅里面人声噪杂,人来人往,张佳丽和苏晓萌提着包走在大厅里,苏晓萌无精打采,慢吞吞地走着。) 张佳丽:晓萌啊、、、、、、 苏晓萌:嗯?(看张佳丽) 张佳丽:不知道你继光叔叔会不会过来送你。 苏晓萌:他过来干嘛呀? 张佳丽:(笑)不干嘛。 (两人走到机场入口处。) 张佳丽:到了入口了,先等等吧。 苏晓萌:(点点头)嗯。 (苏晓萌扭头看了看后面,张佳丽看了看苏晓萌,笑,苏晓萌头又扭过来,看了看张佳丽,微微笑了一下;张佳丽看手腕上的手表,苏晓萌瞅了瞅。) 苏晓萌:几点了? 张佳丽:(笑了笑)额,说早也不早,说晚也不晚。 苏晓萌:哦。 (苏晓萌看了看外面,张佳丽又看手表,苏晓萌看了看张佳丽。) 张佳丽:额,晓萌啊,你还是先进去吧,一会儿来不及了。 苏晓萌:哦。 (苏晓萌提着包,扭身慢吞吞地走着,陈继光跑过来,苏晓萌一扭身,看见陈继光,停下来;陈继光跑到跟前。) 苏晓萌:叔叔。 陈继光:(笑)唉,来迟到了。你爸爸估计把时间说错了。 (苏晓萌笑了笑,陈继光看着晓萌。) 陈继光:额,你过去了,凡事小心点儿。 苏晓萌:嗯。 陈继光:额,有空的话,打个电话,跟我聊聊,我还没去过加拿大呢。(笑) (张佳丽笑,苏晓萌也笑了笑。) 苏晓萌:(点点头)嗯。 (张佳丽又看手表。) 苏晓萌:时间不早了,叔叔,我先走了。 陈继光:(点点头)嗯,路上小心。 (哀伤的音乐响起,【慢镜头】苏晓萌看了看陈继光扭身慢吞吞地走着,又回头看陈继光,陈继光微笑,张佳丽看了看陈继光,又看苏晓萌,又看陈继光;苏晓萌走到门口处,又回头看陈继光,陈继光依然笑着,张佳丽呼了一口气,摇摇头;苏晓萌扭头走进大门。) 张佳丽:额,人都走了,我们回去吧。 (陈继光扭头看张佳丽,笑。) 陈继光:走吧。 (两人扭身慢吞吞地走着。) (切转) (苏晓萌靠在门后面,流泪,【慢镜头】几个人经过,边走边看苏晓萌。) 160 大厅出口 日 内 (打听出口处人进人出,声音噪杂,陈继光无精打采,慢吞吞地走着,张佳丽看了看陈继光,低着头往前走。) 张佳丽:继光、、、、、、 (陈继光扭头看张佳丽。) 陈继光:嗯? 张佳丽:额,有些事情,我不想说得太明白,但是呢,我还是,想提醒你一下。 (陈继光看着张佳丽,笑了笑。) 陈继光:什么事? 张佳丽:我知道,你一直都在等着晓萌,但是呢,这样等着或许不会有什么结果。 (陈继光笑了笑。) 张佳丽:所以呢,我觉得,你还是,再找一个吧。你有没有中意的女人啊?或许我可以帮帮你。 陈继光:(笑)有啊。 张佳丽:谁啊? 陈继光:(笑)你啊。 (张佳丽惊愕,笑。) 陈继光:其实,(笑)我觉得你是个很不错的女人呢。 张佳丽:(笑)行啊,要是你能把建华挤下去的话,我会考虑考虑的。 陈继光:你把他抓得那么紧,我怎么能把他挤下去啊? 张佳丽:这我可不管,挤不掉的话,你就别打歪主意了。 (张佳丽和陈继光微笑,苏晓萌站在大门口,包放在地上。) 苏晓萌:继光。 (陈继光和张佳丽扭头,发现苏晓萌站在大门口。【欢乐的音乐响起。】陈继光和张佳丽停住,看着苏晓萌。【慢镜头】苏晓萌笑,陈继光也笑,两边的行人进进出出。张佳丽看了看二人,笑,陈继光走上前去。) 陈继光:晓萌,你不是要去加拿大吗?怎么还不走啊? 苏晓萌:你希望我走吗?(看着陈继光) (陈继光看着苏晓萌,笑了笑。) 陈继光:不希望。 (苏晓萌笑着看着陈继光,上前挽着陈继光的胳膊。) 苏晓萌:我们去一个地方。 (两人走出大门。) 陈继光:去哪儿? 苏晓萌:去你家呀。 161 陈继光家 日 外 (苏晓萌和陈继光到陈继光家门外,两人互相看了看,笑,苏晓萌上前按了一下门铃,退回来,两手并在前面,站在大门前,吴明慧打开门。) 苏晓萌:(笑)阿姨! 吴明慧:(惊讶,看陈继光)继光这位是、、、、、、 陈继光:(搂着晓萌,笑)这是晓萌啊。 (苏晓萌和陈继光互相看了看,笑;吴明慧看了看,笑。) 吴明慧:(笑)哦,快进来吧。 (苏晓萌、陈继光和吴明慧走进客厅。) 苏晓萌:(笑)我来找一件东西。 (苏晓萌高兴地跑上楼。) 吴明慧:(疑惑)唉,继光,这女孩儿怎么对我们家这么熟啊?你不会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带进来过吧。 陈继光:(大笑)哈哈哈哈,妈,你儿子是这种人吗? 吴明慧:那她怎么、、、、、、 陈继光:(笑)你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两人走上楼。) 162 卧室 日 内 (苏晓萌走进陈继光的卧室,四处看了一遍,坐在床上,伸手抚摸床面,看着床铺,微微笑了笑,抬头看见自己小时候的婚纱照,站起来走过去,拿起照片轻轻地抚摸;陈继光和吴明慧走进来,吴明慧走到苏晓萌身边。) 吴明慧:(笑)这是一个小女孩儿的照片,那个女孩儿真可爱呢,额,叫什么来着? (苏晓萌笑。) 陈继光:叫晓萌。 吴明慧:哦,对,叫晓萌。(疑惑)唉,这名字怎么、、、、、、 苏晓萌:(笑)阿姨,这就是我啊,这是我小时候的照片。 吴明慧:哦,(笑)原来你就是晓萌啊,我说怎么、、、、、、 (陈继光和苏晓萌互相看了看,笑;楼下门铃响。) 吴明慧:你们闲聊,我去看看是谁。 163 客厅 日 内 (吴明慧走下楼,打开门,张佳丽和苏建华站在门口。) 张佳丽:(笑)亲家母! 吴明慧:(笑)是苏先生和苏太太啊。 张佳丽:可别再叫我们苏先生和苏太太了,该叫我们亲家公,亲家母了。 (苏建华和张佳丽笑。) 吴明慧:(笑)哦,快请进,快请进。 (三人走进客厅,苏晓萌和陈继光走下楼。) 苏晓萌:爸,妈。 张佳丽:晓萌,过来。 (张佳丽把苏晓萌拉到边上,说了几句悄悄话。) 苏晓萌:阿姨,我们先上楼去一下。 吴明慧:你们随便吧。 (苏晓萌和张佳丽走上楼,吴明慧去倒茶。) 陈继光:董事长,请坐吧。 (苏建华点点头,坐下。) 苏建华:唉,继光,(笑)你是不是该改一下称呼了? 陈继光:现在叫还太早了吧,万一有什么变故,那我岂不是吃大亏了。 (苏建华笑,吴明慧端来一杯茶,苏建华站起来接住。) 苏建华:亲家母,你也坐吧。 吴明慧:好。 164 卧室 日 内 (苏晓萌穿好了婚纱,坐在镜子前,张佳丽站在苏晓萌背后,看着镜子中的影像。) 张佳丽:晓萌、、、、、、 苏晓萌:嗯? 张佳丽:(微笑)你真的长大了,你穿着婚纱真漂亮。 (苏晓萌微笑。) 张佳丽:好了,快下去给他们看看吧。 苏晓萌:嗯。 165 客厅 日 内 (陈继光、苏建华、吴明慧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苏建华:可惜亲家公不在,要不然,就团圆了。 (三人笑。) 吴明慧:唉,继光,你们决定要结婚了吗? 陈继光:还没有。 (苏晓萌和张佳丽站在楼梯上。) 苏晓萌:继光。 (三人扭头看苏晓萌,苏晓萌穿着婚纱笑盈盈地站在楼梯上,陈继光等三人站起来,看着苏晓萌,张佳丽扶着苏晓萌走下楼梯,陈继光上前,拉住苏晓萌的手,两人互相看着,微笑。) 吴明慧:(看着晓萌,笑)晓萌穿着婚纱真漂亮。 苏建华:来拍张婚纱照吧。 (陈继光和苏晓萌站在一起,陈继光搂着苏晓萌,苏晓萌靠在陈继光身上,微笑着;吴明慧走到张佳丽身边。) 吴明慧:苏太太,我记得以前晓萌拍了一张婚纱照,那时候她才十岁,那现在、、、、、、 张佳丽:她刚满十六岁呢。 吴明慧:(惊愕)这么小! (陈继光和苏晓萌微微笑着,苏建华拿着相机,【咔嚓一声】拍下一张婚纱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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