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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八十万禁军教头恩仇记 |
【原创剧本网】作者:左振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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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万禁军教头恩仇记(上集节选) 镜头再切回到桥中央,林冲正急切地询问着娘子。
林冲 你怎么啦!不要紧吧,娘子? 娘军 (好半天才稍稍喘过气开来) 我没事……不用担心,刚才只是受了埸惊吓! 锦儿 (惊魂甫定) 我的天!这帮人大天白日的,把大街当作了跑马埸,为何如此放肆嚣张?难道就不怕伤着人,踩死人啦?! 林冲 (愤愤不平地) 这群无赖!他们都是些家世显赫的花花太岁,整日里放荡,专爱寻刺激,找乐子,无法无天,什么事都能做将出来,却又没人敢治得了他!(恼恨地叹了口气)唉——! 娘子 (苦笑道) 算了,幸好没事,咱们惹不起还躲得起呢。先离开这儿吧,今日不是特意要去岳庙烧香还愿吗? 林冲 (点头道) 嗯,说得极是,犯不着自寻烦恼。咱们还是去岳庙吧。 郊外道路 外景 白天 尘土飞扬的乡间道路上,疯狂的赛马追逐仍在进行,只是原来打头阵的高衙内渐渐落到了三、四位,被同伴们超了过去。 衙内的神情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显然,他仍在努力搜索回忆刚才桥上相遇的那一幕儿。想着想着,不由骑速慢了下来,到最后甚至于干脆停在了路边。 那位刚刚超越过去领骑在先,外号叫做花公子的哥们,回头瞅见了这番情形,颇觉奇怪,他一勒缰绳,让其他人超越过去,扭身冲衙内发问。 花公子 喂,衙内!你怎么不跑啦?还没比完呢,这可是一百两银子的赌注哪! 衙内迟疑地从鞍蹬上下来,若有所思的样子。听到发问,他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回应了一句。 衙内 算我输了,我不想比了! 闻听此话,花公子更是惊讶,他拨转马头,一边向衙内走来,一边继续发问。 花公子 怎么回事,衙内?你今日本来运气不错,一直都是领头,为何好好的说不比就不比了嘛?这可不象你平日里的脾性! 衙内 (仍陷沉思状) 嗯——这个嘛,刚刚路上遇见了个事儿,完全搅乱了俺的心思,所以没了兴致! 花公子 (笑了) 哟嗬!竟有这般好事,能搅得你衙内如此心神不安——?啊哈,我怎么就没瞧见!咱们不是都一块儿过来的吗? 衙内 (呐呐地) 说是遇见——其实也只是匆匆一瞥,就是刚刚打桥上通过的时候,我一眼瞥见了一个人儿…… 花公子 (一下打断) 一个人儿?!什么样的人儿?! 衙内 (略停片刻,轻佻的口吻)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个美妇人儿!那种能勾人魂魄的美人儿——不然,还能打动得了我? 花公子 (百思不解) 啧,啧,这就奇了!咱们一路狂奔跑得那么快,路上的行人就象影儿般一晃而过,哪能看得仔细?…… 你就那么肯定,保准没有看花眼神儿? 衙内嘴角露出踌躇的微笑,脑海中闪过桥上相遇、娘子将要倒地的画面情形。(闪回桥上慢摄镜头) 衙内 (画外音) 那还用说!好歹俺也算得上是个情埸老手,凡过了我的眼的美人儿,没有一个能漏得了的…… 衙内 (十分肯定) 我没看错!那千真万确是个美妇人儿,正合我口味的那种——美少妇人儿!…… 花公子 (再次打断,揶揄的口气) 哟哟!酸不酸,你那口味?不就老花样那么三条吗?我替你说出来吧!第一,必须是人家的老婆;第二,是有了老公的大嫂;这第三条嘛——(故意拖长声调)得是过了门的媳妇儿,当然啦,肯定也不是自家的。总归一句:只要是野的,那花就香,就对你口味,也就必定得采摘到手!我说得对么,衙内? 衙内 (假装气恼) 看我不撕了你这张臭嘴!还算什么哥们?净说风凉话,也不替我出出主意! 花公子 好,好,咱不说笑了!说说看,你有什么打算? 衙内 当然,是先要把她找到!不过——恐怕她现在已经离开了桥上,不知去向……(化出) 城内大街 外景 白天 (化入)这是一个赶庙会的日子,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游人如织,香客云集。 在迎面走来的游客人群中,我们一眼望见了林冲和他的家人。看上去此刻他们有说有笑,脸上表情自然,步履轻松,似乎已然忘掉了刚才发生的不愉快。锦儿手里甚至还拿了一串糖葫芦,边走边吃。 郊外道路 外景 白天 衙内和花公子的悄然商议仍在继续。 花公子 ……这么看来,你是铁下了心要去找她喽? 衙内 (一步跨上了马鞍) 那当然,!我不是说过了么?凡是俺看上了的女人,就没有放过的道理,一定得弄上手! 花公子 (也骑了上去) 你就那么有把握?别说痴话!喏大的汴京城,上哪找去? 衙内 (拨转了马头,邪笑道) 俺就有这副本事,能嗅得到女人的气味踪迹!任她藏到哪儿,都飞不出我的手心儿,你信不? 说着,衙内一夹马肚,让马儿跑了起来,花公子也跟着紧随。 可刚跑出几步,衙内又一勒缰绳,让马停了下来,再回头冲花公子突然发出了一个提议。 衙内 哎——我说,要不咱们干脆来赌上一把---?不妨我先约定:如果我要是没能耐,不能把那女人找到并且弄上手,就算我输了。嗯,怎么样? 花公子 (一听来了劲) 好哇,这才有意思哪,够刺激!说吧,你押多少? 衙内 (满不在乎地) 就二百两吧。 花公子 (十分干脆) 好!我跟! 说完,二人并那拨狐群狗党一起打马往城内驰去。 大街上 外景 白天 街头处,林冲正在跟娘子商量说话。 林冲 娘子,我刚才看见街角那边有人演试武艺,喝彩叫好声不断,想必是个高人。呵呵,憋不住我也想去瞧个热闹——要不这样,你和锦儿先去岳庙,我随后再来,行么? 娘子 好吧,大哥你快去吧!——可别呆得太久,嗯? 林冲点了点头,转身离去。(化出) 大桥上 外景 白天 (化入) 衙内和他那一拨人马已飞骑赶到了桥中央,睃巡一番,却没见着意中人丝毫身影。虽然这也在意料之中,可衙内还是不免有些失望。他焦躁地勒住马在原地转了几圈,然后,突然滾鞍下马,大步向桥栏杆处的几位闲散路人走去。 衙内 (抱了抱拳,勉强挤出几分笑来) 诸位,打搅啦!在下——嗯,想向你们打问个事儿,就是——呃,约莫半个时辰前,有没有人在这儿看见一位妇人?一位在这桥上观赏风景的穿白衣裳的妇人? 那几个路人一见衙内的这份来头,自是惧怕万分,哪还敢多管闲事?见衙内发问,一个个直是摇头,默然不语。 衙内 (仍耐着性子,装出恳切的语调) 嗯呃——诸位无须多心,不用害怕。其实,我也只是想寻找一下俺这位多年没有联系的表亲。可以对天发誓!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无需顾虑,啊? 路人仍然是一副木然的表情,静默不语。 衙内这下似乎也没了撤,内心有些烦躁起来,可又不好发作,生怕断了这现今唯一的线索。于是,他抓耳挠腮地思索了一会,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用手向空中抛了一抛,又接住,然后,轻叹了口气。 衙内 唉,可惜呀!我原本想白送个发财的机会给你们,却不料没人领这个情……(悄悄用眼角扫向那路人)真搞不懂?敢情是这银子烫手啊怎的! 衙内此招果见奇效,路人的眼神一下齐刷刷地转了过去,紧盯着那银子不放。 衙内嘴角隐隐现出了笑意。他又冲着手中银锭轻轻地吹了口气,再掦掦手,继续向路人煽动诱惑。 衙内 喏!诸位可看清啦,这是十两白花花的纹银!谁若是记性好,能回忆起刚才的情形,提供线索帮我找到那位表亲,那么——这锭银子,就是奖赏,决不食言! 路人将信将疑,先是沉默了片刻,又相互看了看,接着,开始有人搭讪开了腔。 路人甲 这个——嗯,小人刚才是到是在这儿瞧见过一位穿白衣裳的女人,身边嘛,还有一个使女陪着,她二人…… 路人乙 (抢断道) 不对,应该是三人!其中还有一个白面官人,看样子好象是那妇人的丈夫…… 衙内 哦,那后来呢?关健就是要知道他们后来去了哪? 路人乙 (搔了搔头) 这,我可就不大清楚了,(用手大概指了指)只知道他们顺那个方向往城里去了。 衙内再把问询的目光投向另外几个路人,可惜大都晃了晃脑袋。只有其中一位年纪稍长、一直身子斜靠着桥栏杆的汉子,这时慢吞吞地上前来开口了。 汉子 官人!我倒是有条线索,也许有点靠谱…… 衙内 (急切地) 那你快说嘛,别慢吞吞的! 汉子 (有意不一下说出来) 那三人离开时,我正好在近傍,仿佛听到他们说要去一个什么地方来着。只可惜小人糊涂没记性,也没太在意,所以,(干咳了一下)这一时半会嘛——还没记起来…… 衙内洞穿了他的心思,干脆地从怀里又掏出了一锭银子,一扬手全抛给了那贪心汉子 衙内 好啦,我没闲工夫跟你蘑菇!你就痛快点! ——现在该全记起来了吧? 汉子喜形于色地双手接住银子,旋即不假思索、脱口便报出了衙内急迫想要的答案。 汉子 岳庙!去了岳庙!一定没错!——嘿嘿,(捶了下脑袋)小人终于记起来啦。 衙内不再理会,一跃身骑上了马背,边拨着马缰,边调侃地对花公子说了一句。 衙内 (透出几分得意) 花公子,怎么样?这回可该轮到你认输了吧! 花公子 (不以为然) 别得意得太早,衙内!即便是现在知道了你那意中人去了岳庙,可要大海捞针将她找到,也未必就是件稳操胜券的事情,不是么? 衙内 (哈哈大笑) 这你就不懂了,老弟!没错,那岳庙的香客是成千上万,可观世音菩萨只有一尊哪!你想想,俺只要守着那菩萨,还怕等不到那来拜佛的小冤家吗?所以嘛,你这回笃定是输定啦,哈—-哈----哈! 衙内阴冷的狂笑声在大桥的上空回荡,听上去有那么几分令人不寒而栗。(化出) 城内的一处场院 外景 白天
空阔的坪地上,围观的人群形成了好大一圈,氛围十分热闹地在观看一场武艺演试。 场地的中央,站立着一个身材魁梧、长相威猛的胖和尚,此刻他正双目微闭、蹲桩摆式、气运丹田,进入了一种神情入定状态。 众人也屏息静气地观望着。 猛然间,这个名叫智深,曾大闹过五台山的莽和尚,一跺脚,发声吼,似闷雷滾过,空气震荡。跟着提起那根六十二斤重的铁禅杖抢步上前,飕飕地使动,自如挥洒。只见他一忽儿似猛虎下山,扑地卷起一股风尘,挥起千均禅杖,望空劈将过来;一忽儿又似灵猫般身手敏捷,疾行里眼见一个急停正拖杖而行,却又冷不丁就地里横空一扫,飕飕生出一股寒意,让观之者神情悚然。 众人看得如痴如醉,赞叹连连。 智深越发使得兴致高涨,这会儿似杂耍般地玩起了花式,只见他时而脱开手,让那根铁禅杖在自己的肩、背、胸处腾挪翻滚,随心所欲,却不曾掉地;或眼见将要坠下,却见他不慌不忙只是轻巧地用脚背一勾,铁禅杖便似磁石般又吸回到了身上,简直是到了一种出神入化的境地。 这边厢正使得活泛兴起呢,忽然,从画外院墙处响起了一声喝采声。 (画外音) 哎呀呀,哪来这一位长老——?武艺恁般了得! 智深恰好听得,猛地收住了脚,回首一望。(反打) 院墙缺口处,正立着那位头戴青纱头巾,手执一把折扇,风度翩翩,我们在前面便已经认识的主人公林冲。他一直都在默默专注这个胖和尚的表演,暗暗为之折服。 林冲 (含笑抱拳) 佩服!佩服!这个师父,端的非凡,使得一手好器械! 智深的身后簇拥着一群泼皮后生,他们都以一种钦慕的眼神瞅向林冲。有人凑近智深耳旁,悄声做着介绍。 一泼皮 这位教师喝采,必然是好!告诉师父,他可不是等闲之辈,是个武林高手呐…… 智深 (忙小声打断) 哦,那快告诉俺他是谁? 泼皮 这官人是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林武师,名唤林冲,您也许该听说过—— ?满京师都闻名呐! 智深一听,眼睛骤然发亮,忙把目光投向林冲,友善地点头致意。 智深 (主动相邀) 哦,原来是林教头!久闻大名,如雷贯耳!想不到今日能在这里谋面,真是有缘,有缘呐!哎,何不就此请来叙谈赐教? 林冲 (欣然点头) 幸会,幸会! 说着,林冲轻轻纵身一跃,跳入了院内。两个萍水相逢的好汉就此相识,一同执手来到柳荫树下盘腿叙谈。 林冲 (打问道) 师父何处人氏?法讳唤做什么?以前相国寺里好象也不曾见过师父,敢问是刚来的么? 智深 洒家是关西鲁达的便是,呵呵,说来还真应了俺名字中的这个”鲁”字,天生就一个鲁莽之人,到处飘荡,从来不得安份。又好打抱不平,可没少闯祸端,真是惭愧,让人见笑啊! 林冲 (钦敬地) 可别这样说,江湖上早就闻得师兄大名,豪侠仗义,武艺高强。今日亲眼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令小弟钦佩之至啊! 智深 教头今日缘何到此,是路过吗? 林冲 (点点头) 嗯,刚才是与娘子一同来间壁岳庙里还香愿,路过这里时,听得师兄在此使棒,看得入眼,便让使女锦儿自和娘子去庙里烧香,林冲就此间等候,(笑着顿一顿)不想因缘际会得遇师兄。 智深 (十分感慨) 洒家初到这里,得这几个小弟每日相伴解闷,倒也安闲自在。如今又蒙教头厚爱,引为知己,俺该知足快活,别无所求了…… 正说话间,画外忽然传来一串带着焦急哭腔的女子叫唤声。 (画外音) 不好了,不好了!官人快去救娘子,快去!—— 智深和林冲扭头望去,面现惊愕之色。(反打) 只见使女锦儿一脸慌恐,正站在墙豁口处急急地摆手叫唤。 锦儿 (滚出泪花) 官人快去!娘子……娘子在前面遭遇歹人纠缠调戏! 林冲一听,犹如五雷轰顶,血往上涌,腾地一跃而起。 林冲 (急急追问道) 在哪里?! 锦儿 正在五岳楼下,撞见个奸诈不及的无赖,蛮横把娘子拦住了不肯放。 林冲扭脸冲智深短促急迫地打个招呼。 林冲 下回再与师兄相会,休怪!休怪! 说着,林冲连走带奔慌急急地去了。 去岳庙的路上 外景 白天 林冲和锦儿在进香朝贡人流中急奔穿行。 他脸上充满怒气,眼里燃烧着腾腾烈焰。 五岳楼前 外景 白天 栏杆阶石处,循踪猎艳的高衙内背对镜头,正左挡右拦地纠缠着林冲娘子。 娘子 (惊慌失措) 你——你要做什么?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拦我?! 衙内 (摆着手) 别误会,大姐!我不是要拦你,绝对没那个意思!真的,你放心…… 娘子 那,你快放开!让我过去! 边说边就要绕开对方,但衙内仍然狗皮膏似的紧贴不放。 衙内 哎哟我的好大姐,别急嘛!难得有这么个好机会,能与姐姐说说贴已话儿,哪能轻易放过不珍惜呢?也就一小会儿嘛…… 娘子 (真急了) 你再要这样胡搅蛮缠,我可就要嚷嚷啦! 打此过往的香客路人目睹此情形,很是诧异,驻足观望,却遭到几个手里拿着弹弓、吹筒之类玩意儿,立在栏杆边闲荡的浪汉厉声喝斥。 众闲汉 去!去! 看什么看——!人家俩口儿亲热的事儿,你他娘的来凑什么热闹?想挨揍啊?快滚一边去! 香客路人唯恐惹事上身,赶紧远远地避退开去。 衙内 (仍死皮赖脸) 不要这样嘛,大姐。我可没有半点歹意,这是真的!不过嘛,人非草木,总要讲那么点感情——嗯呃,实不瞒大姐说,刚才自打骑马从桥上过,匆匆一瞥姐姐天仙般芳容,哎呀呀,一下俺就象中了邪似的忘不了啦!(长吁了一口气)你是不知哩,我找你找得好苦,可费周折呐…… 娘子 (忿忿打断道) 你这是什么话?越说越离谱儿!什么情不情的,简直莫名其妙! 衙内 (越加露骨) 大姐你还不懂吗?这就是一见钟情哪!你真要逼我表白了说——那就是俺真心实意地喜欢看上了你呀,大姐明白了吗? 娘子 (正色道) 快死了这份心吧!告诉你,我是有丈夫的,夫妻恩爱。你就别再自作多情了,也不怕害躁! 衙内 (厚颜无耻地) 那没关系!即便是有了老公,那也并不妨碍分一点点恩爱给俺呀,再或者能有一丝丝温存也可——这并不过份吧,大姐? 娘子 (没想到对方竟这样无耻,气得说不出话来) …… 衙内 (目光淫邪地盯着) 实不瞒大姐,俺可是个与众不同的人。就说这欣赏女人吧,俺就爱挑象大姐这样善解人意、风韵犹存的可心人儿,倒是对那不解风情的黄花闺女,咄!连瞅都懒得瞅她,才不感兴趣呐…… 娘子 (感到受了莫大的侮辱,气愤打断) 快不要说了.简直是一派胡言!想不到竟还有象你这样荒唐的人,毫无羞耻! 衙内 (仍涎着脸) 嘻嘻!不管大姐怎么骂我,我都不会气恼。不是说,打是疼骂是爱么?我这会儿就爱听大姐叨咕,就爱看大姐生气的样子,从这点你就可以看出,我是一个多么怜香惜玉、一往情深的人——(说着,衙内步步逼近前来)大姐!你别紧张,放轻松些,我说过不会把你怎么样。只是这儿毕竟不是说话处,要不你跟我上楼去吧,慢慢你就…… 林冲娘子已被逼得没有了退路,脸孔也因激愤而涨得通红。 娘子 (悲愤难抑) 光天化日,清平世界,竟然如此恬不知耻,威逼利诱,调戏良家妇女,是何道理?还讲不讲王法?你——你就不怕我去官府告你? 衙内 呵呵!你去告哇,告哇,有个屁用!哼,咱家高府就是官府——想必大姐你还不知道吧?那开封府的府伊大人,还是靠俺爹高太尉抬举,才坐上了现今这个位置呢!他要办案,安敢不看俺爹的脸色?安敢对着来?——给你说个大实话吧,俺那老爷子要高兴了呢,那有罪的可判无罪;要不高兴了,那无罪的可办死罪!…… 衙内仍是逼了过去,背影几乎盖满了银幕。 衙风 所以嘛,你不要天真了,这整个汴京城可说都是俺的地盘归我说了算!我好心劝你,还是明智点,乖乖归顺了我吧。这是天意!任你怎样,也挣脱不了…… 这时,画面上伸过一只手来,用力扳住了那公子的肩背胛,同时爆响起一声断喝。 林冲 (画外音) 你好大胆!调戏良人妻子,该当何罪?! 那衙内冷不丁被林冲猛一下扳转身来,着实吃惊不小,一股凉气直透脊背。待他回过神来,一眼认出原来这个扳扭他的人,只是父亲手下的一个禁军教头林冲,旋即便镇定了下来。 衙内 (抖了抖肩,倨傲气恼地) 林冲,你来做什么?——吓我一跳,真是讨厌不懂规矩,搅俺好事? 愤怒至极的林冲一下怔住了,原本高高举起的拳头,也先自软了下来。原来,他也认出面前的花少,正是本管高太尉的养子高衙内。 林冲 是你,衙内——?! 高衙内 (有恃无恐)哼,是我又怎样?谁叫你来多管闲事,吃饱了撑的?真晦气! 众多帮闲中有知内情的,眼见要闹出事来,忙做和事佬,一齐拢来拉扯开两人,分头作起了劝解。 一拨帮闲 (劝着林冲) 嗯哈!真个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场误会!误会!教头休怪,衙内不认得宝眷,多有冲撞,失礼失礼! 另一拨在哄着那高衙内。 众帮闲 算了算了,逢场作戏,何必当真!高公子,那妇人是人家林冲的老婆,不好碰,不好碰哟…… 高衙内起先是愣怔了一下,自知理亏,但仗着豪门气焰,他却没有丝毫歉意,仍然嘴硬霸道。 高衙内 (鼻子里哼了一声) 林冲的老婆又怎么啦,只是说说情话,又没沾她半点便宜!再说,那婆娘也不是什么黄花闺女,就是碰了、玩了还敢把咱怎的! 说完,他翻着白眼珠子,朝林冲那边气鼓鼓地瞪了一眼,然后,若无其事一般,施施然在林冲的眼皮底下,被簇拥着大摇大摆地出庙门蹬鞍上马去了。 林冲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气得脸色都已发青,却又发作不得,只是站在原地呆愣了半响。 锦儿 (小声地)官人,我们先回去吧? 林冲木然地点了点头,强咽下心中这口恶气,无奈领着娘子和锦儿怏怏地离开。 刚转出廊下,一抬眼,林冲似望见了什么,忽然止步。(反打) 原来,是智深提着铁禅杖,引着那二三十个泼皮,大踏步抢入庙来。 林冲 (冲着智深) 师兄哪里去——? 智深闻声止步,扭头望见了林冲,随即和众汉一齐折了过来。 智深 (边走边嚷道) 教头!俺特地和众兄弟们来帮你厮打,出出这口恶气…… 智深气咻咻地赶到了林冲跟前。 智深 (忿忿地) 真是令人发指,色胆包天!朗朗乾坤之下,居然敢卑鄙无耻调戏良家妇人,看我不扒了他一层皮,叫他尝尝俺的铁拳!咦——(他拿眼睃巡了一下)那混帐王八害人精呢?怎么,竟让他给跑了……? 林冲 (苦笑一下,颇为无奈地摇摇头) 唉!算了,算了,师兄!咱自认晦气,不再提起这事罢了。 智深 (深感意外) 罢了?这么便宜就放过了他,这口恶气你也能咽得下……?! 林冲 (有苦难言地) 师兄,你是不知,那厮是本管高太尉的衙内公子,是京师内有名的恶少,谁都惹他不起——咳!也算咱倒霉,偏偏就让他给撞见了娘子,企图非礼,幸亏小弟赶到及时,才未酿成祸端。 智深 (仍感不平) 那——也该教训教训这个混蛋恶少才是。让他长长记性,今后再少害良家妇人! 林冲 (满腹委屈) 林冲其实也忍不得这口窝囊气,原本是想要痛打那厮一顿,可终究还是按捺住了,就为只怕太尉面上不好看。自古道:不怕官,只怕管。林冲不合在他手下做事,诸多制肘,实在是得罪不起,所以——打掉牙往肚里吞,也只好委屈忍了,权且让他这一次。 智深 (火却上来,圆睁双眼) 你却怕他本管太尉,洒家怕他甚鸟!哼,也算那兔崽子他溜得快,躲过了一场,若不然,真要撞见俺时—— 智深已略显些醉态,晃了晃手中的禅杖,转而目向众人。 智深 (恨恨地) 且叫他吃洒家三百禅杖了去,以解这心头不平之恨! 林冲 (扶住智深) 师兄说得是,是得该好好教训教训这样的无赖!师兄放心,下回这厮若胆敢再胡闹时,小弟绝不会手软——(转身对一旁的众汉)你们且扶师父回去先歇息吧。 智深 (一挥手,醉态地) 要他们扶做什么?洒家又没醉——林兄,但有事时,只顾唤洒家同去,与你出这口恶气! 众泼皮过来扶住智深,哄着回去。 众汉 师父,俺们且先回去,明日再作理会。 智深被搀扶着走出几步,又扭回头来,不忘和林冲与娘子打声招呼。 智深 阿嫂休怪,莫要笑话——阿哥,明日再会! 林冲和娘子挥手致意,目送智深众人离去。(化出) 高衙内起居堂房 内景 白天 (化入) 一本张开着的封皮为春宫画册,倒扣在一个人的脸上的特写镜头。因完全遮没而看不清那人的面目。 (画外轻唤声) 衙内,衙内…… 那遮盖着脸部的画册慢慢滑下,现出高衙内那无精打采的怏怏面容来。这会儿他仰靠着椅背,两条腿翘搁在那案几上,连眼皮都懒得抬,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声。 高衙内 富安——你来做什么? 富安 小人特来给衙内请安,呃嗯…… 高衙内 (懒懒地挥手) 去!去!我今儿个谁都不想见,烦着呢——! 那本画册重又遮盖上了脸部。 富安 (画外) 衙内,我知道您这会儿心情烦闷,玉体欠安,小人为此心里焦虑,正急着怎么想法子能替衙内解烦去忧呐。真的!小人可是已经想了整整三天,把个脑袋瓜子都快给想破了,才忽然记起有一个祖传秘方…… 高衙内慢慢挪开蒙住脸的画册,斜眼望向富安。 高衙内 (狐疑地) 哦——? 富安 (一脸的认真) 真的!不骗你,的的确确是个不外传的祖传秘方! 高衙内 (仍是怀疑) 你有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鬼才相信你呐!……(扬了扬手)好吧,反正没事儿,你就说说看。 富安趋近前来,挨着衙内寻了个座儿坐下,一边盯望着对方面容,一边开口说话。 富安 (象模有样地) 别急,先让我看看您的面容气色,对症施治,方能见效——哎呀,我看衙内近日双目无光,精神憔悴,抑郁不振,这必是元气受损,伤及了腑脏,病得可是不轻啊! 高衙内 (叹口气) 唉!就是嘛,老觉得浑身无力,两眼昏花,心里烦闷,尤其可怕的是晚上恶梦连连,不知要惊醒好多回,真是遭罪透顶哟! 富安 (忙宽慰道) 衙内不必焦躁,小人祖上留下的这个秘方,就专治这种疑难杂症——我再给您号号脉,若是看准了,即便不用下药,也能立马就见奇效,包治灵验。 高衙内 (不相信地) 你说的可是真的?别不是又给我来吹牛的那一套吧,你这撒谎不脸红的臭小子! 富安 (拍着胸脯打起包票) 小人哪有胆子敢诓骗衙内?不信就先试试,眼见为实嘛!真若是没有效果,不能立马让衙内除烦去忧,开怀大笑,呵呵——(用手掌扇自个巴掌)小人自掴嘴巴,甘愿受罚,若何? 高衙内 (有几分认真起来) 这可是你自找的,富安?咱可是丑话说在前面,若有戏言,不能让俺立马开心起来,那可就休怪俺不客气,不说撕烂你这张嘴,至少也得罚你跪一整天,听到了么,咹? 富安 那当然!那当然!俺要没有这金刚钻,哪敢揽这瓷器活?——好好,咱闲话少说,把你的手先伸给我。 衙内将信将疑地伸出手,让富安号脉。 富安 (侧歪着脑袋) 劳驾衙内您再张张嘴---- 嗯,对了,伸出舌头…… 衙内很配合地张大了嘴,吐舌让富安望诊。(推成特写) 富安 (画外音) 再张大一点……呃,哦—— 瞧瞧!可不是嘛,舌红苔黄,唇口干燥,唔哼—— 富安 (似很内行地) 我再说出几样症候,看与衙内对得上号不?……衙内近日是不是感觉心悸气短,头晕目眩,厌食无味,嗯—— 还有狂躁易怒? 衙内 (恹恹地) 嗯。 富安 那——夜晚可有潮热盗汗,失眠多梦,神魂欠安呐? 衙内 (开始点头) 没错——!算被你小子瞎蒙对了,你就快接着吹吧。 富安 瞧您——这是怎么说话!小人又不是存心诈您钱财,干嘛要瞎蒙?(拿起衙内的手继续号脉)来吧,我再看看您的脉象。 衙内这时已有几分信任,他乖乖伸出手臂,让富安号脉。 富安 (双目微闭,煞有介事地自言自语) 衙内您这脉呵,跳动乏力,脉弦沉迟……哎哟——! 富安忽然惊讶地轻轻叫了一声。 衙内 (跟着吃惊)怎么啦……? 富安 (满面迷惘)咳!不对呀 ! 衙内 (画外)什么不对嘛? 富安 (摇着头,仿佛难以置信)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衙内 (神色有些不安) 你快说嘛,什么不可能? 富安 (欲说又止) 嗯呃,说来令人难以置信,恐怕百年都难遇上如此蹊跷之事!实在太离奇,太古怪了!哎,絮小人——不便直说。 衙内 (发急道) 什么不便直说?就是天塌下来也不怨你,尽管快说,我叫你说! 富安 (吞吞吐吐) 说了——衙内不会怪我? 衙内 (画外)嗯,我说了不会! 富安 也——也不会责罚俺? 衙内 (恼火道) 富安——!你若再吞吞吐吐,多哆嗦半句,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好了,有屁快放! 富安 (站起身来,一本正经地望定对方)那好,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言相告了——听着,衙内,您患的这病可是一种古今中外都非常非常少见、十分离奇古怪的病,一种不该发生在您身上的病! 衙内 (极不耐烦地) 你是不是想成心惹我发怒,富安!少他妈绕弯,快说到底是什——么——病?! 富安 这——叫小人该怎么说好嘛?您这病实在太少见,太少见了!恐怕连医书上也没有,若真叫小人大胆揣测描述,哎,可能该是----(眨了下鬼眼,杜撰出一个词来)一种奇怪的女症吧? 衙内 (闻所未闻) 女症?! 哪来的什么女症?! 富安 (十分肯定地) 嗯,没错!是女症!就是娘儿们常得的那种—— 衙内 (打断,更疑惑地) 你,什么意思----?说直截些,别跟我弯来绕去的! 富安 (挠了挠头,百思不得其解似地) 嗯,我自己也被弄糊涂了,真是奇怪!一个大老爷们怎么会得这种病呢?就是砍了俺的头,我也不敢相信呵,这恐怕就连太医也没见过吧…… 桌子底下富安的脚步已在暗暗移动,他在做着撒腿开遛的准备。 富安 (画外)不过,从脉象上来看,衙内这病虽是稀罕,但千真万确,委实应该是—— 富安 (摇头晃脑,一字一顿地) 崩——露——带——下,月——经——不——调——哇! 衙内 (一愣,霍地起立) 你?----你这小子都胡诌些什么?!—— 他一下打住了话头,闪念一想,猛然醒悟,禁不住自己扑哧一声笑弯了腰,连眼泪都滚了出来。他抓起案几上那本画册,朝着早已经躲避闪开的富安扔了过去。 衙内 (仍忍俊不禁) 好你个浑球,竟敢拿俺开涮取笑!看我不撕烂你这张——臭烂嘴! 富安 (边躲闪边叫屈) 瞧瞧,衙内!笑了,你笑了!——这不是已开怀笑了么?咱可是有言在先,订了君子协定的呵!不管俺使出什么法子,什么骗术,只要能博得衙内张嘴一乐,释怀放松,就不能怪罪俺。不是么,衙内?您可不能食言! 衙内一屁股跌坐进椅内,恼笑不得地挥了挥手。 衙内 好了,好了,臭小子!你这搞笑的乐子倒也不俗,亏你才想得出来!嗯——(想想仍觉好笑)也难为你挖空心思,变着法子让俺开心,我该谢谢你的一番美意才是。(顿一顿,转而重又神情变得忧郁)不过,说归说,笑归笑,我这堵心的毛病看来要治本是难喽,这世上再好的药方,再高明的医术,都无济于事,无能为力啊,唉!—— 富安 (巴心巴肝地) 衙内,可别这样!别这样!若自己愁坏了身子,不值当的,也完全犯不着!其实,说真的,小人早看出来啦,衙内身子骨并没多大毛病,只是有块小小心结没能解开,所以才会弄到这般模样…… 衙内 (斜了富安一眼) 你又来了,还想胡诌些什么……? 富安 (这回一板正经起来) 不,不,衙内!上回俺是治标,这回可是治本—— 说正经的,这回一门心思要从根本上替您摘掉这块心病,让衙内真正快活起来,您信啵? 衙内 (将腿往案几上一撂) 那好,你就快说,俺倒要看看,你小子这回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富安狡黠地眨下眼,过来凑近衙内耳朵根。 富安 (低语道) 衙内,让我先猜猜您的心思,看我说得对不?您就听好——这会儿衙内心里是不是牵肠挂肚正惦记着一个人儿?一个姿色不错,勾人心魄,以至叫您寝食难安、茶饭不思的美人儿?她的名字嘛——好象就叫那“双木林”的?嘿嘿!我猜的一点都没错吧?衙内一直到如今都在害着单相思,念念不忘想着人家林冲的老婆,可怜真真是一棵痴情种子哩! 衙内 (略微展颜苦笑) 嗯哼——! 算你狠,富安,让你猜对了!俺是一直心里惦记着那婆娘,这小冤家不知害俺想她想得好苦哩。唉!只可惜老天太不公平,偏偏让她做了林冲那厮的老婆,叫我只能眼睁睁地望美人兴叹,没个计谋得她上手。 富安 (谄媚鼓噪) 嗐!也真是的!眼前放着象衙内这样显赫权势的富贵之家,跟当今皇上就好似亲戚一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满朝上下,人人敬畏,谁都巴望着攀龙附凤与高府结为秦晋之好,以沾裙带光辉。这都是明摆的嘛,除非是傻子或睁眼瞎,才看不到这万般好处!真不知那女人怎么想的?还有那林冲,也不该犯傻,人家也只是想讨要一个妇人么?又不是什么天仙!这姓林的若是识趣,就该做番顺水人情,让出个婆娘,既成人之美,又讨得太尉欢心,岂不是一举多得! 衙内心事重重地听着。 富安 (画外) 我知道,衙内心里一直顾忌着林冲是个好汉,不敢欺他,其实无妨!你想想,他现如今在太尉手下听候使唤,恩威有加,怎敢就为个婆娘而得罪于上司?…… 富安 (眼露凶光) 倘若他真是不识好歹,敢对您下手,闹出个什么动静,以致惹恼太尉,撕破了面皮,那也只怪林冲目光短浅,没长脑袋,结局毫无疑问肯定会是叫林冲没有好果子吃!轻则便刺配了他,发往边塞,做一辈子苦役,永世也莫想再见到自己的老婆;重则咔嚓——(做了个抹颈脖的手势)要了他的性命,让他到阴朝地府里喊冤叫屈去! 衙内 (思忖片刻,仍是叹息)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真要弄起来恐怕就不那么简单呐! 富安 (早有计谋) 放心!俺早已寻思好一计,衙内若依小人,一定能够得她上手! 衙内听得,神情为之一振。 衙内 (感慨良多) 自来也见了许多有姿色的婆娘,可不知怎的?只是忘不了她!真真好似中了邪一般,恍恍惚惚,疯疯颠颠——(顿一顿,抬眼望着富安)哎,快说说你的计谋,若真能得她到手时,我自重重地赏你。 富安 (卖弄地) 要说俺这计,可是三十六计中的一出,唤做调虎离山调包计。凡是中招,准保能生米煮成熟饭,即便林冲的老婆就是圣女下凡,也不怕她不肯乖乖就范! 衙内 (心痒难耐) 真的?……真有你说的那般盘算如意?! 富安 (胸有成竹) 待我说出来您就会相信,这事儿一定会是板上钉钉十拿九稳!或者说是煮熟的鸭子永远也飞不了!不瞒您说,俺门下有个心腹叫陆谦,平日他和林冲最为要好,明日…… 富安凑近衙内,悄悄密语了一番,直说得衙内连连点头,心花怒放。(化出) 林冲家外院 外景 白天 (化入) 院门推开,林冲好友陆谦走进小院。 陆谦 (冲院内) 教头在家么? 连日闷在家中未出的林冲出来看时,见是陆谦,连忙迎前。 林冲 (强打精神,挤出几分笑容)今日是什么风把陆兄吹来?快进屋坐。 陆谦 我是特来探望兄长,想要打问为何连日都不曾照面?家中可安好,身体无恙乎? 林冲 (苦笑道) 心里郁闷,索性在家休闲,不曾出去。 陆谦 (十分关切地) 哦!难道兄长还有什么天大的烦心事,值得如此闭门家中,自寻烦恼?这又何苦嘛?——(搔搔头皮,思谋着想出什么排解的法子)我看不如这样,我陪兄长出去走走,说说话,散散心,再同去我家吃它几杯。消愁解忧,快活快活,你意如何? 林冲点了点头。 陆谦索性不进屋去,站在当院冲着屋内林冲娘子打声招呼。 陆谦 阿嫂,我来啦——小弟陆谦! 林冲娘子应声出现在布帘门下。 娘子 (笑容可掬) 是陆阿哥啊,快进屋坐坐! 陆谦 (回笑道) 不啦,我陪兄长出去走走,同去咱家吃它几杯。 娘子 (点点头) 也好!那就拜托阿哥好言劝慰劝慰他,(用手指指林冲)叫他看开一些,别老是胡思乱想憋坏身子。(转对林冲) 大哥,你可不要由着性子贪杯多饮,我等着你早点回家。 街头闹市 外景 白天 林冲和陆谦的背影在画面前景中出现,两人在街上漫步徜徉着。 两人面朝镜头走来。他们神态迥异,对比鲜明。林冲表情木然,目光呆滞,沉默寡言,对周遭的事物似乎漫不经心,机械地挪步前行;而陆谦则是完全另一副模样,步履轻松,神情开朗,对林冲热络体贴,善解人意。 这会儿他瞥了眼林冲愁眉不展的情形,又望望街头两旁,似不经意地在道旁一家酒楼前拉住林冲停下步来。 陆谦 (提议道) 兄长,上俺家还远,一时备酒弄饭既费事又恐等不及——不如现在就去这樊楼内吃两杯,岂不便当省心? 林冲点头漫应了一声,两人进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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