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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电影文学剧本)诗仙李白下部 |
【原创剧本网】作者:常大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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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店前厅 暮
李白来到前厅,只见一个身穿青衣、头戴青帽英俊而消瘦的年轻男子坐在一张椅子上,他就是杜甫。他身边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包裹。
李白:“眼前可是杜甫贤弟?”
杜甫连忙站起:“正是。你就是李大人吧?”
李白非常高兴的:“我就是李白。贤弟到来,有失远迎,快请到我的客房来。”
李白的客房内 暮
杜甫随李白走进他的客房。
李白:“贤弟,快请坐吧!”
杜甫环视一下房间,坐在木椅上。
这时店小二送上一壶茶和两个杯,倒了水后走出。
杜甫:“李大人,我对您早已仰慕。你的诗作,你戏权贵的事人人皆知。”
李白:“你别叫我李大人了,我号青莲居士,你就叫我青莲吧。我知道你的字,我就叫你子美。子美,你住在洛阳?”
杜甫:“我来洛阳已很长时间了,现住东都客居,近日日逐贫寒,经常都吃不上一顿饱饭。洛阳街头常有饥饿或受冻的人死去。可那些鞑官富贾,花天酒地,日夜饮宴。天宝盛世,这些皇帝知道吗?”
李白:“现在朝庭有佞臣当权,皇帝整日沉沦于酒色和欢乐之中,根本不知道这些。我看,圣上若不励精图治,天宝盛世不会太久了。”
杜甫:“青莲兄,你在宫中不是很好吗?”
李白:“当今奸臣当道,我只不过是个御用文人,不为辅弼,能起什么作用。我李白虽是好酒,但我一身正气,心忧百姓和社稷,怎能摧眉折腰。所以,我辞了官。”
杜甫:“贤者不能得为辅弼,妒贤却雄踞高位,象李林甫这样口蜜腹剑、妒贤忌能的人却得势,真是黑白颠倒。”
李白:“圣上昏庸,忠奸不分。好了,不谈这些了。”
杜甫:“是呀,吾兄今后怎么打算?”
李白:“我准备先游梁宋,然后找个地方隐居。说实在的,济苍生是我的愿望,有机会,我还要辅弼,为国家干一番事业。这些也不谈了,我看过子美兄弟的诗,真是生动、朴实、现实,气魄雄浑悲壮激昂。”
杜甫:“吾兄,你的诗才是豪迈奔放、清新飘逸,叫人吟之难忘、浮想联翩。难怪人们称你为‘诗仙’。”
李白:“不要夸奖我了,天色已晚,我们要一些酒菜在此痛饮几杯,今晚你就在我这过夜。”
杜甫:“一见如故,相识恨晚。恭敬不如从命,在此我也好好向你学习,共同探讨诗篇。”
李白笑了,点起一支红蜡烛,室内顿时亮了起来。
山野 日
秋风乍起,红叶、黄叶、棕叶纷纷飘零。
李白和杜甫漫步于山野。
前面一人骑马而来,是高适。
李白:“那不是高适吗!”
高适来到李杜面前,他认出李白,立即勒缰下马:“李白兄弟,我们又相遇了,真是情缘难舍呀!”
李白:“达夫兄,我给你介绍一位朋友,这位是杜甫兄弟。”
高适:“不必多说了,我早就拜读过杜甫兄弟的诗作,真是个才华出众的人啊!”
李白对杜甫:“这位是高适兄,字达夫,在河南封丘县当县尉。你看,他的马鞍都是圣上所赐。达夫兄,把这马鞍子卖了换酒喝吧?”
高适:“御赐之物,也是身外之物。没有钱了,换掉又有什么可惜。”
李白:“我知道达夫兄就是豪爽之人。”
“哈!哈!哈!”他们大笑起来。
汶上一酒家 日
店小二上酒菜,李白、杜甫、高适围坐桌边。
李白给杜甫、高适和自己倒上酒后,举起酒巴杯:“来,我们兄弟三人干一杯!”
杜甫、高适也举起酒杯:“好,干!”
高适:“李白兄弟,还是先谈谈你的诗吧?”
李白:“我想不谈这些了,杜甫这次从长安来,我想让他谈谈长安的情况。”
高适:“也好,让杜老弟快说说吧。”
杜甫:“听说节度使安禄山得宠,日益恣横。恐有谋反之意,社稷危旦呀!”
高适:“发现了他什么举动了?”
杜甫:“安禄山现大贮兵器,朝廷置若罔闻。”
李白:“我在长安时就知道,圣上宠安禄山,安禄山以胡人自居,狂妄已极,对太子都不放在眼里。如今安禄山重权在握,早晚必反,此人不除,乃朝迁之祸。”
高适:“可惜无人可除此贼。”
李白:“我真替圣上担忧呀。子美,长安是否还繁华?”
杜甫:“还是一派歌舞丰和的景象。”
高适:“长安太平,可幽燕一带却饥荒贫困,饿死的人遍及荒野。”
杜甫:“何止幽燕,长安同样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些圣上听而不闻,爱听的就是假话。”
李白:“想起长安,让人担忧呀!来,我们喝酒。”
三人举杯,一饮而尽。
李白:“我想,明天我们三人到孟诸的大泽去打猎去如何?”
杜甫:“好呀,我们借此也开开心。”
孟诸大泽 日
一片无边无际的大泽,还有些桑树、柘树。
一野兔在荒草丛中奔跑。杜甫骑在马上一箭射去,兔被射中。
李白骑在马上也射出一箭,一狐狸倒下。
大泽 暮
熊熊的篝火,跳动着欢快的火苗。
李杜高三人在火上烧烤猎物,他们又举起了酒碗。
李白吟诗:
骏发跨名驹,雕弓控鸣弦。
鹰豪鲁草白,狐兔多美鲜、、、、、、
孟诸城内 暮
李杜高走在街上。
李白:“和两位弟兄相处,真是痛快。要是分别,让我李白真是舍不得。”
杜甫:“我杜甫也是同感呀。”
高适:“看你们,人生难得一聚,相聚总有分别。不必悲伤,找些快乐不行吗。前边是一酒家,月亮要升起来了,我们赏月饮酒不是快乐。”
李白;“好,我们饮酒去。”
广寒酒家 夜
李杜高三人坐在一靠窗处桌边。
高适:“酒家,上些好菜好酒。”
店小二:“好了。”
李白:“也不知我们的钱财能喝多少顿酒了。”
高适:“你们二位不必担忧,今晚的酒钱,还是由我来付。”
李白:“难得高兄的一片情意。”
杜甫:“高兄,公差在身,又来陪我们闲游之人,真是叫我们过意不去。”
高适:“二位兄弟,不必客气,我们是朋友,何必说这些。一会只管多喝些酒就是。”
店小二端上酒菜:“三位客官,请慢用。”
高适给大家倒上酒。
这时,窗外一轮明月渐渐升在当空。
高适:“我们饮酒赏月,每人做一首诗如何。”
李白:“好,应该如此。”
杜甫:“我赞同。不过,认先来呢?”
高适:“要是谁饮不好怎么办?”
李白:“罚酒三杯。”
杜甫:“又是罚酒三杯。我倒想起李老兄的《春夜宴桃李园序》来。摆开那很美的酒席来,那月亮也象吃醉了酒。没有好诗,怎能说出心中优美的意思来;倘然做不成功,便罚他吃酒三杯。”
李白:“不提罚酒了,来作诗吧。”
杜甫:“谁先来呢?”
高适:“我看还是李白兄弟先来吧。”
李白举起酒杯:“让我们先饮了这杯酒,我就先来吧。”
三人举杯同饮。
李白:“兄弟们的深情厚意让我永生不忘,人生暂短,我们能有多少快乐。今天我不作新诗,上一段我曾回答我的一位贾先生,为此写了一首诗,今天我就吟咏这首吧。”随之他吟道: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
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
但见宵从海上来,宁知晓向云间没。
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兖州石门郊外一酒棚 日
李白和杜甫在此同饮,身边的树下拴着两匹马。
李白非常伤感的:“与兄弟相处多日,我们情感挚深、亲如手足,这一分别也不知何年何月再能见面。”
杜甫:“李白兄长,不要太悲伤,你要重游江东,我则到长安,即使相见难些,我心中永远会想到你的。今在石门一别,难舍难分,但愿兄长多多保重。”
李白:“子美身体瘦弱,更要保重。但求找到明君。”
杜甫:“兄长出来几年,我想你应该回家看看了,与家人团聚去吧。”
李白:“是呀,我非常想念我的妻子儿女,特别是那两个孩子。我让人已给两个孩子捎去一首《寄东鲁二雅子》五言诗,不知他们收到没有。”
杜甫:“兄长,让我杜甫再敬你一杯吧,略表寸心。”
李白:“让我们共同了确此杯吧!”
他们共同举杯同饮,各自流泪。
李白:“没有什么东西可送你,在此,兄长送你一诗吧,也是略表心际。”说着从行囊中取出一诗稿,递给杜甫。
杜甫看诗稿,李白画外吟道:
醉别复几日,登临偏池台。
何时石门路,重有金樽开?
秋波落泗水,海色明徂徕。
飞蓬各自远,且尽手中杯。
山野中 日
李白与杜甫依依不舍的分别,各自骑马向不同方向行走。
山野中 日
李白骑马淌过一条小河,前边可见一城镇。
这就是会稽,小桥流水,水乡古镇。
会稽贺知章故居 日
一个院落,门前一池塘,有些荷花。
李白牵马来到贺知章家的门,自言自语道:“此处就是贺大人的家,我们又可以见面了。”随即叫门:“贺大人在家吗?”
一女孩出来:“先生可是找我爷爷的?”
李白:“你爷爷叫贺知章?”
小女孩:“是的。你叫什么?”
李白:“我叫李白。”
小女孩:“李白,就是能写诗的诗仙。请进屋吧。”
李白随女孩走进院。
贺知章故居内。
贺知章的灵堂设在室内正房。
李白明白了,知道贺知章已去世了。他凭吊了贺知章的灵位。
贺知章的儿女们对李白说:“李白叔叔,我父亲临死前还思念你,说你定会来的。”
李白无限悲痛的流着泪:“唉!我的贺大人呀,本想是来看你的,却是这样的,我来晚了,我来晚了!大人呀,我会记住你的。”
会稽客店 夜
李白在烛下独自饮酒。
李白:“贺大人,我的恩人、我的好友,可惜你这么快就走了,我悲痛的心啊,都在流泪。我对你的情感,就是一汪大海;我对你的怀念,就是一座高山。但愿我们常在梦中相见。”
片刻,他连续痛饮几杯,放下酒杯后,在桌上摊开纸,作起诗来。只见他写道《对酒忆贺监》。边写边吟道:
四明有狂客,风流贺季真,
长安一相见,呼我谪仙人。
昔好杯中物,今为松下尘,
金龟换酒处,却忆泪沾巾。
狂客归四明,山阴道士迎,
敕赐镜湖水,为君台沼荣。
人亡余故宅,空有荷花生,
念此杳如梦,凄凉伤我情。
李白的家 日
许宗璞在房门前刺绣。
平阳、伯禽在门前玩耍。
平阳在背父亲的诗:
吴地桑叶深,吴蚕已三眠。
我家寄东鲁,谁种龟阴田。
春事已不及,江行复茫然。
南风吹心归,飞堕酒楼前……
许宗璞:“平阳,又在背你爹爹妈捎来的诗了。”
平阳:“娘,我想我爹爹!”
伯禽:“娘,我也想我爹爹!”
许宗璞:“你爹在外已有名禄,为朝廷出力,我们也荣耀呀。只是几年了,他也该回家看看了。”
正在这时,远处有马蹄声,渐近。
伯禽:“娘,有人来了。”
骑马人近了,是李白。
平阳高兴的:“娘,是爹爹回来了!”
许宗璞放下刺绣,站起身来迎过去:“是你的爹爹回来了。”
李白下马,平阳、伯禽兴奋的扑过去:“爹爹!我们想你呀。”
李白搂着两个已长大的孩子,非常高兴:“我的两个孩子长高了,长大了。平阳、伯禽,爹爹也想你们呀。”
许宗璞:“快让你们的爹爹进屋洗洗吧。你们把马上的行李搬下来。”
李白:“夫人,这几年辛苦了。”
许宗璞:“辛苦。你一去三年,就捎家一首诗,我想你是把家忘了呢?”
李白一笑:“长安离家太远,也没人到咱这地方来。想捎封信也难。在皇上面前当差,离开就难了。”
许宗璞:“好了,到屋再说吧!”二人进屋。
平阳、伯禽把马拴在门前的树上,并将马背上的行李等物搬下来,拿进屋。
李白家内 日
李白和许宗璞坐在桌边木椅上。伯禽站在李白身边。
平阳为李白端来一杯茶:“爹爹,喝茶吧。”
李白:“我给你们捎来的诗收到了吗?”
许宗璞:“早就收到了,他们都能背下来了。只是这几年你也不回来,我以为你忘了这个家了呢。”
李白:“在朝廷回不来,这次是辞职回家,在石门与杜甫分别,才得以回来。”
许宗璞:“什么,你已辞了职,不在朝廷了?”
李白:“是的。当今奸臣当道,皇帝昏庸,我这直性的人如何为官。辞了倒好。”
许宗璞:“那以后怎么办呀?”
李白:“我不能总呆在家中,我想要到南北之游,也许能找到报国之门。”
许宗璞:“相公,这些慢慢谈吧。你一定饿了,我给你做吃的去。”
李白:“我就想夫人做的饭菜,胜过宫中的御宴。”
许宗璞站起身欲向外走,突然,许宗璞头有些晕,显些栽倒,她扶住了墙。
李白大惊:“夫人,你怎么么了?”
平阳,伯禽过来扶住许宗璞。
平阳:“爹爹,我娘这一阵子经常头疼,浑身发冷。”
李白:“快扶你娘在床上歇息一下吧。”
许宗璞:“不要紧,一会就好了。”
平阳、伯禽将许宗璞扶到床上。
李白家房内 晨
许宗璞从床上坐起来。
李白过来:“夫人,好一些了吗?”
许宗璞:“相公,不要紧,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平阳端药过来:“娘,该喝药了。”
许宗璞喝药。
李白家房内 夜
李白在写诗。
突然外间传来许宗璞的咳嗽声。
平阳在叫:“娘,娘!”
李白过去:“夫人,夫人!”
许宗璞:“不要紧,我过几天会好的。”
李白:“用过几天药了,夫人的病不见好转。”
许宗璞倒在床上苦笑一下:“相公多虑,我会好的,你干你的事吧。平阳,夜已深了,你们也都睡觉去吧。”
李白家房内 日
李白来到许宗璞床前,许宗璞 坐了起来。
李白:“夫人,今天感觉怎样?”
许宗璞:“好了一些,请相公不要担忧。”
平阳端来药,李白接过药碗:“让我来吧。”
他喂许宗璞药,手有些笨拙。
许宗璞笑了:“难得我们是恩爱夫妻。相公回家多日,也不曾练剑,今天的天气很好,我也很高兴,你到山下去舞剑吧。”
李白:“我放心不下夫人?”
许宗璞下床:“没事,我好多了。”回身她叫平阳:“平阳,陪娘在门门坐一会。”
平阳扶许宗璞走向门外。
李白家门前的山下 日
李白在门前舞剑。
精妙的剑法,如龙飞风舞,忽又如狂风大作,忽又如银蛇狂舞。
山边的树上正飘来片片落叶。
突然,伯禽跑来:“爹爹,我娘摔倒了。”
李白收起剑:“怎么摔倒的?”
伯禽:“她坐在门前一会,感受头痛,自己走回屋,一到床边突然摔倒在床边,我和姐姐将我娘扶上床,任凭怎么叫也不言语,爹爹,快回去吧。”
李白随伯禽跑回家中。
李白家房内 日
许宗璞倒在床上,已经病故。
平阳扑在她身上在痛哭。
李白也流泪了:“宗璞,我的好夫人,你怎么这么快就去了。和我没有享受到福,也没有得到荣华富贵,反而得了一身病呀。”
两个孩子大哭:“娘,娘!”
山下 日
秋风刮起片片落叶,一片凄凉的景象。
许宗璞的新坟。
李白带着平阳、伯禽在给许宗璞烧纸。
平阳、伯禽头带白孝带,跪在坟前。
风刮起纸灰。
李白家门外 日
李白牵马又去远游,平阳、伯禽洒泪送行。
平阳:“爹爹,你这一去又不知要什么时候回来,在外一定要保重身体呀。”
伯禽:“爹爹,你可要快点回来。”
李白:“平阳、伯禽,你们知道爹爹是在家呆不住的人,你娘去世,爹爹的心总是难受。爹爹要在外走走,还要去做大事。平阳,你们的娘不在了,你是大的,要照看好你的弟弟。伯禽,今后,一定要听你姐姐的。你们俩已长大了,要学会自立,平时还要多读书,不要怕困难,干什么都要有信心。你们不要忘记爹爹给你们讲的铁棍磨成针的故事,那是爹爹的亲身经历。我的两个好孩子。回去吧!”
平阳:“爹爹,你可要早点回来!”
伯禽:“爹爹,要常给我们捎信儿回来。”
李白上马:“回去吧!”然后策马而去。
多地场景 日
雨中,李白骑马走在荒野中。
李白坐在江边的岩石上,马在一边吃草,石头上晾晒着他的衣服。
李白游览金陵古迹。
李白写诗,写罢送给县令,县令在给他银子。
众多的唐军兵马在与外兵交战,唐军死伤一片。
北方,到处是安禄山的兵营。
街市,众多衣不遮体的流民在沿街乞讨。路边一老人被饿死,一妇人抱着孩趴在老人身上痛哭。
画外音:“唐天宝三年至十一年,李白两次出游。足迹遍布淮南、广陵、会稽、金陵、广平,幽州等地。这期间,朝政也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奸相李林甫先后杀害了北海太守李邕、刑部尚书裴敦复、咸宁太守赵奉璋等忠良。杨国忠兵征东南,造成被征百姓无一生还。安禄山野心勃勃,意在谋反。黎民百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玄武湖畔 日
李白站在畔边,他仍是腰上佩挂那把龙泉宝剑,身着的紫袍已经破旧,他的面目已经苍老憔悴,长须飘拂,凝视湖面。此时他想起了屈原。
李白:“此处虽不是汩罗江,但却叫我想起了屈原呀,还有那正直的伍子胥,贤能的比干,我决不能象他们那样死去。苍天有眼呀,我李白报国无门呀!”
李白在一茅屋内 夜
一轮明月从山峰的空隙通过窗子照到室内。
李白在写诗。片刻,他停下笔,伸展一下筋骨。又推开床边的窗户,望着一轮明月吟道: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唉!我离蜀地也不知多少年了,我真的想念我的父母啊!还有我在九江的兄长、在三峡的弟弟,豫章我的两个孩儿可好吗?”
广陵城街 暮
古楼下一个个摆摊卖画的、古董和手工艺品的、街头众多卖小吃的等。
街上来往的行人,有的停留在摊位前观赏或讨价。
一中年男子背着行囊走过水桥,向古楼的街市走过来,并在一个卖字画的地摊前停下,观看一阵后摇摇头走开了。
中年人边走边向行人打听,行人都摇头。
又一老秀才模样的人走来,中年人很有礼貌的询问。
老秀才向前指路,中年人致谢后走去。
月亭客店门前 暮
中年人在看店牌。
店小二出来送客,有两个商人模样的人走客店。
店小二:“二位客官走好。”
中年人:“小二哥,请问有一位叫李白的诗人住在你们店吗?”
店小二:“有一位,广陵人经常有来拜访他的。他就住在楼上。”
中年人:“多谢了。”
客店内 暮
李白在窗边的桌上写诗,桌边堆了一些诗稿和书。
中年人走进门:“请问先生可是大诗人李白老师?”
李白停下笔,抬头看去说:“我正是李白,但称老师还不敢当。”
中年人非常高兴的:“李白先生,我总算找到您了!”
李白站起身来:“你是?”
中年人:“我叫魏万,现隐居在山西的王屋山,人称我为王屋山人。久闻先生大名,并常看到世上流抄的先生的诗作,很是崇拜,希望能见到先生的面,所以,从前年秋天起,我先到开封和山东一些地方打听先生的踪迹,得知先生南下,我又找到江苏和浙江,沿先生走过的足迹游览了吴越等名胜,一直找到广陵,终于找到了先生。”
李白:“难得你一片诚心,小老弟快请坐。”
魏万并没有坐,而是向李白一拜说:“学生历尽万水千山,总算把老师找到了,请接受学生一拜。”
李白:“哎,使不得,使不得,我们以兄弟相称,你就叫我兄长吧。”
魏万:“只要兄长不在意,我就叫你李先生吧。”
李白:“也好,坐下来,我们好好谈谈吧。”
魏万放下身上的包裹,坐在木椅上,李白为他倒了一杯茶。
李白:“王屋山到此有三千多里,魏老弟走了近二年,一路一定是历尽艰辛?”
魏万:“没什么,一路上我也游览了很多名胜,大开眼界、大长见识。又领略先生很多为人处事。现在终于见到了先生,我不虚此行,也达到了目的,在此也想多陪先生一段,向先生学些诗词。”
李白:“初次相见,难得你的一片诚心,好吧,你如果愿意就在此住一段吧,借此也休息一下。今夜你就住我这,我叫店家备点酒菜,为你接风洗尘。”
广陵城内 日
街上行人往来,沿街到处是一些商行。
李白和魏万走过街内河上的小桥,在游广陵城。
客店内 夜
李白在写诗,题为《送王屋山人魏万还王屋》。
写罢,李白:“魏老弟,你来广陵已多日,又和我游了很多地方。也给我带来很多的快乐。近期你就要回王屋山了,兄长没什么可送你的,就送你一首长诗吧,以做纪念。”
魏万:“李先生,我魏万虽和兄长相处暂短,但先生的为人处事让我永生难忘。这样珍贵的礼物,我一定要好好珍藏,并流传于世。”
李白:“不必太认真吗,一首诗就是一首诗吗。”
魏万在看李白的诗,很快又读了起来:
东浮汴河水,访我三千里。
逸兴满吴云,飘摇浙江汜。
挥手杭越间,樟亭望潮还。
涛卷海门石,云横天际山。
魏万边看边读边说:“好,真是好诗。学生这次真的没有白来,认识了老师,还学到了这么多知识。”
续继读:
乘兴但一行,且知我爱君。
君来几何时,仙台应有期。
东窗绿玉树,定长三五枝。
至今天坛人,当笑尔归迟。
秦淮江上 日
李白和魏万同舟游历。
李白:“魏老弟很年轻,加之能吃苦好学,将来必成大器。”
魏万:“我有心报效国家,听说朝廷有奸臣当道,有才的人不见被利用。”
李白:“是呀,象李林甫、杨国忠那样的黑官,正直的人怎能发挥作用呢。听说,李林甫病死了,但是,玄宗却让杨国忠当了宰相,接替了李林甫,他们都是一路货色。现北方边境大部分地区已被节度使安禄山控制,他囤积粮草,招兵磨器,野心勃勃,早晚必反,我真担忧呀。”
魏万:“如今的玄宗可不是以前的玄宗了,自从有了杨贵妃,他只听这么奸臣的,越来越昏了。李林杜甫是个不学无术、专会奉承拍马、背后捣鬼的人,是他背后在玄宗面前尽谗言,挤掉正直的宰相张九龄,他当上了宰相。还好,他病死了,但宰相的大权还在奸人手中。”
李白:“我老了,不见得再到朝廷为国出力,魏老弟还很年龄,我想会遇到明君的,将来有出头之日,别忘了我李白。我有一个儿子叫李伯禽,日后还需老弟多给照顾。”
魏万:“请先生放心我一定做到。”
李白从包裹中拿出一堆诗稿:“多日相处,你是我信任的人,得知老弟喜欢兄长的诗,我手头的一些诗稿就都送给你,日后有机会给我编个集子。”
魏万双手接过诗稿:“多谢先生对的信任。”
李白:“我苦惜远别,茫然使心悲。黄河若不断,白首长相思。明天我们就要到金陵分手,我不远送你了,你出来二年,还是早些回王屋山吧。”
魏万:“我不会忘记先生的。”
画外音:“上元二年,魏万中了进士,将李白送给他的诗编成了《李翰林集》,并写一序,流传于世。”
皇宫内宫 日
玄宗正与杨贵妃嘻戏。
玄宗:“贵妃,我有几天没上朝了?”
贵妃:“太平盛世,有那么多忠臣,何必陛下过多的劳神。”
玄宗:“对,我的宝贝说的对。哈、哈、哈!”
太监报:“杨宰相到!”
杨国忠急匆匆入内:“呈禀陛下,大事不好,安禄山已反叛,叛军已杀到城外。”
玄宗大惊:“怎么,他反了,真的反了。城中的兵呢?”
杨国忠:“城内兵太少了,多数兵都已在边关。现在已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玄宗急的团团转:“这如何是好,这如何是好?”
杨国忠:“情况紧急,叛军凶猛,皇城已危在旦夕。”
玄宗:“杨宰相,你看现在如何是好?”
杨国忠:“陛下,事不迟疑,我看陛下还是先到四川躲避一时,待伺机调兵围剿叛军。”
玄宗:“只好如此。”
长安城门 日
玄宗和贵妃坐在马车中,急匆匆的出了城门,后边跟着几千名宫女、成百的内侍及众多的文武大臣的士兵。
杨国忠坐在后边的马车中。
马嵬坡 日
玄宗的车马走在山中的路上,前边的车马及兵士突然停了下来。
玄宗从车中探出头:“怎么回事?”
一内侍:“启奏陛下,前边的兵士们不走了。”
玄宗:“为什么?”
一将军骑马过来:“启奏陛下,我们只所以丢了长安,都因杨国忠、杨玉环弄权误国,士兵们要求必须杀了杨国忠,请赐杨玉环自尽。”
正在这时,众多的兵扑向杨国忠的车,多刀挥动,将杨国忠乱刀砍死。
众士兵大喊:“请赐杨贵妃自尽,否则我们不入川!”
马上的将军:“陛下,请下圣旨吧。赐杨贵妃自尽,这是众军的意愿,否则要有他变。”
杨贵妃吓哭了:“陛下,你真的要我死?”
玄宗在忧虑。
马上将军:“陛下,请快快决断。”
玄宗也流泪了,从内侍手中接过一条白绢,交给贵妃:“爱妃,事已至此,朕也没有其他良策。拿去吧,赐贵妃自尽。”
杨贵妃哭叫着:“陛下,陛下。”
马上将军:“杨贵妃,下车吧。”
两名士兵来到将贵妃面前,杨贵妃手捧白绢下车,走进树林,在一棵树上挂上白绢,自尽了。
汉中行宫 日
玄宗坐在行宫的御椅上,文武官员在下。
玄宗对护驾的一内侍:“下一道诏书,命令永王李璘为山南东路、岭南、黔中、江南西路四道节度使,保护东南一带,并授给江陵大都督之职。”
内侍:“是,陛下,我即书写诏书。”
浔阳江上 日
永王的战船停泊在江上,旌旗招展,遮天蔽日。
永王站一条大船头,极目远望。他的身边有季广琛等大将和谋士韦子春。
季广琛:“永王,我们起兵抗贼,阵势洪大,纪律严明,不怕铲除不了贼军。”
永王:“我的爱将,这些很重要。但是,相比之下,抗击贼军,我们的兵将还是不多呀。如有个好幕僚就好了。”
韦子春:“永王,听说李白就在附近的庐山,李有济杨之才,我们何不请他入幕,共商大计。”
永王:“我已写过信,两次派人送信请他下山。但是,他没有来,不知何故。”
韦子春:“我看应再去请他,我韦子春愿去庐山请他。”
季广琛:“永王,我季广琛也愿和韦谋士一同上庐山。”
永王:“甚好,我再书一封信你带去。我想我们是相识的,征召他下山为国效力,他不会拒绝的。你们准备一下,即刻动身。”
韦子春、季广琛:“是!”
庐山五老峰下李白茅屋外 晨
雄伟、壮丽的庐山,近处是青山绿树、远处是蓝色的群山峻岭、银色的瀑布。
山间李白隐居的一间茅屋烟囱正在冒烟。
李白从茅屋中走出,一妇人跟出。
妇人:“相公,又去游山,中午早点回来。”
李白:“我说宗氏,不要唠叨了,我就到九叠屏风那走走,下午会赶回来的。”
李白飘飘然的走了。
宗氏目送他走远,自言自语:“这个老诗仙呀,整日不是写诗,就是游山,也不知他先前的内人和他怎么过的。”
庐山五老峰下 晨
李白登上一座山顶,遥看远处初升红日照耀的香炉峰和雄伟壮观飞泻的瀑布,触景生情,吟道: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山下李白的茅屋外 日
韦子春和季广琛骑马来到茅屋前,下马。
韦子春:“此处可是李翰林、李白老先生的居处?”
宗氏走出门:“官人,你们可是找李白的?”
韦子春:“正是。你是李白的夫人宗氏吧?”
宗氏:“是奴家。”
韦子春:“请问李老先生是否在家?”
宗氏:“一清早就游山去了,说是去九叠屏风。”
季广琛:“韦谋士,我们还是到九叠屏风去找他吧。”
韦子春:“只好如此。”
九叠屏风山下 日
此时,李白正在游山,他望着九叠屏风,感慨万千,吟诗道:
云山海上出,人物镜中来。
一度浙江北,十年醉楚台。
荆门倒屈宋,梁苑倾邹枚。
苦笑我夸诞,知音安在哉?
大盗割鸿沟,如风扫秋叶。
吾非济代人,且隐屏风叠。
中夜天中望,忆君思见君。
明朝拂衣去,永与海欧群。
正在这时,远处韦子春喊道:“李翰林,李白先生!”
李白寻音望去,是韦子春和季广琛牵着马出现在山上。
韦子春和季广琛到李白面前施了礼。
韦子春:“李翰林,可找到你了。我是永王李璘的谋士韦子春,这位是永王帐下的名将季广琛,前几日永王两次请你下山的信我想你一定是收到了。今天,永王再次派我们带着他的书信来请你下山,共商抗敌救国大计。”
李白思虑一会:“我想过了,自安禄山谋反以来,社会动荡,百姓没有安宁,饥寒交迫,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我李白时刻都在忧国忧民。近日我见永王的大军到了浔阳江上,我非常高兴。虽然我已近花甲之年,但我还有一颗爱国之心,我愿投笔从戎,应征下山。现在我就跟你们走。”
九江永王的大船上 日
韦子春、季广琛引李白上了大船,永王来迎接。
永王“李翰林,这次我请你出山,多有冒昧,请不要怪罪。如今安禄山已反,我正需人才,扶佐于我,共匡社稷。”
李白:“我正是为此才下山的。”
永王:“李翰林真是直爽的人。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在我的永王府上,当我的幕僚。现在,我已在船上备宴,给你接风洗尘,请李翰林斗酒百篇,与我同饮。”
李白:“好!我就与你同饮。”
浔阳江上 日
永王和李白乘大船查看大小战船的阵势。韦子春、季广琛也同行。
永王府内 夜
永王与李白查看地图。
侍女端来酒菜,他们同饮。
永王:“李翰林,听说最近你给我写了一组诗,是否让我看看。”
李白:“是呀,永王舟师整肃、雄伟浩荡,我是有感而发。”说着从一书柜中拿出一卷诗稿,递给永王。
永王看诗,情不自禁的读起来:
试问君王玉马鞭,指挥戎虏坐琼筵。
南风一扫胡尘静,西入长安到日边。
永王:“这第十一首更好,南风一扫胡尘静,西入长安到日边。好,李翰林的诗就是好。”
李白:“近日,我要到凤阳去一次,过几日便回。”
永王:“何时动身?”
李白:“如果永王允许,我想明天我就启程。”
永王倒上两杯酒:“好,我允许了。来,我们干了这杯酒!”
凤阳城内 日
李白行走在凤阳的街内,他在寻找客栈。
李白在一客栈门前停下,片刻走入内。
凤阳城一酒楼 日
李白在与几位朋在饮酒。
凤阳客栈一房内 晚
李白在灯下看书。
有人敲门。
李白:“谁?请进吧。”
韦子春着便装急匆匆进来:“李翰林,大事不好了!”
李白:“韦谋士,怎么这番模样?”
韦子春:“想不到的事呀!”
李白:“不要急,坐下来慢慢说。”并给韦子春倒一碗水。
韦子春喝了一口水后说:“肃宗李享在灵武即位,见永王兵马强壮,恐有后患,调永王到四川,永王没有受他的节制。肃宗却暗中调兵潜将,围剿了永王的大军,说永王的军队是叛军,永王也被他们杀害了。”
李白:“请问季将军等将领呢?”韦子春:“他们有的被杀,季广琛将军见大事不好,率部分兵已逃走,现在也许归顺肃宗了。现我也在被他们追杀,也许很快就要落到他们的手中。”
李白:“我与韦谋士等追随永王抗击叛军,我们怎么还成了叛军?”
韦子春:“李翰林。肃宗说你随永王,就是叛军,他们现正在到处搜捕叛军,知道你在凤阳,马上就会来的,你也快逃吧!”
李白:“这如何是好?”
韦子春:“不要忧虑了,先到外地躲一阵子,等过了这个风头再作打算。”
李白:“也只好如此。”
一山口 暮
众多的逃难者行走在山道上,有的骑马,有的步行。
李白骑在马上,也在这些人中。
前面的山口肃宗的军队正检查过往行人。
一官吏:“要严加盘查,不能放过一个叛军。注意一个长胡须的人,那人就是李白。”
李白听此,下马低下头,乘乱之际,调转马头,绕道而行。
长江上 日
李白坐在小船上,西渡长江。
彭泽街内 日
李白在匆匆行走。
有几名官兵迎面而来,看了李白一眼走了过去。
突然官兵停下,一官兵打开手中的画像大叫道:“那个长胡须的人就是李白!”
另一官兵:“对,是李白。快抓李白!”
李白匆匆行走,步入人群,但还是被官兵追上。李白站在那里,官兵们如狼似虎的围上来。
一官兵:“李白,你这个叛军,往哪里逃。给我拿下。”
李白浩气凛然:“哼!我李白忧国忧民,怎是了叛军?”
浔阳监狱 夜
严冬即去,寒风袭人。
李白戴着长枷坐在狱中。狱吏打着灯笼过来。
李白:“狱哥,此时是什么时辰?”
狱吏:“李先生,还有一个时辰天就亮了。李先生,你要多保重,还是多睡一会吧。”
李白:“睡不着呀。狱哥,麻烦你明天给我找来纸笔。”
狱吏:“你还写诗呀?”
李白:“是,我还要写。”
狱吏:“好吧,明天我给你送来。”
李白:“多谢了。”
狱吏提着灯笼走了,并自言自语:“一个有名的大诗人,却也被下了大狱。”
浔阳监狱 暮
李白在写诗。
写罢他吟道:
南冠君子,呼天而啼;
恋高堂而掩泣,泪血地而成泥,
狱户春而不草,独幽怨而沉迷;
兄九江兮弟三峡,悲羽化之难齐;
穆陵关北悉爱子,豫章天南隔老妻;
一门骨肉散百草,遇难不复相提携。
吟完,他泪流满面。
李白:“真是象做了一场梦,我为何竟落到如此地步。此时,我真的想我的父母兄弟、妻子儿女呀。平阳嫁人了吧,伯禽也不小了。我让人捎去一封信不知家中收到没有。”
豫章李白家内 日
宗氏正在看信,平阳、伯禽都已长大,哭着围在她身边。
宗氏泪流满面:“我的相公,如此蒙冤,遭受此难,这可如何是好?”
平阳:“后娘,快想办法救救爹爹吧。”
伯禽:“后娘,我去浔阳找爹爹。”
宗氏:“两个孩子,谁也不能去。我虽不是你们的亲娘,但和你们一样,心都碎了。”
平阳:“后娘,我们找找舅舅,他是不是有办法呀?”
许宗璞:“只好如此了。”
伯禽:“娘,我听爹爹说过,他在太原时救过一个官兵叫郭子仪,如今是朔方节度使,现正在平息安史之乱,为皇上立了不少战功,他现是皇上的宠臣,我们不妨去找找他。”
宗氏“平阳,你去找你的舅舅想想办法。伯禽,和我去求助郭子仪去吧。”
皇宫内 日
肃宗坐在御椅上,一边坐着的是贵妃张良娣,下面是文武官员,其中有郭子仪,站在前面的是宰相杨辅国。
一太监递上一上表:“呈禀陛下,今有御史中丞宋若思上表。”
肃宗:“念吧。”
太监:“臣所管李白,实属无辜,收希世之英,拜一京官,赐于免罪。”
肃宗:“李白追随叛军,理应死罪。诸位爱卿,还有谁进柬。”
郭子仪:“启奏陛下,李白现囚在浔阳狱中,他实属无辜,念他对朝廷做过贡献,请陛下免罪于他吧。”
肃宗深思片刻:“李白死罪可免,从明日起流放于夜郎。散朝!”
浔阳江边 日
郭子仪在送李白上船。
李白:“多谢郭老弟的救命之恩,”
郭子仪:“李老兄,不必多虑,还是请李老兄多保重。”
李白戴着长枷,两个解差押着他上船。
艄公划船离岸,船驶向江中。
郭子仪仍站在岸边。
荒山野岭 日
风沙弥漫。两个解差解去李白脖子上的枷锁。
他们三人顶着风沙行走在山路上。
时而又风雨交加,李白和两个解差冒着雨艰难的行走在山路上。
荒山野岭 日
天降大雪。
他们三人顶着大雪艰难的行走。
春天来了,小河冰消雪融。
桃李开花。
山野中 日
烈日炎炎。
三人走在烈日下,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
突然,天空惊雷响起,大雨又浇向他们。
木瓜山 日
雨过天青。李白三人来到木瓜山。
山上长满了木瓜,李白触景生情,吟道:
早起见日出,喜见栖鸟还。
客心自酸楚,况对木瓜山。
一解差:“李白先生,一路吟诗,也够痴的。”
另一解差:“几千里的路,我们走了一年零三个月了,再走一段,就要到巫山了。”
巫山之阳一驿馆院内 日
两解差押着李白走进驿馆院内。
李白:“多谢两位差使一路关照。”
正在这时两位骑马的官吏快马来到驿馆院门口。
一官吏:“李白听旨。皇圣有旨,大赦天下。李白你自由了。”
李白惊呆了,片刻:“谢皇圣大恩!”
两解差也非常欢喜,对李白:“李白先生,恭喜你了,恭喜你了。”
李白:“我这不是作梦吧?”
一解差:“李白先生是真的,是真的。”
李白也高兴的流泪了:“何日金鸡放赦回,我李白终迎来自由了。”
秦州杜甫家内 日
杜甫在写诗。如今,他已头白清瘦苍老。片刻,他放下笔。
杜甫自言自语:“十年了,我真想李白兄长呀。他是死是活叫我担忧,如今世态炎凉,我在肃宗身边当了一年多左拾遗,如今辞官了。‘唐尧真自圣,野老复如何?’李白兄长,我们只有在梦中相见呀。”
窗外,下起雨来。
杜甫吟道:
死别已吞声,生别常恻恻!
江南瘴疠地,逐客无消息。
故人入我梦,明我长相忆。
长江上 日
李白站在船头,胡须飘然。
艄公在摆船。
李白:“光阴似箭,我李白已是六十岁的人了,游历江山、经风浴雨、一生坎坷啊!如果国家需要我,我还是要去报国啊。平息安史之乱,我还是要应征从戎的。”然后他吟道:
报国有壮心,龙颜不回眷。
西飞精卫鸟,东海何由填?
泾县桃花潭农户汪伦家 暮
农户汪伦正在自家院中编花筐。
李白来到院外:“老乡,可给碗水喝?”
汪伦抬头看是一老者,放下手中的活,站起身来热情的:“可以,可以!请到院中来吧。”
李白走进院,汪伦给他端来一碗水,他痛饮着。
汪伦:“先生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李白:“我李白从巫山来,要到当涂去。”
汪伦:“你是谁?”
李白:“四川的李白。”
汪伦:“你就是大诗人李白,人称的诗仙?”
李白:“正是。”
汪伦:“快请到屋里坐,我读过你的诗,也知你的事。如不嫌弃,可在我这农家小院住上几日再走。”
李白:“不了,我还要赶路。”
汪伦:“我知道你一路疲劳,不如安歇几日再走。我汪伦虽是农民,但也是喜爱诗歌之人。”
李白:“你真的喜爱诗歌,我就晚走一日。不过,这就要打扰你了。”
汪伦家屋内 夜
李与汪伦饮酒。
汪伦举杯:“李先生,让老弟先敬你一杯。”
李白:“多谢老弟了。”
二人举杯同饮。
李白:“这酒真香呀!”
汪伦:“李先生,到我这没别的,要喝酒有都是。这是老弟自己酿的酒,得到先生称赞,我汪伦真是高兴。”
李白:“好酒,又醇又香,沁我肺腑,令我神奕飘然。”
汪伦:“好酒,先生就多喝几杯,也好多做些诗来。”
李白:“汪伦老弟对诗还感兴趣?”
汪伦:“李先生,不瞒你说,我汪伦除了会酿酒,平时无事时也爱唱几句。所以,也很喜欢诗歌了。”
李白:“在你们这偏僻的小村也有快乐呀。我李白也爱听民间的小调和民歌,这也是我写诗可以借鉴的。人啊,要学习。我们要学的东西也是无有穷尽的。”
汪伦:“李先生,我们这个小村虽说偏僻,但也知道世上的很多事,特别是有关李先生的一些传说。李先生醉酒让高力士脱靴的事让我们都非常痛快,那些权势平时竟欺压百姓、祸国殃民。戏弄他一下,也让我们开开心。”
李白:“这事你们都知道。”
汪伦:“知道。不过,我们更是知道先生的诗呀。连我这个农家也能背上先生的几句诗。今日先生能来我家,这一定是仙人下凡,我能认识先生真是三生有幸。”
李白:“不必客气,我李白是最讲情意的人,汪伦老弟对我的一片盛情我永生不忘。”
汪伦:“先生,来,再干一杯!”
李白:“来,干!”
他们共同举杯,一饮而尽。
桃花潭江边 日
李白上船,汪伦在江边为他送行。
李白:“汪伦老弟,不知不觉,我在你这已住了三天了,多谢了。你也请回吧!”
汪伦依依不舍,两眼热泪:“李先生,多保重。有机会再来桃花潭。”
李白:“汪伦老弟,我会记得你的。”
然后,开始唱道:“我送君上路,彼此难分舍。情感似深潭,友谊胜日月。心儿永相通,为君来唱歌。”
船远了,汪伦还在摆手唱歌。
李白站在船头,感慨地吟道:
李白乘舟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声。
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
江岸 夜
李白下船上岸,回头对艄公说:“多谢老艄公了。”
老艄公:“天黑路不好走,小心点。”
李白遥远前方,群山下有些灯光,那是一个小镇。
山下一炼铜矿厂 夜
红红的炉火,照亮夜空,工人们正在炉边炼铜。炉火照红了他们的脸庞,他们一边劳动,一边唱着歌子。
一个伙子唱道:“涛涛贵池水啊,日夜向东流。巍巍水车岭啊,擎天一巨手。
寒夜炉火旺啊,温暖我心头。炼就世间宝啊,忘掉忧和愁。”
大家伴唱。
李白路过此地,火热的情景吸引了他。他停下步观望了一阵,自言自语的说:“真是让人激动的场面!”
片段,他来到炼铜炉边。
一小伙子见他过来:“哎,老先生,别上前来,这里炉火正旺,小心烧着你。”
李白:“你们这些人真行呀,天这么冷,还连夜炼铜,干劲这么足,真是好样的。”
小伙子:“老先生,这就是我们的饭碗子,不这么干,就没饭吃呀。”
李白:“秋浦这地方到处是宝,好地方呀。”
小伙子:“这真叫你说对了。”
李白欲离开。
小伙子:“老先生感兴趣,不妨常来参观参观。”
李白:“多谢了!”随之,李白边走边吟:
炉火照天地,红星乱紫烟。
赧郎明月夜,歌曲动寒川。
宣城 日
喧闹的街市。
李白行走在街内。
几名官兵骑马匆匆而过。
宣城谢朓北楼 日
李白登上谢朓北楼,在谢朓的诗牌前停留。
李白:“谢公啊,宣城是你做过太守的地方,你可知我李白对你的崇敬,你的声望、你的才华都是让我起敬的。我吟谢朓诗上语,朔风飒飒吹飞燕呀。”
片刻,李白吟道: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
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
惧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宣城明月客店
李白在店中饮酒。
邻桌的人在议论。
一客:“安史之乱要平息了,朝廷又派出大批人马。”
另一客:“史朝义杀了他的父亲史思明,率兵向南骚扰,唐太尉李光弼领兵百万,出镇临淮,我看史朝义的胡兵,不会猖狂几天了。”
一客:“如今李光弼大将军正在招兵纳贤,只要愿意就可当兵出征东南。”
另一客:“可我也听说,李大将军是到浙江、江苏、安徽一带平息盗贼去。这些盗贼已有几十万,正在造反呢。”
李白:“国之动乱,我当出力。”
一客:“老先生能出什么呀?”
李白在深思,片刻,他问一客:“李大将军要招贤?”
一客:“是的,街上有招兵处只要报名就可当兵。”
李白点点头。
客店 夜
李白在灯下写站信。
画外音:“李大将军,我们曾见过面的。目前,国家又遭动乱,老夫愿当其力,虽然年岁已高,但为你当个谋士还是可以的。”
南行的山路 日
李光弼的大军在行进。
李白骑着马和几名官尉行在队伍。
一官尉:“李白老先生,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来征战?”
李白:“烈士暮年,壮心不已。我李白年岁虽大点,但心还不老。愿雪会稽耻,将期报恩荣。”
官尉:“你这么大岁数能参军,一定是李大将军的照应吧?”
李白:“我想李光弼是用得着我的。”
金陵郊外 暮
天下大雨,大军在雨中行进。
李白在马上打晃。
一官尉:“李白老先生,你怎么了?”
李白:“我感到浑身冷,腹中痛,是不是患病了。”
官尉:“这可怎么办?”
李白:“前边到哪了?”
官尉:“金陵。”
李白:“金陵,金陵!”说着掉下马来。
官尉们:“李老先生,李先生!”
他们扶起李白,李白说:“我是患病了,把我留在金陵吧。请通告李将军一声,这是天夺壮士心,长吁别吴京呀。”
官尉:“李老先生,我会报李将军的。请先生在金陵将病养好。”
李白被扶上马,趴在马上行走。
金陵客栈 日
李白倒在客栈的床上,桌上放着煎熬好的药。
店小二走进来送水。见李白没有喝药:“李先生,你该喝药了。”
李白坐起身来,店小二给他倒了一碗水。
李白喝药。
店小二:“李先生,这些日子怎么样了?”
李白:“好多了,多谢店小哥的照顾。”
店小二:“李先生,病好了你还要到哪去呀?”
李白:“不瞒店小哥说,现在我是越来越贫困了,原有九江的兄长接济,现他已不在九江了。我打算到当涂找我的一个当县令的叔叔去。”
店小二:“李先生真是个强人,这么大岁数从什么军,要不也不会途中得病。”
李白:“这也不怪,我腹中近年来经常疼痛。我的好兄弟杜甫曾劝我少饮酒,我又离不开酒。曾在山上学道求长生不老的仙丹,看来是笑谈。好了,不说了。”
店小二:“李先生休息吧,有什么事随时叫我,我走了。”
庐山 日
李白游庐山
豫章李白家 日
破旧的院落,李白妻子宗氏正在坐在室内椅子上忧叹,眺望窗外,突然发现院内走进一个衣服破旧的人。
宗氏惊喜地:“是相公,是相公吗吗?”
李白风尘仆仆地踏进屋内:“宗氏,我的好夫人,让你久等了。”
夫妻相见。
宗氏痛哭着:“相公,你这一去就是五年,让我思盼,我都不知怎么活过来的。”
李白:“夫人,让你受苦了。”
宗氏帮李白解下背包,看着他“人瘦了,也老多了。”
李白:“我知道家中全靠你了,还有我两个孩子。”
宗氏:“他们都好,只是都不在我身边了,虽然成家在外地,但时而也来看我。”
李白:“让你受累了。”
宗氏:“生活没有来源了,只有我的我的弟弟宗璟来接济我了,他虽是八品县尉,但一家子人,生活也很难呀。”
李白与两个孩子相见 日
李白在帮妻子烧火 日
李白在院内徘徊着
李白家室内 夜
宗氏在流泪
李白:“夫人,我知道你看破了世上的红尘,我这些年让你也受了太多的苦。但是,你最好还是留下来吧?”
宗氏:“相公,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我决心已定,我只有上庐山。”
李白:“你弟弟也希望你不要去了。”
宗氏:“相公,你我走吧。”
李白“如果你坚决要走,我明天送你去。”
庐山 日
李白牵着马和宗氏走在山路上
远处庙里传来钟声
李白背着行囊骑着马走在山路上 日
当涂县衙门外 日
两个衙役站在门口。
李白牵马从街上走来,到县衙门前停下。
一衙役:“你有什么事吗?”
李白:“请小哥给通报一声,我找在这当县令的我的族叔李阳冰。”
衙役:“你先在这等着。”
一衙役进去。很快,一穿县令服饰的人走出来,他比李白还要年轻,他就是李阳冰。
李阳冰见是李白:“啊呀!这不是李白吗,怎么弄成这般模样?”
李白:“小叔啊,我从巫山回来,在金陵又病了一段,一路跋涉,历尽艰难,有些过于疲劳了。”
李阳冰:“快和我到家中去吧,知道你好喝酒,我们叔侄喝几杯。然后我再给你找地方歇息。如果你想在这里长住,我在乡下还有一所闲房。”
李白:“我看你先给我安排歇息的地方吧,改日我再去拜访你和我的婶婶。”
李阳冰:“也好。”
当涂青山李白的山居内 夜
李白在写诗,但感觉头痛,浑身冷。他放下笔,说:“唉,我这是怎么了,浑身怎么发上冷了?我李白来到当涂快一年了,总希望还能从戎,去平息安史之乱呀。我这是老了,还是病了。”
他回身捧起桌上的酒坛子,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然后身子有些打晃,扶着桌子到床边,一头倒在床上喘着气。
李白:“我居山野,这要是杜甫来我这有多好。可惜,我们一别后再也不能见面了。还有我的那些朋友,如今他们都怎么样了?”
李白居住外 日
吴道子走来:“此处可是诗仙李白的住处。”
室内李白:“是,是谁来了,快请进吧!”
李白居住室内 日
吴道子进门。
李白惊喜:“想不到呀,想不到呀!是吴道子,我的好友,我想死你们了,没想到你来了。”
吴道子:“我刚好在这一带云游,听说你在当涂,找了多日今天才找到。”
李白:“快坐下,我找酒去,我们一边饮一边谈。”
李白站起险些栽倒,吴道子扶住他。
吴道子:“李白,你这是怎么了?”
李白:“也许是病了,也许是老了。”
吴道子:“不必忙活了,我不饿。特来看看你就行了。我看你的面目定是病,还是找先生看看吧,同时也要注意身体,别饮酒了。”
李白:“我现在是身体不好,但我更想念咱这些朋友呀。杜甫怎么样了?”
吴道子:“我听人说他当了一年多左拾遗也不干了,生活一直是很困难。不过还很好,他也在找你呢。”
李白:“也不知我们能否再相见。”
吴道子:“会见到的。我给你带水果,你慢用吧,我过些日子不走的话再来看你。”
李白流泪了。
李白居室内 夜
李白独自坐在床上,不能安眠,眼前浮动着孟浩然、贺知章、杜甫等众多的朋友。
李白山居外 日
李阳冰来,走到门前叫到:“李白,李白!”
李白在室内有气无力的答:“是小叔来了,快请进吧!”
李阳冰走进室内。
李白居室内 日
李阳冰走进室内,李白正倒在床上,见李阳冰来,支撑着身子坐起来。
李阳冰:“李白,你这是怎能么了?”
李白:“叔叔,你先坐下。我不知怎能么的了,已经病了好几天了,恐是得的风寒。”
李阳冰:“不要紧,吃些草药,过几天就会好的。”
李白:“我李白舍不得苍生社稷,舍不得我的妻子儿女。大鹏将折,仲尼早亡,还有谁能为大鹏的中天摧折一哭呵!”
李阳冰:“李白,不要胡思乱想,你会好的。”
李白:“叔叔,我来当涂,多亏你的照顾。医药罔效,我怕是不行了。”
李阳冰:“你是近年来不停的奔波劳累所致,我想用一段药,好好休息会好的。”
李白:“我真的想象大鹏一样飞翔在蓝天,可惜我怕是活不多久了。我常将自已比做东晋的谢安,如今难已指望我再有作为了。阳冰叔叔,我死后,案头的几卷诗稿,麻烦你给编集一下。还有一些诗稿,前几年在广陵给寄州的魏万了,你如能汇集上来更好。在豫章我的妻子儿女,也望你给照看一二。此外,我没什么可嘱托的了。”
李阳冰:“李白,我的贤侄儿,你放心,我一定做到。”
李白:“这下我就放心了。”
李阳冰:“你就安心养病吧,我会常来看你的。”
李白山居外 暮
李白扶着门框从屋内走出,他摇摇晃晃向采石江边走去。
采石江畔 夜
一轮明月升在天空。
江水涛涛,波浪不停的拍打江边的岩石。
李白来到江边,尽管江水已打湿了他的裤腿,他晃动的身子终于站直了,他大声吟道:
大鹏飞兮振八裔,中天摧兮力不济。
余风激兮万世,游扶桑兮挂左袂。
后人提之传此,仲尼亡兮谁为出涕。
吟完,他一下栽倒到江中,滚滚的江涛很快就淹没了他。
画外音:“李白,我国伟大的诗人,现有一千多首诗留存于世。他在诗歌上的成就和贡献,在国内外都有很大的影响。李白死后,李阳冰将他葬于当涂县龙山东麓。根据李白生前意愿,后迁葬于六朝诗人谢朓留连过的青山之下。后来,李阳冰将李白的诗作编为《草堂集》十卷。本片除史实外,也有民间传说。”
——全剧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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