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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洪泽湖除怪(第二集) |
【原创剧本网】作者:火童整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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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集
白兰花匆匆进入房内,微露怒容:“怎么啦!司令?”
巧兰:“你看司令不注意自己跌倒了。”
白兰花把刘清拉起:“快回去吧!这个地方不是你来的。”
刘清爬起来,结结巴巴:“对……对……是……是我自己跌倒的,我……我是来劝劝她的。”说罢扑打身上的灰土,狼狈而去。
两妇女偷笑。
白兰花把巧兰扶好坐下,理理巧兰头发:“好啦!吃点东西,今天准备一下,明天就拜堂成亲。等过了三朝就送你们夫妻双回门。”
巧兰怒容满面,瞪着双眼把白兰花推开:“这全是屁话,你滚过去!”
巧园饭店后堂楼上,陈宗汉与饭店的童老板正在介绍洪泽湖的情况。
前面客坐上,顾客模样的陶干、小段警惕地在外间喝酒吃饭。
有个会吹喇叭的小孩,跑上跑下拿酒送饭。
童老板:“巧兰的情况,我们正在通过商会向刘清要人。”
陈宗汉:“不管花多少钱,你都答应下来,把她赎出来。”
童老板:“恐怕很难。”
陈宗汉:“实在不行,采取武力搭救。”
童老板:“只有如此,才能有一点希望。”
陈宗汉:“湖里的情况,除了你上次向敌工部汇报的以外,还有什么新的情况补充?”
童老板:“洪泽湖里有一句歌,叫着‘水寇土匪乱如麻’……”他指着桌子上的地图说“你看,西北是大土匪头子老魏三,西岸和安历河一带是高九、号称九路军,盱眙那一带是戚二大王,沿北岸一带是淮阳县反动地主。陈华原名陈佩华,他是常备第七旅旅长,兼淮(淮阴)淮(淮安)连(连水)泗(泗阳)专员,又是泗阳阳长复的亲信。原八十九军军长李守维、省长韩德勤,都是泗阳人。所以称会说泗阳话,就把皮条挂……。还有多如牛毛的小匪霸,都想同刘清在湖里争雄夺霸……”
陈宗汉:“那刘清是湖上实力派了?”
童老板:“不错,他是山东人,湖上有几万户山东邦,对他多少还有点幻想。所以巧兰上来被赖皮狼抢来的时候,是他们出面要的。虽然跳出了虎口,又入了狼窝……所以咱们的斗争要求,只能采取分化瓦解,打击重点的办法……”
陈宗汉:“那咱们打击的重点是陈华。”
童老板:“对!是陈华。打击了他,土匪也可以扫除……”
陈宗汉:“土匪是够厉害的。”
童老板:“现在更复杂了,岸上建立了人民政府,土匪都挤到湖里来了,赖必强就是大土匪魏三的徒弟,是个无恶不作的坏蛋!现在是官匪合一,更加猖獗。因此,我们打击的目标是陈华,所谓一箭双雕。”
陈宗汉:“对刘清只有离间他与陈华的关系,而后争取。”
童老板:“争取刘清先争取刘兆辉。这个小子,他有个特点,一不吃酒、二不赌钱、三不逛窑子。非得采取特殊的办法。”
陈宗汉:“巧兰问题如果搞得好,我们可以争取很多的渔民来支援我们解放洪泽湖的斗争……”
前面跑堂的小孩发出警号:“雅座客满……”陶干、小段警惕地离坐……
刘兆辉的住所。
是个小四合院,堂屋是瓦房,厢房都是草房。青砖门楼前,今天加上岗位。
堂屋是一明二暗的。东房是原来刘兆辉住的,从巧兰来了以后,刘兆辉搬到西房。东房虽简单而雅致,山墙上挂一幅虎画。
刘兆辉腰插盒子枪走进来,双眉拧起,紧咬下唇,炯炯有神的眼睛瞪着巧兰。他摇摇头,叹口气,转身走向西房,挂上子弹带,把盒子枪放在桌子上,出去叫菜去了。
巧兰看他出去了,走进西房拿起盒子枪摆弄着。
女甲:“姑娘,那玩意不能动!”
女乙:“你可不能自尽啊!大姐!”
巧兰:“自尽,不值当。我还想留着命同家人团聚呢!……我看这东西怪好玩的,来!大姐教教我是怎么玩的。”
女甲:“对……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拿过盒子枪“来!你看,是这样玩的……先退下子弹卡子,搬开大机头,拉开枪栓,再把枪栓送上,一按枪机,‘吧唧’, 它就响了。如果叫它不响,把保险机关上它就不响……”她又把子弹上上,拉着枪栓一粒一粒退下子弹……。
巧兰本来机灵 ,又加几天注意刘兆辉的摆弄,心中已经有数。她接过枪来:“噢!这样的,我也会弄……”她迅速用女甲的办法表演一番“不就这样的吗?可对?”
女甲:“你真机灵!”
巧兰以不在乎的口吻摆弄着:“这有什么希奇!”
女甲:“好啊、好啊……快放下,大队长来了。”
巧兰迅速回到东房,她又看到那幅虎画。她气地抠去虎眼……在屋里砸东西……
刘兆辉走进屋里,制止道:“不许乱砸东西……我劝你不要使牛脾气……”
巧兰抓起茶杯砸去:“你滚出去!”
刘兆辉躲开茶杯,激恼地:“滚出去?这是我的屋子!我上哪去?”
巧兰:“你愿意滚哪就滚哪去,告诉你,姑奶奶要同你拼到底!”
刘兆辉:“嘿!……拼到底,我看你真不识抬举。你不愿跟我成亲,我也不要你这样的人,今天赶紧通知你家里的人,叫那跑了的小子来换你回去。”
巧兰愤怒地:“换干什么?你有种不换,留我在这里,同你拼个你死我活!”
刘兆辉:“那你是新四军!”
巧兰:“嘿!新四军?我这样土头土脑的还不配,就照你说的,我就是新四军,你能怎么我?”
刘兆辉:“好,有你的,我把你抓出去枪毙!”伸出两手来抓巧兰。
两人展开拳脚开打。
巧兰乘势抓住刘兆辉的左手,突然发现他的食指少了一截而怔住。
刘兆辉乘她发楞的时候用力一推,巧兰不由自主的靠上墙角,在那楞站着。
刘兆辉摇摇头叹气而出。
巧兰恢复了平静,心烦意乱地在屋里来回走动,思索……。
她突然停在那幅虎画跟前,注目凝视,眼前闪出交错而不重复的画面。
十二年前虎子剁菱角剁去食指一截……
刘兆辉伤残的左手食指……
虎子的哭声……
刘兆辉的笑声……
食指……
食指……
哭声……
笑声……
巧兰不禁双手捂脸,望着画上的猛虎:“虎……虎子?……不,决不,他不会……”
她痴呆地坐在床上,仍又自语着:“可怎么这样巧呢?……”这句话刚出口,又马上责怪自己“不!绝不会是……哎!天下凑巧的事多着呢!”
巧兰觉得头昏脑胀,浑身无力。她强打精神起身将房门插好,扑倒在床上。突然,她身子一震,眼睛停留在靠墙的床架上挂着的一只小白玉莲花上。
她急忙爬上去摘了下来,仔细的看着,看到这块玉莲化作幼年她脖子上挂的玉莲花……
啊!就是他!他就是巧兰日夜盼望的虎子。他就是当国民党兵的巡湖大队长刘兆辉。
巧兰将玉莲紧贴在胸前,失声抽泣……
巧兰猛地跳下床来,扑向房门,她要去找她日夜想念的虎子,他就在对面。
颤抖的拉开门……
突然又把手停住……
她泪目园睁,望着穿衣镜里的巧兰,颤抖地说:“太没有骨气了,你象个渔家女儿吗?……他既然变成我的对头星,成了坏蛋,怎么还能去认他?!……”巧兰又振作起来,挥挥双拳,两膀用力,浑身关节咯咯乱响。
这声音越响越强……
音乐如山涧飞瀑激荡……
片刻,巧兰坐起身来,拢拢头发,紧咬嘴唇,厌恶地将手中的玉莲扔在墙角底下。
她楞望着墙角,又扑倒在床上,无声抽泣起来……。
大红船的大舱内,白兰花和没精打采的刘兆辉还在忙碌着。红烛中间是大红喜字,喜堂上红红绿绿供上祖宗三代的牌位。张灯结彩,颇有喜气。
陈华,抱拳拱手口称:“恭喜!恭喜!”
刘兆辉坐在太师椅上,只当没看见他们,望着牌位一言不发。
刘清迎上还礼:“同喜!同喜!请准备入席。”
赖皮狼,怒视着刘兆辉。
白兰花搬过刘兆辉的肩膀:“看看婶子对你多关心!”
刘兆辉毫无表情地:“嗯!”
白兰花:“怎么不高兴?”
刘兆辉:“我现在不想结婚。”
白兰花:“胡说,你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你四叔象这么大已经……”刚想说三个老婆,她又停住了,“等你结了婚,我也了结了一场心思。”
刘兆辉:“哎”
白兰花摇荡抚摩着刘的头发:“快去把新娘子带来,马上拜堂.要二十架子盒子保护,防止新四军劫人。”
刘兆辉回到自己的公馆,走进西头房间挂起盒子枪,出去有事。吩咐道:
“闲杂人员不许进房。”
巧兰看到刘兆辉出去以后,轻手轻脚地溜进西间,迅速把盒子枪拿下,把子弹带子围在贴身的衣服上,枪套子还挂在原处。插好盒子枪把外边衣服穿好,镇静自如走进东房,穿上外边大红的新娘衣服以掩护身上的盒子枪不露相。
一群青年军官跟着刘兆辉闹起喜来。替刘兆辉戴上大礼帽,穿上淡红色纺绸大褂,肩上双背彩带,还有一个伴郎单背彩带……
喜娘和姑娘们也涌进房内把巧兰打扮起来。头戴凤冠,穿上的红缎子长套。
女甲低声:“姑娘一辈子大事,你要注意,现在就到大船上拜堂成亲,上大船要过跳板的!”
巧兰点一点头,感激地看她一眼。
伴娘在旁边搀扶。
鼓乐队在前面吹吹打打,出了刘兆辉的大门。二十把盒子枪扭开大机头,分别左右如临大敌。刘兆辉被拥着在前,巧兰紧跟,后边紧跟的是看热闹的群众,一起向大红船挪去。
人群中出现的有:童老板、陈宗汉、陶干、小段他们。他们看盒枪队贴得很紧,而且住处离大红船很近,不好下手。
有几丈长的大跳板,上面铺面了红布,一头搭在岸上,另一头搭上的大红船。
巧兰偷瞧着出路,大红船紧靠船圹口,只几步远,可以游出船圹,便是大湖。 刘兆辉上了跳板,盒枪队离开,排成一路横队,堵住群众,不让靠近跳板。
巧兰紧张地上了跳板。吹唢呐的小孩拼命吹着,鞭炮齐鸣。
陈、童、陶、段等急得干搓手没有办法。
刚走到跳板中间,女甲捣了巧兰一下,巧兰会意,鼓足勇气一头栽到水里。伴娘等惊叫着:“不得了,新夫人投水自尽了!……”
在黄昏将临的人流中出现混乱不堪景象。
陈、童等急忙走出人群,向河边走去。
酒席桌上坐着陈华、刘清、赖必强等,正在猜拳行令,推杯换盏……。
陈华闻讯后迅速离开,对着刘清:“扫兴、扫兴,告辞。”
刘清感到十分难堪。
赖皮狼紧跟陈华挤出,走到发楞的刘兆辉身边,拧笑:“大队长,这样漂亮的小娘们,可惜你无福消受啊……”
陈华拉拉赖的衣襟,走下跳板,低声道:“去,要不惜一切的代价把她抓回来。”
赖皮狼:“是!”
刘兆辉不知所措,半天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话:“赶快打捞!”
水面上新衣漂起 ,人已遁去。
巧兰在水中游着,穿过一邦又一邦船底,她觉得水中是些小草,露出头来探望,已离大船有几百公尺。
忽见东边赖皮狼划着小船向她追来。
巧兰向西游去。
狡猾的赖皮狼借着风平浪静,太阳将落的霞光爬在船头上,向西边望去,见前面有浪花,飞起棹子拼命赶去。
巧兰又游回来,正从小船底下擦过。
赖皮狼已经发现,跳入水中乱抓乱摸。
由于巧兰会武功,又加上水性熟练,她同赖皮狼两人在水中格斗。跟曹道生学的三脚猫的毛拳,今天运用自如。待赖皮狼探出头时,她一拳击去,赖皮狼的眼角被封住,昏在水中。
巧兰爬上赖皮狼的小船划出几步,树上布兜子向大湖草地飞速驶去。
当夜大红船舱内灯火辉煌。
刘清在大舱内不安地踱着步子:“他妈的!赖皮狼这个混蛋,抢一个小妈妈来,还能真是他妈的新四军?”
刘兆辉羞愧不安,头上冒汗:“哎!要是把她送回去,也省得出这么大的丑,我真该死!”
白兰花打着圆场:“算啦!算啦!”
刘清怪叫着:“算!没有那么轻快,向他妈的陈华倒打一耙去!”
白兰花:“凭什么向人家倒打一耙,我看这是小事一桩。”
刘清:“娘的,想办法把她抓回来!”
刘兆辉没精打采的,立正敬礼:“是,小侄遵命!”
当夜。月色微明。陈宗汉、童老板、陶干、小段离高涧五六里远的草地上,划着两个小划子,反复寻找巧兰,均不见踪影。
陈宗汉:“她能游到哪里去呢?”
童老板:“再找找,喊几声看看!”
小段张开喉咙:“巧兰、巧兰!……”
平静的水面上,回荡着声音。
月色微明,水鸟惊起,零星的夜航的帆船来往穿梭。
陈宗汉率领陶干、小段三人还是渔民打扮的模样,他们在洪滩西北一带,寻找巧兰和曹道生的邦船。
他们在原来弯船的四五里地范围内,看不到一条船。
陈宗汉:“他们转移的这样快。”
陶干:“那天同他们计划转移时,应该告诉我们转移的地点。”
陈宗汉:“就是失了这一着,洪泽湖这样大,一时想找到是很困难的。”
小段:“找得到,我好象听曹老先生唱过一句什么‘成子河’”
陈宗汉:“咱们到成子河去找。”
他又把船撑到原来跳水的地方,除了稀稀的芦草随风摇曳,菱秧顺着浪花漂动,船已不知去向。
陈宗汉:“多么好的渔民群众,为了掩护咱们人被抓去,被迫整个帮搬家!哎!”
陶干:“这就是咱们依靠的对象。”
小段:“他们是真正的开辟洪泽湖基本群众。”
陈宗汉:“对!你们说得对,咱们先找巧兰,坚决把他们找到。”
他们扯起小帆船,楞楞的向西找去。
赖皮狼划着小船,船头上放着鱼叉大罩,盒子枪摆在模梁上,到处寻找,静听……
刘兆辉也架着小船,在草地边和芦荡中穿过来划过去,两人突然相遇。
赖皮狼吃惊地摸起手枪:“谁?”
刘兆辉不慌不忙地划近,待接近时猛送一蒿,举枪高喝:“不许动!”
赖皮狼:“刘大队长!”
刘兆辉:“哦!赖队长,你来干什么?”
赖皮狼:“嘿!嘿!我来干吗?我倒要问问你,你不在府上洞房花烛……”
刘兆辉被刺,羞愤难当,跳上赖的船,拎着他衣领:“你他妈的!……”
赖皮狼身子一甩,挣开刘的手:“不要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帮你找太太,你还动火!”
刘兆辉:“全是你这个土匪给我带来难堪!”
赖皮狼皮笑肉不笑地:“不要出口伤人,老是土匪土匪的,你他妈的有什么了不起!”
刘兆辉:“怎么还不服气,你是大土匪头子老魏三的徒弟,不是土匪是什么?”
赖皮狼:“以前是土匪不假,可现在咱们招安了,三太爷当了王旅长的支队司令,我也是少尉,王旅长还是我老婆的表叔……”
刘兆辉:“可耻!……”奋起一拳向赖击去。两人揪斗,跌落水中拼命撕打……
伏在芦草荡另一边的曹道生、赵柱子、凤兰带着两对大枪,摸起了鱼叉,点着了蒲棒子。
曹道生:“有土匪!……”下水到划子后边望着黑影处,“打,打!……”只见火光一闪轰的两枪。
刘兆辉、赖皮狼两人停止互斗。在黑影的水面上又出现了四个人。
这四个人是陈参谋、陶干、小段、童老板。他们摸到刘、赖的地方,六人混战。
狡猾的赖皮狼,拉着刘兆辉从芦荡另一边探出水面对刘兆辉说:“看来是新四军到了,天要亮,咱们没带人,再呆下去,会吃亏的!”
刘兆辉:“嗯,咱们走。”趴上划子,迅速逃跑。
曹道生、赵柱子又是两枪,水鸟惊起。
陈宗汉已看清是曹道生、赵柱子,高呼:“老大爷。”
曹道生听呼,赶紧划来:“是陈参谋!”
赵柱子、凤兰惊喜的划来,同声:“陈参谋!……”曹、赵等把他们四人拉上小划子。
此时天已大亮,众人喜不自胜,热烈问好。
赵柱子看到陈参谋耳朵上有血,拿起手巾替陈擦血,看到陈的耳朵后边黑痣上三根黄毛惊喜道:“陈参谋,你是哪里人?”
陈宗汉:“山东微山湖。”
“你家还有什么人?”
陈宗汉:“父母早已过世了,就剩下我兄弟三人。”
凤兰、曹道生等注意力都转移过来。
“他们呢?”柱子问。
陈:“哎!我被抓壮丁走了,走了以后,就剩下柱子、虎子,不知下落何方。哎!一晃十五年了!”
“那你不姓陈?”柱子又问。
陈:“我是抓壮丁到国民党部队以后开小差,改姓陈的。”
“那你是宝子?”柱子惊问。
陈惊喜地:“是的!”
赵柱子扑上搂着陈:“哥哥,我就是柱子!”
陈突然掀起柱子左腿裤子,只见柱子腿肚上有三个狗咬印子伤疤。
陈激动的:“那你不姓赵,咱们姓段。”
柱子:“你被抓走以后,我同虎子被赵三叔收养成人的。”
曹道生、凤兰、陶、段、童等人都激动起来。
陈参谋柱子两人热烈拥抱道:“哥哥……”,“弟弟……”
凤兰热泪盈眶,随着众人围了过来。
曹、童、陶、段,热烈握住两兄弟的手:“恭喜、恭喜!”
陈:“虎子呢?”
赵:“给人贩子拐走以后,十几年没有下落。”
陈流泪。
赵柱子:“大哥!凤兰的妹妹巧兰,就是虎子的未婚妻呀!”
凤兰痛哭:“可有什么用呢?一个十几年没有下落,一个被土匪抢去死活难保。”
陈:“凤兰,你放心吧!巧兰是好样的,我们一定把她找回来。”
童老板:“巧兰的事情以后再说,请曹老先生赶快回帮,暂时转移一下,敌人知道巧兰跑了,会到你帮找麻烦的。”
曹道生:“对!事情紧急,今晚到我船上摆酒,为宝子全家团聚祝贺!”把手向柱子一挥:“走!赶紧回去转移!”
赖皮狼,武装整齐,戴着少尉军衔的领章,带着两条钢板划子,耀武扬威地到原来曹道生帮的弯船的地方:“他妈的都逃走了!”他跳下大划子,上了小溜子,由四歪撑着小溜子,在整个弯船地点搜寻,见到的只有清波绿草以外,一无所有。
四歪又划到原来下簖的地点,指给赖:“你看,连大簖都起走了。”
赖皮狼:“看来这个帮船是通共军了,你注意明天派两个弟兄藏在草地里监视他们!”
四歪:“是!”
赖:“再向里找去!”扬帆向西而去。
刘兆辉,也乘一条特别快的划子,船头上钢板架起,来到原曹帮的驻地。除了空荡的芦苇以外,一片宁静,整个帮船不见踪影。他又上了小船四周查看一番:“哎!连勾、蓝、卡、簖什么都挪走了。”
象个小队长样的人物:“兵荒马乱的年头,连湖下渔民都不得安身!”
刘兆辉:“现在就更不得安身了,岸上四周都建立了共产党政权,把所有的土匪都挤到湖里来了,闹得满湖渔民身家性命难保,看来我这个巡湖大队长,也无能为力了,哎!”
小队长:“我看迟早他们要被消灭的!”
刘兆辉:“要不了多久,共军已经下湖了,我看被赖皮狼抢的那个女子,与共军有关。”
小队长:“你说的你那位没拜堂的太太。”
刘兆辉:“你也拿我穷开心!”
小队长:“不是开心,你是个好人。一不喝酒,二不赌钱, 三不逛窑子,在国民党兵里是很少有的。再说,如果那个姑娘是一个好人家的闺女,你已是二十五岁的人了,应该成家了。”
刘兆辉:“不谈这些,老弟!我的家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小队长:“这我知道,有龙王爷保佑,你全家一定会团圆的!……”说罢,上了大划子扬帆开去。
经受了十几天惊恐劳累的巧兰,在天色蒙蒙亮时出了芦苇地,来到了原来帮船的驻地,四下一望,除了湖水以外,帮船荡然无存。她害怕,她失望:“都走啦!你们真忍心把我一个人丢下不管?……”她又凝神沉思“不……不一定,是坏蛋赖皮狼和刘兆辉,来逼他们要人给唬走的……”
又来到原弯船的地点,由于住的时间长,大船晃来歪去,水草无有,光见绿水中一群鱼,浮在水面上窜蹦跳跃,寻找食物。她对着一群小鱼说:“小鱼呀!今天我没有什么喂你们了,每天你们在这里等着我的刷锅水。哎!现在人都倒霉了,你们也跟着遭殃!……”
她又自语道:“不……不,我们一定会回来的,你等着吧!等我们回来,头一顿喂你们大米饭……”
她又来到下簖地点,大簖已拔的精光。她忽然发现,还有一只蓝没有起走。她走到跟前用竹蒿拔了一下,伸手捞起里面有很多鱼。她高兴地把鱼倒入前舱,活蹦乱跳的足有五六斤。她拿水瓢舀一点水,搁舱里养着:“今天有菜吃了……”她又把周围四五里地方都找了,毫无踪影。她现在好象也不害怕了!高声喊叫:“爹、妈、姐姐……”
她的喊声在空旷的湖面上回荡,叫声震得水鸟飞起。
她喊累了,找够了,把小船撑入芦苇地内休息,用小刀子切几个鲜菱角充饥。
她在前五头边一团烂草中,拿出她所谓拐来的盒子枪,在刘兆辉脱下来的衣袋中,掏出一方小毛巾,把盒子枪揩擦干净,枪筒里的水甩掉。又数了数整整的十七条单三粒子弹。自语的:“好啦!我有枪啦,我就拿他们的枪,再同他们拼,同谁拼?……。我好命苦啊!我日夜思念等了十二年,指望虎子回到我的身边,哪料想竹蓝打水一场空,他是个坏蛋,坑害了我。还把咱们全帮都赶走的……坏蛋……。更可恨的坏蛋,是那个赖皮狼!”
她泪容满面,爬在船上低声抽泣,突然她抬起头来凝神沉思。怒目扬眉自语:“你真没出息,这样的坏蛋不值得为他伤心,我现在有枪,去找陈参谋去,好报我的大仇!”
她把盒子枪大机头扭开,拉栓把子弹推上躺,扣动枪机,叭、叭、叭就是三枪。自己咯咯笑着:“这玩意真有意思,就是这样子的,有了它,天不怕,地不怕。再加上这个!”她挥拳踢腿。舞动竹竿,隐入芦苇深处。
刘兆辉带着两条划子,又饶回来的原曹道生帮的地点,只见水面上还是空荡荡的,大概是不回来了。一定要找他们,把我那支枪要找回来,向里驰去。
赖皮狼站在船头,平放的钢板上,手搭凉棚张望:“妈的,我就不相信,治不了这帮渔花子。”说罢气急败坏的抽出盒子枪,打得水鸟惊飞,鱼鹰哇哇乱叫,惊入水底。正待开船,突然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大娘,哭天哭地喊着:“冤枉!”向他划来。
老太婆扒住赖皮狼划帮子高呼:“老总,请你救命!”
赖皮狼:“有什么急难的事情,需要我替你办理的?”
老太婆:“报告老总,咱那帮里闹了两个月的水鬼。有的人被吓死,有的人活活被拖。我的闺女也被拖去了。求老总做做好事。带领兵丁,把我的闺女救回来。”
赖皮狼,听说水鬼心中有数,他一本正经明知顾问:“水鬼?什么样子?可有人看见?”
老太婆:“咱帮天天晚上有人看见,红头发,青面獠牙,浑身雪白……。”
赖皮狼:“老奶奶,鬼我管不了,我们是正规军,找端公替你们捉。或者是找寻湖队刘大队。让他们去管鬼……。”
四歪,听说先弄个鬼脸子。用手捂嘴而笑:“伙计开船。”
老太婆望着离去的官船,失望悲哀,痛不欲生。
老大娘把小船划到大草地边,坐在船头上泪流满面。哀哀切切。大骂钢板划子:“这些东西不是人养的。平常打着官家旗号。向咱渔民要这要那,一下伺候不到,逮了去。不是吊在桅杆上,就是压大枪秆子。毫不可怜,先咱们有难,装起孬种。连水鬼都怕……哎!我的宝贝闺女救不回来,叫我老俩口依靠何人。不如死了反倒干净。”说罢把衣蒙头,扑通跳下水去……。
只见巧兰向飞燕一般,跳上老大娘的小船,把老大娘救起,放在船头上,控着水轻声叫道:“大娘!大娘!”
老大娘只喝了一二口水就被救起,微睁二目,看见一位姑娘惊叫:“我的儿……。”爬起来又仔细一看:“你……你……不是我的闺女。”
巧兰见老大娘说话了,高兴地:“不是你闺女不要紧,你有什么停难处同我说说也一样。”
老大娘:“咱到芦苇地说去,在这里恐怕碰上坏蛋。”
两人把划子撑到芦苇地,巧兰把老大娘湿衣脱下,拧干了水,挑在竹竿上晾了起来。
巧兰挨到老大娘身旁:“大娘,有什么难事你就说罢!”
老大娘现在完全清醒平静了,仔细看着俊丽、清秀的巧兰说:“我老头老妈都是六十开外的人了,只有一个十九岁的闺女,近来俺帮天天闹水鬼。把我的宝贝闺女抢去了,我刚才找钢板划子,求他们搭救我的女儿,可是划子上那位当官的小子,他们也怕鬼。说他们是什么正……正规军。不管这事,叫我好端公去捉!找刘大队长去管,我看没有活头了,才弄无常的。”
巧兰:“恐怕又是那个土匪赖皮狼坏蛋!他们只会欺负老百姓。不要找他们!”
老大娘:“那怎么办?我的丫头是白白的完了!”
巧兰:“还能真有水鬼?前几年俺帮也闹过,就是没有人见什么样子?”
老大娘:“那天晚上拖我闺女,我看见了,红头发,青面獠牙,浑身雪白……。”
巧兰:“噢!它是什么时候来?是怎样来的?”
老大娘:“都在三更天来,鸡不叫就走了,它是怎么来的不知道!”
巧兰:“有没有声音?”
老大娘 :“有声音,叫的鬼腔怪难听的。”
巧兰:“来时有几个?帮里有没有人想捉?”
老大娘:“有时一个,也有几个,那天晚上拖我的闺女,我只看见三个,帮里人都是自顾自,谁敢招灾惹祸。”
正在芦柴里隐藏的老大娘问巧兰:“你是个未过门的姑娘,那个水鬼身高六尺,头象笆斗,你去不?一会,就给它拖下水去。”
巧兰:“不要紧,我去试试看!”
老大娘:“我说姑娘,你姓什么?叫什么 ?是哪里人?”
巧兰:“等我捉过鬼,以后再把你闺女救出来再告诉你。”
老大娘:“姑娘啊!我总是不反,你可有这份能耐?”
巧兰把盒子枪掏出来给老人家看:“我有这个……。”
老大娘吃惊的:“盒子枪,那你是……嘿嘿嘿!……孩子你可饿了?我小划子上有锅,有面,咱弄饭吃。等天黑了再回帮。”
巧兰:“正好,我的小船里有鱼,咱烧了吃的饱饱的好去捉鬼!”
巧兰,她吃过饭以后,她摇望湖中,万家渔火点点,炊烟直上,大湖中清波荡漾,芦花飘扬。白露秋雁。掠水频繁。如此秋夜,她虽是心旷神怡,但想起自己的一家的遭遇。不免感慨万分,则自语着:“爹妈想我是不是病了?姐姐、姐夫一定是牵肠挂肚……。”
巧兰与老奶奶正在说话,忽听附近帮船处,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笑语欢声。忽然停止。只听一声枪响,人群一片混乱哭叫声、骂声,震撼着夜晚平静的湖面……
老奶奶大惊:“不好!又有土匪抢人。我们赶紧把划子向草地里挪!”
巧兰急撑小船向芦草深处隐藏。
陈宗汉、陶干、与小段划着小货船。小段扮成漂亮的少女,陈宗汉扮成老板模样,陶干摇船……他们听见枪声,只见一个年轻的少女披头、散发。拼死拼活……。命令陶干:“摇上去!”
大力士陶只几蒿,靠近大船。
陈宗汉手持短枪跳上大船:“怎么回事?”
船主老大娘突然看见一个男人,持枪上来颤抖着说:“人已给你们抓走了。你们还想干吗?”
男船主见陈,小船上还有个女的,是个很和善的人,知道不像刚才打着官兵旗号的兵游子,大着胆子迎上:“你是……?”
陈参谋毫不迟疑的:“我四新四军,你们有什么为难的事,向我们说说!”
群众听说,他们是新四军,都向他们围来。
老头说:“刚才常备旅来抓壮丁,把我的儿子,还有今晚新讨的媳妇,还没拜堂成亲就被他们抓去了。”
渔民甲:“我的儿子也被抓去了。”
渔民乙:“还有我的兄弟……。”
老头说:“咱帮一共抓去八个人,求求你把他们救回来 !”
陈:“他们走了有多远?有多少人?”
老者摇指:“那前边有灯亮的就是他们!”
渔甲:“七个人都是长枪!”
渔乙:“老总,你领头咱跟着你去把人抢回来!”
陈宗汉:“那么多人咱们去抢,恐怕捞不到沾边,他们会开枪伤人的!”
众:“对……对……!”
小段眉毛闪动一下:“还用娶新娘的办法,把我混到他的船上,我自有办法!”
船主们见一少女惊喜:“好!那现成的,就请你把我儿子的新衣服穿上,让媳妇陪着你。”
陈宗汉:“不用媳妇陪同,就让他们行了!”
船主:“那不行,那帮家伙都是土匪,见女的就抢……。”
陶干:“放心吧老大爷,只把新娘子衣服给他穿上就行了!”
陈把新娘衣服给小段穿上,与小段并肩坐下,船头高挑灯笼。吹鼓手在前吹打,被抓壮丁的几家人,划着七八对大枪溜子随后。吹吹打打吆吆喝喝,已离抓丁的大船不远。
船上兵不兵,匪不匪的,凶徒先是观看动静,接着又高兴的手舞足蹈。
为首者:“奶奶的,今天晚上是打发吉利,又一家娶媳妇的。再抓一个女的,凑成十个,朝赖中队长那里一送,岁他给还不给五七百的吗?唉,嘿……嘿……弟兄们准备好!不要惊动他们,等到船跟前再抓!”
转眼间船已到跟前,匪首观看新娘子旁边,站一个漂亮的小女子,他急的摩拳擦掌,船已靠近,他一探身,把小段抓了过来:“你上来吧!”又喝会一个小给把钢板揭开,刚想把小段向船内推,小段飞起一脚,把揭盖的匪徒踢入水中。
陈、陶跃上,拔出盒子枪打死为首,其他匪众,猝不及防,下水逃命,大枪队排子枪齐响助威。
被抢去丈夫的新娘子,在船舱里拉出了她的丈夫,其他被抓的一拥而出。
群众围上把他们全部救回,把匪船也拖回,匪尸掀入水中顺水流去,船队划回,帮船停泊的地方,上了大船,各人家都把被抓的人领回,都来道谢。
船主老大娘高心的赶紧烧香,原在船头贡好的小盘子中,用玻璃盖着一条小花蛇磕头:“谢天谢地,大王爷是你显的灵,我儿子救回来了!”
小段赶紧走到跟前:“噢!你们这里也兴祭大王爷?”
众答:“咱们渔民都兴啊!”
陶干:“那你刚才不是也贡在这里吗?它为什么不让你儿子被抓去?”
新郎,一脚踢去水蛇:“全是他妈的鬼话,要不是新四军,咱们照跟常备旅去送死!”
群众轰笑同声的:“滚他妈的蛋。”连同祭位也掀入水中。
打鸡头季节已经开始,陈参谋向打鸡头的人群中划去,扮做女的小段一路叫卖声……。
打鸡头正在余湖广泛地开始了,各路匪头驱赶着小船,枪炮连天抢夺好的地段,强分渔民打好的鸡头,渔民们抗分。
只见前边围着一簇小船,有几个穷苦渔民在哭叫着。
陈参谋赶快跟前问明底细:“什么事?”
两个穷的可怜的渔夫妇见是货船:“老板,你可怜可怜俺们吧!老头老妈,打了两天的鸡头,卖了流块钱,却是假票子。”说罢,掏出两张,一张中央银行五块的,另一张一块的交通银行。
陈参谋接过递给陶干、小段,假票子一对照:“是假的!”接过仔细的看着,自己也不知真假,忙掏出前几天缴获,向大爷旁边坐着两个公务员打扮的中年人:“你二位可识得?”
中年人甲:“咱们是税务所的,这种假票子是香港印的很精致。非用显微镜才能看出里面的花纹。”
税乙:“税警处已破获了一批假票贩子,是专门来捣乱敌后金融的,他们到处作案,我们从丹山跟踪到此,他又在湖上来坑害渔民。”
陈参谋:“你们可能认识?”
税甲:“反正他们走不远,要在鸡头市中欺骗渔民来发一批大财。”
税乙:“老板,是不是能请你帮帮忙?”
渔民老头老妈,磕头礼拜的:“老板,做做好事吧!不要让那些孬种再害人了!”
陈:“好!咱们找找看。”说罢几个人划着小船打鸡头的人群中寻找,他们只要见到有买鸡头的商船,就围上去看看,见到一处卖鸡头的人用白洋,铜板,票子买的。
老头老妈摇摇。
又走到一处买鸡头的人丛中,这位商人更随便,要白洋给白洋,要票子给票子……。
他们老远发现一处很僻静的芦苇荡处,两个收鸡头的人慌慌忙忙,鬼鬼祟祟。
老头仔细一认用手扯着陈参谋低声的:“是是那个戴草帽的人。”
那两个家伙见来了可疑的人,假装镇静的:“伙计们开船。”说罢就去扯棚。
陈参谋飞起一把尖刀把家伙绳子刺断,船棚落下。
陶干一个箭步拔出短枪,跳上船吆喝着:“不许动!”
税甲、乙,见他们的举动,以喜悦心情同时跳上。
两个歹徒见事不妙,拼命拔出凶器与假女的小段格斗不到三回合。被大力士陶干把奸徒打翻。
老大爷一把捉住:“你这个坏蛋用假票子来糊弄我,不怕伤天害理。”
票贩子掏出行贴子,笑说:“我们是正正规规的有行贴的生意人。”
税务员:“别装蒜了,我们已跟几天了。”
那家伙还想抵赖,被陈狠命的打了一记耳光,尖刀对住他的胸口:“不说实话宰了你!”
那家伙扑通跪倒:“老总饶命,我说,我说!”
税甲励色道:“快说!”
那家伙结结巴巴的:“我是在和司令部那里领来的票子。破坏你们市场经济的!”
陈参谋:“噢!你们是汉奸,还有多少假票子拿出来!”
那家伙:“在舱里油布袋子里。我错了认为渔民好哄!”
陶干:“混帐东西。”
税乙走舱里提出来拨开一看,都是五块,十块的中央银行和交通银行的票子。
陈:“按照你们的罪过应该当场枪毙,你们两位带去吧,交给政府去办罪。骗来的鸡头,你们渔民都来分去吧!”
几十渔民押上向自己的船上扒鸡头,税甲:“老总,尊姓?是哪一部分的?”
陈参谋伸出四个指头:“新四军。”你们把假票子留一些下来。就用他这条船。叫几个渔民帮助你去抱功吧!
税甲把假票子拿两捆子下来,其余的连袋子扔在陈的小货船上。陈船启动。
税务员抱拳当胸:“再见,后会有期。”
巧兰与到大娘在芦荡,只听一业土匪抢人不断,白天向老大娘帮船驻地划去,沿途又遇到两个穷苦渔民,卖鸡头,卖鱼换来六块假票子,而痛不欲生:“哎!什么鬼世道!”
近入高昏,老大娘同巧兰两人撑着小船来到自己大船跟前,焦急不安的李老头,在舱里爬出来,以颤抖的声音:“你回来,可打听到闺女的下落?”
老大娘:“虽没打听到闺女的下落,我请了捉鬼的闺女。”说罢登上了大船。
巧兰谦虚的:“大娘先别夸我,让我试试看!”
李老头上下打量巧兰,以不相信的口吻:“这样的大姑娘也会捉鬼,你们是在说梦话吧?”
老大娘:“你先别门缝里看人,咱要找回来闺女,就靠她了!”
李老头听说能找回来闺女,也就将信将疑:“你们吃过饭了吗?”
老大娘:“刚吃过!”
李老头:“那你捉鬼还要准备点啥?”
巧兰:“别的啥也不要,准备找两三个最胆大的青年人,来做个帮手就行了。”
李老头:“那有?我去喊段大成、王二楞子他俩又大胆又有劲!”
巧兰:“袄,就他们俩人行了!”
老大娘:“你可要打扮一下,化成一个小伙子好了!”
巧兰:“不打扮,就这样就行!”
李老头带领段大成、王二楞子已经上了大船,这两个胖大魁梧!
两人一看见一个清秀的大姑娘,不觉楞住了:“是你叫咱们帮你捉鬼?”
巧兰:“是的,我只请你两位划两只小船在东北那块小苇地里藏着,不听到我的招呼不许乱动弹。”
两人似信不信的答道:“这个行!”
巧兰:“好!那你两人去吧!”
两人同声的:“真活见鬼,她还能捉鬼?鬼不把她过去那才怪呢!”
此时天交二鼓,各船都提心吊胆的安息着。
埋伏在小柴地里的两个人交头接耳,叽叽嚓嚓。
王:“说不顶还真有热闹看嘞!”
忽听得唔、唔、唔——“鬼”的怪叫声,两人紧张收缩身体。
帮船的妇女用手捂住孩子的嘴巴,不让他们哭出声来……。
李老头用胳膊抵抵老大娘缩在后舱。
巧兰听到怪叫声,不慌不怕的把枪拉上顶门火,关上保险,顺着月色向北边一望,只看一无向这边顺水有来,离船越来越近。
她立着身子睡着贴舱板的手,紧握盒子枪看着动静。
只见那怪物到这家船跟前看看,又到那家船跟前看看。都不见它有所行动,而后走到自己船的跟前,向船里一张望,好象发现了巧兰。巧兰装做打呼。
鬼凑近船帮,探出黑爪拖拖巧兰的腿,没有动弹。而后又划下水去,向它来的路上游去。只见它从苇地推出一只小船,它推上小船,连一点划水的声音都没有,楞楞靠近巧兰的大船,向上一窜,猛一探身,抓住巧兰的双脚,向下就拖。(第二集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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